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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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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妍本就恨魏无量,蓦地听说他逃走,说不定还能苟且偷生,甚至找个好地方颐养天年,几欲呕血。
“楚楚,我带你去个地方。”第一回,薛傲下了床,到思楚阁来找她。
“我不想动。”柳初妍趴在桌子上,懒怠动弹。
薛傲却不容她拒绝,给她披了斗篷,就抱着她起来了。
“楚楚,我不过是迷惑外人,连你也要受我哄骗吗?我的腿早好啦。”
“你装得那么像,也不仔细和我说,我怎知你是真好了还是假好了。”柳初妍撇嘴。
“要我裤腿撩上去给你看吗?”
“我才不要。”柳初妍不再动弹,任由他抱着她出了园子,飞檐走壁般出了小韩府,穿过无人小巷。
“嗯,现在不看,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薛傲笑。
“流氓。”柳初妍已习惯他时不时冒出的调戏之语,无奈反击。
薛傲只是笑,不再回击,二人又小心翼翼行一段路已出了城。
作者有话要说:原以为今天能把正文完结了,结果最终章越写越长,那就再多一天吧……番外也会写好,慢慢地放上来的。
谢谢kiki的地雷,╭(╯3╰)╮
kikiathen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02 15: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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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谈番外( 上)
自薛谈知事起便知道;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他从未见过他;只偶尔从争吵的父亲和继母口中得知一二。他比自己小两岁,不过随了他外祖家姓金;名郡铖。
金老太爷很是疼他,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脾性更是骄纵非常。不过金老太爷疼他也分时候;据说因为他长得实在是胖;怕他体虚身弱得毛病;便每□□着他练武。从他六岁起;就没睡过懒觉;鸡鸣第一声就得起床扎马步,晚间则念书至戌时才给睡。真正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他不过是个孩子,还是贪玩嗜睡的年纪,自然受不了外祖父的严苛对待。自他八岁那年发现自己还有个家,便时常跑到信国公府外头哭。由于金家和薛家早有协议,即使继母再心疼,都不能让他进家中来,怕他来了就不愿意回去了。何况,父亲还怕他冒冒失失的,不慎伤着了他。
“少爷,今日金少爷又跑来了呢。”随侍薛竹一边给他扇着风一边说道。
“是吗?”他是个病秧子,瘫坐在太师椅上,语气蔫蔫的。
“这都许多回了,从月初算到今日,该有十次了呢。每回都被挡在外头。”
“是金老太爷管得太严了?”
“听说金老太爷要将他送到军中去练练,很是不乐意,便总是跑回来。说起来童子军……”
薛谈皱着眉,打断了他:“母亲那儿怎么说?”
“太太自然是不忍心,可能有什么办法呢。”对于薛竹来说,金少爷虽是老爷的孩子,却是记在金家的,那便是别人家的孩子,说起话就有了一种坊间闲谈的意味。可话听在薛谈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现在在何处?”
“在府外赖着呢,扒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怎么也不肯下来,嚷嚷着要见太太。这大夏天的,太阳那么大……”
“母亲人呢?”
“开始时劝了几句,他不听,就回房去了。”
“便任由他在门口闹?”
“金少爷见太太不肯理他,便不闹了,等老爷下朝呢。”
“我去看看。”这时候的薛谈身子骨虽弱,却还能行走,说着便强撑着站了起来。
“少爷,可别……”
“别多话。”薛谈瞪他一眼。
虽然少爷还是个十岁的孩子,一身气势却不容小觑,薛竹被他喝了一声便不敢再言语,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门口去。
第一次,薛谈见到了自己的弟弟,趴在石狮子上,已是快睡过去了。确实是个小胖墩,不过因为练武,没有想象中的胖,也没有想象中的白。太阳照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一片发光。
“你就是郡铖?”薛谈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小腿肚,紧绷绷的,跟鼓面似的。
“你?”小薛傲察觉到有人在动他,瞬间睁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地指着他,忽而又似是悟了过来,“你,是我哥哥吗?”
“是吧。”父亲从未与他说过弟弟的事,薛谈尽管确定他是他的弟弟,语气中却有一丝不确定。
“你就是我哥哥。我听说我有个哥哥,长得可俊了,眉如墨画,面若桃瓣,如流华,若金玉。我想象着,我哥哥该长成什么样呢,可一直想不出来。但这会儿见着你了,我便知道,就是你这样的。你是我哥哥。”小薛傲虽胖,手脚却灵活得很,嘿嘿笑着,就从石狮子上跳了下来,抱住他手臂,“哥哥,我热坏了,好渴,你有水吗?”
这个孩子,比他小两岁,个头却比他大,这性子也确实闹腾,却不惹人厌烦,薛谈无奈笑:“我屋子里有冰,随我来吧。”
“好。”小薛傲得逞,冲着将他堵在门外的护卫做鬼脸。
“少爷……”薛谈就要把人带进去了,护卫不敢拦,可又怕不能向信国公交待,吞吞吐吐地,“少爷,老爷,还有太太不准他入府。”
“闭嘴。”第一回,薛谈任性地教训了下人,瞪着好看的眸珠,“他是我弟弟,这就是他的家,有什么准不准的。”
小薛傲当即便笑了,黏他黏得更紧:“哥哥,你是我哥哥。”
“是。”这孩子,就这么件事也高兴得似要蹦起来,薛谈被他的快乐感染,也笑了。
薛竹极少见薛谈笑,大多数时候他都歪在榻上,蹙着眉头,或者一脸忧郁地坐在廊下看风景。今日,他却见他笑了,本还想阻止他,可仔细一想,或许金少爷来了,能让他高兴呢,便收了心思,反而吩咐下边的人都不许再阻拦。
小薛傲坐在薛谈房里,咯吱咯吱地咬着碎冰,吃着冰镇杨梅,一边打量四周:“哥哥,这就是你的房间啊?”
“嗯。”
“看起来好单调,只有家具和书。”
“还应该有什么吗?”薛谈瞅一眼屋内,八宝格里摆满了花瓶、瓷器、玉器,便是墙上,也挂满了古画,这叫只有家具和书,单调?
小薛傲却煞有介事地点头,掰着手指头:“鞭子啊,剑啊,还有匕首,长矛……”
“金少爷,我们少爷不玩这些的。”薛竹生怕他带坏薛谈,或者说些令人伤心的话,忙打断他,给他递上一碗酸梅汤。
“哦。”小薛傲却不要酸梅汤,一把推开,盯着薛谈的衣襟若有所思,托着下巴沉默片刻。
薛谈正想说句话教训一下不识相的薛竹,小薛傲却忽而一仰头,一双眼睛若星星般,闪亮发光:“哥哥,以后我住你这儿好不好?我陪你练剑耍鞭子。”
薛谈的身子,连走路都要强撑,练剑耍鞭子简直就是奢望,他方酝酿起的笑意登时便凝滞在嘴角,再也不能展开。
小薛傲觑着,他似乎不大高兴,迟疑着缩了脑袋:“虽然我也练得不是很好,但是陪你玩玩还是够的。只要你留我下来……”
“你不喜欢你外祖父吗?”
“那个臭老头,最讨厌了。”小薛傲脱口而出。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薛谈无奈地摸摸他头顶:“弟弟,你是金家的孩子,得听外祖父的话,好好孝敬他。”
“他若是不逼我学这个学那个,我会好好孝敬他的。”小薛傲嘟囔着,重重地咬口中的碎冰,仿似泄愤一般。
薛谈闻此,突然意识到他根本教育不了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
“哥哥,你,怎么了?”小薛傲年纪小,心思却异常敏捷,瞬间便察觉到了他神情的细微变化。
“没什么,你再多吃些,便回家去吧。”
“这就是我家。”
“你是怎么知道这儿是你家的。”
“爹爹和娘过年过节都会来看我的,可每回都骗我,说是外出做生意。爹爹是信国公,又不是商人,做什么生意。后来,我就悄悄地跟在他们后边看,才发现他们住在这儿呢。哥哥,他们住这里,是为了方便照顾你吗?”
原来他不懂。薛谈将大碗里的碎冰全都倒到他碗里,说道:“继续吃吧。”
“哥哥,我也可以照顾你的,我想住这儿,好吗?”小薛傲眨巴着眼睛,乞求道。
“你若住在信国公府,你外祖父一个人,会寂寞的。”
“他有书有剑陪着呢,若不高兴,让娘给他找个老伴陪着。”
薛谈正想继续劝他,忽听门口响起一声大喝:“胡闹!”
“爹!”小薛傲闻声,腾地从位子上蹦起,张着手就奔了上去,全然未被他一张冷脸吓着,看来是习惯了。
薛谈摇摇头,却是继续坐着,但看父亲如何处置。
“谈儿,你怎将他带进来了?”这么个小胖墩飞奔过来就挂他身上,怎么也扒不下来,信国公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好不容易稳住了,小薛傲已经捧着他的脸甜甜地叫了好几声爹了,每一声都带着极其强烈的讨好意味,很是无奈。而且怎么说,这也是他亲子,只得冲着薛谈发脾气。
“爹爹,你别怪哥哥了。是我中暑啦,倒在门口,哥哥不忍心才放我进来的。”
“你中暑了?”信国公立时便急了,摸了摸他额头,果然偏凉,一把抱起他就走。
“爹。”薛谈脑中一个念头飞过,忍不住叫住了他。
“怎么?”信国公顿住脚步。
“爹,我很喜欢弟弟,让他常来玩吧。一个月,便是一天两天也好。”薛谈犹疑着,声音越来越小。
信国公听此,眉间皱成了川字,语气中带着纠结:“你身子骨差,需要静养,他太闹腾了。郡铖的事,我与你母亲会商量的。而且此事,还得经金老太爷同意。”
他都这般说了,薛谈也不能强求,颔首:“是。”
尽管父亲并没有当场答应他,但从那天起,弟弟来信国公府的日子便多了起来。不过金老太爷有个条件,就是一个月最多只能来五天,而且这几天也不能贪玩。薛谈既提了这个请求,自然得想个两之策,便提议由他教他学诗文。
小薛傲最叫人头疼的就是不爱学字不爱看书,金老太爷见小薛傲听他的话,犹犹豫豫地应下了。初时,他还会在场盯着。日子久了,他也就放心了,不再在旁监视,但是练武之事却没肯放松。
可对于小薛傲来说,能常回信国公府,见爹娘,看哥哥,偶尔还能玩一下小小的肉团子似的的妹妹,就已经足够了。
薛谈有这么个活泼的弟弟陪伴,生活中多了不少乐趣,亦开朗许多。虽说小薛傲性格骄纵,偶尔也爱胡闹,但从未与他发过脾气。
然而,日渐长大的小薛傲渐渐腻烦了学字背诗,也不再满足于每个月只限量五天的外出时间。终于有一天,他与父亲大吵大闹,被拎着一顿痛打后,悄悄地选择了离家出走。
以往,他与父亲也常有顶撞吵架之时,只是都没有这一次严重,一走就是一个月。
金老太爷摆了卦算了两下就呵呵着收了心思,说什么姻缘在那里,随他去吧。
父亲一听,这才十岁呢,谈什么姻缘,一边感叹着这外祖父不靠谱,一边循着蛛丝马迹南下去找弟弟了。
薛谈低头瞧了瞧越发虚弱的自己,又逢梅雨天气,身子愈加难受,只能在家等待消息。
两个月后,小薛傲终于被找了回来。同时被带回来的,还有杭州的一个男人。他才到金陵,就住进了金家,并且改名改姓,弟弟的名字也被一个小男孩拿走了。后来,他才知道,那男人是金老太爷失散多年的儿子,那他的儿子自然也就是他亲孙了。金家不是独女户,有了自己的子孙,不再需要弟弟过到他们家,不多久便回归薛氏宗族。
小薛傲改了姓,改了名字,并且在信国公府有了自己的园子,自己的下人,又能与爹娘住一块儿,还有哥哥妹妹陪伴,不会再有人逼他学武练字,简直兴奋又得意。不过,南方一行,他的性格倒是沉稳了许多,爱上了种树,做手工。他还日日念着什么楚楚妹妹,将来长大了要娶她做妻子的,生女娃娃男娃娃的,听得薛谈忍俊不禁。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便过去。
十五岁的薛傲对心中的“楚楚”妹妹已只剩下一点点印象,要娶人回家的心思却渐涨。可惜,他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楚楚”妹妹姓什么,哪里人,爹爹也不肯告诉他,无处可寻。他便盼着,等十八岁成年了再外出寻找。他十八岁,她十三岁,再养两年,就可以娶回家了。
对于薛傲的这些言论,薛谈都一笑置之。年少时的一个执念罢了,不然又有什么姑娘能在喜新厌旧的薛傲心里占据这么多年。
“大哥,你别笑我,待有一日,你见着了那么个漂亮女娃娃,也会想要娶回家生娃娃的。”薛傲舞着剑,板着脸,一本正经说道。
“可你这样,嘴上说着要人家,脸却青黑青黑的,什么姑娘都被你吓跑了。”薛谈看他将银色的剑舞成了剑花,藏青色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想起外间的传闻,打趣道。
“那是对外人,我若见着了她,必定将整颗心捧上,怎么会黑脸。至于朝堂上那群人,爹都不愿青眼相看,何况我呢。”薛傲说着说着,似乎是不大高兴,倏一下收了剑,接过下人递上的布巾重重擦了两把,在他身旁坐下,“大哥,你明年就成年了,可以娶妻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叫娘帮你物色物色?”
“你前几日才与她争吵,又要去烦她了?”薛谈毫不留情地噎他。
调戏不成被打击,薛傲无语扶额,摆手:“好罢好罢,我不说这个了。只是大哥,若有一日你看上了哪位姑娘,定要与我说。”
“与你说做什么?”
“我叫爹去提亲啊,不过除了我的楚楚妹妹啊。”
“为什么除了楚楚妹妹?”薛谈今日偏喜欢上了这种刺激他的感觉,歪了歪身子,笑道。
“楚楚是我的,你不能觊觎。”
“哦,这样啊。坊间常传闻,亲兄弟喜欢上同一女子的故事,恐怕我们也不能例外呢。那怎么办?”
“大哥,那不过是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罢了。你再这样说,我可不高兴了。”薛傲却不乐意了,哼一声,便回了自己院子。
薛谈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不料他就生气了,却也万万没想到,随口说的玩笑成了真。他第一次见柳初妍时,并不是在将军府,虽然那是她以为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薛谈哥哥之所以为男配,是有原因哒~虽然正文里后半部分成了布景板……
☆、 薛谈番外(中)
薛谈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不料他就生气了;却也万万没想到,随口说的玩笑成了真。而他第一次见柳初妍时;并不是在将军府,虽然那是她以为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十八岁的薛傲没能去远方寻找他心目中的姑娘;因为爹为了为他寻找药引;从山崖上摔下;断了一条腿。为了信国公府的荣光;为了代替他这无用的病秧子;他必须担起责任;进入朝堂,为薛氏争得一席之地。
而他,也二十岁了,已是成年,身子积弱,比起以往却好了许多。爹断了腿,他不能坐看薛傲一人奋战,也开始着手处理薛家的一些事,在条件允许时常出远门。他也就是在那一年,遇到了豆蔻年华的美丽姑娘。
故事里都说,才子佳人,相遇如画,相知如诗,最终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携手一生。他与她相遇时,那场景,确实是如画一般。
金陵的七月,暖风融融,月上柳梢时,出门赏景,别有一番风味。
莫愁湖畔,莲花并蒂开,七夕风情,一如往年。
那厢,拜织女、魁星,放河灯,热闹非凡。画舫上,有不少世家姑娘随了自家长辈出来游玩,在船上,在老人面前,穿针斗巧。
“少爷,你瞧,那边那位姑娘像不像大姑娘?”忽而,薛竹指着不远处说道。
“怀瑾在府上呢,怎么会是她。”薛谈盯着湖上闪亮的河灯,头也没抬,只是在轮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虽然他已乔装过,可毕竟在府外,得注意形象。
薛竹却不肯消停,继续说道:“少爷,真的很像,你看,她也喜欢团扇。少爷不是要给大姑娘和二姑娘带团扇回去吗?”
薛谈闻言,循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姑娘站在柳树下,一袭绯色绣裙,身上首饰简单,也没化妆,看侧脸不过十三四岁,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风流韵致之感。她正与一个小贩说话,似乎是要买团扇。
“过去看看。”鬼使神差间,薛谈竟想过去瞧瞧。
薛竹得令,应下,推着他往前去。
再靠近些,薛谈便听清了她的讲话声:“小哥,我的钱都被我表妹拿走了,好不容易藏了这些。你看,就差两文钱,你就卖给我吧。我表姐特别喜欢团扇,我瞧着你的特别好,就卖给我吧。”
那小贩却没肯答应:“姑娘,我也是吃辛苦饭的,一把团扇就赚那么几文钱。差了两文钱,我孩子就不能吃包子了……姑娘,不如你回家去取一些来……”
“差多少,我替她给。”薛谈示意薛竹出钱。
柳初妍是寄住在韩家,每个月的月钱由韩大太太拨付,可她经常克扣,韩淑微又爱找她借,她便总是咱不住钱。韩淑静生辰将至,柳初妍想着,送她一套美丽的团扇,可作贺礼。今日好不容易见着质量好,画质优的团扇,怎么的也要买下来。不料,昨日才拿的月钱,就被韩淑微借走一半,不够用了。偏这卖团扇的小哥不肯降价,两个人就僵在了这儿。
猛然间,她听到有人要为她出钱,惊得瞪大了眼。待得她回过神来时,她手里已捏着一套团扇,而卖团扇的小哥已往下一个热闹地方去,不见身影了。
“多谢这位公子相助,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小女子好将余款送到府上。”
“区区两文钱而已,何须如此。”薛谈摆手,细细打量她。眉峰微蹙,红唇轻启,肌肤如玉,眉眼若含春。因为面对的是陌生男子,神色间不乏娇羞与赧然。三千墨发仅简单打理,长长垂于身后,簪了一支成色普通的玉簪。
看气质,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温婉端庄,言语得体。可这身打扮却不像,不能说不体面,只能说比起今日这节日气氛,没有半分的喜气与隆重。许是哪家大户不得主母欢喜的庶女吧,薛谈暗想。
“公子……”柳初妍被他直勾勾的眼看得愈发害臊,神情中略微还有怒意。
薛谈这才意识到她竟盯着她看了许久,忙摆手:“姑娘,某身子不适,唐突了。”他的手指紧紧地抠着轮椅的椅背,心中忐忑不已,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柳初妍想着这人看着不像个坏人,可也不像正经人,就两文钱而已,下回当香油钱捐了罢了,省得惹上不干净的人,匆匆与他告辞便离去。
薛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飘然,出尘,绯红色的身影,渐渐融入到夜色中,变成了一个点。最后,人已不见,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他的手还在颤抖,心也在剧烈地跳动着。他知道,他心动了。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美丽姑娘,有了那种心思。
他忽然想起薛傲那句话,“你见着了那么个漂亮女娃娃,也会想要娶回家生娃娃的”。此刻,他虽未动娶亲的心思,却生了异样的情愫。若叫他选择,他大概会选这样的吧。温和,淡然,婉约,又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天真与浪漫。
“少爷,您这是?”薛竹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脸的意味深长。
“没什么。”
“少爷,这姑娘,正面看,与大姑娘是半点不像。”
“本就不像。”一点也不像,怀瑾虽是他妹妹,可他说句公道话,怀瑾连她一根发丝都及不上。
“是,是,是小的看岔眼了。”薛竹捧着一堆团扇,憨笑。
“怎的买了这么多?”薛谈瞅着他怀里的团扇,拧眉。
“方才不是少爷您见那人辛劳,才叫小的全买下的吗?”薛竹瞪眼,表情诧异。
是吗?薛谈不敢信。不经意间,他居然做了这种事,而且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果然是被那姑娘摄了魂,可惜他嘴笨,连姑娘的芳名也不知。平日里,他也不这样啊。又想起薛傲念起他的楚楚妹妹时那副痴汉样子,薛谈不禁甩了甩脑袋,他该不会和薛傲一样了吧。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薛谈今日怪异得很,薛竹话语间充满了担忧与好奇。
“没什么,回府吧。”薛谈摆手,吩咐他快速离开这莫愁湖畔,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回府后,薛谈将团扇分给两个妹妹,自己也留了一套,却再次陷入了沉思。那姑娘,看样子年纪不大,还未及笄。慢慢地访一访,看看是哪家的姑娘。若合适,若她有意,或许可行呢?
“少爷,喝药了。”
薛谈猛地回身,鼻端一阵刺鼻的药味萦绕,蓦地呕了出来,方想起,他是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去了,娶亲只会害了人姑娘,还是收了这心思吧。
如此,如诗般的相遇,便似一副画卷,浓墨重彩展开,最终却被一泼黑色的药汁给毁了。情窦初开,就被自己残忍地掩埋。
再次相遇,是在将军府的酒宴上,已是两年后。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认了出来。她长成了个大姑娘,亭亭玉立,比之先前更加美丽卓然。她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站在那里,都不能掩盖一身光华。
这个时候的他,比以往更能隐藏心思。因此,尽管他已心潮澎湃,却没有半分表现在面上。席上,关雎害了薛傲出丑后,又要他作诗。曾经的他,在这种时候,照例是要客气两句的。然而为了引她青眼相看,在关雎提出作诗要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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