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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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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无限期地等下去,不是吗?”

龙泽仕站在推研会的活动室门口。他已经听了很久了,只是不愿意去打扰他们的对话,所以迟迟没有推门而入。

这时候,他才按下把守,踏进了活动室里。“不仅仅是不能让他们等太久,这些事情,也绝对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了吧!否则,等着我们解释‘真相’的人,岂不会越来越多?”

是霏点点头,接话道:“不错!既然天注定让我们碰上这些事,那就说明我们与这个NIL有缘——无论这份缘是善缘还是孽缘,不把它做个了结,也实在对不起自己,对吗?”

左余安和甄夫毅,与此同时都正听着手机里的话语——他们听着的,就是活动室里的每一句谈话的内容。

当他们二人也走进了活动室,七人到齐之时,密禾虹伸出右手,说道:“怎么样,不管眼前的路会如何,会一起走下去吗?”

没有任何人用声音回答。“噼啪”几下声响后,七只右手重叠在了一起。

密禾虹与缪卿相对一笑,说道:“从下一刻起,你们就会经受更沉重的‘现实’,做好觉悟了的话,就一起宣誓!”

“噢!”七人同时吼出一声。松开手后,密禾虹拿出了几张名片——“有时间就去名片上的地方,好好锻炼一下自己吧!”

左余安看着名片,问道:“难不成,我们马上就会成为同门师兄弟了?”

缪卿诡笑着回答说:“只要你受得起那份儿罪,咱们就能算同门!”

袁晓翼见状,耸了耸肩,说道:“天呐,如果连余安都受不了的罪,我可怎么办呀!”

密禾虹笑着回道:“如果要想成全能,那自然是受不了。只需要挑选自己能够胜任的项目针对训练就可以了!具体情况,等你们去了就明白了。可以单独去,也可以一起去!”

“你们俩呢?不和我们一起吗?”甄夫毅问道。

密禾虹与缪卿相对一视,回道:“咱们要受的罪,你们现在肯定消受不起!”

走出学校大门之时,龙泽仕停住脚步。他看着密禾虹,问道:“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决定把一切都说出来呢?”

密禾虹笑了一笑。“因为……正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正是这一团人的力量才把事情推进到今天的成果不是?一两个人,即使再有能力,也抵不过团体凝聚起来的力量强大。虽然我更想独自去解决面对,但是——我也是普通人,是群居生物,也需要帮助!”

龙泽仕没有接着问相关的问题。他此刻才真正明白了为何密禾虹与缪卿会成立推研会的原因。他们俩肯定想到过,或许会影响到身边其他人的生活。但是,为了捍卫仅剩下的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他们也需要一群人去扶持与温暖。这与自己选择了这个团体的理由,是一样的。

“没多久就要毕业了,你是打算继续读研还是……”

“恩……我也考虑了很久了,”密禾虹也停住了脚步,“我想先出国溜一圈,再做最后的决定。”他拍了拍龙泽仕的肩膀,道别后,独自向住所走去。

远处,缪卿和金铭良正朝自己走来。

“怎么想到上这儿来了?”密禾虹见到金铭良就问了起来。

金铭良回答:“本来想和姐姐一起回去的,妈妈说也想请姐姐一起吃饭呢!但是姐姐说,今天加课,要等一会儿才下课呢……然后,我就问缪卿哥哥,他说你们有空呢!否则,我就得一个人到处乱晃啦!”

孩子脸上的笑容非常夸张,他把嘴巴咧地大大的,几乎能看见所有的牙齿。

密禾虹点点头,“好啊,我们就陪你等一会儿吧!正好,我要去前面一条街上买点东西,一起去溜一圈?”

“恩!”金铭良点头。

从文具店里走出来,突然发现,原本并不太嘈杂的大街上竟然拥挤了许多人。“又是什么值得凑热闹的事啊……哎!”缪卿摇摇头,叹了口气。

“没办法,这儿的人就是爱看热闹,特别是有什么坏事发生的时候!”密禾虹的口气里略带调侃。

金铭良一直都站在街口,眺望着人群里面的景色。

突然,他大叫一声:“真的出事了!有人好像被劫持了!”听见金铭良的叫喊,两人稍稍往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着两百多米前的人群。

就在此时,密禾虹看见了一个令他感到非常熟悉的身影。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走着,缪卿则带着金铭良紧随其后。

“你们不要过来!我要报警!”人群中央,一个男子右手持一把菜刀,左手则夹着一个四岁大的小女孩儿,女孩儿正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你们别过来!我只要辆车!我只要回家!”那男子挥舞着刀,冲着一对夫妇高声喊着。“只要我上了车,我不会伤害孩子的!”

“好!你别激动!车马上就到!”男人紧紧攥着妻子的手,看着女儿,并对那持刀的男子喊道。

“他说他要报警?不是我听错了吧!”“没有,他是这么说的!”

走到人群中间,密禾虹听着周遭阵阵碎语。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怎么回事?”金铭良自言自语地问了起来。

站在缪卿身旁的一个厨师打扮的人回答了金铭良的问题:“哎哟,别提了!刚才那个男的,从我们饭馆里抢了把菜刀,我跟他抢,还愣没抢下来,他还要砍我!我就只能往外头跑……我逃到停车位附近,绕着车子转了一圈以后发现,他不再追着我了,这才放心。”

那厨师看起来依旧无法平静。

身边另一个大婶继续说着,“小伙子,你是不知道,他不追你了,就去那间在办开张的茶铺门口,劫了这个孩子!”大婶非常激动地指着人群的中央——男子依旧挥舞着刀,时不时地还将刀抵在女孩儿的脖子上。

“这一路上,他是见谁砍谁,哪怕抓着孩子都还在砍呢!看那儿,坐着的,就是被他砍伤的呢!”

听着周遭的议论,密禾虹觉得自己似乎也难以马上冷静下来。只是,让他焦急的不光是眼前的紧迫局势。他拿出手机,想再报一次警,可见这时警车已经停在了路边,也已经有狙击警察潜伏在了对面的楼上。

突然,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令他感到熟悉的身影——那穿着一袭黑色风衣,留着黑色长发的女子——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个城市?

“你的要求我们正在照办呢!车已经去安排了!你先放下孩子放下刀,好吗?”谈判专家走到了夫妻俩身边,冲着持刀男子大喊道。

“只要给我车,我就不会伤害孩子!我也有三个孩子……所以,我不会伤害这孩子,我只想回家!”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金铭良闭上了眼睛。因为此刻,他从那男子的身上竟然看见了父亲的影子……

缪卿轻轻抚摸着金铭良的额头,并拍了拍他的后背,想带他离开人群。

“禾虹?”他想叫密禾虹一起离开,可是,密禾虹似乎听不见他的呼喊。缪卿只得再走上前两步,站在密禾虹身后,对其说道:“警察都来了,应该马上就能解决了,别看热闹了,先离开吧!铭良的状态不太好……”

这才听见缪卿的话,密禾虹点了点头。

当他们刚转过身,想离开人群之时,只听得身后一阵惨叫声,响彻天地。

猛地回头,再是一声巨响,男子倒在了血泊中……

眼前的情景无法回避——金铭良将此刻的一切与前些日父亲的死重叠在了一起——他双眼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缪卿赶紧拖住了孩子的身体,并掐着他的人中,呼喊着他的名字。

女孩儿被急救人员抬上了救护车,男子则当场毙命,尸体上被裹上了一层白色的布。

密禾虹再次看见了那一袭黑衣的女子。她依旧在那儿站着,脸颊两侧留着两行泪渍……

金铭良苏醒了过来,缪卿才松了口气。当他们缓过神来,看见密禾虹,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怎么是她?”看着那已然失去了一年多联系的人,缪卿惊讶地说着。

密禾虹向前走去。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地站在那里。

当密禾虹走到她眼前,她才将看着那一片血泊的目光转移到了眼前人的身上。

“密禾虹……”她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她的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呼吸不断地急促起来。

“怎么了?”密禾虹蹲下身,赶紧问道。

她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地说着:“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缪卿与金铭良站在一边。

看着她的神情,金铭良走上前,也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部。

她抬起头,看着金铭良。

孩子也看着她,微笑着,无奈地微笑着,眼角同样挂着泪。

这一年,血雨腥风。

这一年,被称为“伤童事件”元年。

这一年,多了一项工作岗位叫做“校安”。

会所的中心花园里,坐着四个人。

石桌上铺开的纸张上,写着“蚀雨”二字。

方啓之伸出手,面对密铮。密铮在停顿了三秒后,同样伸出了手。

中御门勘之助坐在洛丁·米勒身边,看着方啓之与密铮签订协议。

方任之坐在Gecko’s的吧台前。

亓瑛坐在他身边,摆弄着酒杯。

严之津递给方任之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

亓瑛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档案袋,里面装着她曾经接触过的所有资料。

密禾虹站在露台上,眺望着城市的夜景。

“那孩子死了……”她喃喃地说着,“被割喉而死了……”

电视里正播放着他们先前遇到的事件。

缪卿托着茶盘,走到露台上。“这一枪还是开晚了啊……”

她摇了摇头。“不是狙击警察的错……也不是谈判专家的错……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的解救成功,是在确保人质和犯人都平安无事的情况下……”

“可现在,两败俱伤不是。”密禾虹转过身,看着她说道:“你究竟想起什么了,可以告诉我们了吗,莳羽……”

空莳羽低下头,回道:“我想起来了……我的出生之地……我的父母……”

缪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密禾虹也露出惊讶之色。

她再次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人,说道:“我要委托你们查一个案子……可以吗?”

“关于你的出生吗?”密禾虹问。

她点点头。

“你怎么会突然就想起来了呢?”缪卿接着问道。

空莳羽苦笑了起来。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和那时的一样……”说着,她的眼中再次流下了泪水。她试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似乎这已经是主观无法控制的事了。

“我……在我五岁的时候,我们一家都在午睡……突然就有人闯进了家里……”她站起身,同样眺望起了脚下的风景,“我的父母被他们夹着脖子,威胁着围在外面的警察,说他们只要有任何动作,就引爆他们随身带着的炸弹……”

看着空莳羽的努力回忆过去的神情,密禾虹有想让她停止说下去的冲动。可是,如果不让她说完,自己也无从知晓这一切的开端。

“我爸爸被他们带出了楼,去和警察交涉……可是,那个绑着我爸爸的人……竟然……就像白天那人一样,把刀子……”她咬着嘴唇,摇起了头,再次叹了口气,才继续说起来,“警察竟然在那时就开了枪,打死了那个绑着我爸爸的匪徒,而后……在楼上看着一切的,绑着我妈妈的匪徒,也开了枪……杀了我妈妈……”

她退后了几步,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二人:“下一个就是我——当时我心里只有这个想法。可是,接着我就发现,脸上有热乎乎的液体溅了上来……”她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我还活着……”说罢,她蹲下身子,放声痛哭了起来……



这一天,下玄月。

这一天,没有一颗星星。

这一天,明明万里无云。



―完―

nil

nil、

女人……被女人叫到了这个地方见面,理由是想离开这个空气污浊的城市与自己远走高飞。倘若想要拒绝,作为自幼便被冠以绅士教育的自己而言,果然还是要面对着对方说明自己的想法来得更尊重对方吧!毕竟在自己的眼中对方只是过客,而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自认为在自己这样一个总是漂泊不已浪荡不羁的人的心里是有很高地位的呢?

女人——这种动物,真的很难猜透,更难理解……

眼前,是一片火海。那个女人或许已经死在了里面。她或许已经不用考虑离开的问题了,因为,离开这个世界貌似是更彻底的方式。

只是,看着这片火海的方任之实在无法在这一刻就判断出,为何自己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会变成爆炸案的现场。

一身已被灰土熏染得看不清颜色的装束,依然站立在滚滚热浪之下。他想等,等待所有遇难者的名单,现场的,而不是以后的。

一个“认识的”朋友,负责现场的警察,手里拿着一件物品,缓缓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方任之想打招呼,又觉得不合适。对方看见了他,苦笑了一下,把手中的物品递给他。

这是一枚烧掉了三分之一的警官证,上面的名字是——袁谦丞。

而后,这张破损的证明被交到了一个女孩儿的手中。

不远处,正冲向着火场的少年,渐渐停止了自己的脚步。

密禾虹抬头望着那片炙热的红色,如同太阳一般的耀眼,却在四周散出黑漆漆的烟雾,如同这太阳即将被黑夜的欲望一口吞噬一般,但却是这“太阳”在催生着“黑暗”的加速。

他转过头,看见在自己身旁不远处同样眺望着那火景的女孩儿,眼中早已失去了光芒,即使眼前的光再如何刺眼也无法映射而入……

不久后,女人的尸体被抬了出来。还不至于面目全非,却是早已被浓烟熏呛致死。

和那女人一起被抬出的尸体,上面有一顶与方任之所戴类似的帽子,外套上还留有一个被贯穿了的圆形小洞。

他笑了,冷笑,继而狂笑不止……笑之余,却流下了两行泪。

拿着警官证的女孩儿,浑身颤抖着。

少年走到她身边,耳语了几句。

她猛回过头,看着对方,仿佛刚才的话有魔力一般。

少年苦笑着,虽然他很想微笑,可惜做不到。

少女闭上眼睛,也苦笑了起来,这才挤出了两行泪。

不同人脸上的泪,所含有的意义,在这同一个场景之中,却是截然不同。

被设定为应该“死去”的人还活着,被忽略为只是“路过”的人死去了。

活着的人悲叹着,这一点,每个活着的人并流泪的人是同样的。哪怕同时在笑着,苦笑,或是狂笑着……

此后,数年,时间,永远都是稍纵即逝的。

这世上,令人不解的问题数不胜数。

例如,是什么让人认为自己是“弱势群体”?

可知,人最害怕失去的东西,是关爱——关注与相爱。

因为“有才能的人”与“成功的人”变为人生的标志之时才能被周边所关爱。

于是,“努力的人”被人逐渐遗忘在了那个潮湿阴暗的角落里。

哪怕,他们是在努力地求援。

被吞噬了理智的人,就等于是人本能中的“恶”失去了栅栏一样。

当他们失去相爱之人,寻找不到相爱之人,被夺走了相爱之人,就只能寻求剩下的另一半……

宣泄之余,想要证明的是自己曾在这世上刻下了某种痕迹——

或者,你可以说这是一种报复。

作为“弱势”的报复,他们选择了初始的“弱势”——更因为,明明作为“弱势”却拥有了自己所没有的幸福,这种无法被平衡的心态,让欲报复的“弱势”们绞心而痛着。

“如果人类进化之时没有残酷只有爱,或许今天的悲剧便不会发生。既然要制止那残酷的延续……在他们还不具备伤害其他生命的能力之前……”

因为你们拥有了“我”所没有的“家”,是你们夺走了“我”的“家”。

所以,“我”也将你们的“爱”,你们的“家”尽数夺走才行。

“爱”是什么?毋庸置疑,“我”已经不再记得。

所以请不要让“我”再次记起。特别是当“我”无法保护『我』的时候。

因为“我”和『我』会害怕再次失去“爱”的痛——

这将比“现在”更使『我』生不如死……

在同一片天空下,有一行人总是并肩行走着。

他们如同这个社会中的其他常人一般,戴着面具。

这些面具具有一个统一的名称:推理小说研究会成员。

谎言,有恶意的,有善意的,有本能的。

这些面具,且不说是否善恶,只是行于世必遵其则。

在“可信任的人”前,他们会摘下面具示人。

同时,为这些“可信任的人”揭开伤害他们的人所戴有的多重面具。

“可信任的人”不一定是被害者。

戴有多重面具的人不一定是加害者。

墨尔本华人灭门惨案的告破只是为揭开那重重面具的阶段中所蕴藏的一个段落。

无论是被惨遭杀害的一对夫妻,一位单身女性及两个男孩儿,还是时隔多年后被藏匿于汽车后备箱中的那具男性尸体,他们都只是为了引出一个神经元受损的病人“就范”的道具。

一个病人的价值能有如此之大?

治愈疑难之症是件难事,扩大疑难之症也是难事。

一个病人的价值就在于,他既可以作为治愈此病的临床病人,也可以作为扩大此病的研究案例。

失去了父母、阿姨和两个兄弟的金韵,手牵着那且冠有“杀害自己家人的凶手的儿子”头衔,也是自己的堂弟的金铭良,一同走在初春的花园小路上。

“罗阿姨会被判多重的刑罚呢……”金铭良低声喃喃着。金韵没有回应。他们心里都不想自己的亲人再次受到伤害,而他们对其他人所作出的伤害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使这份代价或许令人再次窒息,那也是必然之果。

路过报摊,两人不约而同地观察起了悬挂和摆放在各处的主流报刊杂志的头版。

驻足观望中,他们略带欣慰。所有涉及了发生在自家的那几起案件的报道中,都没有家人的照片,有的只是负责的警察。略带失望却也能够理解的,是不可被世人知晓的另一群人从未在媒体上被提起只字片语。

“清明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扫墓吧!我会叫妈妈也一起去……”金铭良抬头看着姐姐。

金韵微笑着,点了点头。

推研会的两个创办者,正坐在活动室里翻阅着许多纸张发黄了的档案册。

密禾虹放下手中的资料,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缪卿,这次罗桂芬庭审,让袁晓翼去旁听记录一下吧,这是她自己提议的。”

“好啊,我没意见。过去的事情对我来说得暂时放下了,你看了最近师傅发来的讯息吗?又有好几个学者突然失踪——‘NIL主宰派’的活动开始越发频繁了……”缪卿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严肃地盯着密禾虹。

密禾虹微微一笑,将食指竖于双唇中间,轻声回道:“嘘……静观其变!”



「浮躁与焦躁。这乱作一团的人群里,总是能孕育爆发者。压抑之下,谁都会受到纵欲的蛊惑——而所纵之欲并非其他,只是单单的一个‘恨’。手起刀落之时,可以只是将一包豆腐分成许多小块,也可以将人的体或灵与魂分解成数块……」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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