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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以色侍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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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傲不曾想柳初妍竟敢瞪他,可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便回瞪她。

两个人在这儿瞪上了,幸而无人注意,除了刘关雎。

刘关雎显然对他们二人幼稚的瞪眼行为极其无语,可她打心眼里喜欢柳初妍,哈哈一笑,上前挽住了柳初妍的胳膊:“初妍姐姐,你常来将军府玩可好?”

柳初妍低头淡淡一笑:“多谢关雎小姐美意。”

“可你没答应呢。”刘关雎自然听得出柳初妍话里的顾忌,没有刘颂贤发话,谁都不敢随便出入将军府,不过薛傲那厮除外。她便看向母亲,撒娇似的眨了眨眼。

刘颂贤方才虽然与薛谈聊着,可眼角一直关注着他们。她最初的意思是打算请了韩淑静来,未曾想刘关雎立马立选择了柳初妍,几乎无半点转圜的余地。她心想着,刘关雎喜欢柳初妍不为过,她也不意外,毕竟她女儿天生爱美人。可是柳初妍一个未婚的姑娘,若入将军府为先生,武康伯府定然有意见,要是韩淑静,那就简单多了。她暗暗叹了口气。

刘关雎瞅着母亲竟未言语,还颇烦恼,心里咯噔一声,她该不会是反悔了吧?她说了让她自己挑的,而且柳初妍确实不差,能写字能作诗,最重要的是,能跟薛傲抬杠。以后她便有了帮手,合起伙来作弄他。

柳初妍瞧出了刘颂贤的为难,默默敛眸,拍了拍刘关雎的手背:“关雎小姐,今日可是你的生辰宴呢。你看前头文房四宝撤了,就有其他节目上来了,也将开宴了。”

柳初妍的话提醒了刘关雎,毕竟是大排场的宴席,她可不能出错,万一出点纰漏,刘颂贤可是不会依她的。只要她表现好了,待宴后,她想要什么要什么,且可以拉了父亲来做后盾。

“娘,吩咐他们开宴吧。”刘关雎提裙走至刘颂贤跟前,卖乖卖巧。

还算懂事,看来这柳初妍魅力不小,随便说句话她都听,或许也有法子教导这烦人的丫头。刘颂贤暗自想着,点点头让人开宴,同时思忖着该用什么方法将柳初妍请过来。

宴会都是一样的,人多酒多话多。

周遭的人散开,目光撤回,柳初妍便安安心心用起茶点来。却不料,有人远远地从那桌寻到了这桌。

“怀瑾怀瑜,这位便就是武康伯府的老夫人,还记得吗?”来的是信国公府薛太太金氏,即薛傲的母亲。金氏身后还跟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年纪不过豆蔻。她先声夺人,引了武康伯府几个人的注意力,又热络地上前对韩老夫人道:“若论起来,老夫人还是我的远房亲戚,我得唤一声婶子呢。”

武康伯府与信国公府是点头之交,今日薛太太却突然前来,韩老夫人也惊了一下,赶忙让柳初妍几个让位子。

薛太太也不客气,就在她身旁坐下,让两个女儿见礼:“婶子,这是大姑娘怀瑾,这是二姑娘怀瑜,您以前见过的,不过那时她们才五六岁呢,恐怕不记得了。怀瑾怀瑜,快来见过婶婆。”

“见过婶婆,怀瑾怀瑜愿婶婆身体康健。”两位姑娘便乖乖巧巧地行了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都长这么大了。可我老太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走近些让婶婆好好瞧瞧。”这俩姑娘真真是玲珑剔透的,韩老夫人即便心中纳闷,也将疑惑压下了,满面慈祥,抚着她们的手,“这是怀瑾,今年有十四了吧?怀瑜我后来倒是见过,但也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好像过了年十二吧?”

“婶婆,您眼神好着呢,我们姐妹二人长得如斯相像也未认错。而且记性也好,连我们的年纪都记得清清楚楚。”薛怀瑾不遗余力地套着近乎。

韩淑静瞅了瞅柳初妍,眼中尽是惊怪: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薛太太竟来与老夫人攀交情,内里定然有猫腻。而且这薛大姑娘平时就眼高于顶的,居然能夸人?太阳没打西边出来也该下红雨了……

柳初妍也惊讶着呢,摇摇头,示意她也看不懂。

薛太太也不顾旁人的眼光,继续与韩老夫人道:“老夫人,我这两位姑娘啊,都是坐不住的,可现在渐渐大了,哪能老往外跑。我就想着,你府上这么多位姑娘,与我的姑娘都差不多年纪,不如常相聚,大家也有个伴。所以我就厚着脸皮过来,求老夫人放几位姑娘过府来玩了。”

“薛太太盛情邀请,我哪里还能拒绝。”韩老夫人朗声一笑,指着柳初妍几个:“淑静、妍妍、微微,来,赶紧见过薛太太。”

“请薛太太安。”柳初妍等屈膝作礼,端庄大方,窈窕娴静,看得金氏直点头。

“果然是一等一的好姑娘,怀瑾怀瑜,你们两个可得好好学着些。”

“国公府的姑娘哪是她们能比得的,薛太太说笑了。”韩大太太总算是找着空隙进来插了句话。

武康伯虽比信国公品位低,可韩老夫人向来是不准他人看低了自己府上人的,遑论府中人自己了。偏偏韩大太太没眼色,为了讨好金氏,竟贬低韩府的姑娘,狠狠地瞪了她。

韩大太太不知自己哪儿说错话了,收到韩老夫人的警告,委屈地埋了头,心里恨恨的直咬牙。

薛太太自是感觉出了韩老夫人不忿的点,打着哈哈道:“谁不知韩府的姑娘一个比一个娇,您瞧,就连关雎都喜欢你们府上的姑娘。这位便是原先那位柳知府的女儿了,母亲是杭州人吧?”

“是。”柳初妍完全没想到她竟连她家世都晓得,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她只轻轻应了声。

可薛太太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拉了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的眉眼:“瞧瞧这姑娘,生的真是好啊,跟你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你娘还是开朝三元老之一成国师的玄孙女,可惜天妒红颜,竟早早就去了。你爹也是长情的,未纳续弦,后来怎么过世的我不晓得,只知道留下这么好的一位姑娘,真真可人疼。”

听着像是好话,可每一句都在提醒柳初妍她的悲惨身世,她忍不住含了泪,心头更加惊诧:薛太太话里有话,意欲何为?

“哎哟,瞧我这嘴巴,想起故人来便口不择言,引得你伤心了。”薛太太看她垂泪,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巴,急忙安慰她,“你不知,我年轻时,跟你娘见过面的,也曾一同讨论过女工。不过你娘只进京两回,其余时间便一直待在杭州,见面不多,后来倒还通过信,你便唤我一声姨妈也是可以的。”

“姨妈?”柳初妍震惊,薛太太放下身段来与韩府打交道便就罢了,还特意说些往事,与她拉近关系,究竟为何?

韩老夫人看柳初妍已彻底懵了,心道真是个傻姑娘,不管薛太太有什么目的,这叫一声姨妈总没坏处的,低低一笑:“薛太太,这妍妍啊,一直养在深闺,没见过世面,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看她好得很,温婉宁静,我最喜欢这样的姑娘。若我两个女儿有她一半喜人,我都要笑掉大牙。”薛太太捂着嘴直笑,仍旧等着柳初妍叫她。

“傻孩子,薛太太让你叫一声姨妈,怎的就愣了?”韩二太太从自己位子上站起,走过来扯了扯柳初妍的袖子。她是瞧出来了,信国公方才对柳初妍赞赏有加,而柳初妍又是这样的身世。若是信国公府提亲,柳初妍绝无拒绝的余地。薛太太怕是看上这点,为了薛谈来的。虽然对柳初妍来说不算件好事,可是于武康伯府却有大大的好处。无论是公子姑娘,攀上了信国公府,今后说话都更有底气。她可得替儿子女儿想好了。

柳初妍经得韩二太太提醒,倒是回过神来了,忐忑地叫了一声“姨妈”。

“诶,真是乖巧又可人。”薛太太满意地笑了,从腕上捋下一个镶金翡翠镯子来套到她手上,“这个便算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这,这太贵重了,初妍不能收。”柳初妍登时就有一种被卖了感觉,连忙推脱。

作者有话要说:

☆、马车

薛太太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愣是不肯放,故作生气:“你莫不是看不上我送的镯子?”

“不,不是,实在是这礼物太贵重了。而且……”

“而且什么,你别是看不上我吧?”

“初妍不敢,薛太太是多么尊贵的人物,肯送礼物给我,初妍已感激不尽。只是这镯子,真真是太贵重了。”柳初妍求救般地看了一眼韩老夫人,却不料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那镯子看。

薛太太瞧她仍是不肯接受,略略有些不高兴了,扯了扯嘴角:“丫头,你既唤我一声姨妈,这镯子你便受得,可别再推来推去的难看了。”她左右瞟了一眼,“你瞧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不明白的还以为我拿热脸贴了冷板凳。”

“这……”薛太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初妍也不能太不识相,为难万分,松了手,翡翠镯子便稳稳当当地套在了她手上。

“这镯子成色极好,款式也新颖复杂,是内造之物吧?”韩二太太有心给薛太太脸上贴金,语气艳羡。

薛太太听此一言,立即高兴起来:“可不是,这镯子呀,是皇上赏赐的。我最喜欢翡翠,皇上听说后,赏了好几对呢。”

“那岂不是御赐?”韩大太太高声惊道。

“今日我与初妍投缘,便送她一只,下回呀,再送几个更好看的。”薛太太觉出韩大太太话语中不免嫉妒,嘻嘻一笑,更是刺激她。

事实上,韩家大姑娘和二姑娘夫家与信国公府都有些渊源,素日里也见过许多回,可从未见过薛太太像对待柳初妍一般礼遇二位姑娘。韩大太太忆起柳初妍的身世,并着这败坏的品行,哪担得薛太太如此的抬举,冷冷一笑,语调阴阳怪气地:“谁不晓得我们府上就个表小姐最伶俐最金贵,我们老夫人最疼的就是她了,就连我的淑仪和淑蝶都难讨老夫人欢心呢。今日才第一回见面,初妍就得薛太太青眼相看,还送她镯子。可是初妍没见过大世面,不敢收薛太太的礼物,下回可别再让人笑话了。”

韩大太太明显是故意让柳初妍难堪,言语矫揉。尽管她是长辈,可这是在将军府,柳初妍也不能忍了,否则只会令外人更看不起她,虚虚福了一下道:“老夫人确实疼我,可初妍哪敢担得金贵两个字。谁不知,大太太出身高贵,言语行为间无不透露着长辈的大方和慈爱。倒是初妍笨拙,常惹得太太生气,今日还在薛太太面前说尽好话,不胜感激。”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可是稍微知道些底细的就明白柳初妍说的尽是反话。远的人听不见,可邻近两桌的人可都听到了,有忍不住的捂着嘴直笑。

韩大太太也明白附近的人在笑她,话出口之后也觉有些不妥,可她说的话不是经不起推敲,而且说都说了还能怎么着,只得硬着头皮笑了笑:“薛太太你听听,这张嘴,真是又甜又讨喜,我都喜欢。”

“嗯。”薛太太眯着眼点点头,然而她听了这一番话已经有些不高兴了,柳初妍显然对韩大太太不甚尊敬。就怕她对她也不过是表面功夫,将来若在一个屋檐下,那可不是件好事。但是仔细品一品,结合平日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柳初妍有此反应也无可厚非,毕竟韩大太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脸,怨她的风头盖过了韩府其他姑娘去,真正是没眼色。如此看来,这还是个外软内硬的姑娘,并不是好拿捏的。

薛太太透过彩屏间的缝隙瞅了瞅自己的儿子,她儿子也成年了,奈何因着大哥未成亲一直拖着。这姑娘,这脾性,配薛傲倒挺好,一个外软内硬,一个外硬内软,可以互补。而且她听说,薛傲跟柳初妍见过两面,也说过几句话,回来后跟薛谈还提了几回。虽然她不知兄弟俩说些什么,可能被薛傲记住的姑娘能有几个,难得有个入他法眼的。但是薛谈行为不便,信国公府的荣耀将来还是要由薛傲来继承和发扬,他得娶个得力的贤内助才行。

柳初妍这身世,搭配个无人肯嫁的病秧子,虽略可惜,可她无父无母的,薛谈却是信国公呢,又得万岁重视,算是高攀了。至于薛傲,还是看着能不能娶个公主或郡主吧,如此这般,才是好日子。

柳初妍不知薛太太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盯着她,两眼发亮,手指又一直掐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又像是市井上的商贩们在估价。是了,她可是出身皇商之家,精明会算计也是正常。但这眼神比薛傲还赤/裸,她越发不能扛,羞窘地埋了头。

“娘,你怎的一直盯着初妍姐姐看呐,她都不好意思了。”二姑娘薛怀瑜看出柳初妍的尴尬来,嘻嘻笑着,抱着她胳膊直撒娇,算是给柳初妍解了围。

柳初妍微微抬头,冲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娘,你既喜欢,不如明日就请她过府来玩。”大姑娘薛怀瑾也紧紧贴在薛太太身侧,竭力提议道,“我方才与淑静姐姐说了两句话,她提到初妍姐姐的女红也是绝顶的好。恰巧我正欲给二哥做件袍子当生辰礼,还想不好花样,顺道,请教她一番。”

薛太太抬头看了看女儿,她正朝她眨眼呢,淡然一笑,回头望着韩老夫人:“婶子,您可听见了,我这两个姑娘啊,见着初妍都是相见恨晚,巴不得就抢了她回去。我家薛傲的生辰也确实快到了,两个妹妹未备好生辰礼,着急得很。您就许我借初妍几日,让她们好好玩耍,如何?”

“薛太太相邀,老太婆哪里还有不答应的。只是妍妍见的世面不够广,唯恐惹了薛太太不高兴。”韩老夫人象征性地推辞了两句,薛太太便多说几句好话,两个人就有商有量地打算着后日让柳初妍和韩淑微一同去信国公府做客。

薛太太目的达成,与韩老夫人几个客气几下子,便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位子。

这厢总算是清静了,柳初妍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太阳穴,却不小心看到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光打量着她。她今日太招摇了,几乎是锋芒毕露,先是写诗,后是关雎小姐赏脸相邀,又有薛太太赠礼,薛家小姐请她过府玩耍,这风头在他人看来都快盖过生辰宴的主人了吧。

幸而刘将军和刘关雎对此并不介意,也不上心,只是刘关雎担心她被薛府请走了,就难来将军府了,还巴巴地跑过来磨了她半晌。

最后是李杜师发话,说他们夫妇也极喜欢柳初妍,定会允许刘关雎找她玩的,刘关雎才消停了。

经此,柳初妍就默默地敛眸屏气,不再惹人注意。

众人看她低眉顺眼,安安分分的,便收回了刺探的眼神。只偶尔有几个姑娘,原先与薛家姑娘交好的,今日却被冷落了,目光一直在她身上逡巡。

生辰宴,吃酒半个时辰,看戏赏舞半个时辰,夫人太太们到花厅说话说了半个时辰,再来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就两个时辰过去了。时至半下午,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去,武康伯府的女眷们也告辞上了马车。

柳初妍照例是与老夫人坐在一块儿,随行的松苓云苓在侧。两位太太和三姑娘、四姑娘一辆马车,随行的丫头和婆子也坐了一辆跟在后头。武康伯府三辆马车缓缓启程。

韩老夫人显然对席间的事儿很是介怀,虽说薛太太言语热络,可她总觉得目的不纯。她瞅了瞅柳初妍,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无奈闭了眼。

柳初妍自己心中有事儿,也未注意她的神情,兀自思索。

马车离了将军府,上了段青石板的路,可路中间时有石块凸起,碰着了就上下颠簸。忽而车底一声闷响,急急停了下来。

车夫赶忙下去,俯身一看,惊呼一声“坏了”,抬头就对上打帘看究竟的云苓,神情慌张:“云苓姑娘,车轱辘坏了,不能走了。”

“就一段路了,不能勉强多行几步吗?”

“不成,轱辘棒脱了出来,再走整个马车底都要掉下来了。”

“怎会如此?你出来前也不仔细瞧瞧,坏了的地方不知及早修。这坏在路上,才知道心慌了?”松苓出去,指着车夫就一顿数落。

车夫也不辩白,毕竟错了就是错了,左右月钱也被扣走了,多说无益。

柳初妍闻言,拉了松苓回来:“算了,这车子抛在路上也是时有的事儿,且看看该怎么办吧。后头两位太太和两位姑娘已经挤满了,老夫人也不能坐丫头婆子的车,你们几个赶紧回府一趟,让人送辆好的来,我们在此等上片刻便是。”

车夫听了,感激不已,便让两个人回去叫车。

后头韩二太太已下来了,问清楚发生何事后,也是为难,早知如此就真该用四辆马车的,否则也不会挤都不能挤着回去,让老夫人停在路上。

“发生何事了?”几人正烦闷,后头飞快跑来一辆马车,薛太太已让人打了帘问道。

“薛太太。”韩二太太赔了笑脸上前,“不凑巧,我们老夫人的马车轱辘坏了,可是今日只驶了三辆马车出来,只能让人回去叫换辆好的。”

“哎哟,哪能让婶子狼狈地停在路中间呐,不若坐我们的马车走吧?”薛太太提议道,不容二太太拒绝,“我们倒是带了好几辆马车,我一辆,姑娘一辆。还有大爷也坐了一辆,不过他被刘将军留住了,说晚些亲自送他回来,马车就空着跟在后头。这样,婶子就下车走几步,坐大爷的马车走。”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了,谢谢亲爱的关心~不过我不更满3000字有罪恶感啊,已经养成习惯了!

可这本已经这样三回了/(ㄒoㄒ)/~~以后会尽量在10点前更新的……

谢谢kiki的地雷,么么哒╭(╯3╰)╮

☆、乞儿

薛傲得了母亲的吩咐,不得不上前,朝韩大太太和二太太抱拳作礼,尔后转头道:“娘,我派……”

“你亲自去!”薛太太不容他推辞,径自下了命令。

薛傲满面的不甘愿,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但终究没再推脱,只是侧头瞧了瞧柳初妍,剑眉紧皱。越是讨厌,越要出现在他面前,这是怎样的孽缘。

“初妍,你回马车上跟老夫人说一声,由着傲儿送你们回去,她保准同意。”

韩老夫人虽然离得远,可这边的动静是听得一清二楚。原先一直未发话,便是想让柳初妍给回了,可薛太太态度坚决,想了下便让云苓过来,诚恳道谢后应下了。

柳初妍只得随着韩老夫人上了信国公的马车,由着薛傲护送回去。

薛傲既接了这差事,倒也尽心尽力,一路通畅无阻地将他们送到韩府门口,下了马车目送他们进府才准备离去。

柳初妍心想,这薛傲心气是高,脾气也大,性子倒还沉稳。是他的事儿绝对办得妥妥帖帖,只是若不是他的事儿,不知管不管。不过那日在鸡鸣寺中,薛傲气急败坏地过来骂了她,却是深深地烙在了她心中。还有后来他那嫌恶的目光,无不令人胆寒。

薛傲上马时,恰巧瞅见柳初妍用颇为复杂的眼神盯了他一眼才回头,怔了片刻:他讨厌她,她也不喜欢他。可母亲和妹妹均喜欢她,还邀她过府来玩,略烦心。

柳初妍想起得去信国公府也不甚欢喜,所幸,到了第三日上,薛府派了人来道歉,说二位姑娘有事,不能相陪,便将邀请延后了。

然而,将至傍晚时,将军府有人过来请她,说是关雎小姐将自己关在房中哭呢,谁劝都不听。就连刘颂贤说要打她,她都不怕了。

至于为何哭,传话的人没说,只说刘将军请她过去劝两句。

柳初妍只得急急坐上将军府的马车,去见刘关雎。

进得将军府,刘关雎身边的奶娘龚妈妈和贴身丫头就迎了上来:“柳姑娘,你可来了。小姐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将奴婢们都赶了出来,即便是将军和老爷去,也不肯开门。这都一天没吃饭了,将军心急,想起来小姐就喜欢你,想让你安慰几句,让她好歹先吃些东西。”

“关雎小姐为何闹脾气?”

“还不是她贪玩。”龚妈妈无奈叹气,“她昨日跑到外边去,不知怎的带了个小乞儿回来,还病着呢,身子烫得吓人。她善心大发,就带了人回来。这本也是件好事,但是请了大夫过来看,说是时疫,将军就让人抬了他到外头去,千万别传染了府中人。小姐便当是将军心狠,不肯救人,哭闹着要留人。小姐闹得厉害了,将军也无法,只能先把人隔到闲置的仓储室去。今日一早,小姐又说要去看看,将军不答应,她就哭了起来,直至现在,早午晚均不肯用饭,关着门,在里头落了木栓窗栓,连只苍蝇都不给飞进去。”

“怎的这般不懂事?”柳初妍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歉。

龚妈妈却不甚在意,反而点点头:“小姐娇惯,养成了这脾性,将军和老爷又疼她,说不得重话。便是前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了错也未怪过她,别说是私底下了。可将军又想,小姐爱听你的话,就让你帮着劝劝。”

“那就请妈妈领路吧,我去瞧瞧。”

“好,这边请。”龚妈妈话音才落,却突然朝着柳初妍身后屈膝弯下了腰,“老夫人。”

柳初妍急忙转头,就看到一个发如雪的老太太拄着长杖过来,脸色红润,面相福圆,这便是刘老将军了,今年已比花甲还多七个春秋:“初妍见过老将军。”

刘老将军满面慈祥,和和气气地拉了她的手:“你就是雎儿心心念念的柳姑娘了,前日老身感染风寒,未出席生辰宴,没见着你。今日才算是得见真人,果然是美若娇花,胜貂蝉,赛西施,难怪雎儿喜欢你,非要你做她的女先生。只是你未婚,又到了婚配的年纪,武康伯府也不会答应的,颂贤就为难了起来。”

“能得关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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