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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嫡女,翻手为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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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煊只是随便走走看看,似乎真的是在例行公事。老鸨带了两个小厮跟在他旁边,赵煊摆了摆手:“大娘去忙,我只是随便看看就走。”
老鸨哪里放心得下,一路陪笑仍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长廓深处传来的粗重喘息声断断续续,又有阵阵皮鞭抽打的啪啪裂响,赵煊冷眼看了一看,抬脚走了过去。
老鸨微惊了一下,之前刚刚收下的那个绝色小倌也正在那间房间里,她原不想这样折腾,可是这货的确性子太烈,刚一醒转就大闹起来,若是不捆着他,事先还喂了他些软香散,只怕他把凤庭轩都翻了个儿了。
老鸨心里忐忑不安,难道真的惹祸了?自己真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贪一时便宜,竟然惹来了赵煊这个黑面神。
“开门。”赵煊在门前站定,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听见没有,里面的人,开门!捕头大人来了。”老鸨抬高了声音喊了一声,就听见里面叮当砰咚各种声音一阵乱响,然后又猛然一片寂静,随后门才打开来。
赵煊静等着开门,脸上的表情如同凝结般,丝毫没有因开门前的那一段纷乱的声音发生一点变化。
房间里弥漫着一片淫靡血腥的气息,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此刻都敛了凶相,略有些畏缩地站在一边。赵煊目不斜视地进了房间,垂头看了看床上满身鞭伤血痕的人,又蹲下身扳起他的脸看了看,转过头对老鸨说道:“这人,我要带走。”
老鸨意识到今晚的事件出离的怪异,根本不敢反抗,连连点头:“好好。”
损失了五百两虽然心痛,可是远比莫明其妙地扯进福祸难测的官司里要好得多,老鸨不敢再想别的,此刻只求早点把这祸根送出凤庭轩去才算万事大吉。
“这个人很重要,和一件大案子有莫大关系。我们一直在找他,大娘,这件事,一定要好好保密,如果说出去,你我只怕都会难脱关系。”赵煊临出门前郑重告诫,“大娘要切记切记。”
他明白这些话并不一定能阻止流言蜚语的传播,但是至少能将这件事限制在流言的层面。
流言毕竟不能代表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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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六十二、杀手的低级错误
沈云儿好不容易摆脱掉铁头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她也没有再回玉华楼,径直回了沈府。叀頙殩晓
走到后巷侧门的时候,远远的就见有个人抱膝坐在门前,头埋在腿上打盹。她愣了一愣,再走近些,原来是钱玺,看样子他一直在等她,竟然累得睡着了。
沈云儿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有种怪怪的感觉如同湿雾般悄悄的四下漫延着,心似乎也被浸得软了几分。
她很善于等,于伏击地点静静地等,有时候一整天,甚至两三天。
她可以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地等,等待目标的出现。那种感觉仿佛周遭万物,包括自己都是无生命的虚无。包括目标,也是一样,锁定攻击,命中结束,他们只是目标,没有其他。
对她而言,等待就意味着带来死亡,这是等待全部的意义。
可是,今晚有个人在等着自己,不是为了猎杀,只是因为担心自己?他想要什么呢?
一个向来锦衣玉食不知道何为辛苦的男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坐在灰尘扑扑的地上,苦等着某人,这样的场景,原本就是拿来让人感动的,虽然知道他的目的也许没那么单纯,但是沈云儿的脸上仍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想走过去拍醒他,还没走到近前,钱玺抬起头,有些迷糊的看着她,懵懵懂懂地看了一会儿,咧嘴笑了:“云儿,你没事啊?急死我了。”
“怎么啦?我只是出去办了点事,有点急,忘了和你们打声招呼。”随口撒了个小谎。
“我到处找不到你,就直接到这里来等你了。”钱玺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衣裳,看看沈云儿,蹙起了眉,“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沈云儿身上还套着潘文虎的衣服,看上去松松垮垮的,很是碍眼。
“哦,我衣服不小心弄脏了,随便在外面取了一件。”沈云儿说得大大咧咧,不以为然。
随便拿走别人的衣服,钱玺绝对相信沈云儿做得出来这种事,也没有起疑心,
笑嘻嘻的道,“那个潘文虎喝多了,在玉华楼大闹,还硬说他大哥潘文龙在玉华楼失踪了,吵翻了天,我还真担心你也失踪了呢。”
沈云儿心里“喀噔”一下,冲口而出:“你说谁在玉华楼闹事?”
“潘文虎啊。”钱玺狐疑的看着她,“怎么了?”
怎么了?
难道自己绑错了人?竟然把潘文龙当成潘文虎送到了凤庭轩?自己犯了极低级的错误,居然搞错了目标?
沈云儿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云儿,你怎么啦?”钱玺越发的疑惑,沈云儿的呆呆怔怔的样子大有问题。
“没什么,我累了,先进去休息了。”沈云儿对钱玺笑笑,“我没事,你回去吧。”
“好,我看你进去了,我就回去。”
沈云儿也不勉强,掏出匕首来,故技重施撬开了门,对钱玺道了声晚安,便关门回了自己的住处。
没关系,错就错了,她躺下来的时候心里想,谁让他们都姓潘呢?这也怪不得我弄错。
这事儿会不会闹大?今晚的一切有没有漏洞?
赵煊?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在床上躺了一会,她悄悄地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偷偷又出了门。
六十三、要把他扒皮拆骨
“可以了。叀頙殩晓”赵煊从床边起身,走至桌旁边,将伤药棉布一一放好。
坐在床上的男人慢慢套好自己的衣服,静坐了一会儿,突然“嗵”的一声,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床沿上。赵煊一惊,回过头来见他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绯色,神情怒不可遏。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把他扒皮拆骨!”
他猛一用力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痛得皱紧了眉头,牙都几乎要咬碎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还有凤庭轩……”潘文龙的眸中杀意森森。
“难道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赵煊适时的泼了他一头冷水。
潘文龙神情微滞,低头不语,他当然不想,若是今晚这事情传扬开去,定国公潘令公府上不要说面子,连里子都没有了。
“子恒,你怎么会去凤庭轩,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潘文龙说到一半,顿了一顿,住了口,脸上神色显出几分尴尬。
“哦,最近有个大案子,我们一直在查,正好和兄弟们巡查到那里了,赶巧碰上了。”赵煊面不改色的回答。
他并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发现沈云儿身上那件极不合身的衣服很是眼熟,又听说沈云儿去过凤庭轩,这才想去看看究竟。他知道,若是说了的话,潘文龙真的可能带人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五马分尸凌迟致死。
“文龙,你得罪人了吗?”以潘文龙这样的谦谦君子,又一直跟随在皇帝身边,责任既重,言行举止也十分自律,大多时候只在宫庭出入,怎么就会得罪了人,即便是他得罪的也应该是朝中官场的人,又怎么会和这街市间的小混混沈十三扯上了关系?
“不知道,”潘文龙平一张俊面上满是阴霾,牙关紧咬,煞气森森,“不管是什么人,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潘文龙平时文质彬彬,温和儒雅,可是真要动起真格的来,手段可谓狠毒无情,皇帝的暗卫机构天敬监,人称剥皮地狱,身为天敬监的统领,潘文龙原本就不是吃素的主儿。
赵煊看看潘文龙象要嗜血的样子,轻轻挑了挑眉,心里暗想,十三,若是真被他找到,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在玉华楼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凤庭轩了。”
“玉华楼?”赵煊微蹙了眉,十三居然进了玉华楼?以他的身份条件,能进得去吗?
“是什么人,居然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你打晕了?”赵煊口气里带着些取笑的意味,:“万人挑一的武状元,御前侍卫统领武功竟如此不济么?”
“我和文虎打了一架,心情不好,一个人在后院喝闷酒,喝得过了,不想便被人袭击了。”潘文龙并未太在意他的取笑,兀自低头沉吟,“这个人到底是谁?”
“文龙,先别想了,好好休息吧,你今晚就先在这里对付一晚上,明天再回府,我会差人去府上送信报个平安,这样我看会妥当一些。”
潘文龙没有反对,默然点了点头。
安置好潘文龙,赵煊独自坐在院里又把事情翻出来从头想了一遍,一时半会实在想不出沈十三为什么要对付潘文龙?
他当然是想不明白的,因为潘文龙完全是吃的冤枉官司,沈云儿原本是想对付潘文虎,却错抓了潘文龙。
究其根源,错只错在,潘文龙和潘文虎姓了同一个潘字。
六十四、补救
凤庭轩的老鸨心情很不好,今天原本就因为玉华楼那一场盛宴生意极清淡,又白白损失了五百两银子,换作是谁都会心痛。叀頙殩晓
现在她不仅心痛,还很肉痛,不仅肉痛还很头痛,看来今晚的那货真的是个祸害,收下以后就恶运连连,赵煊刚把人带走没多久,又来了一个蒙面人拿刀架住了自己的脖子要自己的命。
“英雄饶命……”老鸨的眼睛被脖子上亮晃晃的刀刃晃得眼花,尖着嗓子战战兢兢的求饶。
“说,今天是不是有人送了个男人进来?人呢?”来人的声音低沉沙哑,不过一听就知道是刻意装出来的。
“男人?您说的哪一个啊,我们凤庭轩今天收了好几个。”
“好几个都是同时收的吗?”沈云儿手里的刀在她脖子上紧了紧,“别给我耍花招,我说的是晚上送来的男人。”
“有,有,在后院,后院厢房。”老鸨哭丧着脸。
“你们有没有把他怎么样?”沈云儿问了以后觉得大约自己问得有些多余,从自己把人送进来起,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估计潘文龙公子早已经清白不保了,阿弥陀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
“没,没怎么样。”老鸨飞快的答完,又感觉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尽人意,想了想问,“英雄,你说的怎么样是指什么样?”
沈云儿被问得一愣,终于恼羞成怒:“有没有逼他接客?”
“啊,这个,”老鸨表示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想点头摇头脖子上架了把刀又不敢动,眼睛真眨,“没有没有,他,他是自愿的?”
“什么?!”似乎屋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一暗,沈云儿一阵愕然,“自愿?”
难道潘文虎说的是真的,他的大哥真的是个断袖?莫非自己把他送到这里来,他根本就是如鱼得水,乐在其中?
不会吧?好歹潘大公子也是武状元,皇帝的侍卫头领,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可能性……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谁能没有点特殊爱好呢?皇帝的侍卫头领也不会例外……
“带我去见他。”不管怎么样,要确定地看到人没事,才可以放心。
“好好,我带你去。”老鸨满口答应,“英雄,你,你的手可要稳住啊。”她哭丧着脸,带着沈云儿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忽”的一声,一道黑影飞过来缠上了沈云儿执刀的手,滑腻粘湿的感觉今沈云儿一阵恶心难受,手一挥将缠住自己的东西甩出了很远。
那东西嗖的一声穿窗而出,顺着看过去,恍眼间似乎是一条又大又粗的白乎乎的蛇。
老鸨趁机挣脱沈云儿的手,一边往外跑,一边张嘴要喊,沈云儿一掌劈在了她的颈后,把她劈昏了过去。
把老鸨拖上床,盖好被褥,沈云儿临时改变了策略,现在只能自己摸着路去找潘文龙的下落了。她想了想,也由刚才那条白蛇窜出的窗口翻出去,悄悄地沿路往后院方向走。
越往后走,才发现凤庭轩的后院实在是极大,比起玉华楼不只大了一倍。她此刻所在的花园有三处月亮门,各自通往不同的方向,沈云儿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一时不能决定往哪个方向走。
六十五、惊险石屋
她正徘徊不决,听见有脚步声响,有人一边低低啜泣一边往这边走来,她连忙闪到暗处。叀頙殩晓来人身材不高,手里提着个灯笼,一手端了个碟,走近时,她认出来是那个叫玉儿的小倌。
玉儿走到面前的时候,她猛然从暗处窜出去一手从背后横扣过去捂住了玉儿的嘴把他拖进暗处,低声威胁:“别喊。”
玉儿惊惧的睁大了双眼,脸上泪痕犹在,苍白失色,浑身发抖,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玉儿别怕,告诉我今晚收进来的人在哪儿?”沈云儿低声问,语调尽量放得温和,“我放开你,你不能喊,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听见沈云儿喊自己的名字,玉儿眼中的惊疑减少了一些,眨动了几下眼睛,猛点头。沈云儿松开了手,玉儿大喘了几口气,才说:“我带你去吧,那人被送去石室了。”说罢多望了她两眼,沈云儿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双眸,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轻轻的道:“你认得我?”
沈云儿对他笑笑:“嗯,你带我去。我不会伤你的。”
玉儿点点头,把手中的碟子搁在边上,只提了灯笼,低声道:“你跟我来。”
他带着沈云儿走了左边的月亮门。这后院的园林不小,游廊石径曲曲折折,初次进来的话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夜已经深了,纵情寻欢的人们大多也疲惫之极,后院的厢房虽然大都亮着,却静悄悄的,两个人轻手轻脚的穿过游廊花圃,来到了院落深处。
玉儿在一丛翠竹后停下脚步,抬手指给沈云儿看,声音有些发抖:“那里,人被送进去了。”
眼前不远处是一座低矮的石屋,看上去只有一人高,进门也得要弯腰,四周似乎没有窗户,密不透风。
“在里面?”沈云儿转头看了看玉儿,“是什么地方?”
“不听话的人都送到那里面去……”玉儿害怕得厉害,说话间牙齿磕碰得响。
沈云儿猜想大约他也经历过,定然是十分不堪回首的记忆。她伸手拍拍他:“谢谢,你去吧,我自己进去。”不知为什么,她没有按照安全的办法将他打晕,似乎在心里很笃定的觉得,这个瘦弱的男孩子不会出卖自己。
“你颈上的伤怎么回事?”沈云儿注意到了他颈上有几道青紫的勒痕,微蹙了眉。
玉儿下意识地把脖子缩了缩想把痕迹掩住:“是一个客人……”
见他不愿意多说,沈云儿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抬脚向石屋走去。
她轻轻的用力推开了厚重的铁门,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石屋是半截埋在地下的,门口长长的石阶延伸到底,大约有一丈来高。
沈云儿十分小心谨慎的迈步沿石梯往下走,埋于地下的石屋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怪异的味道,腐臭,草药味,还有血腥味。
六十六、白衣与白蛇
走到石梯尽头,她停下了脚步,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叀頙殩晓
石屋里静静的,没有灯光,一抹月光悄然穿过屋顶唯一的一个小方洞撒落下来,却似乎并没有令石屋亮起来,反而把一切都笼上了朦胧诡异的一层薄烟。
这是一个囚室,石壁上挂满了各色刑具,皮鞭,竹杖,木棒,有一些沈云儿也说不出名字。她往前走了两步,看见不远处地上倒了两个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昏迷还是已经死了,然后她看见了离这两人再三四步后的石榻上趴着的那个人。
长发四下披散,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透,听见她进来的声音,那人勉强回过头来,湿透的黑发遮去了半边脸,迷乱的眼神冷酷阴戾,却掩不住眼底一抹恐惧。
“离欢。”她感觉到他的惊恐,顿时忘了在陌生环境里的行动准则,几步跑了过去到了榻前扶住他。
离欢,之前的偶然相遇,她一下子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你怎么样?”
他看上去十分虚弱,鲜血沿嘴角拖出一道逶迤血痕,让面容显得有几分狰狞。
看见是她,月离欢心头蓦然一松,整个人软在她怀里。
“离欢?”
月离欢的身上有种奇怪的气味,沈云儿急忙唤他,一边微微皱了皱眉,是什么味道?
她刚喊了一声,耳中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奇怪的簌簌声,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条庞大的白影猛的扑过来缠上了她。
一阵紧似一阵,如同被一条粗粗的绳索牢牢绑缚,身上一阵冰冷,动弹不得,又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脸上一凉,原来缠住她的竟然是一条白蛇,那蛇缠紧了,伸出鲜红的舌身舔在了她的脸上。
沈云儿一阵恶心,想要从身上摸刀,却发现刀已经因白蛇这一扑被拂落在了地上,那蛇的力道越来越大,蛇身收紧,蛇头直向她脸上逼过来,白白的额上一抹朱红的菱形印迹如红色宝石隐隐发光,蛇头伸缩吞吐,蛇口中分叉的舌头不停在她眼前晃动。
沈云儿手撑住蛇颈,拼力与大蛇相持,不多久便呼吸越来越艰难,渐渐无力,蛇口里呼到脸上的腥气令人胸口翻涌,只想呕吐。她稍一松劲,那大蛇张口直向她咬了下来。
危急之中,沈云儿突然本能地暴发一股强劲,碧湛湛的眸光狠戾凶残,她低低嘶吼了一声,一口咬上了蛇颈,腥浓苦涩的蛇血顿时灌入了口中,她毫不在意,只顾猛力的吸咬,大口大口地吞下蛇血,如同一只拼命一搏的野兽。
“不,不要……”
月离欢渐渐醒来,看着这一幕,勉强用手拉扯沈云儿了一下,又无力的垂落下去。
此时那蛇已被沈云儿吸得渐渐衰弱,终于软了下去,掉落在地上,缩成一团,再也一动也不动。
沈云儿大口的喘息着,突然觉得仿佛有一团火从小腹处慢慢漫延,体内气息四窜,她难受地蹙起眉,勉强压制住翻涌上来的一股血气,低头看看月离欢。月离欢已经又昏迷了过去,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血色,呼吸一会急促一会又细若游丝,手指探到他鼻尖发现他已经十分虚弱了。
六十七、他要吸血
月离欢已经又昏迷了过去,脸色苍白,唇上也没有血色,呼吸一会急促一会又细若游丝,手指探到他鼻尖发现他已经十分虚弱了。叀頙殩晓
摸到他冷冰冰的脸颊,沈云儿呆了一下。
胸口猛然如受重棰,仿佛又看见了尹风,躺在自己怀里,生气一丝丝地流失。
她突然慌了手脚,忍不住轻轻的摇晃他:“醒醒,你醒醒。”她不敢用大了力,觉得稍一用力就会把他摇散掉,立刻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
血!猛然想起之前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和红得过分的唇,他需要血!
没有再多考虑,她捡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的在手腕上拉了一条口子,凑到了月离欢嘴唇前,用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轻柔声音唤他的名字:“离欢,喝吧。”
嗅到鲜血气息的月离欢如同被注入了活力,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拼命的吸吮起来。
沈云儿痛得皱起了眉。
只吸了几口,月离欢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人也似乎清醒了一些,突然住了口,手强撑身体用力离开了沈云儿的怀抱,又重重地躺在了一边,闭着双眸,默不做声,呼吸急促不匀。
“你没事了吗?”沈云儿关切地问。
“别以为我会谢你。”月离欢睁开双眼,神情冷漠,“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现在就杀了你。”
沈云儿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浑身似血,弱不禁风,虚弱得如一支风一吹便会折断的干枯芦苇,表情却带着能掌握所有人命运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倨傲。
他的确十足的危险。
她救了他的命,他却说要杀了她,真有意思。
沈云儿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让月离欢心里一阵烦燥,她在笑什么?那样子似乎象是在嘲笑自己是个傻瓜。
“你笑什么笑?以为我杀不了你?”月离欢恶狠狠地瞪她,虽然自己现在极度虚弱,但是杀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现在,他不能杀她,不仅不能杀她,还得养着她,不仅养着,还得捧在手心顶在头上好好的养着。
“你当然可能杀得了我,”沈云儿低头理了理衣裳,“可是我救你又不是为了让你不杀我。”
月离欢愣了一愣,沈云儿抬眸对他一笑,灿如春花,娇媚张扬:“我不过是不想看着你死在我面前而已,我想救你,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只不过是我想而已,与任何人无关。
自以为是的女人,月离欢垂下了眼帘,十足的笨蛋。
“而且,你若想杀我,也没那么简单。”沈云儿手布带缠好了手上的伤口,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也没看月离欢,“我保证,想杀我,你付出的代价一定很惨重。”
沈云儿气定神闲,举重若轻的态度另有种摄人的气势,月离欢一时竟没有想起反唇相讥。
“你的轮椅呢?”沈云儿扫视着四周的情况,有些意外地皱了皱眉。
“你傻的吗?”月离欢讥讽地看着她,“他们绑我进来,还顺带帮我把轮椅也带进来吗?”
刚才那一点心里的微悸烟消云散,这女人就是十足的没脑子,才会说些类似舍生取义这种无聊又虚伪的话。
“绑你进来?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愿意跟着进来的呢?”沈云儿转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容纯澈无邪。
月离欢心头一凛,这女人不是傻子,她远比一般人感觉更加敏锐。
沈云儿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这并不重要。
六十八、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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