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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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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分别的久了,他想卫云;也许是因为香满楼房里的糜糜熏香有催情的作用;也许是卫云的技术变好了,春风几度玉门关他都没有反抗的情绪……

总而言之,那几次的云雨他不但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种极致的享受!酣畅淋漓的感觉令他欲仙欲死,神魂颠倒!一直攀着卫云不放手,哼哼唧唧如一个淫浪的女子。

事后,卫云汗如雨下,气喘吁吁,却得意的低笑。

他的脸红的若滴血,找不到嫌卫云的理由,又不甘心就此屈服,恼羞成怒的他决定扳回一局——死活要当一回男人,只当一回就够了,不然以后他还会明知故犯。

卫云拿他无可奈何,觉得他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也想让他明白他不是当男人的料,便顺从了他。

只开了个头八哥便放弃了,当男人亦不过如此!他兴致缺缺,有点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他不再调皮淘气,卫云却被他弄的疼痛难忍,幸而八哥是阴阳人,小八哥没有太大的破坏力,卫云才逃过一劫——没有菊花残满地伤。

端王妃见八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果断地道:“先嫁了再说,有没有娃儿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这么悲观做什么?”

“不要。”八哥抵死不从。

周羿懒洋洋的托着完美至极的下巴,淡淡地道:“要不等八哥怀上了再嫁?”

“……”端王妃和应嬷嬷好担心会等到猴年马月。

八哥捂着脸装死。

正在这时,外面报戴胜回来了。

周羿双眉微挑,墨玉般的黑眸暗光一闪,起身便大踏步向外走去,心情是少有的迫不及待。

“住的屋子比王府的下人还不如,院了只有巴掌大,院墙都是坍的。”戴胜当了若雪半天的隐卫,把她在凌府的情况弄清了个七七八八,不敢隐瞒世子,一五一十的向他禀报:“凌侍郎夫妻压根没拿她当女儿看,下人们都是些墙头草,跟着主子一起作践小姐……”

“可恶!”周羿眸色波澜不惊,没有起伏的声音里却透着刮骨的冷意:“本世子还以为凌经亘和钱氏会善待她,毕竟他们当初抛弃了她,愧疚之下也许会补偿她,谁知他们背着人却这么冷血无情。”

“凌侍郎是做的很过份。”戴胜皱着眉下评语:“虎毒不食子,怎么说小姐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可他对凌轻烟疼爱有加,对凌轻岫也像个父亲,唯独对小姐呼喝怒骂,一点都不像个读书人。”

“前面带路。”周羿玉面冷眸,举步欲走。

戴胜有些犹豫:“世子,小姐都睡下了,你这么晚去……不合适吧?”

“废话那么多,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他想去看看她,看她好不好,不然不能心安。

------题外话------

离少快来了,卫焰和师兄也要回来了,师兄是否会娶曲妍儿,一切未知。

谢谢亲爱的投票:梦慧 投了1票;永林29 投了2票;曉霜 投了1票;81212385 投了1票;李映雪 送了1颗钻石,送了1朵鲜花……

正文 、 192 只对你一个人好!

若雪从钱氏的院子里悄然退出的时候,转身就撞入一个坚硬的胸膛,她略有些惊讶的摸着撞疼的鼻子,反射性的往后退去——有卫云放风,居然还有生人?

但下一秒她就知道对方是谁了,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龙诞香,默立在暗影里高大伟岸的身材,还有扶着她肩膀防止她摔倒的有力大手,以及那万变不离其宗平淡的没有起伏的音调。

“小心点,撞疼没有?”

即便是关心的话语,从周羿嘴里吐出,一样是乏善可陈的陈述句。

“世子怎么来了?”若雪揉了揉眼睛,鼻子没有周羿这货的胸肌硬,撞的眼睛都红了。随后,她推开周羿握着她肩膀的手:“发生什么事了?”她以为周羿这么晚来凌府,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和公干。

周羿的脸隐在月亮照不到的地方,若雪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其实就算周羿站在太阳底下,他的神情依旧让人难以捉摸。

囧,他永远是那么一副表情,你要怎么猜?

先垂眸深深的凝视了她几眼,周羿缓缓启唇:“没事,就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若雪无语望天,他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来看她过的好不好,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理由。

她挥手招呼随后退出来的丹楹往回撤:“我挺好的,有劳你费心了。”

周羿看了丹楹一眼,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

朗朗月色下,他锦衣墨发,若高高在上的月神般尊贵清雅,神情还是一贯的漠然与清冷:“你们干什么了?”

明知故问,她俩一身夜行衣,还蒙着脸,只看装束小孩子都知道这两人是大坏蛋,肯定是去做坏事了。不过他不挑明,若雪乐得装佯:“屋子里太闷,我们出来走走。”

周羿:“……”黑灯瞎火的,一走就走到钱氏的院子?

他也不再多问,只跟着她们七弯八九拐的拐到西边的院子,一个凌府最偏僻荒凉的角落。假若没有若雪带路,他这种路痴级的人物绝对找不到这地方。

“你就住在这里?”声音隐含愠怒,一间正屋,两间厢房,门和柱子上的漆都剥落了,破败陈旧,在他眼里哪是能住人的地方,乞丐都比这住的好。

“小时候一直住这。”若雪不以为然。

她越是不在乎,周羿越觉得难受,不知是替凌家错待若雪难受,还是替他的心难受,反正各种不适。压在心里的话也脱口而出:“搬到我家去住。”

“嘘!”若雪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噤声。又指了指两边的厢房,那里住着夏意和另一个丫鬟,还有那个管扫地的婆子,她和丹楹出去的时候,用迷烟迷昏了她们。

丹楹去检查了一下,过来低声道:“没有人来过,她们睡得死死的。”

若雪点点头,对周羿道:“夜深了,世子请回吧。”

周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去推那间正屋的门。

“那是我的闺房。”

若雪想要阻止他,但门已经应声而开,周羿问都不问她这个主人一声,径直迈进屋内。

屋中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桌椅板凳十分简陋,其它用具一应如此。有一道水蓝色的缀珠锦帘将内室和外室隔开,以阻挡窥视内屋的目光。这道水蓝色的锦帘异常华美,珠光璀璨,与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周羿扫了一眼便知这绝不是凌家所有,而是卫家的东西。

“周羿,你别过份。”若雪拉下脸上的黑巾,懊恼的下逐客令:“太晚了,我要休息了,世子回去吧。”

“我有话同你说。”

“有什么话明天不能说吗?”

“我等不及明天!”

他的语气好像颇为慎重和强势,若雪忍不住抬头看他,只见他平静无波的看着自己,像是料定了她会抬头看他,深不见底的幽邃双眸带着自信与笃定。

宴无好宴,话无好话,若雪预感他说的不是自己想听的话,抢先开口:“世子,实不相瞒,我姆妈失踪了,我之所以来京城,一是因为钱氏和渣爹称我姆妈在他们手中,用她来要胁我;二是因为赵木香。”

周羿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但也只是稍纵即逝:“你姆妈不是在岷河吗?怎么会失踪?至于赵木香,她是钱氏身边的婆子么,怎么了?”

“我姆妈的事,说来话长,以后告诉你。”若雪坐到黑漆漆看不到颜色的木桌边,接过丹楹递上的白瓷茶碗,淡淡地道:“而那个赵木香,十有八九是南疆人假扮的。”她怀疑燕双飞以前就是落在赵木香和她的同伴手中,钱氏也有份,她倒要看看是谁在指使赵木香。

周羿看了看陈旧的桌椅,眉心微皱,优雅的拂袍落座后,也接过丹楹奉上的茶碗:“如果赵木香是南疆人,她为什么呆在钱氏身边?莫非钱氏和南疆人有勾结?”

“应该是吧。”

若雪轻敲桌面,凝眸思索:“我暂时还未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但那次在鹏璞涧,有大批的南疆人包围我们,我想只怕与赵木香脱不了干系。”

鹏璞润!

那里发生的每件事,周羿每每想起总是记忆犹新,正是在那里,他感觉有人保护的滋味是如此温暖美好,让他留恋!那些南疆人煞费苦心的想杀死他,可他一点都无惧,因为那时有若雪和他一起患难与共!

便连那些让他走不动的群蛇,如今回忆起来,都不那么可恨了。

正是经过那一次,他坚定了想娶若雪为世子妃的决心,她对他随意的一笑,怒瞪他的一眼,过后他都忘不了。只是,若雪总是将他隔绝在心门之外!

黑密的睫毛缓缓垂下,挡住了他眼底的黯然失色,神情一瞬间似乎黯沉了许多。但很快他又重新振作——屡战屡败又何妨,总比不争取无所作为要好!

“鹏璞涧那批南疆杀手,幕后之人是杞羽仙,她一直盼着我死,好给她的儿子周天骄腾出位置来。如果赵木香跟这件事有关,那么她极可能是杞羽仙的人。”

杞羽仙,若雪知道她是南疆郡主,端王爷的侧妃,育有二子一女,分别为周天骄、周光耀、周妙灵。单听这三人的名字,就知道是庶出——古代单字尊贵些,比如唐朝,单字封号的是亲王,双字的是郡王。汉朝也是如此,祈国也有这样的风俗。

有些世家,嫡子都是单字,而庶子是双名,比如卫离卫焰夜澈,还有周羿,这都是正宗嫡子,单字显其嫡出的高贵身份。当然也不乏像凌家这样,给子女取名不讲究这个的。

杞羽仙盼着周羿死,若雪一点都不怀疑。杞羽仙与端王妃多年不和,她的儿子又屈居周羿之下,对周羿怀恨在心很正常。可杞羽仙为什么要安插人手在钱如珍的身边?

就因为钱氏和她有勾结吗?

“赵木香的事交给我,你姆妈的事我会帮你查清。”周羿看着若雪的眼神变得坚定,有一种逼人的锋芒:“但有一件事我必须知会你,省得你日后怪我没有提醒你。”

他不给若雪反对的时间,如玉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宛若俊美无俦的神祗,字字铿锵:“我要娶你,到时我会请陛下为我们赐婚,不日会谴媒人上凌家。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

站在门外放风的丹楹,以及屋内的若雪,在这一瞬间都呆住了!

决定你妹!这算是被求婚还是被逼婚?若雪不淡定了:“我没说嫁你,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好不好。”

周羿眼中的锋芒一黯,眉眼间的深沉加重了几分:“由不得你,回了凌家,不比在卫家,你的婚事凌经亘说了算。”

温吞且沉默寡言的周羿上哪儿去了?眼前这只是谁变的?好似暴君上身。若雪森森地蛋疼:“世子,谢谢你的抬爱,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做朋友还凑合,做夫妻真心不合适,况且我心里早有人了。”

“是卫离吗?”

若雪有片刻的迟疑,周羿刹那间心跳加速,浑然不沉自已神经紧绷,精锐的目光牢牢锁定若雪,屏气摄息,仿若在等待判决的囚犯。

“是。”

好似春花乍开,又好似尘埃落定,若雪直视着周羿,澄澈的目光宛若破碎的琉璃,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神情自若且坦荡:“就是卫离。”

似意料之中,又似意料之外。生活中总会有人让你向往,也给你伤痛,更有人让你嫉妒!若雪是带给周羿向往和伤痛的人,卫离无疑是让他嫉妒的人!

他慢悠悠地起身往外走,头也不回地道:“凌若雪,人要学会面对现实,把卫离从你心中剔除吧,我会娶到你的。”

万恶的包办婚姻!若雪愤而捶桌,迅速起身去追他,想让他收回刚才的话:“周羿,我以前就说过,我现在再说一次,我不会嫁你!因为我不爱你!”

周羿煞住脚步,陡然转身,修长的大手一伸便将冲过来的若雪攫进怀里:“现在不爱,不代表以后不爱!卫离能做到的,我也同样能做到!不就是只娶你一人,终身对你一个人好吗,我保证会做到,要我起誓吗?”

“放开我!”

“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怨不得我。”

怀中的少女粉面玉腮,娇躯柔若无骨,香软温馨,周羿的手臂不由自主收拢的更紧,丹唇微扬,笑容魔魅,声音在这一刻温柔若水:“我不求你现在就喜欢上我,因为我还不够好。等我们成了亲,你会看到我的真心,那时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除了使毒,论打架拼力气,若雪都不是周羿的对手,正要喊丹楹进来帮忙,丹楹却很有默契地道她在跟戴胜比武……

周羿忍俊不禁,竟然低笑出声,他觉得这对主仆就是一对活宝,动不动会令人发噱。

这笑声与他冷酷俊美的容颜截然不同,低低沉沉中带着丝丝温润,像羽毛搔动人的心扉,倘若是别人,看见他罕见的笑容,听到他少见的笑声,一定会沉沦陶醉。然而若雪却不是别人,趁着周羿放松警惕,她被周羿束在身侧的手腕微动。

“怎么不说话?”见若雪垂着头,又很反常的没有挣扎,周羿微垂眸,盯着她柔亮乌黑的发顶:“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若雪抬头嫣然一笑,“我在看你脚边,好像有几条毒蛇。”

周羿的身躯瞬间紧绷,望着若雪灿若夏花的脸,墨眸中全是不敢置信。

“唉,都怪这地方太偏僻了,蛇虫蚂蚁都爱来我这屋子里闲逛,真是欺人太甚。”若雪说的煞有介事。

“……”

周羿一动不动,分明是欺他,因为她又不怕。

“有一条想爬上你的左腿,另外一条想爬上你的右腿,你不看看吗?”若雪一本正经地道:“看来这几条蛇都好喜欢你。”

“……”谁要它们喜欢?周羿目光下移,发现他的脚边果然有三条花花绿绿的蛇,细细的,他迅速收回目光,感觉两条腿都不舒服起来。

若雪不费吹灰之力拨开他禁锢她的手臂,离开他的怀抱,悠哉悠哉的掀开水蓝色的锦帘进了内室:“世子,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你不必白费心思了,如果你硬要强求,我们之间的友情也一刀两断!”

丹楹和戴胜进屋后皆很无语,尤其是戴胜,他若无其事的将那三条小蛇拾起来扔到木桌上:“主子,是三条竹子做的假蛇,孩童们当作玩具,常用来吓唬对方。”

周羿他面无表情的伫立在原地,不声不响,蛇的危机解除,可若雪刚才的话盘旋在他的脑海里。

是尽力一博还是就此放手?

他贪念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相处的每个日子,看不到她时会牵肠挂肚的想念,看到了就觉得拥有了全世界!这一切,难道因为她说不喜欢,就将他的感情弃如敝屣?

要这样任两人之间的一切风流云散吗?

※※※※※※

次日,若雪寅时起床,卯时去给钱氏请安。

到钱氏院子时,王姨娘和凌轻岫已到了。王姨娘倒是很客气,笑吟吟的与若雪寒暄了几句,凌轻岫斜眼看着若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满脸不屑地撇过头去。

若雪也不计较,她是昨夜种瓜,今早来收豆子滴。

王姨娘腿都站软了,还不见钱氏起床,有些忍不住了,央了丝菊和文翠两个大丫鬟进去看个究竟。

两个大丫鬟得了赏钱,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内室。不到半刻,内室响起了几道尖利的叫声,外面的人都听得心肝儿颤。

王姨娘吓得捂着胸口道:“难道夫人又被蜈蚣咬了?”

昨儿,钱氏的口腔被蜈蚣咬伤,身上更是被咬的伤痕累累,万幸那几条蜈蚣毒性不强,再加上赵妈妈出去买了几味药,钱氏因为救治及时,倒没有大碍。被黑蜘蛛咬伤的凌经亘倒比钱氏还严重些,整张脸肿的像发酵的面团,还带着青灰色,也幸得赵妈妈厉害,用几味药帮凌经亘解了毒。

至于凌轻烟,那几条肉虫子只是长的恶心一点,完全无害。

虽然有惊无险,但钱氏母女和凌经亘惊魂甫定,几乎无暇顾及其它,都专心在房里养伤。王姨娘昨天看够了钱氏母女的笑话,今日故意起个大早来请安,就是想趁机奚落钱氏几句。

没料到还未见到钱氏,便听到钱氏惊惶失措的尖叫声:“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呢?是燕双飞那贱人干的……一定是她干的……她昨晚来过……”

接着是凌经亘的怒吼声:“来人,拿镜子来,老爷的头发到哪儿去了?”

王姨娘母女面面相觑,若雪事不关己,一派安然。

正当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管家差人来报,羿世子大驾光临。

周羿是专门来会凌经亘的,今日沐休,不用上朝。他昨晚回去半宿没睡,深思熟虑一番,还是不改初衷。其实只要赐婚圣旨一下,一切已成定局,不管若雪愿不愿意都得嫁他,除非她敢抗旨。

但周羿不想做到这一步,对其他人,他可以狠辣无情;对敌人,他可以杀人如麻毫不手软;对若雪,他却做不到不择手段,就算要惹她不高兴,他也希望是用最温和的方式,而非强娶豪夺。

尽管若雪心里有卫离,周羿却不退缩,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比卫离差,只是比卫离晚认识若雪而已。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会让若雪点头的。但前提是要让凌经亘重视若雪,提高若雪在凌家的地位,不再住那破旧的房子,被下人欺压。

他决定跟凌经亘挑明,告诉他若雪以后会是他的世子妃,他很珍视她,谁敢欺她辱她,就是跟端王府,跟他过不去!相信凌经亘知道实情后,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苛待若雪半分,只会拿她当菩萨一样供着。

他的心意是好的,只是凌经亘和钱氏被人剃了大光头,一个如同和尚,一个如同尼姑,这会正抱着锃亮的脑袋大呼小叫,直说凶手是燕双飞,怎么可能出来丢人!

正文 、 193 人艰不拆好姐妹(一更)

凌经亘和钱氏口口声声说是昨夜燕双飞来过,并剃光了他们的头发。但昨夜他们以为自己在做恶梦,并未当真,谁知今早起来觉得脑袋轻了许多,一摸,光溜溜的一个大鸭蛋!

我勒个去!这俩货立刻不淡定了,惊慌的叫声把两个丫鬟吓的瘫坐在地,半天楞是没有爬起来。

若雪淡淡垂眸,不动声色的倾听着内室的动静,将凌经亘和钱氏慌乱之中说出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明媚动人的眸子被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掩,眸底的光芒却明明烁烁,波澜迭起!

燕双飞并不在这两人手中!

若雪原本就有这个怀疑,只是因为那个子母镯,她不好肯定。于是她想了个法子——昨夜和丹楹偷偷潜进钱氏的屋子,先用迷药把值夜的丫鬟和婆子们迷昏,然后如法炮制,将钱氏和凌经亘也迷了个七晕八素。

这里若雪用了点心计,迷值夜的人用的迷药和凌经亘夫妇的是有区别的,前者让人昏睡不醒,在耳边打雷放炮都没知觉;后者却让人犹如梦魇一般。

梦魇俗称鬼压床,指在睡眠时,因梦中受惊吓而喊叫;或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不能动弹。被鬼压床的人,在被噩梦惊醒后,通常会对梦境中的恐怖内容能清晰回忆,并心有余悸。

钱氏和凌经亘中了迷药,虽然有点浑浑噩噩,但人是清醒的,只是睁不开眼睛,也无法动弹,那感觉像极了鬼压床。他们十分难受,听到有人说话,是燕双飞的声音。

燕双飞十分生气,在他们床边不停的走来走去,时而怒气冲冲的揍他们几拳,时而火冒三丈的捶床。她声称自己是回来找他们俩报仇的,且厉声指责他们卑鄙无耻、狼狈为奸,说谎骗若雪回来,太可恨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为了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燕双飞愤怒言道要剃光他们的头发,还要毁他们的容,让他们此生无脸见人。

这夫妻俩吓坏了,用力摇头,大声喊叫,虽然在别人看来他们什么都没做,但在他们潜意识里,却是想从梦魇中尽快醒过来,以此摆脱残暴蛮横的燕双飞。

可是没什么作用,迷药令他们身体麻痹,怎么也无法反抗,只能乖乖的任燕双飞摆布。

报仇心切的燕双飞分别给他们剃了个大光头,随后又不知抹了些什么药膏在他们头上,还有脸上。做完这一切,她似乎消了些气,冷哼着走了。

燕双飞一走,钱氏和凌经亘便陷入昏睡中,中途都没有醒过。直到早上,丫鬟的声音惊到了他们,他们才于混沌中醒来。

两人对恶梦记忆犹新,怎料到是真的没了头发!

再加上昨夜被燕双飞剃头的感觉非常逼真——锋利的刀刃在头皮上划过,那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感都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那“沙沙沙”的剃头声,仿佛还在耳边响起。

稍一回忆梦中的情景,这夫妻俩就胆颤心惊,连凌经亘是喜欢燕双飞的,也被吓的几乎尿裤子。想到燕双飞言之凿凿的毁容,这两人骇上加骇,几乎惊的魂飞魄散,立刻命丫鬟取了铜镜来看。

不看尚好,一看,他们连死的心都有了——两人的脸上残留着几个狸红的大字,钱氏的左脸颊写着“钱氏母狗”。右脸书“至贱无敌”!凌经亘左右脸上的字合起来是:凌家人渣,永垂不朽!

字字血汁浓稠淋漓,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钱氏和凌经亘忙命丫鬟取了湿巾来擦拭,却怎么也揩不去,那字就像是长在脸上了,仿若受了黥刑!

黥型是古代的一种刑罚,在犯人脸上或额头上刺字或图案,再染上墨,也称墨刑、黥面。

秦汉时的英布就因为受过黥刑而被称为“黥布”。唐朝时的上官婉儿因为得罪武则天而被黥面,在额上留下刺青,后来她仿效刘宋寿阳公主的梅花妆,在额上刺字的地方以梅花形为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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