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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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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离优雅的微微一笑,说出口的话,却与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截然相反,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想不到师兄昨日还痛苦万分,这么快就变得生龙活虎了,尚有闲情逸致来陪若雪赏梅。”
幽幽的目光宛如千年深潭,若有若无的睨了若雪一眼:“若雪,今日的《女诫》可曾抄完?”
“大哥,我这就回去抄。”若雪抱紧手中香气扑鼻的梅花,直觉此地不宜久留,招呼痴望着大哥,脸儿红红的碧纹姐姐快撤。
碧纹依依不舍地回过头,目光幽怨地望着若雪,小声地道:“小姐,你不是说要多折点梅花嘛……”
“……”这碧纹姑娘忠心有余,眼色不足,绝不是给自己当丫鬟的料,若雪深深蛋疼。还来不及开口,却听卫离又道:“若雪,且留下来替师兄高兴高兴,待会大哥送你回去。”
神马意思?若雪望了夜澈一眼,都被人暗算成这样了,还能有高兴事儿?
“愿闻其详。”夜澈说出了若雪的心声。
“这对师兄来说,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呢。”卫离脸上动人的笑意有增无减,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芒,稍纵即逝,快的让人抓不住:“镇南候府来人了,催师兄尽快返京,一来,是为了过年时阖家团圆;二是,伯父伯母为师兄定下了一桩亲事。”
“亲事?”夜澈并没有被这天大的喜事砸晕,看了若雪一眼,黑眸中有莫名的光芒在闪烁:“我人不在候府,我爹娘会擅自作主?”
若雪同情的瞅着皱着眉头的夜澈,时下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是像镇南候府这种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家族里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而子女的婚姻,大都关系着家族的兴旺与发达,须得多方考量,容不得他们自己做主的。
“师兄。”卫离这次唤师兄,唤得极为真诚:“你老大不小了,伯父伯母为你做主,也是用心良苦。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说的这么语重心长,仿佛他才是师兄,夜澈挑了挑眉,淡淡的觑着他:“我记得我只比你大的一年半载,同理可证,你也老大不小了,师娘是不是也该替你操持婚事了?”
“我离十八岁尚早,可不敢违背祖训胡来。”卫离笑得像狐狸一样的妖孽治艳,细碎的阳光落在他微眯的双眼里,泛出星星点点的光芒,更显迷离勾人。
卫家祖训,若雪被风三娘收为义女时,便背诵过,其中一条,勒令卫家男儿不到十六,不许收通房;不到十八,不许娶妻纳妾!以免过早的沉溺女色,坏了子孙的根基。
彼时风三娘还暗地抱怨过,说卫家祖宗太过于死板了,定下这么一条规矩,难怪卫家的子嗣越来越稀少……
风三娘的抱怨也不无道理,时下的男子,大都十五六岁便成亲了,到了十八岁,都是当爹的人物了。不过风三娘也清楚地知道,卫家的子嗣少,并非祖训所致,主要是因为卫家男儿战死沙场的多了,导致后继无人。
夜澈被卫离的惬意的笑容刺激的牙痒痒,差点把持不住上去痛扁他一顿,但当务之急是先回京,如若回去晚了,他怕一到家,对方都被心急的爹娘娶回来了……
不过,他也不会让卫离好过就是了,笑得云淡风轻,“身为师兄,我会向师娘提出建议的,让她早点费心,为你定下一门极好的亲事,待你十八岁一到,即可成亲。”
见卫离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他笑的更真诚了:“如此一来,既不违背卫家祖训;也可以让你早日抱得美娇娘;更可以让师娘早日抱上金孙子。师兄相信,师娘一定采纳我的建议的,说不得她已暗中帮你物色好了妻子的人选。”
卫离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似覆上了一层寒霜,幽深而绵长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抱着梅花看戏的某人,然后冷冷地望着夜澈:“师兄,你我许久不曾切磋过了,在你走之前,我们切磋切磋,就当师弟我为你饯行吧。”
“还是师弟贴心。”夜澈笑得愉悦极了,决定婚事丢一旁,先痛痛快快的和卫离打一架再说。
“哎!”若雪一会儿看看师兄,一会儿看看大哥,不等她插上话,那两人就联袂去了练武场。
卫离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话:“你不许跟来,回去抄你的《女诫》。”
“……”你妹啊!长了后眼睛吗?若雪刚嘀咕完,猛然醒悟——这倒底是在骂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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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038 卫焰
夜澈和卫离切磋了一顿,之后便匆匆回京了。临走时,还专门把若雪叫到一旁,嘱咐她一定要等他回来。
他说的太隐晦,若雪是个单纯的孩子,没听懂,只当他会带新娘子回来卫家庄,当然是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等……
小年夜前,去京城给舅家送礼的卫焰回来了,说是去送礼,回来却是满载而归,舅家回的礼比送的还多!
卫家家业庞大,每年年终,掌柜们都会送各类产业账簿到卫家庄。每年到这个时候,便是卫离最忙的时候。今年他尤其忙,简直是脚不沾地,整日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直到几个月之后,陈知府贪墨的帐册,以及贿赂官员的资料,都被交到他上峰手中,进而锒铛入狱,就连他身后强大的后台都保不住他了,人们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卫少庄主这么忙,是有原因的。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卫离这人有个要不得的怪癖——他自己不得闲,也没功夫带若雪出去走动,那他就让若雪来陪着他,更不让她出庄,黏人的很。明明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起来更是温润如风,性子却霸道的不行。
这可苦了若雪,《女诫》早抄完了,但卫离以让她养性子为由,楞是让她一抄再抄。
“大哥,我都抄了多少遍了,不抄了好不好?”
卫离的书房气派而豪华,里面的每样摆设,包括书柜里的书卷,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珍品。他慵懒地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的不是帐册,而是卷宗,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听到若雪的声音,抬眸微微一笑,俊到极致的眉眼立即生辉,恰似那冰雪乍融:“不抄也可以,过来,让大哥抱着。”
“那我还是抄吧。”若雪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过完年她就十二了,怎么还能让他抱,只好把《女诫》慢慢的抄,暗地里恨死班昭姑娘了。
卫离笑脸一敛,幽幽地看着她,眸色高深莫测:“看来《女诫》比大哥还吃香,那你就抄个够吧。”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若雪泪奔。
卫焰一回来,若雪快高兴死了,因为卫离终于肯放她回自己的桃花坞了,并且有人陪伴的话,还可以出庄。
两兄妹一见面,瞅见四下没人,卫焰微微倾身,亲昵地用额头蹭她的额头:“还是自家妹妹最好!”
若雪觉着吧,这话怎么有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的意思。
他给若雪带了许多礼物,有他自己买的,也有舅家送的,若雪一边拆着礼物,一边给他讲最近发生的事。
卫焰单手支颐,侧躺在紫檀云纹的贵妃榻上,着一身惹眼红衣,外罩一件玄金纹的轻裘,饶有兴致地听着,时而出声询问,时而笑出两个迷人的酒涡。
他这种容颜俊俏精致,四肢修长的美少年,无论坐着或是躺着,都是一幅丹青水墨般的绮丽画卷。若雪赞赏地打量着他,觉得他就是那怒放的青春,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无敌的少年魅力。
“你说什么?你帮庄天宝那厮找小狗?”忽然,卫焰脸上两个标致的酒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暗恼。
额?我说什么了?若雪挠了挠雪白的额头,望天——她受美色吸引,浑然不觉自己讲了些什么。
卫离剑眉一竖,用钻石般明亮的眼睛盯着她:“陈芳怡敢冤枉你,二哥自会帮你讨回公道,但你为什么要和庄天宝在一起?你不是最不喜欢那家伙的吗?什么时候和他变得那么好了?”
他一连串的问题,犹如连珠炮,仿佛若雪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哪有?我没有……”若雪被他凶狠的质问弄的话都说不连贯了,往后挪了挪。
这事都过去好久了,陈芳怡也被她整惨了,早被陈夫人送到别庄养病去了,只是还没有机会去找庄静雅和秦蓉蓉报仇。
“还说没有!”卫焰猛的凑近她,眸中有一簇极明亮的火光闪烁,逼视着她纯澈动人的眼睛,恨恨地道:“没有的话,你会帮他找小狗?”
又冷哼一声:“肯定是那家伙施的诡计,什么小狗跑丢了,只怕都是借口,目的就是想缠着你。”
若雪汗颜,这话听着好耳熟啊,下意识地解释:“二哥,这都是过去的事啦,庄天宝为人还好……”
“他好,比二哥还好吗?你要是敢说,我明天就去打折那混蛋的腿!”她越为庄天宝说话,卫焰越生气,晶亮地黑眸怒火迸射,说的咬牙切齿,好像庄天宝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人,本来是个翩翩美少年,突然之间就像个被点燃的炮竹一样,若雪预感自己捅了马蜂窝——多说多错,动辄得咎,指的就是她这种情况,又不能说实话,只好苦恼地闭了嘴。
她一言不发的低头对着手指头,美少年更生气,脚跟一旋,大步流星往外走,红衣蹁跹飞卷,如火焰般炽烈狂放,走时把门甩的震天响,吓了若雪好大一跳。
不多时,卫焰又一阵风的折返。
“你是个姑娘家,像庄天宝那样的混蛋,最喜欢骗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了,往后,便是他自己丢了,你也不许理他。”他面无表情地瞪着若雪,犹如一尊冒着寒气的冰雕,把手上一本厚厚的书册扔到翘头案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若雪点头如捣蒜,她怕自己再说下去,庄天宝的小命就玩完了。
卫焰见她听话了,脸色稍霁,但仍不好看,指着案上的书册说:“为了让你吸取教训,二哥罚你抄书。”
又抄书!
若雪恨不得以头抢地,她现在看到书就恨不得死,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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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039 好心?
为了博取同情,她佯装可怜兮兮地道:“二哥,大哥已经罚我抄过书了,那本《女诫》我足足抄了一百遍,手都快抄断了,你就不要再罚了好不好?”
其实没有抄一百遍,她故意夸大,本以为这样说,卫焰会放自己一马。岂料卫焰一听,稍缓的脸色瞬间冰封,伸手就弹了她一个爆栗:“呐!大哥让你抄你就抄,二哥让你抄,你就唧唧歪歪,百般不情愿,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二哥放在眼里?”
“……”若雪绝倒!
卫焰见她美丽的小脸垮着,五官皱成一团,俨然欲哭无泪,心里一软,口气也放软了:“这样吧,别说二哥不疼你,二哥可比大哥讲理多了,他罚你抄一百遍,我肯定不会让你抄那么多,抄个五十遍足矣。”
又后悔弹了她的额头,伸手去揉,动作与他脸上冰冷的表情截然不同,很温柔。
瞪着翘头案上那本比《女诫》厚出两倍都不止的书册,若雪只觉死不瞑目,绝望地问:“二哥,那是什么书?”
“《女则》。”
卫焰还怕她不懂,耐心解说:“《女则》虽说是一位皇后编写的,但并非宣传女子‘三从四德’、‘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是采集女子们卓著的事迹汇聚在一起,多抄对你有好处。”
天啊!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抄完啊?
若雪圆满了,闭眼之前,仰天长啸:这是什么狗屁设定!不是架空么?为什么连《女则》都有?姐又不要当皇后!
……
“咦!陈二小姐,你也来这里啦,真是好巧啊!”
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陈芳悦循声一看,却是带着丫鬟的秦蓉蓉,俏丽的脸上便泛起一丝礼节性的笑容,淡淡的,恰到好处的显出她官家小姐的教养:“原来是秦小姐。”
此时已是新春伊始,草长莺飞的二月,陈芳悦因为上次出了个大丑,一直觉得没脸见人,所以有好久不曾出来了。
但天气日渐转暖,又到了姑娘们四处炫耀新衣和首饰的时候了,成日呆在家里,即便打扮的花枝招展,貌如天仙,也是媚眼抛给瞎了看。偏巧陈夫人又给她添了好些个新衣裙,件件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华美异常。
锦衣怎能夜行?
陈芳悦按捺不住,那种想听到赞美和夸奖的虚荣心可以战胜一切,打着去彩宝斋瞧新首饰的旗号,带了丫鬟就上街了。
倒没想到刚下马车,便碰到秦蓉蓉了。
“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姐妹好久不曾见面了,不如找个地方坐坐。”秦蓉蓉扶着丫鬟的手臂,脸上含着得体的笑容,身姿款款的向陈芳悦走过来。
一袭樱花色衣裙包裹着她窈窕袅娜的娇躯,袖口和裙摆用金钱绣着一朵朵盛开的芙蓉,娇美动人的脸上薄施朱粉,头上戴着新首饰,显得格外的明艳照人,宛若出水芙蓉。
陈芳悦斜着眼睛,瞄了几眼她身上的新衣裙,嘴角微不可见的撇了撇,眼里闪过一丝不屑,这秦蓉蓉因为自己的芳名里有个“蓉”字,便以为自己是芙蓉仙子转世,无论哪件衣服上都要绣上几朵芙蓉,好彰显自己的高洁和纯美。
真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哼!一副小家子气,谁跟她是姐妹啊!
秦家只是个开镖局的,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门庭,比庄家差远了,要不然,秦蓉蓉为何一年四季都在庄家,还不是想借着庄家抬高自己的身份。
尽管心里不耻秦蓉蓉,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滑过秦蓉蓉的额头,陈芳悦假惺惺地问:“是许久未见了,秦姐姐额头的伤怎么样了?疤痕明显吗?”
秦蓉蓉的笑脸微微凝滞,下意识的伸手去抚额头,伸到一半又若无其事的放下:“谢妹妹关心,不是多大个事,伤早好了。”却不说留没留疤痕,反正她伤在额角,用厚厚的额发覆盖,有疤没疤别人也看不清楚。
“啧啧啧!”陈芳悦一脸同情和后怕的模样:“当初秦姐姐被人从井里拉出来的时候,满脸的血污啊,我唬了一跳,还以为秦姐姐被毁容了。”
斜睇到秦蓉蓉脸色一变,她弯了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接着道:“没想到秦姐姐运气不错,只将额头磕了一个大血口子,看着吓人罢了。”
“是啊,我自小大到都是极幸运的。”秦蓉蓉都快笑不出来了,攥紧手中的帕子,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个戳心窝子的话题。
陈芳悦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又满脸惋惜的摇头,“虽说秦姐姐运气好,没有毁容,但少不得会留疤,那真是太可惜了,姑娘家即便生的再美,这有了疤……”
“比起陈大小姐,我这已经算是好的了,想必大小姐的脸是毁了。”
秦蓉蓉细声细气地打断她的话,回她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成功地看到陈芳悦的脸色由得意洋洋变得铁青。揭人伤疤谁不会?以为是她陈芳悦的专利吗?真是不知好歹!
陈芳怡岂止脸毁了,便是名声都毁完了,还不幸地带累到两个妹妹,陈芳悦正为此事着恼了,平日里连大姐的名字都不愿意听到。不想却被看似绵软的秦蓉蓉说出来,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脸都涨红了。
秦蓉蓉扳回一城,却也不想和陈芳悦闹僵:“咱们不说这些了,怪没意思的。”摒退丫鬟,向陈芳悦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我有些事情和你商量,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吧。”
“奇怪了,你会有什么事情和我商量?”陈芳悦没好气地道:“我们有那么要好吗?”说完,抬高下巴,神情傲慢地看着秦蓉蓉。
秦蓉蓉脸上生出一股恼意,但也不过一瞬,便面色如常了:“妹妹说哪里话?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帮妹妹而已。”
“真真是笑死人了,你能帮我什么?就凭你?”陈芳悦嗤笑着,满眼不屑。
“凌若雪。”秦蓉蓉缓缓吐出三个字,眯起的眼眸内闪过一抹狠毒之色,好似没有看到陈芳悦的讥笑,淡淡地道:“难道你不想对付凌若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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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040 碧纹
陈芳悦脸色一僵,挥手让丫鬟退远,眼中蕴含着怒意:“秦蓉蓉,谁要对付她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瞧瞧,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秦蓉蓉掩唇娇笑,“何必不承认呢?你被凌若雪整治的那么狼狈,若不恨她,那才怪了!”
陈芳悦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如死灰,颤抖着嘴唇道:“你知道些什么?不……你少故弄玄虚!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要走了……”
“既然如此,陈二小姐只管好走。”秦蓉蓉退后几步,低声道:“若是我被人坏了好姻缘,又被弄的屎尿满身……”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偏偏一字不差的落到陈芳悦的耳朵里。陈芳悦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僵硬了,秦蓉蓉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难道是凌若雪宣扬出去的?想让自己身败名裂?可没有道理啊,这件事传出去,虽说坏了自己的名声,但对凌若雪和夜澈也没甚好处。
可秦蓉蓉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有其他人知道吗?陈芳悦的心彻底乱了,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只觉得所有人都在讥笑她,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陈二小姐,你的脸色很难看呢?”秦蓉蓉眸底划过一道鄙夷的冷光:“算了,我就不讨人嫌了,先走了。”
绝不能让她走!
惊惶失措的陈芳悦陡然回过神来,生生憋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姐姐,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体己话吧。”
“妹妹早该这样了。”秦蓉蓉眼神微闪,柔柔一笑。
……
“雪儿啊,娘跟你商量件事,明儿,娘重新给你调配几个可靠的丫鬟,碧纹呢,娘有其他的安排。”
正值晚膳时分,卫离去农庄察看佃户春耕的情况,还未归家,夜澈尚在京城。故而,只有若雪和卫焰陪着风三娘在用膳。
膳厅宽敞明亮,镂花门窗,精致的紫檀木桌椅,桌上菜肴丰盛,一众婆子和丫鬟正精心伺候主子用膳。仅有母子三人,却奇怪地分坐两桌,风三娘独自坐一桌,若雪和卫焰则坐在圆桌旁。
紫檀木的圆桌中间挖了一个圆洞,底下放着炭炉,上面置放着一个双环方形火锅,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食物的浓香飘出来,当真是香气扑鼻,诱人垂诞三尺。
不错,这个就是火锅桌。
若雪的运气比较好,祈国现在已有番椒了,并且番椒已取代茱萸,成了百姓厨房中的辣味调料。她刚穿越来的时候,还尽量掩藏着自己的本性,不敢做些太过惊世骇俗的举动,怕被人当成妖怪给烧死了。
但日子长了,偶尔也会流露出些现代的生活方式。比如这个火锅,就是她太想念火锅的滋味了,然后撺掇卫焰找工匠做的。
其实火锅的历史悠久,古代祭祀或庆典,要“击钟列鼎”而食,即人们围在鼎四周,将牛羊肉等放入鼎中煮熟分食,这就是火锅的萌芽。三国时期更出现了一种类似于火锅的“五熟釜”,锅中分五格,可调五种味道,类似现在的“多味火锅”。
这火锅极对卫家兄弟的胃口,直夸若雪这主意妙,夸的她不住的抹冷汗望天——怕老天爷用雷劈她……
节前,他们兄弟俩都爱吃涮羊肉,再小酌两杯,无比的惬意,便是风三娘,偶尔也会跟着凑凑热闹,和若雪一起涮个青菜和茵菇什么的,一家人吃的不亦乐乎。
开春后,若雪提议吃“麻辣锅”。
这两兄弟对麻辣味也接受无障碍,吃的欢乐又尽兴。起初尚且顾忌妹妹不喜欢花椒,吩咐厨子不放花椒。但若雪表示,她并非不喜欢花椒,只是误咬花椒的话,舌头会麻,那感觉很不好受。
这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让厨子用晾晒干净的细麻布,把花椒等各种香料系成一个小布包,然后放入火锅内,问题便迎刃而解了——既可以煮出调料的美味,又不用担心误食。
自家人用膳,一般都很随意,也未正襟危坐,更没有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若雪和卫焰热火朝天的吃着麻辣锅,风三娘笑咪咪的看着他们,偶尔会指示丫鬟给自己烫上几串。
当然,若雪和卫焰也不忘孝敬母亲,但凡遇到风三娘喜欢吃的菜色,便会捞出来呈给母亲。
若雪被火锅辣的两腮酡红,听到风三娘的话,也不以为意:“娘,你自己安排就好了,不必和我商量啦!”
碧纹原来便在韶华院听差,且深得风三娘的信任。因为不放心别的丫头,便派她来侍候自己,既然有其它的地方需要碧纹,若雪当然是无异议。
碧纹正服侍小姐用膳,听到她们娘俩的对话,秀气的脸庞便飞起了片片红霞,神情虽然有几分不自在,但眼神却明明确确透出惊喜的光芒,手抖的连串着菜的竹签都挟不住,可见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风三娘笑了笑,看了一眼碧纹:“既是你们小姐不留你,那你晚上便过来韶华院,我有事情吩咐你。”
“谢夫人。”尽管心里欣喜若狂,但碧纹是个有资厉的大丫头,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愈发不能显得轻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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