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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妃:血色贞女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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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凌宇殿
紫苏卧坐在左侧的长塌上,端起宫人们熬好的黑稠药汁,仰首一饮而尽。
她不懂,为何凤流钺接连十日要她在内殿陪同他批阅奏疏。
紫苏无所事事,百无聊赖,每日就是按时用膳,服药,然后呆坐于此,不时地瞥向那俯首于书案的帝王。
他的冷酷寡情,让紫苏从心底畏惧,但他的勤勉专注,又让紫苏从心底叹服。
“摆在你眼前的有蘸了蜂蜜的干果,药如果苦,含两颗。别总看着寡人,寡人不是糖,没办法帮你化解苦涩。”突然地,性感沉厚的嗓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凤流钺没有抬起头,余光却收录着紫苏的一举一动。
“啊。。。。。。”紫苏窘迫地垂下头,赶忙拿起一枚干果塞入口中。
飞舞的墨笔停了下来,凤流钺抬起头,向左右晃动脖颈,试图缓解那份酸软的感觉。
放松身子,慵懒地倚在座椅中,狭长的琥珀色眼眸凝望着紫苏,他低语道:“说说看,你胸口处的刀伤,怎么来的?”
“我。。。。。。”几日前,紫苏在殿内沐浴,被凤流钺撞见,想必他是那时不经意间窥见了自己心口处的疤痕,“我不想说。”
“你在抗命。”多日的朝夕相处,他渐渐地摸清了紫苏的脾气秉性,要让这个女人学会柔顺着实不是件易事,偏偏他又不想杀她,无意间竟纵容得她越发大胆。
“每个人都有想要遗忘的过往,陛下何必再揭开我的伤疤呢?”紫苏放柔了语气,希望可以唤起他的丝丝理解。
“呵呵。。。。。。是啊,人人心中都有一段苦涩的回忆。”此言一出,竟莫名地牵动了凤流钺心底的缕缕苦涩,他落寞地垂下了眼帘,“好,寡人换个问法。。。。。。伤你的是仇怨,还是感情?”
“感情。”这一次,紫苏没有回避,她仰起头,悲戚盈满瞳眸,粉唇微启。
唯有再谈及过往的时候,倔强傲然的她才会流露出属于女子的娇柔与脆弱。
健硕高大的身影从座椅中跃起,凤流钺三两步地奔向紫苏,紧挨着她坐了下来,他不再追问,话锋一转:“寡人的头风,可有彻底根治之法?”
“陛下的头风,是遗传?还是后天患上的?”紫苏再次为凤流钺号脉,只觉他的头风之症透着些许怪异。
暗沉的神色顷刻间覆满了眉间,凤流钺抿紧了唇瓣,对紫苏的疑问讳莫如深,“这与医治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先天头风和后天头风,医治之法稍有不同,还是对症下药为好。”紫苏耐心地向他解释。
“寡人问你,当日在溪边,若你不不识寡人身份,你还会出手相救吗?”转过头,他幽深的目光笔直地探入紫苏眼底。
紫苏浅笑如风地微摇螓首,“若我讲了实话,只怕陛下要拖我去问斩了。”
“只要是实话,寡人绝不追究。”凤流钺已对紫苏多番宽容了,并不在乎再多几次。
“若不是陛下,我肯定施救得更加及时。”她的回答倒是让凤流钺颇感意外,紫苏感慨不已地轻叹:“涉及陛下,我要冒生命危险,心中自然踌躇犹豫。。。。。。但我毕竟是医者,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幸好。。。。。。那一日我终究还是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你真的很矛盾,一面骂寡人暴君,一面又救寡人性命。”唇畔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凤流钺有些困惑。
“当陛下为头风所苦,在地上蜷缩挣扎时,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病患,我身为医者,必须伸出援手。”紫苏神色平静地道来,“只不过,当陛下摆脱了痛楚,恣意施展手中的权柄时,你就成了帝王。”
“后悔救了寡人?”凤流钺惊然发觉,紫苏此刻怀有的矛盾心境竟也与当年的她如此相似。
紫苏的出现,是冥冥中自有注定,抑或只是个巧合?
“不,不后悔。”摇了摇头,紫苏笃定地作答。
“如果,当年她给寡人的答案,如你一般。。。。。。如今也许会是另一种光景。”幽冷的眸光渐渐变得悠远,凤流钺若有所思地敛起眉心,丝丝落寞与哀恸悄然爬上心头。
紫苏惊异地注视着自凤流钺眼底一闪而逝的柔色,似有所悟地漾起一缕笑意。。。。。。
第十章 可悲女子
“陛下口中的她。。。。。。当是一女子。”清澈的眸子中拂过缕缕惊异,粉润的唇瓣轻启,紫苏一语道破。
原来,看似寡情冷酷的秦皇,内心深处亦藏着一段凄楚的过往,一个无法忘却的人。
“既然你不肯告诉寡人你的故事。。。。。。那寡人的故事,你也无从得知。”只消一瞬,凤流钺已敛起了哀伤的神情,刚毅的脸庞为冷厉所覆盖。
既寡段下。“陛下。。。。。。御史大夫求见。。。。。。。”弗林伫立在殿外,高声通禀。
“宣。。。。。。”凤流钺旋即起身,对紫苏说:“你先退下。”
“是。”紫苏微服了服身,快步离开了凌宇殿。。。。。。。
在两名宫女的陪同下,她沿着凌宇殿后的幽长甬道,踏过弯弯的拱桥,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凤流钺赐封给她的寰溪殿。
这座殿阁整体上呈落叶之态,设计地极为精巧,装饰也颇为华丽,与凌宇殿的距离更是近得不足百米。
紫苏挥退了随侍身侧的两名宫女,一个人登上了旋梯,站在二楼的回廊上,指尖扶住红木阑干,浓稠的悲伤悄然涌现。
几日前,凤流钺已经下令遣散了曾在麟趾宫服侍芙姬的所有宫人内侍,更命荔柔离开咸阳,将她送入邵阳郡府充为侍女。
这些日子来的朝夕相处,紫苏很明白,一旦凤流钺做出了决定,是断难更改的。
所幸,他对荔柔的处置并不算严苛,至少荔柔保住了性命,并且仍为侍女,身份上没有改变。13718307
远离了咸阳,远离了秦宫,远离了这是非之地,倒也算是件好事。
至于芙姬之死,紫苏虽心怀怜悯,却并无太多伤痛。
她骄横跋扈,自私冷酷,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全然不顾他人死活,这等女子,纵是凤流钺处置严酷了些,却也在情在理。
经过几日的调养,心口上的伤痛减轻了不少,想来,紫苏还要感谢凤流钺。
只不过,圣意难测,君心深沉,她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唯能随遇而安。
扬起下颌,空灵似水的眸子仰望旷远的天空,淡淡的悲戚化作缕缕丝线缚住了紫苏的心扉。
有些事,有些人,纵然相隔遥远,纵然光景冲淡了,却仍因为过往太过深刻,早已在生命中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纤细的素指捂住了心口,紫苏深知,肉体上的伤痛可以依靠药石舒缓,但一个失了心的人,又该当如何医治呢?
紫苏不愿提及,只怕再掀伤口,血流不止。。。。。。
凌宇殿
凤流钺与朝臣议事之后,又召紫苏前去与之一同用晚膳。
两人刚刚落座,只见弗林匆忙奔入,“陛下。。。。。。珺夫人她。。。。。。她突然出血不止。。。。。。现已昏了过去。”
“什么?她产子半月有余,怎么会?”剑眉蓦地蹙起,凤流钺的眼底闪过了疑虑之色,而非担忧与关切。
紫苏密切地注视着凤流钺的反应,切实地体会到了流淌在他血液中的冷酷,只觉得心头微微发凉。
“禀陛下,太医已经看过了,说是产后不调,他们都束手无策。。。。。。现如今珺夫人有血崩之兆。。。。。。说是怕。。。。。。怕就在这一两日了。”弗林据实回报,不敢有丝毫隐瞒。
要说那位珺夫人着实可怜,虽然诞下了皇子,却未得到秦皇的半分怜爱。
近期秦军大破韩国,她身为韩国公主,内心定是煎熬无比。
女人生子,本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加之心情不顺,为父兄担忧,也难怪会损了身子。
刚毅的脸庞上自始至终没有一丝柔色,凤流钺大掌一挥,“退下吧。”
“陛下,可否让我去看看?”紫苏动了恻隐之心,她轻声恳求道。
“你?”不解地掀开眼帘,凤流钺以困惑的眼神望向她,须臾之后,他应允了:“去吧。”
“谢陛下。”紫苏欣然地扬起一抹笑,步履急促地奔出了凌宇殿。
翠竹轩
弗林陪着紫苏步入殿阁内,向那些守在殿外的宫女内侍们低呼:“见了芙妃娘娘,还不行礼?”
紫苏虽然受了册封,但因为她入宫不久,且很少外出走动,甚少有人识得她。
一经弗林提醒,宫女们,内侍们纷纷好奇地打量紫苏,然后恭敬行礼:“奴婢,奴才拜见芙妃娘娘。。。。。。”
“免了。”紫苏掠过他们,急匆匆地向内殿走去。
几名御医全都跪在地上,面露难色,似乎在商讨着医治珺夫人之法。
响亮的哭声在殿内回荡,在乳娘怀中的小皇子可能是感受到了母亲的病况,哭闹不止。
围拢在床榻边的是宫内的几位妃嫔,亦是难过地以绢丝拭去眼泪。
紫苏径自地走到床榻边,放低了嗓音:“请让一让。”
“你是谁?哪个宫里的宫女,这么没规矩?”首先回眸的是宁美人,她皱起了眉间,不悦地发问。
弗林适时地挤了过来,向所有人介绍:“列为后宫主子们,她是陛下亲封的芙妃娘娘。。。。。。”
“芙妃啊。。。。。。”其他妃嫔们开始窃窃私语,听了许多有关紫苏的传闻,今日可算是得见真容了。
紫苏没有心思去应对妃嫔们的注视,她坐在了床榻边,认真地探看珺夫人的面色,掀开丝被,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
从脉象上看,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失血过多,而且有血崩的危险。
她在生产之后没有得到很好的调理,淤血滞留,加之心情郁结,拖延至今,才会酿成如此惨重的后果。
“你们可否先行离开,我要帮她仔细检查。”紫苏仰起头,恳切地请托。
妃嫔们轻蔑地看着紫苏,皆不认为她可以妙手回春,怏怏不快地起身离开,“咱们先回宫。”
待到妃嫔们全部离开,紫苏与太医们四目相对,“敢问,这几日,你们都给珺夫人用了什么药?”
“这是微臣等开的药方,请娘娘过目。”太医们毕恭毕敬地将药方奉上,虽然亦不认为眼前的女子懂得医术,但她的身份尊贵,不得不以礼相待。
接过药方,紫苏快速浏览,她为难地垂下头,指尖抵住了额间,“尔等都退下,留下两名宫女即可。”
弗林不明白紫苏为何会插手此事,毕竟后宫之中,人人皆奉行独善其身的原则,但紫苏却反其道而行。VyL1。
纵然陛下并不宠爱珺夫人,但若她在紫苏手下有个三长两短,紫苏只怕会成为负担珺夫人早逝之责的替罪羔羊。
缓步走近紫苏身边,善意地提醒:“娘娘,奴才看。。。。。。您还是将珺夫人交给太医们吧,他们医治了这么久,总还是比较熟练的,您这。。。。。。”
“我知道公公的担忧。”紫苏岂会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但是太医们摆明了束手无策,眼睁睁地准备耗时间。
暗沉的眸光落在珺夫人那张凄楚瘦削的脸庞上,她怕再不想些办法,如此拖延下去,床榻上的女人就要魂归消逝了。
“公公,带他们下去,我意已决。”美眸中流露出坚定的光芒,紫苏以肯定的口吻说道。
“是,奴才遵命。”弗林无奈地摇了摇头,领着太医们退出内殿。
“去打一盆热水、一盆冷水,再拿柄剪刀来。”紫苏没有回头,坐在了床尾,掀开了丝被,吩咐身旁的宫女。
“是。”宫女服了服身,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紫苏派人从寝殿内取来了她的药箱,她剪开了珺夫人的裙纱,仔细地为她检查。
她进行了一些紧急处理,为她暂时止住了流血,摊开针包,拿出银针,在她身上的多处穴位施针。
守在一旁的宫女们亦是忐忑不已地看着紫苏为珺夫人施救,时刻等着她的吩咐。
一个时辰过去了,紫苏的额上已是布满了层层汗珠,她翻开珺夫人的眼帘,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她的脉象已然虚浮不定,但至少在紫苏用药之后,血崩之势暂时得到了抑制。
只要还能止血,那么她就还有生还的希望。
“将矮几上的瓷瓶递给我。”语意中满含疲惫,她扬起手臂擦了擦汗,接过瓷瓶,倒出了些许白色粉末,以细长的芦苇竿将药粉吹入珺夫人的鼻中。
宫女们惊异地望着紫苏的举动,她们从未见过这种治疗方式。
紫苏放下芦苇杆,指尖抵住了珺夫人脖颈后的几处穴位,用力地弹拨揉捻,希望可以让她苏醒过来。
许久之后,她的手臂因长时间地架在半空,酸麻地僵住了,紫苏俯下身,手指探测珺夫人的鼻息,欣喜地觉察到她正在好转。
“药呢?煎的药好了没?”淡淡的笑拂过唇畔,紫苏焦急地催促宫女们。
“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问她们。”一名宫女赶忙应声,快步离开,片刻后,她手捧着汤药折返至塌边。
紫苏捏开了珺夫人的下颌,叮嘱那名宫女:“小心些喂她,不要洒出来药汁。”
“是。”宫女小心翼翼地舀起药汁,缓缓地送入珺夫人口中,她竟然顺利地将之吞了下去。
当满满的药汁被珺夫人咽下,紫苏累极地瘫坐在了塌边,她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
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若是今夜珺夫人能醒来,她便会得救,如若不然,紫苏亦是无力回天。
“娘娘,您看起来疲倦不已,要不要先回宫歇着?”翠竹轩的宫女好心地搀住紫苏。
“不了,我还是守在这里。”紫苏微摇螓首,直起身子,空灵的美眸紧紧注视着那孱弱不堪的女子。
怜悯之情在心底悄然而生,纵是在昏睡中,她依然愁眉不展,后宫中的日子怕是过得不顺遂,“珺夫人,她入宫很久了吧?”
“恩,夫人入宫五载有余。。。。。。”那名宫女跪立在床榻旁,长叹了一声,无不惋惜地说:“半月前,夫人喜得皇子,本以为境况能有所转变。。。。。。谁知。。。。。。陛下下令攻打韩国,夫人想要帮助父兄,却使不上力,她的立场很是为难。。。。。。。”
“珺夫人,她是韩国公主?”缕缕惊异掠过眼底,紫苏颇感迷惑,“可当日在猎场,韩国公主也去了,她并非珺夫人。。。。。。”
“韵美人是珺夫人的妹妹,她两年前才嫁过来的。”宫女轻声地为紫苏释惑。
“原来如此。。。。。。。”紫苏感慨万千地逸出一缕叹息,皇族女子的命运往往都是可悲的,被父兄视作权衡利益的筹码,瘦弱的双肩上却要抗着家国重任,何谈幸福?
“奴婢名叫棋婞,是珺夫人的贴身婢女,奴婢替自己主子感谢芙妃娘娘今日出手相救!”棋婞挺直了腰身,重重地向紫苏行叩拜之礼。
“快起来,别这样。”紫苏将她扶起,态度谦和地低语:“我懂些医术,就姑且一试吧。但愿珺夫人吉人天相,能够脱险醒来。”
“娘娘有这般善心,定会有福报。”感激地望着紫苏,棋婞潸然落泪,“奴婢真的很怕。。。。。。很怕夫人有个万一,刚出生不久的小皇子没了娘亲。。。。。。”
紫苏放欲开口安慰,耳畔传来了细微的低呼声:“水。。。。。。水。。。。。。”
惊喜地转过头,紫苏紧盯着珺夫人缓缓睁开的眼帘,确定她已清醒,“棋婞,快去倒水来,要温水。”
“是!是!”棋婞见珺夫人昏睡许久,终于醒来,高兴地涟涟落泪,她大声地向其他宫人们通报这个喜讯:“夫人醒了。。。。。。夫人醒了。。。。。。夫人有救了。。。。。。”
这时,仍是虚弱不堪的珺夫人费力地抬起右手,扯住了紫苏的素指,以细若蚊蚋的嗓音喃语:“谢谢。。。。。。谢谢你。。。。。。救我。。。。。。”
“不要说话,你还很虚弱。”紫苏回握住了她的指尖,唇畔绽出了温柔的笑意,“你已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候,定会安然无恙。”
第十一章 一线希望
凌宇殿
放下了握在手中的竹简,刚毅不羁的脸庞上掠过一丝惊讶,凤流钺掀开眼帘,不甚确定地求证:“芙姬救了她?”
“正是。。。。。。。芙妃娘娘果真医术超群,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她竟让珺夫人醒了过来。”弗林高兴地禀报,但见秦王神色阴沉,遂赶忙噤声。
“寡人去看看。”凤流钺掀开衣摆,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殿阁。。。。。。
翠竹轩
“来,喝药,这药有补血之效。”紫苏坐在床榻边,亲自喂珺夫人服药。
“谢谢,我还不知。。。。。。你是。。。。。。”倚靠在床头,虽然全身虚弱,但她的精神明显好了些。
“夫人,她是陛下新册封的芙妃娘娘。”守在一旁的棋婞对珺夫人说道。
·文】“原来是芙妃。。。。。。”珺夫人感激地握住了紫苏的素手,眼底晕满了热泪。
·人】秦国与韩国大战,她所承受的压力绝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书】珺夫人心中有数,虽然她诞下了皇子,但秦王绝不会因此对她另眼相待。
·屋】奈何,两国关系紧张,父兄那边逼催甚紧,她心力交瘁,终于不堪重负,重病卧床。
重病的这几日,她看清了宫内的人情冷暖,更被秦王的冷酷寡情伤透了心。
她本以为自己会悲惨无声地撒手人寰,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将她救了回来。
“陛下驾到。。。。。。。”洪亮的通传声在殿外响起。
珺夫人有些惊讶,匆忙垂下眼帘,掩住了复杂的神色,“我。。。。。。”
她微颤的指尖让紫苏觉察到了她的紧张,体贴地出言安抚:“别担心,陛下肯定是听闻你醒来,所以特意来探望。”
那抹健硕伟岸的暗黑色身影踏入殿内,犀利的眸光最先落在了紫苏的身上,继而才转到躺在床榻上的羸弱女子,但也只是匆匆一瞥。
“芙姬,她怎样?”沉厚的嗓音平静地扬起,凤流钺伫立在床榻前。
“回禀陛下,珺夫人的情况有了好转,血崩之势已得到抑制。但因失血过多,还是要好生调养。”紫苏缓缓起身,轻灵的美眸紧紧注视他淡漠的脸庞,轻声地说。
珺夫人始终垂着头,微颤的指尖攥紧了丝被,她好似很是畏惧秦王。
舒展的眉间徐徐蹙拢,紫苏心疼眼前这个女子,此刻,面对如此冷酷的帝王,只怕她内心怀有的除却恐惧,更多的是感伤与失落吧。
“陛下,珺夫人她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她上前一步,挡在了床榻前,柔语暗示。
凤流钺岂会看不懂紫苏的用意,他微微勾起唇角,口吻稍稍放软了几分:“你好生休养,等隽儿满月了,寡人会为他举办满月宴会。”
“臣妾。。。。。。谢陛下。。。。。。”珺夫人费力地撑住身在,在榻上向他重重叩首。
“罢了,你歇着吧。”凤流钺蓦地抓住了紫苏的手腕,强势地拖着她离开了翠竹轩。
暗黑色的夜幕缓缓落下,笼罩在咸阳宫之上,为这恢宏瑰丽的殿阁平添了几分肃杀孤冷之气。
凤流钺与紫苏两人并肩在拱桥上伫立,他略略转过头,狭长的琥珀色眼眸静静地凝视紫苏静美的侧脸,“为什么要救她?”
“难道我不该救她吗?”这个问语重重地敲击着紫苏的心扉,浓浓的问责再也无法掩藏,“陛下希望。。。。。。。她死?就因为她是韩国公主?因为她的国家方才大败于秦军?”
“看来,你对寡人有诸多不满。”一抹冷寒的笑意悄然划过唇畔,凤流钺自嘲般地自语:“也许吧。。。。。。寡人亦不知。。。。。。寡人甚至对她并不熟悉。”
无奈地攥紧了指尖,哀伤覆住了紫苏的眼帘,她明白与帝王谈论怜悯是愚蠢的行为。
“韩国。。。。。。注定是要被灭的。。。。。。”悠远的目光投向远方,想要征服中原的野心在胸臆间汹汹燃烧,催促着凤流钺不断开疆拓土,征伐作战。
秦王的世界,紫苏不想理解,也无法理解,“陛下,天色已晚,我回宫了。”
“等等!”凤流钺扣紧了紫苏的皓腕,深邃的琥珀色眸子深深地睇望着她,“你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寡人好奇,究竟是何人伤你如此之深?”
“陛下,寒夜清冷,你也早些休息吧。”紫苏用力地拂开了他的大掌,果敢而决然地紧闭心门,甚至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
过往之事,她不愿提及,纵然是眼前冷酷暴戾的帝王亦无法威逼她。
纤柔的身影幽然回转,迈着细碎的步履,孤身走入了暗夜深处。
凤流钺愣愣地睨了一眼空荡的掌心,恣意地笑了起来,“流萱,她与你真的好像。。。。。。放眼秦国,敢这般拒绝我的。。。。。。唯有你与她。。。。。。”
楚国,瀛都
伏羲殿
千容浅仔细地比对掌中破碎的裙纱与禁卫在郊外草屋中发现的碎布,欣喜地发觉二者的颜色纹理完全吻合。
宽厚的掌心因激动而轻轻颤抖,难以言语的兴奋情绪在心头挑动,他好似在茫茫黑夜中,再次窥见了缕缕阳光。
“薛统领,可有蛊王的下落?”冷薄的唇瓣轻启,他以急切的口吻问道。
“回禀陛下,臣已派人沿途追踪,未免打草惊蛇,禁卫们暂时没有动作,一直静候陛下的指示。”薛之谦捧起一卷详细记载了薛钦行踪的竹简,高举过头顶,“这里有探子们的呈报,请陛下过目。”
小安子接过竹简,将之平摊在千容浅的面前,“陛下,请。。。。。。”
“涿郡。。。。。。瀑苁郡。。。。。。凌阳郡。。。。。。”修长的指尖抵住桌案,千容浅困惑地皱起了剑眉,揣测道:“他的行踪似乎没什么规律可循。。。。。。难不成是在沿途找寻什么人?”
“陛下,禁卫们暗中跟随他,但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陛下若想弄清楚,是否要下令将他锁拿?”薛之谦沉声请示。
“好,传寡人旨意,暗中捉拿薛钦,将之安然无恙地押回咸阳。”千容浅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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