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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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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将军却叫住了他,让下人叫了刘颂贤过来,带着林谨欢就关了院门,只吩咐下人伺候好柳初妍。至于薛傲,他对这儿比自家还熟,刘家自然也不把他当客人,他就随意吧。

薛傲毫不在意刘府的怠慢,只抱着胳膊立在柳初妍身旁,听着刘关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刘颂贤的恶行,又是骂又是打又是关禁闭的,还不给肉吃,忍俊不禁。

偏偏这会儿,刘小猫也不见了。刘关雎非常担心刘小猫怕是拖累她,悄悄离开了将军府。若是这样,她可如何是好,她好不容易找着个合适的陪练呢,小小年纪就是“美人胚子”,功夫却不低。

柳初妍见薛傲在一旁直笑,忽而意识到他是知道刘小猫的去向的,否则不会这般轻松自在,左右这也无人,语气硬邦邦地质问他:“薛二爷,你可知道刘小猫去了何处?”

刘关雎闻言,转眼瞪他:“是你把我的小猫藏起来了?哦,对了,我听说小猫早上出门时还碰见你了。他回来时还慌里慌张的,可是什么都不肯说,是我逼他,他才说了几句胡话。你说!你是不是觊觎他的美色?”

“觊觎他的美色?”薛傲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指指柳初妍,哈哈大笑道,“我觊觎她还差不多,觊觎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关雎,你眼睛没长对地方罢?”

“因为小猫跟初妍姐姐很像,你饥不择食!”刘小猫被他毫不留情地揶揄了,口不择言。

柳初妍明白刘关雎的急切心情,可也看不下去她这番行为,捏住她的手腕,柔声道:“关雎,薛二爷虽不着调,却不是那种下流之人。小猫既能自由出入将军府,他定是有事出去了,你别心急。”

薛傲听着柳初妍的话,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不是坏话却又不像好话。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沉思着。可是关雎仍旧不肯罢休,时不时瞪他一眼,他便抬头望天,不再刺激她。

刘关雎闹了一阵,薛傲就是不肯回应,觉得没劲儿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泄气地直蹬腿。饶是柳初妍苦苦相劝,她也不听。

“小姐,小猫回来了。”正当柳初妍为难之时,有人急急禀报。

“他回来了?”刘关雎登时从地上弹起,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掸就跑走了。倒是柳初妍,没防备她突然站起,下巴处被她头顶一撞,牙齿碰嘴唇,瞬间流了血。

“楚楚,你怎样?”薛傲见此,真想把刘关雎吊起来暴打一顿。为了她的心上人,竟然伤了他的楚楚。

“无碍的。”还好伤得不重,柳初妍拿绢帕擦了擦,不多久就止血了,只是碰到时还嘶嘶地疼。但她心里挂念着刘小猫,推开薛傲的手就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游手好闲妞的手榴弹,么么哒╭(╯3╰)╮

游手好闲妞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3…1313:41:14

第80章 认亲(下)

他人是有了情郎忘了娘;柳初妍却是有了弟弟忘了情郎,她心里那杆秤还是倾斜向她的亲人,他只不过是她曾经的一个念想罢了。薛傲默默撇嘴;自找的。不过这关头上也不能苛求于她;任谁都不能冷静从容地面对失散十数年的亲人;即便是他薛傲;也做不到。

柳初妍迎出去时;却发现周傅允也来了;看样子是他送小猫回来的。

刘小猫看到她;征了片刻,而后便拿眼睛去瞧薛傲。他才知道了当年加害他的凶手;却不料姐姐就来了。只是她面上有一丝期盼;又有一点点疏离,看得他心中t忐忑又焦急。

“小猫,你跟人打架了?”刘关雎看他一身的灰尘,掸都掸不干净,鼻头也黑黑的,质问道,“又是那个黎骁仁?”

正当柳初妍想说句话安慰关雎时,刘小猫却重重地点了头:“我打了他一顿,把他手臂打折了。”

“你这是,在替我报复?”刘关雎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与兴奋。

刘小猫并不想叫她知道她自作多情了,便一声不吭盯着脚下的青石板。

刘小猫找黎骁仁打架。柳初妍心里升腾出许多念头,最终确定了一个,他是确认仇人去了。她想起来薛傲说的,那人与柳家渊源颇深,可不就是指黎家。这个世界上,巧合之事颇多,可像刘小猫这般,若不是她弟弟,还能是谁。他记得她的样子,记得儿时住宅周围的环境,还记得黎骁仁。

“小猫……”柳初妍下意识上前一步,可是刘关雎与周傅允在侧,深觉不妥,便转头与刘关雎说,“关雎,我们去你院子里,可好?”

“好呀。”刘关雎见着刘小猫回来,心中大定,指使着几个下人,“你们伺候小猫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再到我院子里来。”

“是。”刘小猫瞅瞅自己,确实脏得跟一只流浪猫似的,难怪刘关雎看不下去。

尽管柳初妍心中焦灼十分,却也不好太过急躁,便随了刘关雎去她的芷洲园。薛傲与周傅允则跟到刘小猫的院子里去了,看来也有话要问。先让薛傲探一探她也好,省得她关心则乱,失了分寸。

刘关雎初时并未注意上她的异状,可她人坐在她院子里,看似悠闲地喝着茶,实则心都不知飞到什么地儿去了,眼巴巴地摇她胳膊:“初妍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柳初妍愣了一瞬方回过神来,抿唇笑了下:“关雎,你觉着小猫是个怎样的人?”

“他,美人啊。”刘关雎不由得脱口而出,见柳初妍疑惑眯眼,才嘿嘿一笑,“我,我胡说八道的。他为人勇敢正义、稳重诚恳、聪明多才,只不过有些内向,会害羞。好像他有很多心事,总是放不开。我瞧着,他与姐姐真的很相像呢。”她仰头,细细端详柳初妍的面庞。

柳初妍知道她指不单是长相,还有性格,她与他一样,都有很多心事,所以做事情束手束脚,谨慎过头。至于刘小猫,若他真是她弟弟,她定要好好教导他,教他成才,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如此这般,爹娘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楚楚。”柳初妍忆起爹娘,眼中已噙泪,与此同时,薛傲带了刘小猫进来了,一步步靠近。

“你……”柳初妍凝视着刘小猫,身上一袭藏蓝宽袖袍子,腰间一条浅碧玉带,墨黑的头发束在头冠之中。这样儿,看起来,果真与爹爹有几分相像呢,只不过嘴唇部分与娘亲更像。

薛傲故意给刘小猫这样扮上的,他穿的是儒生的宽袖袍子,束发的亦是南方儒士最爱的白莲玉冠。他见柳初妍欣喜若狂,几不能言,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

刘小猫已经确定柳初妍就是他姐姐,见她笑着,却泪盈满眶,不禁上前一步:“姐姐。”

这一声姐姐,尽管与儿时那糯糯的声音相差良多,柳初妍仍旧感动到无以复加,泪水如决堤一般,潸然而下。

“姐姐。”刘小猫看她几乎哭成了个泪人,不由得又唤了她一声,越走越近。在她身前二尺远处站定,忽而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上臂的蝴蝶型胎记,中间粉红,周围却有一圈淡淡的金色,展翅欲飞,比滕王李元婴的蝶画更鲜活更生动,几乎叫人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胎记。

柳初妍只觉得头顶似有一个闷雷,从上至下贯穿,一直打到她脚底,瞬间定住身形,心里却卷起了惊涛骇浪。若非她的胎记在胸前,只怕她立时就会摆出来让人比对。不过以她对这胎记的熟悉程度,根本无需比对。没错,他就是她的弟弟。她再也抑制不住,大步向前迈出,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墨儿!”

刘小猫愣了片刻,忽而嗫嚅道,有一丝的不确信:“我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瑁儿?”

“瑁儿?”柳初妍迟疑霎那,历时点头,“是,是,这是祖母给你取的小名儿。你抓周时,除了抓到笔墨,还贪心抓了个玳瑁如意柄,所以祖母都叫你贪心瑁儿。你是柳家嫡长子,属‘翰’字辈,爹爹给你取名墨,不求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只希望你能够成为博雅之士,继承柳家遗风。”

杭州柳氏是书香世家,刘小猫之前探听柳初妍的消息时就已了解。柳翰墨,这个名儿是他的,是爹爹与娘亲对他的期望。

刘小猫,不,该叫他柳翰墨才是。柳翰墨已十一岁,是个知事的少年了。柳初妍初时激动非常,一直将他抱在怀中,忘了避讳。这会儿见他面色酡红,显是甚少与女子接触,便是自己的姐姐亦觉着羞窘。柳初妍便轻轻放开他,转而用绢帕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墨儿,我的弟弟。”她已无需进行对质,这就是她的弟弟,说再多的话都只是多余了。

柳翰墨抿唇一笑,声音清脆:“姐姐。”语气中带着稚嫩,还有前所未有的欢欣与快意。

这是认亲的戏码吗?站在一旁的刘关雎扯了扯发上的珊瑚串子,踢了踢薛傲的小腿:“傲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你听着便知,别打搅他们姐弟俩相认。”薛傲将她拖开一些,笑道。他看着柳初妍喜极而泣,心花怒放,是从未有过的激奋,他也感同身受,心潮澎湃。

刘关雎狐疑地瞪了他一眼,可柳初妍与她的小猫?他们竟是姐弟吗?看着确实有三分相像,性格也像,先前她也胡乱说过几句玩笑话,不曾料居然成真了。

“姐姐,我有些事要与你说。”柳翰墨心里藏着好多好多的秘密,此刻真想一股脑全倒给柳初妍听,他的个头才到柳初妍耳边,便稍稍踮起脚,压低声音靠到她耳边说道。

“好。”柳初妍左右看了看,“我们去你屋里。”

刘关雎一听,这是要说悄悄话,还不让她知道呢,撅着个嘴,当即拉住了柳翰墨:“小猫,我也要听。”

柳翰墨看她可怜兮兮地瞪着好看的凤眼,扁着嘴,柔柔一笑,声若暖阳,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发:“关雎,乖。我有话要与姐姐说,等我说完了话再同你解释。可好?”

他这模样,这眼神,似乎一瞬间就长大了,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而且曾经的刘小猫,对她从来都是恭敬有加,称呼她为“关雎小姐”,从未逾越,遑论这般亲近地抚摸她了。刘关雎顿时喜笑颜开,心里也暖暖的甜甜的:“我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柳翰墨的袖子一角还紧紧地攥在她手心里,他无奈笑:“好,别说一件,千万件都答应你。”

“真的?”刘关雎喜出望外,放开了他的袖子,唇角上扬,笑眼如弯月。

“自然是真的。”她救了他一命,他就是把命给她都应该,柳翰墨暗想。

刘关雎被他的笑容晃了神,小眼神移过去瞟了瞟柳初妍,她似乎若有所思,羞窘地压了压下巴,眼睛盯着自己的绣花鞋面,好似有点旧了呢。

“关雎,你说吧,墨儿他一定会答应你的。”尽管刘关雎才九岁,柳翰墨也只有十一岁,可青梅竹马般的感情,这样美好,她打心眼里里想护住这一对纯真的孩子。

刘关雎的话将到喉咙口了,听柳初妍这么一说,霎时咽了下去,忙摆手:“没有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们去说话吧,我不听就是。”

素来大大咧咧没个女孩儿样的刘关雎竟然害羞了,这简直超乎在场众人意料之外。

薛傲好笑地拍拍她的发顶,她也没还手,却悄悄红了脸,看也不敢看柳氏姐弟。就连周傅允都没忍住,开怀大笑,连连说“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刘关雎不回应薛傲的揶揄,倒是不肯让周傅允取笑了去,抬头就给他扔了个白眼:“你女儿才叫人大开眼界呢。”

周傅允心知她指的是韩淑静的事情,略心虚,却也毫不在乎她的反击,哈哈大笑。

刘关雎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地儿出气,一跺脚就跑回屋里去了。

“关雎!”柳初妍见她是真恼着了,赶忙叫住她。

柳翰墨却阻止了她:“姐姐,随她去吧,先去我屋里。”

柳初妍点头,却发现薛傲也跟了上来,瞥他一眼。

薛傲却笑了笑:“没我在,你听不懂他说的话。”

她听不懂自己弟弟的话?柳初妍眉眼微扬。

“姐姐,让他进来吧,左右也不是外人。”柳翰墨偷偷直笑,一句话倒叫柳初妍彻底臊着了。

他不是外人?还能是内人?他可不与他们同姓。柳初妍斜睨着柳翰墨。

结果柳翰墨根本不怕她,还让周傅允也进来了:“姐姐,有些事需要他们一同解释,否则我真说不清。还有,薛二爷真的帮了我们不少忙,不然以我的能耐,不可能这般快与姐姐相认。”

这是替薛傲作解释呢。柳初妍虽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却也不禁暗暗感叹一句:这弟弟才认回来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薛傲真有如此之大的魅力?

第81章 忍耐

柳初瞥了一眼掩门出去的松苓;再瞧自己面前的柳翰墨,一个两个,都被他收买了。薛傲果真是好本事;大大的本事;然而她却拿他半点办法也无;不免气愤。

她悄悄地瞪了瞪薛傲;他倒未介意;只是昂首阔步;端的是高贵潇洒的样子。这样的人;单看表面,丰神俊朗;确实是能够教人从心底里生出尊敬与仰慕来的。他今日着一袭蓝白相间的袍子;身板挺得笔直,单手负于身后,气度俨然。

二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有着与周傅允不同的俊伟与豪迈。若是脾气好一些,该是多少闺中少女的钦慕对象。她这般想着,小心肝竟也雀跃着跳了起来,好像真被他蛊惑了呢,撇嘴。

薛傲见她模样看着不甚服气,笑意几乎扩展到耳根处,笑得柳初妍直想捶他两拳。可柳初妍是吃过亏的,才不与练武之人计较,否则打疼了自己的手,徒惹人嘲笑,得不偿失。

不过几人落座后,薛傲便正经起来,先说了早上抓住柳翰墨在韩府外偷窥的事儿,得知当年加害他的凶手身上有一个树叶型的疤,当即想起前日里刘关雎与黎骁仁对打时,他脚踝处不小心露出的疤痕。

而黎家与柳家渊源极深,又一直觊觎着柳家的地位与财产。他便思忖着,以黎家与柳家的关系,且那黎光栋并不是光明磊落之人。至于他儿子,黎骁仁更有可能会对柳家的嫡长子下手,也恰应证了他的名字——小人一个。

但是最紧要的还是让柳翰墨确认,他是不是当年加害他的那个人。于是,他便做了个局,让周傅允带着他去挑衅黎骁仁,再打一架,好认清是不是一样的疤痕。

黎骁仁不比他爹,为人驽钝不说,却骄傲自负,脾气也冲,周傅允很容易地就把他引入了圈套。

出事,柳翰墨不过随手打他几下,好扯了他的裤管,待他看清黎骁仁脚上的疤痕后,恨意登时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再忍不住,揪着他便一顿爆打。

黎骁仁本就受了伤,根本打不过柳翰墨,只能抱头讨饶。可面对仇人,柳翰墨是绝不手软的,别说求饶,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亦无用,反而打红了眼。就是这个人,害他性命。好在他命大,逃过一劫。可他未死成,生的日子却更不好过,为奴为乞,受尽白眼与冷落。至今他背上还有几个挨打落下的伤疤,那疤印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消散。

刘关雎与黎骁仁结怨,刘小猫打他一顿也不会引起异常的联想,因此周傅允便没阻拦,反而帮未来的表妹踹了他几脚。

便是黎家的人来了,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与信国公府交好,黎府根本不敢惹他,且连句坏话都不敢说。毕竟信国公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比九千岁还高一大截。若真惹恼了皇上的人,别说是九千岁,天王老子都罩不住他们,皇上可是只认人不认理的。因此,黎骁仁折了条手臂也只好认栽,还得巴望着周傅允不会恶人先告状。

薛傲知道聪明如柳初妍,定能明白周傅允的用意。可他怕她担心,还是细致地解释了,也好叫她知道,他就是她和她弟弟的靠山,无需惊怕。

柳初妍则点头,表示她了解了。虽然得罪了黎光栋那一家小人,今后极有可能给他们使绊子,但是那种境况下,她巴不得柳翰墨将他打死了事。

“弟弟”死在火里时,柳初妍就怀疑过黎家父子,可那一日他们陪爹爹出去巡视了,根本不在场。

而祖母,在听到孙儿的死讯时,径直昏死过去,没几日就去了。而她临终前还捏着弟弟曾把玩过的玳瑁如意柄,一声一声叫着瑁儿,希望下一刻就能见着他,却终究不能如愿。

倒是她,因为没能救出“弟弟”,被娘亲埋怨许久。不多久,娘亲也抑郁而死。她亦时常想起当年那一幕,恼自己没用。

因为娘亲与祖母警戒心重,也常教导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自小就防备黎光栋一家人。她们过世前,会日日敲打爹爹。她们不在了,就只能她亲自提醒爹爹注意。可她几次叮嘱爹爹留意他们,他反倒怪她小小年纪心眼多。

那时,她还怨怪过爹爹,识人不清,害人不浅。可是娘亲离世半年后,他却突发暴病,饶是她请遍杭州名医也药石无灵,回天乏术。

爹爹的死,当时她便觉着蹊跷。奈何七岁的她根本斗不过居心叵测之人,就连家产都差点被夺。幸得韩老夫人来得快,才保住柳家基业。然而她一介孤女,不能独自留在杭州,必须得随表姑婆回金陵。不得不把大部分田产和店面都变卖了,只剩下祖屋与几处好打理的田地、玉石店交给本家的一位远亲代为看管,她只每年父母忌日时回去两趟,顺道查账收账。

眼下,弟弟虽失而复得。但她只要一想起,柳翰墨在外为奴七年,乞讨三年,受尽侮辱,遭尽白眼,餐风露宿,食不果腹,漂泊无依,心里就一揪一揪地疼。

这一切,都是黎家父子造成的。柳初妍不禁攥紧了粉拳。有朝一日,定叫他们血债血偿!

“楚楚。”薛傲看她粉面涨红,咬牙切齿,不由得有些担心,探手包住了她的拳头,“楚楚,你别焦心。如今墨儿虽找回来了,却不能为外人知晓。否则叫黎家人知道墨儿没死,定会再想办法加害于他。到时候,便是你,都会有危险。”

弟弟找到了,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认回来,柳初妍满腔愤恨,但为了柳翰墨,她恐怕除了忍没有第二个选择。

她没看薛傲担忧的眼神,只缓缓环顾一圈,这是刘家给柳翰墨的屋子,逼仄而简陋。屋内没有什么家具,只一张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而已,就连床上挂的纱帐都老旧了。虽然将军府此举不算苛待,毕竟他名义上只是刘关雎的陪练而已。可比起他儿时的待遇来,简直天差地别。她很想把他带到身边照顾,看着他平安健康成长,看着他成家立业。但眼下,他还得住在这儿,真是委屈他了。

薛傲唯恐她心中忿忿,会露出破绽,让小人有可乘之机,便继续劝慰:“楚楚,我已经派人去往扬州找那人贩子。待传家玉佩找回,我把黎光栋一家人解决了,你再与墨儿相认。到时候你们姐弟俩爱摆宴就摆宴,就是大张旗鼓回杭州拜祭祖先都无妨。只眼下,切莫急躁,一定要忍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明白。”柳初妍咬着唇,艰难应下。

“那便好。”薛傲总算是放心了,摩挲着她手背的手却一直未收回,柳初妍也无异议。

柳翰墨盯着他们二人的动作,歪着脑袋思考一瞬,道:“姐姐,你将及笄了罢?”

“是,十一月初十。”

“今日已是初七了。”柳翰墨拧眉,眼下他身无分文,如何给姐姐送及笄礼呢。

“是。”柳初妍哪里能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笑,“墨儿,你无需烦恼,姐姐不要你的礼物,只求你平安如意。”

柳翰墨点点头,却仍旧在思索。姐姐都及笄了,又是才相认,他怎么能两手空空贺她成年呢,他必须得送一份礼物给她。他默默下了决心,却发现薛傲紧锁眉头,似乎也在斟酌。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薛傲忽然就变了个脸,刮刮柳初妍的手背:“楚楚,我们俩果然是几世修来的缘分,生辰竟是同一日。我娘已开始给我筹办生辰宴,将军府亦为你准备上了。可如何是好?”

柳初妍第一次见他愁成这样,心里也吊着,却又忍不住故意气他:“你去你的生辰宴,我过我的及笄礼,互不干扰,有何可为难的。”

薛傲知道她是存心的,她其实希望他能够去她的及笄宴,毕竟一生也就这一次。但是姑娘家的及笄宴,通常只请女眷,男宾甚少,只有少数亲近的长辈和兄弟才去凑热闹。他与柳初妍,虽已定情,却既非本家兄弟,也不是表亲,他以何名义去?况且,家中还开宴了,他根本走不开。除非他彻底开罪母亲,恬不知耻跑到将军府来做不速之客。

周傅允看着这二人,一个沉默一个恼,想起自己与韩淑静的事儿,差不多算成了。而薛傲,还在这儿头疼,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几人都安安静静的,不言语,却突然听到窗下的墙根那边窸窸窣窣的一阵响,薛傲一个箭步冲过去开了窗就把人扯了进来。最后发现是刘关雎,才改为抱她。

“关雎,你竟在这儿听墙角。”柳初妍一惊,见她猝不及防之下被薛傲捞了进来,衣饰凌乱,无奈给她整了整衣领与发饰。

“我……”刘关雎承认她确实做了小人之事,可她实在压制不住好奇心,这会儿就是柳初妍骂她,她也只能受着了。

柳翰墨心知她是憋不住的,也不恼,只轻轻叹了口气。

刘关雎听他叹气,更觉愧疚,思及柳初妍为难之事,想着她或许还可弥补,小心翼翼抬了眼:“初妍姐姐,你不是要把小猫认回去吗?”

“暂且不行。”柳初妍摇摇头,不无遗憾。

“初妍姐姐,我有个法子,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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