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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嫁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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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晏勉强一笑,开口道:“你回京了,沧州无事了吧?”

容礼点头道:“沧州无事,眼下让皇上忧心的是青州魏王府的事。”

他巧妙地说魏王府,禾晏何尝不知其实他指的是容世钧。她不免又想起那次在沧州,她在院中瞧见他与容世钧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样子。

他们是兄弟。

“两天后我会出城去,皇祖母将缉拿钦犯的任务给了我。”他缄默良久,忽而说了这样一句话。

“容礼……”禾晏本想开口安慰几句,但是话一出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仿佛一下子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容礼自顾倒了杯茶喝着,眉心略蹙道:“此事我是必定要接的,我去了,他至少能活着回京。魏王尚未谋反,如今只是存了谋逆之心,也许皇上开恩,能留世钧哥一条命。”

禾晏点点头,他的考量太后必然也是知晓的,所以才会派他去吧?

容礼喝完一杯茶,将茶盏朝向禾晏,禾晏识趣地给他倒满,听他又道:“我听说晋王要娶你的事了,本还以为来了相府会瞧见你呼天抢地的样子,倒是奇了,竟这样安静!”他不可置信看着禾晏道,“那时为了劝你少和丞相在一起我可没少碎嘴皮子,你全然不听,现在是怎么了,一心要嫁给晋王了?”

禾晏的秀眉拧起,她与顾辞算是完了,但她也不想嫁给晋王。

逃婚是一定的,眼下容礼来了……

禾晏感觉是看到了救星,忙起身坐在他身侧,压低声音道:“若我说我不愿嫁给晋王,你可愿帮我?”

不愿?

容礼一口茶呛到了,咳嗽半天才涨红了脸看她道:“不愿你为何当初不说,事到如今你来说不愿?”

禾晏不悦道:“我拒绝若是能用我早就离开京城了!不是……我说你今日来难道不是打算帮我逃婚,你就是纯粹来安慰我的?”

容礼乍然闻得她说逃婚,他本能地笑了,这才是秦禾晏,他所认识的那个秦禾晏!

禾晏没好气地打他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容礼极力忍住笑意,深吸了口气道:“所以你这是等着我来,想方设法想把我拖下水是吧?”

禾晏讪笑了下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来,不过你既来了,我若不用,岂不是对不起你我多年情分?”

这件事不能求大哥,但是容礼不同,容礼是太皇太后最疼爱的皇孙,纵然日后东窗事发,太皇太后也舍不得杀他。

禾晏的话,令容礼忽而想起他离开时沈琉璃对他说的,他蓦然愣住了。

禾晏推推他的手肘道:“你不是说两天后要出城吗?你把我给捎上,出了城你就不必管我了,我有手有脚的,反正饿不死。”

容礼皱眉想了想,道:“你真想好了?”

禾晏点头。

容礼又道:“这一逃,从此以后再不能光明正大地生活,你真的愿意吗?”

这件事禾晏自然明白,但是这样也好过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啊。她不是苏静芸,做不出这种委曲求全的事。

容礼见她不说话,又道:“往后漫漫十几年,你不能回家,不能见你爹你爷爷你大哥,不能见我们这些朋友。不会再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一个人无亲无故,随时都可能遇到你无法解决的事,再不会有人挺身帮你。禾晏,这些你真的都想好了吗?”

他说的一切的一切,禾晏都想过了。

可不知为何,这些话从容礼口中说出来,她觉得那么心酸呢?

想她秦禾晏活这十七年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后竟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那一个却还在补刀:“再说,你一不会女红,二不会琴棋书画,你流落在外得靠什么生活?”

“容礼!”禾晏乍然出声,惊得容礼一怔,她皱眉直直看着他道,“你今儿来,不会是哪个猜到我要逃婚的人让你来教育我的吧?”

容礼的脸色难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是在给你分析?”

禾晏没好脸色:“那你到底帮不帮?”

“帮。”

利落干脆的一个字,禾晏蓦然笑了,她就知道,容礼还是容礼,即便有诸多顾虑,但关键时刻永远站在她身边。

人生得此知己,足矣。

见她笑了,容礼也不自觉地笑了下,他忽而又想起一件事:“你和丞相……”

禾晏极快地接口道:“我待他就如同你待贵妃娘娘的心,至此,你还要多问吗?”

一句话,将容礼心中诸多疑问全都解开,容礼的目光复杂,这当中过程如何他已不需要问,顾辞既然心中另有所爱,依禾晏的性子必然是待不住的。

怪不得她没有当面拒绝晋王,而是要逃婚。

容礼苦涩一笑,此时看禾晏越发亲切,同病相怜啊。

禾晏重新给他倒茶,那个问题是想了很久,日后逃了出去也许就见不到了,干脆就在今日问了:“贵妃娘娘从未喜欢过你,为何这么多年你仍然钟情于她?”

容礼未想到她会倘若提及沈琉璃,端着茶盏的手略一滞,片刻,他才轻笑着道:“感情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了,即便知道她有些事做得不尽如人意,我也仍然不想看她受伤害。就好比你,我明知道帮你逃婚是不对的,但却还是忍不住要帮你。”

几句话他似是解释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

禾晏怔怔一想,如今顾辞虽说选择了苏静芸,可倘若有朝一日他有事要她相帮,她也未必不会如容礼今日的选择一样。

喜欢就是喜欢了,本来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两日后我再来。”容礼起了身,行至门口,他忽而又回头道,“你去看看皇上吧,皇上其实很舍不得你。”

他又冲她一笑,推开门出去。

禾晏跟着他出去,一面道:“你难得来相府,我……送送你。”

容礼不自觉地笑了,从前他可从来未曾受到过这种待遇,想着日二人或许真的再见不着,容礼也忍不住有些心酸。

门口的两站灯笼摇曳,照得人影疏斜,容礼翻身上马,回眸看着她道:“禾晏,也许走了也不是坏事。”

禾晏微怔,再看时,他连人带马已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她自顾笑一笑转身回去。

经过顾辞的书房,她忍不住看一眼,屋内漆黑一片,看来人是不在。

禾晏随即又笑,如今苏静芸在府上,他自然不会日日在书房里了。

想起从前他们还好的时候,他是从来不会为她少待在书房里的,想到此,不免又觉得委屈。

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她叹息一声回头,前头廊下,那抹颀长身影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灯火晕黄,他的脸上不见血色,只目光一直落在禾晏的身上。

禾晏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顾辞原以为她会调头就走,却不想她只稍愣后便大步朝他走来。

顾辞的步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禾晏已近前,顾辞呆住。

不过几日不曾好好看她,今日再看,仿佛已恍若隔世。

他不知她的眼底何时也会有哀伤,不知她的笑靥何时也能看出勉强……

稳住了身形与心智,他终是淡漠开口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找你有事。”她直声开口。

他心中略一吃惊,怕她又来追问为何他会选择苏静芸的事,负于身后的掌心有冷汗渗出,正想着该如何走人,却不想禾晏朝他伸出手道:“还给我。”

“什么?”他的俊眉紧蹙。

她往前朝他走得近了些,掌心摊在他的身前:“荷包,还给我。”

荷包……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触及藏于胸口的一物。

禾晏冷笑道:“大人还迟疑什么,我这可是为大人好,倘若有哪天被你的静芸知晓你居然还带着我的荷包,怕她会多想吧?再者说,我也快嫁人,若被王爷知晓我的贴身之物在你这里,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大人还是还给我吧!”

面前女子越是咄咄逼人,他越是觉得心疼。

是啊,都已说了喜欢苏静芸,那还有什么理由将她的荷包留下?

可若要还给她……

顾辞的眉心拧得越深,时常带在身边的东西他已成了习惯。

早已失去她了,难道现在连最后的念想也留不住吗?

“还给我。”禾晏一字一句看着他道。

顾辞忽而便笑了,墨色眸瞳睨视着她道:“那东西我早已丢了,如今你还要我还什么?既然已决定和静芸在一起,我又怎会将那东西继续带在身上?”

“你骗人!”禾晏脱口而出时,又不免怔住,她凭什么觉得他在骗人?

目光落在他悄然置于胸口的手指,禾晏心口一震,口没遮拦道:“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

“敢,有何不敢?”

禾晏咬着牙伸手过去,却在触及他的衣衫时被他一把扣住,他的话语略冷,“只是我想不出,如今你还有什么理由碰我的身体?你将要嫁给晋王,又怎能如此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他竟说她不知廉耻!

禾晏浑身发抖看着他,他松开她的手,浅声道:“我说丢了便的丢了,你若不信那只能说明你仍然放不下,禾晏,其实你又何必呢?”

清冷空气中,传来他的一声轻叹。

他丢下一句“早些休息”便抬步离去,禾晏强忍住眼泪看着他的背影,忍着忍着,到底是忍不住了。

…………

苏静芸见顾辞回房,忙笑着道:“你晚上没吃多少,我让厨房准备了些点心。”她上前将他拉至桌边坐下,这才讶然道,“阿辞哥哥,你冷吗?”

他的手指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原先是同她说出去走走,她不知他去了哪里,可算算时间,竟是去了两个时辰。

眼下很快便是至子时了。

他的一手紧攥着一枚荷包,细看着,荷包上竟也染了夜露。苏静芸欲从他手中取下荷包,他却猛地又握紧。

只一眼,她便明了了,荷包必是秦禾晏的。

顾辞抬眸勉强笑道:“我不饿,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起身之际,又想起禾晏朝他要回荷包的样子,心口仿佛被谁狠狠扎了一针,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

苏静芸跟着他转身,立于他身后问:“这样放不下你又是何苦?”

若那样简单就能放下,苏静芸又何必心心念念要找到他,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这些话,他不想在她面前说出来。

“今天才是第一天,你若这样折磨自己,剩下的几日你又该怎么过?”苏静芸快步行至他面前,睨着他苍白容颜道,“真就这样痛吗?”

痛,很痛……

他悄然一笑,道:“我也不知失去她会这样痛。”

这是从未想过的痛,也是从不敢想的。

“静芸。”他直视着她道,“不如,你今夜留下吧。”

苏静芸蓦然心惊过后,忽而又自嘲一笑。

果然,他已开口道:“我可以睡在榻上。”

演戏,又是演戏!

她掩住颤抖道:“好!”

他要演,她就陪他演,只要他高兴,怎样都好!

锦绣屏风将床与软榻隔开,她侧身望着外头朦胧身影发呆。

良久过去,谁也没有睡着。

她便叫他:“阿辞哥哥。”

“嗯。”

“明日你陪我去骑马吧。”

“好。”

“我听说福来客栈的烧鹅很好吃,上次没来得及吃到,后天我们一起去吃?”

“好。”

苏静芸含笑望着他,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来,她知道这五日内,她要什么他都会尽量满足她。

这样的生活,是过去这五年来她日思夜想的,如今真的得到了,为何她却这样难受?

好像她是特别坏的女人,明知他无法拒绝她,于是她一次一次地逼迫他做不愿的事。

她干脆坐起来,咬着唇道:“阿辞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那边幽然又闻得他道:“好。”

好,又是好,还是好!

苏静芸悄然握紧了双拳,原来他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应声说好!

苏静芸,这便是你想要的吗?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的确,这几日,她可以尽情地撒娇,尽情地享受他的温柔他的“爱意”,可这个男人,他整个人整颗心都不在她的身上,她真的忍心吗?

她动了动唇,忽而半个字再吐不出来。

————

下午2点二更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谋嫁天下(54)二更

翌日丫环入内时见禾晏早已收拾好了出门,路过顾辞房间时,恰巧见他出来,禾晏深吸了口气才要上前,竟见苏静芸也跟着自后头走出来。

禾晏当即便愣住了。

“睡得可好?”顾辞侧脸温柔问她瑚。

两人分明都是一夜未睡,只是此刻,苏静芸只能笑着点头:“很好,你早去早回,别忘了,你可答应我要一起去骑马的。”

“嗯。”他淡淡应着,这才看向禾晏。

禾晏的脸色难看,她悄然掩饰住颤抖的手,转身便朝外头而去。

顾辞行至门口时见禾晏径直钻上了马车,他略一迟疑,大步上前掀起车帘道:“这是要入宫的马车,你干什么?”

禾晏不看他,径直道:“我也是要入宫,去看皇上,大人反正要早朝,不介意我搭个顺风车吧?”

………铄…

马车徐徐行驶在大街上,车内二人谁也没有说话。

外头大街上却是熙熙攘攘,弄得禾晏浑身不自在,她此刻才后悔起来,好端端的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非得上他的马车来?

顾辞的眸华始终落在禾晏的身上,她不看他,他便能光明正大地看着她。

禾晏低头绞着自己的衣角,这一段去皇宫的路仿佛变得特别漫长起来,她低头咬着唇,好像连呼吸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静谧车厢内,忽而闻得顾辞连连几声咳嗽,禾晏吃惊地抬头,见他下意识地侧过身去,圈至唇边的手亦是放下。

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是病了吗?

她原本想开口问一句,但又想起如今他身边已有苏静芸,那还关她什么事?

马车才在宫门口停下,禾晏便飞快地跳下马车朝里头冲进去。

容祁要早朝,禾晏去的时候素颜告诉她,皇上前脚刚走。

“没事,我在这里等一等。”

素颜听她这样说,脸上终是有了笑意,给禾晏上茶端了点心,素颜才低声道:“姑娘这几日不在宫里不知道,皇上心情一直不好。”

禾晏早上没吃东西倒是真饿了,一边吃一边道:“贵妃娘娘不是怀了龙子吗?皇上就不曾高兴些?”

素颜一愣,随即摇头道:“这几日皇上并没有过毓秀宫去,名为要贵妃娘娘安静养胎,其实我知道,叫皇上一直挂心的其实是姑娘的事。”

禾晏取点心的动作略微迟疑,想起容礼说容祁的舍不得,她心中酸楚,原来这么长时间,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她时至今日才看得清!

素颜见她放下了点心,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我不会说话,姑娘别往心里去。”

“没事。”禾晏冲她笑了笑,道,“你去忙你的,我就在这里等着。”

素颜告退出去。

在里头坐了会儿,却不想简沅来了。

对她,禾晏是恨过怪过的,如今想来,前程往事全然就是一个笑话。

她不自觉地站起身,悠悠问了句:“皇上龙体近来还好吗?”

“还好。”简沅低声答了句,就是心情不好。不过这句话,她没有在禾晏面前说出来,晋王以免死金牌求娶秦禾晏,皇上心情如何,还需告诉她做什么?

将药碗放在桌上,简沅道:“皇上下了朝会回寝宫喝了药再去御书房,我在太医院还有些事,就麻烦你督促皇上服药了。”

她说完,也再不看禾晏,转身匆匆离去。

待秦禾晏嫁给晋王,日后再入宫的机会便是少之又少了,皇上奢望的温纯……如今能得一点便是一点。

简沅心中无奈叹息,行至门口时,见素颜就候在门外,她不免嘱咐一句:“皇上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放入内殿。”

她怕中间又出现什么变故,怕皇上没见着秦禾晏,那一个又早早走了。

才步下台阶,抬眸简沅便瞧见谢琅持剑站在前头看着她。

“师兄。”她快步上前,“你怎在这里?”

谢琅的目光看向乾承宫:“秦禾晏来了?”

简沅点点头,忍不住道:“皇上既是舍不得,为何要同意这门亲事?”

谢琅沉下脸色:“秦禾晏犯下欺君之罪要被处以死刑,晋王以娶她为由才拿出免死金牌,这件事已非皇上舍不得便能拦下的事。阿沅,这些道理你并非不懂。”

简沅叹息:“我知道,可是看着皇上那样,我心里很难受。师兄,天下人都羡慕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以前没来之前我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来了才知道,原来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总有无奈伤心时。”

谢琅抿着唇不说话,这件事除却皇上,还有一个伤心人,简沅不知,他却清楚得很。

“对了,薛易人呢?我听说从牢里放出来了?”

谢琅突然听她这样一问,他点头道:“晋王说是他的人,自然将功折罪了,不过太皇太后说京城不容他待,晋王将他调去边疆了。”

怪不得这几日没有薛易的消息。

谢琅收回目光道:“贵妃娘娘那边你还不过去吗?”

简沅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她嗤笑道:“那边去早去晚都不打紧,又不是真的有了。”

“那也得按时去。”谢琅低头嘱咐一句,简沅无奈,只能点头离去。

谢琅的目光又看向乾承宫,要沈琉璃假孕本来是想要救秦禾晏的,最后事与愿违,谢琅只是不知这件事,皇上该如何收场。

…………

禾晏也不知呆呆在内室坐了多久,隐约听得周富公公的声音传来,禾晏忙站了起来,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走得飞快。

疾风吹起低垂纱帐,他见她就这样含笑站在自己面前。

“奴婢参见皇上。”禾晏规矩地行了礼。

容祁的眸中一痛,回头遣退众人,这才上前道:“当日我皇兄都说的都是气头上的话,你别当真,私下无人该怎么叫朕,还是怎么叫。”

其实晋王要她守规矩也有晋王的道理,禾晏自然明白。

只是眼下,大约是她最后一次入宫来看容祁,她短滞一念,终是笑道:“表叔。”

“嗯。”心里似乎舒坦一些,容祁款步上前,“怎的一大早来?可是有什么事?”

她摇头,端起桌上的药碗给他道:“简太医送来的,还温着,快喝了吧。”

他听话地接过,一口气便喝完搁下,目光落在桌面上,容祁略皱眉:“点心为何不吃?朕让人准备些你喜欢吃的。”

他转身才要开口,便闻得禾晏道:“不必了表叔,我……吃饱了。”她挤出笑容给他,“今日来就是来看看你的,还有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为何说对不起?”他的脸色难看。

禾晏仍是笑:“因为那时大人中毒的事,我不该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指责你的不是,幸亏表叔大人有大量没有同我计较。”

他舒眉一笑:“朕早忘了,偏你还记得。”

禾晏一愣,他说忘了,怎可能忘得了,他只是不愿与她计较罢了。

禾晏的眼眶有些湿,她该早早来与他说这些的,一拖再拖才至今日。

“皇上身子不好,日后要多加注意,天冷了记得保暖。”她说着,取了架子上的衣服给他披上。

容祁心中徒生暖意,连着眸子也在微笑:“朕今日晚些过御书房去,你留下陪朕一同用午膳吧。”

禾晏点头笑道:“好啊,我要吃黄焖鸡,红烧肉!”

“好,朕一会吩咐御膳房准备。”他起了身道,“陪朕出去走走。”

禾晏应着跟上他的步子,外头周富见他们出来,忙迎上来,容祁却抬手道:“都不必跟了。”

周富张了口才想说什么,便被素颜拉住了手臂。

二人并未出乾承宫,转而去了后面院子里。

如今他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晋王未来侧妃,容祁也明白,若一个不慎便会引来旁人猜忌。

他与晋王再要好,在外也仍然需要估计脸面。

“朕还记得在宫里初见你时,皇祖母便说朕是见过你的。”他舒然笑道,“后来朕想了很久,却一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你。”

禾晏笑一笑:“我也不记得了。”想必是当时太少,所以也就没记着。

容祁又道:“直到这次你大哥回京,朕不甘心问了他,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十年前在秦司徒办的学堂见过你。那时,秦司徒还在京中。”

十年前……禾晏不免讶然,那时她才多大,记不得也是正常。

他继续幽幽说着:“朕还记得那日刚下过雨,你一个人蹲着玩泥巴,满脸的泥土,只能勉强分得出五官。朕只是不知,原来那就是你。”

禾晏小时候顽劣,这些事于她来说听到也是不惊讶的,她只是没想到,那样的丑态竟然被皇上看见了。

她扬眉轻笑看着他道:“所以表叔后来看我,是不是觉得我比想象中的漂亮百倍?”

他伸手轻点她的额头:“何止百倍。”

禾晏捂住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呵呵。”他清浅笑出声来,好久不曾这样畅怀。

禾晏见他笑得高兴,她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仿佛又回到初入宫时,她总跟在他身后叫他表叔,他总能事事宠她依着她。

有风吹来,卷起地上几片落叶,日光瞬间被云层遮住。

禾晏快步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道:“看样子好像要下雨了,不如我们进去吧。”

他闻声应着点头。

才转身,便见一个太监匆匆跑着过来,见了他便跪下道:“皇上,晋王殿下求见。”

晋王?

禾晏下意识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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