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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嫡女,翻手为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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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去营地里看看?”
“行。”她欣然同意。
士兵们正在埋锅造饭,有些人席地而坐小声聊着天。这一次休息以后便会直奔魏都的外城,也许这将是最后几餐中的一餐,也许就是最后一餐也不一定。
但并没有人特别在意这样的事,每一个人都很自然,甚至谈笑风生。沈芸芸其实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两个人在人群慢慢走过,有个圆脸的士兵从人群中站起身来,一边对着他们招手,一边笑呵呵地喊:“喂,秀才,来,能不能帮个忙,帮我写封信!”
“好。”纪未然笑着走了过去。
“秀才?”沈芸芸惊讶的看着纪未然,“他们也叫你秀才?”
纪未然回头对她灿然一笑,“此秀才可不是你嘴里的秀才,人家可比你尊重我多了,他们可是真的觉得我是个有文化的人呢。走,过去看看。”
沈芸芸一阵哂然,突然发现,自从再次见,她从来没有正经喊过他的名字,连“喂”也没有称呼过,只是说“你”。
以前,她也叫他“秀才”,可不是真的“秀才”的“秀”,那只是拐着弯叫他“秃驴”,“秃”字和“秀”字不就是一个拐弯的差别吗?因为他总是重复再重复地叮嘱他认为重要的事,在她听来就和和尚念经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她就给他取了个“秀才”的绰号。
她一直以为他不明白这词里的意思,并且因为他的默认暗暗得意,现在才知道,他只是不介意,任她戏弄也不生气,只把这个词当好话来听……
就着营火,就在一个临时搭的石板上,纪未然写好了信,纸张很粗糙,墨迹渗进了石头的纹理,每个字都写得很大。
兵士把信叠好和身边一个个头稍矮的兵士互相交换信件,沈芸芸明白,这样做的原因是希望若是自己死在了战场上,活着的同乡朋友可以把信件给自己带回家去,若是自己未死,那自己有机会自然可以返乡,也不需要这封家书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是同乡。”那个矮个的兵士见沈芸芸一直看着他们,憨憨一笑,对她解释。
“看样子你们感情不错。”沈芸芸随口说了一句,眼看着纪未然被其他人又拉走,继续代信。
“哪里,他们两个是原本是有仇的,见面就打,这次是第一次凑在一起,才见的那天还又差点打起来呢。”四周的兵士哄然笑起来
“胡说八道!”那胖脸兵士瞪了周围的兵士一眼,不满地道,“你们知道个屁!”
他转头对沈芸芸讪笑道:“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以前是光腚玩大的兄弟,后来是出了点事情,也有些误会……然后我们就各自入了伍……”
“开始我们是挺恨对方的,现在觉得很没有意思……”
“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
“说不定过两天,我们两个就连第二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哪有那么长的恩怨啊。想想以前,还真开心啊。”
“就是啊,人活一世,多想开心的事才对啊,说不定哪天小命就扔在那个山沟野地里了呢。”
两个人说话间又开始扯起往事,说的都是开心的过去,笑声朗朗,眉飞色舞。
原来,原谅竟然这么容易就可以做到。
沈芸芸看着两张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笑脸,陷入了沉默。
也许经历了生死,才会真的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自己同样也算是经历了生死,心里却无法摆脱怨恨,她转过头去,不远处,纪未然正拿了块布擦了擦手上的墨迹,笑盈盈地转过头来,看见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愣了一下,把手中的布放在了一边,缓缓向这边走过来。沈芸芸连忙转回头去看面前的那一堆篝火。
纪未然在她旁边坐下来,轻声问:“在想什么?”
光影在她洁白的面颊上摇动,她没有回头看他,一字一句的地问:“我被高天予抓住,和你有关吗?”
他心头一悸,心里不知道是狂喜还是担心,竟怔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应该是欢喜的,她终于肯开口问到那天的事。
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稳妥的回答她的问题,才不至于让两个人的关系再度分崩离析。
说无关,却的确有关,要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告诉她?
他还没来得及想好,她突然拍拍手站起身来,仍旧没有看他,轻轻地道:“算了,现在也许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再说吧。”
摸不透她这样的说法,到底是好还是坏,纪未然定定地看着她站起来,理了理衣衫,然后独自一个人向另一边走去。
“芸儿。”他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追了上去,却看见她突然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前面的暗处。
“什么人!来人,有奸细闯进来了!来人!”一群士兵发现了异常情况,大呼小叫的围了上去。
这个人只身潜进了大营却一直没被人发现,直到他主动现了身。
一袭白衣在暗夜中如同盛开的白莲,芳华亭亭,遗世独立。
火光亮起来,他在一群人中如明月一般耀眼,纪未然涩然一笑,来得真是及时。
他仿佛并未看见环伺在身前的刀光剑影,悠然的负手微偏了头看着沈芸芸,眉目绝美冷艳,明明是冷的,嘴角眼底的笑容明澈却如同冰雪初溶般温柔。
“欢欢!”沈芸芸喃喃出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一百一十九、是谁操纵着一切?(三)
“欢欢!”沈芸芸喃喃出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睍莼璩晓
“傻掉了?”月离欢动作优雅地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刀枪剑戟,微跛着走到她面前,轻轻拍拍她的脸,“醒醒!”
他的身后一片唏嘘声:“啊,他是个跛子。”
月离欢仿佛没听到一样,仍然看着她笑,沈芸芸眼眶一热,一手拨开月离欢,对着后面的人大喊了一声:“住嘴!”
他的不幸,都是她的错,是她带来的灾祸攴。
所以,她比他更不能忍受这件不幸的事被其他人不停地谈论。
相比起来,月离欢反而淡定得多,他已经习惯了,若是听得烦了杀了就行了,若是心情还好,便由得他们去说,而现在他看见她比自己还要在意这种事,脸上不禁笑容更深,心情比刚才看见她和纪未然同坐说话的时候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他一点没有想要动手杀人的意思。
人群被沈芸芸这一声喝顿时静了下来,但是仍是警惕地围着他们,没有散去逶。
“我路过这里,顺便来看一看你。”月离欢根本不在意其他人,周围剑拔驽张的环境对他而言似乎如同可以闲庭信步的花园,他很自然地牵了她的手往营地外走,微笑着道,“我要赶回怜星宫去处理一些事情。”
他冷静自若,举重若轻的态度有着无形的震摄力,周围的人只敢远远跟着走,走了一段有些人大胆一些想要上前,纪未然在边上转身若无其事的对众人道:“大家散了继续做起程的准备吧,这位是我们的朋友,并不是细作,钱公子和将军那边我们会交待的。”
众人大多对纪未然抱着敬服的态度,听了他的话,也就真的散开来。
月离欢看了纪未然一眼,攒眉冷笑:“我月离欢从出生到现在,只有仇人,从来没有朋友。”
“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难道想一直被这样围着说话?”纪未然并不介意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又转头对沈芸芸道,“很快就要起程,不要耽误太久。”
沈芸芸还未答话,月离欢拉着她大步往前走去,步子快得让她打了个趔趄,手也被捏得生痛,不禁皱眉道:“欢欢,你干什么?”
“你不要去魏都。”月离欢边走边说话,声音里带着莫明的不快。
“为什么?”沈芸芸有些意外地看他,他原本说是顺路来看看自己,为什么又说出这样的话。
“不为什么,总之,你不能去。”月离欢终于停下来,眉头攒紧,面色很不好地看着她,“我不许你去。”
“欢欢,你应该知道我,我不会随便就改变决定。”沈芸芸很郑重的回了他一句,“除非有能说服我的理由。”
“没有理由,我感觉不好,所以不想让你去。”月离欢说得十分任性,沈芸芸却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了一些不同的东西,她试探地问道:“你从魏都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突然想起来月紫菱的话,心头猛的一跳,声音都有些发颤:“你……是不是杀了高正?”
“没有。”月离欢想也没想很简洁地回答。沈芸芸顿时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那就好。”
“月紫菱出了事,我要赶回怜星宫帮她。至于高正,我突然很没有兴趣对付一个武功几乎全废的人。”
“欢欢,你知不知道……”沈芸芸欲言又止,她想要问他知不知道高正很有可能是他的父亲,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知道什么?”月离欢似笑非笑的双眸深沉如最黑的夜色,“芸儿为什么不说了?”
“你知不知道……”沈芸芸突然心念一动,咬了咬牙,低声道,“当年严洛是为了另一个人,才把你留在了店铺里。”
“另一个人?”月离欢表情变也没变,就象是带了个微笑的面具一样,语气淡淡地道,“这种事也不无可能,总是得要有个理由。”
“那个人是我,”沈芸芸注视着他缓慢的,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她为了找我,上了月紫菱的当,所以我才是让你受伤的罪魁祸首。”
月离欢仍是保持着笑容,如同忘记收回一样。沈芸芸心跳如急鼓,却倔强地定定地看着他:“所以,你恨的应该是我才对。”
然后再也没有人说话,两个人呼吸可闻,却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这短短的一刻,沈芸芸觉得漫长的如同过了百年,对于月离欢的态度她其实很有把握,他应该不会记恨自己,可是,他没有说出来肯定的答案之前,她却仍是不由自主的担心。
终于,月离欢的眼神渐渐显得柔和,他伸手又握住了她另一手,双手紧紧握着:“过去这么久了,我已经要忘记了,芸儿,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那严大人那边,你……”她只等着这一刻,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既然他可以放下,那么就可以接受洛红莲。
“我说过,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你是你,她是她。”月离欢似是不耐烦一样打断了她的话,又道,“芸儿,你跟我回怜星宫吧。你在我身边,我会放心些。”
“不行。”沈芸芸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不,我必须要去。”
洛红莲还在那里,若是看不到她安然无事,她绝对不会放心。
月离欢皱起了眉,脸色不快,转头看了看远处的营火,冷然道:“是因为那个男人?”
沈芸芸微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说的是纪未然,她摇了摇头:“不是,严大人去魏都了,我担心她。”
如果可以,她相信纪未然也不希望她去魏都,他说过这场战争与他们并没有太大关系,可是因她要去,他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只是陪着她去,尽力帮她而已。
“欢欢,不管你怎么看严大人,对我而言,她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月离欢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她的手,淡淡地道:“好吧。”
说罢,他转身而去,连告辞的话也没有多说一句,沈芸芸愣愣地看着那一抹白影,一步一拖,姿势极为怪异地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孑然孤单,心里一阵揪痛。
他若是强行要带走她,两个人大闹一场,也比现在这样闷痛的感觉要好,这样不声不响的放弃,反倒让她觉得满心的抱歉。
她心事重重地往回走,队伍已经开始陆续出发了。纪未然和钱玺、何半夏各骑了一匹马在队伍边上等她。
何半夏远远地看见她走近,轻轻摇了摇头,又看看纪未然道:“小纪……你们三个……”
他话才刚出口,纪未然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解药有没有找出来?”纪未然出口问道。
“没有,要等我看到了那些人的样子才可以,或者抓一个回来看看也行。”
关于高明的那一队魔兵,他只是从纪未然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初步判断有可能是中了某中毒或蛊,然后完全被控制,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还要亲眼看见才能确定。
纪未然沉吟了一下道:“我觉得那倒应该不难。”他转头对钱玺道,“三儿,等到了会合地点,我们先和高策商量一下。”
“嗯。”钱玺点了点头。
“其实,离欢应该会有办法。可惜他不可能会帮我们。”何半夏边说边叹了一口气。
“月离欢有办法?”纪未然和钱玺异口同声地问,两个人又对看了一眼。
“对啊,怜星宫里有一种奇木叫蟾桂,天生的有克制百毒,醒神养心的功效,我觉得按你说的情形来看,那些人中毒以后失了心性,这样来看,蟾桂木应该会有用。若是能拿到蟾桂木,那事情就容易多了。只是月氏现在应该是帮着高明的,即使不是帮着高明,也不可能帮我们,所以,真是可惜啊。”
难道月离欢看到了那些中毒的魔兵药人,所以才来找芸儿,看样子,他是想阻止芸儿去魏都么?纪未然在心里推测着,见沈芸芸走近,脚尖轻轻碰了碰身下马的马肚,牵了马,迎上前去,温言道:“回来了?”
沈芸芸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马缰,翻身上马坐好,然后她正了正身子,深呼了一口气,转头对三个人露出了明朗的笑容:“走吧,出发。”
一百二十一、情义难分(一)
第三日午时,众人与高策碰了面。睍莼璩晓
几个人把目前的形势重新分析了一下,决定先拿下魏都,再与高明的援军决战。
难的是高明手下的那几百所谓的“神兵”。
翌日,在试探性地对魏都外城攻击了一两次以后,高策命令军队后撤了一里扎营。
纪未然等人在大帐商议的时候,沈芸芸到了何半夏的营帐,他独霸了一个营帐,帐内满是草药气息。沈芸芸进帐的时候,他正一脸愁容地对着炉上的药罐子发呆攴。
“怎么样?”沈芸芸知道他在制药,而且没什么进展。
何半夏缓缓回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看了她好半天,才摇了摇头。
“还是不成功。”他转过头望着被纪未然活捉回来,用铁索捆绑扔在角落里的那个的“神兵”,衣衫已经被兵器划得破破烂烂,露出满身刀伤剑痕,血肉翻出,有些地方几乎可见白骨,可是那人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痛楚之色,拼命地挣扎着逯。
沈芸芸看得只皱眉头。
“没有办法了?”
“有倒是有……”何半夏的眼神突然一亮,起身凑到了沈芸芸面前,“行不行就要看你的了。”
“我?什么意思?”沈芸芸见他满脸诡异的笑容,不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别理他。”
何半夏还没开口,帐外传来了说话声。帐帘一撩,纪未然迈进帐来,狠狠瞪了何半夏一眼,又转头对沈芸芸道:“我和高策他们商量过了,就在这几日攻城,选几十名武功相对比较好的人和我们一起专门对付那队‘神兵’。”
“小纪,情况比你们想象的要严重。”何半夏正色地道,“这些神兵并非不死之身,可是为什么人数却不见减少?你们没想过吗?”
沈芸芸心头一震转头看见纪未然也是满脸凝重。
何半夏指了指地上的那个缩成一团的人道:“对方有办法把受伤未死,但体质相对较好的人改造成神兵,这就是为什么这队所谓神兵一直不死的原因!所以,若是真的想要攻下魏都,必然要想出彻底解决的法子。所以还是要拿到……”
何半夏话还未说完,便再一次被纪未然打断:“怜星宫距离这里不是一步之遥,即使拿得到蟾桂木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还要制作药剂武器,时间根本来不及。”
何半夏还想说话,纪未然断然道,“若是我们能抓住时机,行动迅速,一击成功,不给他们培植新武力的时间,仍然有很大希望在两日内攻下魏都。”
沈芸芸从他们两个人对话中隐隐听明白了几分,原来怜星宫有克制这种毒的药材,何半夏刚才那样的表情跟自己说话,也许是希望自己借着与月离欢的关系拿到所谓的蟾桂木。
不过,纪未然说得很对,即使自己真的可以从月离欢那里拿到蟾桂木,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做成的事,而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只是一时一刻就已经足以令胜负易主,成败颠倒。
三个人正在说话间,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缩成一团的人猛然之间似乎又恢复了力气,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一样,那人一下子窜了起来,直向离他最近的沈芸芸撞了过去,危急关头,沈芸芸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反应,立刻往后爆退,纪未然低喝了一声“小心”,长臂一伸把她扯到了自己身前,双手掩住了她。
与此同时,营帐外飞射进一道紫荧荧的光芒,直没入了那个兵士的胸口,那兵士立刻尖厉地惨叫了一声,似乎痛入了骨髓,然后便砰然倒地,痛苦地抽搐哀叫了一阵子,慢慢便无声无息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胸口那一击,让原本不知道痛为何物的“神兵”竟然突然有了痛觉,这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觉让他最终还原成了一个普通的人,很快便走向了死亡。
“死了?”何半夏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人,转过头看见出现在帐内的白色身影时立刻便明白了缘由:“二公子。”
来人白衣如雪,发如墨泉,容颜昳丽,点漆般的绝美双眸中此时如同凝了千年的冰雪,令人隔着老远也觉得寒意阵阵。
何半夏不由自主缩了缩身子。
“欢欢!”沈芸芸也是又惊又喜。
月离欢的目光落在纪未然尚还挽着她胳膊的手上,眸色又沉了几分,毫不客气的上前拉住她的手,轻轻用力,便拽到了自己身边,皱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被伤到,你也会中毒的。”
纪未然手中一空,心里既无奈又夹带了一丝失落,却只是负手在身后,冷眼看着月离欢旁若无人地和沈芸芸说话。
“果然蟾桂木是克毒的解药。”何半夏蹲在那个死去的人旁边,小心翼翼地从胸口取出一小段紫色的象木刺一样的东西。
“不是解药,不过是能杀死这些药人的武器而已。”月离欢冷冷说道,“而且蟾桂一旦沾了这些人的血就会变得奇毒无比。”
“啊?”何半夏吓得手一抖,手上的蟾桂木掉在了地上,他哭丧着脸道,“你怎么不早点说?”
他心里暗暗后怕,还好他是个行医解毒的行家,取那段木刺的时候没有直接用手去命,习惯性的拿手帕包了才去拔了出来。
“没有伤口,毒性是不会渗入的。而且过几个时辰毒性就会消失,只不过蟾桂也就成了最普通的木材了。”月离欢口气仍是淡淡的,“你不是神医么?连这一点也不知道?”
何半夏被他这话着实梗得有些气短,半天才道:“书上也没说过蟾桂木也会吸毒。”
他突然怀疑月离欢刚才说蟾桂会沾染毒性是不是在故意耍他,这小子,看上去冷冰冰地,不苟言笑,可是也难保他兴之所至,干点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总之,最近这小子变了很多,性情好象更加捉摸不透了。
何半夏看了看沈芸芸,又看看月离欢紧抓住沈芸芸的手,颇有意味的嘿嘿一笑。
沈芸芸还没开口,月离欢蹙紧了眉问道:“笑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何半夏连边摆手,又摆出一脸讨好的表情地对月离欢道,“这蟾桂木若是用过一次便不能用的话,那不知道二公子身上还有没有多的,那个,您既然来了,想必……”
“晚些明决会送一批过来,只怕你们不领情,不让我的车进你们的大营。”
“哪里,哪里,”何半夏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好,好,小纪,快,我们去找高策,让他下令不要阻拦,赶紧的,放人进来。”
“取一小截木材,做成尖刺装在箭头上,召集营内的神射营的士兵,每人发十只箭,专射对方魔兵颈,胸部位。”高策招来副将下令。
纪未然沉吟着道,“如果颈和胸是致命部位,我们知道的话,对方当然更明白这一点,自然会对这两个部位加强保护。除了用箭以外,大概还是近距离直接攻击更加稳妥,还是按之前的计划,选一批武功好的士兵,将蟾桂做成武器,在近身作战的时候找准时机利用蟾桂木杀死那些药人。”
“好。”高策一口赞成,立刻吩咐下去开始准备。
沈芸芸也捡了一段蟾桂枝准备把一头削尖做成一根大的木刺,但是蟾桂极硬,加上手上的工具也不是很趁手,她削了半天才初初地削出点形状,一直坐在边上冷眼旁观的月离欢走到她面前,把手摊在她眼前:“这个给你,别弄了。”
他手中卧着几枚做得很精巧的形状象莲花一样的暗器,莲瓣上嵌着精铁刃,增加了暗器的硬度和攻击性。
“真好看。”沈芸芸毫不客气地伸手拿起收进了袖里,还未等她多说话,月离欢已经转身走开了。
他突然的冷淡让沈芸芸有些不适,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离欢他还是不习惯这么热闹啊。”何半夏在边上念了一句,又轻叹了一口气。
沈芸芸被这句话一下子点醒,连忙站起身来,追了上去。
她刚起身走出两步,纪未然在旁边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站住回头看时,他笑着走上前来,递给她一个小的刀囊,里面装了数把小巧的飞刀:“你以前用习惯了这个,会趁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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