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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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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楹无辜摊手,表示没得赔,她整个人都是卫家庄的,再赔也不知道赔什么。
“卫妈妈,可以克扣她的吃食,省下饭菜当银子作抵押。”有个奸险之徒高兴的举手,是紫露。
“……”丹楹一脸悲愤,这内奸!
众人纷纷举手赞成,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丹楹的饭量最大,吃的最多,养她实在费银子。
还有人建议:“丹楹力气大,可以让她去扛大白菜,以工抵债。”
“小姐,你来评评理。”深深蛋疼的丹楹很不服,找若雪寻求支援。
若雪还未说话,风三娘伸手摸了摸丹楹的头,装模做样的喟叹一声:“丹楹啊,那姓凌的一直叫嚷着要告夫人我,这下可好了,他满脸开血花,证据确凿,夫人我有牢狱之灾了。”
“……”丹楹无语凝噎,悔不当初——横竖是闯祸,早知道就不手下留情了,让姓凌的去和钱氏起堆好了。
若雪四十五度仰角望天,一脸明媚的忧伤,她想打个人,都不能如意……
※※※※※※
凌经亘和钱氏是竖着进卫家庄的,被抬着出去的,正好应了风三娘那句话——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两夫妻都伤的不轻,万幸没有缺胳膊断腿,可见丹楹下手是有分寸的,没有将他们两人撞的一命呜呼……
至于他们要不要去告风三娘,那就不得而知了,左右不是什么体面光荣的事情,只要他们肯丢下脸面去告,风三娘是无所谓的——她打算倒打一耙,反过来告凌经亘和钱氏擅闯私宅,可以名正言顺的找他们赔损坏花架的银子。
人都是这样,至贱则无敌,只要你豁得出去,你就是嬴家,风三娘无疑就是那种豁得出去的人。她一副任你三十六计,刀劈斧砍我浑不怕的横样,凌经亘和钱氏还真有些拿不定主义要把她怎么样。
真告吧,饶是官司嬴了,不说他们丢不丢得起这个脸,还不一定伤得到风三娘,因为她随便可以拿个下人来顶罪,更主要的是,从此以后他们可就彻底得罪卫离了。这代价委实太大,凌经亘怕卫离事后搞打击报复……
还有一样,燕双飞和凌若雪都还在卫家呢,来广陵一趟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归。
不告吧,却又咽不下这口气。
此次来广陵,他们两个不是病就是伤,整日与汤药为伍,几乎没过一天好日子。且每次上卫家庄,都被人不客气的对待,这次更甚,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敢撞伤他们,长此以住,岂不是人人都当他们夫妻是好欺负的吗?
两人进退维谷,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最后索性决定养好伤再说。
没过几天,远在京城的凌轻烟收到了钱氏送回的消息,他们去卫家庄认凌若雪失败。
结果虽然不尽人意,但凌轻烟却并不失望。她本来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凌若雪又不是个傻瓜,她会放着好好的卫家小姐不当,自愿回来凌府做一个卑微的庶女。至于那些认祖归宗的观念,凌若雪也许有,但肯定不强烈。
女子毕竟不是男子,男子对认祖归宗看的很重要,女子却不一定,她们迟早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夫家才是她们的终身依靠。有血缘亲情的娘家做靠山固然锦上添花,没有的话可能势单力薄一些,但却不是不可或缺,或者无法替代。
而凌轻烟也没有指望爹娘一下子就达成目的,她的目的就是想先传开若雪的真实身份,而后再让爹娘多去卫家讨要几次,不怕她不跟着回来!倘若她不回凌家,也可以,但人们会认为她是一个贪慕虚荣,不认亲生爹娘的女子。
这样一个名声不好的女子,别说给周羿当世子妃了,便是平头百姓想娶也要费心思量。
想到这里,凌轻烟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无论凌若雪怎样应对,自己都是嬴家。解决了凌若雪的问题之后,接下来便是羿世子了。
对凌轻烟来说,羿世子比凌若雪不好对付,因为他不好接近。为此,凌轻烟想了许多法子,但都不奏效,便连周瑶都没有什么作用。最后,她思虑良久,终于下定决心约了秦蓉蓉。
秦蓉蓉在端王府的地位,一直没有什么改变,但因为她深受周瑶信任,表明上又是周羿院子里的人,在旁人眼里,她是值得贿赂的,非常有价值的一个人物。
所以从另一个侧面上来说,秦蓉蓉其实也算是成功了。
而作为秦蓉蓉来说,她本来是不想理会凌轻烟的,在她看来,凌轻烟能当上世子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对自己既构不成什么威胁,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但不知出于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她还是答应了凌轻烟的邀约。
两人约在镜湖的镜缘茶楼,在二楼装饰精致的雅间里,一边可以品茗吃点心,一边可以欣赏镜湖的风光水色。倘若心情愉悦的话,真的是十分惬意的事情。只可惜两人各自心怀鬼胎,无暇顾及其它。
“凌大小姐,不知你约我前来有什么事情?”秦蓉蓉见到凌轻烟,直截了当的询问她的目的。
凌轻烟微微一笑,笑靥如花,如果对面坐的是一位男子的话,说不定会怦然心动。奈何秦蓉蓉也是位格外漂亮的女子,对凌轻烟的美色非但不惊艳,杏眼里反而流露出一丝轻鄙之色。
凌轻烟好像没有看到秦蓉蓉脸上的不屑,涵养十足的保持着动人的微笑,娇声细气地道:“蓉蓉你别误会,我是诚心诚意想交你这位朋友,好久以前便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你我一直都没有倾心交谈过,所以显得有些陌生。你看你生的这么好看,气质又好……”
“凌大小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秦蓉蓉干脆果断地打断凌轻烟的长篇大论:“最近许是因为我们世子的缘故,有许多人都对我说和凌大小姐一样的话,所以大小姐可以省略这些,直接进入主题岂不爽快。”
凌轻烟神情微滞,眼里的阴冷之色一闪而逝,心里把秦蓉蓉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却笑道:“蓉蓉真是个性情中人,我佩服的紧。其实我今儿来也不为别的,正是为了世子。”
秦蓉蓉撇了撇嘴角,连看一眼凌轻烟都不曾,心想,果然被我猜到了,若非为了世子,你凌大小姐素来眼高于顶,哪里又会放下架子与我这样身份的人做朋友呢。
凌轻烟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破釜沉舟地道:“我喜欢羿世子,所以我想和蓉蓉你做一件交易,或者说我们俩人合作,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秦蓉蓉不带什么情绪地道:“喜欢我们世子的大有人在,想和我做交易的非常之多,可对我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因此,我实在没有和凌大小姐合作的必要。”
“蓉蓉,你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凌轻烟咬了咬红唇,望着秦蓉蓉的眼神万分真诚,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其实你也喜欢世子的,假若你我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好处的,但你和别人合作,说不定只会被别人利用。”
秦蓉蓉的眸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她迅速垂下眼帘,掩住眼里神秘莫测的神色,淡淡地道:“凌大小姐,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喜欢世子,但别人会利用我,你不也一样是想利用我吗?”
“我不会。”听到秦蓉蓉的口气似有所松动,凌轻烟迫不及待地保证:“你肯定也知道,羿世子想要求娶凌若雪为世子妃,但凌若雪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比我清楚。你和她在广陵就有诸多的不愉快,你以为她当了世子妃后,你还有接近世子的可能吗?”
凌轻烟是个心思绵密的人,为了打动秦蓉蓉,事先也做了不少功课,将秦蓉蓉在广陵的过往挖出来不少,甚至连她和若雪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了解了不少。
秦蓉蓉听她说到若雪,心里不无触动,世子的事情,瑶郡主早就告诉她了。她比任何都明白若雪当上了世子妃后的严重后果——到那时,只怕整个端王府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就连周瑶都会保不住她,何谈肖想羿世子。
见秦蓉蓉沉默不语,凌轻烟的神情顿时轻松下来,这世上,没有攻不下来雕堡,只有不努力的人。
“蓉蓉,不妨实话告诉你,凌若雪她实际上是我的庶妹,我可以让她当不上世子妃,我甚至有能力让她乖乖回到侍郎府做一个庶女,这个你不必怀疑。”
秦蓉蓉脸上没有半点意外之色,这情况她早偷听到了,不新鲜,然而凌轻烟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冷凝的神情有些冰融。
“如果蓉蓉你肯与我合作,我保证我们会双嬴。”
她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光鉴可人的桌面上,然后缓缓推到秦蓉蓉的面前,美丽动人的脸上泛着胸有成竹的笑容:“这是一点点助我们成功的药,对人体没有一点害处,无色也无味,只需混在世子常用的熏香里,过后也无迹可寻,我以项上人头保证,绝对不会牵涉到你。”
瓶子就在手边,小小的,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秦蓉蓉没有伸手,半晌无声。
“蓉蓉,听我一言,这对你不是难事,但事成之后,如果我成了世子妃,你一定会是侧妃,相信我好吗?”
※※※※※※
是夜,秦蓉蓉的屋子漆黑一片,静若无声。她端坐在黑暗中,手中攫着一个白瓷药瓶,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屋外有风吹过,漏了几丝风儿进屋,似有落叶飘进屋子。
秦蓉蓉寒毛一竖,紧绷着声音问道:“谁?”
“侧妃有令,秦蓉蓉听好。”黑暗的角落传来一道冷漠而阴冷的声音。
秦蓉蓉慌忙将握着瓷瓶的手背到身后,躬着身子小声地道;“蓉蓉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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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185 情敌的相处模式
当若雪和风三娘等人殷殷期盼燕双飞早日回归时,归途中的东方昱等人在晁西却遇到了钱巡抚钱泰敏。
“昱儿!”钱巡抚风尘仆仆的进了客栈,在二楼的客房里见到东方昱的一瞬间,略有皱纹的脸上顿时闪现出激动难耐的光芒,细细的小眼睛内甚至有泪光隐隐闪现:“表姨父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东方昱微怔,在他没被人抓走之前,钱泰敏和他的义父走的还算近,对他和飞飞也不错。后来他来祈国寻找飞飞,并暗中重建义父母的坟墓,也曾去钱家打探过,但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时他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未与钱泰敏见过面。不过他觉得钱泰敏应该知道他活着,因为他找钱氏打听飞飞的消息时,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身份,想必钱氏会将他的情况告诉钱家人。
但在他知道钱氏骗了他以后,心里便对钱氏和整个钱家起了怀疑和隔阂,并打算派人调查当年的事。然而很不凑巧,他在卫家庄受重伤昏迷,生命危在旦夕,被登徒歌带回旭国疗伤。
当时他的伤势太重,东方熙召集多方名医,以及太医为他治疗,又在山洞里的寒玉床上将养了一段时日,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
待他醒来后,本来就非常记挂飞飞的情况,不料却收到飞飞失踪的消息。他心急如焚,一刻都不肯耽误的带人来祈国,想到飞飞如果记起什么,肯定会往家乡岷河而来。于是他带着人马不停蹄的直奔岷河。
所幸苍天有眼,让他找到了飞飞,虽然飞飞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可总比先前像无头苍蝇四处寻她要好的多。
此时见到钱泰敏,他心里顿时泛起百般滋味,既有见到睽违多年的故人的万般感慨,又有一种怀疑他的心态,更有一种物事人非事事休的惆怅与罔然。
但不管怎么说,他以非当年那个少不更事的少年,几年的牢狱生涯和多年四方征战的经验,让他脸上除了冷峻和威严,更多了一种成熟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
“表姨父。”他对钱泰敏点点头,态度疏而有礼。
登徒歌让人送上茶点,识趣的带人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二人。
双方落座,钱巡抚看着东方昱,满腹感慨:“昱儿,多年未见,你年纪轻轻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东方昱眼神黯然,沉默半晌,低沉地道:“得知义父母去世,飞飞又不见了的那一刻,心非常痛,痛的昏过去了……醒来后头发便白了……”
钱泰敏双眼不自然的垂下,但很快又恢复常态,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佯装十分沉痛地道:“这件事说来尤其让人痛心,是表姨父的错……当年你义父母去世后,我担心你义父的仇人找上门来寻仇,再加上燕燕当时受了刺激,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时而清醒,时而疯疯颠颠的……”
“唉!”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既伤心又后悔的语气道:“屋漏偏逢连雨夜,偏偏那时你也失踪了。我派人四处寻找,却总是没有你的音迅……于是为了保护燕燕,我和你表姐便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让他给你表姐夫做了妾室,一来方便你表姐照顾她,二来也可以隐藏她的行踪……”
“唉,我们自以为这样可以护她周全,可谁知……你不但活着,还成了旭国权倾一时的瑞王……我真后悔啊!早知如此,当年打死我也不会做那个决定,害得你们……”他拿出帕子揩了揩脸,又揉了揉眼睛,眼睛便红通通的了:“燕燕的事,你要怪便怪表姨父吧,都怪我做事糊涂……”
东方昱又是一阵沉默,宛若神祗般俊美的脸一片冷凝,肃穆如雕像。但他漆黑如墨玉的眸子里却波澜汹涌,似潮起潮落,视线更是定格在钱泰敏的脸上。
钱泰敏的话看似为飞飞考虑,因为义父年轻的时候是结了几个仇人,但如果只是为了保护飞飞,为什么非要让她给凌经亘做妾?
还有,他们既然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派人告诉他飞飞的情况?义父母去世后,他和飞飞是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他们没道理瞒他,这是为什么?
最让人疑窦丛生的却是钱氏的做法,她为什么要多方欺骗他?
为什么飞飞失踪了好几年,她不对他说实话?难道仅仅是因为怕他怪罪?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和不可告人的目的?
许是东方昱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钱巡抚如坐针毡,表情僵硬的让人不忍直视:“那个……昱儿,听说你找到燕燕了,可是真的?”这钱巡抚也真是个人物,不管东方昱的脸有多冷,他依旧一口一个昱儿,语气亲热的仿佛东方昱就是他的亲儿,一点都不像十几年没见的两人。
“是。”东方昱毫不避违的承认,却不肯多说一字。
钱巡抚挪了挪椅子上有些圆润的身躯:“那表姨父能见见她吗?自这可怜的孩子失踪后,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她了。”
坦白的说,东方昱除了在燕双飞的问题上有点不精明外,单就他个人能力而言,凭他一手能建立自己的军队和扶持东方熙上位,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对于钱氏和钱家他既然生了疑心,那钱泰敏的话他也不会轻信,持怀疑态度。
但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他也不愿意打草惊蛇:“她如今病着,不好见客。”
“怎么就病了?”钱泰敏一脸担心,关切地道:“可请郎中瞧了?实在不行,我认识几位杏林圣手,不如让他们来试试。”
“谢表姨父的好意。”东方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身边有名医随行,就不劳表姨父操心了。”
他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钱泰敏岂有看不出来,神色便有些尴尬和伤心:“昱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们?”
“那倒不至于。”东方昱直视着他,淡淡地道:“我只想知道,表姨父既然知道我活着,为什么不让我早些知道飞飞的消息?”
“那是因为表姨父觉得对不起你,无脸见你,所以不敢对你说实话。”钱泰敏伸手捂着脸,俨然老泪纵横的模样,让人不忍苛责他:“其实我几次都想让你知道实情,可……一想到你和燕燕打小就要好,若知道她变成这样,肯定伤心死了……所以我们都很犹豫,一直未对你说实话……”
这厢东方昱在见客,那厢况小候爷也在见客。
况鸿霄多年四处游历,知交好友可谓遍天下,晁西不但有好友,还有一门亲戚。这门亲戚对况鸿霄来说其实还有点重要——巧的很,他泰山大人的祖藉就在晁西。
董家在晁西可是名门望族,出仕的子弟比较多,家族也大。况鸿霄的岳丈在家行三,做官做到京城,官途顺畅,后来还和威远候府结成亲家,可谓好事连连。只可惜女儿死的早,与况鸿霄的翁婿关系也浅。
当年董氏死后,董家为了保住和威远候府的关系,曾想让董氏的妹妹嫁给况小候爷做填房,奈何况小候爷无心续弦,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况小候爷依然孤身一人,董家熄了的心思便有死灰复燃的迹像。
此次况鸿霄抵达晁西,并未惊动董家,也没打算去拜见长辈。但既然钱巡抚都知道东方昱到此地了,董家没有理由不知道况小候爷在这里。因此董家马上派了子弟来客栈请况小候爷去董家做客,却遭拒了。
董家哪能死心,立刻又换了重量级的人物来请人。
今日来客栈的是董老太太和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
董老太太一身华服,满头银发和东方昱有一拼,一脸福相,精神矍铄,将两个姿色出众的孙女介绍给况小候爷,寒暄几句后,直奔主题。
“小候爷,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那苦命的孙女去的早,与你夫妻一场,未能给你留下一枝半叶。我们大家都知道你重情重义,心底还念着我那死去的孙女,所以迟迟不肯再娶。你如此长情固然是好事,但你也得为你的父母和子嗣后代考虑,男人成家立业方为根本。”
董老太太的话语重心长,况小候爷却很无语,他与董氏的婚姻是标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后的感情谈不上好谈不上坏,与这世间大多数夫妻一样,两人客气有余,恩爱不足,端地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董氏的死,他的确十分痛心——其中自责的成份居多,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和家人的过错,造成无辜的董氏一尸两命,中间还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他恨极家人,也恨自己,好几年不能释怀,所以压根不想再娶。
但要说到不娶是因为忘不掉董氏,这也太言过其实了。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清明节祭祖时要给董氏上几柱香,他几乎忘记董氏长什么模样了——彼时年少轻狂,心性不定,他的生活虽称不上花天酒地,可也是多姿多彩,他守着董氏的日子少,再加上这十几年的光阴,要忘记一个人真是太简单了。
倘若不是遇到燕双飞,动了真心动了真情,他依旧打算孤家寡人下去。子嗣的问题他还真没想过,横竖他那两个弟弟一个接一个的生,不怕威远候府断了根。
然而他的行为落到旁人眼里,却成了对亡妻念念不忘了。他也无意解释太多,只是对董老太太道:“时机未到,到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董老太太却觉得他是推口之辞,对自己两个孙女招了招手,又对况小候爷道:“你也无需多说,我们皆知你心思。你看看我这花朵一样的两个孙女,与她像不像?”
“谁啊?”眼前是两个含羞带怯的少女,都十五六岁的花样年纪,况小候爷十分俊秀的眉眼染上几许困惑,清亮的黑眸内满是不解,实在不明白董老太太唱的哪出戏。
“还能像谁,自然是我那死去的孙女啊。”
两位少女看着清贵逼人的况小候爷,脸上都飞起片片红霞,目如春水含露。况鸿霄却呛咳连连——到这时他要是还不明白董老太太的意思,那也算白活这三十几年了。
“老太太,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况小候爷不得不端起脸,十分严肃的解释:“我早已有了十分珍爱的心上人,也是想娶之人。”
两位少女羞红的脸颊霎时一白,董老太太握着佛珠的手一抖,佛珠串哗啦啦的掉到地上,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老太太抿了抿有些干瘪的薄唇,目露严厉之色:“谁?”
况小候爷淡淡垂眸,端起手边的青花茶碗,漫不经心地道:“我无可奉告,因为这是我个人的事情。”说到底,他和董氏是有一年多的夫妻情份,但董氏死后,董家并没权过问他的私事。
通常主人家端起茶碗,便是送客之意,董老太太见小候爷下了逐客令,又听见他说出这样划清界线的话,那脸色顿时非常不好看了。干瘪的嘴唇不甘心的翕动不停,却无法摆什么架子——因为况鸿霄的话并没有错,如果不是他觉得愧对董氏,又念旧情的话,董家早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吱哑”一声,两个高级客房的门同时拉开,东方昱送钱泰敏出门,小候爷送董老太太和两位穿金戴银的少女出门。
钱巡抚自然是认识小候爷和董老太太的,忙客气的与两人见礼。但说完客套话后,两方人马在走廊里却面面相觑,颇有些相顾无言的味道。
小候爷嘴角含笑,温文尔雅地道:“没想到钱巡抚是瑞王的客人。”
东方昱斜睨了他一眼,又极富深意的睇了那两位少女一眼,不冷不热地道:“小候爷与董家到是渊缘深厚。”
两人明明是情敌,可相处却没有浓厚的火药味,不是应该打起来才对吗?好比他们的少庄主,但凡小姐身边出现一个对他有威胁性的男性,他便会自动进入一级警备状态,誓将情敌铲除殆尽!情敌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打个头破血流。
卫雷这个局外人在一旁看观察了良久,楞是没搞懂他们之间的奥妙,觉得除了匪夷所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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