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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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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答道“两女共侍一夫,我没这个心里准备。”
“子虞,你太固执了”陈泽成有些失落,他不再多说,摇了摇头出了大堂。但我相信,他懂的。
洛阳的面端了出来,坐在我身边,细语道“为什么不答应”。原来他都听到了。我不想多解释,说了他也不见得懂。他摇摇头“女人心,海底针”
第二十八章 密录风云
我暂且找了一家客栈住。夜里久久不能入睡,想着白天的事,又想着往后要不要回牡丹园。我走到大街上,不知不觉来到牡丹园。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忽然听到有人开门,我躲到一边的石墩后面。
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匕首跑了出来。这是发生什么了,难道是牡丹园招了祸。我大气不敢出,想等他们离开。最后出来的黑衣人四周扫了一眼,小声道“只要密录,反抗者杀”。他一抬手,我看到了他手背上有一块伤疤,那是洛长风的手。
他们所说的密录难道是李氏密录?如果当初没有意外的话,密录多半在颖儿手上,也说不定在陈泽成手上。完了,这难道是要去杀他们的吗?我都不敢想。等他们走远了,我快速的从另外一条路往康乐堂赶。但即便我去了,只怕也是无补于事。那些人肯定比我快。我一点办法也想不到,等我赶到街角,远远的看到康乐唐的门已然被破。不一会儿,看到堂内忽然传出亮光,想必是陈泽成点起了油灯,紧接着听到堂内的喊叫之声。
透过堂门,清楚的看到陈泽成拿着刀和那些杀手对打,颖儿在后面护着翰儿,脸色苍白,往下看,胸口有血迹印了出来,不好,她受伤了。眼看陈泽成敌不过那些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从侧边的屋檐上腾空飞下,看那体态,应该是洛长风。我小心翼翼的跑到康乐堂门口,伏在门板边,只听见洛长风大声喝道“交出密录,”放你们一马”。
忽然,颖儿一下倒在地上。陈泽成跑过来抱着她“颖儿,你怎么样”
“成哥。。。我。。。我。。。我不行了”她喘着气,看样子说话很费难,这帮该死的杀手。颖儿一只手缓缓轻抚着陈泽成的脸,笑了笑,似要说什么。忽然,那只手落了下来。陈泽成大喊道“颖儿,颖儿”,声声撕心裂肺。翰儿在旁边拉着颖儿的手喊道“娘,娘,你不要翰儿了吗”,哭得眼泪模糊。我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这群杀千刀的,竟就这样夺去了一个人的性命,破坏了一个家庭的幸福,使得天人永隔。还有没有天理啊。老天爷,你瞎眼了吗?!我微微转过头靠在门板上,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忽然看到街角一个黑影闪过,我无暇多想。
陈泽成抬起头,起身站定,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忽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们费尽心机想要的密录只有颖儿知道在哪里,也只有她知道密录的秘密,现在她死了,枉费你们的心思了”。洛长风也大笑道“你这么说,难道我们就信?”,又转身对旁边的杀手道“把那小孩儿带回去”。
陈泽成捡起地上的刀一脚踢过去,那杀手瞬间倒地。洛长风示意其他人退后,上前准备亲自和陈泽成过招。一番较量下来,没有明显胜负,但陈泽成稍稍落了下风,他一个劈腿,踢掉了洛长风的面巾,遂惊道“竟然是你”。洛长风不和他纠缠,飞身过去,一把抓住翰儿道“交出密录,不然这小儿的命可就没了”。
此情此景,洛长风只能交出李氏密录。洛长风接过密录,却仍然不放翰儿。我实在忍不住了,冲了进去大声喝道“没想到你是个如此卑鄙的小人,竟然连三岁小儿都不放过”。他看到我先是一惊,后大笑道“虽有密录,但日后要知道密录的秘密,不抓这小儿,何以成事?”他这副嘴脸,我实在不想再看,遂说道“密录的秘密我就知道,你无须找别人,我是李颖儿的干姐姐”。看他没有松手,我继续道“今日,你若是爪了他们,只怕日后也没个结果”。洛长风思量了一下,道“放了他们也行,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说出密录的秘密,不许耍花样,第二,兑现半年之约”。眼下,我只能答应了“我答应,但我要料理颖儿的后事,三日之后我定当自行去你府上,你放心,我不会跑的。”,洛上风铿锵道“量你也不敢”,又转过头对陈泽成说道“我不希望在洛阳再见到你”。说着带好面巾,领着一行人扬长而去。
我过去对着陈泽成说“先把颖儿抱进去再说”。他呆在原地不动,我知道他此时的怒和痛,我不知道怎样安慰才能让他得以舒缓,我从他手里抽出刀,用手握着他的手,紧了又紧,喃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眼下你还有翰儿要照顾。”,他转过头看了看我,俯身抱起颖儿往屋里走,我抱着翰儿一起进去。
我帮颖儿梳洗打扮好,看着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竟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回想相识的点点滴滴,我的泪模糊了双眼。陈泽成走过来说,我想单独和颖儿一起呆一下。我带着翰儿出去。
翰儿小声的问我“姑姑,娘为什么不理我”。远远看着陈泽成坐在床边,我俯身对翰儿说“翰儿乖,娘生病了,要到好远的地方去治病。”翰儿点点头拉着我说“姑姑,我饿了。”我带着他去厨房弄些吃的。
半夜了,陈泽成还在床边和颖儿话别。我端了点吃食进去放到桌上,又轻步走到他身边“吃点东西吧”。他没理会,我就坐到桌子边等着。饭菜都凉了,他还是没来吃。我把饭菜拿到厨房
热了一遍,端进来放到桌子上。翰儿在一边的房里叫娘,我跑了过去,小家伙做梦了,我拍哄着他又入睡了。再过去的时候,陈泽成还是坐在颖儿的边上一言不发。我把饭菜拿了出来,热好了再一次端了进去。我知道,有些伤痛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也只有他自己慢慢去舔舐,慢慢去接受,我能做的,只是默默的陪着,候着。
天已蒙蒙亮,饭菜热了又热,不能吃了。我重新做了一些,端进来放到桌上,准备去看看隔壁的翰儿。“子虞”,陈泽成喊住我。我走过去,他低声说“今日把颖儿安葬吧”。我点了点头,到隔壁去把翰儿喊起来,带着一起出了门,找了几个人打点了一下,请他们帮忙安置一下墓地。
我们把颖儿葬在郊外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这里常年绿草丛生,蝶舞花香。陈泽成说“颖儿和浩儿可以做伴了”,顿了顿,又说“浩儿是我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儿取的名字”。我本还在想着还有个孩子怎么没见到,原来是小产了。我从怀里掏出那盒没有送出的水粉,放在墓前,用土掩住,在心里默道“颖儿,你走好,请你在天堂保佑他们父子平安健康”。
“往后有什么打算”我问他。他叹了口气“我要离开洛阳,先去平城再做打算。你说得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转而又看着我说“你呢?你真的要去洛府吗,你哪知道什么秘密,你这点小伎俩混不了几天的”。他忽然拉过我的手放到他胸口道“我不想让你去冒险,你跟我一起走”,我鼻子酸酸的,好想哭,但我不能让他走得不安心,说道“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你就别担心我了,我会瞅准时机溜走的,怎么说我都在他的牡丹园呆了过,我知道分寸的”。他松开手,小声说道“密录里面隐藏着一张地图,顺着地图有个宝藏,传说是李家先人留下的”。我惊奇的看着他“果真如此?那你们是不是已经把地图找到了?”他答道“颖儿叔叔临去前告诉她的,地图就在密录之中,要用李家人的血才能引出地图,可奇怪的是,颖儿和翰儿的血滴上去,竟毫无反应。我们也怀疑过颖儿不是李家后人,可能是他爹爹收养的,但是两个李姓的前辈都已经去世了,也没法查证”。
“这是李家的秘密为何告诉我”我问他。他轻叹了口气道“横竖不能让你去等死,你知道了,不至于让他们太为难你。再则密录在他手上,即便是知道了这个秘密,现如今没有李家的血,也是无济于事。”我点点头。他忽又问道“什么半年约?你们有什么约定吗?”,我搪塞道“没什么,只是还要在牡丹园做满半年。”
路已经走到尽头,眼看要分别了,他抱起旁边的翰儿,说道“和姑姑抱抱”。我俯身过去,陈泽成一把抱住我。一边是翰儿,一遍是陈泽成。他的唇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保重,我的泪终还是落了下来,滴在他的颈脖上。我喃喃道“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翰儿”。他把我抱得更紧了,我又说“我会好好的”,说着在他耳边轻轻吻了一下,推开,转身,我好怕这一刻,我想抱得更紧,吻得更深,可我清楚他此时的痛苦和矛盾,我知道他担心我,我更知道他要振作,他要报仇。我要绊住洛长风,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东山再起。
第二十九章 待嫁
傍晚的洛阳城被霞光照得如临一片红海。送走了陈泽成,我也该去洛府开始下一段周旋。想着,这一次必须和洛阳谈一谈,毕竟他是洛长风的儿子。如果我的半年之约不能逃避,起码我该给他一个交代。
伙计说他没有来面馆,我只能去他的住处找找看。路过康乐堂,大门紧闭。想着陈泽成就这样离开,有些难过。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希望他能振作。
洛阳住在城北的一处小院,算起来也是洛家的产业。我跟洛阳说明了来意,也讲了我和洛长风的半年之约,也提到了洛长风拿我来威胁陈泽成的事情,唯独没有提密录和颖儿的事。我不知道他若知道自己的爹是个杀人放火的邪恶之人,会不会承受得住。
洛阳听我说完,一脸的惊愕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点点头。
他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道“你可愿意嫁与我爹?”。我笑了笑“这还用问吗?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明白”。他忽然诡异一笑道“这好办,如果跟我爹说我们两个情投意合,早就私定终身,我想他会成全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这算什么招?再说了,你爹不是一向都把你的亲事和利益连在一起吗,我一个无依无靠无家势背景的女子,他怎么会同意?”
“你放心,你嫁给我不过是表面的,我又不会强迫你”他一脸认真的说道,看我没接话,又说道“关于家势背景嘛,据我的推断,他若真心要娶你,这就是说他看重你的某些优点,那这优点放在我这里一样会有,反正成亲以后,你也是洛家的人。”他说着又顿了顿,继续道“但这只怕要委屈你了,外面的人可都知道你嫁与我,往后就没有人肯娶你了”。我笑了笑道“我本就没打算嫁人”。他依旧浅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这主意到底行不行的通,但嫁给他起码比嫁给洛长风好吧,何况只是假成亲。
次日,我们一起去了洛府。洛长风看到我们牵手而入,一脸差异,还没等他爆发,我们双双跪在地上,一唱一和,清理并茂的诉说了我们的山盟海誓。只见洛长风的脸乌云密布,忍怒不发,忽摔了桌上的茶杯,大声吼道“你这个逆子。。。”,抬起手掌似要打洛阳,久久,收了回去,说道“你们两个,今日不许离开,明日商议成亲之事”。话毕,挥袖而去。
成亲之日定在一月之后。洛长风唯一的要求就是,洛阳必须回洛府,不能在外面单过。
这些天洛府上下欢天喜地的布置着各色婚礼用品,我百无聊奈的坐在在后院的凉亭里。虽不是真成亲,可看这架势,我还是紧张的不行。明天就要嫁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人生的意义会不同,不知道是不是会开始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洛阳走过来“现在满屋子人都围着你转,你可到好,躲起清闲了”。我笑了笑道“我想看你舞剑”,他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取来剑,遂舞了起来,行步宛若蛟龙,剑气扶风,叶落纷纷,飞转时如神龙破晓,立地时如玉树临风。我正沉醉其中,他忽低低吟唱起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是诗经《桃夭》,写的正是女子嫁人时的情景。只当他剑舞得好,曲子唱得也极为好。
曲终舞毕,他走到我身边,缓缓道“你其实不必紧张,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我没有想到他竟了解我的紧张,遂浅浅笑道“像你这般出色的男子,不知道哪家的女子才能匹配得上。”
“姑娘,姑娘”我们正说着,被上来的小丫鬟打断了,她神情有些焦急。我轻声道“何事如此焦急?”,她缓了缓气,说道“老爷让我来禀报,有人找你”。“找我,现如今还有谁会找我呢”我在心里思量着。洛阳拉着我说“别想了,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来人竟是拓跋宏。那个赐我二十大板,把我赶出宫的人。他坐在客座上喝着茶,洛长风坐在上位。看样子,洛长风是不认识他的。还以为他有通天的本事,原来也还没见过皇帝。
我轻唤了一声黄公子。洛长风说道“这位公子说是有要事找你,先前去了阳儿的面馆,后来听说了你们成亲的事,就来这里了”。我微微点头,面馆的伙计自然是知道我们的成婚之事的,可拓跋到底找我有什么“要事”呢?我不知道该怎么问,眼下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拓跋站起身来,朝洛长风说“不知能否和小鱼姑娘单独一谈?”
我看了洛长风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洛阳,说道“只怕小女子和黄公子并无话可谈。”洛长风附和道“既如此,那黄公子吃些茶水请回吧”。拓跋宏显然不悦,堂堂皇帝竟被人下逐客令。他并不理会洛长风,也无视旁边的洛阳,径直走到我面前,铿锵道“跟我走”,说着拉起我的手往外走。洛阳侧身拦到我们前面,悠悠道“小鱼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今天是不会跟你走的”,说着拉开拓跋的手臂,又道“你若不嫌弃可留下来吃杯喜酒”。拓跋显然被洛阳震住了。我也为洛阳突然的转变感到惊奇。以前一直觉得他不愠不火,温情有余,血性不足。没想到,眼下就给我上了一课,他还是蛮有魄力的。凡事只要没有触到他的底线,一旦惹了他,只怕也不好收场。
拓跋宏留下来参加我们的成亲喜宴。这让我忐忑不安。我不知道这一昼一夜会发生什么事。
第三十章 节外生枝
夜已深,一切安然,只待我一觉醒来,就该是别人的新娘了。辗转无眠,不知道洛阳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索性找他聊聊天也好。我起身,来至洛阳的窗外,听闻轻轻的鼾声,他倒是洒脱。既已出来,就去亭子里坐坐吧。
倚坐在亭柱上,仰望着夜空中的星月,突然很想爸爸妈妈。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是否一切安好。他们一定不知道,女儿就要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北魏成亲了。不知那个世界的我是死是伤,或者是神秘失踪。不知道在这里的几年,换算到那个世界,是否只是几天而已。以前只觉得时光旅行的故事是荒诞诡异的,如今即便是亲身验证,他们只怕也不会信。
“睡不着?”,我被这静夜里冷不丁的一句话惊得有些心慌,遂拍了拍胸口“你想吓死我啊?”
拓跋宏笑着坐到旁边,“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我看着他,想着该不该请福,便微微低头道“皇上万福”,但身子依旧安坐石栏上。他也不说话,定定的看着我,弄得我心里直发毛,只觉得面红耳赤,遂低下头,不敢再看,不知夜晚是否看得清我这模样。
他忽又低低笑起来“我算是知道你怕什么了”。我没接他的话,这个拓跋宏,竟每次都能把我弄得如此狼狈。想着打我二十大板的事,我愤愤说道“这次寻我何事?都把我赶出来了,又何必来找我?”
他答道“谁说是来找你的?”月光照在他脸上,看到他得意的神情,他又道“不过是来吃喜酒的”。
“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要事呢?”我说道,特地在要事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你喜欢这位洛公子?”他忽然问道。
“当然了”我也只能这么回答,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你确认吗?”他又以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瞥过去答道“你在怀疑什么?”
“小鱼儿,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他似乎认定我和洛阳的成亲不一般,又说道“我不会看错的”,说着又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不会看错的,你的心不在他那里。”
“那你的心又在哪里呢?”我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不如反客为主。他似乎被我这一问,也弄得有些措不及防,略作思量答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上的,别人不能拿走。”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吗?当我是什么,随便一个物件,拿来拿去的?我道“这只怕不能如你的愿”。他挪了挪身,离我更近,说道“朕看上的女人,到死都是朕的,小鱼儿你这么聪明,怎么到现在都不明白?”
我倒吸了一口气,我不是不知道皇帝的威严,皇帝的高高在上,皇帝的杀伐决断。但我还是被他这句话惊到了,我以为他是个性情中人,却忘了性情之外的霸气。到死都是他的?我不是谁的,我是我自己的。
他忽冷冷说了一句“你自己做决定,过了今晚,就由不得你了”。我有些怒,起身道“洛阳待我极好,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我背过身去,思量了一下,说道“与你相交,是我这一生的幸事,我佩服你的雄才伟略,佩服你的胸怀天下,也曾经被你的种种吸引,有那么一刻,我想过与你之间也会有一桩佳话。若不是这样,我断不会赴你的三月之约的。可是,在宫中的半年多,我看清了很多东西。那里并不适合我。宫里有太多的女人,又何止一个冯昭仪,上次只是二十大板,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呢?我不想生事端,可事端说不定就找上了我,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长此以往,我还能是当初的小鱼儿吗?”我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我不知道他到底听不听得懂。我毕竟不是古人,遣词造句恐怕他不一定能领会,但是只有这样,我才能一吐为快。再想想‘留犊去母’的祖制,又怎能安生”。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如常,我琢磨不透,我侧过头继续说道“何况,皇宫里的爱,是多么奢侈的事情。”,我想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遂吐了一口气。
忽然觉得身后一股温暖的气息袭来,拓跋从背后抱住了我,我打了个激灵,想挣脱,他却抱得越发的紧,我隐约能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奇香,似曾相识。是在哪里闻到过呢?对了,是冯妙莲。冯妙莲身上就有这股奇香。拓跋身上的味道很淡,但我的嗅觉和味觉一向灵敏。真是奇怪,难道说两个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就能体味互传吗?但这气味不像是天生的。
“放开,这里是洛府”我有些担心,这里毕竟是洛府,叫人开到实在不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理直气壮,丝毫不惧。
他身上的香味越发的浓烈,而我似有些燥热不安,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什么,身子越发绵软,我意识到这样纠缠下去,只怕会出事,管不了那么多了,抬脚狠狠朝拓跋的脚上踩了下去。
“你——噢。。。”他轻声叫喊着推开我,指着我道“你好大的胆子”,说着坐倒在栏沿上揉着那只脚,又喝道“你过来!”
我惴惴走到他跟前请了个福道“奴婢知错”。我微微抬头,看他仍然在揉着脚,那样子和先前的气势汹汹全然不同,似有点像受气的小媳妇。我有点想笑,心里想着只当是还了上次挨的板子。他抬起头道“好你个小鱼儿,如此不知死活。我的这只脚要废了,看你怎么跟天下百姓交代”。
我知道他的怒气已销,便揶揄到“我不也是白白挨了二十大板,谁让你欺负我在先的。虽说是冯昭仪要罚我,可我扮太监,也是你的意思,凭什么打我板子”。
“你果真是个记仇的,你倒是说说,那二十大板有几板是打到实处了的?”他此时到不像个皇帝,就像是我大学的同坐,为了一件事,非得争出个是非对错。我笑着又请了个福“多谢皇上”。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一下繁星满布的夜空说道“今日已经太晚了,先去歇息吧”。想着他的脚不方便,可我又觉得若要扶他回房似有不妥,只得说“奴婢先去了”,说着打了个福转身下了亭子。“我的话,你若听得进去,就去天香客栈找刘全贵。”拓跋宏在身后甩出这么句话。我未回头,径直回了房间。
一夜无眠。
这一次,我做了落跑的新娘。
我对洛阳的所有感激和愧疚只有六个字“谢谢你,对不起”。我曾经被人抛弃在婚宴之上,现如今我却将他置于这样的境地。我自私了一次,只因为这一夜,有一个人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而此时的洛长风恐怕在为打开密录的秘密而绞尽脑汁。我在信里告诉他李氏密录的秘密在于它隐藏了一份藏宝图,可惜的是几百年来无人能破,否则这密录恐怕早已形同废纸。我虽只把秘密透露了一半,但我相信这一半足以让他心无旁骛了。何况,若秘密早就有人破获,只怕宝藏已然成空,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该会懂的。
再见了,洛阳。
第三十一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一路上,拓跋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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