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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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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公公召她上前,容祁丢下了许美人靠过来,意味深长看了慈宁宫一眼道:“朕发现总慈宁宫你倒是走动得够勤快。”

禾晏只得低头道:“奴婢是念着太皇太后的好,所以才时常来陪她说说话。”

他笑了笑,话音低了些:“你也是聪明人,朕昨晚……”

“奴婢都不记得了!”禾晏识趣地开口。

“嗯。”他应了,眉眼素淡,“很好。”

第二十二章 险象环生夜(1)

原本该定在四月的选秀,因不是三年大选便也宽了。

六月初,各地的秀女陆续入宫了,全都安排在雏景院,等待三日后的大选。

禾晏原本猴急着想去问问沈琉璃是否也来了,前脚才出了乾承宫便被周富给叫住了:“禾晏姑娘,都这会子了还要去哪里?马上要出宫去,你还不赶紧替皇上更衣去!”

禾晏总算想起来,今日是顾辞生辰,她得陪着容祁去丞相府。

宫女们早将替换的衣服备好,禾晏替容祁褪下繁重御袍,换上华贵锦衣,他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见禾晏取了朱色腰带欲给他围上,他已摆手道:“今日主角是丞相,朕别穿得太喜庆,没的抢了他的风头,换那条吧。”

宫女上前来换了,禾晏替他系上,忍不住道:“皇上是君,他是臣,就算抢了又如何?”

他的嘴角一勾,并不生气。

禾晏从宫女手中接过折扇,白玉扇骨,摸上去便光滑至极。她呈给容祁,见他熟练打开,悠然扇了扇,扇面上赫然便是漠北风光。

禾晏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是晋王送给皇上的吗?”

他倒是不在意,笑道:“丞相亲自绘的扇面,五年前边疆骚乱,他曾替朕去视察过。”

原来如此,不得不说,顾辞的画工了得,漠北荒蛮,画在扇面上却别具一格。

“朕好久不出宫了。”容祁收起了折扇,在掌心敲了两下说道。

禾晏虽也是贪玩的性子,可今日却一点也不想出宫,尤其不想去丞相府。

她思来想去,本来打算求容祁开个恩,才跟上前,便见外头一抹妖娆身影沐着明媚日光入内。

容祁朝来人看了眼,清浅道:“既收拾好了便出宫吧。”

周富应声下去。

琼贵人行了礼,见容祁径直出去,她这才转身尾随其后。

禾晏不免怔了怔,按理说琼贵人是顾辞的表妹,顾辞生辰皇上恩准她同往也在情理之中,可禾晏怎么隐隐就像是看到了jian情……

……

“不高兴?”

禾晏跟在御驾边上,风偶尔将车帘吹起之际她便能瞧见里头的情景。琼贵人笑得很是勉强,双手抱住容祁的手臂,温柔道:“怎会,能和皇上一起给表哥庆生,臣妾很高兴。”

“你高兴就好。”容祁修长手指滑过女子姣美脸庞,眼梢也带着笑意。

禾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琼贵人本是想好好4会情郎的,皇上您就像一盏孔明灯给照着路,她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皇上!”容礼策马跟过来,他干脆下了马,贴在御驾边上道,“皇上也是去丞相府?”

御驾里,只听得容祁“唔”了一声。

容礼将马匹转交至侍卫手上,看来是打算同行。禾晏鄙夷看他道:“侯爷这也是赶着去送礼?”

容礼的脸色有些难看,拉了禾晏至一侧,低声道:“我也不想啊,可我家那老头儿交代的,我能怎么办?哎,秦禾晏,你这什么眼神啊!”

禾晏白他一眼,鄙视你你看不出来吗?

第二十三章 险象环生夜(2)

丞相府前,顾辞早早候在门口恭迎圣驾。

更夸张的是,他的身后,各路大臣黑压压跪了一地,看来都赶得挺早嘛!

禾晏磨了磨牙齿,说什么今年就不铺张了,来了这么多人还叫不铺张?

周富公公已掀起了帘子,用手肘撞撞她。禾晏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将容祁扶下来,欢玉去扶琼贵人时禾晏瞧见琼贵人的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顾辞。

那眼神分明带了几分哀怨。

禾晏心情一个激动,恨不得就拽了容祁要他看看那对狗男女!

“秦禾晏。”容祁沉声叫着她的名字,禾晏“啊”一声,感觉他抽了抽手,低嗤道,“你拽得朕这么用力作何?”

他干脆推开禾晏,不悦地甩了甩被她攥皱了的广袖。

顾辞已迎上前来:“皇上里面请。”

他侧身让容祁入内,随即很快便跟上,丝毫未瞧琼贵人一眼。禾晏再看琼贵人,见那张俏脸更委屈了。

……

顾辞送了容祁去厢房,说待晚宴再请他出去。宋管家早早安排好一切,桌上摆满各式诱人点心,还留下侍女抚琴。

琼贵人寻了个借口便出去了,禾晏有些心急火燎,正好听容祁说想休息片刻,她立马告退出来了。

“去哪?”容礼穿过了长廊过来,朝里屋瞅了瞅,“皇上出去了?”

禾晏见他两手空空,想来刚才是送礼去了,心中略有不快:“全天下都在巴结丞相大人,侯爷都不例外,我一个小小奴婢也最好去巴结一下为妙。”

她一面说着一面朝院外走去,容礼追着上来:“得了,我知你心气儿高,那也不用说话阴阳怪气的。”

禾晏不理他,他不缓不慢跟在后头道:“既然不愿同我说话,那我先回宫了。”

回宫?

禾晏不免回头讥笑道:“都破费了怎么也得留下吃一顿,得拣山珍海味吃,好歹赚点回来。”

容礼呵呵一笑:“吃什么饭,丞相大人说今年不铺张所以不设宴。”

禾晏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这是只进不出啊!这官真是又贪又jian!

容礼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道:“那我走了。”

“别!”禾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拖着他就往前走。

“去哪?”

“捉jian去!”

容礼听得糊涂,才想再问,便感觉禾晏的步子快了,她一边挥着手道:“谢姑娘!谢姑娘!”

谢琅正站在廊下交代丫环和一些事,回头便见禾晏拖着容礼欢快地叫着跑来。一两个丫环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了,谢琅沉着脸转身,挺直了脊背道:“何事,秦公子?”

禾晏才站定,便听容礼不合时宜地来了句:“你俩不会有4情吗?”这什么姑娘公子的?

禾晏的心情却很好,也不理会容礼的话,劈头就道:“皇上说让给换个抚琴的,难听死了。”

谢琅面色难看地离去了。

“不是说捉奸吗?”容礼越来越糊涂了。

禾晏走得飞快,既是要捉奸,当然先把爪牙支开才行!

第二十四章 险象环生夜(3)

路上随便拉了个丫环问顾辞在哪里,丫环有些拘谨地说好像看见丞相大人去库房了。

容礼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你是说丞相……”

一阵风拂过,禾晏顺手将额前碎发拢至耳后,嗤笑着问:“你不会不敢吧?”

“我……我有什么不敢的!”容礼涨红着一张脸。

“你敢作证吗?”

“他敢做,我就敢!”

行,有这句话禾晏就放心了。

库房前,果然见欢玉独自守在外面,容礼大约也知道和顾辞4通的对象是谁了,表情那叫一个千变万化。

禾晏悄悄指了指围墙,容礼会意,拦腰夹起禾晏,一跃便从外头翻墙入内。禾晏被夹得生疼,龇牙咧嘴地抗议着。

没想到容礼竟道:“你入宫才多久就又胖了?”

禾晏生气地要打他,却闻得紧闭门后传来了模糊的争吵声,他二人对视一眼,顿时放下恩怨,蹑手蹑脚地靠过去偷听。

禾晏干脆还捅破了纸窗,眯着眼睛看进去。

库房内光线黑暗,看不清全脸,但也知道里面二人是谁。

他们的声音不大,禾晏只依稀听得他二人说什么“在一起”“幸福”“孩子”云云,后来琼贵人干脆哭起来,顾辞似乎有些不耐烦,转身便要走。

禾晏吓了一跳,幸亏容礼反应快将她拉至了一簇美人蕉后面。

库房门被打开,顾辞快步出来。

“表哥!”琼贵人带着哭腔追出去,一把抱住了他,“你先别走,你还没答应我呢,表……”

顾辞一记凌厉的目光惊得琼贵人瞬间语噎,他反手扳开了她的手,冷声道:“先回去。”

“可是表哥……”

“回去!”

他的声音并不大,奈何却连禾晏都觉得浑身一阵发毛。琼贵人终于哽咽着出去了,顾辞却还不走,禾晏下意识地往花丛后躲了躲,闻得他冰冷道:“看够了吗?”

禾晏心底一惊,他知道她在偷看?随即她马上又冷静下来,她藏得好好的,他怎么会知道?难道是院中除了他们还有别人?

她正联想翩翩,只觉得一道身影ya下来,随即领口一jin,整个人被他给拎了起来。禾晏惊恐地与他对视一眼,他的脸上无笑:“这件事你还真上心了?”拎着她领口的手一松,禾晏见他的手再次伸过来,她急着往后看去:“侯……”

她的身后,一直到那边的角落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容礼的身影?

千军一发之际,禾晏转口笑道:“侯……吼吼,大人不会以为奴婢蠢到一个人来的吧?”顾辞的长眉微拧,她继续胡编乱造,“实话告诉您,就算您现在把奴婢灭口了,您和琼贵人的丑事也遮不住了!”

“丑事?”他逼近一步,“你以为我会蠢到相信你的话?”

脊背已抵上冰凉墙壁,禾晏眼看他一步一步近了,外头却忽而有脚步想起来,紧接着,容礼的声音传来:“咦,不是说有人看见往这儿来了吗?”他闯进来,见了禾晏便道,“果真在这儿!皇上找你呢,让你去伺候。”

他上来拉了禾晏便走,不忘朝顾辞道:“顾大人,先失陪了。”

第二十五章 险象环生夜(4)

一路行至容祁厢房外,禾晏的心还是一颤一颤的。容礼看着她的脸色道:“你得感谢我先溜了,否则要被他一并抓到,估计现在连我都危险了!”

那句感谢的话禾晏还真的说不出来,虽说容礼最后回来救她了,可那心理创伤她找谁赔去?

“倒是说话啊!”容礼捏捏她的脸。

她有些厌烦地推开他,劈头就问:“这证你还做不做了?”

容礼一愣,尴尬地道:“他都看见我是从外头进去的,这证还怎么做啊?”

要不是周富过来说皇上要见她,禾晏气得真想踢容礼一脚。

入了内,才见下人一个都不见,琼贵人显然也没有回来。

容祁皱眉看她道:“朕什么时候说要换个抚琴的?”

禾晏“呀”了一声,似乎还没从外头的事中缓过神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搁置在一侧的七弦琴。

容祁指了指:“你给朕来一曲。”

禾晏讶然道:“啊,我不会啊。”

他微哼:“你爷爷和你爹没请了师傅来教你?”

“……我学艺不精。”

“弹。”

容祁似乎心情不佳,弄得禾晏想告发顾辞的话也得暂时往肚里藏一藏。原本想弹首好听的哄他开心开心,奈何真的学艺不精,连最基本的曲谱都记不全了。

她停停顿顿越弹越糟糕,那一个终于忍不住了,敲了敲桌子道:“你这曲子是结巴吗?”

她在外过得惊心动魄的,回来还得被他嗤笑,禾晏委屈道:“表叔……”

“就你这样,以后嫁给谁去?”他一本正经睨着她,“字写得丑,琴弹得烂,你也好意思说你是官家小姐。”

依稀记得以前她不务正业的时候大哥也总这样担忧地说她,可每每又纵容她。想到此,禾晏的眼眶红了,容祁吃了一惊,见她如此,不免起身上前,攥了广袖替她擦了擦眼泪:“哭什么,大不了朕日后给你封个郡主,有朕赐婚谁敢不娶你?”

禾晏的眼睛亮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这要说起来丞相还没娶妻……”

禾晏吓得眼泪逆流,忙站了起来道:“表叔,其实丞相他……”

“皇上,丞相大人来了。”门外,周富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想起。

很快顾辞便进来了,他意味深长看了禾晏一眼,随即上前恭敬道:“皇上,晚宴已备好,臣特来迎驾。”

容祁点点头,抬步出去道:“那就走吧,朕好久不同丞相酌酒畅谈了。今晚不醉不归。”

“臣遵旨。”顾辞又睨禾晏一眼,方跟上去。

哎,差一点!

禾晏心中愤愤。

出去又不见了容礼,看来这回是真的走了。

说是晚宴,却只在后花园席开一桌,只容祁与顾辞二人入座,倒是也不见琼贵人。禾晏拉着周富问了句才知道琼贵人身子不适在房内休息。

禾晏忍不住看了顾辞一眼,他同容祁正说得欢畅,二人脸上都带着笑。

“满上。”容祁扬了扬手,禾晏给他倒了酒,见他双颊微红,不免低声道了句:“皇上,酒喝多了伤身。”

他端着酒杯的手略有迟疑,眸华朝禾晏看来,嘴角的笑容仿佛他们还在4下,他不是皇上,她也不是奴婢。

第二十六章 险象环生夜(5)

席上两壶酒空了,容祁明显有了醉意,再看顾辞,完全是应酬高手,想来千杯不醉。

“皇上,您醉了。”禾晏扶住他微晃身子,他借势倚在她身上,笑着道:“嗯,丞相还没醉呢,说好不醉不归的,丞相,你可别扫兴。”

顾辞抿唇一笑,回头道:“宋管家,去取酒。”

宋管家很快下去了。

容祁突然拉住了禾晏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迷离看着顾辞道:“朕今日来都没带什么礼物,不如把她送给丞相吧。”

禾晏大吃一惊,连顾辞也皱眉朝她看来。

她忙半蹲下身,附于容祁耳畔道:“皇上,表叔,是我呀!秦禾晏啊!”

这人完全醉了,可顾辞要把这话当真那她秦禾晏一辈子就完了!

估计今儿竖着进来,明儿就横着出去了。

还好顾辞没起身谢恩,看来心里果真装着琼贵人呢。这样一想,禾晏紧绷的心绪也稍稍好了些。

容祁突然叫着:“禾晏呢?禾晏。”

看来他果真不知道刚才自己把谁给送了出去。

禾晏扶着他轻言:“皇上,奴婢在这里。”

“嗯。”他眯着眼睛笑了笑,突然又看向顾辞,“丞相朕告诉你,这丫头竟然敢叫朕昏君。”

周遭一众下人立马低下头去,大气儿不敢喘一声。

禾晏的脸一阵一阵的白,那一个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她还总在朕面前说你是个贪官大奸臣,还总想要朕办了你。”

顾辞两道目光渐渐充满了杀气。

禾晏抽了抽手,容祁抓得紧,她有些欲哭无泪,顾辞倒是轻声笑起来:“是吗?臣还知道禾晏姑娘想污蔑臣同琼贵人有4情呢。”

禾晏的眼睛撑大了,好家伙,他还敢说出来!

容祁摆着手:“这怎么可能呢?朕看她才跟琼贵人有私情。”

“呵。”顾辞笑得有些阴沉。

禾晏真恨不得拉了容祁给他两个耳光,醒醒,醒一醒啊皇上!

宋管家一拐一拐地来了,竟直接搬了一坛子来。

容祁真是喝高了,嫌酒杯太小,让人换了大碗。

他喝了两碗,摇摇晃晃站起来,也不知他是要指哪里,禾晏扶住他,他捏着禾晏的脸道:“朕听说丞相府上的鱼食千金饵,朕一直想瞧瞧来着。丞相,带路吧。”

“是。”顾辞跟着过来,目光朝禾晏看去,悠然道,“你同皇上倒是密切。”

禾晏心中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这一趟丞相府来得格外凶险。

容祁一见鱼池便扑过去,禾晏差点没扶住,幸得顾辞疾步上前拉住了他。他整个人很欢乐:“吃得这么好,想必肉质也很鲜美。”

顾辞附和着:“皇上要尝尝吗?”

他摇摇头,干脆靠在顾辞身上,一手捏着顾辞的脸道:“禾晏,朕困了。”

顾辞丝毫不见尴尬:“是,那臣送皇上回宫。”

后面的禾晏一阵恶寒,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去扶人,却闻得寂静夜里急促脚步声传至。她回头,见欢玉狼狈跑来,跪下便哭道:“皇……皇上,我们小主她……她死了!”

第二十七章 是他不是他(1)

“谁死了?”容祁似乎清醒了些。

欢玉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哭起来,禾晏尚未回过神来,只觉得容祁被推了过来,她本能地扶住他,便见顾辞飞快地朝后院跑去了。

紧接着,宋管家还有一众家丁也都跟着去了。

周富公公紧张地靠过来:“皇上……”

容祁紧蹙着眉头,死死地盯住地上脸色苍白的欢玉。禾晏才张了口,便见容祁微微一扬手,昏暗月色里,几个御前侍卫已飞速往后院而去。

禾晏的脑子还是有些空白,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忙开口道:“公公,让人去准备醒酒汤吧!”

容祁却道:“不必了,朕没有全醉。”

禾晏只觉他的手伸了过来,她本能地抬头,他已快速拔下她头上的发簪,用力扎破了手指,又迅速将发簪给插回了原位。

……

等容祁到时,琼贵人住的厢房内外早已一片灯火通明。

顾辞背对着门站着,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禾晏见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太医起身出来,见了容祁便行礼道:“回皇上,琼贵人乃窒息而亡,她的手臂上有明显被用力捏出的手指印,看这力气,行凶之人应是男子无疑。”

顾辞的眉宇蹙得更深。

容祁的目光落在琼贵人的尸身上,她半截身子还挂在床外,华贵裙裾逶迤在地上。禾晏下意识地拉住了容祁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躲。

顾辞忽然跪下道:“琼贵人在臣府上出事,是臣保护不周。臣一定会找出凶手,将功折罪!”

他这样一说,禾晏只觉得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似乎哪里不对劲起来。

容祁吩咐着让人将琼贵人的尸身先安顿好,禾晏终于想起来了。她也不顾礼数,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道:“皇上,此事不能交给顾大人!”

容祁的眉心拧得更深,顾辞的眼睛里似乎隐隐有愤怒。

禾晏鼓起勇气道:“人是在丞相府出的事,谁能保证顾大人就一定清白?”

顾辞算是听出来了:“你什么意思?”

“皇上,其实顾大人和……”私通的事几乎要脱口而出了,好在周富从面前走过禾晏才回过神来。她要是把皇上被戴了绿帽子的事给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顾辞会不会死她不知道,但是她一定会死。于是话到嘴边,她果断变成了,“奴婢的意思是顾大人虽然有不在场证明,但不代表别人没有。比如说……谢琅啊!谢琅是顾大人的人,但他却并不在花园里!”

禾晏一字一句地说,看顾辞的目光完全就是“凶手”的感觉,怪不得他这样有恃无恐,原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杀人灭口!

你够狠!

顾辞强忍住怒意,朝容祁道:“皇上明察,臣……”

“不会是谢琅。”容祁淡淡开口。

“皇上!”禾晏一个激动掐到了容祁刺破的手指,容祁本能地要抽手,她干脆整个人都扑上去,贴住他的耳朵,“他和琼贵人有jian情!我亲眼看到的!侯爷也看到了!就是他想杀人灭口啊表叔!”

第二十八章 是他不是他(2)

容祁似乎很震惊:“你说谢琅?”

禾晏激动得差点快咬住容祁的耳朵了:“我说顾大人!”

“顾大人”三个字因为太激动都发出了声音,顾辞警觉地抬眸睨视着禾晏。

容祁的眸子微微撑大,俊颜早已铁青。

禾晏紧张得掌心都出汗了,染指皇上的女人,藐视王法杀人,随便哪一条都是掉脑袋的大罪。就算他树大根深,不死也能去了半条命!

她今日就算为那些受过顾辞po害的人报仇了!

正在禾晏暗暗解气的时候,却闻得容祁沉沉道了句:“不会是谢琅。”

那也就意味着不是顾辞。

禾晏惊讶回眸,容祁的眸中分明是有怒意,就算私通的事他不全信但绝对是有所怀疑的,那为什么……

“是朕让他给皇祖母送东西去了。”他淡声说着,人已出了屋子。

禾晏跟上去,终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是顾及顾辞在朝中的势力想要偏袒!

“那宋管家呢?他中途也离开过!”禾晏不死心地再次举例。

这回顾辞开口解释:“府中好酒一直是宋管家管理臣才让他走一趟,再说宋管家腿有不便,算上杀人与来回时间,根本不可能会够。皇上,臣定会查明此案,请皇上给臣一次机会!”

虽然万分不愿承认,但顾辞分析的的确有道理。

可禾晏却知道,不是宋管家也会有别人,琼贵人一定是顾辞杀的无疑!他如今位高权重,要杀个人还不容易?

容祁怒气冲冲地进了顾辞的书房,将门一关,他用力一拍桌子便道:“听说丞相同朕的贵人不清不楚的?”

顾辞一听便知怎么回事,忙跪下道:“臣与琼贵人清清白白,皇上万不能受人挑拨。”

书房再无外人,禾晏的气焰也就盛了:“这事儿侯爷也看见了,大人就别想赖了!”

容祁扬声叫着“传武安侯”,两柱香后,外头传来周富公公的声音,说是容礼病了来不了,还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这混帐!

顾辞冷笑看着禾晏,禾晏咬牙道:“皇上,让太医验尸,奴婢听到琼贵人和顾大人连孩子都有了!”她就不信事情到这份儿上了还能让他逍遥法外!

顾辞的声音一下子高冷了:“秦禾晏,诬陷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你就继续死撑吧!

禾晏将腰板挺直:“大人若是心中坦荡又怕什么?奴婢若冤枉了大人,把脑袋给您!”她随即拉住容祁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表叔,信我一次,这次你一定要信我!”

容祁因喝了酒双颊还有些红,只那双眼睛已彻底冰寒下去。

绿帽子这档子事儿是个男人都介意,皇上也是男人。

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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