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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杂妹妹要出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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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荷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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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冲动的赌约
“碧螺,快醒醒!起来练琴了!”
李碧螺恋恋不舍地张开了眼睛,看着刚蒙蒙亮的天,眼前一个十六七岁的标致姑娘正睁着大眼睛瞪着自己,只好无奈地掀开了被子。
“芸芸,我昨天晚上练到很晚才睡,手指到现在还是肿的。怕是今天练不成了啊。”
芸芸看着李碧螺红肿的手指,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可是我们流云园的韩师傅跟长风园的洛乐师立下赌约,若是三个月内不把一个毫无根基的弟子调 教出来,就得当着三大教坊的面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李碧螺仰天长叹,恨恨地看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红肿手指。
抱着琴坐在台阶上,李碧螺很是灰心。这都几天了,自己下功夫把每根琴弦对应的宫商角徵羽都对应着死记住了,手却还是不听使唤,叫它往哪儿弹它偏是跟不上。
韩师傅怎么会选中碧螺呢?她想想那日就颇为郁闷。那天三大乐坊音乐交流宴上,老小孩儿韩师傅与长风园的洛师傅狭路相逢,各自都是眼神恨恨地交流了几百个回合,对彼此琴艺很是不服,一冲动就立下了赌约。
本来碧螺只是在流云园中擦琴抱琴打杂的,那天刚好抱琴立在韩师傅身后,结果就是小身板儿一下被韩师傅揪了出来:“我们流云园就用这个毫无根基的打杂姑娘!”
其实刚回来的时候李碧螺很是激动,自己一个打杂的丫头居然可以跟师祖级的韩师傅学艺了!可是韩师傅交了李碧螺这几天了,发现自己真的冲动了:毫无根基,您总得有些天赋吧!没有天赋,好歹您也跟普通人一样,总也不能这么笨吧!
看着李碧螺很是修长的手指,看着李碧螺指肚上厚厚的茧子,这是一双很适合弹琴的手啊!可是偏偏,我们的李碧螺姑娘就是脑子悟性跟不上,这几天可把老小孩儿韩师傅气坏了,已经三天不理她了。
长叹了一声,李碧螺望了望微微有些透明的天空。韩师傅六十来岁了,已经算是流云园的音乐顾问了,虽然现在诸事都由展铭乐师掌管,但是整个流云园对他老人家的尊重敬仰那是滔滔不绝与日俱增的。所以这些天整个园中的姐妹乐娘都热心来帮助碧螺练琴,若是真丢了韩师傅的人,怕是整个流云园都要与碧螺为敌了。
碧螺往自己手指上缠些纱布,摆好了琴咬咬牙接着练习。生涩停顿、没有美感的声音在园中毫无底气地响起。
“碧螺,不要灰心。”
身后响起一个清冽如同泉水的声音,碧螺心中一暖,停了下来朝身后望去。晨曦中,流云园首席乐娘非烟如同月宫仙子一般站在藤萝架下,美得如诗如画。
“非烟姑娘,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碧螺很是懊恼。
“怎么会。”非烟浅浅一笑:“练琴贵在气定神凝,碧螺这样心事重重可是不行的。”
望着非烟姑娘优美的身影,碧螺细心地发现她的裙角湿了,还沾有一些微微的草津。
莫非是非烟姑娘一大早就出去练习心境了?
看看自己那粗肿得跟胡萝卜似的手指,今日怕也练不出个一二三来,索性也出去找找灵感。
刚走到门口,教姑娘们书画的楚子风就叫住了碧螺:“韩师傅的好徒弟,不在园里呆着好好练琴,您这是干嘛去?”
李碧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给姑娘们打杂的时候没少被这家伙揪住当小子使,磨墨、洗笔,各种不是属于她干的活都喜欢叫她来干。您说您也是刚二十的年轻人,不就是长得俊了、书画做得好了,怎么就这么懒。想着现在自己怎么着也算是半个乐娘了,碧螺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儿嘿嘿一笑:“我这是出去找灵感。”
没等碧螺得瑟完,那边就扑哧一笑:“找灵感?哈哈!刚好,我也要去找些作画的灵感,一起去?”
虽是询问的语气,楚子风却已经将背着装画的筐筐压在了碧螺的肩头,这叫什么男人!不过现在碧螺没心情和他斗嘴,也就背着筐跟着他出门了。
碧螺是流云园收养的可怜虫,可惜了不是弹琴的料,只好在园子里打打杂、帮姑娘们收拾收拾。碧螺一直很自卑,差不多跟自己同时进园子的芸芸,学琴就很快,自己却笨笨的十指不听使唤。时间久了,碧螺就更怯懦了。
只有这个楚子风,哼哼,他是画画的不是弹琴的,碧螺在她面前还不至于太拘谨。
城外南山虽然不高,但是风景秀丽,要水有水,要花有花,惹得很多年轻人前来踏青游玩。有商机意识的人也会在路口那里摆上各种小吃路边摊儿。
走到路口,看着煎、炸、烘、烤的各种食物,碧螺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呢,这会儿肚子也有些咕咕叫了。
看看前面走着的楚子风,碧螺咽了一下口水,提提肩上的筐继续走,却是跟着楚子风走到了一处小摊儿前面。楚子风回头朝她诡异一笑,对老板说道:“老板,一碗豆腐脑,一笼小笼包!”
碧螺大喜,忙找了个空桌子坐下,揉着酸了的肩膀,笑嘻嘻地对楚子风说:“算你有良心,知道请我吃早点。”
楚子风好看的眉头一挑,惊讶道:“咦?谁要请你吃早点了?我明明是给自己叫的!”
碧螺一脸不可思议:“堂堂流云园神笔教习楚子风大人,您不会也来吃着路边摊儿吧?您不觉得这里配不上您尊贵的身份么?”
说着要的豆腐脑、小笼包已经上来,楚子风毫无风度地捻起一只包子,放在嘴里大嚼,嚼完又看了一眼还没回过神儿来的碧螺:“好吃!”
就这样,没等碧螺反应过来,楚子风已经大嚼了三只小笼包。眼看着最后三只也要惨落他的肚子,碧螺一下子连笼抱了过来:“我抢!”
老板儿看见了商机,忙过来问:“姑娘要不要再来一笼?”
小包子味美可口得紧,碧螺忙比了两个手指:“再来两笼!”吞完抢来的半笼后又喊了一句:“再上一碗豆腐脑!”
于是,在楚子风的目瞪口呆下,李碧螺抢吃了他的三只小笼包后,又叫了两笼过来。
002 韩师傅看走眼了
不顾楚子风惊讶于碧螺的吃相,两笼小笼包被自己一气儿吃光,再一碗豆腐脑儿下肚儿,碧螺真是满足极了。
自从碧螺在流云园打杂以来,同乐娘们一起小口吃饭,小口喝汤,乐娘们为了保护嗓音的优美和保持苗条的身材往往吃很少的清淡饭菜,喝些甜汤,这让打杂的碧螺总有一种大块朵颐的冲动。
一时间碧螺直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看到楚子风那憋不住了的笑意,碧螺忽然觉得有些害羞了。
“那个,我们可以去找灵感了。”碧螺红着脸。
楚子风则是笑意荡漾着朝四周扫视了一圈儿,目光定格在一家煎饼油茶摊儿上:“你在这儿就吃饱了?我得再去尝尝那家的油茶煎饼。”
于是后面半个时辰就是碧螺极其郁闷地跟着楚子风,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街头儿吃到街尾,每样美味儿小吃都来了那么一点点儿。
可恨自己容易满足啊!有别人付账,自己却一样小笼包儿就吃饱了!碧螺恨恨地跟在楚子风后头听着他对小吃摊儿各种小吃味道的评价,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来到山中一处小小的瀑布前,碧螺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自己天天打杂身体素质虽好,但是背着个筐筐爬山也够累的了。把筐筐往地上一扔,就地躺下了。
瀑布虽小,却是美丽灵动。躺了一会儿碧螺便也不觉疲累,只听得哗哗流水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一时间竟有一些遥远的片段在脑海中轻轻萦绕,自己却是抓不住。
睁开眼,却见楚子风已经摆好画板宣纸,对着瀑布行云流水一般写意挥毫。
碧螺伏在案边不出声,看着他作画,却总感觉这幅景象自己曾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那种景象遥远不可把握,也就算了,便专心看楚子风作画。
一时间有风吹过,几滴水珠飞溅到碧螺的头上、脸上、身上,碧螺都浑然不知。
楚子风笔微微一顿,抬头看了一眼专注看画的碧螺。
明媚的阳光中,碧螺十六岁的身子如同一只含苞欲放的小桃树一般,安静而又暗藏着生机。
她的面容则像那三月初露芬芳的桃花,眉毛弯弯如黛,眼睛清澈活泼如水晶,小小的樱桃嘴巴此时微微上翘,应该是沉侵在自己作的山涧瀑布图中。
纤长的手指因为长期打杂的原因长了厚厚的茧子,却依旧掩饰不住一种灵动优美。
看来韩师傅也不是空穴来风,随便抓来一个毫无根基的打杂丫头去跟人家打赌,因为从外形上看李碧螺真的是很有培养前途的孩子。
但是为什么这个李碧螺如此容貌却是整日灰头灰脸地甘愿跟在众姑娘身后收拾打杂,为什么这个李碧螺看上去手指很适合弹琴却是僵硬难以往下进展呢?就连韩师傅都怀疑这次是不是看走了眼,难道李碧螺真的是空有皮囊,却自卑麻木甘愿做个下等打杂丫头?
与此同时,流云园中教习乐师展铭也正在凝眉思考。二十岁的展铭同非烟一样是韩师傅的最后一批弟子,却是对艺术最为执着、天赋极高。
现在韩师傅年事已高,便由他接任乐师打理教习流云园。说到韩师傅,他所教的女弟子出关后很受欢迎,不论是做教习师傅还是嫁做人妇都会得到莫大的尊重。更有甚者,前几年有位女子善乐善舞,轰动极大,后入宫献艺被皇帝惊叹貌美艺精,留宫做了妃子。而男弟子,不论是走仕途还是做教习,都一样的受尊重。
与流云园同名的还有长风园、明音园二大教坊,尤其是长风园的创建师傅洛青前辈,据说当年和韩师傅是同门师兄妹,现在却是竞争激烈水火不容。
而这次师傅竟然收了一个毫无根基的徒弟,并且还是当众跟长风园的洛师傅打了赌,这可真够头疼的。
展铭揉了揉眉头,看着外面认真练习的乐娘们,她们有的是想给自己挣个好前程,有的是真心热爱音乐,不管怎样她们都是努力学习、勤奋上进。
唯独那个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打杂丫头李碧螺,这会儿又不知到哪儿去了。才十来天就放弃了,真不知到时师傅的脸面会被她丢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展铭一脸寒霜地走了出来。众姑娘们看着展乐师俊美的脸色要结出霜来,不由得暗暗叫苦,这冷面俊颜的师傅怕是又要进行什么魔鬼训练了。
果不其然,展铭那寒冰结霜的脸扫视了一圈,指着后排一个俊俏姑娘道:“茉莉,你弹出的商音高了,把琴好好调调。每个音听上几百遍,直到能够自己校准为止。”
小姑娘朝身旁的芸芸吐了一下舌头,悄声道:“今天碧螺在就好了,展乐师兴许就忽略我了。”
芸芸一撇嘴:“就是碧螺在了,展乐师那么严厉,也不会放过你的。茉莉,你和你姐姐茉香是姐妹,她怎么那么有天赋!”说着朝前排的一个柔美姑娘努了努嘴。
茉莉一撅嘴,不理芸芸,调琴弦去了。
展乐师走到芸芸面前问道:“你和李碧螺住一屋,知不知道她人去哪里了?”
碧螺一大早就被自己叫醒练琴去了呀!她怕她的乱弹琴会扰乱到自己,便去别处练习去了。至于去了哪里……想到这里,芸芸低下头小声道:“报告展乐师,碧螺大概是出去练琴了吧,她怕扰乱了姐妹们的旋律。”
听芸芸这么说,展铭脸上稍稍好看了些:“等李碧螺回来了让她找我。”
“好的,展乐师。”
展乐师一走,茉莉就悄悄伏在芸芸耳边:“碧螺是不是准备放弃了?啊,碧螺可千万不要放弃啊,我还指望着她给我垫底呢!”
芸芸没好气地瞪了茉莉一眼,沉思起来。
003 打杂妹敢撂挑子?
这边李碧螺正沉醉在楚子风作的山涧瀑布图中,直到一缕冰凉的水顺着自己脖子流到了衣襟,她才“啊”地一声回过神儿来。
“你干嘛?有病啊!”碧螺没好气地瞪了楚子风一眼。
“你看得懂么?欣赏得动么?居然还装模作样地出了神。”楚子风一脸揶揄。
搞天下之大笑!看不懂?!李碧螺不服气地再看了看那幅画道:“怎地不懂!线条作山时刚劲有力,作水时灵动有趣,动静结合,留白巧妙,不失为一幅佳作!如何不懂!”
平时跟这家伙洗笔研磨得多了,也跟着偷学了几句。果然,李碧螺说完就发现自己中计了,那边楚子风忙作了一个揖道:“谢谢夸奖,子风当之无愧!”
李碧螺哂了一下,继续望着这幅画出了神。
山苍劲,水灵动,耳边瀑布大珠小珠不绝于耳,一时间这幅画仿佛会动一般,组成了一篇动人的乐谱,上下跳动。碧螺心中一动,此前脑海中出现的隐隐约约的东西一下子被自己抓住了一般,提笔便在一张白纸上飞舞起来。
片刻之后,碧螺犹如抽风完毕一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而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中多了一张画满鬼画符的纸。
而此时,一脸错愕的楚子风也回过神儿来:“碧螺,你没事儿吧?抽风了?”
碧螺一听立刻又是一脸气愤:“你才抽风呢!我刚才看着你的画灵感突至,做了一段曲谱。”
那张鬼画符被楚子风接过,一脸的惊讶立刻转为大笑:“这上面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这也能算曲谱?碧螺,莫不是你也想拜我为师学画吧?我可不敢收你这愚笨徒弟!”
李碧螺同学此刻满脸尴尬地看着那张纸挠头,看上去自己刚才好像是画了五根线,上面还有些一二三四五之类的上上下下的数字。脑海中刚才飞舞的感觉一下子都没了,连自己这是做的什么也突然认不出来了。
碧螺泄气了,看看天,已经是下午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愚笨啊,连以教为乐的韩师傅都被自己给气得闭门不见了。
“快别呆着了!就像学书画一样,弹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里的天然山泉,冰冰凉凉的浸在里面很是舒服,快来泡泡!”
楚子风一边说一边往瀑布下的小石潭走去,碧螺吓得捂住脸:“你你你,你别当着我的面下河洗澡!”
“想哪儿去了!”楚子风一脸鄙视:“山泉天然清冽,我是叫你过来浸泡一下红肿的手指,消消肿!”
听他这么说,碧螺也就过去了,手指伸到水里,一阵麻酥酥的疼,片刻之后就只剩冰凉的舒服了。手指在水中上下浮动着,碧螺觉得很有趣儿。
看她这样,楚子风则是眼前一亮:“碧螺,你在水中试试弹琴的指法。”
碧螺依言,做了几个勾挑的动作,楚子风则是紧紧地盯着碧螺水中的手指思索着:“你手指还是太过僵硬。”
沉思了一会儿,楚子风道:“昔日古人画竹,为画出竹子的神韵,竟在竹林中呆了一个月,不论刮风下雨,最后把竹子的神韵刻画得入木三分,尤其是风过竹林的那种苍劲最是惟妙惟肖。弹琴虽不是作画,但‘身临其境’的道理该是一样的。弹琴追求的是行云流水,碧螺,你试着在水中弹奏一曲。”
碧螺闻言也是眼前一亮,勾了几下又颓废道:“可是这水里没有琴弦啊。”
“非也。”静坐观水的楚子风高深莫测地道:“琴在你的心中,琴弦的位置更是熟记于心,能够时刻呈现在眼前的。碧螺,你可以慢慢来,闭上眼睛,就有一副琴显现在你的面前。”
碧螺想嘲笑他这个二吊子师傅,他也太越俎代庖了吧!看了他一眼,他却是正在观测流动的水、游动的鱼,想来也是为作画下的功夫,不由得心生敬佩,于是自己也就依他所言,闭上眼双手在水中尝试起来。
轻拢、慢捻、抹复挑,碧螺只觉得在水中越练越有趣儿,就连眼前那副刚开始朦朦胧胧的琴弦也渐渐地越发清晰,碧螺觉得自己水中的手指仿佛弹出了音乐一般,心境渐渐平静,天地间仿佛只剩她和自己的心琴。
一旁的楚子风也是盯着流水出神半天了,流动的水如同音律一般,飘逸潇洒,灵动婉转,一时间这眼前的流水仿佛是自己作的画,生动美妙。
就在这俩人儿各自出神的时候,流云园的餐桌上却是炸开了锅,众姑娘正激烈讨论着什么。
“要我看啊,那李碧螺明显是放弃了。她来这流云园半年多了,虽然天天摸琴,却是擦的不是弹的。这下有自知之明,索性躲起来算了。这样也好,免得天天受展乐师惩罚。”心直口快的晶晶说道。
在另外一桌吃饭的芸芸看了一眼晶晶,这个晶晶,在园子里呆了两年多了,如今十八岁了,琴艺在前五名之列,属于标准的空音,就是太过高傲,常常挤兑一下新来的初音。自己来流云园半年多了,没少受到她的打击嘲笑。
说到空音初音,要提一下流云园乐娘的级别:
刚收进来的有一些根基底子的叫做初音,相当于实习阶段。芸芸和茉莉几个就属于初音,通过乐师的考核后则可升为“丽音”,作了丽音算是在流云园刚刚立了根儿。
往上一级则是“清音”,清音达到乐师的考核首肯之后则可以升为“空音”,取空灵绕梁之意。
空音已经算是园中琴艺的佼佼者了,若是外面有什么达官贵族请出台表演的时候,空音是可以独当一面的。那个晶晶和茉香现在就是空音。
而非烟,则是流云园的当家花旦,可遇而不可求的音律人才。她位不在“三音”之中,而是园中的挑大梁的。若是非要给她安个什么,那只能成为“绝音”。至少,园中诸人再过高傲,也不敢在非烟面前挑尖儿的。
此时空音那一桌上正大声嬉笑着谈论李碧螺的愚笨呆钝,在她们看来,一个擦琴扫地的打杂丫头,居然能够让韩师傅亲自教她,她简直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然而她还撂挑子不干,这简直是对每一个空音们的侮辱。
004 见展乐师得穿厚点儿
一曲曲弹下来,李碧螺只觉得心静如水,再也不像前两天那么浮躁自卑了。水中自己的手指不再那么疼痛,竟也有些明显的发酸。李碧螺睁开眼,看着手指肚儿皱巴巴的泛白,都泡软皮了。
虽然听不见琴音,李碧螺却觉得这样的练习很有趣儿。转头看向楚子风,他正在那边儿泼墨作画,肚子咕嘟一声,李碧螺这才看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
“啊!这么晚了你也不叫我!我们得赶快回去了!”碧螺一想起展乐师那一张冷冰冰的冰雕脸,质问着自己为何没去练琴,不由得又紧张起来。
楚子风则作完最后一笔,才慢恋恋不舍地收了东西,到水边洗画笔:“这个地方真好,太适合我了。看来以后得常来。”
看着飘逸潇洒的楚子风都觉得这里是用功的好地方,碧螺赶紧一脸谄媚:“带上我好不好?我来练琴,你来作画,结个伴儿。”
楚子风剑眉一挑:“不行。展乐师要是知道了,回头非骂我不可,说我带坏了他的‘得意弟子’。”
碧螺嘟着嘴:“只要你不跟展乐师说,他怎么会知道。再说我是来练琴的,又不是偷懒,要是我进步大了,他一高兴说不定还奖赏你呢!”
“打住,就你这愚钝得能把老头子气跑的徒弟,我可不指望你能进步。”
看着楚子风一脸不管己事的样子,碧螺一手恰着腰,一手指着他道:“还是你教我的方法,不练出个结果,你得负责任!”
楚子风收好笔,看看那个筐筐,装作一脸无奈地说:“好吧!那你以后就帮我背这个装画具的筐好了!”
李碧螺连忙一脸喜悦地点头答应着去背筐,却没看见楚子风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走到小摊儿处,只剩下了卖煎锅的没收摊儿了。跟楚子风一起吃了一些后,碧螺想了想,不顾楚子风嘲笑她大胃,又叫了一锅煎锅儿带走。
回到流云园,还没走到屋子里,就看见芸芸正一脸着急地找着什么。李碧螺高兴地喊了芸芸一声,又扬扬手中的煎锅。
“哎呀,你还有心出去逛街呢!展乐师叫你了,你可得穿厚点!”
碧螺一脸惊讶:“穿厚点儿?”
芸芸一脸同情地望着她:“展乐师的脸能结冰了。”
果然,听完这句话碧螺就打了个哆嗦。
匆匆忙忙回到屋里,碧螺准备换身衣服。今天衣服上可是沾了不少泥巴。芸芸在帮她时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抓着碧螺的手惊喜道:“居然全部消肿了!摸着也柔软光滑多了!碧螺,你怎么做到的?敷了什么药?”
听芸芸这一说,碧螺也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果然消肿了,动了几下,也不觉得酸涩疼痛了。忙走到琴旁,弹了几下,感觉好多了。
碧螺很开心,把煎锅往芸芸面前一推:“给你带的小吃,回来我再给你讲!”说着便出去找展乐师去了。
来到展乐师房前的时候,却听见里面正在争论着什么。碧螺不解地躲在窗边儿,正看到非烟姑娘同展乐师说话。
“展乐师,碧螺初次接触到琴,她需要鼓励和信心。”非烟坚定的语气。
“但是她一点儿根基都没有,这十多天下来对琴也找不到什么感觉。就连现在还是初音的芸芸当初学琴的时候都比她快多了。”展乐师的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但是碧螺不一样。半年前厨房的春芳大妈把她救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后来收留在流云园做打杂丫头,她一直都没有什么信心,做什么都胆怯自卑的。你看着大半年来园子里谁不是看她好欺负欺压她的,还是不要给她施加太大的压力为好。”
听到这里,碧螺心忽然一酸。自己是半年前被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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