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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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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眸色一变,冰寒双瞳直视看向一侧侍卫,侍卫被他看得徒生寒意,手中信纸已被他快速夺去。

“退下!”晋王话语骤冷,再看,他人已翻身下来,独自朝前走去。

这还是五年来头一次,容祁如此严肃同他提及京中之事。

晋王快速看完余下内容,脸色冷峻凝重,信中将钟诤舟之事、太后暗中除掉丽妃之事写得详细无比,独独跳过他病重一事。

晋王不自觉将信纸揉成团,京中形势严峻,各封地亦是晦暗不明,他不能回京,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观望各位皇叔们的动向。

又站片刻,晋王才下了城楼,转去营帐让人将张太医找来。

“药呢?”他一坐下便问。

张太医忙道:“禀王爷,下官还在研制,再给下官几日时间。”

晋王的脸色铁青,愤然道:“皇上龙体到底如何?你一说皇上病情稳定,既稳定怎会病重!”

张太医叹息道:“当年太后娘娘生皇上时不慎早产,皇上自小体弱……”

“本王不想听这些!”晋王冷声道,“把调理皇上身子的药研制出来,马上派人送去京城!”

张太医点头,忍不住又道:“王爷知皇上的性子,王爷若不回京,这药即便送了,皇上会不会服也是个未知。”

晋王的心头一震,他何尝想不到这一点?他又何尝不想回去分担容祁病弱之躯挑起的重担?

只是,他还不能!

…………

禾晏在府上安分地等了三日,贾半仙果然如约而来。

他将房门一关,不待禾晏开口他便一把扣住了禾晏的脉门。

禾晏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贾半仙也是一脸错愕:“咦,不对呀,姑娘身上并未中毒啊。”

禾晏将手抽出来,好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我身上的毒早解了。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中毒的事?”

贾半仙听得云里雾里,只得道:“我不知道姑娘中毒的事,是因为姑娘给我的药。”

“药怎么了?”

…………

禾晏在府门口从早上等到了下午,张管家忍不住道:“禾晏姑娘是等大人吗?这几日大人何时归来时间都不定,你还是回房去等吧。”

禾晏不理会,依旧焦急站在外头。

未时一过,她便在街角处瞧见顾辞的马车转出来。

她不顾一切奔出去,车夫见是禾晏忙勒停了马车,谢琅更是讶然:“秦公子?”

顾辞听得声音掀起车帘,见禾晏已跳上马车来。

“怎么?”他皱眉。

禾晏拉住他的手道:“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强行将他拉下马车,顾辞愕然道:“去哪里?”

禾晏头也不回道:“别多嘴,反正跟着我去便是了!”她似想起什么,道,“谢姑娘就不必去了!”

谢琅正要跟上去,却见顾辞回头道:“不必跟了。”

禾晏拉着他走得飞快,穿过了两条巷子,又过了一座桥,其间顾辞问了她几次去哪里她也不回答,却又忽而站住脚步回头担忧道:“还走得动吗?”

顾辞一愣,随即笑道:“怎会走不动?”

她上下打量他:“没有不舒服吗?”

“我挺好的,你怎么了?”今日的禾晏奇怪得很。

她却又不回答了,继续拉着他朝前走去。

“禾晏,秦禾晏……”

她不应他,他忽然觉得坦然了,瞧着她带他越走越远,他不自觉便想起那次在青州,他与她二人避开了侍卫去吃馄饨的事。

“不是你也找到了什么藏于巷子里的美味吧?”

禾晏突然停住了,回头微怒看着他道:“美味没有,带你看病的!”

顾辞吃一惊,抬眸之际赫然瞧见眼前一座宅院,虽未写着医馆名号,他却已闻到里头飘出的药味了。

兜兜转转,竟是来了哪个大夫的私宅吗?

他越发地诧异,禾晏咬着唇道:“你不必骗我了,我都知道了,你根本不是病了!”

她用力将他拽进去,他忍不住皱眉道:“谢琅告诉你的?”

“不是谢琅也不是张管家,是我偷了你的药!”

“药?”顾辞的眸子微缩。

禾晏回眸看他,愤愤道:“你一定不知道你那到底是什么药!”

第九十八章 谋嫁天下(18)

“你一定不知道你那到底是什么药!”

禾晏愤然一句话令顾辞愣住了,自己也不知何时被禾晏拉入内宅的。

“大夫!大夫!”禾晏穿过前院扯着嗓子便叫。

贾半仙匆匆自药房出来,手中还端着一盆草药,禾晏拉着顾辞走得飞快,一把将他按坐在椅子上道:“快给他看看。”

贾半仙放下手中东西边过来在顾辞面前坐下把脉,须臾,他抬头看向禾晏,点头道:“果不出我的所料。铄”

禾晏只觉得指尖一凉,她忙拉住贾半仙的衣袖道:“那现在怎么办?你有解药吗?这毒可以解吗?”

贾半仙一脸为难:“这……请恕我无能为力啊!瑚”

“什么无能为力!你不是妙手回春的半仙吗!”禾晏急了。

贾半仙擦了把汗道:“别说半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啊!”

禾晏一噎,只好回眸指着顾辞道,“你可知他是谁?他可是丞相大人,你若治不好他会杀了你!”

顾辞不悦蹙眉。

贾半仙一听,忙吓得跪下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不是小的不救,是实在无能为力啊!这……这给大人药之人或许有法子。”

“你!”禾晏又急又气。

顾辞忍不住拉住她,皱眉道:“这药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先把话给我说清楚?”

禾晏咬着唇,斜睨了地上的贾半仙一眼:“你说!”

贾半仙无奈,只得畏畏缩缩道:“回……回大人,此药并无解毒功效,它却可以聚毒,可在十日内将余毒聚合留在大人体内,十日后,大人不会再受毒发之苦,却需依赖药物镇住毒性,一旦停药,便会……会毒发身亡。”

贾半仙说至最后,声音也颤抖起来。

顾辞一言不发地静静听完。

禾晏见他不说话,气得打他一下道:“简沅给你你怎么就吃了!你怎么那么笨!”

她骂得凶,却难掩担忧之色,顾辞不免失笑,当日她昏迷不醒自然无法得知形势如何紧急。他受鸩毒反噬,又得简沅给他药,哪里容他多想?

只是简沅心思如此之深,的确是他未曾料到的。

顾辞不禁握了握双手,她还说待余毒清除之后便可打通任督二脉恢复他的功力,如此看来,他岂不算武功尽废了?

“怎么了?”他不说话惹得禾晏心中紧张,“是不是不舒服?大夫,哎呀大夫,跪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看看!”

贾半仙忙点头爬起来,却见顾辞起了身道:“不必了,走吧。”

他说着,转身便走。

“大人!”禾晏追着他出去,他行至门口忽然又停下,回过头来看向贾半仙:“本相来过的事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否则,别怪本相不客气。”

“是是!”贾半仙连连应声。

顾辞再没有任何停留,径直出去。

这段时间简沅常常往来相府与皇宫,他也的确有过怀疑,但却不知竟是这样的结果。

禾晏跑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道:“为什么走了?再让他看看,或许……”

“没事。”他低声一笑,斜睨她道,“那大夫也说了,只要不停药也不会有大碍。”

十日时间,明日就到了,想来简沅又该来了。

外头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寂寥空巷中。接着昏暗的光,她侧脸看着他,不明白到底什么事能叫他把此事看得如此坦然。

可为何她却这样难受呢?

来时分明步履匆匆,去时禾晏的步子却是越来越慢。

顾辞终是回过头来看她,不解道:“怎么了?天黑了,不赶着回去吃饭吗?说不定你的狗正巴巴地等你呢。”

“它有名字的,叫阿瓷。”她闷闷低着头。

他不免莞尔,这名字他可叫不出来。

又走了一段路,忽而便下起雨来了,禾晏“呀”了一声,头顶光线一暗,她本能地抬眸,见顾辞用衣袖替她遮住了。

二人忙跑至一侧屋檐下避雨。

他失笑:“我说走快些,你不走。”

禾晏擦了擦脸,没好气地将帕子递给他:“擦擦吧!”

他的心情甚好,倚在墙壁上低头看她道:“你帮我擦。”

“自己擦!”她说不清为何就生气了,反正从贾半仙那里出来她的心情就不好。明明被摆了一道的人是顾辞,可为什么好像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她一个人生气了呢?

他果真不拿,低头抖了抖衣袖上的水珠。

禾晏无奈,只好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胡乱擦起来,他离得她近,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

满脸的怒意,眼底却有担心,这才是秦禾晏。

他自顾一笑,却是问:“为什么偷药?”

她咬着唇道:“你还说,我以为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他嗤的笑了。

她怒道:“不许笑!”颤抖将帕子握在手中,她直视着他,“你怎么会中毒?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她一直卧病在床,贾半仙说十日……应该就是那时候的事,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顾辞含笑望着她,显然不愿多提此事,只道:“多说无益,结果已是如此。”他将手伸出屋檐外,冰凉雨水落在他的掌心,他蹙眉道,“府上人不知我们来了此处,也不知这雨何时才能停。”

禾晏气愤将他的手拉回来,气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也对你……”

她惊恐看着他。

顾辞一愣,随即揶揄笑道:“你当我和你一样傻,赐你毒药你也喝。”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这样的玩笑!

禾晏生气推他一把道:“不愿说就算了,命是你自己的,关我什么事!”

他靠着硬冷墙壁望着她,却是笑了,既不关她的事,她又何苦生气?

雨未停,风倒是又大了,禾晏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顾辞伸手将她拉过去,浅笑着问:“你是要我把风氅让给你,我独受冻呢,还是要我抱着你一起取暖?”

她侧目瞧见他势在必得的样子,咬咬牙道:“风氅给我,你一个人受冻吧!”

他的眼眸染笑,一把将她圈入怀中道:“本相为什么要听你的!”

禾晏大为窘迫,在他怀里挣扎道:“你干嘛,你放开!”

他低笑:“你是本相的人,本相爱怎么抱就怎么抱。”

禾晏素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听他这样嚣张,用力踩了他一脚,使出吃奶的力将他推开。

奇怪的是顾辞似在那瞬间忽然松了手,禾晏惊讶地回头去看他,黑暗中,他的呼吸声明显有些急促。

她猜到是因为他身上的余毒,此刻什么脾气也没了,忙扶住他:“药呢?”

“在府上。”他强撑着道,“你身上不还有一颗?”

经他一提,禾晏倒是想起来了,她忙取出身上的药递至他唇边,却又迟疑了。

照贾半仙的话这也不是什么好药,可他若不吃……

她还在犹豫,他已取了药服下。

“大人!”她惊诧地看着他。

他扶着墙壁在门槛处坐下,禾晏忙顿下身:“怎么样,还好吗?”

余毒发作一日比一日轻,其实到没什么大碍,不过看禾晏此刻样子,顾辞便伸手环住她娇小身子,倾身靠着她道:“嗯,不太好。”

“哪里不好?”她转过头去。

他的薄唇摩挲在她的脸颊,只闻得他低语道:“有些乏力,让我休息一会。”

她不敢再动,脸颊却火辣辣地烧起来。身上的冰凉不知何时散去了,周身温暖如春,竟是这样舒服。

顾辞有时候便想,这毒中的也并非完全不好,至少张牙舞爪的秦禾晏也有安静温和的片刻。

良久也不曾听他说话,禾晏心中害怕,覆上他的手背唤他:“大人。”

“嗯。”他应着,却是道,“皇上生病时听说你照顾得挺细心,还亲自喂他吃药。”

“那是……是皇上待我好!”

“本相待你不好吗?”

“勉强凑合,反正没有皇上好!”

他浅声笑了。

“至少皇上不会让我嫁给一条狗!”

“那回头把狗杀了。”

“你敢!”她嗔怒瞪着他,昏暗中,瞧见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也可以让它把你休了。”

她不禁笑了:“谁替它写休书?”

“我。”他的声音素淡却坚定。

禾晏哼哼:“鬼才要你写,我现在觉得挺好的,阿瓷爱上我了!”

他嗤笑,不再言语,倒是靠得禾晏又近了些。

禾晏念在他身体不适也不好推开他,谁知他竟然得寸进尺,突然将手伸入她胸口的衣服内!

“啊!淫贼!”禾晏跳起来将他推开。

顾辞脊背撞在门上,他却笑着将从禾晏胸口取出的荷包纳入怀中,挑眉看她道:“别告诉我当初你不是这样将我的东西拿走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禾晏下意识地一抹,荷包!

她朝他伸手:“给我!”

“不给。”他略张开双臂,“有本事,你可以自己来拿。”

禾晏气愤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坦然笑道:“请便。”

禾晏咬牙上前,蹲下身便朝他伸手过去,她深吸一口气没入他的胸口,他望着她笑,温热气息靠近她,轻缓吐字道:“满足吗,色女?”

禾晏一惊,下意识地将手缩回来,他眼疾手快扼住她纤细皓腕,她惊恐道:“干什么?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拉住她徐徐站起来,嗤声道:“雨停了,该回去了。”

禾晏回过神来才发现已被他拉至屋檐外,外头的风还有些湿冷,雨果然已经停了。

禾晏甩开他的手大步走上前,却是走几步,悄然回头看一眼,见他不缓不慢地跟着也便放了心。

过了桥,禾晏又回头,等了片刻也不见顾辞跟上来,她终是忍不住折回去,见他扶着桥墩并不往前来。

“干嘛不走?”

他抬眸看了一眼禾晏,干脆转身坐下了,摇头道:“走不动了。”

今日余毒发作后越来越无力,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后来走了一段路,顾辞便想到了,简沅若再要骗他,势必会弄出些幺蛾子,这样她才能再来相府看病,否则如何顺理成章?

禾晏见他不像骗人,这才忙跑至他面前。

他喘息得厉害,禾晏忙扶住他:“我扶你。”

他轻笑着摇头:“我可不想在拱桥上摔下去。”

“那我去叫人来!”

“禾晏。”他叫住她,她回头,见他直直望着自己,道,“和我待在一起,否则……”

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他本能地出手撑住地面,禾晏见此,忙折回扶住他,他整个人已无力靠过来。

“大人!大人!”她拍着他的脸,“大人你振作点!”

他努力地撑了撑眼皮,思绪似乎有些远了,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他费力想要反握住,却是徒劳。

禾晏抱住他,抵不住也只好坐在地上,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潮湿的,她顾不得,心中只有害怕:“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女子的声音在耳畔萦绕,顾辞微微笑了下,喃喃道:“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就让你大哥给你背黑锅,这么多年,你一点不长进。”

禾晏气愤看他:“你还说!要不是你通风报信,那件事也不至于那样!”

他的俊眉紧蹙,话语依旧轻弱:“是你把你爷爷的朱砂换成了猪血,你大哥替你顶罪,旁人不知,你以为所有人都不知吗?”

这一句,令禾晏心口一震,那件事时至今日没有东窗事发,他怎么会知道?

什么叫第一次见面,难道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苏静芸逼婚那一次吗?

猪血……猪血……

她的脑子浑浑噩噩,她平生捣蛋太多次,记得有这样一件事,但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哪里做的,她此刻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身后传来凌乱脚步声,禾晏回头看去,谢琅带着人匆匆奔过来。

“大人!”谢琅蹲下身,睨视着禾晏,“大人怎么了?”

禾晏支吾着:“我……我不知道啊……”

谢琅也不顾禾晏,叫来侍卫帮忙将顾辞背起来便走。

…………

简沅是连夜来的,禾晏站在床边一直狠狠地盯住简沅看。

她取出药给顾辞服下,片刻,终是见他醒来。

谢琅蹙眉问:“不是说十日后身上余毒就解了吗?那为何好端端会昏过去?”

简沅收起药瓶,转身朝顾辞道:“大人这段时间太过劳累,才至气虚体弱,下官给大人备些药,大人每日服药便无碍了。”

禾晏见她取了药给谢琅,想起贾半仙的话,越发觉得简沅这套戏演得真是逼真!她气得欲上前,却闻得顾辞轻声道:“如此,就麻烦简大人了。”

“大人言重,下官过几日再来。”简沅转身退下。

禾晏欲跟着她出去,却被顾辞叫住:“禾晏!”

他的声音微微加重,禾晏自知他是什么意思,可她就是做不到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谢琅不知禾晏在耍什么脾气,低头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给顾辞道:“大人请看。”

顾辞伸手接过,谢琅继续道,“属下见大人至天黑未回来,派人出去找但没找到,后来有人将这字条绑在箭上射在属下面前。”

禾晏吃惊望去,惊道:“什么人?”

谢琅摇头,看向顾辞:“大人可曾发现被什么人跟踪?”

顾辞的目光落在字条上,眸华一紧,他不动声色将纸条放下,阖上双眸道:“不曾,本相有些累了,谢琅你先退下吧。”

第九十九章 谋嫁天下(19)

谢琅退下了,房门一关,禾晏便转身行至床边夺下顾辞手中的字条。

看这字迹明显是念过书的人,写得比她的好看过了。禾晏不禁皱眉,字迹她不认得,但看顾辞的脸色……

“你知道是谁写的?”她在他床边一坐便直声问。

他低头拉扯了下锦衾,浅笑道:“你又管我。”

“谁……谁要管你!”禾晏涨红了脸将字条揉成团丢在他身前,“还给你!瑚”

他伸手将纸团转在指尖,眸华明亮:“反正不是姑娘写的。”

禾晏心中似乎有高兴,但嘴上还是哼哼:“瞧那字这么粗犷,哪个姑娘能写出这样的字!铄”

他不禁莞尔:“你啊。”

“你!”禾晏跳起来指着他,“你别看不起人!说不定你写的也没那么好看!”

她见过顾辞画画,似乎还真是没见过他写字。

那一个心情极好,掀起了被子下床来道:“看来不露一手你就不信了。”

禾晏凑过去,他侧目而笑:“看什么,磨墨啊。”

禾晏边磨墨边道:“大人是要吟诗作对吗?”

他俯身取了笔笑:“那也得你看得懂。”

“你什么意思!”她怒目瞪着他,她不过是字写得难看一些罢了,又不是没读过书,怎么会看不懂!

不过……

“你左手写?”禾晏错愕不已,记忆中依稀似乎见过他写字,但却没注意过,真没想到他还是一个左撇子!

不过,也不对啊,她分明记得他画画时用的是右手。

顾辞熟练地蘸了墨汁,闻得禾晏又道:“你该不会是想耍帅,估计换左手写的吧?”

他的俊眉微挑,轻笑道:“左手写字,右手画画,这不是更显得我聪明吗?”

禾晏哼一声。

他略一思忖,落笔一气呵成。

禾晏凑过去,很快两只眼睛撑大了,不为他的字如何,而是他竟写了——秦禾晏乃色女。

她气得发抖,一把夺下他手中的笔就在边上写道:顾辞是淫贼,淫贼淫贼!

写完还怕被他训斥,她连笔也忘了丢,转身便跑了。

跑出很远,似乎还听得身后传来顾辞朗朗笑声。

禾晏在长廊上驻足一想,一个念头从脑子里蹦出来。

…………

看着面前比划粗鲁的一行字,顾辞笑得有些停不下来。

身后似有凉风过,他的脸色微变,桌上琉璃灯瞬间灭了。

顾辞顺手用戒尺压住了桌上的纸,转身朝黑暗中的人道:“日后字条这种事,别再做了。你的任务是保护秦禾晏。”

忠奴上前一步,担忧问:“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辞在床沿坐下:“此事你不必管,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要随意出现,免得暴露身份。”

忠奴似还想说什么,但闻得顾辞的低沉语气,终是点了头,飞速离去。

顾辞微微一叹,先前不让禾晏离开他的身边,是他怕二人一旦分开,忠奴会担心他而不去保护禾晏,是以才要将她牢牢绑在身边。

雨后的空气透着清凉,他深吸了口气,时至今日仍然不明白禾晏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云和,为何云和一直想要她死。

他低头望着自己掌心,青州一见,他正是因为此才同云和动了手。

如今青州一别多日,却因那个人势力之大,让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

翌日顾辞才走出房门,便见来往丫环们个个神色奇怪,一看见他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惊悚。

待他走到长廊上,见一些丫环正在费力地擦柱子、长椅,顾辞颇觉奇怪,走近一步,才瞧见廊柱上若隐若现几个没擦掉的字。

他看一眼便明了了:顾辞是淫贼。

他的俊眉紧蹙,依稀记得禾晏从他房里逃出来时手中还紧紧握着他的笔,敢情那丫头满府地诋毁他?

“大人?”谢琅在身侧唤他一声,看谢琅十分严肃的样子,想来这件事一早就知道了。

顾辞“唔”一声负手朝府外走去,待他下朝回来再好好整治秦禾晏!

禾晏早起来了,就趴在矮墙上看着顾辞从房内出来,她虽隔得远,但顾辞脸上的表情她不细看也能想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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