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药妃:血色贞女纱-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紫苏拖着沉重的步履,满心期待地伸出手,却乍然发现,丝丝血痕自她的掌心蔓延,直至指尖上滴出殷红的血滴。
在距离千容浅只有数步之遥时,紫苏踉跄着倒在了地上,黏稠的血色不住地从心口涌出,她哀伤地仰起头,却只望见了他森冷如冰的紫眸,“殿下。。。。。。殿下。。。。。。”
凤流钺健步如飞地冲入内殿,远远地便看到紫苏躺在床榻中,胡乱地挥着手,好似陷入了痛苦挣扎中。
“芙姬。。。。。。芙姬。。。。。。怎么了?”匆忙地扣住了她的皓腕,凤流钺俯下身子,靠近紫苏眼前,“醒醒。。。。。。哪里不舒服?来人啊,传太医。”
“殿下。。。。。。殿下。。。。。。”恍惚中,紫苏抓紧了凤流钺的大掌,口中不断地吐出呓语。
凤流钺不解地微敛眉心,显然地,紫苏心心念念的“殿下”另有其人,一股涩涩的滋味沁入心头。
猛地掀开眼帘,澄澈的灰绿色美眸中晕满了哀伤与恐慌,紫苏惊异地望着坐在身边的男子,“陛下。。。。。。”
“可是做恶梦了?”凤流钺为她拂去额上的汗珠,言语中透着浓浓的关切,“你心口又疼了?”
“谢陛下关心。。。。。。老毛病了,还好。”紫苏在凤流钺的搀扶下撑起身子,斜倚在床头,转念一想,她惊讶地问道:“陛下不是应该在举办庆功宴吗?怎么。。。。。。”
“听说你身子不适,寡人就过来了。”凤流钺坐在榻边,大掌裹住了紫苏的纤纤素指,“病了,不要自己挨着。你医术再精湛,医得了天下人,终归医不了自己的。”
这句话有些似曾相识,紫苏宛然一笑,原来千容浅也曾说过。
“在笑什么?”专注地望着挂在她唇边的柔美笑靥,凤流钺语意轻柔地喃语。
现在,纵然是紫苏的一颦一笑,都在冥冥中牵动着他的心绪。
“没什么。”紫苏微摇螓首,感激地回望着凤流钺,她能体会到他的好,他的关心。
然则,方才梦境中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切。
思念绵延不绝,一如那噬心般的痛楚,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纵是她身在万里之外的秦国,却仍是割不掉内心深处的那份惦念与痴缠。
“太医到。。。。。。”随着一声通传,背着药箱的太医们疾步踏入殿内,恭敬地跪下行礼:“臣等叩见陛下,叩见芙妃娘娘。”
“起吧,快来给娘娘诊脉。”凤流钺站起身,让开了榻前的位置,催促着他们。
凌太医小心翼翼地取出布巾,放在紫苏的皓腕,这才将指尖按压于她的脉搏,谨慎用心地听诊。
许久之后,凌太医仰起头,神色稍显凝重地向凤流钺禀报:“陛下,娘娘心口的伤落下了病根。。。。。。加之气血不足,血脉虚空,这病得好生调养,片刻劳累不得。”13721555
“寡人不想听这些废话,直接说,你能医治吗?”听到凌太医的话,紧张的情绪攀住了心头,凤流钺焦躁地低吼。
凌太医惊恐地从床榻上跌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时半刻竟无法启口了。
紫苏见状,轻扯了扯凤流钺的袖口,柔语提醒:“陛下,你吓到凌太医了。”
凤流钺无奈地瞥了凌太医一眼,斜倚在床榻边,“起吧,寡人问你,芙姬的病,你可能医?”
“回陛下,娘娘的病。。。。。。只靠药石是无法完全根治的。。。。。。娘娘的病,五分来自肌体,五分来自内心。。。。。。”凌太医站起身,谨慎地观察
着秦王的面色,娓娓道来:“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娘娘的哀思过重,亦会损耗身子。。。。。。”
“哀思过重。。。。。。”深切的怜爱在刚毅的脸庞上闪过,凤流钺牵起了紫苏柔软的素手,“寡人知道了,你看着用药。”
“是,微臣遵旨。”凌太医打开药匣,写好了方子,交给了毓娟,这才退出了寰溪殿。
沉寂而尴尬的氛围在紫苏与凤流钺之间流溢,两人只是颇有默契地四目相对,眼波交汇。
“寡人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真正地忘了往昔的伤痛。”颓然地垂下头,凤流钺喟然长叹。
“陛下不要因我而烦扰。”紫苏歉意满满地抽回了素指,感伤地呢喃:“我心口上的伤。。。。。。只怕是很难痊愈了。。。。。。陛下如此厚待我,让我无以为报。”VzBp。
“寡人不要你回报,只望你安好地留在寡人身边,陪寡人走下去。。。。。。一直走下去。。。。。。”凤流钺转过身,将紫苏轻轻地揽入了怀中,低沉的嗓音窜入她的耳畔。
蓦地,一股腥热涌上喉间,紫苏忙推开凤流钺,纤柔的身子向一侧倾倒,“噗。。。。。。”
血色溅满了她雪白的裙纱,接着开始咳喘不止:“咳咳。。。。。。咳咳。。。。。。咳咳。。。。。。”
凤流钺霎时慌了神,匆匆地抱紧了紫苏的腰肢,将她护在臂弯中,高声呼喝:“太医,快传太医。。。。。。”
紫苏只觉痛楚好似一股巨浪袭来,凶猛地要将她吞噬,眼帘沉沉地落下,在紧阖的刹那,她只记住了近在咫尺的那张焦急面容。。。。。。
两日后
凤流钺斜倚在床榻边,长臂弯起,撑住下颌,昨夜又几乎是整夜未眠。
太医们群集在此,合力为紫苏看诊,虽开了方子,熬了药,喂紫苏服下了,但她还是迟迟没有醒来。
凤流钺心中的焦躁与不安可想而知,他根本无心他顾,粗粝的大掌紧紧地抓住了紫苏纤细的素指。
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头盘旋,他很怕躺在榻上的女子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
流萱的死,已成为凤流钺心中挥不去的痛,他无法再次承受失去紫苏的痛楚。
弗林与毓娟守在外殿,偏过头,看着那卧坐在塌边的身影,不禁逸出声声叹息。
“陛下再这样下去,身子会熬不住的,公公您。。。。。。要不再去劝劝吧。”毓娟怎么也想不到,凤流钺竟会苦守在紫苏床边。
“哎,我不敢再劝,前几次都被陛下冷声呵斥了。”弗林无奈地摇了摇头,感慨不已地说:“可知,陛下自登基以来十几年了,
日日早朝,从未间断,如今为了芙妃娘娘,陛下两日不上早朝。。。。。。朝臣们也在私下议论,都以为这内廷出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
“陛下对娘娘。。。。。。真的是用心了。”毓娟感动地红了眼眶,“只愿娘娘能早些醒来。”
“咳咳。。。。。。咳咳。。。。。。”轻咳声从床榻上传来,昏迷中的紫苏微微蹙拢了黛眉,虚弱地呓语:“水。。。。。。水。。。。。。”
半睡半醒间的凤流钺机敏地睁开双眸,面露惊喜之色,“醒了?你要水,等等,寡人即刻给你斟来。”
守在殿外的弗林和毓娟也听到了内殿的动静,激动地奔了进来,惊讶地望着凤流钺迅速地斟茶,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紫苏抱在怀中,耐心地喂她喝水。
温热入喉,紫苏顿感舒畅许多,头脑仍是昏昏沉沉的,但意识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偏过头,迷蒙的美眸迎上了凤流钺关切的注视,纤细的素指费力扬起,轻抚过他疲惫幽暗的脸庞,“陛下。。。。。。你。。。。。。”
“感觉如何?心口还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寡人即刻宣太医来?”宽厚的大掌裹住了她的素手,凤流钺毫不掩饰心底的担忧。
倚靠着他健硕的胸膛,那强大的暖意融融地萦绕紫苏,熨烫了她的心扉,唇畔漾起淡淡的笑意,“不必了。。。。。。陛下不要担忧,我好多了。。。。。。只是有些累。。。。。。有些累罢了。。。。。。”
“真的只是累吗?”怜惜地捧住了她煞白的面容,凤流钺低下头,额间在紫苏的发间轻蹭,言语中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寡人很怕,很怕你这一睡,就不会醒了。”
紫苏仰起头,朦胧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原来在她昏睡时,就是凤流钺死死地牵着她的手,一遍遍地在她耳畔温柔呢喃。
“陛下放心,我这个病就是磨人些。。。。。。死不了的。”紫苏偏过头,要凤流钺扶她重新躺下,“我昏迷了有多久了?”
“两日了。”为她拉拢了丝被,凤流钺轻声地应道。
“陛下,既然娘娘醒了,您也该去歇息了。”弗林见状,赶忙走上前,大胆进言,“您两夜没合眼了。”
闻言,紫苏震惊地凝注凤流钺眼底的黑影,疼惜地反握住他的大掌,“陛下,去休息吧。若是你再病了,太医们只怕真的忙不过来了。”
鬓子手烈。“好,寡人去休息,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恋恋不舍地拂了拂散落在紫苏颊畔的碎发,凤流钺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履走出了寰溪殿。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紫苏换来了毓娟,眼底蓄满了晶莹的泪滴,责问道:“陛下在这里守了两夜,你们怎么不劝他休息呢?”
“回娘娘,奴婢们劝了,弗公公也劝了,但。。。。。。不见您醒来,陛下就是不肯离开片刻,甚至接连两日没有上早朝。”毓娟垂下头,低声应答。
“什么?”泪滴滚落颊畔,润湿了她清丽的面庞,紫苏惊异地喃语:“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我不值得他这般。。。。。。”
毓娟断过刚刚熬好的汤药,一勺勺地送入紫苏唇边,“娘娘不要怪奴婢多言,陛下对娘娘的心,奴婢们看得真切。。。。。。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动。俗话说,黄金万两可易得,真心一颗也难求。何况陛下是天之骄子,世间英雄。。。。。。还望娘娘多多珍惜才是。”
紫苏推开了即将送入口中的药汁,神情哀婉地微摇螓首,“别说了。。。。。。”
她的心不是铁石,岂会感知不到凤流钺的情意?
可是,过往的情爱与伤痛一样强烈,让紫苏无法忘却。
既然给不了凤流钺全部的真心,那么,她就不该给他任何希望。
情能伤人,紫苏不忍心让凤流钺再次受伤。。。。。。
半月后
紫苏身着狐皮披风,坐在漪蕸湖旁的凉亭中。
石桌上摆着一盏清茶,几碟清淡的糕点。
天气渐渐转暖,她的身子经过一番细心调养,有了很大的起色。
紫苏很清楚,她的病非发自肌理,而是源自内心。
再名贵、稀有的药石,也医不得心病。
“娘娘,陛下刚刚派人送来了手炉,怕您冻着。”毓娟将一个精致的青铜手炉递到紫苏手中。
清潋的目光投向平静的湖面上,紫苏静静地开口:“韵美人,她怎样了?”
“听说病得很重,昨日殁了。”提及至此,毓娟颇为惋惜地叹道:“真是红颜薄命。。。。。。国家被灭,没有父兄依托,在这宫中自是很难立足的。”
========分割线=======
第二十一章 画像传音
轻灵的灰绿色美眸中漾起了丝丝悲悯,紫苏神情黯然地逸出一缕哀叹:“红颜薄命。。。。。为何家国相争,男人争雄,女子却都避无可避地成为陪葬的芳魂。。。。。。”
虽然紫苏极为不喜欢韵美人的性情为人,但如今,她化作一缕青烟,孤独地消逝,岂能不勾起紫苏的哀伤?
韵美人的际遇绝非偶然,她便是千千万万后宫女子的缩影,她的命运可能会在未来无限次地循环。
悲剧从来都不甘心这般轻易地退出女子的生命中。
也许,正是因此,在面对秦王时,紫苏总是心存顾虑。
她迟迟不敢踏出一步,牢牢地守住破碎不堪的心,唯恐噬心之痛再次重演。
无论凤流钺如何用心相待,但紫苏对他除了崇拜、敬畏之外,最强烈的感觉仍是恐惧。
在咸阳宫中这么久了,亲眼目睹了秦王的行事作风,深入了解了秦王的性情心绪,那份恐惧早已渗入骨髓,不会因为放在手中的暖炉而消散。
曾几何时,紫苏卸下了心中的所有顾虑与畏惧,痴傻地相信狠厉无情的千容浅绝不会伤害自己,痴心地迷恋着他冷酷外表下暗藏的温柔。
谁知,到头来,她终是被他的温柔所伤,那份伤侵入骨髓,日夜隐隐作痛,只怕此生都无法摆脱。
过往的一切让紫苏学会了许多,现在她不会再抱着一种痴念,认为自己会是某个男子心中的唯一。
尤其,当那个男子身居权力顶端,心怀雄心壮志,手执生杀大权时,这份痴念更是万万不该有的。
“娘娘,您怎么了?”毓娟诧异地望着萦绕在紫苏美颜上的悲戚之色,担忧地跪了下来,“可是奴婢说错了话,引得娘娘伤心?”
“快起来,与你无关,是我忆起往昔,不禁悲从中来罢了。”紫苏扶起了毓娟,柔声地宽慰。
“娘娘,奴婢有时候真的不懂。。。。。。”茫然地摇了摇头,毓娟着实看不懂紫苏,“陛下待您是极好的,放眼后宫,有哪位妃嫔能得到陛下如此关爱?娘娘到底在为何感伤?”
唇畔浮过了缕缕凄美的笑靥,紫苏徐徐起身,伫立在亭内,喃喃自语:“你不会懂的。。。。。。”
她若真的是芙姬,只怕能得到秦王的些许垂怜,自当欣喜如狂了吧。
然则,她不是芙姬,她是那个在挚爱男子面前承受了挖心之痛的息紫苏。。。。。。
荣华富贵,帝王爱宠,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曾经的幸福,是那般真实,那般美好,好似已被她攥在了掌心。
纵是如此,它亦能化作缕缕幻影,让紫苏品尝到了从云端坠入地狱的悲苦滋味。
更何况,所谓的爱宠与垂怜呢?熟知,会不会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在想什么?”沉厚的嗓音蓦地飘入紫苏耳畔,继而,温柔的怀抱从背后将她紧紧圈住,凤流钺俯下身子,轻声地问:“想得那么出神?寡人在你身后许久了。”
“陛下。。。。。。给陛下请安。”匆忙地拂开了他环绕在自己腰间的长臂,紫苏旋然回身,恭敬地服了服身。
“免礼,寡人不喜欢你这般疏远。”眉宇间掠过缕缕不悦,凤流钺搀起紫苏,将她的抗拒全然看在眼中。
“陛下,我。。。。。。”仰起头,紫苏迎上了他过于炽热的目光,慌乱地垂下头,“我并没有刻意疏远陛下。”
“哼。。。。。。。”一声笑自鼻尖逸出,大掌扣住了紫苏的肩头,凤流钺神情落寞地摇了摇头,自嘲地说:“纵然无法与寡人亲近,但坦诚
相对,总归不难吧?寡人本以为,经过了许多事,寡人与你渐渐向对方敞开的心怀,分享了彼此的过往。。。。。。会愈发亲密。。。。。。谁知,这不过是寡人一厢情愿的想法。”13717847
他言语中流露出的感伤与幽怨让紫苏感到惊诧,心弦微微一动,缕缕愁苦涌上心头。
凤流钺见紫苏依然沉默不语,他无奈地松开了手掌,健硕的身影落寞地退离了凉亭。。。。。。
看着秦王面色暗沉地阔步走开,毓娟赶忙奔到了紫苏身旁,焦急地问:“娘娘。。。。。。您这是作何?看样子,陛下是动了怒,您何苦啊。。。。。。”
纤柔的身子虚软地跌坐在石凳上,素手抚上凉亭的石柱,目光悄然落在不远处拱桥中那鬼鬼祟祟的人影上,“毓娟,那个内侍。。。。。。去把他唤来。”
“是!”毓娟循着紫苏指尖的方向,快步跑过去,将那个内侍领到了紫苏眼前。
“你是哪个宫中的奴才?从方才,你一直躲在拱桥那边,行踪颇为鬼祟。。。。。。”神情严厉地望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内侍,紫苏觉得眼生得很。
咸阳宫的门禁森严,能够自由出入内廷的内侍寥寥数十人,紫苏纵然叫不上来名字,却能认出他们的相貌。
可是,如今这名内侍,紫苏却一点也记不起,不免心中起疑。
“奴才是新进的内侍。。。。。。是淩美人宫中的看夜内侍。。。。。。”季生跪了下来,一双大眼紧紧地注视紫苏,似乎并无所畏惧。
欢家人争。“淩姬宫中的。。。。。。”清澈的瞳眸中一缕犹存,紫苏伸出手,命令道:“你的宫牌,拿来我看看。”
季生解下了系在腰间的宫牌,捧至紫苏手中,“请娘娘过目。”
紫苏看了一眼宫牌,再望向季生,只见他还在死盯着自己,面露愠色,“你一直看我作甚?”
“娘娘。。。。。。奴才的姐姐与娘娘的眉眼有几分神似。。。。。。所以。。。。。。”季生努力地记忆着紫苏的容貌,镇定地扯谎搪塞。
“去!大胆的奴才!岂敢这般胡说?娘娘与你姐姐相像?真是天大的笑话,莫非你姐姐也是倾城佳人?”毓娟着实看不惯季生的胆大妄为,怒声呵斥。
“毓娟,罢了。”听闻他是淩姬宫中之人,紫苏便不打算为难他,“你去吧,以后不要再鬼祟偷看了。这才暂且饶你。”
“谢谢娘娘。。。。。。”季生接过宫牌,向紫苏重重叩首,这才起身离开。
蓦然间,紫苏瞥见了掩在季生长袍下的钩顶青棉布靴子,那钩线的手法可是楚国独有的。
他是咸阳宫中的内侍,怎会穿着楚屡?难不成他是楚人?
“娘娘怎这么轻易地绕过这个放肆的奴才,该当好好教训一番才是。”毓娟捧过一盏热茶送到紫苏眼前,“他看娘娘的眼神太过无礼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他没做错什么。”紫苏接过茶,细细地饮了起来,“对了,听说这几日淩姬身子不适,你打发人去她宫中问问。”
“是,奴婢知道了。”毓娟微微颔首,即刻命人前往煦鸢宫。
入夜,季生回到了内侍们休息的处所。
他连忙从箱子中抽出了精细的雪白绢帛,提起墨笔,将白日里望见的紫苏形容一笔一划地勾勒出来。。。。。。。
楚国,瀛都
千容浅身着一身雪白色的长袍,伫立在伏羲殿外的回廊上,悠远的目光投向西北的方向。
一晃眼,数月时间已过,可为何派往秦国的探子却迟迟没有消息,惹得他心有如焚,夜夜无法安寝。
这时,小安子带着大将军樊篱快步踏上旋梯,匆忙禀报:“陛下,大将军求见!”
“樊篱?”千容浅惊喜地回眸,双手握紧了栏杆,“快起,可是秦国那边有了消息?”
“陛下,正是。”樊篱走到千容浅身前,从长袖中抽出了一张绢帛,“陛下想要的图。。。。。。”
急切地接过绢帛,因紧张而指尖微颤,千容浅将之迅速展开,渐渐地,熟悉的芙蓉面映入眼帘,他激动地后退了两步,口中默念道:“是她。。。。。。果真是她。。。。。。这画中之人便是紫苏。。。。。。绝对错不了了。”
樊篱讶然地望着千容浅大喜过望的模样,心中自是感慨颇多,“陛下口中之人,可是当年从北疆折返瀛都时,在郊外行军中,您所提及的那位特别女子?”
“你还记得?”敛起翻涌起伏的情绪,千容浅将那副画像牢牢地按在胸前,有些诧异地问。VyDB。
“当然,能让陛下放在心上的女子。。。。。。唯有她了吧。”樊篱露出了然的笑意,突然转念一想,神情霎时变得凝重,“只是,现在紫苏姑娘怎会在咸阳宫?”
听到他的问语,千容浅的面色霎时覆上一层寒霜,他背过身,一言不发。
“将军,天色已晚,陛下要将息了。”小安子适时地扯了扯樊篱的衣袖,以眼神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
樊篱心领神会,他双手抱拳,“陛下若无其他吩咐,微臣告退。”
“去吧,明日早朝后,到伏羲殿来,寡人有要事与你商议。”合上双眸,千容浅扬起了大掌,吐出了冷沉的嗓音。
一双幽深的紫眸中注满了思念,他渴望着一步飞向咸阳宫,却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秦国,咸阳宫
永和殿
这里是齐国公主—澐素的处所,她被封为澐妃,算是后宫中位阶较高的妃嫔了。
紫苏本不想来,但经不住她再三请托,若是再不前来,免不得宫人们概要非议紫苏恃宠而骄了。
坐在大殿内,紫苏神色平和地望着坐在对面的娇艳女子,省去了嘘寒客套,直截了当地问:“不知,澐妃要我来,有何事?”
“芙姬真是快人快语。。。。。。”一抹虚弱的笑意拂过唇畔,澐素屏退了其他宫人,“我知道,平素你我没有什么来往,这般再三相邀,确实有些唐突,但我也是无奈啊。。。。。。”
“你。。。。。。”紫苏谨慎地观察着澐素的脸色,顿时觉得有些怪异,“你的身子可有不适?”
“哎。。。。。。我已有两月身孕,这本是喜事一桩,奈何胎像不适很稳,太医们连着开了几次药,都不见好转。”澐素细细地回望紫苏,倒也觉得她的样貌并非如传言中那么倾国倾城,清冷地让人无法亲近。
“噢?太医们怎么说?”言及至此,紫苏的戒备稍稍放松了几许,已然猜出了她的用意。
但澐妃有了两月身孕?那不是恰在她入宫后才有孕的?
莫名地,这个认知竟在紫苏的心间略略泛起小小的波澜,但只消瞬间,心情又复归平静。
澐素偏过头,双手抚上了平坦地小腹,故作哀怜地叹息:“我身子向来弱,入宫多年。。。。。。方才有了孕,可太医们说我气血虚亏。。。。。。若是进补不当,会有滑胎危险,若是进补过当。。。。。。又会冲了这个贫弱的身子,我真真是为难。。。。。。”
“你切莫多想,安心养胎,遵循医嘱,定能平安诞下皇嗣。”和善的笑意拂过唇畔,紫苏出言安慰她。
紫苏似乎没有一丝妒意,甚至善意地宽慰她,这倒是让澐素始料未及的,她趁机拉住了紫苏的手,恳切地请求:“我素闻芙姬你医术精湛。。。。。。腹中孩儿实在得来不易,我是极为珍爱的,所以,纵然此举不当,我也不得不为之了。”
“这。。。。。。”紫苏为难地蹙起了眉间,她身为妃嫔,岂能如此逾矩?
她若是私自为澐素医治,将会置整个太医院于何地?
上次紫苏对珺夫人出手相救,实乃是事出紧急,人命关天,她情急之下才没有顾虑周全。
“你过奖了,我不过懂些医理而已。。。。。。那些小伎俩着实上不了台面的。”紫苏婉拒了澐素的请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