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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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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值五百两,那便能赚多少赚多少罢。
阿植正兴冲冲筹划着,却不料这一日清早,她去房里给陈树送饭,发现陈树压根儿不在房内。她四下都看了看,也不见他踪影。完了,定是想到自己会卖掉他,所以不告而别了!
“先生!小树跑掉了!”
花坛里的一棵大桂树颤悠悠地落了两片叶子。
3
3、能走出去算你狠 。。。
雁来正好在写东西,被她这么一喊,笔下的字都歪了。
他方推开门,阿植便一头撞了进来,头还磕到了他下巴。雁来吸了口冷气,摸了摸下巴道:“小姐,走路得有走路的样。”
阿植喘口气,抬头道:“小树跑了!”
雁来眯了眼,想了想又道:“宅子这样大,指不准躲到哪间屋子里去了,到吃饭的时候兴许就回来了罢。”
阿植很是不信。府里空屋子确实多,然大多又破又脏,陈树一看就是特爱干净特别扭的人,怎可能往脏屋子里钻啊?她叹一声:“罢了,走了就走了,因他的缘故,我这两日都忘记做正事了。”
“何正事?”雁来敛了敛神色。
“先生,你不是常常教导说,做成事之前不好夸下海口么?”阿植微仰着头,复笑道,“故而等我做成了,先生自然就知道了。我先出去了,记得给我留饭。”
阿植在街上晃荡了一圈,觉得自己这样转下去委实太漫无目的了些。抓江洋大盗这种事,若是没有运气也做不成。不知不觉又转到城门口,那张大告示竟不见了!
城门口站着几个小兵,阿植忐忑着过去,问道:“小兄弟,那江洋大盗可是捉住了?”
最外头那个粗脖子小兵斜了她一眼,扬眉道:“那是自然。”
噩耗,绝对的噩耗。
阿植望城门兴叹,这等好事,不知便宜了哪个人。财神爷爷,你也忒不公了些罢。
日头到了午时也不见踪影,阴云倒是将天压得低低的,似是要塌下来一般。阿植搓了搓手,慢慢往回走。到了永锦街的粥铺时,忽地飘起雪来。
掌柜刚刚温好一壶酒,阿植挪过去,从一旁拿了一个小瓷杯,往柜台上一搁。
掌柜看看她,极不情愿地提起酒壶,往那小瓷杯倒了一口酒。阿植看看他,他抿抿嘴,又倒了一口。阿植再看看他,他拧着眉头将杯子倒满了。
阿植心满意足地拿过白瓷杯,双臂搁在柜台上慢慢喝着。一杯小酒下肚,似是暖和了些。阿植搁下酒杯,拍了拍衣服上被压出来的小褶子,往外走了。
待回到府里,已是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阿植依旧是寻不见陈树的身影,便干脆作罢,认定他已经出了府。
慢腾腾吃完了午饭,雁来在书房教她画画。雁来的画风工整细致,一丝不苟。阿植自以为学不来工笔,便道:“我这样子的,大抵只能画一些挥笔而就的山水。”
“画法多得很,即便山水也不尽是一挥而就的。”
阿植百无聊赖地学着,忽问道:“先生,你要在这个府里耗一辈子么?”
“寻不到好去处,自然就只能留在这里。”
“等过了年,先生都二十三了。上回老夫人还念叨呢——”阿植咳了咳,学着老夫人的语气道,“什么时候得给雁来说门亲事,老这么耗着耽误人家。”
“我若是要娶,早就娶了。”雁来忽地停了停手,又笑了笑,“罢了,我同你讲这个做什么。”
阿植笑嘻嘻道:“先生你赶紧娶一个然后出府去罢……”
“…………”
阿植头顶上挨了一记。
小小心思到底瞒不过老奸巨猾的裴先生。阿植暗叹一声,将这个麻烦的先生赶出门,委实任重而道远。
到了夜里,雪落得愈发大,阿植心想着,若是下着大雪,明儿肯定不用早起,遂乐滋滋地躺上床睡觉了。
因不必惦记着第二天一早被叫醒,这一夜果真睡得很好。
然——天才刚刚亮,一声凄惨的叫声就打破了清早的宁静。
阿植听得是老夫人的惨叫声,立刻跳下床裹上棉袄奔出了门。待她飞奔至老夫人卧房门口时,雁来已经到了。然就在老夫人卧房对面的花坛里,还立着一个人——
“小树!”阿植揉了揉眼睛,“你不是走了吗?”
陈树身体还没好全,加之受了凉,站在雪地里直打哆嗦。老夫人指着陈树颤巍巍问阿植:“你认得他?”
阿植看了一眼裴雁来,无奈点了点头。
“吓着我了,一开门就看到个人站在外头。”老夫人抚了抚心口,“我得回去坐会儿,心口疼。”
雁来立在台阶上,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昨日你又翻墙出去了么?”
他正要说“曹家有正门,翻墙这等事,非正人君子所为”云云,陈树忽冷着脸道:“你家宅子有问题。”
阿植很是茫然地看了一眼陈树:“瞎说,我家宅子能有何问题……风水先生说我家这地儿很好的。”
陈树依旧冷着脸,暗暗咬牙道:“我说有问题便是有问题。”
阿植“嗤”了一声,不屑道:“这宅子我住了十五年了,从来都好好的。偏偏你来了倒说不好了,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个什么问题。”
陈树冷哼一声,竟不理她。
雁来思量了会儿,忽地浅笑笑,说道:“陈树,你莫不是在我家府里迷了路?”
陈树冷冷看了他一眼。
阿植恍然大悟,拍手道:“啊——小树,原来你是个路痴!”
陈树冷冷瞪了她一眼。
阿植把笑声硬生生收回去了。
“是你家宅子有问题。”陈树扭头就要走。
“方向错了。”
陈树立在原地止了步子,握了握拳。
雁来在他身后慢慢笑道:“还是我领你先去吃些东西罢,可别饿坏了。”
阿植见陈树站在原地痛苦地犹豫挣扎着,颇有些不忍。这也忒可怜了罢,辨不清方向该是多头疼的事啊。
哦哟。
阿植好心道:“我们又不笑话你,你还来劲儿了。”
陈树黑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朝反方向走了。
阿植眨眨眼,对雁来道:“先生,万一他在我家府里饿死了……”
雁来忽觉得好笑,便跟在陈树后头走着。
阿植远远地喊了一声:“先生,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他再转晕了……我留晌午饭给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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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植本料着他俩会在宅子里兜兜转转大半天,哪晓得她和老夫人刚坐下打算吃早食,雁来就领着陈树回来了。先生果真是个能人,阿植不禁暗叹。
陈树坐在角落的位置里咳了咳,脸色十分不好。阿植挑挑眉,站起来要去厨房给他盛粥,雁来却先一步往厨房去了。阿植坐下来,嚼着一块小糕。
老夫人在一旁,颇有些怀疑地问了陈树几句话。然看他又不像是坏人家的孩子,也便作罢了。大抵是家道中落无处可去,才流落至此。暂且收留他一些日子也无甚不可。
等雁来回来时,阿植见漆盘上还摆着一个白瓷杯子,红褐色的姜茶在里面冒着热气,看上去很是好喝。她撅了嘴,咽咽口水道:“先生,我能喝么……”
“你最近火气重的很,哪能喝这个。”说罢便将白瓷杯放到了陈树面前,“喝完了回去睡一觉,免得积了寒气。”
阿植半眯了眼,先生对外人这么好,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企图。
陈树坐在一旁依旧摆着一张臭脸,似是有人欠了他许多银子一样。
也是,被歹人劫了到底不是件开心的事。阿植如此一想,便有些释然,端起粥碗迅速地吃完了。
外面的积雪不算厚,阿植看看天色,觉得这场大雪还没真正落下来。想起以前过年时候,四处银装素裹,一眼望去,当真有一种满目河山空念远之感。
她方闭眼回想了想,忽觉得有人站在她身后。她一扭头,便看到陈树那张惨白的脸。
阿植一咽口水:“你是要吓死人呐。”
陈树忍了忍,实在又没忍住,便伸手去拿她头发上不知道从哪儿沾来的稻草屑。
阿植不知他要做什么,慌忙打开他的手:“你也忒不知礼数了些罢,我同你又不熟,你怎能摸我的头呢?”
陈树咬了咬牙,一时气结。阿植看他这模样,委实不知道他在忍些什么,竟如此痛苦难耐。
陈树收了手,怨恨地看了她一眼,扭头走了。
阿植在后头喊道:“别走错了,前边第二个拐角往左拐,千万记得!”
陈树的嘴角抽了抽。
雁来端着漆盘从屋内走出来,看了看阿植,又腾出一只手来,将她头顶的一根稻草屑拿了下来。
阿植恍然大悟:“原来小树是要拿这个!”
她蹙眉慨然:“果真是眼里容不下稻草屑的人呐。”说着又看向雁来,一本正经道:“先生,你说这种人应当不肯去粥铺跑堂罢?”
雁来扬了扬眉:“若是小姐逼着他去,指不定第二天就悬梁了。”
“若是你逼着他去呢?”阿植对裴先生寄予了厚望。
“大约当天晚上悬梁罢。”雁来说罢便端着托盘慢悠悠地走了。
阿植留在原地分外气馁。若是如先生所说,那这件事岂不是做不成了?也罢,等陈树伤好全了,正好开春。那时若是想办法将他丢到粥铺去,正是祸害小姑娘小媳妇老少爷们的最好时机。
阿植吸了吸鼻子,踩着积雪一路往书房走。
雪天的时间分外不经用,她只打了几个盹儿,天就黑了。
醒来时只见纸上有隐约可疑的水痕,她抹了抹唇角,瞥见雁来坐在藤椅里不急不忙地翻着一本书。
雁来淡淡瞥了她一眼,又翻了一页书过去:“等小姐成才,怕是要等到我双鬓斑白了。”
“不尽然罢,指不定先生那时已经入土了。”阿植撅了嘴。
雁来抬了抬眼,应了一声,又道:“那小姐若是成才了,可得烧封信告知我,免得我泉下不安。”
阿植立即摊开书,摇头晃脑地背起来。然没背多久,便又昏昏欲睡了。这样的天气,本就该在被窝里躺上一整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雁来见她困得厉害,便许她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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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阿植又是被吵醒的。
雁来早起清扫门口积雪,却发现大门口搁着一个竹篮子,里头塞了一床小破棉被,本以为是哪户人家不要丢掉的,哪晓得一翻开来,里头还有个睡熟的孩子。
雁来伸手去摸了摸,那被窝还是热的,许是搁在这儿没多久。他四下望了望,然却除了积雪再无人影,他跟着那路上一排脚印走了一段,到了集市里却又被踏乱了。这下算是彻底找不着了,他折回去抱了孩子回府,恰巧又遇见老夫人,三言两语便将这事儿说了。
老夫人咋咋呼呼的,念叨着近来府里怎地尽有人头多出来。雁来则在一旁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手足无措。
这下子便将阿植给吵醒了,阿植裹了棉衣跑出来,见状被骇了一大跳。
阿植蹙眉叹道:“先生,你近来是不是求错签了?那也不能求出人来啊……”
4
4、裴家有女叫小钱 。。。
老夫人凑过去,将孩子抱过来,嘀咕道:“我来瞧瞧是男娃还是女娃。”
阿植往前探了探。
“哟,还是个女娃。”老夫人又叹气道,“这女娃养了有段日子了罢,看样子也有一岁多了,真狠心呐,就这么给丢掉了。”
“现如今日子都难过,兴许是过不下去了,才想到送人。可送到哪儿不好,偏往我家送呢?”阿植一扭头,望着雁来道,“先生,要不你养着罢,反正你也没闺女。”
雁来咳了一声。
“这闺女身上的玉锁,不大像寻常人家能有的。”老夫人见多识广,看了看她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神色分外忧虑,“若是这么收进来,不知是福是祸。”
“可若是丢出去,岂不是太伤德了。”阿植试图将小娃子抱过来,然老夫人却把孩子递给了雁来。
阿植欠了欠身,挑眉道:“先生,你养着罢,你看老夫人多放心你啊。”言罢内心一阵窃喜,且不说这小娃子长得白白嫩嫩,很是好玩。更重要的是,小孩闹腾,指不定以后先生就被这小娃子绊住了,那时便再也无人盯着她曹阿植了。
甚好,甚好。
阿植正满心欢喜,雁来忽道:“去领陈树过来吃饭,我怕他又不认得路。”
“真是笨死了。”阿植撅了撅嘴,“再迷路就赶出去。”
那小娃忽地又哭起来,嘴里依依呀呀不知说得什么。阿植拧眉道:“又不是说你……哭什么?”
言罢便转身去找陈树了。
陈树依旧板着脸不同她说话,阿植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总觉得他这副样子像是自己欠了他银子一般。
雁来做了早饭端上来,盛了一小碗米汤放在一旁,拿了个小勺子便去喂那小娃子。勺子刚到她嘴边,雁来又收回来试了试温度,有些烫,便吹了一吹。
“先生,你真有一副当爹的样子。”
雁来瞥了她一眼,也不理她,继续喂小娃子。那小娃子眼珠子咕噜噜转着,蓦地看到坐在斜对面的陈树,眨了眨眼睛,身体就往前倾。
阿植咋舌,呆着一张脸扭向陈树道:“小树……她看上你了……”
陈树微妙地往后挪了挪位置。
阿植见那小娃挣扎得很是痛苦,便从先生怀里抢过小娃,要往陈树身上放。陈树倏地站起来,冷着脸道:“你做什么?”
小娃嚎啕大哭起来,陈树皱了皱眉。
阿植扬了扬嘴角:“嘁,一点爱心都没有。”说罢便将小娃重新递给雁来,扒拉了两口碗里的稠粥,又伸筷子去夹了筷咸菜,慢悠悠道:“先生,既然是你家闺女,就给这小娃起个名儿罢。”
“叫小钱算了。”一直闷声的陈树忽地出了个主意。
“对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钱。”阿植咬了一口腌莴苣。
陈树扭头瞥了她一眼。
“不对啊!裴小钱!”阿植反应过来,一咬牙,“你这不咒人呢么?”
一旁的雁来不做声,又给孩子喂了一口稀米汤。
“难不成你要让她叫裴大钱?”陈树说得一本正经。
阿植蹙眉思量一番,确实,裴大钱比裴小钱似是更凄凉。拧拧眉,似是下了狠心一般道:“那就叫裴小钱罢,先生你看如何?”
老夫人差点没噎着,雁来递过去一杯水。
“裴小钱便裴小钱罢。”
一锤定音,孩子她爹都首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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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裴小钱,曹府里又多了张嘴吃饭。
曹阿植看着阴沉沉的天,很是揪心。虽说这小娃子吃不了几口,但到底是个人呐,以后越长越大,指不定还得给她筹嫁妆说亲,这不是蛀虫么?
阿植感受到了深深的忧虑。但看到雁来窝在院子里晾尿布时,她又开心了。先生如今可是大忙人,再也顾不上她了。
哦哟。
阿植欢呼一声,猫进屋子里睡大觉。
阿植正在梦里吃红烧蹄髈,猛地听到一阵敲门声。难道又天亮了?!阿植忿忿起床,一把拉开门,以为又是一句“小姐,理仪容”,哪晓得是陈树站在门口,一脸阴郁地看着她。
阿植愣怔一下,眨了眨眼。陈树咬牙道:“你你你……”
“哦。”阿植立刻关了门,回屋穿衣服。穿戴完毕,还照一照镜子,心里嘀咕着,死小树也忒宽以律己严以待人了罢。
待她又开了门,只见陈树扭头看着另一侧,很是微妙地咳了一咳道:“我刚出来转转,发现你家宅子又出问题了。”
“噢,我懂。”阿植笑得很是得意。
陈树的脸黑了黑。
阿植一看天色,心想睡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入夜,暗暗嘀咕了一句,便领着陈树往住屋走。
积雪愈发厚了,一点消融的迹象都没有,雁来房里亮着灯。阿植忽地止住步子,回头对陈树说:“我去看看裴小钱,你要不要一道去?”
陈树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不了,我想在外头吹吹风。”
冻死了活该。阿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很是鄙薄地斜了他一眼,便推门进去了。
雁来正弯着腰在箱子里寻什么东西,见她冒冒失失闯进来,直起身道:“下回若不记得敲门,三天不准出府。”
阿植瘪瘪嘴,先生果真是有了闺女忘了徒弟。然先生近些时候的威胁,似乎都是嘴把式,阿植深以为大可不必理会之。
“先生你翻什么呢?”阿植探过去看了看,又瞥了瞥床里侧睡得同猪一样的裴小钱,“你今晚要同这个小娃子睡么?”
雁来合上箱子,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晃荡?”
“小树迷了路,恰好走到我那里,将我给吵醒了。”阿植挠挠后脑勺,看着裴小钱睡得分外香甜,委实很羡慕。
雁来从书案上的一本书里翻出一张纸来递给阿植,说道:“将这个给陈树罢。”
阿植接过来,打开了瞄了一眼。
哦哟,是曹府的地图。
先生对小树真好啊,阿植拧眉道:“先生,莫不是你也看上小树了?”
阿植头顶上又挨了一记。
哎唷。阿植摸了摸头,拿着纸出去了。边走还边嘀咕:“前阵子被打趣都不生气了,现下又小肚鸡肠起来了。”她努努嘴,很是不解,将门带上了。
站在走廊里的陈树似是觉得非常冷一般,皱眉看着花坛里的厚厚积雪,还缩了缩手。
阿植轻咳了一声。陈树转过身来,挑眉道:“看完了?”
阿植咳了咳,将地图收到背后,负手说道:“同你商量个事儿。”
陈树眯了眼。
“你也瞧见了,我家如今落魄了,养不起闲口的。”阿植眼珠子转了转,“我家有个粥铺,你若肯过去帮忙,我便送个好东西给你。”
“不知要帮什么忙?”陈树欠了欠身。
“这个么……”阿植一拍脑袋,“我还真没想好。”
“缺账房先生?”
嘁,我家最不缺的就是账房先生,你还想当账房先生?!想得美。
阿植心里嘀咕,又想了一想,灵光一现道:“什么都不用做,站店里头帮忙看着就成。”
陈树看上去很是茫然。
阿植估摸着他是没听明白,遂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儿道:“就是——招揽客人。”
陈树嘴角抽了抽。
“没事的,我是善良的东家,不会逼你卖身的。”阿植言罢拿出地图,满脸笑意地递了过去,“以后可别在宅子里再转丢了。”
陈树接过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阿植着实有些委屈,瘪着嘴道:“我就开开玩笑,瞪什么瞪啊……”
陈树又是冷眼相对,那模样似是恨不得一脚将阿植踹到天边去。
阿植颓着一张脸,撅了嘴讷讷道:“今日诸事不宜,我走了……你自个儿摸着路回去罢。”言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临近除夕,阿植犯了难。
这日,她练完字在院子里找了把大扫帚,正思量着从哪儿开始扫起,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哭声。阿植一扭头,见雁来抱着裴小钱站在廊下,很是着急的样子。她抱着扫帚就跑过去,仰头看着雁来道:“先生,让我抱一抱呗。”
“你手上没力气,别给摔了。”言下之意,就不给你抱!
阿植握着扫帚柄,蹙眉道:“可她哭得很是伤心呐。”说罢便伸手去摸了摸裴小钱的头发。
小娃子不知是被她吓呆了还是怎地,倏地止住眼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嘴里依依呀呀念了一声“娘”。
阿植的手倏地缩回来,握着扫帚恶狠狠道:“叫阿姊!”
裴小钱这回是真被吓到了,“哇”地一声又哭起来。
阿植很是头疼,先生抱回来的不是开心果,而是个爱哭鬼。
不要哭了……再哭这天就晴不了了。
阿植抱着扫帚柄差点倒过去。雁来说道:“小姐是想清扫这院子?”
阿植回过神,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瞬时又分外忧虑道:“只可惜,不知从何扫起。”转念一想,道:“先生,不如我们别扫了,这宅子大得没边,扫一遍不用过多久便又满是灰尘了。”
“我记得去年小姐也是这般说的。”
阿植垂首,复自我安慰道:“明年复明年,明年多得是……”
“不多了,小姐过了年十六岁了,都能嫁人了。等嫁了人,自然也难得回府了。还是今年好好打扫一番罢。”雁来说得不急不缓。
先生这摆明了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阿植很是不满,遂拖了大扫帚一声不吭地往东边走了。
积雪开始融化,雪水顺着房檐滴滴答答往下落。冰凌长长的,看上去很是好玩。阿植手痒,踮脚去掰了一根下来,从左手换到右手,手心被冻得通红。
陈树远远地走过来,看到阿植,忙将手里的地图收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咳了两声,阿植一回头,神色很是茫然。
陈树看着她一脸呆滞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
阿植看了他一会儿,忽道:“好利索了?”
陈树不理她,盯着她手里抓着的一根冰凌,用力地压了压唇角。
阿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冰凌,又抬头问道:“它……也碍着你了?”
若不是寄人篱下,陈树估摸着该将她扔出去了。她就不知道屋顶上的积雪有多脏么?真不知道这冰凌有多脏么?
“对了,你就帮着扫扫地罢。老夫人说若是府里太脏了,财神都懒得来。”阿植说罢便一脚将地上的扫帚踢了过去。
陈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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