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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之朱色人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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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书默半天,批评,“你太没有观察力了。”

谢起自动忽视,“为我卜卦,然后呢?让师兄这么犹豫,该不是我有什么大难?”

“你将死在你此生最爱的人手中。”

明明是夏日,天气炎热,好些人打着扇子还是汗流浃背。可是在沈夜书开口的这一瞬间,无论是屋中的谢起,还是屋外的朱碧,像是坠入了冰窟,心中都一片冰凉。

谢起默默地想:我会死在朱碧手中么?

朱碧静静地想:我真的会杀掉谢起么?

良久,谢起哑声,带着苦意,“不可能。”

沈夜书耸肩,“哈,不用这样啦,我就是把卦象跟你说一声,让你有点心理准备。不然以后真发生了,那该多痛心呐。”他不知从哪里摸了一坛酒出来,“师弟,你看你都快死了,就不要太纠结了,及时行乐哈。”

谢起吸口气,面对沈夜书这个无所谓的脾气,他要发怒,倒显得很幼稚。要质疑沈夜书的卦象,沈夜书也是耸耸肩,说着“无所谓啦随你便啦”,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站在原地看沈夜书一口口喝酒,面上不信,心中却不由信了几分。他靠在门上,低着头,昏暗烛火照不到他的表情,声音低低的,“师兄的卦象,曾经失算过么?”

沈夜书目中幽若,恍惚一下道,“除了算不出我自己的命数,我还从未算错过。”他看谢起垂着头,似十分难过的样子,终究还是沉默下,安慰他,“人生谁无死呢,放宽心,十八年后还是一条英雄好汉。”

谢起低声,“若你说的是真的……我将死在阿碧手中……我并不担心我如何,只是她该怎么办呢?”亲手杀掉自己的爱人,这是该多么难过的事。

流光曾经封印月刹,可是朱碧那样柔弱的姑娘,她永远也不会有流光的决然的。

沈夜书看着他,眼中叹息,“可怜了你说的原字……那个神也算缺德,应该早知道你命不久矣,还把这力量给你,恐怕就打着你用不了多久的心思吧。”

谢起沉默:唔,流光当日,可能就是这么想的。身为一个神,怎么可能会让不属于人间的力量长存呢?

他苦笑,原是对沈夜书的卜卦三分信,现在,也变成七分了。

……阿碧妹妹吗?

朱碧已经站在了寒夜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闷热的风中,沈夜书的话仍在耳边回响,“你将死在你此生最爱的人手中。”

谢起此生最爱的人,当然是她呀,自然是她了。

她捂住脸,蹲在地上,双肩颤抖。月亮清辉洒下,依然的没有影子。她将被自己逼疯,那是迟早的。

☆、第60章 夜半私语

沈夜书一袭青衣,又要出门,在门口,被叫阿容的花娘拦住。她微笑着站在大门边,走过去关切地抚平沈夜书衣上的褶皱,无视沈夜书的窘迫,“怎么,公子?你那几个朋友都在府上,你不陪一陪,还是想出门?”

沈夜书盯着她半天,推开她太过靠近的身体,淡淡道,“这和你无关,你有什么心思,也不要用到他们身上。”

阿容笑容微扭曲,被他推开后,直直瞪着他离去的背影,“怎么,怕我伤害他们?只要你留在府上,我会理会他们?”看沈夜书停住步子,背影微僵,她笑着走过去,又转到他面前,仰头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面皮,声音娇软,“沈郎,你怀念这张脸么?怎么你从来都低着头不敢看我呢?为什么日日买醉也不肯回府呢?千万别告诉我,是因为我在这里,你才不肯回来。”

沈夜书垂下的眼睫颤一颤,似在强烈忍耐什么。但他终究没抬头,什么也没做,“你好好地种花吧。你想留在沈府一日,就少招惹我。若是到我的极限,沈府不会留你。”

阿容好似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样,哈一声,“不会留我?你不想留我也留了我这么多年!沈夜书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他们都清楚!若你不是心虚,你会这样对我?”

她说着,声音变得凄厉,带着深沉的恨意,目中水光重重。可是沈夜书只停顿一下,转身就出了府。留下阿容站在原地,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伤心,身体微微颤抖。

一个丫鬟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姑娘,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并非是公子的过错。”

阿容转眸,盯着身边的女人,好一会儿发出冷笑,“你还真是有本事,靠着一张谁也认不出的脸,在沈府混了这么多年也没被发现!当年的事,你一个外人,无法说不是他的错!我知道,你留在沈府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就近照顾他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思,告诉你,只要我在这里一日,你们谁也别想爬上他的床!”

女人默然半晌,苦笑,“你真是……冥顽不灵。如果当事人都不介意,你何必介意?放弃仇恨,做回以前的自己,不好吗?”

阿容一把推开她,不耐烦道,“这些话你天天跟我讲,我早就听烦了。谁跟你说当事人不介意?不介意的话,沈夜书他到现在都不敢面对我?”

女人缓缓道,“你知道,他不肯面对的,不是你。”

阿容怔愣一下,猛力推开她,流着泪转身跑走了。那个女人在原地站半天,好像想了会儿事情,动身往府外走去。

一直藏在花丛深处的几人,这才从里面跌落了出来,拍着胸口。

谢休和静女眉飞色舞地八卦,“不用再猜了,沈夜书肯定曾对那阿容有什么心思,后来不知道怎么不了了之,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了。”

静女看他半天,默默道,“那个叫阿容的花娘,实在是、实在是……我想大叔叔的眼光,不至如此。”

谢起没理会他们的八卦,拉着神情恍惚的朱碧,拍拍身上的土,往府外的方向去,“你们两个继续去看看那个阿容到底在沈府搞什么鬼,我就奇怪了,大师兄怎么在自家就跟个路人似的,却是一个花娘当家做主。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终于出现了,我和朱碧跟着去看看她又是怎么回事。”

谢起本来不太想管沈夜书的事,在他看来,沈夜书知道很多事情,他只是不说。可他有种直觉,沈府这些奇怪的事,虽和沈夜书有点关系,关系却未必很大。眼下最危机的,是他和朱碧的关系。但谁知他私下里跟朱碧谈起沈府奇怪事的时候,被扒窗子的静女和谢休听到了。静女一听大叔叔可能处于危险中,就一定要留下来查明真相。

开玩笑,谢起会在乎静女的想法?他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过一直旁听的朱碧轻轻说了句,“等琼州事了,可以让沈夜书送阿休和静女回青显。”

谢起一想,对了,有沈夜书押送,就不用怕谢休总是不肯回去了。有沈夜书的本事在,相信谢休是出不了什么幺蛾子的。所以,谢起很痛快地答应静女,查清楚沈府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谢休板着脸。

这会儿,吩咐完静女和谢休仔细跟着那个叫阿容的,谢起和朱碧往府外去了。好在,那个女人走的很随意,只要认准她这个人,她又不刻意躲藏,还是跟不丢人的。谢起心神微松,在朱碧身上留了一份神。

最近,朱碧变得很沉默,总是在发呆,什么都不跟他说,让他也心烦意乱。

谢起努力地想,朱碧是怎么了?自到了琼州,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出过问题呀。

“阿碧妹妹,你猜,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朱碧摇头,“我不知道,我们不是正跟着她么?”

“那你是怎么回事?好几天了,都是恹恹的。要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跟我提?”

朱碧怔一怔,看着他好久,她才摇头道,“我没事,或许是灵力在恢复中,所以觉得很累。”

谢起心急,他要的不是这个回答!他正要追问下去,朱碧拉拉他的袖子,“你看!”

谢起只好压下心头的烦躁,抬头看去,也不禁愣神。原来他们一直跟着的那个女人蹲在墙角,和一个面色蜡黄发黑的小乞丐说什么。那小乞丐仰着头,看着那女人。女人从怀中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对方。

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一瞬发生,小乞丐手刚碰到那个女人的馒头,周身被微微光晕裹住。再看的时候,小乞丐已经闭着眼睛,呆呆坐在墙边,无声死去。

女人站起来,旁边站着那个小乞丐的魂魄,正低着头抱着馒头,吃得一脸幸福。女人在魂魄头上一点,那魂魄就飞入了她衣袖中。

她叹口气,回头,就看到了朱碧和谢起站在路口盯着她看。女人微怔,左右看看,身边人来人往,无人停留。她伸手点了点自己,似疑问。就见不远处的青年和少女向她大踏步走来,神色肃穆。

找到了一家客栈,坐在雅间,女人才看着他们,“艳鬼,凡人,早在第一眼看到时,我就知道你们身份。可还是低估了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上我。”

朱碧问她,“你是谁?那小乞儿的魂魄,你弄到了哪里去?你一直留在沈府,是为了害死沈夜书?或者说,你一直跟着沈夜书,就为了得到他的魂魄?”这不是不可能的,以这个女人毫不出色的容貌,天天跟在沈夜书身边,沈夜书也不会发觉。

女人摇头,神色哀伤,“我怎么会害死他呢?我最不舍的,就是他呀。”

朱碧微怔,这样的神色……

谢起不客气问,“那你到底是什么?”

女人看朱碧,“……你是半个艳鬼,看你的样子,从来没去过酆都吧?”

朱碧低声,“我未曾离魂。”所以她是不可能去酆都的,据说,酆都是通往地府的地方。她又怎么会去那里?

女人淡淡道,“那么,难怪你不认得我。我并不是什么坏人,或者说,我根本不是人。”

朱碧眉头蹙起,这个女人,容貌普通,永远让人记不住脸,她有影子,不害怕日光,法力似乎也不高深,至少这么像凡人说明她灵力非常之差劲,可她又来自酆都……她心中有猜测。

女人点头,“不错,人间对我们有个称呼,叫黄泉引路人。”她微微一笑,“就是俗称的鬼差。”

“鬼差怎么会常年呆在沈夜书身边?你还说你不是为了勾他的魂?”朱碧叫道。

女人漫声道,“那艳鬼又怎么可以和凡人待在一起?难道你也是为了夺走你身边男人的魂魄?小妹妹,不是说我是鬼差,就一定要杀他。”

听她说夺走魂魄,朱碧脸色微白,又想起那日在书房外面听到的话。她心中黯然,垂下头。

谢起扶额头,“那你为什么会在我师兄的府上?还有那个叫阿容的女人,又怎么回事?”

女人表情淡下,“这些事,你们还是不要管了。我要是害沈夜书,早就害了。我留在他身边,实是为了保护他。总之,你们最关心的沈夜书绝对不会有事,你们可以放心离开这里了。”

谢起眉心一跳,“那有事的是谁?琼州要发生什么事?”

女人站起来,掩去面上伤感,“……什么事也不会有,这里会很平安。”她转身,绕过屏风,推门往外走。一离开他们的视线,再走到楼下,谢起和朱碧已经找不到她。

谢起才要寻思,拉着朱碧的手起来,手一紧,“……你手怎么这么凉?”

朱碧不言不语,慢慢依偎到他怀中,他疑惑地抱着她。不一会儿,胸前的衣襟被泪水浸湿。谢起胸口似被什么抓了一下,让他又疼又痒,乱如麻。

☆☆☆

屋中,关上窗后,暗下来,男女的喘息紧促,暖香浮动空气。

少女坐在青年身上,长发汗湿地垂在两人身上,她来回动着,雪白的峰头随着自己的摆动而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她低头,吻在青年唇上。

躺在身上的青年紧紧按在冰冷的地面上,因为她的动作,本来就有些憔悴的脸容更是发白,汗水落在他紧绷的下巴,被少女低头亲去。他手扶着少女细软的腰肢,呼吸一声比一声紧,终是耐不住,发出“嗯……唔”的颤音。

他按在少女腰上的手一时紧,一时松,好几次要翻身反压,都被对方躲开,不许他起身。

黑夜中,少女轻轻笑着,“谢哥哥,你身体还没恢复,躺着享受就好,干嘛总想起来?”

谢起苦笑,“我是真没想到……你如今这么放得开。”想当日在明城城隍庙时,她百般拒绝。可现在,两人才说着话,她心中不痛快,两人便这样乱来。

朱碧沉默半天,缓缓道,“我是艳鬼,就算你我不愿意,这也是改变不了的。再说,我这样,你不喜欢么?”她小腰轻轻一扭,夹紧小腹,身上男人果然身体绷直,面色僵住,喘息声更大。

“我……我自是喜欢的。”

“是呀,”黑暗中,少女说话声带着丝丝香气,就在他耳边,她的声音,一直在他脑中回荡,“谢哥哥,你若是喜欢一个人,你得一直喜欢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得喜欢。”

谢起没有回答她,却突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来回动作的幅度更加大,他额上的汗水,滴在她身上。少女躺在自己乌黑的长发中,让自己整个身子被他这样弄来、那样弄去。她轻轻抽着气,被他的大力道弄得又疼又痒,“你、你不要这样……你身体还没好……”

“这时候管什么好没好?”谢起轻声,低头,又和她吻在一起,难解难分。

待事后,她缩在青年怀中,由青年轻轻拿块布擦去两人身上的痕迹。她只抬眼瞅了瞅,又飞快闭上了眼,睫毛飞颤,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她唇角动了动,谢起低头,凑在她唇边,“什么?”

朱碧又低低重复了一遍。

谢起身子半僵,抱紧她,“没关系。”

她那句轻轻的话,说的是,“可能那个鬼差留在琼州,是为了保护沈夜书。可是我留在你身边,或许真是为了取走你的魂魄。你应该离我远一些。”

他才知道,她知道了沈夜书的卦象。

谢起紧紧抱着她,沙哑着声音,“没关系……我若是喜欢一个人,我得一直喜欢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得喜欢。”

窗外突有闪电,开始下起暴雨。豆大雨水拍着窗棂,衬着里头可怕的静谧。

作者有话要说:都这么清淡了,应该没事了吧?上次改文真是改的恶心了。

☆、第61章 酆都询问

自那日和身为鬼差的女人说开后,朱碧发现,她真的很容易遇到那个女人。以前注意不到的地方,现在长时间盯着,也能看到那个女人。若她真的想找那个鬼差,也很方便,往琼州随意一个死人或即将死人的地方走,一定会碰见那名鬼差,她站在人群中,等着收魂。

朱碧以前,一直以为,鬼差都是夜间行走。和这个女人相熟,她才知道,原来鬼差是可以在白天出现的。他们是钟九首名下的鬼差,在人界和鬼界来往,牵引魂魄。但他们灵力不高,和别的妖鬼差得很远。手上只有一样法力,可以定魂。再然后,遇上难缠的对手,或者遇到对鬼界不利的事,他们可以直接通知钟九首。

但其实并没有每个鬼差都喜欢在人间呆着的。

如这个女人一样,所有的鬼差,都有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让人转眼就忘。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人间来去自如,不断收魂,却不为人知。

“所以琼州是姐姐你的地界?”朱碧问。

女人笑笑,“不是的。”

“可你说这个地段只有你一名鬼差啊,难道你不是负责这里的收魂?”朱碧不解。

女人坐在酒楼里,从窗口望着下面的人流,还是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懂,我负责的,不是琼州。我和别的鬼差,不太一样。”

朱碧先是茫然,后打量对方冷淡的神色,心头有个大胆的猜测,让她差点跳起,“你负责的,其实是沈夜书身边的魂魄?!”

女人笑一笑,算是默认。

朱碧静静看着她,所以,沈夜书走到哪,她就会跟到哪儿。沈夜书在琼州,琼州的魂魄就由她负责。但是沈夜书那奇怪的命格,决定沈夜书随时处于危险中……朱碧垂眸,所以这个女人,她作为鬼差,原来真的是为了保护沈夜书?

那个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朱碧有心动摇,想杀掉沈夜书。这个女人,是感应到了她的杀意,才会出现在客栈,带走沈夜书?

女人摇着手中杯盏,漫声,“他什么时候处于危险,我便会感应到,到他身边救他。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他。”

朱碧坐下,沉默良久,才低声,“你和他……有什么过往?或者说是前世?”

“……”女人没回答,目光继续看着外面。她现在坐在这个酒楼里,是这里即将有一个人醉死,她将带走那人的魂魄。没想到又遇到这个小艳鬼,还主动来和她攀谈。

朱碧见她不回答,叹口气,也不好追问了。每个人都有不愿意提及的过去,对方不想说,她也不好问。就像沈夜书……他在卜出二师妹死后,在下山后,又已经十年过去了。

这十年中,他曾娶妻,又有一个花娘爱他恨他。这段过往,沈夜书自己都无视了,他们这些外人,又有什么资格问呢?

不过,朱碧还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现在,想安全让静女和谢休回青显去。要求沈夜书,必然要为沈夜书解决那个虽然他自己不怎么在乎的问题。朱碧的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已经察觉,沈夜书身上有地方不对劲。她有时候长时间盯着他,总觉得他是将死之人。

可是她无法确认,灵力衰竭,对她影响很大。

等沈夜书带静女和谢休离开后,她也得想办法,让谢起离开。

她不能让谢起再呆在自己身边了。

沈夜书卜出她会杀死他,她自己也觉得越来越难控制对他的执念。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离她远一些,等到她能控制自己的阴暗面后再说。

自是不愿意放弃谢起,也自是知道谢起不在意那些,可是朱碧很在意。

她知道死了有多寂寞,知道永远不能站在阳光下有多可悲,她不愿意谢起走到自己这一步。

朱碧吸口气,整理自己的心情。看到女人起身,走向了隔壁。她心有所悟,也远远跟上,看女人拿手一点,所有人都趴在尸体前大声痛哭,女人旁边已经站着一个魂魄了。

女人将他收到袖中,回头跟朱碧解释,“每过一段时间,我会回酆都,把这些魂魄交回去。”

“魂魄还会记得自己的前事么?”

女人漫不经心,“一般是不记得的,死后魂魄会散,变得不全,越接近酆都,越会容易忘掉前世。所以你在酆都见到的鬼魂,大部分都是神情麻木,由鬼差牵引而行。他们连自己的思想都不会有了。不过像你这样执念太深,就不会受此影响了。”

朱碧若有所思。

第二夜,朱碧跟谢起说,自己要去一趟酆都。谢起皱皱眉,神色不郁。

朱碧撒娇地摇着他袖子,“我不会惹事,我什么都不管,我就是想知道鬼差的事。那个女人,是有什么样的过去,是怎样机缘巧合,成为鬼差的?”

谢起冷声,“别人的事,你那么关心做什么?我看既然人家都说了琼州不会出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你少管东管西了。”

朱碧瞪眼,“你太没良心了,明知道有个鬼差晃在你师兄身边,你都想装作不知道?静女会恨死你的。”

谢起翻白眼,他管静女呢。

朱碧竖起一指,“真的,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不会多管闲事的。我就是想知道怎么做鬼差……这样吧,约定一个时辰,你等着我。我要是回不来,随你便。”

“为什么非要去酆都?都说那里是和鬼界相通的地方,你身为艳鬼,去那里不危险么?”

“没事,我听鬼差姐姐说,酆都有个规矩,来往过路,莫问鬼神,没有人会关注我。况且,马上就到鬼节了,酆都来往鬼魂会越来越多。正是趁着这个时候去酆都,我在其中才不打眼。谢哥哥,你就放心吧,我自有思量,平时是根本不会去那里的。”

谢起无话,朱碧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算他不同意,她也要走这一趟。朱碧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稍微离开他一步、就担心他会生气的少女,现在的朱碧,要做什么,绝不退让。她不肯退,于是谢起就得退。

谢起定定看着她半天,直到朱碧觉得心虚,他方转身点一炷香,指着告诉朱碧,“一炷香的时候,你要是回不来,那我就去酆都找你。”

朱碧不仅哑然失笑,“你一个凡人,怎么去酆都找我?”

谢起只笑一笑,语气颇为不以为然,“你知道的,有一种方法,能很快到酆都。”

朱碧目光清冽,盯着他,再也笑不出来,甚至心脏开始一阵阵地发疼。

就见谢起漫不经心道,“你猜,我要是这样死了,算不算死在你手中?”

“……谢起,你狠!”朱碧向他竖大拇指,转身愤恨道,“你放心,一炷香的时间,我肯定赶回来了。”

“那样最好,”这时候,谢起的语气反而温和的很,“不用太着急,时间多得是。”

“……”

朱碧还是去了酆都,因为和谢起的约定,她并不敢在这里多逗留。果然如她所料,酆都近期有许多鬼魂在排队,都是等着鬼门一开出入人间狂欢的。

火照途川,永夜格泽,火红的花海浓烈地绽放,带着死亡的气息。那红得要把人一同焚烧的花,是朱碧对这里的最深印象。

“这是雨曼陀,也叫曼珠沙华,死亡之花,人界有好多年没有开放了吧?每年到鬼节这个时候,这花便开得格外艳。来自人间的人,最好不要碰这些花。”朱碧向一个客栈中掌柜打听消息,那黑袍下苍白着脸的男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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