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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勾情之腹黑药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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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不得不说谎的理由呢?”萧释看着苏易澈,声音里面透着无奈,“我爱她,很多年前便是如此,如果她当真对我有男女之情,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绝对不会放她走,不会允许她嫁给别人,从始至终,她只爱过你一个,当年,她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她这一走,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她不想你无期限地等她一辈子,所以,请我将她带走,给你一个可以彻底忘记她的理由。”

萧释说完,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来,信纸有些泛黄,可见已经有些年份了,但是信函依旧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可见它的主人将它保管得很好。

萧释将信函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起身。

他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么说了,至于苏易澈要怎么面对,那是他的事情了,他管不了。

“站住!”苏易澈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速度,一身战气尽废之后,他第一次行动这么快。

苏易澈挡在了萧释的面前,“告诉我,她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她从他的生命里消失的这十几年,都去了哪里……

“这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你。”萧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在来奕京城之前,他没有想要来见苏易澈的,这一次来东华国,是想顺带看一眼她的孩子,十多年过去了,那个孩子应该长大成人了,可是到了奕京城,他发现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能告诉你的,都说了。”

萧释说完,绕过苏易澈,离开了苏易澈的书房。

苏易澈看着那封摆在桌子上面的信函,心和手同时颤抖着,一步一步,他缓缓地移过去,伸出手,拿起信函,明明只是几张纸的重量,拿在苏易澈的手中却重如千斤……



深夜,苏府府中的湖心亭,苏易澈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面。

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往自己的肚中倒去,好像自己喝下去的并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隔着浓浓的夜色,一抹白影站在远处凝望着那个独坐亭中猛喝酒的男人。

皇甫非烟的脸上有着怎么都化不开的寒霜,而且还掺杂着强烈的怒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非烟终于不再沉默,她猛地走了出来,走到了苏易澈的跟前,将他前面的酒杯通通摔到地上。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皇甫非烟将自己能砸的都砸了粉碎,就连亭中的石桌她也没有放过,一掌,将石桌劈碎,让苏易澈连个喝酒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的苏易澈已然半醉,面对眼前骤然消失的一切,他微醺的眼睛眯着满含怒意的皇甫非烟,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对方,苏易澈自嘲一笑,“你来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皇甫非烟冷声质问苏易澈。

“如你所见,喝酒,买醉。”苏易澈站起来,走到亭边,目光望向湖面,湖面只有淡淡的光亮,映射着月亮和星辰的光辉。

“喝酒买醉?呵,苏大将军倒是好闲情!”皇甫非烟讽刺道,苏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他却在这里喝酒?

皇甫非烟倏然拔剑,架在了苏易澈的脖子上面,“拔剑,和我比试。”

皇甫非烟命令苏易澈。

苏易澈低头看了一眼,那一把架在他脖子上面的宝剑,笑道:“你明知道我功力去了大半,如今的我,接不下你一招半式。”

如今的苏易澈,别说和皇甫非烟比了,就是换做其他人,他也胜不了。

他的一身修为,早在十多年前废了。

“我让你给我打,没有问你同意不同意!”皇甫非烟恨恨地看着眼前的苏易澈,不给苏易澈说不的机会,剑锋一转,抬脚,一脚直接踹在了苏易澈的胸口。

皇甫非烟的这一脚虽然没有尽全力,用的力道也不小,对战气尽废的苏易澈来说,这一脚足以让他重伤。

喉咙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一口血直接从嘴巴里面喷出来。

痛,实实在在的身体的痛,很清醒地告诉苏易澈,他此时此刻,身在何方。

“给我站起来!”皇甫非烟剑指苏易澈。

苏易澈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皇甫非烟,却没有丝毫要和她打的意思,“你想要做什么,如果为了验证我是不是真的武功废了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战气早就没有了,如果想要取我的性命的话,大可不必多说,你拿去便是了。”

苏易澈无所谓自己的生死,活着,只是因为有不得不活着的理由,只是因为自己有不得不不背负的包袱。

如果有人取了自己的性命,对他来说,或许会是一种解脱,他的生命,在皓月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回首这十几年来的生活,他活得不像自己。

皇甫非烟看着面前毫无战意的男人,冷哼一声,“呵,这样的你,杀了我还嫌弄脏我的手!”

言罢,皇甫非烟将手中宝剑一收,转身离去。

这样的苏易澈,她杀了做什么?这个男人和当年的那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这么窝囊,这么狼狈,不是苏易澈,不是!

正文、第七十一章 向苏沫然求救

苏易澈缓缓直起身来,怀中那一封旧信函,他已经反反复复地念了很多遍了。

信上所书的每一个字,都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面。

饮酒买醉之后,这每一字每一句依旧还是狠狠地刻在他的脑海里面。

到头来,错的最多的是他自己。

苏易澈笑了,却比哭还要难看,仰天嘶吼,声嘶力竭,泪水滑过双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嘶吼过后,苏易澈忽然安静下来了,他的目光长久停留在手中信函之上,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份平静不是忘记,不是没有波澜。

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苏易澈起身,带着重伤,苏易澈的步履很是不稳,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苏家的大门。

苏家的护卫看到苏易澈摇摇欲坠地离开苏府,很是不安,却不敢上前去阻拦,只敢悄悄地跟在苏易澈的身后,尾随他前去,暗中保护他。

夜深了,街上十分安静,唯有明月相伴照亮前路。

两个悄悄跟着苏易澈的护卫忽然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再往前他们不能再过去了!

“这里是将军的师傅的住处,我们不能再往前了。”

“我们在外面等着吧。”

两个护卫一商量,便不再尾随上去了,只因为再往前,是那位老人家的住处,外人不能轻易闯入,他们不敢随意冒犯了。

那密林深处,住着的是一位世外高人,也是传授苏易澈绝世武功的师傅,相传,整个东华国只有住在皇宫里头的那位神秘而又可怕的老皇帝可以与这个人一较高下。

曲径通幽,越走便越是杂草丛生,绿荫遮蔽。

小路的尽头,是一处简陋的草庐。

苏易澈在草庐前站定,撩起衣摆,正对着草庐的门跪了下来。

“师傅。”

苏易澈对着草庐的门唤了一声师傅。

草庐大门紧闭,屋内半晌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你本是我最为得意的徒弟,为了你的妻子,你成了那副模样,我告诉过你,如果你过不去你自己心里面的那个坎儿,就不要来找我,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意味着你心里面的坎儿已经过去了呢?”

沧桑而又深沉的声音问苏易澈。

“是。”苏易澈语气坚定。

十六年了,他从未这么清醒过。

他醉不了,骗不了自己,这十六年确确实实地存在。

既然醉不了,忘不掉,就干脆清清醒醒地活下去吧。

苏易澈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过不了萧玥这个坎儿,他很可能一辈子都只能用欺骗自己麻醉自己逃避自己的方式来生活,但是萧释的一席话和一封信函让他知道了他本不知道的事情。

草庐的门缓缓开启。

“进来吧。”门内的人说道。

苏易澈站起身,走进了草庐,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出来。



苏老夫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以为自己的安排很周密,南宫炎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顺利解决了,至于后来西迟国所住的驿馆起火,西迟国使臣连同南宫炎都被烧死了的事情,再麻烦那也是皇帝的事情,跟苏府没有直接关系的,苏老夫人都不管。

可是她高兴得太早了,她这才刚刚松气没两天,皇甫非烟直接让护龙一族的人将苏府团团围了起来。

“尊主,你这是做什么?”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三步并作两步走,连忙走到苏府的门口查看情况,而她所看到的也正如下人们来报告的那样,苏府真的被包围了!

他们苏府乃是堂堂护国将军府,这护龙一族,真正的乱臣贼子不去对付,外邦贼人不去讨伐,围着他们苏家做什么?

老夫人急眼了,忙问皇甫非烟。

皇甫非烟目光冰冷如数九寒天的冰棱,“苏家通敌卖国,护龙一族自当诛杀。”

什么?说苏家通敌卖国?

这怎么可能!

“尊主,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们苏家怎么会通敌卖国呢,我儿子是护国将军,怎么可能会做出卖国这样的事情呢?”

“呵,的确,您的长子曾经是威风凛凛的护国大将军,为我东华国尽心竭力,立下过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但是这都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今时不同往日,人是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的儿子早就不的当年的那个护国大将军了,他胆小,懦弱,没用,从头到脚,有哪一点像是护国大将军了?当年的英雄早就成狗熊了,他做出卖国秋容的事情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皇甫非烟说话一直就是这么带刺的,这些天老夫人听得也习惯了,但是此刻,她这样污蔑她的儿子苏易澈,老夫人便没有办法接受了。

“这是污蔑,我们苏家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苏老夫人连忙反驳道。

“老夫人别忘了,你的幺子苏罗成就是因为通敌卖国而被抓进天牢的,虽说他现在畏罪自杀了死无对证,但这并不代表你们苏家的其他人就没有这个嫌疑了。”皇甫非烟轻而易举地就让苏老夫人的话失去了可信度。

“你不要胡说!易澈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别说苏易澈不会,她的三子苏罗成也肯定是被冤枉的!

“我是不是胡说,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来人,将苏老夫人请回府去,从今天开始,苏府因有通敌叛国的嫌疑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

皇甫非烟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就上前来将老夫人“请”回到门内。

皇甫非烟的视线看着苏家光线的门楣,苏家,这一片辉煌是那个男人撑起来的,可是那个男人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男人了,那么这一片辉煌,苏府也不配拥有!

没有苏易澈的苏家,就是一座空壳,如今,苏府里面住着的那个男人,早已不是皇甫非烟所认识的苏易澈了,所以这苏家,她亲手来毁!

看着被外面的人强行关闭的朱红大门,老夫人完完全全地傻了,怎么会……

从苏罗成被抓,苏易澈被质疑,到这一刻,整个苏家被团团围住……

老夫人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不会的,不会的,苏家不会有事的,不会的……”老夫人嘴巴里面不住地念叨着,她反复告诉自己,苏家不会出事情的,苏家会好好的!他们苏家是东华国的名门望族,她的儿子是护国大将军,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老夫人,老夫人!”晴梅连忙来扶老夫人。

“晴梅,你告诉我,苏家不会有事的对不对?”老夫人怔怔地问晴梅,试图说服她自己。

晴梅哪里能回答老夫人的问题,整个苏家让护龙一族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万一……万一……万一罪名被坐实了,他们苏家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呀!

“晴梅,去,带我去见易澈!他一定有办法的,他一定会有办法的!”老夫人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是的,有她的长子苏易澈在,他们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的!

“老夫人,将军他现在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怎么回事?!

“不在府上?那他去了哪里?”老夫人急了,这个时候,易澈他会去了哪里?该不会是有什么不测吧?

呸呸呸!易澈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府里没有人知道老爷去了哪里,听门卫说,老爷昨天半夜出去了,有两个护卫跟着老爷一起去的,可是到现在,老爷和护卫都没有回来。”

苏易澈去了哪里,苏府上下没有人知道。

老夫人急火攻心,当场就晕了过去。



老夫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她一睁眼,便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晴梅,晴梅……”老夫人连忙唤晴梅。

晴梅从外面跑进来,“老夫人,奴婢在。”

“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我儿的消息了吗?”老夫人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希望苏易澈和苏家平安无事。

晴梅一脸苦相,“老夫人,没有将军的消息,倒是刚才,有位公公来宣旨了。”

“是皇上派来的吗?都说什么了?快说!是不是皇上知道这事情,命令护龙一族撤退,对不对?”老夫人双手紧紧地抓着晴梅的手臂,急切地追问。

晴梅摇了摇头,“圣旨是二爷接下的,圣旨上面说,苏家通敌卖国一事已经由护龙一族证实,本该满门抄斩,但考虑到将军曾经为东华国立下的汗马功劳,就……就……”

“就什么,你快说!”老夫人刚刚醒来,差点因为晴梅的这话又一次昏过去。

“暂全部软禁于府上,苏家任何人不能擅自离开苏家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待皇上与朝中各位大人商议过后再做定夺。”

老夫人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怎么会这样?

连皇上都不相信他们苏家是无辜的?

老夫人整个人都傻掉了,苏家满门……苏家满门……

等等……

“君诺如今不在府上吧?”老夫人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晴梅点点头,少爷那天离开苏家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不止少爷不在府上,那个苏沫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她刚刚和苏家脱离关系,皇甫非烟就让人把苏家给围了!”晴梅忍不住碎碎念,这苏家真要有什么事情,就连她这个做丫鬟的都跑不掉,而苏沫然身为苏家嫡出的大小姐,却可以幸免!

苏沫然那一天当着群臣的面,对皇上说的话犹在耳边,“这一战之后,我便与苏家再无关系,不管这一战我是胜是负,是生是死,都与苏家不再相干,我若还活着,今后我苏沫然便不再是苏家的人,我若死了,我也不入苏家的坟。”

苏家的荣与辱,都和苏沫然没有关系了,所以苏家就算被满门抄斩,就算株连九族都不关苏沫然的事情!

“对了,苏沫然!”老夫人听到晴梅的话,已经没有心情跟晴梅一起抱怨这种细节了,她想到的是,苏沫然兴许能够帮上忙,不管到底有没有用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她现在能寄予希望的,也就只有苏沫然这个一直默默无声在近来也绽放光芒的孙女了!

“晴梅,我们得想个办法,把我们的消息带给苏沫然,让她想想办法救救我们!”

“老夫人,别说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出去了,就算能出去,苏沫然怎么可能会答应救我们?”晴梅不觉得苏沫然会对他们伸出援手。

老夫人也真是的,自己之前那样对苏沫然,现在自己有难了,就想着让苏沫然来救自己,也不想想,人家凭什么来救她!

“不,一定有办法的!”老夫人很坚定地说道,一定会有什么办法的,苏家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就不能放弃!



等到天黑之后,一位衣着褴褛的老夫人推着一辆小车从苏府的小门出去,刚出门就被守在外面的护龙一族的人给拦了下来。

“站住!什么人!”

“几位官爷,老妇是个倒夜香的。”衣衫褴褛的老妇低着头,不敢直视问她话的守卫。

倒夜香的?

“你把你推车上面的木桶打开让我们看看。”守卫道。

“是,是……”

老妇走过去,手颤颤巍巍地将推车上面的木桶的盖子掀开,一掀开,便是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

守卫们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

“行了行了,你走吧。”其中一个守卫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连忙催促老妇走开。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老妇道了两声谢后,便赶紧推着车,正打算离开,却被另外一个守卫拦住了。

“不行,万一这老妇是苏家的重要成员怎么办?”他们可不能随便放人出苏府,万一这人是苏家重要的成员,逃走了他们担当不起。

“你看她这么一大把年纪,苏家就只有老夫人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可是你想啊,那苏老夫人是什么人,就算是成了阶下囚,那也是苏将军的母亲,怎么可能穿成这副模样还倒夜香,这要是让人知道,估计老夫人还宁可死了算了呢!”

那个说要放行的守卫解释道。

另外一个守卫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点点头,退到了一边,让老妇离开。

老妇背对着两个守卫,整个人都在颤抖,是被气的,也是因为屈辱。

没错,这个假扮成倒夜香的老妇就是苏老夫人,为了离开苏府向苏沫然求救,老夫人连倒夜香的老妇人都假扮了!

一向养尊处优的老夫人何曾干过这样的事情?

老夫人强忍着继续前进,一步一步,朝着苏沫然的住处走去。为了谨慎起见,老夫人不敢随便丢下推车,只好费力地推着车缓缓前进。

这几天,为了定国无双的事情,昨天没能成功说服苏沫然的莫银桑今天又来骚扰苏沫然,结果苏沫然闭门不见,他就只好窝在苏沫然家外面守株待兔,抱着势要说服苏沫然的决心等着苏沫然见他一见。

结果等到了大半夜,苏沫然家的门是没有开,却等来了一个莫银桑意想不到的人。

莫银桑坐在房檐上面,远远地,莫银桑就觉得这推着小推车的老妇人有点像苏府的老夫人,当人从他脚下的小路上面走过的时候,莫银桑百分百确定了这人就是苏家的老夫人。

老夫人大半夜的这副打扮是干什么?还推一个小推车?

该不会……老夫人是想要报复苏沫然吧?莫银桑不由地往坏的方面去想,怪不得他要这么想,只怪老夫人之前对苏沫然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让莫银桑这个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苏沫然深藏不露,此时的苏沫然怕是一早就命归黄泉了。

不行,虽然苏沫然这女人可恶起来相当可恶,就拿她不肯将定国无双转卖给他这件事情来说,她就让他伤透了脑筋,但那不代表莫银桑就讨厌苏沫然。

这么想着,莫银桑从身边捡了一块人家屋顶上的瓦片,然后朝着老夫人推车上面的木桶砸了过去,先看看她弄了什么东西去找苏沫然再说!

老夫人推着推车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了,眼看着苏沫然的住处就在前面了,老夫人正想找个拐弯处将推车放下,将她这一身褴褛的衣服换下再去见苏沫然。

黑色的瓦片从莫银桑的手中飞出,笔直砸到了木桶上面,木桶受到打击后翻到……

“咣当——”

莫银桑当场傻眼,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木桶里面装着的会是……

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木桶倒下的方向刚好是对着老夫人自己的,那满满一桶的夜香……有大半泼在了推车上面,剩下的一小半,在重力以及惯性的作用下,泼到了更远的地方——老夫人的身上!

“啊——”

老夫人凄厉的叫声响彻天际,整个小巷子里面都回荡着老夫人无比惨烈的声音。

“吱呀——”

苏沫然打开门,循声走了过来,然后在距离老夫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住脚。

穿着粗布短衣,还被泼了半身夜香的……苏老夫人?

正文、第七十二章 恶整老夫人

老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面对自己最为狼狈的一面被苏沫然看见,老夫人崩溃了。

老夫人强忍着这令人作呕的味道,顾不得自己此时此刻狼狈到极致的模样,“沫然,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急事!”

在这种情况下开口求人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这没办法啊,比起丢人丢到骨子里,苏府的生死存亡对老夫人来说更加重要。

面子老夫人舍弃了,尊严老夫人也放下了,为了苏家,她现在不得不来求苏沫然。

看着这等模样的老夫人苏沫然一时间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

“哈哈哈哈……”莫银桑最终还是没能顾及到自己的形象,捂着肚子在屋顶上面笑得毫无形象,还差一点从上面滚下来,成为今晚第二个悲剧的人。这苏老夫人今天晚上是唱哪出?苦肉计?这要是苦肉计的话……使得也太……特别了吧?

的确是太特别了,高傲且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的苏老夫人竟然会穿成这副模样,还推着夜香,这放在之前,别说见到了,就是联想,也联想不了。

“沫然,”老夫人已经顾不得他人的嘲笑,她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到,逼迫自己不去在意她现在的处境!不然她自己肯定先崩溃!

面对苏沫然,老夫人也不拐弯抹角了,自己都已经这么丢人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现在的苏府都火烧眉毛了,她真没空再跟苏沫然绕弯子了,“我来找你,是想要求你救救苏家,护龙一族的族长,那个皇甫非烟,她污蔑苏家,说苏家通敌卖国,你快想想法子,苏家不能出事!”

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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