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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嫡女,翻手为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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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策儿,有什么见解?”钱太后脸上表情舒展开来,笑吟吟地看着走到面前的高策。

高策站在离沈云儿不远的地方,躬身行礼:“我北魏以武得天下,武帝曾言尚武之风应不可废,女子习武更是我北魏的民俗国风。孙儿倒觉得,文武如同阴阳,一张一弛,方才合道。所以剑舞,也可算得上才艺。”

“可是大鹏哥哥,剑乃凶器,在太后娘娘的宴席上动刀动剑的,恐怕不妥吧?”曹安琼撅了个小嘴在边上不满的说,原本太后赞了沈芷若,她们这一帮人就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明明可以让沈家难看的时候,高策竟然出来帮沈云儿说话,让她心里很不痛快。

高策笑着看了她一眼:“琼儿错了,剑乃器中君子,雅量高致,所谓凶器之说不过是累于执剑之人而已。”

“况且,不用剑器也可以做剑舞,”他转过头对沈云儿颇有深意的一笑,“云儿小姐说呢?”

沈云儿微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她当然可以做得到,只是高策为什么要帮她?他认出自己来了?

高策把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拿了出来:“我想,云儿小姐只需用这竹枝便可作舞了,太后娘娘觉得如何?”

钱太后抚掌笑道:“好好,真是好主意,紫竹为剑作舞,既新奇又雅致,如此甚好。”

高策微笑着走近沈云儿,递上手中的紫竹枝:“太后有谕,令沈云儿以竹作舞。”沈云儿接过竹枝的时候,高策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我为你抚琴伴舞……十三。”

果然,他认出自己来了,沈云儿挑眉一笑:“多谢公子。”

“云儿献丑了。”对着钱太后盈盈一拜,沈云儿执“剑”于手,反背于身后,左手掐了个诀,静静立在场中。

此刻,她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眉目如画,眼波流敛,紫衫当风,飘然出尘,端得如月下仙子,凌波踏雪,只是一个亮相,便令场内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四周顿时悄然无声。

猛然间,筝弦一动,悠扬空灵,打破了这寂静。众人又都惊讶的向声音望去,却见燕王四子高策盘膝坐于案前,修长十指,轻挑琴弦,琴音脉脉如山涧清泉宛转跳宕漫流而来,盈盈淙淙,泌人心怀。

曹安琼气得跺了一下脚:“大鹏哥哥,竟然为她抚琴。”

明佑安撇了撇嘴,看看身边的独孤绯烟,轻笑了一下:“绯烟妹妹,你和四公子相交甚好,不知道他有没有主动替你抚琴伴舞呢?”

独孤绯烟脸色有些发白,低头饮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展鹏待人仁和,总是替人作想,若是换作其他人,他也会一力为之解围的。”

“是吗?”明佑安抿唇冷笑,“原来如此啊。”

高策所奏的琴音极象《紫竹调》既轻快又优美含蓄,倒和严洛送给自己的柳叶剑法很相衬,那剑法抄本沈云儿翻了大半,记住了招式,那剑谱上还配了很细致漂亮的图,所以学起来很快,沈云儿随手便施展开了柳叶剑法,舞起来如行云流水,倒象是学了很久一样。

严洛回来时正看到这一幕,不禁呆呆立在一角的紫竹丛下,看着场内的沈云儿,忧心忡忡。

那柳叶剑法讲究身形轻灵,招式变换间如一气连成,绵延不断,因此舞起来姿态曼妙,如游龙惊鸿,可是这套剑的每一招都有讲究,云儿在这里用了柳叶剑法,只怕以后自己会更加难过了。

他目光扫处,果然见高正阴森森地注视着自己,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心中一跳,立刻扭转了头,却躲闪不及,迎上了高明热切深情的目光。

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他慢慢的回了座上。

这柳叶剑法有大半的招式是高明取的名字,就连书上的图案也是当年高明亲手画的,他自然看得出来。自己把剑谱交给云儿的时候,并没有预见到发生今天的事,更不可能想到云儿会在这场宴会上使出这套剑法。

高明定会由此猜测自己和云儿的关系……而且按高明今晚的表现来看,他对自己势在必得,现在又见自己仍留着这剑法,只怕,更不会对自己死心了。

果然,沈云儿一招“月上柳影”收势站定,还未等钱太后开口,高明率先鼓掌,笑道:“好剑法。”场内顿时一片掌声雷动,溢美之声不绝于耳。

严洛垂着头,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酒,就听高仪在旁边道:“老师,这剑舞果然精妙,我倒觉得似曾相识,是不是老师你曾舞给仪儿看过?”

严洛心中一怔,抬眸淡淡看了高仪一眼:“是太子记差了,严洛记得当年教授的应该是两仪剑法,太子不是很不喜欢么?”

“是啊是啊,老师气得还打了仪儿的手心。”高仪低低笑着,伸手捏了捏严洛的手,“还是老师对仪儿最好。”

严洛哑然一笑,柔声道:“臣性子不好,总是越矩责罚您,殿下您不怪臣,臣已经很是惶恐了。”高仪十岁那年,严洛做过两年的太子师傅,高仪对他比对所有的师傅都要亲近。

“仪儿怎么会怪您,”高仪在桌下把严洛的手微凉干燥的手握得紧紧的,“老师要永远都陪着仪儿。”

严洛笑了笑:“殿下,这世上哪有真能永远的事情,殿下煌如日月,严洛不过是草木之身,能有幸辅佑殿下这几年已经足够了。这世上亦没有扯不断的牵连,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不,”高仪白了脸,手用了力气,掐得严洛生痛,“先生,你今日为什么说这样的话?莫非是先生要致仕回乡?不再理仪儿了。”

严洛意识到自己今日说过了头,连忙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高仪握住自己手的手背:“没有的事。殿下想多了。臣不过是随口说一句,臣糊涂了,是臣的错。”

见高仪仍是满脸的伤怀失落,严洛换了话题:“对了,殿下也应该要纳正妃了,杨太傅的女儿殿下少时也见过的……”

高仪黑了脸道:“先生莫说了,我不想听。”

严洛还待要说,就听见座上钱太后的声音:“哀家知道显儿山水画儿是好的,没想到这人物儿画得也这么惟妙惟肖,这不是活生生的一个仙人儿。嗯,今日这剑舞得好,琴奏得好,画儿也画得好。哀家今天实在是开心,来人,把皇上年前送来的两柄玉如意分赐给给宁王世子,燕王四公子,赐沈家六小姐金累丝红宝石步瑶一支,紫玉竹宝扇一柄。”

严洛心头一惊,钱太后竟给了三人如此大的赏赐。却见钱太后捧了那副画连连点头,原来是高显将沈云儿舞剑时的样子画了下来。

高显的画千金难求,而且他画得很少也画得很慢,方才好几位千金小姐明里暗里向他讨画,他都婉言推辞了,这会儿却主动为沈云儿画了一幅,严洛皱紧了眉,这不是让云儿成了众矢之的了么?

“紫衣如龙流若素,疑是瑶池飞仙来。这句也写得好。只是这画里的人倒不太象沈家六小姐呢。”钱太后呵呵笑着,指着画对旁边的贴身宫婢如月笑道。

“宁王世子不是说瑶池飞仙来吗?奴婢猜,想来这画里的人便是宁王心里的神仙样子吧。”如月恭恭敬敬的回答,她是钱太后的贴身宫婢一直侍候钱太后,可算是钱太后身前的红人,太后对她极为倚重,因此在宫里明里暗里也很有些地位,说话也不象其他宫女那么小心谨慎。

“孙儿只是画了个形似,全是给太后娘娘取个乐子。”高显不知道怎么有些急,连忙上前解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兴起,也许会给沈云儿带来不小的麻烦。

高策在边上抿唇淡笑,眼角瞥到沈云儿也是一脸淡然,这丫头并不在乎,无论是自己为她抚琴也好,高显替她画画也罢,她似乎都并没有放在心上。看她自从重回席上就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定是离席之后遇到了什么事,到底什么事会让她这么在乎呢?

沈云儿捧着赏赐的东西回到了座上,沈婷婷在边上又妒又恨,今天这一场才艺比试,明明什么都不会的沈云儿竟然拔了头筹,不过是舞个竹枝,竟然有燕王四公子为她抚琴,宁王世子还居然为她作画,她今天出尽了风头,只怕以后连爹爹也要偏心她几分了。

她嫉恨的神情表露无疑,沈芷若瞥了她一眼,心里暗想,这个头脑简单的呆女人,也只适合拿来给自己利用。又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高显,心里也一阵闷气,自己的容貌比沈云儿美上百倍,刚才费尽了心思在他明里暗里面前示好,这个形容差强人意的宁王世子竟然一口拒绝了自己的求画,不仅如此,交谈了那么久,他简直就好象根本就没正眼认真看过自己。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和高显单独相处,他若是认真看了自己一眼,一定会象朱澈那样乖乖的臣服在自己的面前。

至于沈云儿,既然你想挡我的道,那我只能把你收拾掉。

沈芷若一脸无奈惋惜地看着沈云儿,这是你咎由自取,我也是被迫无奈。

见沈云儿把金累丝红宝石和紫玉竹宝扇放在了手边,沈芷若起身走到她面前坐在她身边笑道:“恭喜妹妹了。”

八十一、暗动的情愫

见沈云儿把金累丝红宝石和紫玉竹宝扇放在了手边,沈芷若起身走到她面前坐在她身边笑道:“恭喜妹妹了。叀頙殩晓”

沈云儿抿起唇看了她一眼,长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喜从何来啊?四姐姐想想,为了贵妃赐给五姐那个簪子的事,府里闹得翻了天。若是哪天,云儿手里头的这太后赏赐的东西,掉了一件或是坏了一件,只怕会更不好收场呢,你说是不是,四姐姐?”

沈芷若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冷,神情尴尬窘迫,掩饰地笑道:“是,妹妹要好生放着才是。”

“那是自然,妹妹我会很小心的。谢谢四姐姐关心。”沈云儿说话间,脸上感激的笑容很是诚挚。

沈芷若转过身,强撑的笑容一瞬隐没,脸上已是惨白,这个狼崽子,果然是不能留的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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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会有惊无险的散了场,沈仁辅回到家中的时候显得很高兴,把沈云儿叫去好好夸赞了一番,沈云儿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完,行礼退了出来。

走到后院的时候,正看见沈芷若往花园方向走,沈云儿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下,这女人又开始心思活动了,这一次不知道又准备演场什么样的好戏来看呢暗?

寂静的院中,月光如水洒在各处,影影憧憧。

她没有进门,坐在院中花台的石阶上,肘撑在腿上,手撑着脸,歪着头,想着心事。

原本与自己并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现在却变得如此重要,不过是这么几天的时间而已,自己似乎已经改变了很多了。

之前只是单纯的想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借这个身体去实现自己的目标,现在却开始与之慢慢溶为了一体,渐渐的,似乎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了真的沈云儿,开始关注身边的人。

不知不觉间有关严洛的事占据了她大半的思想,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关心他的所有的事,可是她不了解他,他和晋王以及宁王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其实,男人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蓦然呆了一呆,又想,没错,其实男人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高正对他并不好,为什么他在高正面前毫不反抗,而对宁王高明,他却明显很冷淡客气,冷淡得近乎任性。

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站起身来,悄悄往厨房那里的角门走去。

出了门,沿着街慢慢的走着,一直往城西大门方向走,不负所望,那个小面摊居然还没收摊。她走上前去,笑着打了声招呼:“钟伯,还好吧?”

钟伯从炉上回过头来,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天,声音有些犹豫:“姑娘,吃面?”

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今日穿的是女装,不禁轻笑了一下,只是点点头:“是,老伯你要收摊了么?”

“没有没有,今晚京兆尹的赵捕头值夜,他喜欢吃老汉这里的面,说不定等会儿会来吃一碗,所以我啊,要晚点再收摊。姑娘你快坐,快坐,我这就去给你下面去。”

沈云儿一手支颐,看着老人在昏黄的油灯旁,往水汽蒸腾的锅里下面,老人没有收摊是为了等赵煊,那她走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明明知道这个人十分可厌,却又下意识里觉得他是靠得住的,至少是个嘴巴牢靠的人,今晚,她很想找一个人说话,他是她第一个想到的人。

不能再练内功,成了半个废人……其实她很在意,虽然她以为自己并不在意,可是,她很颓丧,真的很颓丧,之前她没有想到那两股属性相冲的气流令她的身体越来越异常,今天在宴上她有一段几乎没法控制剑势。几天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很在意这件事,很在意。

是不是再这样发展下去,自己就会真的成一个废人?

严洛,似乎并没有看出来。而她也并不想此时去找他。

如果自己真的成了废人,那该怎么办?她突然觉得害怕,害怕得想要找个人分担这种不好的情绪。

黑面神一定会静静坐着听,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废话,这才是她需要的倾诉对象。

夜风轻拂,她看着那袅袅的烟雾出了神,直到钟伯端上面来喊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看样子,今天晚上赵捕头不会来了,等姑娘你吃好,老汉我就收摊了。”钟伯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对她说。

所以,自己吃了这碗面,也可以回去了,不需要一定要找一个人说话,安静的躺下睡一觉,第二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钟伯这么晚还没收摊呢?”

她抬眼看去,竟然是铁头。

“呵呵,就收啦,原想等着赵捕头呢。”

“哦,今天老大不能来了,九曲桥那边出了人命案子,他走不开,我替他来巡察。”铁头拭了拭头上的汗,看了沈云儿一眼,把头转到了一边,又转回来端详了她半天,皱起了眉,“你,是十三的表妹?”

“啊,是。”沈云儿对他笑笑。

“十三呢,什么时候能来当值啊?他生病了?他住哪儿?有空咱兄弟们可以去看看他。上次原本安排他就在衙里住呢,结果一眨眼,他人影儿没了。”铁头絮絮叨叨地说着,沈云儿满脸微笑地听着。

终于铁头想起来自己还在巡查这桩公事未了,连忙和她说了声再会,又跟钟伯打了声招呼,这才匆匆离去。

沈云儿等铁头走远,向钟伯打听了一下九曲桥的位置,便赶去了九曲桥。很久以后,她也问过自己,当时为什么做了这样的决定,如果她按照自己的既定的计划回去安静的睡一觉,一切是不是就会是另一个样子?

已经深夜,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赵煊带了几个捕快,提着灯笼正在桥下仔细查看,一旁摆了一具男尸,浑身湿透,衣服上沾满了泥,脸上蒙了一块白绢。

她站在离桥有几步远的地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招呼一下,他似乎很忙。

还没等她想好,赵煊偶然抬起头来,一眼看见了她,愣了一下,明显很意外的样子,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眼神带着不解和疑惑。

大概他对在这里看到自己相当意外,沈云儿被他看得有些窘迫,突然想要转身走,赵煊却对身边的交待了一句,分开人群,大步向她走过来。

“十三,你找我?”他问。

“没有,只是路过。”这个谎扯得实在不高明,半夜路过,也只有鬼才会相信。

“小心点,近来这里不太平,最好不要太晚出来,”赵煊却似乎相信了她,“而且因为进城的人多……”

“京兆尹盘查得很严,若是没有正当的活路,就要被遣送去修河道,对吧?”又来了!沈云儿蔑视着他。

赵煊笑笑:“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告诉你因为进城的人多也很杂,晚上一个人行走很不安全。”

沈云儿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正在纠结,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赵大哥。”说话间一个女孩子跑到两个人跟前,拉住了赵煊的手:“赵大哥,我给你带宵夜来了。”说罢笑嘻嘻的把一个食盒举在了赵煊眼前。

那女孩子转过头看着沈云儿,眼中略有一些敌意:“你是谁?”

沈云儿一时没想出来该怎么答她。

“她是我朋友,找我有事。”赵煊随口便答话,“飞燕,你把东西拿去给王义他们,让他们先吃,我马上回来。”如果不是飞燕的出现,赵煊相信自己不会这么快就做这样的决定,他当然看出来沈云儿有些不妥,只是她若是不说,他也不敢完全确定,她是来找自己的。

她说,她只是路过……

“走吧。”他上前来拉着她的走匆匆离开,飞燕在身后委屈的喊了一声“赵大哥”,见他恍若未闻头也不回,把脚一跺将食盒扔在了地上。

王义等人在后面大惊小怪:“小师妹,你怎么把东西全扔了,我们还没吃呢。”

“吃什么吃,撑死你们!”

“说罢,找我什么事?”赵煊淡然的看着沈云儿,他已经放开了她的手,两个人并肩而坐,他说话的时候侧了脸看她,一缕月光打在脸上,如同有星辰掉落在黝黑的眼中,烁烁闪亮。

可是这是什么鬼地方?沈云儿不太适应地环顾着四周,两个人现在正坐在一个的屋顶上,背靠着主脊,脊上的狻猊、斗牛、獬豸、凤、押鱼六兽就在眼前,看上去狰狞得有些凄凉。

屋瓦破漏,月光从这些破漏的洞穿过,透射在地上。再看远一些,下面的是一片片焦黑的泥土,杂草丛生,断墙倾倒,残缺的柱子七零八落的矗立在这一片荒凉之中,有种孤寂悲凉的感觉。

“这里是哪儿?”沈云儿没有先答他的话,反问了一句。

“以前是一个很富贵的人家的宅子,现在败落了,就成这样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哪里不能问那句话,为什么要走到这里来。

“这里原本是很繁华的地段,所谓的风水宝地,可是现在却沦落到没有人敢在这里修建房屋,你说是为什么?”赵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闹鬼?”沈云儿面无表情的答了一句,在迷信盛行的古代,大不了就是这些原因,还有什么?

“呵,一言即中。聪明!”赵煊毫不吝啬的夸了她一句,“所以,这里很安全。坐在这么高的地方,四周如此空旷,也不用怕被人偷听,你什么都可以说,可以无所顾忌……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沈云儿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什么也不想说,她往下一倒,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上,群星闪烁,银汉渺渺,她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下:“没什么。”

赵煊见了也不再问,他拿出腰间的一个皮囊,一手拔开了塞子,顿时酒香四逸,他仰头喝了一口,肘横于膝,默默地看着前面的暗处。

每个人都有不能对人说的秘密,就如他一样,身边的这个女人一样。是什么让她今晚突然来找自己,是信任?唇角勾起,脸上现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来:“走了。”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落在了地面上。

沈云儿站起来看着下方,这么高的地方要提气往下跳,若是以前很容易,但是对于此时的她却有点难度,她犹豫不决。

赵煊原本转了身等她下来后一起离开,却半天没听见反应,转回头时看她站在屋檐上发呆,不禁微蹙了眉,想了想,仰头对她道:“十三,你跳下来吧,我护着你。”

沈云儿愣了一下,他护着我?

月光撒在赵煊仰起的脸上,笑容笃定坦然:“放心,跳下来吧。”

沈云儿没再多想闭了闭眼睛,直接跳了下去。

快至地面的时候,赵煊有力的臂弯准确的锁住了她的身体,然后轻轻放下了她:“好了。走吧。”

“多谢。”沈云儿低低的说了一句,心里又一阵颓然,自己真的象个废物了,她转头默默往外走。

赵煊稍有些意外,也没说话只是走上来和她并排而行,两人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宅院。

走出半塌的宅门,赵煊突然说道:“十三,其实气息错杂混乱这种事,并不是不能解决的,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引可以灭,也可以完全忽视。南越的大家扶摇氏有一种法称作迷迦,能将气引流变化,这个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还有一门叫易筋法的内功心法可令整个人脱胎换骨,这个我倒是见过。这两个方法或引或灭都可以解决你体内气息紊乱的问题。”

沈云儿回头看他,她已经不惊讶了,这个人心思缜密,洞察敏锐,之前在生重龙寺他说过她体质特别,或者那时候他已经发现她的秘密了。

“其实不运用内力的武功比比皆是,只要善用,都可以达到至高境界。”赵煊面带微笑看着她,“使用刀剑的武术也算是其中之一吧。”

沈云儿点点头:“是。”可是自己身体里的这两股相冲的气息一直存在着,而且渐渐的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也许赵煊说的那种引或是灭的方法更适合自己。

“会易筋法的人,寥寥可数,不过正好我认识一个,只是他现在不在北魏,十三少安毋躁,等找到他,就能帮你了。”

赵煊说的极随意自然,不过沈云儿知道,他帮自己的这个忙,可算是天大,他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是别有所图,还是他对所有的人都这样古道热肠,比如说刚才那个给他送夜宵的小姑娘?

沈云儿发现,不管是这两种原因的哪一个,都让她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但仍是笑道:“那我就多谢老大了。”

赵煊只是点点头,停下了脚步。

“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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