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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嫡女,翻手为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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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男人眼中的笑如那鼓面上的红莲一样,明明是冷漠却又显得如此的纯真无邪。
“离欢,该休息了。”楼道的尽头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啊,知道了。”
男人应了一声,转动着轮椅的轮觳慢慢换了个方向,木轮吱呀转动,驶入了楼道尽头的沉沉黑暗之中。
这个人绝不是尹风!
沈云儿看着那一袭白衣隐没于黑暗之中,转身走下楼梯。
这个叫离欢的男人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很浓重的血腥,看上去就好象他刚刚喝过或者是吸过血!他坐着轮椅,是真的不良于行,还是假装的?
若是真的,是病或是毒,又或是……其他的原因?或者又因为这个病因,他必须以血为生?
她疑惑重重,却并没有在这些问题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大步往大门口走去,自己已经在这里逗留得太久,应该及早地离开才稳妥。
“她帮我捡起来了,”男人从花影垂垂的窗口看着沈云儿走了出去,一手轻轻摩挲着轮椅的扶手,一手把拨浪鼓拿给身后的男人看,带着妖娆笑意的眼底有一丝光亮闪过,“是个好人呢。”
“离欢你是说?”身后的高大男人声音里有些迟疑,对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中,荏弱得如一支芦苇的白衣男子,他一直抱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是爱是恨还是惧怕,早已分不清了。
“你说,明决,”月离欢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手里的拨浪鼓,明决听到“咚咚”的两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漫延开来,心里紧了一紧。
月离欢仿佛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回头仰起脸看着明决,月色映着半边精雕玉凿般的洁白面颊,鬓边一缕黑发柔顺的垂落,黑白分明的双眸带着些真切的懵懂和天真的烦恼:“你说,好人是不是通常命都不会很长?”
五十六、点子太背
沈云儿一边擦着脸上的粉,一边急急的沿街而行。叀頙殩晓
她把车随便停在了一间闾馆的外面,扔掉了身上的衣服,把暗中准备好的潘文虎的衣服套上了身,衣服果然象之前所想的一样,偏大了许多,幸好还只是件短衫,穿上身以后衣摆才没有拖在地上。她把丝绦束得紧紧的,结果走起路来身上灌满了风,涨得象个皮球一样。
身后的人远比她熟悉整个京都的环境,沈云儿绕了半天也没甩掉,索性放慢脚步缓缓而行。
清冷的街边摆着一个面摊,面摊周围只摆了两张小桌,各配了四张竹凳。一张桌前已经坐了一个人,一边等一边和摊主说着话。
摊子应该刚摆开不多久,摊主是个白发斑斑的老头儿,此刻正用火钳捅了捅泥炉里的火,然后把地上放着的一口铁锅又架了上去,锅里的水热气蒸腾,将旁边摆着的油灯发出的光氤氲出一圈彩晕,越显得朦胧。另一边又摆着的一个炉子,炉上墩着是陶瓷的炖锅,大约锅里炖的高汤,浓浓的香气随风飘得很远。
沈云儿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往空着小桌边一坐:“老人家,来一碗面。”
“好好”。老人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去摊着面的竹匾里理出一把面来,“小哥儿,稍等等,这就好。”
坐在另一张桌子前的男人听见声音随意转过头来看了沈云儿一眼,大约和老人说话聊得开心,脸上的还带着笑容,这笑容却在看见沈云儿时立刻如同烟雾般散去了。
沈云儿也觉得今晚点子有点背,周遭原本就昏暗的环境在她看清那张脸的以后,似乎立刻又暗了几分,低得快要压在了头上。
那人是赵煊。
所谓“暗室亏心,神目如电”,自己才送了一个人进凤庭轩,就立刻遇上了这位捕头大人,运气也太“好”了些。
她在心里先骂了声“倒霉”,然后笑嘻嘻的向赵煊打招呼:“你好,吃面?”她不确认赵煊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是不是认出了自己,所以也装作和他初见的样子。
“嗯,小兄弟你也来吃面?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街上走动?”
很明显,他认出自己来了。所以没有必要再装下去,对面这个男人不是傻子,而且十分的精明。
沈云儿连想也不想,站起来走了过去,苦着脸的在他对面坐下:“我出来找点事儿做做,结果到处碰壁,钱花光了,正好,”她睁着一双水灵的眸子盯着赵煊,“捕头大人能请我吃碗面么?”
“不能。”赵煊不为所动,毫不犹豫的否决,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桌上竹筒里取了一双筷子。
这时候老头儿已经把一碗面端了上来,沈云儿看了一眼,除了汤就是面,缀了点青青的葱花,其他什么也没有,一碗光面。
沈云儿撇了撇嘴:“小气,一碗面也舍不得么?”
赵煊头也没抬,用筷子挑碗里的面。
“小哥儿,你若是真饿,老汉作东请你吃吧,”老头顺手抹了抹桌子一边说道,“不能怪赵捕头小气。”
通常古时的捕头所拿的食银虽然还过得去,养家糊口却仍是艰难,所以古语常说是‘仰不足事父母,俯不足蓄妻子’。
可是此人不仅是捕头,还是晋王的义子不是吗?沈云儿打死也不相信,他除了拿京兆尹的食银就没有别的来钱的路子,鬼才相信。
“我知道,”沈云儿不以为然地道,“可是钱拿得再少,总不至于请我吃碗面也不够吧?”
“哪里,赵捕爷家里还养着四、五个孩子……”
老头话未说完,赵煊抬起了头:“钟伯,再煮一碗面,钱我来付。”钟伯答应了一声,转身回去,正好水也已烧开,老头儿便掀了窝盖下面。
四、五个孩子?沈云儿完全没留意赵煊的话是要请她吃面的意思,只顾伸长了些颈子,凑近了,在昏暗灯光下,仔细打量赵煊。
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四、五个孩子?你还真能生啊。
五十七、恍如故人
赵煊蹙眉看着她,蓄了一脸黑气:“干什么?”
沈云儿啊了一声连忙缩回了身子,坐得直直的。叀頙殩晓
她不是没钱,现在,她口袋里揣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可是此刻拿出来,只是自找麻烦。
而且,一想着可以揩这个黑面神的油,不知怎么的,即使是一碗光面,她都觉得比起去酒楼吃一顿山珍海味再从口袋里随手掏出钱来潇洒的扔在桌上来,这样子好玩多了。
赵煊低头吃面,沈云儿正襟危坐,四周静得无声。
对面这人死气沉沉,沈云儿在心里埋汰:“大概这面条吃下去,在这人肚子里也会直接冻成一坨冰。”
赵煊不说话的境界比一般人高了不只一个层次,因为他不仅自己不说话,连带着坐在他边上的人都没有上前去跟他搭话的Yu望或者说没有这种勇气。
试想对着一块石头一直碎念会是种什么感觉?
沈云儿厌嫌的撇了撇嘴,随手从竹筒里取了筷子,一手支颐,一手拿着筷子在桌上笃笃的敲,东张西望地四下看。周围也静悄悄的,不远处的城门口有零星的几个人,而那个跟踪自己的人,似乎不见了。她转回头,又无聊地看赵煊吃面。
赵煊一直只看着面前的碗,似乎眼睛已经生根在了那碗面里,对周遭的一切都熟识无睹,慢慢的一根一根地吃着面。
没见过吃面吃得这样慢的。
可是,他这样的慢而细的动作很象一个人,心突然一紧,很象,纪未然。
自己的搭档,朋友……恋人?
准备动手的那晚,纪未然突然笑眯眯的凑到她面前:“芸儿,等今晚的事结束后,不如你做我女朋友?”她没有回答,可是心里却想,真的有命在的话,就答应他。
可是……她击中的车里只有一个蜡像,高天予洞悉了她全部的计划,有人出卖了她……
而这计划,她从未和人说过,只是告诉了他。
除姐姐之外,他是她唯一不设心防的人,他和尹风一样,拼死救过她的性命,但在她心里,他和尹风总是有些不同。
他亲自帮她设计规划好了所有的进退路线。她一击失败时,还在自欺欺人地想这只是个意外,是老天也在帮那个恶棍。可是,高天予却在她撤退的路线上伏击了她,未动一枪一弹轻而易举的活捉了她,相当漂亮。
恋人?也许,最终会是仇人。
沈云儿嘴角抿起似是自嘲的冷酷笑容。
今天晚上这样多的意外,先是以为遇到了尹风,现在又好象看到了纪未然……
“去过凤庭轩?”
沈云儿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厮,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可是一出声就能把人吓死。
他竟然知道自己去过凤庭轩?
“你身上的凤庭花味道太重了,等下把鞋子脱了用钟伯这里的水把鞋底涮涮。”赵煊说得很平常,沈云儿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又不是神仙,就算知道自己去了凤庭轩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把潘文虎卖去当了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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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那种地方不能去
“你身上的凤庭花味道太重了,等下把鞋子脱了用钟伯这里的水把鞋底涮涮。叀頙殩晓”赵煊说得很平常,沈云儿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又不是神仙,就算知道自己去了凤庭轩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把潘文虎卖去当了鸭。
这样一想便心安理得的张口胡扯:“是啊,他们那里招小厮,我就去看看。”她边说边抬起脚,闻闻自己的鞋子,果然一股异香,心里猛然醒悟,那个一路追踪自己的人是不是也是凭着这特殊的香味一直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让自己无法摆脱?
自己原本应该对气味更敏锐,却因为在凤庭轩里呆得太久,味道又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所以竟没发现异样。
听到她的话,这一次,赵煊终于抬起头来看人了,他和钟伯异口同声的惊讶出声:“凤庭轩招小厮?”
沈云儿不明白自己这一句为什么令这两人的反应都不太一般,眼神从钟伯的脸上溜到赵煊的脸上,很肯定的答:“对啊。”
钟伯把面端过来,抹布在沈云儿面前的桌面上擦了擦,才把碗放下,说话的口气语重心长:“小哥儿,凤庭轩那种地方,可不适合你这样的小孩子去,那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吧?那里都是男人和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乱来啊,你这身板可经不起那折腾……总之,听钟伯一声劝,那地方不能去……”
沈云儿腾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眼神不由得瞟去看赵煊,那厮果然在笑!该死的,不是黑面神嘛?仅有的三次见面,就看见他笑了两次,这次还笑得很爽的样子!笑个屁啊你。
钟伯还在好心的唠叨:“实在不行,你明天来钟伯这儿,钟伯看看能不能帮你介绍个送信打杂的活路,辛苦一些,也比去那种地方强啊。”
明知老人是一片好意,可是他这样的话仍是让沈云儿尴尬得无言以对。
“加一份兔肉。”赵煊的声音里仍带着一丝笑意,却无疑是帮沈云儿解了围。
“好好。”钟伯呵呵笑着走开了。
沈云儿窘得不敢去看赵煊的表情,埋头用筷子把碗里的面一阵猛搅,刚要准备吃,一个小勺盛了满勺油乎乎香喷喷的几块肉伸到眼前。
“等等,给你加两份红烧兔肉,一份是钟伯请的。”钟伯笑呵呵地把鲜亮好看的兔肉浇在了沈云儿碗中的面条之上。
“啊?是给我的?”沈云儿有些意外。
“是啊,赵捕爷从来只吃一碗光面,这个当然是给小哥儿你叫的。快吃吧,我老钟家的密制兔肉味道可不是吹的。你试试。”
“哦。”沈云儿看看对面表情若无其事正端起面碗喝着面汤的赵煊。
这人竟也会做这种让人感动的事……
她低头吃了一块兔肉,钟伯在边上问:“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沈云儿抬头笑着点点头。
“好好,那你们先吃,我去看着点火。”
“谢谢。”看着钟伯走到炉边去,沈云儿转过头真心诚意地轻轻对赵煊说了一声,她的确没想到赵煊居然会想到给自己单叫一份兔肉。
“不用谢我,本来就是你自己付钱。”赵煊喝完面汤放下碗,双手按在桌上,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带着隐隐的笑意看着她。
不怀好意的眼神,原本以为他不会笑,结果他不仅会笑,而且一次比一次笑得可恶。
沈云儿本能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脸色冷了下去:“我付?我没钱。”
五十九、很想整死他
“钱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叀頙殩晓”
……这人进步神速,不仅会笑,还会说笑话了……
“京兆尹人手不足,近来因为开武举恩科进京的人也不断的增加,需要增加一些临时的人手协助维持一下四城的秩序,所以,我给你这份差,先替你付了面钱,之后从你的食银里扣回。”
协助维持秩序?……那不就是城管??
有意思,自己居然当城管当到古代来了,沈云儿简直想放声大笑,真他娘的有意思。
她忍住笑,绷着脸问:“我这算不算卖身求食?”
赵煊挑了挑眉,抿着唇没有答话。
“我要不答应呢?”
赵煊慢慢从口袋里掏出几文钱来摊在桌上,声音很淡定:“因为城里的人突然增多,所以每日盘查得也比往日要严很多,现在要找正经不被京兆尹抓住盘问的活儿并不容易,上面下了严令,没有正当活路或是犯了小事儿即使只是小偷小摸的也一律遣出城送至晖城修建河道,不得任其在城里停留。”
他抬眸看了一眼沈云儿,声音平平的却十分硌人:“十三,你认为自己今晚能找到合适的差事吗?”
若是不能,他可以直接把自己遣送出城!
赤Luoluo的威胁!沈云儿真想把自己口袋里的那张五百两银票掏出来砸在他那张面瘫脸上,大吼一声“大爷我有的是钱”!
可是她掏不出来。
那五百两银子现在实在是烫手的山芋,若是自己真一时冲动掏了出来,还没等扔在赵煊脸上,就已经半只脚进了京兆尹的牢房了。
赵煊一定会追究银两从何而来,再追到凤庭轩,若是被他发现潘文虎的事,那自己就真的在劫难逃不能脱身了。
“十三你身手不错,大约除此也没其他特别的长处,这差事其实也算适合你。”
他说得头头是道,可是被人拿住不能反击的感觉着实有些不爽,沈云儿轻轻哼了一声,还有,自己凭什么干这样的顶风贯日日晒雨淋还保不定会有性命之忧的苦差事啊?
“小哥儿,这是件好事啊,赵捕头可没骗你,近来正经的活真的很难找。”钟伯很替沈云儿高兴,“你在赵捕头手下做事,他一定会好好关照你,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好关照,不让我吃亏?
他的确把我关照得很好,沈云儿磨着牙,把嘴里的面全嚼成了渣渣,碰见他就没什么好事,今晚自己这暗亏看来不得不吃下去了。
她瞥了一眼赵煊排在桌上了几十文钱:“如果我想走是不是随时可以不干?”
“当然,不过得把今晚的面钱扣足还我。”
这位捕头大爷还真是吝啬到家了,沈云儿扯了扯嘴角:“我能拿多少薪水,啊不,工钱……”
“一年三两,每月发一半的布匹米粮实物,年底再发另一半现银。”
原来还是年薪制……
“实物我怎么抵今晚的面钱?”
“我会按市价算给你月钱,每月扣你两成,大约十文钱,抵清为止。”
思路还挺清晰的,数学成绩一定很不错……沈云儿觉得自己的脸快要抽得瘫了:“那今晚的面多少钱?”
“十文。”
“哦。”这样看来一个月就够了,做完就闪人。
“不过你加了一份兔肉,要再加十文。”
嘴里嚼到兔子肉里的一块骨头没吐出来,一口咽下去,梗得沈云儿差点没憋过气去,按着喉咙干呕,钟伯慌忙上来,用手拍她的背:“哎呀,小哥儿,你怎么吃兔肉也会卡住,你可别吓唬老头我啊。”
沈云儿一边往外卡骨头,一边发誓,但凡有机会,一定要整死对面这个男人。
六十、僵尸吸血
沈云儿一边往外卡骨头,一边发誓,但凡有机会,一定要整死对面这个男人。叀頙殩晓
“你一个月扣我五成好了。”这样二十文扣完还有得剩余,自己也只需要在他手下呆一个月。
“不行,发的是实物,我扣了你的还得想办法折成现钱,其实很不划算。两成已经顶天了。”赵煊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拿了配刀站起身来,“吃好了吗?吃好走吧。”
“走?去哪儿?”沈云儿莫明其妙的看着他。
“带你去转转。”
刚谈好薪水就要开始工作了?这是准备要把人往死里用啊?
“这大半夜的逛什么啊?我要回去睡觉。”谁要去谁去,爱咋的咋的,沈云儿头一次对人耍了混,蛮横的站起身来要走。
赵煊也没勉强,点了点头。
“也好,我还不知道十三你住在哪里,正好跟你过去看看,以后也方便找你。”
这厮简直绝对是故意整自己,自己隐瞒身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跟着自己回去?
沈云儿彻底败下阵来,心里有些抓狂的感觉,她站着一动不动,双手撑着桌子恶狠狠地看了赵煊半天,突然一屁股又坐了下来,自暴自弃的对钟伯喊了一句:“再来一碗面,加两份兔肉!”
先跟他耗时间,总之把今晚挨过去,只要有机会脱身,就彻底和这位爷分道扬镳,各走各路,万事大吉,以后都不会再看到这张黑气沉沉的衰脸。
“那你先吃,我去转转。”赵煊看着钟伯把面下了锅,转头很和言悦色地对沈云儿笑笑,拿着配刀,慢慢的离开。
“转,转个屁啊,整条街上人影都没有一个。”看着他走远,沈云儿终于发泄地骂了出来。
“小哥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出大事儿了,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两个人失踪,三天后又陆续都出现在城外的乱坟岗周围,据说每一个都是一身白得象血被抽干一样,有人说是遇上僵尸了。”老头声音低低的,似乎说大声点那僵尸就会从暗出跳出来嗜人鲜血一样。在这暗夜里,这样的低声,给原本就带着灵异恐怖的事件陡然又增加了一点惊魂的效果。
被抽干了血?凤庭轩大堂看见的那个象极尹风的白衣男人,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会不会是他?转头再去看赵煊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
“其实赵捕头来这儿是担心老汉我吧,”钟伯把面碗放在沈云儿面前,“前一向我家老婆子身体不好,我出摊都很早收了,都没见他来。这两晚晚上他都来两趟。捕头大人虽然看上去严厉,却是实在的好人啊。”
这个冷冰冰的黑面神,竟然会这样有人情味?
“那他这样天天半夜在外面巡街?不回去照顾老婆孩子?”
“小哥你真是说笑了,捕头大人连亲也没结,怎么会有老婆孩子,他家里的那些孩子都是他收养的。”
收养?
“不是他的孩子吗?”
“不是,都是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
沈云儿怔怔的看着赵煊在夜色中有些模糊的背影,突然又想起了纪未然,他总是在笑,温柔的,甚至宠溺的笑看着她,一心一意的帮她,直到最后……
血渐渐冷下来,寒意泛上眼底,一定要回去,找到他,弄清楚一切,然后……
然后?
杀了他?
六十一、救人一难
“小哥?小哥?”被老人的声音唤醒过来时,沈云儿突然觉得乏力,身体里莫明的涌动着一股不安定的气息。叀頙殩晓
“快吃吧,面要糊了。”
她笑着对钟伯点点头,暗暗呼吸吐纳,压住了那一股燥热之气。
一边吃一边注意着赵煊,一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巷角,沈云儿赶紧站了起来,对钟伯笑笑:“钟伯,我突然想起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面钱……”
“哦,你有事先走,面钱赵捕头会回来给的。”
沈云儿步子还没迈出去,一个人三步两步冲到了面前,她连忙收住了脚,不然非得撞一起不可。
冲过来的这人粗粗壮壮长得墩实,方脸圆眼,笑容也很是憨厚,一路跑来气喘吁吁:“十三,你是十三吧?老大说你新来大约还不太了解规矩,让我来照应着你。”
沈云儿差点憋出一口血来,死黑面神,有你的!居然找个人来看着我!
她心头一动,难道赵煊根本就知道了些什么,故意和自己为难?
“我叫铁头。十三,老大让我先带你去走走我们巡查常走的路线,再去见见其他的兄弟。”铁头十分热情,“走吧。”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铜板扔在桌上的空碗里,“钟伯,面钱,我们老大给的。”
-------菱歌的小刀割啊割-------
此刻,赵煊已经独自一人,骑马奔向了凤庭轩。
他在凤庭轩门前下了马,并没有急着去叩门,而是站在栏杆边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门前阶下的一丛翠竹,左手的食指轻轻挠着鼻侧,若有所思。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似的上前去拍响了门环。
“呀,赵捕爷怎么来了?”老鸨上来陪着笑脸。
“呵,不好意思,打扰了。只是例行检查而已。”
赵煊按例亮了亮腰牌,然后背了手笑眯眯地望着老鸨,似乎在征求她的同意。
若是此刻沈云儿看到,大约又要大跌眼镜,因为赵煊不只会笑,还很会笑,比如此刻他的笑容阴险而意义复杂。
他看似在征求老鸨的意见,其实完全不容拒绝。
老鸨干笑着让开了路,“请,捕爷请进,随便检查。”
赵煊只是随便走走看看,似乎真的是在例行公事。老鸨带了两个小厮跟在他旁边,赵煊摆了摆手:“大娘去忙,我只是随便看看就走。”
老鸨哪里放心得下,一路陪笑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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