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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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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苦,命苦,真命苦……”登徒歌迎风流下了两道宽面条泪。

而若雪典雅精致的屋子内,丹楹化身为咆哮教主,还在状若疯狂的咒登徒歌早死早超生。

若雪捂着耳朵,极其淡疼,问咬着嘴唇要笑不笑的几个丫鬟:“她最近又看什么话本子了?”

练武习字的闲暇之余,丹楹喜欢看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有时入戏太深,她时不时的会发点神经,把自己当成书中的女猪角,拉紫露等人客串,演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但像这今天这么……额,这么戏剧化的倾情表演,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众人都有些吃不消,这姑娘精力充沛,力敌三军,不把众人搞疯,她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众人纷纷劝她。

俞妈妈比较中恳地说:“男人大点好,懂得疼人,再说丹楹你的未婚夫也只大你个十来岁,不打紧啦,何况他长的俊俏,身价不菲,就算他为人风流,有个三妻四妾,可你总是他的正头娘子,那些女人怎么也越不过你去。”

紫露等人也符和:“以你的身手,多几个小妾算什么,还不是都被你治的服服贴贴的,你叫她们往东,她们敢往西试试看,揍不死丫的。”

“我又不是恶霸,不胡乱打女人啦。”

丹楹坚持不入火坑,缠着若雪磨唧:“小姐,你帮帮我,想法子帮我退婚啦。”

若雪同情的看着这姑娘:“这是你早逝的娘定的,死契,退不了啊,必须得找你娘出来。”

“我去撞墙,我去投缳……都别拉着我,我要自杀……”丹楹又开始不淡定了,她娘在地府多年,指不定早投胎了。

若雪拍了拍她,长叹一声:“丹楹啊,当年地藏王菩萨原可以成佛,但他见地狱里有无数受苦的魂灵,不忍离去,于是留在了地府,并立下重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你不嫁给登徒歌,横竖有人会嫁给他,你忍心祸害别的姑娘吗?”

众丫鬟总结:“所以,丹楹你学学地藏王菩萨,入地狱去吧,反正这地狱是你的,就不要让别人去受苦啦。”

“……”丹楹泪奔,娘啊,有你这么害女儿的娘么?

------题外话------

卫离为什么要提前婚期啊?望天,皇帝木有死,介个原因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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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229 让八哥哭着喊着嫁(二更)

好不容易将丹楹的鬼哭狼嚎镇压住了,若雪挥退紫露的跟随,揉着还晕的脑袋出外透透气。

刚绕着抄手游廊转了一圈,卫云鬼鬼祟祟,踅踅摸摸的踌躇过来。

“怎么了?”若雪问他。

“小姐,属下有件事始弹终想不明白,想问问小姐。”卫云左右环视一圈,见除了丫鬟和婆子,并无什么可疑人等,便讷讷地道:“八哥一直不嫁属下,且他还说要是我嫁,他就娶,这是为什么呀?”

“这个啊。”对于八哥那傲娇兽的别扭心理,若雪多少还是晓得的,无非是因为自卑。

她看了一眼卫云:“有些人,你别看他外表强势,一副恨不得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脆弱到不堪一击,稍有风吹草动,他就恨不得学乌龟缩到壳里。”

“……”卫云宛若风烛残年的老人,抖抖嗦嗦的望天,实在无法将拽的二五八万的八哥,与一只胆小如鼠的乌龟联想到一起。最主要的是——

“属下愚钝,不太明白小姐的意思。”他是来问八哥为什么不肯嫁他的啊,不是来让小姐剖析八哥的本质是一只乌龟的啊!

由卫云身上,若雪证明了一件事——武力值爆表人的,不一定智力超群。

两人没有共同语言,再说下去也是菜同蓍讲,若雪懒得对牛谈琴,直截了当地道:“八哥的心理障碍是因为他是个阴阳人,他怕自己不能生孩子,而你呢,你们家几代单传,娶媳妇肯定要娶那种生他十个八个的。八哥他觉得压力山大,嫁了你吧,担心害你家断根,所以他才推三阻四的不肯嫁。想慧剑斩情丝,他又……”

“哦,属下明白了。”

卫云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喜滋滋地道:“他喜欢属下,真挥剑斩情丝他又舍不得,因此他一直与属下藕断丝连,牵扯不清,变相的提出我嫁他就娶的建议,想来他家不怕断根。”

“……”若雪收回方才的话,武力值高的人,智商其实也出类拔萃,他这一点即通,甚至无师自通的能力,领悟起武功秘藉简直不费吹费之力。

“谢谢小姐。”卫云心满意足的走了,他想,他找到了让八哥自愿嫁他的方法!

若雪托腮沉思,她没说什么误导卫云的话吧?他怎么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走了呢?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呐?

“在想什么?还想的这么入神?”

若雪侧目,去钦天监问黄道吉日的人回来了。

“怎么样?”若雪衷心的希望今年没有黄道吉日,明年最好也没有,后年也没有……

卫离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幽深的眸光黑亮逼人,仿若能看到人的心里。

“若雪,你一定巴不得今年没有黄道吉日,明年也没有,后年最好也没有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哪有。”若雪避开他探照灯似的目光,颇有些心虚的闪烁其词:“我只是觉得今年的话太快了……我都还没长大呢。”

卫离专注的视线在她迷人的娇躯上流连,上下睃巡,眼眸愈来愈幽暗,咽了咽口水,凑近她低声问:“哪里没有长大?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目光灼热噬人,带着痴迷锁定那峰峦迭起的饱满,只觉意惹情牵:“比起以前,这里已经长大了好多,我一手都难以……”

“闭嘴!”若雪忍无可忍的勒令他闭嘴,在他面前,她总有一种没有穿衣服的感觉:“卫少庄主,要庄重,庄重知道吗?”

卫离直起身子,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犹如星辰般的明丽黑眸,盛满显而易见的宠溺笑意:“我什么也未说,都是你自己想歪的,这也能怪我?还有,你看我哪里不庄重?”

他蓝衣墨发,为显庄重束手在后,高颀挺拔的身材宛若神祗,透着纤尘不染的优雅矜贵,俊美绝伦的面部轮廓,与生俱来的贵胄气质显露无疑。

横看竖看,远看近看,他都是一个天生的天之骄子,清华温润中有着若有似无冷情与疏离,浑身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与不庄重什么的半点都不搭轧。

若雪冷哼一声,对天远目,卫少庄主是个表里不一的人,私底下再怎么大胆淫荡,放浪形骸禽兽不如,然而一旦穿上衣服在人前,那就是衣冠楚楚,举止清雅的谪仙人物了。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同样其乐无穷!与卫少庄主斗,你还是省省吧,被卖了你还会夸他是好人。

卫离着迷地看着情人微赧的脸蛋,但笑不语。

“看什么啊,没看过?”若雪被他炽热的目光扰的心神不宁,不禁恼羞成怒:“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不用你说我都知道,今年是一定没有黄道吉日的,明年搞不好也没有。”

卫离佯装诧异的挑了挑眉:“若雪,你真是越来越厉害,这都被你猜到了。”

“那当然。”

听到今年和明年都没有好日子,若雪不免有些小得意,背着双手,仰头望天,臭屁地说:“吾夜观星相,发现紫微星东移,太白光灿星空直冲半月,掐指一算,近两年必有大事发生,委实不适合男婚女嫁……”

卫离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听着,心里却觉得若雪这个样子太可爱了,可爱的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捕捉到她脸上的笑靥,他不禁心中一动,想也不想的就吻了上去,暧昧的耳语:“若雪,我现在就想吃了你,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就回房吧?”

若雪捂着脸,大怒:“混蛋,满脑子黄色废料,就该让你多打几年光棍。”

卫离邪邪地望着她,眼角眉梢都布满让人惊心动魄的情欲,坏坏大笑:“娘子,你的愿望要落空了!今年是没有黄道吉日,我也觉得今年成亲太仓促了,然而明年一开春便有百年难遇的好日子,是个大期!我已让钦天监定好了日子,且看好了迎娶的吉时,你乖乖等着做新娘子。”

他一脸陶醉在幸福之中的表情,声音也不小,仿佛要向世人炫耀一件绝世珍宝般宣布着他结束光棍的日子。

完了完了,真要进坟墓了!

若雪却有一种在劫难逃的感觉,不假思索的踹了沉浸在洞房畅想中的卫离一脚,恨恨的回房咬手绢去了。

温柔而纵容的目送少女飘然远去,直到看不到那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影,卫离才缓缓垂眸,微翘的性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掩映在浓密长睫下的眸光讳莫如深,让人捉摸不透。

※※※※※※

一连几夜,皇宫里都是灯火通明,不论是皇子和亲王,还是那些在朝中位高权重的肱股大臣,皆彻底难眠,俱顶着熊猫眼,在宫中候着皇上的消息,不敢稍离。

所有人的神紧异常紧绷,宫女和太监大气也不敢出——皇上好几天都没有早朝了,因为近年关,国事堆积如山,但皇上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上朝。

那天,皇上猝然昏倒,不省人事,被太医救醒之后,确诊为中风之症,还是较为严重的那种——口眼喎斜,四肢麻木,体不能动,且伴有失语之症。

试想,一个不会说话,不能动弹的皇上,即便是当傀儡皇帝,也失去了被操纵的资格啊!

更何况众太医诚惶诚恐,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表示,皇上龙体康复的日子遥遥无期,极有可能永远都是这副嘴角流诞的样子,直至驾崩……

国不可一日无君,倘若皇上只是龙体欠安,几日不上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横竖皇上总有龙精虎猛的一天。但如今这情况,皇上不仅仅是抱恙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个活死人了嘛!

势必要拥一个新帝来。

文武百官正为“谁来当新帝?谁是新帝”而焦头烂额——

皇上并非垂垂老矣的皇上,自太子和皇后被废后,许是因为失去宠爱的卫贵妃,他没有急着立新后和未来的储君。所以迄今为止,太子的人选还未定下来。

永兴帝原本有九位皇子,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仅存四位——六皇子从小休弱多病,是个药罐子,基本足不出户;七皇子智力有点问题,是个货真价实的白痴。三皇子是成年皇子,八皇子不足十岁。

目前看来,三皇子和八皇子最有可能被立为新帝。

朝中大臣分成三派,一派拥护三皇子上位;一派拥护八皇子上位;还有一派沉默以对,不表态。

正当两派人马暗中较劲,人人剑拔弩张,恨不得拼个你死我活之际,高公公和皇上的几位心腹大臣步出内殿。其中高公公满脸沉痛,却慎重其事的用双手捧着明黄色的圣旨。

高公公眼眶泛红的宣布:“咱家手中所捧乃圣上早立好的诏书,圣上心目中早有储君人选,各位王爷、皇子和大人听宣。”

早立好的?

众亲王和众大臣哗然:“皇上竟立有遗诏?不是,皇上还未驾崩……这是圣旨……”

“会不会是假的?伪造圣旨的事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皇上都这副模样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众亲王和众大臣强烈要求验明圣旨的真伪。

------题外话------

新皇就要出炉了,成亲的也要成了……

咳,就不知道卫云那厮想了个什么办法让八哥自愿嫁他?

谢谢施主,快醒醒亲, 送了1颗钻石,送了5朵鲜花……

正文 、 230 你刚刚和新帝闹掰(一更)

卫离去了宫中,卫宅笼罩在浓浓的夜色中,虽然安宁详和,却不静谧,偶有一阵阵的寒风从空阔的院子呼啸而过。

睡意朦胧中,若雪被俞妈妈轻轻唤醒:“小姐,羿世子来访。”

周羿?!

深更半夜的,他来干什么?出了什么事?

而且,卫离都去了皇宫了,他怎么没去?

最主的是——他来访,为什么要叫醒她?卫离不在家,饶是有个什么要紧事,卫管家和娘都可以招待他,何必扯上她落人话柄。

如今正值周羿选妃选的如火如荼之际,若雪主动避嫌尚且来不及,哪里可能半夜与他相见,于是朝俞妈妈挥挥手:“让卫管家好生招待他,我要睡了。”

俞妈妈一手撩着帐幔,一手举着古色古香的青铜烛台,站在床边欲言又止。

若雪半阖着眼睛,纤手虚掩额头:“俞妈妈,怎么了?”

“世子说务必请小姐一见,否则他便派人将卫云抓走。”

抓卫云?若雪倏地睁大双眸。

“事情是这样的,八哥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好几天,所以我来问问卫云,看他知不知道八哥的下落。”周羿身姿慵懒的斜靠在椅背,端着青花茶碗,隔着氤氲的袅袅茶香,一脸平静的向若雪解释。

明亮的灯光下,他那张脸波澜不兴,表情仍然匮乏的让人倒牙,若雪姑且认为那是平静如水,但他说出的话却搅乱了一池春水。

“八哥失踪了?”若雪略有些惊讶,这瞬间,她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快的几乎让人抓不住。

然而不容她琢磨清楚,周羿又淡淡地道:“确切的说是三日,他失踪以前,见过他的人,包括我,都看见他神采飞扬,春风满面,我们其实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那之后,他便如石牛入海,整个人消声匿迹了。”

“你的意思是?”若雪蹙起了眉头,一方面是为八哥担心;二,显而易见,周羿话中有话。

周羿眸色沉沉的望着她,放下茶碗,开门见山:“我认为八哥的失踪跟卫云有关。”

“……世子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卫云就在身旁,负手而立的身姿英武挺拔,如同悬崖边矗立的苍劲青松一般不卑不亢,若雪侧过头问他:“世子的话你怎么看?”

周羿也顺着她的视线,懒洋洋的托腮觑着卫云,那悠闲的模样,仿佛一点都不为八哥的安危着急。然而这也很矛盾,若是不急,他何苦半夜三更的来找卫云询问八哥的去向。

“小姐。”卫云缓缓垂眸,满脸沉痛地看着若雪,语气是那么的痛心疾首:“如果属下知道八哥失踪了,属下哪里还能稳如泰山的站在这里?早心急火燎的出去找他了。”

“言之有理。”若雪微微颌首。

卫云又迎向周羿,脸上镇定自若,但明亮的双眼里是难以掩饰的焦急和忧心如焚:“羿世子,八哥失踪,最痛心的人莫过于小人,最想找到他的也是小人!小人但凡有一丝半点八哥的消息,只会巨细靡遗的告知世子,岂敢隐瞒?”

若雪很同情卫云,对周羿道:“世子,卫云也不知道八哥的下落,看来八哥的失踪另有隐情,世子不妨从旁的地方下手。世子请放心,卫家也会派人帮着找寻八哥的,一有他的消息,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世子。”

周羿突然毫无预兆的离坐,倾身靠近若雪。

若雪一惊!赫然发觉他颠倒众生的脸庞近在咫尺,纯男性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温热绵长,带着淡雅诱人的龙诞香。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周羿微一欠身便可以吻到她!

若雪下意识的往后仰,并毫不客气的对周羿拍出一掌:“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那一掌即使拍中周羿也憾动不了他分毫,但周羿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面无表情的退回到座位上,幽幽地斜睨着她,幽幽地指控:“你信他,却不信我?”

若雪觉得他的指控莫明其妙,卫云是她的护卫,一直对她忠心耿耿,她自然是信他的。至于周羿,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卫云是自己人,她断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世子,我不是不信你。”若雪耐心的向他解释:“卫云已经说了不知道了,以他和八哥的关系,他为什么要知情不报?难道他不希望尽快找到八哥吗?”

“哼!他当然不希望我找到八哥。”

“啊?”若雪错愕瞪眼:“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倒没有。”周羿丹唇一扬,平淡的声音竟带上几许恶质而愉悦的笑意:“因为我们端王府不想和卫家结亲了,打算将八哥嫁给别人。”

“……”若雪的额头滑下黑线三千丈,睇着周羿无语极了,还有比这更恶劣的人吗?竟然想捧打鸳!他是想故弄玄虚还是怎么的?

周羿挑眉:“你有意见?”

“……没。”有意见的是卫云,她能有什么意见,八哥又不嫁给她。

“那就好。”周羿目光灼灼的锁定她,唇边的笑意有增无减,倾城的容色在此刻显得格外的俊雅不可方物:“我还担心你有意见,所以撺掇、唆使卫云掳走了八哥呢。”

“怎么可能?”若雪正了正脸色,一脸大义凛然义正言辞:“我虽是一个小女子,但也知道婚姻自由,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插手反而不美。老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若八哥不愿意,卫云他再一厢情愿也没有用。”

周羿唇边的笑意慢慢敛去,眼帘微垂,若雪的话一语双关,他岂会不懂。

若雪替周羿斟满茶碗,很诚恳地说:“世子,古人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端王府想将八哥嫁给谁就嫁给谁,我们断不敢有任何异议,更不可能插手他和卫云的事。”

“试想啊,我若鼓励卫云掳了八哥,他们以后美满幸福也就罢了;若不幸成为一对怨偶,我岂不被他们天天埋怨?我又落得什么好处?典型的好心没好报嘛。”

周羿拎着茶盖刮着茶碗,抿着唇沉默片刻,慢慢撩起眼皮看着若雪,深遂幽暗的双眸晦涩不明,宛若赌气的小孩一般说道:“我就是要拆散他们,你说再多也没用,八哥嫁别人嫁定了。”

若雪不置可否的摊手:“我早表明了态度,我没意见,再说我也无权干涉端王府的家务事。”

“你最好说到做到!”她无所谓的态度让周羿十分忿恨,身子一动,又想故技重施的吓她。

谁知若雪这次早有防备,端起自己的茶碗作泼水之势:“世子,可一不可二,再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周羿心气越发不平,咬唇,乌黑的睫毛颤动不休,赌气的意味更浓:“总之我今夜是来找卫云要人的,他若敢不交人,我立刻抓他回去审问!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端王府的鞭子硬!”

“世子,你诬陷卫云,还想屈打成招?”若雪诧异地对他刮目相看,但却丝毫不退让:“你师出无名,无凭无据的就想抓走卫云,那是不可能的。”

“我当然有证据。”

“那你倒是拿出来让我心服口服啊,别仗势欺人蛮不讲理。”

“谁蛮不讲理了?你才蛮不讲理,你天天都蛮不讲理,你全家都蛮不讲理……还仗势欺人……”

“你复读机啊你!有……有本事别重复我的话。”本来想说“你有种”的,但转念想到他和东方不败有一拼,若雪积口德换成“有本事”。

“凌若雪,你好样的,居然骂我是鸡?”

“……”若雪语塞,心想你最多是个鸭,还是个太监鸭,哪里能当鸡。

卫云的脑袋像拨浪鼓,左瞧瞧右瞧瞧,眼看小姐和世子一言不和吵起来不说,还越吵越烈!他冒着劝架被吵架双方合起来群殴的危险,视死如归临危不惧地道:“小姐,世子,你们别吵了!”

“……”

“……”

周羿伸手捂额,好似要挡住明亮的灯火,其实是有些羞于见人——他的内敛淡定和冷情呢,为什么一遇到凌若雪这个混蛋便被抛到九霄云外?!他真是有出息,竟然学会了跟女人吵架!

若雪若无其事端起茶碗啜饮,其实吵赢周羿也是胜之不武,关键是刚才还没吵赢……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啊,还好卫云及时喊停。

见吵架双方没有不分好歹的殴打自己,卫云忐忑难安的心放到肚子里,他随机应变,立刻扬高声音,斩钉截铁地道:“小姐,请允许属下去找寻八哥,以此向世子证实属下的清白!”

又加重语气指天发誓:“不管八哥在哪里,就算天涯海角!就算穷尽一生!上穷碧落下黄泉,踏遍轮回,属下也一定会把他找回来!”

“嗯,甚好!”若雪明眸轻转,眼波微荡,小扇子似的长睫毛扇了扇,很严肃的说道:“卫云你有此想法,不枉小姐我平日语重心长、谆谆告诫的教导你,去吧,找不到八哥,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谢小姐成全。”卫云的右手潇酒的按在古拙的剑柄上,转身就走。

“站住。”周羿微不可察的冷哼一声,优雅地站起身,漫不经心的吩咐外面的人:“来人,拿下卫云。”

若雪面不改色,略带清冷的目光直视周羿:“世子,你要抓人就拿出证据来,别当我是软柿子,也别当卫家好欺负。”

“抓住了自然会有证据给你。”

“哼!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若雪飞快的对卫云使了个眼色,跟着纤手一动,皓腕轻扬。

周羿惊觉若雪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悉,闪身避开去,恨恨地道:“你又想对我使毒?”

就这眨眼间的功夫,卫云已如一抹影子消失在屋中。

若雪对卫云的身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除了周羿本人可以克制卫云,周羿的侍卫敌得过卫云的几乎没有。她的主要目的是牵制周羿,让卫云跑的更远。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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