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日明晶-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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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斯莱大叔他们还有很多亲友在圣林，院长爷爷也处在危险之中，哥哥也有好多朋友在，这些人的死活很大程度上都让风言不得不把自己的心思系在风都。

“这件事情……与其说大安起到了什么作用，不如说大林起到了什么作用……”寒老爷子苦笑，最先和安王接触的是国师，而安王显然也有暗中帮助国师的打算，而这中间也有寒老爷子的作用。

若说世界上还有谁对国师了解一些，那大概就是寒老爷子了，他们是同时代的人，这么多年来虽然老却不朽，一直主持着两国的大量事务，若真的斗起来，沙林还是嫩了点。

只是国师没有停止对风言等人的追杀，就算安王乐意，寒老爷子这老家伙也不会乐意的。

而安王也并没有安什么好心，他与其说是在和国师联合，不如说是在牵制国师，而达到某些目的，这中间的正式手腕，风言也仅仅略知一二。

而国师和大安搭上线，如果国师成功，事后显然少不了好处，甚至有可能让圣林变成大安的附属国，看到这一点的大林也眼红了，直接和沙林搭上了线。

本来还举棋不定的沙林一派，在大林不知道如何鼓动下，竟然下定了决心，开始搅乱这一汪混水，让大战赶快爆发。

要打就打，打完了拍拍屁股，赶快回去重建去，如果不打，我就让你们赶快打。

大林支持沙林一派，是为了让沙林的人马可以和国师一脉达到力量上的平衡，如果说以前保持着的是静态的平衡的话，现在就是动态的平衡了，今天你暗杀我一个重要人物，让我实力大损，明天我暗杀你一个，让你也丢点实力，不管如何，双方的实力都是在逐渐减弱的，偏偏沙林欲除国师一脉而后快，而国师却是害怕沙林的势力让整个局势失衡，不敢大动干戈，这一强一弱的两个势力，一武一文的两个势力，就这么搅和在一起，让人无法想像以后如何收场。

风言无奈的叹息，自己手中没有足够的权力，更没有介入这场事物的理由，但是他的手里还是有一部　分足以影响圣林国内的局势的筹码。

威伯在圣林为官数年，如果说一个亲信没有，那是胡说，但是他毕竟根基不稳，留在圣林的眼线也都是一些小军官，对大局起不了什么作用，一有异动，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立刻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但是，风言手里还有另外一个王牌，那就是电绝。

电绝不但是前朝重臣，又是所有飞行部　队的最高指挥官，还是所有飞行部　队的精神领袖，只要电绝露面登高一呼，立刻就可以聚集不少人在自己麾下，而那些因为电绝罹难而离开军队的军官，各自也都有自己的门路，这些力量加起来，也是一股可以左右圣林局势的力量。

但是，风言没有理由动用这些力量，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圣林，他应该帮谁。

大王子和二王子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当皇帝的料，就算以前想帮二王子，现在风言却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沙林一脉没有名义，国师更不值得风言帮忙，风言想了想，还是让自己的力量在圣林隐起来，日后再说其他。

说不定，过上几天，就不只是大王子和二王子两个继承人了，皇族子弟多的是，弄个假的私生子什么的，也并不困难，谁都知道平阗皇年轻时好色如命，风流成性，皇帝嘛，多少都有点这种恶习。

说起来，哥哥也有正当的名义继承圣林呢！

只是，把哥哥推到浪尖，这实在是太残忍的事情了，自己没有必要这么做。

自己没有……那么安王呢？

风言心神大震，他收养自己当义子，同时培养哥哥，如果没有什么理由，他会如此轻率吗？

风言轻轻的捏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看着风言的表情，寒老爷子也不知道风言已经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轻轻的拍了风言的肩膀一下，道：“好了，乖孙孙，别想了，快点睡觉吧！”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寒老爷子尽管少瞌睡，也觉得有些困了。

风言点点头，道：“好……爷爷，风言有一件事情求你……”

“说吧！我的乖孙孙求我，无论如何也得答应的。”寒老爷子慈祥的笑道。

“我想……草儿姐姐他……”风言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这件事情我再想一想……爷爷，您也回去休息吧。”

寒老爷子点点头，也不追问，道：“风言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你也累坏了，不要再多想什么了，你还小，一切都交给我们这些大人吧。”

风言点头，没再说什么，把寒老爷子送出去，静静的在床前做了一会儿。

寒老爷子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立刻睡意尽去，不由的想起风言到底要求自己什么来。

风言这样的孩子开口求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事情。

在风言的营帐前守着的侍卫站的笔直，小小的身躯好像一点没有感觉到夜风的寒冷。

“好好保护风言。”寒老爷子看到他是寒家的子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侍卫一挺胸膛，坚决得回答道：“是！”

==（下）=======

小侍卫目送寒老爷子离开，和守在其他方向的同伴打个招呼，阿洛从自己的营帐里出来，转了一圈，询问了一下情况，四处察看了一下，发现风言竟然还没睡，想了想就要进去，突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另外一边的帐篷那里走过来。

一路上士兵盘问了几声，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但是也没有阻拦，大概没有什么问题，阿洛也没有在意，刚想进风言房间，就看到对方的人影，竟然是草儿。

“草儿小姐，您……”阿洛拦住他，说实话，他对草儿还有些不放心，但是他也不敢对草儿不敬。

“侍卫长大人……”草儿先是对他行了一个女性专用的礼节，阿洛连忙还礼，草儿有可能会成为光明王妃，就算给他三个胆子，也不敢对草儿不敬。

“不敢，草儿小姐这么晚来是……”

“我看到风言还没有睡，所以……”草儿看了一眼帐篷里面，阿洛刚想挡驾，风言就已经开口道：“阿洛，让草儿姐姐进来。”

阿洛应声是，忐忑不安的放草儿进去了。

草儿对阿洛歉然一笑，轻轻的掀开了厚厚的帘子，钻进了风言的帐篷。

风言还在床前坐着，为了保暖起见，风言的帐篷也不大，里面也就是一张床，一个小桌子，一些简单的用具而已，当然这比起士兵们的帐篷要好多了。

脚下铺着厚厚的羊绒毯，阵儿学着风言的样子支着脑袋，看着风言，他的身上散发着热气，好像暖炉一般温暖，让整个小帐篷里面温暖如春。

“草儿姐姐！”看到草儿进来，阵儿跳了起来，刚才寒老爷子进来的时候，他正躲在书里面不知道干什么，感觉到帐篷里的温度有些下降了，阵儿才跑了出来，临时客串一下暖炉。

除了阵儿以外，在帐篷的四角，还有几个精巧的晶石暖炉，风言在这里绝对不会感觉到哪怕丝毫的寒意。

“草儿姐姐……”风言道，“这么晚了……”

“我看你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所以来看看……”草儿在来之前，已经鼓起了勇气，但是一看到风言，她的勇气又不知道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正打算睡……”风言道，草儿转过目光，不看他，道：“我帮你洗脸……”

“草儿姐姐……”风言想说什么，但是草儿已经走到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具那里，帮风言倒上热水，洗好毛巾，风言便也没有说什么。

这还是风言第一次让哥哥以外的人帮自己洗脸，而哥哥帮自己洗脸，也是在以前伤重不能动弹的时候，后来风言长大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容貌，他的面上就老是沾满污垢了。

后来风言的洁癖，大概也是因为不想像以前那样吧。

轻轻的擦拭着风言的面颊，草儿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这样的面孔，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压力。

风言想自己动手，草儿却不愿意，她蹲下来，帮风言擦拭面孔和脖子，当她的手触到风言的脖子时，风言下意识的一缩，草儿吓了一跳，看着风言，眼睛里有些莫名的哀伤在萌动，她能感觉到风言在说话的时候，喉舌是没有丝毫颤动的，她当然知道原因，轻轻的缩回了自己的手，草儿慢慢道：“对不起……还疼吗？”

“没关系……早就不疼了……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这里……”风言轻轻的退后一步，道：“我洗好了……草儿姐姐你也回去吧……”

“我看你睡了再回去。”草儿竟然出乎风言预料的坚决，风言吓了一跳，但是草儿已经帮他整理起床铺来了。

看着草儿铺开了被子，试了试被子的温暖程度，这被子是在暖炉附近烘烤了一会儿的，里面很温暖，草儿拍打了几下被子，让被子变的蓬松而柔软，把被子后面卷　　好了，封住一端，再拿起进门时放在暖炉附近的东西，对风言道：“我帮你做了一件睡衣，不知道合不合身……你来试试吧……”

风言愣住了，草儿继续道：“穿着睡衣睡觉，不容易着凉，而且比较舒服……”

风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衣上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换上的衣服，他只记得自己上床以后，草儿关了灯，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床头坐了下来，轻轻的隔着被子拍打着他的身体，那有节奏的拍打，比得上最好的催眠曲，他不可抑制的进入了梦乡，一贯睡前要失眠一会的风言，竟然立刻就睡着了……

暖炉发出微弱的光，照在风言的脸上，他躺在那里是那么小，几乎看不出来被子隆起来，草儿看着这张脸，心里不由的有些哀伤，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风言的面孔，当她触到风言脖颈上的那道疤时，风言猛的一颤，草儿吓了一跳，还以为风言没有睡，但是听到风言均匀而低沉的呼吸声，草儿才知道，风言是真正的睡着了。

帮风言掖好了被角，草儿终于站起来，小心的走了出去，阿洛还站在外面，好像不放心草儿。

草儿对他微微一笑，道：“风言已经睡了，侍卫长大人也睡吧……”

“草儿小姐叫我阿洛就好，殿下总是这么叫我……”阿洛抓抓脑袋，道：“您也赶快休息吧，照顾殿下是我的责任。”

“好，谢谢你了……”草儿轻轻点头，离开了风言的帐篷。

阿洛看着草儿离开的方向，半晌没有回头。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走到风言帐篷里，想帮风言掖掖被角，收拾一下明天的衣服什么的，这才发现整个帐篷早已经被收拾的一干二净。

草儿小姐真是个好女孩……阿洛不由想到，他看着睡熟的风言，心里想：“能让殿下在她面前睡熟，殿下一定很喜欢草儿小姐……”

草儿走了几步，突然被人叫住了，声音有点苍老，草儿知道那是谁。

“大人，您好！”草儿连忙止住了脚步，没有任何人敢对这个人不敬，因为他是大安老神仙级的人物，寒老爷子。

“草儿，能跟我老头子谈一谈吗？”寒老爷子道，他知道草儿必定会答应，他侧过身子，道：“请到老头子的帐篷里一叙。”

草儿局促的坐下来，这个看似三十许人的老头子，比风言给于她更多的压力。

“不用那么紧张！”寒老爷子呵呵笑道，“我老爷子来跟你说一说威伯的事情。”

草儿没有回答，头低的更狠了，她隐约的知道寒老爷子在想什么。

“你也知道威伯的身份，不论是光明王这三个字，还是光明智将这四个字，所代表的东西你都很清楚。”寒老爷子的话给草儿带来了沉重的压力，她当然知道自己和威伯的身份天差地远，寒老爷子接下来道：“我接下来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告诉别人。”

“是，草儿一定不告诉别人。”草儿柔顺道，哪里还有一点女杀手的样子？

草儿杀手一面的刚，“草儿”一面的柔，在她的内心完美的结合，只是面对寒老爷子，她却只能柔顺，她知道这老头子拥有多么大的能量。

“威伯光明王这个封号，不是我那学生封的，而是你们国家的平阗皇封的，如果现在他要站出来争夺圣林的王位，绝对拥有这个资格，而我那学生很希望他那宝贝女儿能和威伯结婚，以后把大位传于威伯，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草儿知道……”既然寒老爷子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草儿当然知道，任何人都能想到拥有了两国之力的威伯，会拥有什么样的未来，就算重现当年光明帝国的盛况，都不在话下，大林虽然实力强劲，又怎么能对抗两国之力？

而圣林，大林，大安三国合并，剩下的小国家又有哪个可以抵抗这超级怪兽？

可以说，现在的威伯站在最高的起跑点上，只要他愿意，天下唾手可得。

而这样的人，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杀手可以配得上吗？

尽管很少有人在草儿面前提起，草儿还是隐约的知道了一些，威伯并不乏追求者，他这样的人，没有追求他的女生倒是怪事了。

而那些人的身份，绝对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寒老爷子本来不想和草儿说这些，因为这些绝对是机密，任何一点泄露出去，都会引起大乱，就算别人可以猜测出来，只要安王不说，谁又敢指责他？

顶多是暗地里堤防，做些拉后腿的活计。

但是，今天风言想要求他的事情，让他忍不住把这些说了出来。

“风言今天求我……”寒老爷子叹息道，草儿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风言不接受自己，所以让寒老爷子对自己说这些吗？草儿觉得自己的心里揪痛起来。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到底求我什么，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寒老爷子的话让草儿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她和威伯相爱，却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爱情，这本来就是非常可悲的事情，而她这个女主角，现在却要等着别人的宣判，她没有看过那些赚取了无数少女眼泪的凄美爱情故事，但是她也是一个感情细腻的女生，不能决定自己的爱情，又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你不用紧张……风言他不是要让我阻止你和威伯。”寒老爷子看到草儿紧张的样子，不由有些感叹，他道：“风言是想让我给你一个可以和威伯匹配的身份……”

具体什么身份，寒老爷子没有说，但是草儿却期盼的看着他。

“这事情……我老头子也不能决定……”寒老爷子叹息一声，“虽然我是那家伙的老师，但是他毕竟是皇帝，他决定的事情，我也很难可以违背，更何况，你和威伯的事情并不是只关于你们两个人的小事……”

“身份这事情……威伯不在乎，风言也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但是你们所处的环境让你们不得不在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草儿看着寒老爷子，他就差直接把离开威伯几个字说出来了。

草儿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样在痛，到底是有人在里面绞，里面刺，里面剜，还是有什么东西在啃自己的心脏。

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尽管她不怎么明白，也不想明白。

这时候，她甚至有些想，如果自己当初任务没有失败，她把风言和威伯都杀死了，自己也死在了那片失落的森林里，或者说，她直接死在了哓哓的爪下，再也没有复活，那该多好，那该多好？

看着踉跄跑开的草儿，寒老爷子苦笑，与其等威伯和草儿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境地，再让他们生离死别，不如自己现在当这个坏人，长痛不如短痛啊！

现在威伯不在这里，就这样让他们分离了，也许更好吧！

离开了寒老爷子的帐篷，草儿的眼泪才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不让自己在寒老爷子面前流泪，不管怎么样，尽管她的身份卑贱，尽管她没有庞大的背后势力支持，尽管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杀手，她也依然有自己的尊严，她不能让那些看自己笑话的人看到自己流泪，她不能让那些觉得自己低贱的人看到自己流泪，眼泪不是流给别人看的，眼泪是洗去懦弱的！

她踉跄的跑着，眼前有一个个的黑影闪过，她不知道那是巡逻的卫兵，还是想阻拦她的侍卫，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最后她感觉有一个有力的臂膀从自己的背后抱住了自己。

“猎鹿大哥……”草儿终于完全崩溃了，她缩在猎鹿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猎鹿的手上青筋暴起，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手心，却依然不觉，他猛的转身，抽出了自己的武器，草儿连忙拉住了他。

“草儿……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猎鹿解决事情的办法，除了暴力，还是暴力，现在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劝慰草儿，他想杀回去，把所有欺负草儿的人都杀光，但是草儿不让他这么做，他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这么做……

“到底怎么了？草儿，你告诉我啊！”猎鹿急的也要哭了，他们这一群无根的浮萍，今天终于才有了兄弟姐妹，难道现在就要……

“猎鹿大哥……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带我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谁都不想见……我谁都不想见……”

草儿压抑的哭声在雪地里轻轻的回响，她本来是一个没有回忆的女孩，而上天刚刚赋予了她爱情，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收回了？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大哥，你在哪里？为什么这时候你不能在我身边，我到底该怎么办？

“好……猎鹿大哥带你走……咱们这就走……这就走……”猎鹿的眼睛也湿润了，他已经记不起自己多长时间没有流泪了，但是这不可抑制的感觉涌上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记得如何流泪的。

寒老爷子目送草儿的身影消失，刚想吩咐外面的士兵放行，这么一来，草儿势必是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这样也好，就让这段感情，就此夭折了吧，再发展下去，对威伯，对草儿，对风言都不好。

当断则断啊！

突然，他觉得背后一冷，连忙转过身去，就看到风言极度扭曲的面孔。

“风言，你怎么在这？”寒老爷子的一颗心差点没吓的从胸腔里跳出来。

尽管这件事情不可能瞒得住风言，但是寒老爷子还是不想让风言这么早就知道。

“我让小羽跟在草儿姐姐身边。”风言淡淡的说，他平静的声音配上那极度扭曲的面容，让寒老爷子吓的打了一个寒战。

“你……”

“我全都听到了……”风言冷冷的声音还是没有丝毫的波澜，他的身边黑光蠕动，显然早就已经动了真怒。

他面上露出了极度扭曲的笑容：“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风言，你冷静，你听我说……”

“我一直很冷静。”风言的面孔简直可以说是狰狞了，“我从小到大一直很冷静，如果我不是这么冷静，我当初就不会把你救活，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用那种方法……”

“但是现在还没有晚……”风言的身上发散出的压迫感让寒老爷子都感到吃惊，这样的力量，怎么可能在这样一个小孩子身上出现？

领域，我的天啊！暗黑的领域！

“我可以救活你，我照样也可以杀了你……”风言缓缓逼近寒老爷子，现在的寒老爷子，竟然连一点的反抗念头都提不起来。

风言要杀自己，他疯了吗？

那个虽然很孤僻，很奇怪，但是却一直让自己非常喜欢的小男孩竟然要杀了自己……

“除了哥哥，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我没有家，没有理想，也没有祖国，你们考虑的东西，我一概不去考虑……”风言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他的语气却冰冷到了极点，“任何东西阻碍我，我都会让他消失！我和哥哥所处的环境不允许？呵呵，那就让它消失好了！”

“你疯了，风言！”寒老爷子被风言的话吓呆了。

“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让风都整个化为废墟！”风言冷冷的笑着，“没有了安王，没有了寒家，没有了其他人，我看还有什么可以阻碍我！”

“风言，你入魔了！”寒老爷子惊慌道，“你别这样！”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风都所有的风精灵，都听从我的召唤，世界上所有的精灵，都会听从我的召唤，就算不利用他们的力量，我也可以轻易的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让他自己崩溃，没有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阻碍我？”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明明是风言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在寒老爷子的感觉中，这根本不是风言，风言的眼睛在灯光下一片漆黑，早就没有了以前的灵动，寒老爷子觉得似乎有一声声心脏的跳动声响起来，这声音若隐若现，却直接震撼着寒老爷子的心灵。

风言真的入魔了！这个不是风言！风言不是这样的！

一银一黄的两道光突然出现在帐篷里，正是土卫和电绝，风言好像早已经知道他们要来，他冷冷得道：“土卫，杀了这个人！”

“风言！”土卫几乎要吓呆了，他竟然让自己杀了寒老爷子？

寒老爷子可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啊！

“你敢抗拒我的命令？”风言的眼睛看向了土卫，土卫的前额发出了刺目的黄色光芒，他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寒老爷子的身边走去。

“老爷子，你快离开啊！快离开！”土卫拼命的嘶吼着，但是风言的领域早已经笼罩了这片区域，土卫的嘶吼根本传不出去。

寒老爷子想离开，但是他的身体却动不了，这一瞬间，风言的身上有一股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力量发散开来，把他整个定在那里，连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