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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不争宠:我的老婆是神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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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分,我要还你二分。你对不起我五分,我要还你十分。我不可能一笑泯恩仇。”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觉得到你心底里发出来的杀气。”天枢看一眼星星,七星玉衡的方向又往南挪了。“你还这样年轻,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你变得如此?”他又深深的看一眼连静宇,眼睛透出复杂的光,“我很费解。”

“我已经不年轻了。”连静宇突然笑起来,想起北木凉,他总是在人后偷偷自称小夫君。

天枢扫一眼她散在背上的发,成了亲的姑娘,是不会散发的。虽然她是北木承认的太子妃,却也并未大婚。“还没有成亲的在我眼里就是孩子。”


连静宇突然抱了抱他,“我觉得呆在这个山底,很开心。没有尘世的纷扰,没有血腥的叫嚣。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阿谀奉承。这是一片世外桃源。只是,义父,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她很瘦,瘦得让人心疼。拍拍她的背,“你终是要走了。”


“你切记,雪绝乱人心智,一定要心静清明,不可乱了心神,如果红萧反噬,便是走火入魔。到那时,为父不可能时时救你于水火之中。”他悉心交待。


“烟兰也在我的手上。”她呆在这山底之中,笑的次数真的是比跃下崖之前,加起来的次数都要多。她又笑了,眼神上闪过一丝得意。


天枢面上一僵。智慧如他,怎会不知她手上所持的刀是凤离。那个古老的传说,烟兰,雪绝,凤离同时重现江湖,必将人间浩劫。

 只是,若是齐聚一人之手,是何种局面?他忍不住有一丝期待。想看看他选中的人,会走出如何的路。


“义父,你是不是在吃惊?”连静宇露出一抹揶揄的笑。

过往腥风(1)

名震江湖的天枢老人,也会有吃惊的时候,只可惜,只有她一人看到。

“烟兰,雪绝,凤离。这世上三大绝世兵器,全部在你的手中,我怎么能不吃惊?”天枢这话近似于低叹。

“凤离?我没有凤离啊?”

天枢淡然笑了笑,想来他这个小义女还不知道自己有一把绝世好刀。

“我的那把藏刀?它是凤离?这名字真不错。”她何等聪明,只是她不属于这个时代,自然不会知道有关凤离的传说。

“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讲了。这三个兵器,是多年以前笑众生兵器谱上排名三个兵器,凤离排名第一。我只是听说,也许这并不可考证。当年铸造凤离之人,以血铸刀,这是一种西域神秘的咒术。以吾之血,换刀重生。所以,听说这凤离会寻找自己的有缘人。凤离初出江湖之时,也有不少人争抢,为此血流成河,江湖刮起了一股腥风血雨。只是,不是凤离认定之人,均会遭到那个咒术的诅咒,下场都十分凄惨。久而久之,凤离成为了邪刀。没有人再敢去抢它,它却是仿佛渐渐消失了。和烟兰雪绝一同消失在了武林之中。”

 天枢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轻轻的叙述着连静宇不曾经历过的江湖。虽然他的语调很轻,有些过程也是一笔带过,可是连静宇自然猜得出,当年武林是何种疯狂情形。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这凤离的。但是我看凤离在手中,它很开心。”天枢用了一个开心的词来形容凤离。

连静宇不禁笑了,把当初如何得到凤离的事,讲给他听。他的一颗心才不着痕迹的落了地,是真的担心。


“义父,和你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她从未与人相谈甚欢过,她和北木凉总是聚少离多,呆在一起也总是在做的事情,像如此深入谈心的机会,少之又少。她总是会不经意间便想到北木凉,他的所有无所不在的刻在她的血液里。

过往腥风(2)

“晚了,早点歇息吧。”天枢拍拍她的脑袋,“一定要记住,清心静神,是你在驾驭它们,不是它们掌握着你。”他依旧是不忘记叮嘱。

“义父,我想最后问你一件事。可否如实告知。”连静宇敛了敛神色,眼神变得严肃。


天枢看着她,低垂下眼,轻叹了口气,低声说,“该来的总会来。我以为我引开了你的注意力,你便不会再问了。”

“既然义父不想说,我便不要知道了吧。”连静宇并非强人所难之人。


“我还何须瞒你?只是有些记忆太过深刻,每每回忆一次,便如同剜骨割肉般疼,罢了。”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瞟向木屋,凤十七依旧熟睡。他的生活作息十分良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十七,是冰血族的孩子。”他淡淡的语气,仿佛这件事情已经久远到亘古时期。

“冰血族?我从未听说过。”连静宇拧了眉。这是什么古怪族系,她只说过非洲有食人族。

“那是一个海外的岛屿,冰血岛。岛上的居民莫不是绝色之姿。只是,他们全部童颜白发。”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

“白色的发,白色的瞳仁。男的俊美无俦,女的沉鱼落雁。他们的生活很安稳,很富足。只是有一天,这个岛上的一位居民,在岸边发现了一位昏迷不醒的男子。他很害怕,因为这个男子长得同他们不一样。黑发黑眼,他把他当妖怪一样捉了起来。交给了官府。这件事惊动了当时岛上的王和圣女。”天枢的眼神迷蒙的望着前方暗黑的天色,“后来的后来,这个奇怪的男子,和圣女相爱了。后来的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孩子。圣女被凌迟处死。这个男子,带着孩子拼命逃回到了中原。躲了起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他一笔带过,个中的惊心动魄没有对外人道。可是连静宇知道,这所有的完整的故事,并非这三言两语便可带过。

终须一别(1)

“这个孩子是凤十七。”她如此肯定。凤十七遗传了冰血族的特征。童颜白发,那么,那个中原男子。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只是定定的看着天枢,她的手指抓住老人的手,他甚至在颤抖。

 她低语出声,“义父,一切都过去了。”

 他居然在害怕,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往事,涌在心头,冲撞着他心脏的每一滴血液。

他眼神甚于出现迷茫,哪里还有平时睿智的模样,他此刻只是一个暮年老人,“没有过去,这一切冰血族是不会让它成为历史的。他们有一天是会寻来的。到时候我的小十七该怎么办?我看淡了尘世,生或死,对于我而言,已经无关重要。只是我的小十七,。。。”他的眼神又瞟上凤十七所住的房间,他终是放他不下啊!

“我来替义父保护他!”不假思索的话,冲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有人伤害到天枢和凤十七。

“我来保护。”她一字一顿的重复。字字重如千斤,眼神坚定如岩石。

天枢一怔,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她在说她不是一株柔弱的菟丝花,她的背后不仅仅有她,还有北木凉和整个北木国。她在说,她有能力,可以保护任何人,只是对象只是他和十七。

“天枢在此谢过太子妃。”天枢老人行了一个参拜礼。如此大礼,着实折煞了连静宇。“义父,客套话就免了吧。只是我未曾想到,义父居然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是不动声色了如此之久。”

天枢呵呵的笑起来,这世上事,能瞒过他眼睛的,着实不多。

第二日凌晨,连静宇背了几本书,和一些药草,顺便捉了几条迟鼓鱼。这鱼着实是个好东西。她又找来一个瓦罐,装了些水,把迟鼓鱼装进去。

 不能让这鱼半路死了,那就是枉费她一番心思了。这鱼回头给北木凉吃了,他的功力肯定会增长的。

望一眼小木屋,凤十七还在沉睡着。

终须一别(2)

天枢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掉转头,朝前方走去。她选择了不告而别。以凤十七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让她走的,到时候不是哭便是闹。她应付不了这种情况,她害怕自己会因为可怜他,而耽搁自己的脚步。

她必须要离开,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凤十七和她所在的小木屋处,是山谷最深处,她用的是罗袜生尘的轻功,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拐了十多个弯,才寻到走出山谷的出口。

出口像一个巨大的鸟嘴,只见静立一位老者,是天枢。

难道他一早便不见了人影,为的是在这里等她?他果然天机妙算,知道她今晨便要走。

出口处风很大,刮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的一头白发有些凌乱。

“怕你找不到出去的路。”他微微一笑,手指一伸,指着前方的一个三岔路口道,“走正中间的那个,大约有半个时辰,便会再有一个三岔路口,一直走正中间的,不要改变方向。”

连静宇心中一暖,“义父,谢谢你。”

“你叫我一声义父,我也未曾给你什么见面礼,想来是有些寒碜的。这个东西权当是咱们父女一场的纪念吧!”今日一别,他日再见,想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日了。

那是一枚鸳鸯紫玉。此枚玉通体发亮,呈现淡紫色泽,丝丝纹理晶莹剔透。

连静宇怔住,从袖袋里掏出她的那枚,对在一起,是一对。“义父。”她轻轻的叫出声。

天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天意,天意。”这个女娃着实给他太多惊异。

“师傅,这鸳鸯紫玉可有玄机?”自从她莫名其妙带着此玉穿越,她便觉得此玉是灵透之物,只是接二连三的发生诸多事件,让她来不及深究这玉究竟有何特别。

“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其中的奥妙。”天枢抚须而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高深莫测。“快些走吧,小十七若是醒了,找不到你,是会追出来的。”

军营生活(1)

连静宇跪下,连叩三个响头,“就此别过义父,后会有期。”

她没有回头,直直的朝前走去。一直走,一直走下去。

按着天枢老人为她指的路,接近晌午的时候,她终于在一处山坡下,看到了一处酒家。

简陋的搭了个帐篷,几桌不算新的四方桌子,一对年轻夫妇,摆的小酒摊。

刚好连静宇也走累了,轻功用起来看似方便,却着实挺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运用得不太熟练的原因。她挑了最边上的桌子坐下,“老板,来一斤牛肉,二两酒。有面的话,再给我下碗面吧。”饿坏了,天天喝凤十七炖的鱼汤,虽然他手艺不错,可是还是有吃腻味的一天,她本就喜欢吃面食,出了那山谷,最想吃的便是一碗热乎乎的面。

“好的,客官请稍等。”那老板娘答应着,先切了一斤牛肉和称了二两酒,端给连静宇。

其中两张桌子上,坐了几个看起来像是江湖人士的大汉。

他们边喝酒边高谈阔论,谁也没有注意到毫不起眼的连静宇。

“北木快坚持不了几天了。”一个穿灰衣衫的男的,大口咬了一口牛肉道。

“咦,你怎么知道?那北木太子北木凉可是出了名的用兵如神。”另外一个大胡子,为他倒了一杯酒。

灰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骄傲,“我大堂兄在东雪军营里当差的,他说的,北木离投降不远了。北木凉已经弹尽粮绝了。”

连静宇的心轻轻扯过一丝疼,这场仗,他是不是打得很辛苦?

“真的吗?听说自从北木太子妃死后,北木起先打了两场胜仗之后,就因为寡不敌众,一直兵败。”另外一张桌子上的一个人接话,然后也端着自己的面凑了那二人的桌上,边吃边讨论。

“可惜了,听说北木太子妃是个美人,就这样活生生被东雪和南风逼死了。这世道,啥时候才能安生啊。”那位男老板接话道,也加入了讨论。

军营生活(2)

“多话,若是被官府的人听见了,是要掉脑袋的。”老板娘小声斥责男老板,然后笑着端了一碗阳春面给连静宇,“客官久等了。”

连静宇不言不语,只轻轻点了点头,默然吃面。


老板娘笑容凝在唇边,好冷的客官。


抬眸瞅那个灰衫男子,连静宇也端着面碗挪了过去,“这位大哥,小弟想去参军,为东雪尽一分力。可否请大哥向贵大堂兄引荐引荐。”


她此时着的是白色男装,偷凤十七的衣裳,因为有些宽大,早被她改好了,放在一边,所以今日出谷,她便穿上了。这几人自然以为她是个男子。那大胡子上下左右打量一下她,说,“小兄弟,上战场打仗不是闹着玩的。你这瘦弱的身子,去了只怕也是给人垫背的。你还是不要去了。”

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连静宇脸上堆上献媚的笑,“这位大哥可别小看我,我虽然瘦,但是我还是有力气的啊!”

那灰衫男子也说,“小兄弟还是在家娶一房媳妇,生个儿子过平常日子的好。”


“男儿志在四方,有国才有家,咱们东雪国有难,我定当也要尽自己的一分力。”连静宇说得慷慨激昂,这几个大汉倒被他说得也激情澎湃。


那凑过来搭桌的男子,一下子站起身来,“我们怎么能连这个小兄弟也比不上?”大掌重重的拍在连静宇肩膀上,“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征战沙场的梦,我们做不了将军,做个小兵还是可以的。我也要去参军。”

“我也去。”

“好,我们快点吃。吃完了一起去军营找我大堂哥。”


大胡子和灰衣男子开始狼吞虎咽,连静宇看一眼他们三人,只觉得心里暗生一阵悲催,自己怎地又替林倾绝招了几个侍卫?

他们三人骑了马,于是连静宇便与那个灰衣男子共乘一骑。

在路上,分别进行了自我介绍。

军营生活(3)

原来灰衣男子叫,李明堂。那个大胡子叫张二虎。那个猛拍连静宇肩膀的叫王大超。非常普通的三个菜市场名字。


问到连静宇,她想了想说,她叫连木宇。他们几人连连称赞。连兄弟人长得白净,名字也好听。害她的嘴角又狂抽了一阵。


大约骑马有一个时辰的光景,他们几人齐齐来到了东雪军营。


通报了之后,他们几人齐齐在营外等候。


连静宇眼神扫视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堆炭渣垃圾,忙跑了过去,伸手朝那堆炭渣上一抹,然后朝自己脸上揉了两下。


王大超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连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她道,“我生得白净,呆会儿若是人家不肯收我怎么办?”她是怕在这营中遇见林倾绝。


“连兄弟你真聪明,你那张脸是有些太白了,你应该多晒晒太阳。”李明堂接着说,“不过既然我大堂兄在这里,我们有熟人,肯定能够顺利当兵的。”


他们正说着,只见营中小跑出来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眼睛四下张望着,在看到他们几个时,便咧开了笑,“明堂,你怎么来了。”


“堂兄,我们几个兄弟也要来参军,为国尽力。”李明堂朝那个男人说。


“好吧,跟我过来吧。这几个兄弟都是哪的人啊。”李明堂的堂兄打量了他们几眼。


“我是东一城的。”王大超最先说。


“我是国都的。”张二虎也报上家门。


轮到连静宇了,她想了想说,“东一的。”简单的三个字,她一惯的讲话作风。


李明堂的堂兄将他们领了征兵处,跟一个好像是管事的人说,“我家乡几个兄弟,也非要当兵,便来投奔我了。”


那人便什么也不曾问,执了笔说,“报一下名字。”


他们分别报了名字,那人命人给他们发了洗漱用具和一套普通兵服

军营生活(4)

将王大超他们三人分在了十三骑营帐内。唯独连静宇被分到了炊伙营。连静宇有些不服,“这位大哥,为何唯独我不能上战场?”

那人瞅一眼连静宇,道,“你这小身板,只适合在家烧水做饭,怕是你连一柄大刀也扛不起来的吧。”


众人一阵哄笑,连静宇瞅瞅他们前俯后仰的模样,心中生出鄙视。但是面上却不能如此表现出来,“大哥,你莫小瞧了我。”不过,让她上战场真的攻打北木子民,她是真的做不出来。

“罢了罢了,别闹了,你就好生呆在炊伙营吧。”那人一挥手,“后面的,报上姓名。”


“王小林。”后面的人高声说。

“生辰八字,家住何方?”

已然成定局了。好在,他们四个依旧住在一个帐子里。这样子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这是在炊伙营当差的头一天。连静宇拿菜刀是个左撇子,让炊伙营的那个老主厨看着闹心了半天。直叫说看着别扭。一会儿叫她烧火,一会儿又叫她洗菜。哪曾想,这烧火做饭,比那上战场还要痛苦。


果然人是不能做不擅长的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实在是值得人佩服。

晚上,她累得腰酸背疼的回到帐子中,瘫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王大超他们三人回来了,便讥笑他,幸好没有上校场训练,只不过做做这女人做的活,便累成这般模样,如果真上了校场,那不是要被人背回来了。


她撇撇唇,以示不满,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半天,她回道,我睡下了,好累。


如此这般过了三日,趁人不注意,她偷溜回她所住的帐子中,自床下找出她的瓦罐,打开一看,她的迟鼓鱼还活得好好的。她的一颗心才落下。得抓紧时间行动了。再不行动,这小鱼可被她给整日捂在这瓦罐中捂死了。可是,谁也不知道王大超他们新兵,只顾训练

军营生活(5)

谁也不知道主帅营帐是哪个,这数十万大军的阵营,让她挨个找起来,着实有些困难。可是,她又不能问炊伙营中的人,因为都不熟悉,怕引起他们哪个心细的怀疑。她为迟鼓鱼换了水,才又返回炊伙营。

那主厨正在找她,见得她从营外回来,免不了又训了她一顿。

她面无表情的开始干活。

临近快开饭的时候,主厨叫她和另外两个小兵去山里拾柴。为了节约开支,他总是轮流咐吩小兵出去拾柴。

连静宇看看天上的太阳,已经接近正午,饭也快烧好了。等他们拾柴回来,估计饭就没有了。

她从笼里抓了两个馒头揣怀里,然后便和那两个小兵一同走出了大营。

大营旁边便是一座山,山林里有很多废弃的树枝什么的,用绳子捆了,背在身上,还好是柴,不是什么炭。若是炭,怕是会更累。

她拾捡几支,便休息一下。看她身子瘦弱,那两个小兵倒也不为难她,她一个不注意,竟被脚下一块石头绊了个踉跄,跌了个狗吃屎,她一个吃痛,正欲爬起来,却怔住了。她的鼻尖处,紧紧挨着的,是风瑛草。眼睛四处寻了寻,一个重大发现,这风瑛草在此处长了十多棵。

这风瑛草是堪比现在麻醉技术的一种草,她在天枢书房里的一本医书上看到的。因为风瑛草叶片很大,不仔细分辨,会以为是野生的向日葵,其实它的花瓣外缘是黄色的,渐渐朝里是黑色的点,像一颗颗葵花籽。所以她印象深刻。

 她忙把这些风瑛草拔下来,细心去掉根上的泥,又撕下一片衣襟下摆,把它们包好。


“连木宇,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喜欢吃瓜子。”其中一个小兵笑话她。

她答道,“家里有个妹妹,喜欢吃,我把这些个瓜子带回去,有空探家的时候给她做些种子。”

第二日,她还在睡。便被主厨派来的人叫醒了。

久别重逢(1)

她走出帐外,天上的月亮还未落下,星星稀疏。

“这么早做什么?”

“今个儿辰时咱们要和北木开战,最后一战,所以得把饭做得好点。好让将士们吃得好了,有力气打仗。”那叫醒她的人走在前面,说着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也是被迫起床。

来到炊伙营,没有想到林倾绝居然也在。

她忙垂了头,幸好自从来到这里那天起,她就没有洗过脸。脸黑乎乎的,怕是北木凉要认她,也要仔细端详一番吧。

“皇上,人都到齐了。”平时耀武扬威的主厨此刻温柔的如同一只小绵羊。

“今日是最后一战,我们胸有成竹,必定拿下北木。今日清晨的饭菜就有劳大家了。”林倾绝冷然的眼,扫过众人,在看到连静宇之时,顿了一顿,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一闪即逝。连静宇动也不敢动,只是低垂头看地,她怕她一动,就会露出破绽,林倾绝实在是太聪明,她不得不小心应付。

“尊命。”众人高声应着。

林倾绝转身出去了。颀长的身影寂寞而孤高。

“连木宇,去提水。”主厨又开始吩咐她。她点头应承,便提了两个大大的木桶出去。

大营外不远处有条小河,他们每天吃的水都是从小河里掂的。

瞅瞅四下无人,她连忙掏出昨个儿包好的风瑛草,已经有些枯萎了,不过这状态最好,容易挤汁。看着风瑛草的汁液滴入灌满水的水桶中,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才开始开始掂起水桶往回走。


如此反复,今天她提水提得特别带劲。每桶水里都有风瑛草的汁液。

她从来没有如此卖力的干过活,连苛刻的主厨也对她大加赞赏。她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大家只当她是因为战事要胜利了而开心。并没有人多深究。

用过早饭,林倾绝御驾亲征,习明兴辅助,因为方便管理,他南风和东雪早合二为一。

久别重逢(2)

大营中空荡荡的,只留下了三分之一留守粮草的士兵。

连静宇回到自己的帐子里,认真梳洗了一番,换上她那套白色男装,前世她是那样洁癖严重的一个人,做人果然要能屈能伸。

把床单撕下来一块,将自己的东西全部包好。背在身上。轻而易举的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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