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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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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也敢出来献丑!”天玑子亦非泛泛之辈,笑声未歇,当下袍袖一挥,便想将那些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挥开。然这一动之下,他却觉得手臂陡然一麻,整条手臂竟不受他控制的垂了下来。
……怎么回事?天玑子心里十分震惊,不过他没惊讶出声,只愣了一两秒便反应过来,急忙想挥动左手臂来应敌。
但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一瞬间的功夫,若雪洒来的东西已劈头盖脸的从他头上落下来了,让他避之不及!
那是一包包的黑色长沙包,正是若雪平日缝的,卫离以为她缝来和他做闺房之乐的沙包,其实是若雪用来报复天玑子的。
她用了特殊的方法缝制,沙包装上沙后,只要剪开线端,然后这个沙包只需受一点点力,便会整个崩炸开,里面的沙也会随之倾洒而出。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啊!我的眼睛!”
“这么臭?……血?是血?”沙包洒下来的全是带有臭血的泥沙,不是特别的浓,但特别难闻,令人恶心作呕,天玑子被洒了个正着,有好些血沙还落在他的眼睛里。
他的右胳膊不能动,猝不及防之下只能闭紧双眼,想用左胳膊去拂脸上的沙,但这个时候,他发现他的左胳膊沉重如山,也不能用了,便连金丝拂尘都掉到地上……
就在这时,八哥喊了一句:“天玑子,看小爷的!”话音未落,他也扔了一个特大的沙包过来,啪的一声,正中天玑子的脸部。
“咳咳咳……”天玑子立刻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他此刻不但手臂不能用了,整个身体都麻木,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完全处于挨打的局面。八哥砸过来的沙包是若雪调制的辣椒面,呛人的辣椒味飘进他的鼻端,呛得他眼泪鼻涕直流,叫苦不迭。
偏偏他还不能用手抹去,只能一直受折磨。
蓦然,山林里传来一道幽幽的叹气声:“士可杀不可辱,望瑞国夫人高抬贵手,能饶处且饶人,饶他一条狗命吧,权当为子孙后代积福了。从今往后,贫道自会严加管束他,必不让他再生事端。”
“……师弟?”
是天纯子的声音,天玑子如遇救星,立刻呼喊起来:“师弟,快来救救师兄,师弟!快点!”
天玑子不停的催促,郁郁葱葱的密林间又传来天纯子幽幽的喟叹声:“师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悔悟吧!休要再造杀孽。”
“天纯子,快来救师兄!你难道眼睁眼地看着师兄被人欺负?看着师兄受苦?”知道天纯子就在附近,天玑子顿时有了底气,语气都开始变得颐指气使起来。
整个山间除了风声和鸟鸣声,一片寂静。
“师弟,你在吗?”
“师弟?快来救师兄?”
“师弟……”
天玑子不死心的又叫了好几声,直到若雪冷冷地打断他:“别叫了,他已经离开了,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
“不会,绝对不会!他一定还在。”天玑子一脸血沙和辣椒面,模样狼狈万分,却气势汹汹的反驳着若雪的话:“我师弟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休想挑拨离间!”
若雪伫立在他不远处,摊摊手,无所谓地道:“那好吧,你继续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里已经被我和八哥包场了。”
“咳咳咳……”这次发出咳嗽声的是八哥,他伸手抚额,似无脸见人:“少夫人,那是登徒浪子和花花恶霸在强抢民女时说的词……”
“……”若雪也囧也,就天玑子这姿色,也不足以让她调戏他啊。
她清咳一声,马上转移话题,对还在不信邪的唤师弟的天玑子道:“二国师是不会来救你的,你死心吧!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吧?”她右手一扬,纤细的指间仍旧缠绕着那方阴阳鱼玉牌。
她晃动着手上的玉佩:“天玑子,能看清这块玉佩吗?实话告诉你,你那块刻着娑罗的阴阳鱼玉牌并不在我们手中,它在二国师手中,而我手中这一块,只是八哥仿你那块雕刻的赝品。你应该知道八哥的本领吧,赝品也足以以假乱真,你死的并不冤。”
因为眼睛刺痛到流泪,天玑子的眼睛一直睁睁闭闭,此时听到若雪的话,他目眦欲裂:“东方若雪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我?”
他委实没料到若雪居然用假玉牌骗他,而他竟然上了当!
“你处心积虑的想让我死,我凭什么不能耍你?”
若雪冷笑道:“你几次三番骂我是毒女毒妇,还指责我蛇蝎心肠,我还未向你请教呢,我到底哪里毒了?哪里蛇蝎心肠了?哪你妨碍你了?让你对我恨之入骨,甚至不惜挖空心思的诱我入阵!”
天玑子神情可怖,配上脸上的血沙和辣椒面,更像地狱恶鬼,他勉强眯起眼对若雪怒目而视,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若雪将玉牌在他眼前晃动几下:“你不说也行,知道你那玉牌是怎么到二国师的手上的吗?”
她眼眸如冰:“你扎了个草人,把我的生庚八字贴在草人上,然后用你的玉牌对我行厌胜之术。可你太大意了!行这种巫术,你竟然不藏在秘密的地方,就放在你的床底下。以二国师的本领,他岂会不知你在做什么?!”
“当然,也许是你对你师弟太放心了,认为他无论无何都会相信你,会站在你哪边。即便你行凶杀人,你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二国师会帮你,所以无须顾忌着他,只管在他眼皮子底下行凶作恶!”
她挑眉冷哼,面露不屑:“可你知不知道,二国师本性纯善,念着师兄弟的情谊,他不忍心拆穿你,是因为他想给你改过的机会,让你幡然悔悟!谁知你执迷不悟,居然以载有你功德的玉牌,对我施厌胜之术,想致我于死地!”
“眼看你要随入魔道,二国师不想你一错再错下去,便取了你的玉牌,破了你的术。可笑你却一直不知情,还日日夜夜盼着我的死讯,真真是愚不可及!”
厌胜之术又称“魇镇”,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行为,无论是宫廷或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
古人将生庚八字看得极重,轻易不能让人知道——因为生庚八字关系到你一生的命运,一般人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但在懂阴阳五行的人那里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如果有人存心对你不利就可怕了。
天玑子本就知道若雪的生庚八字,纵然他不知道,天纯子是知道,因为卫离请他帮自己和若雪合过庚帖。以天纯子的为人,对天玑子是不设防。一个有心一个无心的情况下,天玑子轻而易举便可得到。
这些且罢了,若雪只是想知道天玑子千方百计的要害她,究竟是为什么?
有句话说的好: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和天玑子之间,总要有个原因吧?
奈何天玑子立誓要学河蚌,阴沉着恐怖至极的脸,打死不开口。
若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玑子,不急不燥,她有的时间跟他磨,看谁熬不住:“天玑子,不要以为你会点厌胜之术便天下无敌了,实话告诉你,纵使二国师不破你的巫术,你也奈何不了我半分!且你所谓的阵法,没有高人的帮忙,你恐怕连阵脚都立不起来,何谈困住我?!”
天玑子满脸阴狠瞪着若雪,他双眼被辣的赤红,眼神狰狞如疯狂的野兽,若他此刻能动弹的话,想必他已不顾一切的要与若雪拼命了!
“天玑子,看在你教过小爷的份上,小爷告诉你实话吧。”八哥迈着长腿晃了过来,对天玑子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这些血沙用的是什么血吗?闻不到味道吗?”
天玑子悚然一惊,脸上不经意流露出恐惧和反感之色。
八哥先一脸嫌恶地捏着鼻子,对若雪道:“这么难闻啊,幸亏先蒙着,不然我肯定要狂吐。”
然后才好心地为天玑子解惑:“这是有名的驱邪降魔三宝:黑狗血、妇人的污秽之物、鸡血,然后再把写了你生辰八字的纸人烧的灰,还有你的头发灰,一起搅拌进来……”
“不——不会是真的——你们怎么知道?你们……”
天玑子终于破功,发出一声异常恐慌,惊骇欲绝的惨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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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288 皇上的赏赐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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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传说中,黑狗血具有辟邪驱魔的功效,还可以杀鬼,便连道士做法的时候,都爱在桃木剑和法器上抹上黑狗血。
鸡血同样能避邪驱鬼。
古人岐视妇女,视经血为污秽之物,认为十分的不吉利。所以迷信的说法,认为妇人污秽之物不但可以驱邪,还可以御敌——估摸是可以让对方倒大霉……
这所谓的驱邪降魔三宝中,黑狗血和鸡血,天玑子只是不喜欢那血腥味,说不上多厌恶。但妇人的污秽之物,天玑却怎么也接受不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满头满脸都沾上了妇人的污秽,天玑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外加又听到八哥提到有他生辰八字的纸人灰,还有头发灰,不待八哥说完,他已经发出响彻云霄的惊恐叫声:“你们怎么能这么做?你们太过份!居然对一个道士用最恶毒最狠毒的七、杀、咒?”
不过他的人又动不了,只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在原地疯狂的大喊大叫。
若雪挖了挖耳朵,对他的惨叫声无动于衷。
什么“七杀咒”她是不懂啦,她只不过是想恶心恶心天玑子,不是有句话么:癞蛤蟆趴脚面上——打不死你还恶心不死你丫的。
她只是让人往沙里掺了些猪血和鸡血,还有毒粉,根本没掺什么妇人的经血。至于什么写着天玑子生辰八字的纸人灰,以及他的头发灰,那更是莫须有的东西。皆是八哥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杜撰出来恐吓天玑子的。
没想到还挺见效的,天玑子被吓得“花容失色”。
八哥好整以暇双手环胸,对天玑子道:“别喊了,你再喊也没有用,谁叫你利欲熏心,一心只想着害人杀人呢,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天玑子几乎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我为什么不能动弹,你们两个究竟把我怎么了?我已经被你们害惨了!你们竟然卑鄙无耻的用七杀咒来破我的功?你们真是太毒辣太可恶了!”
究竟是谁毒辣可恶啊?
对天玑子倒打一耙的功力,若雪简直佩服的五体投体:“分明是你心术不正害我们在先,结果你却恶人先告状!对你施七杀咒又怎么样?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罢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不能动弹,是因为中了我的独门毒药。我不给解药你,你便永远在这里站着吧!”
“六指妖孽!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天玑子怒不可遏,喋喋不休的怒骂不止:“可恶的毒妇,罪该万死的六指毒婆娘!只怪我太小看你了,所以上了你的当!有本事你解开我,我再和你斗一斗!”
对于天玑子老生常谈的骂法,若雪已屡见不鲜了,冷哼一声,故意恫吓他:“你都被我们破功了,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你再骂也没用,大不了我们转身走人,把你留在这里喂野兽。”
八哥也装腔作势:“少夫人,那我们走吧,反正他铁嘴铜牙,不如让人放几头狼来和他对咬,看是他的牙口厉害还是狼的狼牙厉害,省得他这副鬼样子吓到行人。”
“不错,这主意妙。”若雪和八哥一唱一和,作势要离开。
天玑子本来浑身就难受死了,想到沙子又沾了妇人的经血,让他实在忍无可忍!再加上若雪说他中了毒药,他虽然死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可他的身体纹丝不动却是事实。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被若雪用七杀咒咒住了,若是不赶快解咒,他可能这辈子都会毁了。
眼看若雪和八哥慢悠悠的往山下晃去,他不甘心的死死瞪着她们的背影,极有骨气的忍了片刻,末了终于大叫道:“我说!但必须要我的师弟在场我才肯说!”
天玑子无异是聪明的,他担心若雪和八哥不会放过他,便提出条件让天纯子在场——有天纯子在,他怎么也不会让别人杀了他,这点自信天玑子还是有的。
只是可惜,天纯子也非万能的神,他同样有力有未逮的时候。
天玑子肯说就好,对他的条件,若雪爽快地道:“二国师其实并未离开,不信你唤他一声。”
这句话换得天玑子又是一阵破口谩骂,直骂若雪又骗了他,是个大骗子加大恶女。
若雪的回应是:“被骗了怪谁?谁叫你太好骗了,不骗你骗谁去?我们都快被你蠢哭了。”
此乃绕口令一般的神回复,天玑子被她气的吐血。
隐匿在密林中打坐的天纯子,深深怀疑再这么下去,只怕不用若雪出手,师兄便可以直接气得羽化成仙了。
他叹了一口气:“师兄,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要害瑞国夫人?总不会她也妨碍到你称霸天下的大业了吧?”
杀八哥是为了斩草除根,免留后患,那杀若雪呢?总归不是“顺便杀杀”这种破理由吧?
听到天纯子的声音,天玑子才未继续抓狂下去。
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后,他显得正常了许多:“师弟,那是因为她杀了师兄的爱徒。”
二国师没有说话,他替师兄解了围,便继续以旁观的姿态保持缄默。
“我,我,我杀了他的徒弟?”事情越发显得扑逆迷离,若雪望着八哥,不解地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天玑子的徒弟,她只认识周羿,那人现在活的好好的,肯定不是指他。
八哥丈二和尚摸不到头,皱眉苦思半晌,最后无力的表示:“我最近脑子不太好使,想不起来你什么时候杀过了。”
“滚!”若雪十分鄙视他无中生有的本事:“除了皇上,我压根不知道他的徒弟还有谁,怎么杀?”
她气愤地对天玑子道:“我虽说是一介小女子,但只要是我做过的事,我基本都会认,我根本没杀过尊徒,所以你别想诬蔑我!”
“哼,唯小人与小女子难养也,早料到你不会承认。”天玑子一脸料事如神的表情。
若雪也豁出去了:“好,那你说,尊徒姓甚名谁?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用什么东西杀了他?有没有人证物证?只要你说的出,我就敢认!”
天玑子又是冷哼一声,如果能转头,他一定是一脸心虚加傲慢的表情,俨然不屑于和若雪说话似的。
“怎么,心虚了?”
“我才没有心虚!”天玑子怒瞪若雪:“就是你杀的,贫道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八哥立刻呛声回去:“那你拿证据出来?没有证据,你少红口白牙的诬赖好人。”
一说到拿证据,天玑子便哑了口,他的眼神虽然充满戾气与恨意,却只能沉默以对。
“若雪!”
正在这个时候,山道上又行来几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为首之人白衣广袖,风姿卓然,宛若绝尘脱俗漠视世外的仙,正是风情万种,丰神如玉的卫离。
他墨发轻扬,衣袂飘飘,广袖翻飞若云卷云舒,好似御风而行,转眼便到了若雪的身边,以一种守护神的姿态站定,清冷锐利的目光直视天玑子:“天玑子,你不是没有证据,而是你不敢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你煞费苦心布置的一切会马上化为乌有!”
一见卫离,天玑子的眼神刹那间变得飘忽而游弋,不敢与之对视。
卫离也不指望天玑子回答,温柔地看着若雪,眉梢眼角皆是情,低声抱怨:“浪费了那些沙包,害我自作多情,以为是你缝了和我玩的,结果却白白便宜了不相干的人。”
他不提沙包还好,一提若雪囧的不行,脑子里不期然的浮现出一系列非常香艳旖旎,却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转头四顾,佯装欣赏风景:“……咳,那什么大哥……这武通山的风景貌似不错啊。”
亏八哥耳尖,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顿时双目熠熠,兴味盎然:“少庄主,你和少夫人这么大了还玩沙包,那不是小孩子玩的吗?有趣不?”
随卫离一块上山的卫云见他这副痞样,难免又好气又好笑:“呆瓜,你安份点吧,没听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卫云的话犹如紧箍咒,八哥脸色一正,即刻变得安分守纪。随后他满面严肃,一本正经的朝自己的腰腹处瞄了瞄——他是上梁,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下梁,为人父母,要以身作则。
他可不希望生一个每天不是赶鸡就是撵狗,再不就上房揭瓦,如同他一样的混世魔王……私底下,他还是觉娃娃的性格像卫云好,大气、沉稳、关键是好养活!
卫离似笑非笑的睨了八哥一眼,目光睃巡过他的肚子时,略有些歆羡的停留了几秒,然后不着痕迹挪开,对微垂着头的天玑子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玑子你机关算尽,自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殊不知你的狐狸尾巴早露出来了。”
“若雪,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温润低沉的声音淡淡地散在轻风中,说不出的动人心扉:“他正是灵龟山上那三个黑衣人之一,我曾与他交过手,却未能抓住他,让他逃了。”
若雪登时恍然大悟,目光重新放到天玑子身上,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他好几遍:“是他呀,难怪他说我杀了他的徒弟!”
这下子,若雪总算明白了天玑子为何会恨她了——
当初,有三个武功奇高的黑衣人上灵龟山抓燕双飞,那会老况和东方昱都在,老况护着燕双飞回来了,东方昱却因为与那三个黑衣人交手,以致旧疾复发,狂吐鲜血。
所幸卫离带着人及时赶到,他虽然未抓到三个黑衣人,但却抓到了其中一个。
但到了晚上,另外两个逃走的黑衣人去而复返,竟试图救走这个被抓的黑衣人。
这两个黑衣人武功高的离谱,兼之轻功绝妙,仗着卫离没空抓他们,他们俩在庄内杀人放火,无所不干,导致不少侍卫受伤。
这两个家伙时不时的还气焰嚣张的大喊“放了我徒儿(师兄)!赶快交出那女的,不然要你们好看”之类的狠话,真是无法无天到了极点!
未免侍卫伤亡,若雪当机立断,拉出那个被抓的黑衣人,一把火烧光了他的头发,并威胁那两个黑衣人——马上束手就擒!否则就等着收他们什么徒弟师兄的断手断脚,如敢反抗,她立刻让人阄了这个黑衣人!
当时为了达到恐吓的效果,她手起刀落,在那个黑衣人身上划拉了好几道深深的血口子。
大抵是怕她真的阄了那人,那两个黑衣人逃了……
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若雪早把这件事忘了,压根未想到天玑子便是黑衣人之一。更让她觉得火冒三丈的是,她还想找那两个黑衣人为燕双飞和东方昱报仇呢!
她手腕一动,右手中多了一把闪亮的匕首,冲天玑子扬了扬:“好你个天玑子!你抓我亲娘,打伤我爹,我正想找你报仇呢!没想到你自动寻上门来找晦气,那我今儿便成全你!”
她手上的匕首寒光闪闪,跃跃欲试的想往天玑子身上招呼。天玑子不是不怕,但他想到天纯子就在附近,底气顿生,声嘶力竭地对若雪吼道:“你杀了贫道的爱徒,与贫道有不共载天之仇,难道贫道不该找你报仇吗?”
“谁说我杀了你的爱徒?”若雪轻蔑地冷笑:“杀他我还嫌脏了手呢。”
“你休要狡辩!”
天玑子气咻咻地指控她:“那天贫道亲眼见到你不但烧了他的头发,还砍了他好几刀,可他却一动不动,半点反应也没有。他那样子分明是中了剧毒,早就被你毒死了!后来贫道不死心,曾屡次去卫家庄探听过他的消息,可都没有他的音迅,不是死了那是什么?”
“死你个头!”若雪目露鄙夷:“你徒弟的德性你不知道吗?你只发现他身上有毒,你却没发现他用了龟息大法在装死吗?”
原来,当初卫离抓到那个黑衣人后不敢掉以轻心,打算严加审问,以摸清敌人的来路,好制定出应对之策。
未料这黑衣人仗着会龟息大法,闭了自己的气装死卖活。
那时东方昱的情况极不乐观,生命危在旦夕,且因为这三个人是来抓燕双飞的,让若雪大光其火。
待一看到这家伙“假死”,她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取出银针将这厮乱扎一通,并撒了这家伙一身只折磨人,却毒不死人的毒药。心想:你不是会龟息大法吗,有本事你龟息一辈子!等你醒来,有你好受的!
天玑子当晚来救他徒儿的时候,他徒儿正“龟息”呢,对外界根本没有反应,砍他几刀算什么,砍死他都不会跳起来……
天玑子听了若雪的话,丑陋的双眼中骤然暴射出惊喜和希翼的光芒:“这么说来,巍儿还活着?我的巍儿还活着!”
“你的巍儿?”卫离束手在后,施施然地绕着天玑子踱步:“不是你的爱徒吗?怎么成了你的儿子?”
天玑子神情一滞,有片刻怔忡和心虚,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胡说,贫道的徒儿叫巍儿,贫道何时说过他是贫道的儿子?”
卫离微微颌首:“哦,原来是巍儿啊,那是卫某听错了,抱歉,道长的口气太过亲热,卫某还以为道长说的是儿子。”
天玑子的脸,要有多僵硬便有多僵硬。
忽然,卫离微一弯唇,脸上绽开一抹令人惊艳的妖孽笑容,斑驳的阳光洒在他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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