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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锁大清恋:关雎凤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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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多铎,点了点头,便转身回房了。走到桌前,顺手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多铎,一杯给自己,一饮而尽。

“难道嫂子就不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事吗?”多铎依旧是满面笑容,让人看不清他在笑些什么。我轻佻眉头:“你不适合笑,有什么事可以快些说吗?”

“嫂子如此急,还是怕我吗?”多铎不再笑,但是那话音中还是有着显然的笑意。“知道?我不是怕你,是怕一些是非人来嚼舌头。”我看了看那未关上的门,风雪交加,又看了一眼多铎。来者不善啊,选择这样的天气,分明就是想要在我这里待许久。但我岂是那种善意之人?

此时此夜难为情(7)

“如果没有什么事,豫亲王大可以离开了,这后宫中,任何时候只要沾上莫非有的东西,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走到床前,坐下,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更何况,我这样失宠的人,染上这东西可是连人头都不保了。”

我抬头紧紧地盯着多铎,而多铎放下手中的茶杯,一步一步走到我身前,在他面前,坐在床上的我才到了他的腰间,显得我十分弱小。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向前一倾,茶杯在空中翻转了几个圈,落在地上碎了。

“啊——”外面有个奴婢模样的人大叫,招来了许多人来此,她们指着我和多铎小声议论着,眼底里满满的是不屑。

多铎立刻从我身上离开,脸上有的是歉意,可是却又并未用口语表达出来。

而我则是冷冷地看着外面的奴才奴婢,冷意越来越是蔓延,很好,很好,这出戏真是精彩!

我没有阻止她们的胡言乱语,我知道,解释就是掩饰,没有人会听你的解释,因为需要你的解释的人没有,不需要你的解释的人不会听。

过了一会儿,那抹明黄色的影子姗姗来迟,皇太极终于来了吗?他会如何?把我和多铎凌迟吗?诛九族吗?

这一瞬间,我竟如此在乎他会作出什么决定。

当我看到他身边的布木布泰后,眼中的冷意更是深了。

布木布泰,你就要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吗?这具身体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姐姐啊!

“国汗!”那些叽叽喳喳的奴婢纷纷闭上了嘴巴,恭敬地向着皇太极福身。

皇太极却是直接无视他们的行礼,旁边布木布泰尖细的嗓音远远地传来:“看,他们真的在一起。”

正在我愤愤不平时,我感觉到了那抹刺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

我抬起头,对上了皇太极那双眸子,我看到了那双眸子里有怒火、有凄凉、有无奈,我更是凄凉地笑了。

此时此夜难为情(8)

正在我愤愤不平时,我感觉到了那抹刺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着。我抬起头,对上了皇太极那双眸子,我看到了那双眸子里有怒火、有凄凉、有无奈,我更是凄凉地笑了。

“你告诉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皇太极那怒火的眸子直射于我与多铎之间,我的身体忍不住向后一退,脚有些许发软,脸上的笑容更是笑开了,但是谁又知道这笑容的含义呢?他不爱我的,所以不相信我的。

“国汗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我回问道。

“少废话,我要你解释!”他怒吼道,我的笑意更是深了,我讽刺道:“国汗给不了珠儿的,珠儿便也给不了国汗。”

一语毕,皇太极他快步走到我身前,掐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对视着他。不信任,好一个不信任啊!他给不了我的,我为何要给他?!他不信任我的,我为何又要相信他爱我?!皇太极,你傻,你傻透了!

“我看到了他在你的房间里。”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满眼的怒火有着不甘。他在不甘些什么?是因为我淫乱他的后宫?

“请问,国汗你看见了我们两个在床上吗?我的衣服整整齐齐,像是和别人怎么过吗?国汗就不相信珠儿吗?”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想要让皇太极听得清清楚楚。

“姐姐,你可真是大胆啊。”布木布泰那尖细的嗓音传到我的耳旁,我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眼前皇太极的那一团怒火。大冷天,人冷了,心更冷了。

“哼!”皇太极松开了掐着我下巴的手,拂袖离开了。我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皇太极离去的身影。那一瞬,我看到了布木布泰眼中闪过一丝奸恶与不满。

我轻声喃喃道:“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做那样的事。”多铎走到我身边,想要将我扶起来时,我却避开了他的手,独自起来了。“我自己被人陷害,连累了你,很抱歉。”我没有再看多铎,而是走到门口,“后宫是非多,还请豫亲王先回吧。”

此时此夜难为情(9)

我轻声喃喃道:“我是无辜的……我没有做那样的事。”

多铎走到我身边,想要将我扶起来时,我却避开了他的手,独自起来了。“我自己被人陷害,连累了你,很抱歉。”

我没有再看多铎,而是走到门口,“后宫是非多,还请豫亲王先回吧。”

刚出去,便遇到了回来的聆薇,她身边跟着的是一脸紧张的桑塔。“福晋……你,没事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聆薇,只见聆薇朱唇微启:“福晋,这事怕没那么简单。国汗估计过一会儿就……”

聆薇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匆匆小跑来的太监打住了话:“圣旨到——”

我的神色一变,冷冷地看着那太监。我曲了曲身子,低下头。

“东宫大福晋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哈日珠拉,因为和豫亲王爱新觉罗?多铎私通,所以被贬入尚阳堡,至于豫亲王则送入矿场。钦此。”

太监刚说完,身边的桑塔便倒在了我的身上,而我转头看向聆薇,聆薇则是紧紧地皱起眉头。

第一次见到面色不变的聆薇竟然皱起眉头,那眼眸里竟含有如此多的哀愁和担心。

“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我被送入尚阳堡,而嫂子被送入矿场吧?”

还未走的多铎大步走到太监面前,对着太监大吼,一把扯过圣旨,扫了一眼后,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看着多铎,但是多铎只是神色匆匆地看了我一眼,一把把圣旨丢在了地上,生气地离开了。

这时,我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熟悉的资料:“尚阳堡,在皇太级天聪7年成为了朝廷的发配免死人犯的流放地。”

进了尚阳堡,就别想出来……难怪多铎会震惊,难怪桑塔会晕倒,难怪聆薇会忧愁。原来如此。

想到这,我低下头,忍住心中想哭的冲动,默默地说道:“谢国汗。”

所有的哀愁,只能放在心中默默地哀叹。

此时此夜难为情(10)

次日。

宫门。

我抬头看着那红墙绿瓦,心里一酸,也不知是如何了。我爱上皇太极了,只不过不是很爱很爱罢了。因为爱上了,所以才会心酸。他会心酸吗?不会。

若是他会伤心,他就会来这里送我,或者说他下错旨了。可是,他没有。

“福晋,要起程了。”或许因为我曾经是妃子的关系,所以这些运送的人都对我还是十分客气的,至少不会百般刁难。我低下头,跟着那批队伍走着,没有轿子,没有马,我们全都是走路的,手腕被拷上了链子,连着前面数十个人,一条烤一条。

走在雪地上,脚虽裹着鞋子,但是,每走一步,就像是被针扎一般。我咬咬牙,继续走下去。没有桑塔,没有聆薇,没有吴克善陪我,有的只是我自己一个人。每一次的受挫就是自己的成长经历,所以就算再难熬,像传言中一去不复返,但我会坚持下去!

从盛京出发已经过了很久了,可是尚阳堡却依旧未到。

“前面是森林了。”绑在我前面的那个男子沙哑地说道。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男子并未转过头,而是放慢了速度,依旧沙哑地说道:“这里……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我能感觉到他话中带着些许笑意,我猛地停下了脚步,而后面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我的停止,便撞在了我身上,一连串的后面纷纷倒下,我只觉得身子很重……

前面的男子亦是停下来转身扶起了我,可是他的举动牵扯到了前面的人也跟着拨动,如此,整批“流人”都跌倒在了地上。

押送我们的军官立马来到我身前,问道:“是你做的好事?”那个军官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只见那是一个彪悍的男子,胡须看起来似乎很扎人一般,在看到我的脸时,他突然间淫荡地笑了:“东宫大福晋?这还挺嫩的。嘿嘿,既然国汗都把你送到尚阳堡,你如今又作出这样的事扰乱了整个队伍,不如许了我,如此你也可以好受一些。”

此时此夜难为情(11)

“东宫大福晋?这还挺嫩的。嘿嘿,既然国汗都把你送到尚阳堡,你如今又作出这样的事扰乱了整个队伍,不如许了我,如此你也可以好受一些。”

“发配到尚阳堡里可是鲜少来女人的,一般来了这里的女人都是用着自己的身体换来好受点的日子的,怎样?”那个彪悍男子笑得更是淫荡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向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液。他的脸色立马变了,而刚才那个扶我的男子立刻冲到我前头,为我辩解:“不关她的事,是我扰乱了军队前行。军官要惩罚就惩罚我吧。”那男子跪下,说道。

这时候我才真真看清那男子的长相,面容清秀,像个秀才。他给人的感觉很情切,不像是皇太极的那种威严,不像是多尔衮的奸诈,不像是多铎的那种玩世不恭,他反倒是一身书香。

我皱眉,奇怪于为何如此秀才模样的人竟也会成为“流人”?难不成人不可貌相?我再次看了一眼那男子,唇瓣紧闭。“不关他的事。他不过是想要扶起我罢了,若是军官惩罚错误那便可能有失民心啊。”

“嗯?此话怎讲?”那彪悍的军官问道。

我抬头看着那军官:“纵使我现在成了‘流人’,但国汗的圣旨中并未撤掉我东宫大福晋的位置,那我现在依旧是东宫大福晋,进入尚阳堡不过是一个惩罚罢了。这留下我的位置,那便说明国汗心里还有我。军官想要了珠儿,那便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我明显地看到了那彪悍军官的神色一变,我轻笑:“意味着军官想要藐视皇威?”

彪悍军官的脸一块青一块白,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冷哼了一声便骑马离开了。“看在你是被冷落的东宫大福晋的份上,我可怜可怜你。”

看到那彪悍军官的离开,我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撑住了双手,而身边的人也扶着我起来了。“你没事吧?”那个秀才模样的男子担忧地问道。

此时此夜难为情(12)

看到那彪悍军官的离开,我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撑住了双手,而身边的人也扶着我起来了。“你没事吧?”那个秀才模样的男子担忧地问道。

“没事。”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转头看了一眼那男子,问:“你叫什么名?”

“嗯……”我看到他的眼睛微微闪动,最终才吐出了几个字:“范文程。”听到这名字,我一愣,惊讶地看着他。“范文程?”

“嗯。”他看到了我的疑惑,也有点惊讶。“你认识我?”

我神色瞬间敛起,垂下眼帘,摇了摇头。“否。”皇太极果真对海兰珠有心……我是该感动还是该惆怅?

“我们继续走吧。”默默收拾了自己心中的思绪,咬牙继续往前走。

走到半路时,有些许冰凉的东西在风中纷飞着,落在我的脸上,发上。那丝冷冷的感觉渗透人心,让我的心寒,身寒。“下雪了啊……”我抬头,凄凉地看着那天逐渐昏暗。

“你冷吗?”范文程的声音缓缓传来。我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如此他看不见,我便说道:“你不冷吗?”

他笑了笑:“一个大男人怎会比女孩子冷呢?”

我亦是跟着他笑了,说道:“我冷,但是怎么也比不上心冷。”一会儿,风刮得越来越猛烈,惹得我浑身情不自禁地发抖着。链子因为手的抖动也跟着抖动,发出“呤呤”的声音。

“你确定你不要紧吗?”范文程兴许是感受到了我的颤抖,便问了。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却发现越是努力控制就越是颤抖得厉害。范文程依旧说道:“若是努力控制,就永远做不好。不如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更好?”

听到他这句话,我不再回答了。范文程这话是何意?为何要如此说呢?依旧是低头沉思着,对于范文程我不知道该接近他,还是该疏离他。于他,于我,彼此都是陌生人。他不熟我,我不熟他,我们又如何相信对方?纵使他相信我,也不过是受了皇太极的使命罢了。但是,皇太极让这个如此受他器重的大臣来帮助我,是否有点太过了?他狠,不过是想要让官民们信服,我一个被人诬赖私通的妃子……我能有什么脸面?!

此时此夜难为情(13)

纵使他相信我,也不过是受了皇太极的使命罢了。但是,皇太极让这个如此受他器重的大臣来帮助我,是否有点太过了?他狠,不过是想要让官民们信服,我一个被人诬赖私通的妃子……我能有什么脸面?!

范文程,范文程,你我素不相识,何必如此替他行事?人人都替他办事,所有人都是他的,都是他的!我是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不是出自真心帮助我,有何用?想到这,我轻轻一笑,笑里满满的是自嘲的味道。

一路上,我们就是靠着彼此嘘寒问暖度过的。

“范文程,你知道吗?我想家。”我轻轻地说道,在这大雪天,仿佛连舌头都要跟着牙齿打战,蜷缩。罢,咬文嚼字有何用?许久,都没有他的回音。然后他突然说道:“想!”

一个字,坚定,固执。我嫉妒他,嫉妒他为何那么看淡红尘?何时,我也能如他一般?做到真正放下。“我很想。我出生的地方在一个很美的地方,那里有我母亲给我的爱,有我朋友给我的关心,有我父亲给我的眼里,有我老师给我的教学……”还没说完,那滚烫的泪水突破眼眶,和着余温暖了脸庞,落在手心手背上。可是过后换来的是蒸发吸热的冰冷。

我知道,自己对着一个古代人讲这些东西,他是听不懂的,但,我还是很想说,很想很想。

半晌,风雪将我的话语吞没。一切一切除了安静只有安静,一望无际的白,一望无际的冷……

“啊……”一声尖叫,在这安静中显得格外刺耳。“怎么了?……”周围的人不断地传声,只听到有一人传言,然后逐渐传的整个队伍都是。他们说:“有人死了。”

跟风现象,就像是蒲公英散播的种子一般,没一会儿整个队伍的志气都涣散了。人人都害怕自己也死了,而那个死的人则是手依旧被拷在锁链上,而身子在雪地上滑动着,前后的人不断地践踏着他的尸体。

此时此夜难为情(14)

人人都害怕自己也死了,而那个死的人则是手依旧被拷在锁链上,而身子在雪地上滑动着,前后的人不断地践踏着他的尸体。

“你怕不怕?”范文程的声音缓缓传来,这时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牙齿在打颤着。

“怕?”我勾唇,“何必?怕也要走下去,不怕也要走下去。”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做到的就是冷静,让自己不受外界干扰。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犹记得二十一世纪日本人勤劳坚持倒是值得学习,但是他们的跟风现象十分严重。只要有一个人说谁谁死了,连锁信,幸福信,什么什么东西涨价了,他们都会跟风。这倒是不值得人去学习。

幸好二十一世纪我生活的地方倒也是个十分自主的地方。

“为什么要怕呢?怕的话就能活着吗?”我仿若无人的自言自语道。我不明白,不解为何要害怕……可是,我自己明明也是很害怕的……只是我在假装坚强吧,幼稚的小孩。

“有时候,怕是一种鞭策,它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一鞭有一鞭,可也让你不停地往上爬,这就是它的优点。只是要看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正确对待它……”范文程的声音幽幽传来,在这漫无边际的雪中,就像一个经历了许多沧桑的老人对着他那未经世事的弟子讲学一般。

范文程固然是年纪轻轻,但他经历那么多的磨难,也怕是这样才让他变得如此沧桑吧。乱世浮萍谁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丧命呢?

如他所说,鞭策是一样好东西,但是,不是谁都能经得起鞭策的。就像……我一般。我是个脆弱,感性的人,尽管我如何地不甘,如何地倔强,但命运容得我苟且偷生吗?我相信命运,我不是强人,我相信命运的主宰,任听它如何将我的生命毁灭。如果我与命运抵抗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吗?我还会只是一缕孤魂寄托在海兰珠身上吗?我还会在这个乱世中飘荡吗?

此时此夜难为情(15)

是我傻,是我倔,是我倒霉。

“范文程,你有没有爱过人?”

我轻轻地说道,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

“有。只是来不及相爱就分开了。”

他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他说的不是他的事,而是以一个客观主义者在说话,在说他的爱情。

“记得小时候,住在村里,因为是范仲淹的第十七孙,所以就被村里的人看作为才子。

人人都让我说书,有时我们会聚集在一起,他们边听我说书,边喝茶。

有时他们会给我钱币,有时他们又会请我吃饭,送我食物。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也很快乐,无忧。

也因为这样,才打小就和邻家的小女玩得很好,满满地就滋生了感情,但谁也不敢告诉谁。”

“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心里。别看我大胆模样,实则不然,我很害羞。

考虑的事情太多,也就怕了。害怕万一自己跟她说了自己喜欢她后,她就不会跟自己玩,也不会理自己,或者认为自己是个登徒浪子。”

范文程说着说着,有些许哽咽了。

“我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一辈子,哪里知道,明朝政府开始腐败,努尔哈赤反动……

一切的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和小女不再是在一起了,她由于战乱,亲人都想要逃命,将她许配给了一个比较有权势的人,以保求平安。

而我,依然当我贫穷的说书人。

当我们见面道别时,她告诉我她喜欢我好久了。

可是,我不敢告诉她,我害怕若我告诉她了,她就会反对嫁给那个有权势的人,和我在一起,然后死在乱世中。

我希望她能活下来,只能选择决绝地分离了。”

此时此夜难为情(16)

突然间,他笑了,这笑中却有无限的凄凉。

“可笑的是,当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她已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女子了,成了一个雍容富贵的妇人。

她见到我时,却冷言相待,她说幸亏我拒绝了她让她嫁给了那么好的一个人。

她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倘若当时我要回应她的话,她怕是现在也跟着我一起挨苦日子了。

我既欣喜也伤心。但是欣慰是占大多数的,因为至少她活得好好的。”

顿了一顿,他不再说下去了。

但是,我知道故事还没完。

我不追问,也不给予任何评价。

任由风雪呼呼地吹着,将他没有说完的话带入了我的耳中:“然而,在我第三次见到她时,是在她的葬礼上。”

风雪呼声更是激烈了,仿佛要把周遭的一切都摧毁一般。

白茫茫的一片,丝毫没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

倒是有一种摧危渺茫的感觉。

沉默,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你现在还爱她吗?”我问。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在她的葬礼上,她不是幸福下葬的,没有棺材,直接埋面。

我看着那一抔又一抔的土洒在她的脸上,那美丽的脸上无一丝痛苦,无一丝快乐,只是淡淡的冷冷的。

我知道她是真真正正的死了的。但是,我想,在她那时以前,恐怕是已经死过了一次了。”

雪夜将他的悲伤,一点一点的埋葬了。

“你又怎么知道她死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去救她?”我冷冷地说道。

此时此夜难为情(17)

“你又怎么知道她死了?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去救她?”我冷冷地说道。

然而,给我的回答的是:“我救不了她。你知道吗?一个人如果生前幸福的话,为什么她死时身上无一物,甚至……连遮体的衣裳都没有,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示在众人面前。那些士兵还奸尸!!”

“奸尸?!”我惊呼。

“是的,那些士兵就是后金的士兵。

当她的衣服被人剥尽时,我看到了她身上一道一道的伤痕,这就是她嫁入贵族的后果吗?并且她被奸尸,也是嫁入贵族的后果吗?如果当初我知道如此,我就不会让她去追求那所谓的‘幸福’了。

我就在门后看着,明明我可以阻止这件事的,但是,人都死了,她不会有知觉了,就算……就算……我上去了,有什么用?那些许多年未触碰过女子身体的禽兽,又怎么会因为我的一句话住手呢?”

也许故事就到这里了。

在我看来,这就像一个虚拟的故事一般。只是故事。不是真实的。但是,它却让我不得不承认,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我现在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而是在古代!战乱……奸尸……这一切切都那么地不可思议,原本就冷透了的身子,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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