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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杂妹妹要出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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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展露的美丽容颜。

“去打一盆热水,净手净面之后,我带你去给你碧姨叩头谢恩。”花姐甚至已经拿出了青荇的那个小小的包袱。

“花姨可是要送青荇走么?”小女孩儿看着花姨的行动,不由得大眼睛中溢出一层薄雾。

干净的院子里,高大的玉兰树下,碧螺痴痴地凝望着:“辰德皇帝。。辰德皇帝。。”

“一切皆是冥冥中的缘分,你强求不来,他更强求不来。林碧落,这都是命,快过来受了青荇的叩拜吧。”花姨的声音,几乎是有着淡淡的颤抖。

碧螺惊讶地看向花姐姐,却见她的眸子深不见底。那些飘摇的记忆……

“敢问姑娘芳名?”

“李碧。”

“原来是碧姑娘。以后你称我花姐便好。”

那些个日日替青荇担忧的日子里,花姐姐气质沉静地唤着“碧姑娘、碧妹妹”。

她是什么时候将自己唤作林碧落的?还是,她的碧姑娘,一直都是林碧落?

“花姐,你……”碧螺眼中立即闪过一丝防备。

“风过蔷薇花满墙,泪落心底哀复伤。”花姐牵过青荇,朝着碧螺连行三个大礼:“这是青荇欠你的。”

“风……风蔷薇?您是风蔷薇姑姑?!”碧螺怔忡的意识被这一句话吓得魂魄归位:“您可知道,去年一年沐风王一直在寻您。。”

风蔷薇点点头:“是我感知到,自行避开的。命中本就无,不然何须苦等二十年。更何况,他身边儿也有了值得珍惜的人。我留在这里,算是一种复命,因为半年前,韩老前辈把凤女交付于我,命我在这里苦苦寻医救治。只是没有想到你能够因缘巧合,也逃到了这里。”

“凤女?”碧螺惊讶地弯下身子看着小小的青荇,她是很美丽,但是她还太小,她才是个刚刚九岁的孩童:“凤女,是做什么的?”

青荇显然是听不懂这些,有些不解地看着风蔷薇:“花姨?”

“是韩师傅交代的,说是关键时刻可以完成大的逆转的女孩子。但是至于究竟是怎么才能发挥作用,我是不清楚的,韩师傅也说没有参透。那时候她已经生了很重的病,怕再在路途中颠簸会影响她治病,便托付于我了。”风蔷薇轻轻将青荇推出:“韩师傅说,青荇的病,便是由于从小便被各方势力追逐寻求过程中落下的。如今,我把她交付与你,你带她一起上京吧。”

碧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绝世的容颜还隐在青涩的岁月里没有绽放;羸弱的身体也只刚刚好转,并没有完全康复。她虽然懂事乖巧,然而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此时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两位亲人,不明所以。

女孩儿惯有的武器,美貌与智慧,对她来讲都还太小太牵强,碧螺不知道她的逆转能力究竟是在哪里。

“看天意吧。。”风蔷薇一声感叹,便递过来一只包裹:“如果能够再见到王爷,替我送他一件礼物。”里面装的,是一件绣了好多年的鸳鸯枕,浅红色、淡黄色的颜色温暖动人,两只鸳鸯交颈而亲。

碧螺百般不舍:“跟我一起走?”

“你以为我一个人过了二十一年了,还会再回去么?”风蔷薇指一指包裹里的鸳鸯枕:“那便是我送与沐风王和你朋友的,祝他们,百年好合。”

碧螺眼中有着浅浅的泪滴,在沐风王心中,风蔷薇的逝去,对芸芸她们三个是最好的结局。

“大煜民俗丰富源远流长,皖国青山绿水才子佳人,天地这么大,处处都将会是风蔷薇的家。”风蔷薇笑着,一缕发丝飘逸风中,在碧螺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小姨,你为什么哭了?”青荇悄悄地点起脚尖儿,伸着手去帮碧螺拭泪。

“我只是感叹着,世上有些人永远都做不到风姑姑的那般洒脱。有些人事,我终究是放不下的。”低头紧紧撺了青荇的小手,碧螺最后一眼看了这座已经被风蔷薇盘出去的宅子,转身走在了二月的清风里。

164 他现在的状态

嘴里的苦涩无边地蔓延在舌尖上的每一个味蕾,碧螺苦得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神志清醒。

“碧螺,醒来吧,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的。你若是累了,也要等我把话说完再睡。”耳边似乎有一声呼唤,碧螺迅速地抓住那一丝清明命令自己转醒。不会放弃的,自己绝对不会放弃的!

看着碧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雪见有些心疼:“原鸿影刚才有些冲动,说的话也不完全属实,你不要跟他计较。”

望着碧螺渴求的眼睛,雪见详细讲述了展铭的状况。那些曾经政变失败的原因,雪见也没有掩饰,她就是要碧螺知道展铭和他们这些人是为了什么失败的。这样是会给碧螺施加很大的压力,但是,雪见期望见到的,是碧螺能够尽力尽快去把消沉的展铭唤醒。

听雪见说到还有挽回的余地,碧螺一直瞪大的眼中有着一抹润湿:“是我对不起他们。”

这时候,原鸿影带着青荇过来了:“小姑娘真是乖巧得紧,这长大了还不迷倒天下啊!啧啧!”

“没正经!”雪见瞪了原鸿影一眼:“青荇还这么小,你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这样说?”

“咦?你那爽快的性子还计较这个?”原鸿影笑着看向青荇:“看到这小丫头怜香惜玉了?看来小姑娘你还是男女通杀啊!”

几声笑语中,碧螺也就暂时安下心来,先在洛阳城待上一段时间,等待雪见和原鸿影的部署。等到合适的机会,进京去见展铭。

晚上的时候,碧螺怕青荇一个人害怕,便唤了青荇跟着自己睡在一起,俩人在床上躺了许久都没有睡着。

“碧姐姐,我给你唱首歌儿吧!”青荇看碧螺躺着睁着眼想事儿,心里也是百般滋味:“曾经我娘对我说过,听了这首歌儿的人都会很快乐,因为那是很早很早的时候她的朋友唱给她听的。”

“你娘?”碧螺微微侧了身子看青荇:“你不是韩师傅抱来的孤儿么?”

“我的确是孤儿,但我曾经也是有娘的呀!我娘还说过,她的灵魂会与我同在,女孩儿只要爱笑、乖巧听话,运气便不会太差。”青荇很认真地扳过碧螺的脸,伸着小手轻柔地帮她展平了眉头:“所以我才有机会遇到了你们这些好人啊!碧姐姐,你以后得多笑笑,你原本就生得那么好看。”

面对青荇这样早熟懂事儿的女孩儿,碧螺心中又是发酸又是疼爱,但是听到她的“女孩儿多笑笑运气不会差”的理论,心中如同触过一阵电流。

这不是曾经的世界里,人们最喜欢告诫女孩子的话么?

这样的理论都被青荇总结出来了,这孩子也真真不一般,碧螺不由得又浮起一阵阵怜惜。这也许就是缘分,自从在许都城邑见到这个小女孩儿,自己便心中涌起一种疼惜之情。

“那你要给姐姐唱什么歌儿?”碧螺不想她再回忆以前的伤心往事,想起她要给自己唱歌的提议。

“哎呀!碧姐姐你笑了!那青荇就不用给你唱歌儿逗你笑了。嘻嘻,我娘长得很好看,也会很多别人不会的东西,但是她唯一比不上我爹身边儿其他女子的,便是唱歌。她唱歌儿逗死了,最为严肃庄重的歌曲都会被她唱得让人忍俊不禁。所以,我唱歌也好不到哪儿去,碧姐姐,既然你都笑了,就饶了我吧!”青荇一口气儿说了这么多,倒是让碧螺有些惊讶,记忆中这个孩子,一直都是乖巧安静,没想到她也可以这么多话。

毕竟也只是个孩子呢,又想起了曾经听上去很是有趣儿的母亲,碧螺理解地点点头:“好,那便放你一马。”

二人欢笑完毕,碧螺想起一件事儿:“你今天在街道上见到的青姿,你说她是你姐姐?那她是你亲姐姐么?你们俩长得……”

长得是一点都不像。青姿今年也是十四岁了,有着少女特有的气韵,但样子只能说是精爽能干。而青荇,看着眼前玉石清辉般的小脸儿,碧螺可以预见青荇十四岁的样子、脾性绝对是不同于非烟、王月歌等的另一种倾国倾城。

“我告诉碧姐姐一个秘密,父亲当年把我赶出来的时候,我只有六岁,生活都不能自理。要不是跟在我身边儿伺候的青姿姐姐一直死命护着我,我怕是连皖国都逃不出去,更不用说来到煜国遇到韩爷爷了。”青荇语气温然,似乎讲述的并不是她的经历:“那一次我们在难中走散了,那时候我受了很重的伤、生了很大的病……我被韩爷爷救了,后来便再也没有见到青姿姐姐。碧姐姐,青姿是不会害我们的,你明天允许我去找她好不好?”

“逃出皖国?”碧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原来是皖国人?你是被父亲赶出来的,为什么?那你原名儿应该也不叫青荇吧!”

“是的。当年我父亲身边儿别的那些女人污蔑我娘是妖怪……说我娘她会法术……我便是娘的小妖孽……”青荇越说声音越小,渐渐地,小孩子竟然是犯困睡去了。碧螺疼惜地伸出胳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睡梦中都在微笑的容颜,心中无限唏嘘。

知道这个时代男子娶妻娶妾一大堆,碧螺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个大纲。看青荇的样貌,她娘定然也是姿色绝佳的女子,怕是太过于美丽受宠遭到了别的妻妾的嫉妒,才被人暗算设计了吧。

只是不知道那究竟又是怎样一个女子,遭受那样的境遇都能教导出青荇这样坚强乐观、懂得感恩的女儿。

又是一个忧伤的故事,碧螺不仅想到了当年的展铭和楚子风。碧螺看着青荇睡熟的样子,她才九岁,这一脸笑容究竟是几分发自内心的真实、几分为了活下去的伪装?为了讨好自己,她甚至压抑着自己小小的内心不去相认她的青姿姐姐,只因为害怕又被自己抛弃……

一滴滚烫的泪落下,滴在青荇柔嫩的脖子,睡梦中的青荇微微皱眉,又迅速舒展,梦呓着:“娘亲,妞妞跟你保证过,妞妞是不会皱眉,不要落泪的。”

这一日,碧螺给雪见讲述了青荇的心事,雪见闻言也是落泪,孩子乖巧得令人心疼。想了一想,对碧螺交代道:“原鸿影这几日去开封汇报情况、请示指令了,我们也不可轻举妄动。这样吧,我易容了去街上看看,查看一番。若是那女孩儿真的没什么,再给你们通知另作安排。”

碧螺点点头,为了避免意外,也就让雪见给自己做了容貌上的更改,带着青荇在家里读书、练字,琴自然是不敢再碰了。

吃过午饭半个时辰,青荇照例去午睡,碧螺便独自一人拿了一本书,坐在院子里的一颗老杏树下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

之前她一直在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回来,重新地站在展铭面前,那时候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只是想着要跟他在一起。若是他赢了,自己便陪着他一起肩负那天下苍生的责任;若是他输了,也没什么,只要他人还在,自己更是愿意跟他避开这世俗的纷扰,天地为家,浮游山水间。

然而,却不想他现在是那么消沉,在原鸿影愤恨的眼眸里,碧螺看到一个将领万万不该出现的状态、那种让周围关心他的人心痛愤怒的状态。

当时玉子辰竟然是以“太子非礼碧螺,毫无仁者之相、帝王气度”的名义,跟太子反目,然后勾结了皖国势力,独霸一方;展铭自然是不能让玉子辰得逞,迅速作出反应;然而可惜的是,碧螺却成了玉子辰又一次利用对付对手的利器,竟然是逼得展铭不能行动,处于被动境况。

当老皇帝内忧外患、身子骨经不住打击终于仙逝之时,玉子辰立即抓住展铭疯狂寻找李碧螺、无心社稷的空隙,带兵对诸大臣威逼加利诱让他们尊自己为帝。原来的***本就以玉子辰为计谋、带兵核心,甚为倚重,如今见太子已被废,眼前又都是他们玉家人的家务事儿,便也就说服其他朝臣纷纷倒戈。而不服从者,在倡导“厚待前朝大臣”的玉子辰手里说是御赐他们退官回去颐养天年,却无不是死在了家中或者隐居的路上。至于前任左相林如海,却是被隐蔽移到玉子辰的秘密府邸,下落不明。

与此同时,玉子辰称帝后,又立即罗列十几条自己可以主国的理由昭告天下,其中不乏当年皇帝意欲传位沐风王,却被先皇夺去皇位的说辞,于是得出自己是名正言顺地夺回皇位的结论,以堵天下悠悠众口。

天下已在他手,成王败寇。他究竟是要怎么说、怎么做,别人自然是没有能力辩驳;先皇究竟是不是使用了特殊手段取代沐风王坐上的江山,也无法考证,无人敢去考证。

因为这时候,展铭终于发现,碧螺在已经成了皇帝的玉子辰手里再也找不到了,精神支柱轰然倒塌,在众跟随痛苦的注视中颓然认输,被辰德皇帝囚禁,十年之内再无自由之日。原来追随展铭的一干人众也一下子成了乱臣贼子,处于被追捕的危险境况里。

“你后悔么?”此时开封城一座隐蔽的据点里,楚子风有些微醉地问着来人原鸿影。

165 并不孤单

轻风拂来,翻动着碧螺手中的书卷。午后的阳光里,碧螺却感到有些微微的清冷,便收起思绪,起身回去看看青荇被子有没有盖好。

开封城里,隐秘的山庄显然有些冷清,楚子风正拎着一壶烈酒,有些出神地望着外面高高低低的树木。

“追随他,你后悔么?”楚子风转身问着原鸿影。

“后悔。”原鸿影淡淡地,检查着自己因急速赶路而弄伤的手掌:“后悔得要死要活的。”

“哦?”楚子风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原鸿影会是这样的回答:“既然你是这样想的,今日冒死前来,又有何事?要投靠了玉子辰么?”

“你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还要来问我?”原鸿影终于检查完手掌上的伤口,那是手掌跟缰绳之间猛烈的摩擦勒出来的印痕:“我后悔当时我们几个怎么没有留下一个,去守护她们。我后悔当时怎么把碧螺给弄丢了,害她吃了那么多苦。我们都是恨过、痛过、等过、爱过的人,知道自己的那个她在心中所占据的位置。所以不要说是展铭为了碧螺如此的放不下,若是换做你我,为了那两个人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楚子风忽然也就低眉浅笑了。凤眼中溢出了昔日的狡黠,看着原鸿影好笑道:“如今我这被通缉的草寇,可还是配的上做你的妹夫么?”

捅了楚子风一拳,原鸿影目光里满是嫌弃:“非烟都愿意了,我还有的选么?”

“哈哈哈……”两人的笑声回荡在清幽的山庄里。

摆放好了水果,非烟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进得屋来,原鸿影看到非烟的样子打趣道:“妹妹,可是楚子风整日饮酒,没有好好照顾你?”

“哪里,哥哥莫要说笑了。你和雪见姐姐最近还好么?”非烟看到原鸿影毕竟还是很开心的:“子风他整日介依旧像从前一样忙里忙外从未停歇的,暗中做了好多部署,只为了找到碧螺妹妹。当时都是我不好,没有及时赶了过去救碧螺,也不知碧螺她……”说到这里,非烟眼睛一红,楚子风心疼地递过去一方手帕。

“烟儿快莫要伤心,我此次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碧螺正想着唤醒青荇不要让她午后睡得多了、晚上睡不着,谁知进得屋中时,青荇早已经坐在那里习字了。碧螺心中一热:“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陪你?”

“我早就醒了。我是看碧姐姐你正在院子里思考事情,就没有打搅你。姐姐,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青荇说说么?我看着你很伤感的样子。”青荇搁下笔,忙去给碧螺倒了杯水。

“傻孩子,你这么小,我能给你讲什么呢?”碧螺过去看着她写的字笑笑:“我刚看你写字的姿势倒是很端正漂亮,字写的倒是一般,不过我也写不好这毛笔字的。”

青荇忽然点起脚尖儿对碧螺说起了悄悄话:“碧姐姐,我娘曾经教过我一种写字的方法,写起来又快又方便!娘还创有一种计数方法,看着虽是奇怪,但却是简便易懂,不易出错。”

“哦?”碧螺心中愈发奇异,青荇的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独特的计数方法?碧螺心中一动:“是么?你倒是给姐姐展示一下。”

青荇想了一想:“碧姐姐跟我来。”便把碧螺带到了灶间,当青荇寻找出一截没有烧完,依旧还硬着的炭黑时,碧螺好奇的心登时转化为不可置信,砰砰砰激烈地跳动个不停。

碧螺几乎是看着鬼一样地,看着青荇在那里一点点地削着那截炭黑,看着青荇弯下腰用削好的炭黑棒在地上写出几个字,确切说那是几个姓氏:罗、李、夏,后面还画出一个笑脸符和一个心形图案。

“那时候我还小,娘的很多东西我都还没有看明白,也只记得些这个,娘开心的时候经常念叨的。”

碧螺几乎要抖动着蹲下来抱住青荇仔细检查了。

“碧螺姐姐,我写个符号,你定然是没有见过的,因为那是我娘曾经发明的!”青荇看着碧螺惊呆的样子,以为碧螺对自己的小把戏很有兴趣,青荇似乎很是满意,开心地在地上写出了一串阿拉伯数字“12345……”

碧螺几乎要尖叫了。她抑制着自己砰砰乱跳的神经,颤抖着蹲下,捧着青荇的小脸儿:“青荇,你的娘……她叫做什么名字?她是从哪里来的?”

青荇看碧螺这样的反应,却有些害怕了,胆怯地摇摇头:“娘在皖国被她们说成是妖精,她们一直叫我娘妖女……碧姐姐,我娘不是妖女!我也不是小妖孽!”

青荇口里的娘……她说爱笑的女孩儿最乖,她乐观鬼精是个开心果,她不善唱歌,甚至连最为严肃的歌曲都能被唱她得逗死个人……紫霄,是你么?

碧螺有些失态地摇晃着怀里的青荇,青荇被碧螺的炽烈的情绪吓得有些害怕:“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娘的名讳,便是唤作‘夏紫霄’的……”

夏紫霄!哐当一声,厨房什么东西被碰翻了,碧螺颓然坐在地上,嘴里默默地重复着那个名字,夏紫霄、夏紫霄……

青荇很是不解碧螺这样的反应,却是不敢打扰碧螺,只好悄悄地过去把刚才碧螺因为太激动而碰掉的菜篮子捡起来放好,然后又去寻了一方热毛巾过来帮碧螺擦脸。

“你娘……她现在多大年纪了?”碧螺一把抓住青荇正给她擦脸的小手:“她还在皖国么?”

“娘……她已经过世了。”青荇脸上浮现出痛苦的回忆:“就是在我六岁那年,爹爹身边儿其他的女人们诬陷娘是妖女,祖母大人生了气,下令要活活烧死了我和娘,我被人暗中救了出去……那年,娘才刚过完二十六岁生辰,还很年轻、很漂亮。”

被大火烧死……碧螺眼中有着嗜杀般的愤恨,原来紫霄也穿越而来了,不知道她是为了寻觅一个千年承诺的情人,还是来找自己这个好闺蜜?

若是冥冥中注定她的缘分在这里,为什么那个人没有保护好她,不仅娶了那么多妻妾,还任由紫霄被活活处以火刑?若是紫霄为了“一辈子闺蜜”的约定来找自己,那么为何在没有见到自己之前,香魂又消散而去?

看着眼前青荇担忧地举着毛巾给自己擦拭泪痕,碧螺一把紧紧地抱住青荇哭了起来。

现在算来,紫霄穿越而来的身份竟比自己大了十二岁。那时候,林碧落这个生命还是林碧落本人,还在接受着心痛病的煎熬和思念心上人的甜蜜吧!

原来我并不孤单。紫霄,在这个时空,我们还有着交集。

然而时空错乱,同样穿越而来,却是不同的国度,错开的时间,我们的交集也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

“紫霄,若是你现在还在的的话,我定然是可以去再见你的!紫霄啊!”碧螺终于哭出声来,脸上满是愤恨:“竟是何人如此残暴,去杀死了自己的妻子!紫霄,我一定要去为你报仇申冤!”

怀里的青荇缓缓地挣脱出碧螺的怀抱:“碧姐姐,你认识我娘?你们还是朋友么?那你可知道,我娘她根本就不是妖精?”

“知道。”碧螺点点头,动情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了解你娘的,她不是妖精,她是最聪慧、懂得最多、最最善良乐观的人。她不喜欢唱歌,却最喜欢拉着一个朋友和她一起唱那只最欢乐的歌,她并不是多喜欢那支歌曲,却只是为了能够让她的那个朋友不要总是太伤感……”

青荇痴痴地听着,对碧螺猛烈地点着头:“对,娘她曾经也这样给我说过!她不希望看到她周围的朋友伤心!”

碧螺终于停止震惊和怀念,看着眼前泪花点点的青荇肃然道:“你还记得你父亲是谁么?你的祖母又为何有那么大的权力?那一群女人,现在又住在哪里?我们回去为你娘报仇!”

青荇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我只知道,他们住在皖国最为华丽的宫殿,我娘曾说那里是这个世上最为昂贵的牢笼。我的原名,便叫做萧忆落。”

最为昂贵的牢笼,最为华丽的宫殿,碧螺忽然无声地笑了,两人都没有逃脱这样的命运。紫霄,这就是宿命么?

大皖国,在当今版图上是与大煜势均力敌的国家,据在长江以南之地,民众不如中原坚韧明理、不如北方蛮族强悍,但民风却是最为风雅软哝、国家物产丰富。如今皖国皇帝归于萧姓,据说是现任皇帝初继位时治国还比较怀柔,中后期却变得腹黑狠戾,但在位期间一直都颇有统治才能,皖国现今也算安居乐业。

如此算来,青荇的父亲便是当今皖国皇帝了。现在也将近四十岁了吧?

而青荇的原名,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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