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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杂妹妹要出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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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弹罢,楚子风愣愣地看着碧螺:“可以呀,打杂妹!几天不见,进步这么多了!”
碧螺微微一笑,刚才弹的正是园子里所教的基本曲子,自己已经能够弹出一定的水平了。此时手下翻转,一串感情丰富的旋律清新而起,却又渐渐转为苍凉无奈,之后又是豁达开朗,一时间楚子风定住了神,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明媚春光里,李碧螺的手指如同水中嬉戏的鱼儿,灵动活泼;跳动的音符则像那浩荡瀑布,荡气回肠。
楚子风一直以为只有非烟弹琴才会入了他的耳,令他移不开目光。然而此刻,李碧螺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一种自信娴雅气质,竟让他有种是非烟坐在那里的错觉。
碧螺正全心全意弹琴之中,却忽然“嘎嘣”一声,琴弦断了。
碧螺一下子脸红了,还是水平未到家啊!这就敢去给人家炫耀了,幸好对面坐的是楚子风,俩人总是相互揶揄惯了。
想着碧螺也就稍稍收了一下情绪,使劲儿“咳咳”了几声。然而楚子风似乎是着了魔了,依旧呆坐着盯着自己还放在琴上的手。
“喂?你怎么了?抽风了?”碧螺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楚子风一下子回过神儿来,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嗯?揉揉眼再看去,这才确定是李碧螺。
“你怎么了?这夏天还没到呢,怎么就像中暑似的?”碧螺好奇。
楚子风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几天闭在屋子里作画之余,非烟的倩影老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刚才碧螺弹琴,自己竟然会想成非烟。莫非是自己太思念非烟,刚才竟幻听了?
这才抬头又仔细看了看琴,哇!弦都被愚钝妹弹断了一根儿!可见这愚钝妹水平还是不咋地,刚才那么好听的琴音,定是自己幻想着非烟幻听出来的。
想到这里,也就同情地看看碧螺:“这几天压力够大吧?我请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碧螺揉了揉酸了了手指,想想也好久没有吃到南山的小笼包了,也就同意了。
出的门来,却不是往常的往南拐。楚子风没犹豫一下就往北边儿走了十来步,这才发现碧螺还傻傻地立在原地。
“喂!愚钝……额,李碧螺!往这边儿。”楚子风很是好笑。
“那边儿是做什么的,我们不去南山吃小笼包么?”碧螺一脸迷茫。
“好笑!莫不是这洛阳城除了小笼包,就没有别的小吃了?”楚子风笑着,也就过来拉着碧螺走了。走得十几步之后,才惊觉自己竟正牵了碧螺的手走着,也就忙撒开了去。
碧螺本不觉得有什么,感到楚子风慌忙撒开的手之后,碧螺忽然有些好笑,也有些微微的失落。
七拐八拐,就到了繁华的洛阳城中心。街上,一个小摊儿的簪子做的很是特别,一下子吸引住了碧螺的眼睛。
楚子风凑过来一看就笑了:“打杂妹,你能不能眼光高一点儿!这个是铜铁所做,又不精美,廉价得很。”
的确是很廉价,做工也不是很精致。但是碧螺看着簪子头儿上黄铜雕的形状,怎么看都有曾经最爱的吉他的神韵,一时间真的不忍释手。
“这个……老板,多少钱?”碧螺不管楚子风一脸的鄙视。
“姑娘,您好眼劲儿!这支簪子精打细作,一两银子一支!”老板儿观察碧螺的神情好久了,果然狮子大开口。
“什么!一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咧!”碧螺揉揉鼻。就这支簪子还叫“精打细作”,若不是这形状巧合了有些像吉他会被自己看上,真不知哪个姑娘会这么没眼光来买这个。
“五文钱!卖就要,不卖拉倒!”碧螺放下簪子作势要走。
眼见着老板装模作样嘀咕着“赔钱赔钱”地要把自己喊回去了,楚子风自认为很洒脱地掷了一两银子:“好,要了。”
碧螺一时间要吐血出来,却见楚子风钱都付了,只好对着老天翻白眼儿:这个脑袋却根筋儿的!
路上楚子风看着碧螺头上那根儿“精工细作”的“葫芦钗”,摇了摇头:“还是个扁葫芦。”
碧螺无语极了。
待得到了一处气派的府邸面前,碧螺的眼已经瞪得有些酸了。这个楚子风,说的话总是雷不死碧螺不罢休。
也不知带自己来的是个什么地方。正要再恶狠狠地瞪上楚子风一眼,竟有一个飘逸美少年出门迎接,见过礼之后喊了声:“子风兄,你来得正好,家妹刚巧不在家。”
碧螺还是瞪大了眼。这次不是瞪楚子风了,而是这个飘逸美少年她认识,正是那晚跟晶晶一起见过的王陵王公子。
他俩居然都认识啊?还说自己妹妹不在家楚子风来得正好?一时间碧螺有些奇怪。
进得府里,碧螺真是开了眼界。王家是洛阳大富,刚才进府之时大门气派却不张扬,来得里面,首先是外院,也是巧妙却不奢华。直到进入内院,那种巧夺天工的构造,神来之笔的设计,完美混合了南方的秀美与北方的大气的亭台水榭、主屋厢房,一时间碧螺看得直直点头,称赞着古代建筑设计者的优秀。
“这位姑娘一直点头微笑,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春风中,王陵的面容俊美如同明媚阳光。那天晚上自己没敢多打量,此时的王陵家常便服,一身淡青长袍,竟显得洒脱之极。不同于楚子风的谐笑不羁、展铭的冰冷俊绝,王陵自有一种“是真名士自风流”的异常亲和力。
还没等自己鉴赏完毕,楚子风就光明正大地鄙视起碧螺:“我们园子里的打杂妹,没见过世面,王兄包含。”说完暧昧地伸手敲了一下碧螺犯花痴的脑袋。
017 王月歌的情敌
碧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抱自己的头,还是得对楚子风怒目而视一下。还在纠结着,只听得王陵哈哈一笑,洒脱之处令碧螺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改如何反应。
“我说子风兄毫不犹豫地拒绝家妹,原来早有佳人在伴啊!”盯着碧螺打量一番之后,王陵笑道:“黛眉杏眼儿,果然是个美人儿。但美则美矣,若论容貌,还是比不上月歌。子风兄自是不落俗套,却不知看中这位姑娘哪一点儿了呢?”
碧螺一下子很是尴尬。原来前段时间楚子风拒绝的王家姑娘就是王陵的妹妹啊!并且听他意思这个妹子还是位出了名儿的美人儿,不然那么谦虚的古代人不会这么得瑟。
而现在,这位美人儿的哥哥直接把自己当成了他家的情敌,还这么不顾虑自己感受地当着面儿就说出来了。看着王陵眼中并没有一丝刁难的意思,那必是他真的很疼自己的妹子了。
碧螺等着楚子风哈哈大笑,再鄙视上自己一番解开误会,她自然知道非烟才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却不想楚子风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之后,高深莫测说了让碧螺想喷死他的一句——
“她自有不同于别人之处。”
我的天!碧螺不仅翻了个大白眼儿。若是楚子风有下一句的话,那必定是:“她的不同之处就是异常地笨!”
然而楚子风说到这儿就没了下半句,顺势走到侧边的亭子里就坐下了,神态自若地看着湖里托起的圆圆的荷叶。
这一句话就把李碧螺放在了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一时间她解释也不是,那样人家还以为她害羞;不解释也不是,就像现在自己这样,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那你说说她究竟哪里不同于别人。”
一声不服却坚定的询问,惊得三人同时回头。柳树荫下,一个比垂柳更柔美的女子,着一身藕荷色纱裙,皎若三秋之月、润如静玉生烟,偏偏雅致之中透着一种天然而成的纯真之气,十四五岁的样子竟生生比过茉香姐妹、晶晶诸人,长大了那气质估计得直追非烟。
碧螺看得痴了,不仅仅是王月歌美丽的容颜,更有她眼中微微闪动的泪光,此刻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仙子一般,手里的帕子绞啊绞的,看得人甚至不敢对她高声说话。
“月歌,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去明音园找玉如姑娘赏花了?”王陵最先回过神儿来。他自然最是不忍看着妹妹这样伤心。
王月歌则是不理会哥哥,走到碧螺眼前打量了一番,眸子里的嫉恨情绪沸腾翻滚。好一会儿后,她才走到亭子前:“子风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歌儿!”
刚才还在心里打冷战的碧螺忽然好笑起来,原来这个美丽的女孩儿,她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喜欢就是喜欢,生气就是生气。不过她到底有多喜欢楚子风,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儿这么直接!
不过想想二十五岁的自己这会儿也正十六岁的年华啊,也难免人家把自己当情敌。
看看王月歌小小的脸儿上全是不甘,碧螺赶忙笑道:“王姑娘,你们弄错了。我并不是楚公子的意中人。楚公子诙谐,他刚才还有后半句,我的不同之处就是笨得没救儿了!”
看着王月歌狐疑的眼神,碧螺咬咬牙,强忍住笑意严肃道:“楚公子就是这么地爱捉弄人。你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流云园的打杂丫头李碧螺,跟长风园打赌学琴,简直是输定了。”
王陵听了立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流云园和长风园打赌这事儿最近可是传得很火,打杂丫头李碧螺可是笨得连韩师傅都不愿意再教她了。
王月歌听了此话,声音中也是带着明显的欢喜道:“当真?”
此话却是问向楚子风的。楚子风有了台阶下也就不再沉默是金,一来碧螺说的也是事实,二来他也的确不应将碧螺推做王月歌妒忌的对象。楚子风笑笑,不忍心再伤害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便冲她点点头。
看着月歌脸上终于阴转晴了,碧螺总算舒了口气。
这会儿王家的水榭已经摆好了宴席,一时间四人也就迤逦而去。席间各种美味的洛阳名吃,碧螺也没有多少心情。捻了一只闻名天下的牡丹糕,放在嘴边嚼啊嚼。
“碧螺姐姐,你是不是因为弹琴的事儿没有心情啊?”坐在碧螺对面的月歌好奇道:“我今天本要去明音园找宁姐姐赏牡丹呢,可是她们说宁姐姐忙着什么计划,顾不上招呼我,我就回来了。”
碧螺心中一阵不安宁的感觉。月歌说的宁姐姐就是明音园首席乐娘宁玉如,那天晚上在“梅兰竹菊”雅厨听到她们的聚会了。
果然,月歌嘟着嘴说:“她们说宁姐姐要为明音园争面子呢,这段时间都没功夫陪歌儿赏花。”
碧螺听了这句,也不顾辨清自己那什么不安宁的心绪了,忙伸手一指楚子风笑道:“你子风哥哥最近可是闲得厉害,王姑娘可以拉他去赏牡丹。”
王月歌一听,拍着手笑嘻嘻地说着好啊好啊,那单纯而又富含感染力的笑容连楚子风都禁不住无奈地笑了一下。
月歌见状,更开心了,夹了一道菜放在碧螺面前:“碧螺姐姐真好,你这么帮我,我们就是好朋友了。以后你不要叫我王姑娘,也叫我歌儿就好。”
碧螺一阵唏嘘,自己这么快就忽悠得人家小姑娘化敌为友了。
走的时候楚子风终于提到了这次来的目的,竟是为了向王陵寻一颗药丸儿,说是在水里化了能够使手指灵活自如的。
018 碧螺不知道的事
拿着那颗药丸儿,碧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楚子风竟然是为了她而来王家的,并且还是和王月歌是那么尴尬的关系,他一定下了很大决心。
可是碧螺心里还是很堵得慌的。他那么捉弄自己,让王家以为自己是他的相爱对象,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单纯地捉弄自己么?为什么不敢直接地承认自己喜欢非烟?
所以,出得王家大门,碧螺一直浅笑着的脸立马平静了。
楚子风则是心中满是惊讶。不是因为月歌,而是这个打杂姑娘李碧螺。这才几天没见,他怎么觉得自己看不透她了,那个一直唯唯诺诺的李碧螺,那个做什么都自卑怯懦的李碧螺。换在平时,她定然不会像今天那么机敏地同王月歌化敌为友。
二人都在别扭着,刚拐了弯儿,却看见王陵正立在巷子里等着。二人惊讶:“王兄弟(王公子)?”
王陵无奈一笑:“子风兄,歌儿她任性,你就当她是个没长大的妹妹吧!以后这几天,就辛苦你陪她赏赏牡丹了。”说完又苦涩地看碧螺一眼:“委屈李姑娘了,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碧螺一下子拘谨了,多说无益,也就只有微笑着点点头:“王公子放心。”便也拜别了王陵,二人继续往回去的路上走着。
一路无话。
快要走到流云园门口儿的时候,楚子风犹豫着:“碧螺……”
碧螺手里撺着那颗药丸儿,咬了咬嘴唇,回头对楚子风笑笑:“月歌好可爱啊,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妹子,我很喜欢她呢!”
楚子风一怔,看着碧螺头上带着的那支“扁葫芦”,一时间竟说不出肚子里的那一句话。
“好了,谢谢你今天特意带我去寻要药丸儿,我这就回去试试,过两天就要比赛了,说不定真的有效呢!”说完碧螺就笑着转身回了流云园。
楚子风怔在流云园门口。许久,长叹一声。
“大好春光你不出去写生,立在门口儿叹哪门子气来!”是鹤发童颜的老小孩儿来了。
“子风见过韩师傅!韩师傅今日终于想起还有比赛的事儿,来园子验收成果了?”楚子风见老小孩儿,便嬉笑着作揖。
“坏小子!就知道跟我贫嘴儿!有时间去河边儿作副画儿,就画鸳鸯戏水的那种!对对,就鸳鸯戏水,嘿嘿!”老头儿笑呵呵眯着眼睛自言自语:“展铭跟非烟那丫头一直就有婚约,非烟今年也十八了,过不了两年这事儿就得办了!我得先跟你这画家讨份儿贺礼。”
“咦?你这小子跑那么快作甚?老头儿我就是提前跟你定副画儿,看你跑的猴急的!”韩师傅一边儿指着扬长而去的楚子风一边儿摇着头。
傍晚的流云园沸腾了,一部分人说比赛只有五天了,长风园那边儿已经是出色的丽音了,就算是韩师傅再厉害,也不能点石成金了,因为李碧螺这块石头真的是太硬太不开窍了。
一部分人却说比赛不在输赢,贵在对音乐大师的膜拜,贵在对音乐的重视敬仰,贵在一种坚持不懈的精神……说白了,还是认为李碧螺输定了,只不过说得很含蓄,乍一听很励志,还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李碧螺却是回来盯着那颗药丸儿看了很久,后来芸芸过来叫她时,李碧螺咬咬牙把药丸儿送给了芸芸,自己却打了半盆儿热水将之前晶晶送的那颗给自己泡了手。虽说都是王家药丸儿,在碧螺心里的感觉却是很不一样。
临出门时,看见自己发髻上插着的那支“扁葫芦”,碧螺狠狠心,也给取下了。
此时流云园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就连书画师傅楚子风也在。韩老头儿望着这群努力进步的流云园弟子们,很是欣慰。待得最后一个弟子弹奏完,人群里谁喊了一声:“韩师傅,怎么不见碧螺。”
韩师傅眯起眼儿,非烟悄悄对展铭一笑,示意展铭放心,便朝韩师傅道:“师傅放心,碧螺姑娘在房里练琴,这会儿就过来了。”
楚子风心中很不是滋味儿,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非烟对展铭的笑,还是那个傻丫头没有来。
然而平时低眉垂首的杏眼姑娘终于还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内,人群有一些骚动。而楚子风看到碧螺润润的手上还微微带着泡过水的皱纹,心中竟然一轻。但是又发现碧螺并没有带那支扁葫芦簪,心里又立马很不舒服。
碧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端坐琴前,道一声:“大家费心了!”便不再言语开始舞动手指。
却是铮铮然的琴音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没有清新、没有洒脱,有的只是铿锵的质问,无奈的苍凉。一时间众人都惊呆了,全屏住了呼吸凝望着碧螺:因为这支从未听过的富有感染力的曲子,因为碧螺忽然间这么深厚的爆发力。
韩师傅听着听着眼睛越发亮了起来,赞许地点点头;展铭不接地皱了一下眉,看了一眼李碧螺;非烟更是疑惑地看向碧螺,看着她一脸悲凉的面容,又转过头看看楚子风,更加纳闷儿。
是的,碧螺此刻弹的正是那首经过二人改编过的单身情歌的旋律。
之前非烟问过她这首曲子叫做什么名字,碧螺总觉得“单身情歌”这名字太过前卫,且寓意过于悲凉无奈;后来在主旋律没变的基础上,同非烟一起在细节上做了许多改动,使得曲子轻暖柔和了许多,并命名叫做“仙子问情”。
然而此时此刻,碧螺忽然间令人惊异的深厚弹奏功力下,弹出的却是更为伤心伤肺的悲凉之歌,仿佛是孤独了几个轮回。
悲凉,却是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茉莉悄悄拉了一拉芸芸的袖子,被琴音感动得眼圈儿红红的。
楚子风一直不敢去看弹琴的碧螺,也没有勇气去看坐在韩师傅左右的展铭、非烟二人。他就那么一直目视前方,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019 各自心事
晚上,芸芸打来热水,让碧螺泡手:“我知道,你给我的那一粒药丸儿,乃是王家秘传的,效果可好了,很是珍贵的。”说着拉过碧螺的手过来泡。
碧螺连忙抽手笑笑:“这一粒就是给你的。我都用过了,就你傍晚那会儿去集合的时候用的,不然会一下子弹得那么好!你闻闻,还有药味儿呢!”说着伸出双手给芸芸闻。
芸芸还真拿过来闻了一下,点头称赞果然神奇。怪不得碧螺傍晚那会儿一下子换了个人似的,原来竟是这只小药丸儿的功劳!
正犹豫着这一粒是不是也给碧螺剩住,碧螺忙抢过来丢到盆子里,把芸芸的双手按进去:“你赶快浸泡吧!”
二人正推推搡搡着,门外轻轻叩了几下:“碧螺姑娘?”
芸芸想要起身去看,碧螺却听出是非烟的声音,便按了芸芸嘱咐着好生泡手休息,便出门去了。
月光下,非烟的容颜似乎比皎洁的婵娟还要优美,淡淡的眉头犹如轻烟微蹙,纯净的凤眼却如同一汪深潭,仿佛要把人吸进去;挺立的玉鼻、不点自红的唇,这一切全都托在一张完美的脸上,碧螺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仔细地看着非烟的容貌。
“碧螺?”非烟见她出神:“你今天是怎么了,傍晚那会儿弹琴,我便觉得你心里有事。”
碧螺回过神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忙笑着说没事儿。
“琴闻心声。”非烟定定地看着碧螺:“你今晚弹得其实更为出色,有感染力,但是我怕你是因为紧张。就要比赛了,心境很重要。保持你现在的水平,只要正常发挥,你和流云园就稳赢了。”
碧螺一时间有些烦乱。仰头看看外面有的屋子已经熄灯了,空气中隐隐传来一些轻轻的琴音,想必还有用功的姑娘在弹琴,而大多数都按时休息了。果然每个人心中追求的不一样啊!碧螺忽然鼓足了勇气看着非烟:“非烟姐姐,你心中最大的追求是什么?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非烟一时有些怔忪,在这座园子里,她一直都是对琴艺精益求精、追求完美,平常没有多少时间去同别人交往,碧螺算是和她走得最近的姑娘了。虽然碧螺在她心里是有一个位置的,但是这个问题不论谁来问,都会显得太突兀了。
碧螺看着非烟,似乎非要听她的一个答案。今天在王家府里,月歌给她的震撼太大了。月歌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就那么坚定真诚地喊出她喜欢子风哥哥,为什么她们越是大了,越是百般顾忌。
她和楚子风一起吃过的路边摊儿,她和楚子风一起抢过的小笼包儿,她和楚子风争论着该由谁背画筐……今天这些种子画面在脑海中盘旋,直到她把那支被楚子风称作“扁葫芦钗”的吉他簪子黯然收起,却又忍不住拿出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地看着,她才发现心中有那种深深的不舍。
之前和楚子风一起傻笑的愚钝妹,一直自卑着从来不敢去想她该有什么追求,尤其是在非烟面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卑微如同蚂蚁。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愚钝的打杂丫头了,她有着二十五岁的心智,有着十六岁的冲动。当她今天看到月歌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都敢说出自己的爱恨情仇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一直把感情尘封了。
而她的尘封对象楚子风,竟是深深喜欢着被自己当做女神的非烟,更被纯真可爱的叫她“碧螺姐姐”的歌儿喜欢着。
而自己,看来则是既没有夹在他们中间,更是与楚子风的感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碧螺忽然很伤感,他想起那天楚子风在南山小摊儿那里痛哭:“我失恋了!”当时她还觉得何其可笑,明明非烟同他也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至少,非烟还不知道楚子风的一厢相思。
所以,碧螺更气愤的不是自己的怯懦,人一般容易原谅自己。碧螺此时恨的是一代书画天才楚子风、玉树临风的楚子风,平时竟然连跟非烟说句话勇气都没有。
这让她很是觉得楚子风烂泥巴糊不上墙。若是他狠狠地被非烟决绝了,说不定他以后的选择还好做些。
至于自己对他的感觉,碧螺很心虚地安慰自己:自己也是才觉察到的,说不定那只是自己这十六岁身体一时的冲动。毕竟,她不愿意承认这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去问非烟。
所以,一番情绪梳理下来,李碧螺同学得出结论:现在的主要矛盾就是楚子风这个大笨蛋,从来不敢去给自己争取机会!
碧螺今晚就是一定要听听非烟提一下楚子风这个人,哪怕只是客观地做几句评价。若是真有可能,碧螺愿意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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