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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偷心也犯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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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就知道。”
他低首,在她的颈侧吐气,舌尖更是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的颈侧、耳后等敏感部位,空下的右手更是不得闲的钻进她衣襟,轻抚她耸起的胸部。老天,她来得正是时候,天知道他想死她了。
“你……你会不得好死。”她早已被他熟悉的抚触撩拨得粗喘不已,已挣扎不出半丝气力好反抗他。
“死在你的温柔乡中,我也无怨无悔。”他将她轻推于床榻上,唇舌顿时覆盖住她坚挺的乳尖,吮啮得她几度达到疯狂边缘!
“你该……该死。”骂人的话说来有气无力,她还硬得骂出口。
楚云抬睫眼一勾,斜唇低笑,大掌已抚上她的大腿,“如果我真该死,你就不会来救我了,翩翩,对不?”
嗄!翩翩全身一紧,脑袋已绷得无法运作,“什么?你知道了?”
“虽然知道得晚了些,但你终究骗不了我,你喜怒常现于脸上,根本不适合当戏子。”他闭上眼,一挺而入,翩翩惊呼之声被他吞进喉间。
翩翩也闭上眼享受这种如瀚浪拍岸的欢愉。
“别忘了,你永远都是我的侍女,亲爱的翩翩。”
他抱紧她,将爱的种子播散在她体内,也为这几日来的思念下了一个落点;他搂着她,迟迟不愿放开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真好。
“你为什么不走?我看得出这里的守备根本难不倒你。”她细细审视着他充满英气的眉宇,开口问道。
“林帼梁手中有皇太后御赐的扶龙杖撑腰,我不能违旨抗令,只要你别落入他手上,他就动不了我,我已打算跟他耗下去了。”他轻浅低笑,眸光中溢满爱怜与宠溺。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认识你。”
如果他两不认识,他不就没事了;她依然是个爱扮男人的女人,而他仍然是人人爱载的项王爷。
“别胡说,认识你才是我这辈子最重要也是最欣慰的事。少胡思乱想了,趁天还没亮睡会儿吧!”
他体帖地为她盖上被褥,翩翩也在他的轻拍柔抚下憩意渐浓地逐渐睡去。
此刻盘旋在项楚云脑海里的便是如何将翩翩送走,凭她一意孤行的个性似乎并不好劝服,这该如何是好?
一大清早,杂遝纷乱的脚步声直逼向项楚云的北淮楼,项楚云蓦然惊醒,继而唤醒翩翩,两人迅速着上衣物之时,大门也霍地被撞开了。
项楚云单手抓住翩翩,给她力量,面对着眼前一列精装侍卫兵大喝:“你们也太没礼貌了吧!”
“项王爷,很抱歉打扰了你,但你身后的女人希望你能把她交出来!”侍卫□长开口言道。
翩翩大惊,他们怎可能知道?她一向伪装得很好呀!正想出面理论,却不被项楚云反压于后,他率先问道:“她是你们林大人派来服侍我的侍女,有什么问题吗?”
“林丞相已回到别馆,他打听王爷你的近况,不解的是,你拒绝了所有的侍女,只留下她过夜,因此怀疑这女人的不同,要咱们领她回去瞧瞧她究竟拥有何种魅力?”这也是事实之一。数天来林帼粱派遣不少人手在四周观察项楚云的一举一动,甚至对其施以美人计,然项楚云全然无动于衷,而今却独独钟情于此一女子,聪明的林帼粱经过连夜调查才知她名唤翩翩,身份可疑。
“她既是我的女人,我便是她主人,你们休想在我手中夺走她。”他目光如利刃,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讥讽隐约射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属下就得罪了。”
那人一声令下,整列护卫□立即拔出腰间长剑,蓄势待发,打算全力以赴。事到如今,项楚云也只有豁出去了,他拉着翩翩夺窗而出,跃下楼底,在宽阔的庭院中他才好发挥实力。“翩翩,小心了。”他在她耳畔低语叮咛。
她撇唇点头一笑,这些杂碎她还看不在眼底呢!
于是一场厮杀便由此展开,一群人从后院打到了前院,护卫□的人数也因此慢慢递减当中。
“没用的东西!”林帼梁突然现身,手拿扶龙杖大喝:“见杖下跪!”
顿时所有人都跪下。就连翩翩也在楚云的压制下跪了地。
“项楚云,交出樱木花盗。否则将告发你共谋之罪。”林帼梁脸上有着胜利的笑容,他想:能捉住樱木花盗,他不仅能在皇上面前受宠,连带着他的声望也将从此鹊起扬威,岂不快哉!到时候皇上也不会怪罪他擅用扶龙杖了。哈……“你靠着皇太后恩泽四处欺压良官,为的仅是一己之私,你以为我不清楚吗?”项楚云仇视于他,毫不犹豫地说着。对他而言,翩翩可要比性命来得重要多了!
况且他早已由徐庆信中得知,林帼梁此趟东北之行,主要目的是想将涿部进贡之物雪雁图先行押下,因为传言其上隐喻着一处藏宝之地。
“项楚云——好,那我就成全你……”林帼梁心中大喊不妙,深怕自己的野心被他揭露,企图先发制人!
翩翩偷偷自腰间拿出烟雾炮,掷向林帼梁,趁大伙儿一阵混乱之际,与楚云两人双双脱逃出这重重包围之中。
这时,早就待在行馆外伺机而动的樱木龙越与樱木蓝勋立刻起身接应,补上了两颗七彩烟幕,接应走了他二人。
“翩翩,你好大的担子!居然敢在”扶龙杖“面前动手脚,小心皇上把你抓去斩首!”项楚云半是戏谑半是玩笑的说,他清楚像“樱木花盗”这种世外豪杰,是绝不会在意这种繁文缛节的。
“抓去斩了不打紧,别抓我去当皇后就行了。”一抹淘气的笑容显而易见的挂在翩翩的唇角。
“你去当皇后,我看天下不得太平了。”
这时候,樱木龙越与樱木蓝勋尾随而至。蓝勋却远远的开口揶揄了翩翩一顿。
“三哥,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笑闹,你离我远点儿。”
“那更好,这表示今天你樱木翩翩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了,何乐而不”为“呢?”蓝勋扯着笑脸,在空中便和翩翩缠斗了起来。
“去你的,你是吃了二哥的口水,硬找我麻烦。”翩翩立即向蓝勋击出一掌。
蓝勋予以反击,却被项楚云接下一招,“想必兄台便是翩翩的三哥樱木蓝勋了?”
好个年轻人,看来诺安的眼光不错!项楚云细细打量着樱木蓝勋。
“不错。你功夫了得,难怪能拐了翩翩的心。”蓝勋挑眉怪笑。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能医好翩翩的陈年痼疾,还真是不简单。”龙越紧追而上,补了这么一句。
“你们两个非得拆我的台吗?”
翩翩双手叉腰,怒瞪着她两个爱耍嘴皮子的老哥。
“哪敢!只不过是逗逗未来的妹婿开心开心,项王爷,得罪的地方请海涵呀!”龙越装模作样道,那微眯的眼颇含邪气;翩翩一看便知,他八成又在算计她了,所以故意找项楚云的碴。
“瞧你们生活得如此惬意,真让人羡慕。”项楚云却道出一句令当场三人都错愕的话。也的确,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已经厌烦透了,怎奈这是嫡传官爵,不得放弃呀!
“既是如此,干脆搬来咱们樱花邬,算是咱们翩翩招赘的算了。”龙越扯出了兴味,越说越不像话。
“樱木龙越!你为什么不去陶家招赘?要留在樱花邬惹人嫌?”翩翩见不得他们净开她的项楚云玩笑,立即破口反击。
“你别这样,瞧妹婿都比你可爱多了。”龙越拍拍项楚云的肩,劣根性的笑容挂在嘴边。
翩翩一个鹰爪掠勾,他一闪给逃了过去;翩翩气不过的急起直追。
“以后你就会习惯了,他两人是樱花邬的一对宝,少了他两兄妹还真是寂静。”突然,蓝勋含笑的磁性嗓音在项楚云身旁响起。
“看得出来。”
望着翩翩与龙越互殴却滑稽的动作,楚云有感于胸;更甚者,他发觉身旁的樱木蓝勋年龄虽不大,但却潜沉得过于冷静,这样的男人定足以保护诺安才是。
“樱花邬就在前面了,跟着我走,可别走丢了。”蓝勋戏谑的眨眨眼,那状似亲近又彷若遥不可及的姿态令项楚云难以捉摸。
甩甩头,他不再追根究柢。紧追而上,在樱花林内迷失的经验至今难忘,他可不要再尝试一遍,太窒人了!
以流星赶月之速,不一会儿工夫便来到了目的地。
樱花林内的景观果真可以用朦胧风雅、扑朔迷离来形容,若非在樱木花盗的带领下。欲进里头一探究竟,根本就是大海捞用的事!
经过奇特的走步与方位游移,项楚云终于来到了樱花邬。
“稀客,稀客,项王爷里面请坐。”
关于项楚云的到来,樱木凌澈早已恭候多时;当然,在项楚云眼中,凌澈的清睿果决与领导者气势的确是不容忽略的。
“你应是翩翩的大哥,樱木凌澈?”项楚云也开门见山的道出。
“在下正是。”凌澈笑答,突然他瞥向翩翩,“翩翩。你还不去给项王爷倒杯茶?”
“我给他倒茶?”翩翩指着自己的鼻尖,那种要争一世千秋的德行又冒出来了。
“他是你老公,难道要我们去倒?”龙越笑得有些玩世不恭。
“我——”殷红的色彩蓦地渲染了她整张脸蛋,她赌气地看着龙越,“就因为我和他太熟了,所以客气就省下来。再说,又何必”王爷“、”在下“的喊呢?生疏的要命!谄媚的恶心!无聊的透顶!”
她着实看不惯大哥与项楚云之间暗涌的潮流,大哥就算要试探人家,也不用这么虚伪嘛!当然最后,她还是乖乖的暂时离开。
直到她走远后,凌澈才仔细端详起项楚云,他着实有着不可磨灭的王者风范,成熟焕发的神采自然流泻,古铜色的脸庞有股慑人的霸气,听说他的身手更是矫健非凡、出神入化,这样的一位人才的确是不可多得的。
如此魅力十足的一个男人,能看上男子气概十足的翩翩,或许,这就是缘份的牵引吧!
“王爷,对未来你有什么看法吗?”
凌澈指的当然是日前林帼梁这档事,本想不打草惊蛇,但翩翩这次行动还是露了底,试想他绝对不会放弃缉拿项楚云与他们樱木花盗,而以樱木花盗的个性而言,也不会坐以待毙。
“当然是极力反抗,林丞相野心勃勃、居心险恶,朝廷绝对是容不下他。”
项楚云又怎会看不出樱木凌澈的试探。不过他向来有话直说,不会为了迎合凌澈的想法而曲解自己的意思。
“既是如此,你可有了主意?”凌澈露出欣赏的眸光。
“不暪你们,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尚没打算。”楚云亦坦承不讳。
蓝勋登时开了口,“法子我们已替你想好了,由于我们不方便出面,得出你出面处理。”
“哦?倘若不失为良策,即便困难重重,我也愿意一试。”
“我已将林帼梁的野心以匿名方式通知了东北巡官骑大人,他现已来到了镇上,你可出面做证,问题是……林帼梁到时候一定会拿咱们樱木花盗做筹码,该怎么做就看你了。”龙越亦附加说明。
“你们放心,我会拿捏分寸的。”
项楚云决定一试,而这几句话并未逃过站在门帘处手端茶水的翩翩耳中,她脑中已酝酿了一道主意,她跟定他了!
第十章
“项王爷,请进。”
东北巡官骑汉之守卫,在通报项楚云到来之讯息后,随之必恭必敬的带领着他进入骑大人霞县的驿馆内。
当两人一见,骑汉立即扯开一抹大大的笑容,“项王爷,别来无恙。”
“在此尴尬时刻见面,非我所愿。”项楚云的语调中颇含嘲弄,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自我揶揄。
“快别这么说,自从三天前我收到一封诡异的信函后,便派我的得力助手李护卫前往查探,果真,在徐副将的协助下,林丞相企图独吞贡品之事实已明白彰显,他以为天高皇帝远,无人能管束他,却没想到会遇上你这位程咬金。想当然耳,你也成为他此行的最大眼中钉。”
骑汉捻须轻笑,在在表现出他办案的神速与魅力之所在;离他两相交不深,项楚云亦打从心底佩服他。
“不知骑大人打算怎么处置他?”这也是项楚云极欲得知的,他不愿让林帼梁有任何机会加害翩翩及樱木花盗。
“我自有方法对付他,项王爷不用挂心,只不过听说项王爷好像与樱木花盗扯上了不该有的关系?”
骑汉立即将箭头转向项楚云,眸中更闪过一抹教人无所适从的架式。
项楚云凝眸以对,瞳仁表情里丝毫不含惧色,“樱木花盗向来劫富济贫,从不滥杀无辜,我想罪不及死吧!”
“王爷的意思?”
“放过他们。”
“怎么可能?虽然缉拿他们不在我的权责之内,但多少衙门发出通缉告示,我又如何能视而不见?虽说盗亦有道,但依然是歹事,你说不是吗?”骑汉说得头头是道,让项楚云一时哑口无言。
“但我愿意力保他们。”最后,他豁出去了!
“愿意拿你的王位?”骑汉讽刺一笑。
项楚云故作镇定地面对骑汉狂妄凌厉的气焰,“骑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我愿意放弃项王爷这项爵位,你就能保证不伤樱木花盗?”
“其实你也清楚,若不是他们自愿出面,我根本连想看他们的机会都没,更遑论要伤他们呢?”
“那你的意思是?”项楚云已呈全身警戒的备战状态。
“如果你真对他们有任何意义存在,相信你将是我与他们谈判最好的筹码。”骑汉似乎并不想放过樱木花盗。
“你太看得起我项楚云了,樱木花盗是谓江湖独行侠,有怎会有世俗之挂念,拿我来要胁他们,哼!你想得太天真了。”
不愧是项楚云。虽站不住脚,但在气势上就略胜一筹。
“可是……我听说有个女盗与你感情甚深,有这回事吗?”他试探。
“没有。”为了翩翩他们的安全,他一口否决。“我今天来是向你询问有关林帼梁的罪行,并非樱木花盗。”
“这你放心,林丞相我已羁押在大牢内,随时可以送往京城向皇上请示他的罪状。”他说来甚是悠哉。
“怎么可能?他手上有皇大后亲赐扶龙杖,有如免死金牌,你是如何……”
“而我手上却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你认为呢?”
“原来如此。”项楚云笑了,他怎么忘了,原来是一吻克一吻!
“所以我也可以用它来逼迫你交出樱木花盗”
骑汉此话尚未完结,便被屋顶上一道宏亮的声音截了去,“骑汉,你这老贼,原以为你是个清官廉吏,原来比林帼梁那个老贼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翩翩!”
光闻声,项楚云便听出了玄机。坏了,她什么时候跟来的?整件事会被她搞砸的呀!
果然,能躲过门外众多守卫,翩然降临在骑汉眼前的便是柔美中不失英气的樱木翩翩!对她,骑汉早有耳闻,此刻更是对于一个姑娘家能身怀这种绝技而心生激赏,也认同了江湖上的传闻,樱木花盗各个都是隐世高人!
“原来你就是林帼梁口中项王爷的心上人,樱木翩翩?”他笑问。
“没错,我和他恩爱的不得了,你这老头是看了嫉妒还是羡慕呀?”翩翩却任性的将骑汉的好声好言以吼的掷回他脸上。
“翩翩,不得无礼。”项楚云此刻的心境只能用乌云满布来形容。
“我老伴早年丧命,你们这么恩爱,说真的我是挺羡慕的。”骑汉反幽她一默,慈善的微笑夺去了翩翩接下来的反驳。
“我……”
反倒是楚云接替了她的话,“你将所有矛头都针对我吧!放过翩翩。”
“那好,我就成全你。”
“老头,你的意思是?”翩翩心口一痛。只因骑汉脸上的笑容太过诡谲不定,彷若已掘好了一个陷阱等着项楚云自动跳下!
“我的意思很简单。项王爷,我要你在这个小姑娘与你的嫡传王位做个选择,也就是你可以与她做对白首夫妻,但需贬为平民,而我可以当作一切都没看见,也不知道什么是”樱木花盗“,但如果你仍想保有这份祖先的荣耀,那就必须与她恩断义绝,彼此间不再有瓜葛。而且……”
“而且什么?”
骑汉冷眼相望,“而且将她交给我处置,我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只要她代替受罚,我可以不追究其他共犯。”
“骑汉,你太过份!”项楚云暴怒的冲上前勒住他的衣领。
“项王爷请息怒,我想你应该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而毁了祖宗的名誉吧!自毁嫡传王位可是大不孝喔!”骑汉只能用言语激他。
“你——”项楚云用力将他推开,沉眉锁眼地瞅着骑汉那张自得的脸。
“骑老头,你简直是得寸进尺。”
“小姑娘别急躁,我想你也不希望让项王爷背负着这样的责难度一生吧!为了自己的幸福害了他,这不是爱。”骑汉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明天的这个时间我等着你们的回覆。”
语毕,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内室,不再有商榷空间,徒留下项楚云与翩翩一张错愕无从的脸色。
“翩翩呢?”
一回邬后,楚云却怎么也找不着翩翩,她为何要躲着他,只为了骑汉的一番无稽之谈吗?
该死的可恶!
翩翩的三个哥哥们也全都挑这尴尬的时候出邬,因为他们都知道,感情事得靠他们自己去解决,外人的存在只是种负担。当然,他们并不完全知晓骑汉与项楚云间的谈判筹码还包括了翩翩得自缚请罪,否则为了她的安全他们也不会放心离去。
“项王爷,你走吧!翩翩她说……她说缘尽于此,请你离开吧!”兰薇颇为难的站在气势迫人的项楚云面前,她不知自己还能为翩翩挡驾多久,早知道她就跟着凌澈他们出邬去了,只因放心不下才留了下来,她当然也看出翩翩的惆怅与无奈,但为了对方着想,向来独断的翩翩似乎长大了,她居然能忍住满是掏心刮肺的疼痛,自愿离开他。
唉!为何相爱之人不能长相守?
“你告诉她,除非再见到她,否则我不会走的。”他几乎用咆哮的,简直可用暴跳如雷来形容。
“你别这样,翩翩见了会伤心的。”兰薇只能劝说。
“不会,她根本没认清楚我对她的感情,又何来的伤心?”他脸上的神情状似槁灰。项楚云不懂,为何她不像刚才在骑汉面前如此率真表达自己的感情,不畏强权争夺自己所要的?却只因骑汉的一句话,她便躲进她自制的壳中。
“她的一切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你,你不知道吗?你这么误解她,对她太不公平了!”兰薇挺身而出,再怎么也不能让他误会翩翩呀!
“她的房间在哪儿?我去找她。”项楚云行随意走,他已轻而易举的撇开兰薇,迈向后房。
“喂——”兰薇放下高举一半的手,直追而上。
此刻项楚云已猛地撞开翩翩的房门,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该死,她溜到哪儿丢了?他的心亦被她这种无理由的拒绝而受伤了!
“看来,她当真狠下心,怎么也不肯见我。”他猛然一拳抡上墙面,这种强烈的失落宛若狂潮冲刷过他的五脏六腑,令他痛苦不堪。
“她要我转告你,回府去吧!她不想害你成为千古罪人。”虽然当传话筒的滋味不好受,但为了翩翩,兰薇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了。
“我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认命了?”他眼泛血丝,看得出他的激愤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兰薇又能说什么呢?
“你去告诉她,天涯海角,我会找到她的。”
说着,他已拖着踉跄的步伐,落寞的步出樱花邬;而站在暗处的翩翩现了身,视线落在远处他的身影上,内心却因刚刚他这番话触动了心底深处的真切情感,他的专情与认真正一点一滴打动了她的心,而胸口那股疼痛更是不断侵蚀着她,强忍已久的泪水终于溃堤……她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值得了。
项楚云在樱花林中不停穿梭,就是找不到翩翩的影子,她到底躲去哪儿了?难道就不能面对面好好谈谈?
愤懑之余,他闭上眼不停敲打着樱花木,以发泄心中的担忧与不满,直到双掌都击出了血痕,他才蓦然发现被一袭柔软的掌心给包围了。
“为什么要自残呢?你瞧,都受伤了。”
她原本只打算偷偷跟着他,却没想到会看到这种椎心的画面,她不舍更不忍,终于拗不过心中的疼而出面阻止。
楚云蓦然睁大眼,当看清楚面前清丽熟悉的容颜时,他猝然将她紧紧锁进怀里,真怕她又因此消失了。
“早知苦肉计有用,我早该砍断我这双手。”
“你敢!”翩翩躲在他怀中哭笑不得。
“只要能留住你,没有我不敢的。”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不舍她失去了过往的欢颜。
相知至此,翩翩焉有读不出他心中的爱恋,“别傻了,你这是任性,更会让我伤心,知道吗?”
“你会吗?”
“嗯?”她不知所云。
“你会为我伤心吗?”他捧住她的脸蛋,望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又问了一遍。
“你说呢?”她傻笑着反问,见他那张痴迷的脸,她像是飞进他所编织的柔情网中,再也挣脱不了。
“我知道你的用心,但别再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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