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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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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在蹙眉想了想,似乎有些不确定:“那日我就去将令牌放下的功夫,我记得我看了一眼印模的柜子,似乎瞧见丞相的印模被人打开。”

“似乎?”禾晏惊讶地站了起来,“舅舅您好好想想!”

徐远在又细细想了想,这才点头道:“对,我应该是看见了。”他见禾晏的脸色奇怪,不解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禾晏握着筷子的手一动不动,目光怔怔望着依旧吃得欢快的阿瓷,顾辞和容器都怀疑是宫里某个人去了铸造司盗用了印模,倘若事情比他们想的还要简单,那个人根本就是在铸造司呢?

这样一来便更没有人怀疑和在意的了。

丽妃之死外头的人并不知道是有人假传了顾辞的命令,是以当日即便有人看见相府的印模被人动过也不会在意。

她猛地站起来,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搁,转身便要走。

“小晏,去哪里?”徐远在也跟着起身。

禾晏将狗链递给徐远在道:“舅舅,帮我看一晚,就一晚!我有急事!”

她边说边朝外抛去,徐远在叫她几声没叫住,忍不住叹息道:“哎,这孩子,来去匆匆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奔出了徐府,禾晏朝丞相府的方向跑了几步,突然又停下了步子。

“哼,我干嘛要去找他!”说不定此刻顾辞正和苏静芸你侬我侬难分难舍!禾晏一想到他们俩结伴出城玩去了,心里就跟千万只蚂蚁爬过似的,她咬咬牙,还是打算回宫去。

她前脚才走,顾辞后脚便来了。

徐远在见一身夜露的顾辞进门,吃了一惊,他和丞相素来无交往。

阿瓷见了顾辞“汪汪”叫着朝顾辞跑去,狗链拖了一地,它在顾辞脚边欢快地转圈。顾辞瞧见阿瓷,总算松一口气,他又看向徐远在道:“徐大人,本相是来接禾晏的。”

“小晏?”徐远在吃了一惊,指着外头道,“她出去了,顾大人没瞧见?”

顾辞的眉心一拧,出去了?难道回相府了?

…………

禾晏跨入宫门便一路狂奔去乾承宫。

素颜正小心关了殿门出来,禾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素颜惊诧道:“禾晏姑娘?你不是出宫去了吗?”

禾晏喘息得厉害,半个字吐不出来,也不想同她废话,伸手便去推门。

素颜吓得忙拉住她的手道:“使不得,皇上刚睡下,简大人吩咐了他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

禾晏拍着胸口道:“我……我……我有急事!”

素颜见她的样子怕真的是很急的大事,想了想,才硬着头皮道:“那我先进去通禀一声。”

“不……用!”禾晏推开素颜道,“我自己通禀!”

她的力气很大,推开了素颜便入内。素颜一时间愣在当场,自己进去通禀……也只有她秦禾晏能说得出这样搞笑的事。

待素颜回过神来,眼前之人早已入内了,她迟疑了下,终是不敢闯入。

内室安静至极,一个宫人都没瞧见,禾晏大步进去,破开的珠帘剧烈碰撞。

“表叔!”她憋一口气咬牙叫着床上之人。

容祁正睡得浅,俊眉微蹙便睁开眼来。禾晏跑了一路,此刻发鬓散乱,呼吸急促,脸色略白,乍一看还以为是逃难来的。

他心中震惊,忙撑起身子将她拉至跟前:“发生了何事?”上下打量着她,还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

禾晏的双腿有些软,此刻四下无人,她不顾礼数一屁股坐在龙床上,大口喘息片刻,才道:“那……那假令牌是铸造司内部之人所为!”

“你说什么?”他握着她的手蓦地一紧,“谁告诉你的?”

“是我……我……”

“慢慢说。”他坐起身,温柔替她抚着背,她一路跑来,双手冰冷至极,容祁顺手将她的手拉入被衾下。

禾晏又平息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舅舅在铸造司见过,是铸造司的人打开了相府的印模!”

容祁的眼底有震惊,他微微一愣,随即起身下床,自顾拉过了架子上的外衣披上,大步朝外头走去。

“表叔!”禾晏才转过身,便见他侧脸道:“不必出去,留在殿内暖暖身子,别病了。”他嘱咐着,人已出了帘外。

禾晏想着他必是要召见顾辞,自己又不愿见他,想想还是留在这里好。

…………

顾辞回府一问,得知禾晏并未回来,他只觉得胸口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

再欲出门去,正巧见宫中禁卫军赶到,说是皇上急召。

令顾辞奇怪的是,容祁召见他不是去御书房,竟是直接去了铸造司。

容祁的御驾就停在铸造司门口并不入内,顾辞简短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当下没有迟疑便带人入内。

铸造司一干人等齐齐跪在大厅内,不消半刻钟的时间,便有人想起来当日的确瞧见有人动过相府的印模。

“钟诤舟。”

容祁缓缓念着这名字,清弱眸华略微有些荡漾。

顾辞低首道:“此人今夜不在铸造司,臣已派人去过钟家,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桌上已有轻薄一层灰,看来走了有一两天了。”

容祁的脸色愈渐难看,简沅紧张唤他:“皇上。”

他似才微微回神,朝顾辞看了眼,浅声道:“朕知道了,明日让刑部拟张钟诤舟的画像往各州县派发。”

顾辞点头。

容祁见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便问他:“丞相有事?”

“哦……没事,皇上早些回宫休息,刑部的事臣明日亲自去办。”顾辞下意识地看了看月色,天色越来越晚,也不知禾晏到底去了哪里。

容祁点头落下帘子,外头又闻得顾辞道了句“臣告退”。容祁突然想起禾晏的事,才掀起了帘子,便见顾辞已早早上马离去,他略一蹙眉,便也没有喊他。

…………

禾晏见容祁回来便急着问铸造司的事,得知人逃了时禾晏很是郁闷,一拍大腿道:“哎呀,就差一步!”

她怎么早没去舅舅府上呢!

“表叔那派人去找了吗?”禾晏回头,见容祁低头看着杯中茶水发呆,眉宇间似有一抹极淡的哀愁,她忍不住靠过去,“表叔?”

“嗯?”他回过神来,茫然问,“你说什么?”

“派人去找了吗?”

“哦,明日吧,人早出城了。”他端起杯盏浅啜了一口。

禾晏弯腰凑过去,细细凝视着他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他浅笑着否认,忽而转口道,“既是有消息,怎不告知丞相,非得连夜入宫来?”

禾晏一阵气短,便撒谎道:“我就是……就是先想到了表叔,直接从舅舅府上来了。”

“是吗?”他的脸上散尽怅然,又换上温柔笑意,“那还要去相府吗?”

“不去了!”禾晏脱口而出,又尴尬笑道,“大晚上的,还是明早吧。”

容祁点点头,笑道:“也好。”

禾晏心里却雀跃不起来,扶容祁上。床躺下,她迟疑良久才走出去。

…………

顾辞并未回府,在城中找了禾晏一夜未见人,直至天亮边需要入宫上朝,不得以才回府换了朝服。

翌日,铸造司有人造假的事传遍了皇宫的每个角落,所有人都知道顾辞是被冤枉的了。

禾晏站在房外伸了个懒腰便见纤晨朝她走来,禾晏冲她笑了笑,纤晨开口道:“禾晏姑娘,太皇太后要见你。”

禾晏跟着去的路上想想有些奇怪,一大早的,太皇太后干什么要见她?

禾晏问了一路,纤晨笑笑道:“说不定太皇太后就是想你了,想同你说说话呢。”

不知为何,禾晏总觉得纤晨话中有话似的,但她又揣摩不出别的意思来。

禾晏跟着纤晨入内,殿门徐徐关上了,凉风收尽,内室暖意扑面而来,甚是舒服。

宫女扶着太皇太后自帘后出来,禾晏忙朝她行了礼:“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在敞椅上坐了,华美凤目朝禾晏看来,她忽而道:“还记得哀家让你去皇上跟前伺候的时候对你说的话吗?”

她乍一问,禾晏愣了一会,这才悠悠想起来,她忙点点头道:“奴婢记得。”

太皇太后嗤笑道:“记得?那你倒是给哀家说说。”

禾晏乖乖道:“太皇太后要奴婢留意皇上和丞相的事。”

“难为你还记得。”宫女端了参茶上前,却被太皇太后抬手推开,她的目光一凛,忽而厉声道,“哀家对你算是不薄,那你倒是告诉哀家,为何要背叛哀家!”

禾晏的脑子嗡嗡的响,愕然脱口道:“奴婢没有啊!”

“还说没有!”太皇太后气得伸手指着她道,“那是谁连夜把证明丞相清白的证据带回宫!”

“太皇太后……”禾晏本能地往前走了一步,纤晨精准踢中禾晏内膝盖,她吃痛地跪倒在地上。

太皇太后俯身过来,用力捏住她小巧的下颚,愤怒道:“哀家疼你是念你乖巧懂事,但你站错了位子,选错了人,哀家绝不会放过你!”

第九十二章 谋嫁天下(12)

在禾晏的印象里,太皇太后永远是慈祥温和的,她从未见过这样令她害怕的太皇太后。

她忍住痛摇头:“奴婢没有。”

“没有?”太皇太后眼底怒意未消,“皇上受他蒙蔽事事交予他,甚至连生杀大权都敢给,哀家只怕大梁基业毁于一旦,怕日后去了地下无颜面见先帝与太祖,你胆子倒是大,敢坏哀家的事!”

太皇太后一直想拉顾辞下马,还政于皇上的事禾晏都知道,只是她明知道顾辞是被冤枉的,怎么能当做没事人?

禾晏张了张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照太皇太后的说法,她似乎的确是背叛了她瑚。

冰冷护甲嵌入白皙肌肤,禾晏紧蹙着黛眉,闻得面前之人又道:“丽妃虽张扬了一些却还是个不错的人,在哀家面前也算懂事知进退,日后有她辅佐皇上不会太差。有哀家支持她,她会好端端去害皇上?”

禾晏讶然撑大了眼睛,原来在太皇太后看来,丽妃也是被冤枉的,而这冤枉了丽妃的人在太皇太后心里,多半是顾辞铄。

太皇太后的手上再次用了力,怒道:“他想把哀家的人一个个从皇上身边除掉,前朝后宫,全都只余下他的人他就以为可以把持朝政了吗?秦禾晏,哀家今日第一个拿你开刀!”

她猛地将禾晏推倒在地上,禾晏大惊失色,忙爬起来跪好道:“太皇太后,奴婢对皇上忠心耿耿,奴婢会告诉皇上铸造司的事,实在是因为担心皇上安危,丽妃娘娘不是顾大人冤枉的!”

“住口!”太皇太后忿然打断她的话,冷语道,“丽妃是哀家看中的人,不是丞相冤枉的,难不成还是哀家指使了丽妃去害皇上!”

“奴婢不敢!”禾晏低俯下身子,额角触地。

这是她头一次觉得深宫内院的可怕,前一刻还是慈爱的人,后一刻便能为了利益置她于死地。

她再不敢傻笑捣蛋了,心里又浮现出嘉善俏皮可爱的脸,好好一个人,也是说没就没了。

太皇太后要杀人,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禾晏的四肢冰凉,撑在地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太皇太后转身徐徐在敞椅上坐下,目光直直看着地上之人,幽然道:“别以为你迷惑得了皇上,得了丞相信任就没人动得了你。哀家念在你秦家三代忠良的份上,留你一个全尸。”

“太皇太后……”禾晏的心一沉,本能地抬眸看向上座之人。

她朝纤晨使了个眼色,身边两个太监上前按住了禾晏的身体,纤晨自桌上倒了一杯酒朝禾晏走去。

禾晏摇头挣扎,惊恐看着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双手紧紧扶住了把手,一言不发看着禾晏。

“皇祖母!”外头乍然响起容礼的声音。

禾晏忙回头看去,他已大步入内,瞧见里头情形,容礼吃一惊道:“皇祖母这是干什么?禾晏犯了什么错?”

他说着,走到禾晏身后,用脚踢了踢两个押住禾晏的太监道:“放开,你们干什么?”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眼中有惧意,但也不敢放手。

禾晏忙哀求看着他:“容礼,容礼救我!”

容礼正欲上前拉开那两个太监,却被纤晨拉住了手臂,纤晨附于容礼耳畔轻言一番,容礼的眸子蓦地撑大,他不可置信看着禾晏,随即转向太皇太后道:“皇祖母,禾晏不会背叛您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禾晏拼命地点头,太皇太后最疼容礼,只要容礼帮她求情,小命一定可以保住的!

“礼儿。”太皇太后的脸色有些沉,忽而朝他伸手示意他过去。

容礼抬步朝太皇太后走去,却在这时,禾晏瞥见太皇太后眸华一闪,看向纤晨。禾晏心底暗叫不好,才要叫喊,下颚已被人用力扼住,纤晨利落将杯中毒酒灌入禾晏口中。

“咳咳。”浑然不知毒酒是什么滋味,禾晏拼命咳嗽,想要吐出来,奈何整个身子被押住,酒水早已顺着喉道淌下。

容礼震惊回头,瞧见纤晨端着酒杯的手已垂下,他的眼眸一撑,几乎是本能地奔至禾晏身边。

禾晏动了动唇,胸腹之间猝然传来剧痛,她微微一吟,大口鲜血吐出来。

“禾晏!”容礼用力推开两个太监,伸手撑住她的瞬间暗中点住她胸前两大穴道,她无力靠在他的肩上,闻得他压低声音道,“别说话,放慢呼吸,我会救你!”

她颤抖拽着他的衣襟,从未有过的害怕与无助,幸好……幸好容礼还在,虽然他们总要吵架斗嘴,可禾晏却知道,临到头,他是真心要救她的。

“容礼我要死了。”她带着哭腔,望出来的视野有些模糊。

浑身哪里都痛,一张口便是满嘴的血,她忍不住就哭了,要死也别这样狼狈啊!

容礼铁青着脸欲将她抱起来,太皇太后厉声道:“来人,给哀家拦下侯爷!”

外头进来一队侍卫,持剑拦在容礼面前,容礼愤怒回头:“皇祖母!毒酒也喝了,您还想怎么样!就让孙儿以朋友的身份送她一程也不行吗?”

太皇太后近乎无情道:“待她咽气,哀家自会派人送她出宫去相府,你若要送她最后一程,便在这里陪着!”她又看向侍卫们,“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让侯爷带走秦禾晏!”

“皇祖母,皇祖母……”

太皇太后起身,淡扫一眼转身走入内室。

“容礼,容礼……”禾晏的话语越来越弱,气息似有似无。

容礼附于她的耳畔道了句“撑住”,果断将人放下站起来,侍卫们往前移一步,他怒指着他们道:“太皇太后只说不让本侯带走秦禾晏,没说不允许本侯踏出此门,你们是想同本侯动手吗?那就放马过来!”

侍卫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容礼,全都迟疑着不敢上前来,容礼回头看一眼禾晏,抬步便冲了出去。

“容礼……”禾晏朝他伸了伸手,那抹身影已快速消失在门口,她的目光徐徐往上,盯住了华丽的天花板,身下是冰冷地板,她无力翻身,搁得她的后背生疼。

想她秦禾晏潇洒不羁十多年,临到头竟会死得这样孤独。

眼泪缓缓淌下,可恶的容礼,就算没救了,他就不能陪到她闭眼吗?

爹,爷爷,大哥……还有阿瓷……

想到阿瓷,她不免想起了顾辞,于是又想起马车上他同苏静芸的话,禾晏浑身疼痛,心中委屈,艰涩地哭出来。

…………

“钟诤舟的画像臣已让人派发下去,皇上看……皇上?”

“什么?”容祁负手回过身来。

顾辞蹙眉道:“皇上有心事?”他同他短短说了几句话,容祁已失神多次了,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

容祁揉揉眉心,摇头道:“朕大约昨晚没睡好。”

昨晚?顾辞自嘲一笑,他昨夜才是根本没睡。

正欲开口,御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接近着传来周富公公惊慌失措的声音:“侯爷,侯……皇上,侯爷硬是要进来,奴才拦不住。”

容礼不管顾辞在场,疾步上前便道:“皇上快去救救禾晏!”

“她怎么了?”顾辞一听和禾晏有关,快步上前便扼住了容礼的衣袖,他找了她整晚,果真是出了事吗?难道是……

容礼急道:“先别问了,皇上快跟臣走,禾晏在慈宁宫!”

慈宁宫?

顾辞心头一跳,几乎是本能地看向容祁,这么说来,她昨夜在宫里?

容礼没时间逗留,不顾礼数拉住容祁便往外走去。

周富公公错愕跟着他们出去,一惊一乍地叫:“哎呦侯爷,使不得,使不得呀!”

容祁没有挣扎,外头日光正烈,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了挡,低声问:“慈宁宫发生何事?”

容礼回眸看了顾辞一眼,咬牙道:“皇祖母说是她证明了顾大人的清白,说她是顾大人的人,赐了她一杯鸩酒!”

“你说什么?”容祁脸色一白,底下步子本能地加快。

顾辞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脑中反反复复全是容礼的话,怪不得昨夜皇上连夜让他去铸造司,没想到这消息是她带来的吗?

生平第一次有个人这样为他,第一次……

…………

禾晏睁大了眼睛盯住天花板,头一次觉得等待的时间这样漫长,痛过之后也就麻木了,她悲哀地想,混蛋容礼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

太皇太后说待她咽了气就把她送去丞相府,顾辞看到她会如何?

说不清人家正和苏静芸热络着,谁管她的死活!

阿瓷……阿瓷会记得她吗?

远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她感觉很累了,不想再挣扎了,一个人静静地走,那就静静地走吧。

人生总有许多设想,却终抵不过现实。

意识有些模糊,她终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让开,让开!”容礼快步跑过来,侍卫们见他又回来,本能地想要拦住,但看见身后的容祁与顾辞,个个脸色一变,也不敢再上前。

顾辞一眼便瞧见孤零零躺在冰冷地板上的禾晏,他的心口一紧,如被千万针刺过般的痛,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的身边,半跪下身子将她扶起来。

她的身体柔软无骨,他本能地扣上她的脉搏,气息虽弱,但还活着!

容祁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悬了一路的心稍稍放下些许,他示意顾辞将人带走。

顾辞二话不说便将人抱起来,侍卫们见此,忙拦住道:“皇上,太皇太后有令,断气前谁也不得带走她。”

“让开!”容祁沉了声。

“皇上恕罪!”

侍卫们谁都不敢让开。

容祁大步上前,一把抽出其中一个侍卫腰际长剑,指着他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秦禾晏若是有什么事,朕诛你们九族!给朕让开!”

顾辞心中紧张,也顾不得侍卫让不让,抱着人就上前。

侍卫们过来拦住,他不想废话,抬脚便将来人踢翻在地。容礼见此也上前帮忙拦住侍卫,好让顾辞脱身离去。

“皇上!”太皇太后听到动静从内室出来,眼看着顾辞带人离去,她气得发抖,指着容祁与容礼道,“你……你们……”

“太皇太后息怒!”纤晨扶住愤怒不已的太皇太后。

容祁将手中长剑掷于地上,转身直面向太皇太后:“皇祖母明知道秦禾晏是朕的人,为何还要这样做?”

太皇太后不理会,朝侍卫道:“把人给哀家截回来!”

侍卫们应声要走,容礼已闪身出去拦在门口,容祁厉声道:“毒酒都已经喝了,皇祖母还想怎么样!”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带着颤抖,来时人虽还活着,可能否活下来,这几率极小,小到几乎没有。

太皇太后推开纤晨的手下来,恨铁不成钢道:“哀家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大梁江山,为了皇上!谁不知如今大梁佞臣当道,皇上不问朝政!”

“丞相对朕忠心耿耿,皇祖母为何就不信?”

“哀家就是不信!”太皇太后双目赤色,“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迟早有一天他会架空皇上,届时皇上再来对付他就晚了!”

容祁气息一敛:“朕自有朕的道理。”

“皇上,母后……发生了何时?”太后听闻慈宁宫这边有事,忙不迭地赶来,却见容祁正与太皇太后针锋相对。她忙拉住容祁道,“皇上怎能这样同祖母说话?”

太皇太后拂袖道:“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儿子!”

容祁不想再多说,转身便走。

“皇上,皇上……”太后跟着出来。

太皇太后愤怒地看着留下的容礼,怒道:“你给哀家进来!”

…………

容祁出了慈宁宫走得飞快,太后只能拉住他道:“皇上大病初愈当心身子。”

容祁紧蹙着眉头道:“朕用丞相自有道理,为何皇祖母就不能相信朕!”

“你皇祖母也是怕你误信外人。”太后规劝着,“你又何苦为一个宫女跟你皇祖母翻脸?”

宫女……

容祁的脸色一白,她和旁人不同,同她在一起,他不会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他很快乐。在他心里,禾晏也早不是一个宫女这样简单了。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侧脸朝周富道:“备驾,朕要去丞相府。”

是太皇太后要杀禾晏,顾辞接到人必定不会留在宫中,眼下想来已到相府,他不放心,必要去看看。

…………

谢琅看着顾辞抱着禾晏从外头冲进来不免呆住了,又见跟在他身后的太医简沅,谢琅的眸子一紧,半晌才回过神来。

来的路上简沅给她喂过护心丸,又说幸好有人封住她胸前两大穴道,否则她一定撑不了这么久。

一路上这样多的幸好,顾辞却始终将禾晏紧紧抱在怀里,幸好能救回她的命才好!

不,一定得救,他不会让她死的!

禾晏一路坐马车颠簸出来,此刻又被顾辞抱在怀里狂奔入内,她呻吟一声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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