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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杂妹妹要出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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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如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确没有想到，李碧螺这个打杂丫头的承受力这么强大，昨日展铭那么骂她她都居然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以前自己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个丫头还这么挑尖儿，如今竟然不仅连王陵都认识了，玉子忆更是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勾搭上了。
宁玉如恨恨地哼了一声，看看不解的婵婵，也就朝她一笑：“回去吧，这么久了别耽搁了。有什么重要消息再找我汇报。”
婵婵也就应声下去了。看到宁玉如也是要整李碧螺，婵婵高兴地觉得这次自己找对人了。
055 夜色传笛音
芸芸和茉莉吃完午饭来到琴室的时候，碧螺已经弹奏了一刻钟了。
碧螺朝二人一笑，二人会意，于是三人默契地在案前坐好，开心练习新曲子。
新曲子叫做“双雀来翔”，听名字很是活泼可爱，但是曲子却是典型的一唱三叹咏叹调儿，三人练习了两遍，配合得差不多了，已经能把曲子顺利弹奏下来了。
“碧螺你真厉害，我和芸芸可是下苦功夫的，昨晚研究到很晚，今早也是早早去常青园练习曲谱，才顺利弹奏了。你倒是记忆得快。”茉莉感叹。
碧螺朝她一笑：“不然我怎么能够和二位高人合奏呢？呵呵！不说闲话了，我们现在只是将最基础的旋律弹奏出来了，这支曲子的灵魂还没有展现出来，接着感悟接着练习吧！”
于是三位继续研究尝试，相互交流心得，不知不觉间中午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就过去了。
下午的练习三人依旧是无限热情地用功。
起见展铭心中很是惊讶地观察了李碧螺，发现这丫头的淡定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正在的心无杂念，全心投入。展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因为昨日的事向碧螺道个歉，毕竟那天是自己太过分了。
但是他一个酷哥向来都是指教别人的，什么时候落下过这个脸！况且，谁让李碧螺跟楚子风走那么近，自己那样骂她笨，也是她活该！
于是我们的展师傅一番心理挣扎之后竟然理直气壮地继续冷着脸，看着每一个乐娘的指法是不是对了，音调有没有精准。
非烟看着沉浸在音乐中的碧螺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很高兴碧螺回来了，很坚强地回来继续练琴。
晚上吃过饭，芸芸、茉莉二人来到常青园子里，俩人摆好琴，才见碧螺空着手儿过来了。
“你的琴呢？不是说好要一起练习的么？”茉莉惊讶地看着碧螺。
碧螺却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抽出一支竹笛，现代的时候，李碧落是学过笛子的，音乐相通，笛子虽然没有吉他驾驭得好，但还是能应付一般场合的。
此刻碧螺笑嘻嘻地：“我仔细研究了那段儿曲谱，既然名为‘双雀来翔’，那么久应该加入一些活泼成分，最好是两种乐器一问一答两只鸟雀儿对话的那种感觉。所以，我拿了笛子来试试效果。”
茉莉听了点头赞同，碧螺说的这样的确更有趣儿一些，也就欣然同意。倒是芸芸挺惊讶：“碧螺，你什么时候学的吹笛子？”
碧螺搔搔头：“额，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前几日一时兴起便拿着笛子吹起来了，或许是我失忆之前学过吧，具体我也记不得了。”
芸芸茉莉听她如此说，也觉得可能就是这样，便也不好再问碧螺的伤心往事，于是三人便按照碧螺的建议看是合奏。
泠泠月色下，古雅的琴音与活泼的笛声交织糅合，竟真的别有一种趣味儿。
月光下的玉兰树是那么地美好，美好得甚至有些神秘。然而树下皱着眉聆听夜色中琴音的展铭，此刻的脸色则显得更为神秘。
楚子风在大枣树上面无表情，这次展铭为难碧螺的事儿给他的启发就是远离碧螺，免得展铭又不可理喻地去把气洒在碧螺身上。
自从十三岁那年一见非烟便惊为天人，被展铭看了出来，自己的那份好感还没来得及表达出来，展铭就已经报复自己地将非烟夺走了。
现在这小子又看碧螺跟自己走得近了，又去刁难碧螺。
楚子风一声苦笑。
展铭听见动静，夜色中剑眉微微挑起：“怎么，想要求我，又开不了口？”
楚子风苦笑的声音变小：“我求你有用么？”
展铭微微一怔：“自然没用！”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追梦人’的曲子取消，虽然我音乐造诣比不上你，但是那首曲子的美妙之处，并不会仅仅因为流失出去就要被取消。毕竟她们才是盗用，也不见得就一定要用。”楚子风真的不明白。
展铭冷哼一声：“为什么我一定要用？去给沐风府里那一群丧心病狂的人演奏么？”
楚子风一惊，枣树明显晃动了一下：“你因为一己仇恨想要放弃这场比赛？别忘了去年还是韩师傅在统领的时候，流云园的成绩可是屹立三大教坊不动的！师傅这么多年的心血你就这么准备放弃了么？”
展铭嘴唇一咬，夜色中他的眸子似乎散发着诡异的色彩：“我自然不会放弃！”
其实展铭何尝不知道，楚子风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被自己父亲遗弃的孩子，载加上荣妃的原因，也是像自己这样隐逸在这里活着。这么多年以来，其实楚子风比自己承担得更多，他不仅要面对被父亲遗弃的现实，还要替父亲背负自己无法原谅的仇恨。
这两个人是最为深仇大恨的敌人，但在心底却也是彼此惺惺相惜，虽然他们不愿意承认却也的确如此，尤其是展铭。
他绝对不会让楚子风比自己好过的！他必须要为当年付出代价！
活泼的笛声在铮铮的琴声中响起，这边儿正别扭着的两个人都顿了一下。是谁将这支曲子创新之后演绎起来？
展铭皱着眉停了一会儿，但是片刻之后也就暗自点头了。虽然琴艺中等，笛声也微微有些底气不足，但是活泼的曲风较之原来真的动人了许多。
虽然展铭平时严厉得近乎不近人情，但是有才华的人才他是绝对不会令之淹没的。不然流云园作为三大乐坊之一，在他手里也不会运行正常，更兼有成长之势。
所以他这些日子面对李碧螺的时候，情感很是复杂。一方面他的确感觉到了李碧螺和非烟一样，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音乐才女，他作为一名乐师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就像当时师傅也去拿她打赌；
另一方面则是李碧螺这个丫头，总是一副笑嘻嘻地跟在楚子风身后，并且楚子风也很愿意她跟着，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总是让展铭很是不舒服。虽然他不知道这种不舒服究竟来自哪里，但是在他的意识里，楚子风只要高兴了，他就是不舒服！
是可这时候是谁在这园子里吹笛？莫非流云园里又出了一个音乐才女了？听上去三个合奏的人还颇有默契，这让展铭一时间很是好奇。
楚子风也是静静侧耳，若有若无的音乐可能是离得比较远，但是很有感染力，引得自己也不由得思索着到底是谁？
莫不是碧螺她们？
不，楚子风摇摇头，那丫头开始学琴的时候都快被难为死了，自己什么时候见她有功夫学吹笛子了？
其实展铭和楚子风的想法一样，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个屡次弹奏出令自己惊讶的乐谱的李碧螺，但转而也就想到这个打杂丫头什么时候学了笛子了？
于是两个人竟不约而同，一个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从玉兰树下移动脚步，都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去。
056 自恋狂来了
于是两个人竟不约而同，一个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从玉兰树下移动脚步，都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去。
要是非烟能看到这一幕，肯定会以为这俩人此刻是在梦游，这么多年了，她几乎没有见到过两人一起走在一条路上。
展铭、楚子风二人一前一后，到了流云园最西边儿的常青藤的园子，果然，远远地看见三个姑娘在那里投入地练习。
走在展铭身后的楚子风边走边思索，一时间没有发现前面的展铭停下了脚步，竟然一下子撞在展铭后背上。
天呐！楚子风竟然撞在展铭身上！若是这一幕再给非烟看见了，肯定也不会认为俩人梦游了，这俩人必然已经疯了！
果然，展铭转身愤恨地盯着楚子风，楚子风一脸苦笑，竟然跟展铭作了一个大大的揖。展铭哼了一声，算是用鼻子原谅他了。
展铭之所以站住，是因为他看见了那个令他纠结的身影，立在夜色里吹笛的，正是那个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的李碧螺。
月色下，李碧螺小小的身子如同夜色中的青青藤蔓，低微却不容忽视。
展铭看了许久，听了许久，矛盾了许久。
最后，展铭终于面无表情地走了，经过楚子风的时候，竟然是一句话都没说，一个眼神儿也没给。
这让同时沉迷于碧螺的三人合奏的楚子风很是惊讶，一下子从对碧螺的凝视中游移出来，看怪物似的看着远去的展铭，也思索了一下，回头走了。
却是走了几步，又转身看了一眼仍在吹笛子的碧螺。
碧螺终于吹累了：“哎呀！今天就到这里吧！再吹我就喘不过气了！”
茉莉和芸芸看看夜深了，也就同意要回去休息了。
三人犹如偷吃了蜂蜜的小熊一般，满足而又笨拙地抱着琴回去了。
那边儿，茂密的常青藤下，一个冰冷的身影看着三人的离开，看着李碧螺小小身影欢乐地对另外两人说着什么。对，那人正是展铭。
六月十五日这天，就在碧螺每天充实得快要忘记谁曾经给自己封了个什么官儿的时候，蓝睿出现在了流云园门口。
碧螺这些天一直鼓着一口气练琴，竟然把自己见过蓝睿的事儿都忘记了，所以当芸芸和茉莉知道蓝睿回来了的时候，莫不是一个个激动地过来找碧螺：
“螺螺快看看我的发髻梳好了没有！”碧螺从来没有见过芸芸这么慌张过，不仅心虚地笑着：“啧啧！漂亮！”
“螺螺快看看我！我的衣服这样穿可以么？”碧螺伸手给茉莉整整束腰：“嗯嗯！贼美！”
碧螺自然是用赞美来掩饰着自己忘记告诉她们蓝睿回来了的心虚，茉莉和芸芸此时觉察出了不对，两人都在心里对彼此的表现纳闷儿着：怎么蓝睿来了她比我还积极？
当三人收拾好的时候，蓝睿已经在外面等了将近半个时辰。
两个人自然是一口一个“蓝大哥”地问东问西，碧螺在一旁觉得很闲，便寻了个柳树荫坐着等。
中午六月的阳光已经很晒了，碧螺坐在柳树荫里迷迷糊糊着有些犯困，不知不觉打起了屯儿。
“特派监督员？”正在美美地做梦的碧螺忽然觉得有那么一只烦人的狗尾巴在鼻子面前晃来晃去，不耐烦地伸手一挥，歪了歪脸儿。
“喂！碧螺，你快醒醒！你这是睡着了还是又晕倒了！”一个聒噪的小屁孩儿的声音大惊小怪地在自己耳边儿叫着，碧螺终于恋恋不舍地睁开了眼，果然，玉子忆那只为发育完全却已经俊得迷死人的脸儿正摇晃在自己眼前。
“干嘛？没见过人家睡觉啊！”碧螺没好气地瞪了玉子忆一眼。
说完这句话，碧螺自己还没意识到，玉子忆身后那个一身儿家丁打扮的贴身护卫眉毛就蹙在了一起：真没见过这么不注重自己名声的女孩儿！
果然，玉子忆笑得意味深长起来：“我真的没有见过你睡觉呢！要不，今晚见识一下？”
看着那护卫严肃的脸儿已经绷不住要笑，碧螺一脸黑线：“玉子忆！你个小屁孩儿！”
护卫立刻不笑了，碧螺这句话可是侵犯了皇室威严的，若是被王爷和大公子听到，都够她死三次了。
但是碧螺面对的是有些二愣的三公子，果然，玉子忆听了碧螺恨恨的抗议，一脸不开心地摇头：“碧螺！你这个打杂妹子！我不是小样儿！我今年已经十五岁半了！我父王这个年纪的时候，都……”
“都已经娶了老婆儿了！知道了！三公子！”碧螺快速接过话来。
护卫惊异地看着这个在帝都无所不能的小公子就这样被眼前这个打杂丫头镇住了。
没等玉子忆反应过来要收拾碧螺，碧螺已经一脸不解地往四周看着，流云园的大门已经关闭了，自己坐在斜对面的一个大柳树下，周围也不见了芸芸茉莉她们。
“咦？人呢？那里去了？”碧螺四处张望着。
玉子忆得意起来，阳光下他正拿出小镜子看着自己的皮肤有没有被晒黑：“叫我一声玉哥哥，我就告诉你你的青梅竹马去了哪里。”
碧螺一时间不知道玉子忆提的那个不相干的人，正要笑话他乱猜别人心思，忽然也就反应过来玉子忆口中那个自己的“青梅竹马”正是指的蓝睿。
这小屁孩儿！别的不学好！
碧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芸芸和茉莉呢？她们怎么不叫我就走了？难道她们忘记了还有我出来陪着她们见蓝睿的么？”
玉子忆点点头：“八成是忘了。我本来就是让蓝睿过来通知流云园我要过两日要来抽查的事儿的。”
碧螺瞪大了眼：“你来多久了？怎么今天想起来通知？”
玉子忆脸上浮起了满足的笑容：“洛阳真是个好地方啊！我来玩儿了这几天，还没玩够呢！这边儿官员还不知道我已经来了呢！要不是上头一群大娘小娘们催问，我还真没想起来要过来看看！”
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儿：“对了，我亲自后脚跟来干嘛来了，不就是因为我有个亲自封的监督员么？说说，这些天怎么不见你找我过来汇报各个园子的考察情况？”
碧螺早已鄙视地撇起了嘴：“汇报情况？！我凭什么去人家园子里考察！就凭你给我的那只香袋啊！哦，我都忘记自己随手搁在哪里了！”
看着玉子忆的脸多云转阴了，碧螺赶紧赔笑：“我这不是怕耽误你和宁姑娘约会么！”
玉子忆不顾生气，便好奇问道：“咦？我在宁姑娘那里连蓝睿那楞小子都不知道，只有鹏飞侍卫守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057 将笛子加进去！
玉子忆不顾生气，便好奇问道：“咦？我在宁姑娘那里连蓝睿那楞小子都不知道，只有鹏飞侍卫守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碧螺撇撇嘴：“能让你来了几天都不见人，连地方官员都不通知，也就只有宁玉如那里了！啧啧，还真让我给猜对了！”
看着玉子忆的脸渐渐不好意思起来，仿佛自己的小辫子被碧螺抓住了，玉子忆立刻好言好语对碧螺道：“碧螺，看你今天累得，都躺在树下睡着了！走走走，跟大哥喝杯茶醒醒神儿去！”
碧螺差点儿没喷，大哥？！
那边儿，玉子忆已经示意那个什么鹏飞过来揪自己，吓得碧螺连忙爬起来：“好吧！反正离上琴课还有一个时辰！”
主要是碧螺想想蓝睿如今身份不一般，估计已经被请进流云园去了。茉莉和芸芸肯定是跟他有说不完的话，自己回去也是个闪亮亮的灯泡，索性就跟玉子忆去喝喝茶。
一路坐在马车前面车夫的位置，碧螺只觉得有些热晕：“喂！我说里面的那位，你一个大男生在车子里享受得，都不知道我要晒死了！”
正经的赶车“车夫”顾鹏飞委屈地看了一眼碧螺，意思是你上次都做过王子的车了，现在不让你跟着跑已经算是不错了，知足吧。
这个眼神儿却让碧螺误解为人家顾鹏飞和自己一起坐在一个车辕上是受了莫大委屈，不仅郁闷起来：我一个大姑娘还没抱怨呢！你哥大男人占了便宜还卖乖！于是嘴里大喊一声“停！”
“干吗？”顾鹏飞惊讶地看着碧螺。
“我必须要进坐着！里面空间那么大，都可以坐五个人了！布置又那么奢华！他一个人坐，多浪费！”碧螺真的很有反抗精神。
于是，在顾鹏飞的目瞪口呆下，李碧螺女侠竟不请自入地钻进了马车，更令他意外的是，那个任性小王子竟然没有把李碧螺赶出去的动静。
好吧，男人心，海底针，太深太深！顾鹏飞摇摇头，不管这一对任性的小屁孩儿，自己堂堂一个王府侍卫继续充当着马夫赶车。
车厢里，玉子忆好笑地看着李碧螺：“你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不怕我占你便宜？”
碧螺大咧咧地一哂：“你在宁玉如那里过了这几天了，看见我还能有什么想法不成？”
碧螺这话是在是太前卫，听得玉子忆一脸窘迫。囧了半天，竟然憋出一句让李碧螺笑死的话：“人家在那里只是听听玉如姑娘弹琴，陪陪玉如姑娘赏花，就这样了！”
“什么？！你一个堂堂沐风王府公子，这么多天竟然是连二 垒都没碰到？！”碧螺一脸惊讶：“宁玉如这次是怎么勾引你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一时间碧螺的声音大得连外面赶车的顾鹏飞都听到了，惊叹洛阳女子开房的同时，不仅也在暗自偷笑。竟然有人敢在玉子忆面前公然嘲笑他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果然，玉子忆同学的脸此时已经是血红，白皙的皮肤此时竟然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儿，憋了半天，终于恨恨地朝碧螺问了一句：“二垒是什么？”
刚才还在担心自己又说得太过雷人的碧螺一下子大笑起来，随口胡诌：“就是洛阳的牡丹糕！”
玉子忆却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又一脸神往起来：“宁姑娘真的是冰清玉洁啊！我又一次想拉拉她的手，她都羞红了脸……看来以后我得和她慢慢发展。嗯！宁姑娘就是我想象中的女孩儿，温柔美丽，又古典善良。”
碧螺一只小脸儿在玉子忆面前放大，竟是伸着头过去瞅玉子忆一脸自我陶醉的神情：“小王子同学，您确定你这几天实在宁玉如那里过的么？”
正沉迷在对宁玉如幻想中的玉子忆一下子回过神儿来：“我已经向大娘小娘们汇报了，我在洛阳城发现一支从来没有听过的好听曲子，到七夕的时候她们可以一饱耳福！”
碧螺心下惊异，连忙问是什么曲子，果然，玉子忆抑扬顿挫：“叫做‘追梦人’！”
虽然版权也不是自己的，但是在这里，毕竟是自己将乐谱交给展乐师的，而宁玉如又耍了什么偷窃的手段来用，碧螺心中一下子气愤起来。
下午回去流云园的时候，刚好已经开始上课了。碧螺一转眼看见芸芸正歉疚地看着自己，忙大度地朝她笑笑，示意自己没关系。
展铭看着一头汗的碧螺，不仅皱了皱眉：“中午的时候，沐风王府的使者已经过来传达过王府三王子的意思了，这次主要是乞巧求福，大家只要将我们选好的曲子用心练习，好好体会我教你们的对这支曲子把握，我想应该没问题。过两日，小公子回来检测验收的。”
众乐娘听了自然是努力练习。展铭却叫了四五个清音、空音出来，交给她们一份乐谱：“你们几个去那边儿的小琴室。”
碧螺也顾不上去起那份儿好奇，只是认真地做着自己的练习。自己这段时间的加紧练习，水平已经很芸芸、茉莉她们不相上下了，甚至还偶尔发挥得更好。
而芸芸和茉莉现在的水平，丽音中绝对是佼佼者。
碧螺现在的信念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不再刻意掩饰自己，不再任人耻笑。
果然，下课的时候，展铭叫住众乐娘：“先不要走，大家一起合奏，将‘双雀来翔’这支曲子完整演绎一遍！”
这时那几个刚被展铭叫到另外一个琴室单独练习的乐娘也出来了，一人手上都拿着一只长笛立着，众乐娘颇为惊讶，展乐师这是临时加的元素来给大家惊喜么？
果然，铮铮的琴音响起片刻，便有活泼清新的笛子加入其中，众乐娘听了都是眉梢一喜，这样虽不是宫廷乐曲的主流，但是明显更活泼丰富、更有感染力。
就在众乐娘都陶醉地演奏的时候，只听谁的琴弦“嘣”地一声，断了。
058 有了升级的机会
就在众乐娘都陶醉地演奏的时候，只听谁的琴弦“嘣”地一声，断了。
好在众人平时受展乐师严格教育多了，即便只是练习，也没有人停下来，依旧是按部就班地将乐曲演绎到底。
出去那一声不和谐的“嘎嘣”声，可以说效果是真的很好。
展乐师和众乐娘这才看向那个琴弦断了的乐娘，此时，婵婵正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不知所措。
展铭面色平静地走到婵婵身边儿，看了看琴弦的断痕，又拨了几下其他弦的音：“婵婵，你最近是怎么了？精神一直不集中，琴弦也不在准音的位置上。今天又用力不匀弹断了琴弦，状态实在很糟糕！”
婵婵连忙低着头认错，展铭却已经冷冰冰地发话了：“从今天开始，你没有再作为一个清音的资格，降为丽音，直到你状态稳定，水准回升的那天！”
在婵婵惊骇的呼声中，展铭已经示意大家可以下课了。
婵婵几乎已经要哭出来。这几天时时刻刻都在探看碧螺的一言一行，还要牺牲休息时间跑去给宁玉如汇报，她已经不能把精力集中在弹琴上，这几天也就失误频频。
展铭也观察她几天了，这个丫头，不知怎么地，这段时间老是神游出错，注意力不集中。展铭给了她这几天的机会，直到今天婵婵竟然把琴弦都弄断了，才不得已下这个惩罚。
但是，清音属于乐坊的主力军部分，现在流云园合格的清音本来就不算多，现在又少了一个标准的清音，这些个位置应该由谁补上呢？
展铭看着仍旧未散开的乐娘，严肃道：“明日上课，初音、丽音要进行一个升级考核。”
众人这才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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