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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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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你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自上次皇上送主子回来,就经常被其他的几位小主欺负”旁边的小丫头倒是最快,还不等珠儿说话,就抢着道,似有无限怨气。
“昨日更是过分,竟说小主拿了她们的东西,后来不知怎么在我们屋内又寻到了,不管不顾,就私自责打了小主,还说是请了冯昭仪娘娘的命,要严惩偷盗者,足足打了二十大板呢”那丫头说着,还哭了起来,这一哭,连珠儿也吧嗒叭嗒直掉眼泪。
“你去,找两个小太监带一副担架过来,把你家主子抬到本宫的秋水阁”我有些愤愤。
“娘娘不可”秋环道“这不合规矩,要是让冯昭仪娘娘知道了,只怕不好”
“还有什么好不好的,人都打成这样了”看珠儿那样子,昨日受的打,今日还渗着血,心里疼疼的。
人抬出来没走多远,就看到冯昭仪领着四个丫头两个太监气势汹汹的挡在前面。
“虞妹妹,你这样,怕是不合规矩吧”冯昭仪面含浅笑,眼神凌厉。
“在这皇宫私设刑法怕也是不合规矩”我冷冷道,想着那些个丫头既是受了你的命,只怕你也是有意针对珠儿。
“冯御女偷盗铁证在前,本宫何以不能责罚?”她面带微怒,似乎这北宫果真是她的天下,就连皇后也无视。
“北魏是那条律令允许你冯昭仪娘娘可以私自对御女用刑,说到底都是皇上的女人。”我看着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只怕是打那日装晕至今,已是使出浑身解数牢牢绑住了拓跋宏的心。
“虞贵嫔,你今日是要和本宫作对不成?”她神态越发的嚣张,但始终面含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妹妹受昭仪娘娘恩待,自是不敢忘,更从未想过和娘娘作对,但今天,珠儿我是一定要带走”我不卑不亢,大不了,你死我活。她今日对一个御女尚且如此,他日会不会视我为眼中钉,一个高照容,一个冯皇后,这些别人不懂,我是明白的。即便我有一千个不愿意和这群宫中的莺莺燕燕斗个你死我活,但以我纵观几千年的历史,心中丘壑纵横,那冯昭仪不过也是红尘中一个平凡女子。
“你们这般成何体统”,顺着声音过去,原来是皇后。她被绿茵搀扶着缓缓走过来,神态自若。
“皇后娘娘万福”我请福,又看了一眼冯昭仪,她极不情愿的简单行了个礼。
“两位若是同意,冯御女就让本宫带回去调养,关有关盗窃一事,本宫自会查个清楚”皇后说着朝抬担架的小太监示意,不等我们答话,便转身离开。
我请福恭送,转身看了一眼冯昭仪道“今日不是有意要驳昭仪娘娘的面子,只是那珠儿本就如我的妹妹一般,看她受此重伤,只怕做姐姐的都会心疼,请娘娘见谅”,我请了个福,不紧不慢的离开,想着她此时隐怒难发,我越发的走得风姿卓越。
回到秋水阁,秋环给我倒了杯茶,我坐定,想着今日的事情有些不对,便对她说“把春喜春吉叫进来”。
“是谁给昭仪娘娘传的话,你们自己承认,也就算了,否者决不轻饶”我喝了口茶,看她们闷不作声,我轻轻将茶杯丢在地上,看样子她们是有些怕了,我又道“别以为平日里,本宫由着你们的性子,告诉你们,今日没那么幸运。”
“奴婢知错”春喜噗通一头磕在地上。
“为何?”我喝道
“娘娘对奴婢们宽从,奴婢们心里都知道,可奴婢的姐姐在昭仪娘娘宫里当差,奴婢也是不得已”她啜泣道。
“你姐姐是谁?是冬梅还是冬雪?”我问道。
“是冬雪”她怔怔答道。
秋环给了我端了一杯新茶,有些烫,看着秋环神色紧张,我吹了吹茶水,淡淡说道“秋环,她说的这些,你可都知道。”
“奴婢不知”秋环低着头道。
我喝了口茶,挥手道“我累了,都下去”,她们都请福告退。又想着有些事情还是问清楚的好,便喊住秋环“秋环,你且过来”
她缓缓转身,步至我跟前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就没有话跟我说?”我也只是想弄明白为何冯昭仪要安排她过来。
秋环缓缓跪到地上,说道“奴婢本也不想瞒着娘娘。先前昭仪娘娘本是要奴婢来看着你,有什么情况向她通传。可是我来了这里没几天看到娘娘戴的玉坠,就改了注意”
“玉坠,我的玉坠有何不同?”我触了一下颈间的项链。
“娘娘可还记得,你曾经在客栈施舍给一位妇人两个包子”她抬头看着我。
我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日也是因为看到这位妇人的窘迫,才觉得自己应该直面未知人生。我点点头“确有此事”
“那位妇人正是我的娘,她提起你时,说到了你带的玉坠。没几天我就被送进宫当杂役,每天不停的干活,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后来,遇到了昭仪娘娘,她说我机灵,便把我带到玉熙殿,接着没几天就安排我来秋水阁了。”她娓娓说起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我道“这么说来,你并为当昭仪的暗使,那她可曾为难你”
“娘娘整天在秋水阁呆着,并无半点逾矩,我照实说,她也没有多问”秋环倒是实在。
“今日算是公开得罪了冯昭仪,往后怕是没有这么安稳了”我叹了一个口气,又道“你家的情况那么窘迫,你弟弟的病即便是有了方子,你只怕也买不起药材食材”。
她微微呼了一口气,说道“我来这里的时候,昭仪娘娘给了我些珠宝,我已经托人送出去了”
“也罢,今日话算都说清楚了,你且自己决定,是去是留”我淡淡道。
她信誓旦旦道“奴婢要跟着娘娘,从此绝无二心。”
我点点头,拉她起来。
这一天下来,我确实有些累,早早便歇下来。
连着几天,我都半窝在床上,不愿起身。睡睡觉,看看书,吃喝都是秋环帮我拿到床边。就连秋环都打趣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有喜了呢”,我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吃喝着。
“娘娘,您不能这样”她道,看样子是有些急了,她又道“皇上来咱们这儿,您怎么不留他,老是说话,顶什么用”说着,还微微撅起来嘴巴。
我笑道“你尽操些闲心,你还是管管自己吧,过几年出了宫,嫁个什么样的人”
她脸微微一红,走开了。
清晨又能听到鸟儿唱歌了,春天该来了。推开窗户,外面的雪已经化尽。我喊了声秋环,没人应,兴许还没有起来。也罢,在屋子里呆了这么久,下去走走。
沿着湖边,想到亭子里坐坐,没走出多远,就看到湖面上飘着个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一具女尸,我被惊得心慌失措,往回跑,跑回阁子里喊道“秋环,秋环,快起来,秋环”
春喜春吉跑出来搀着我道“秋环不在房间啊”,我猛然意识到,那女尸大概是秋环,遂一下瘫倒在地上,一时间不知所措,脑子里一团乱麻,良久,对春吉说“去,到内侍司报告,在秋水湖发现一具女尸”。春吉一脸惊愕,遂用力点了点头,便跑下去了。
我的情绪稍稍缓过来,小安和小康已经将秋环打捞起来,可内侍司的人还没来。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秋环是怎么死的?
不知过多久,内侍司的人来了。冯昭仪也来了。
我无力的微微请福。她们到湖边勘察了一番,说是意外失足,要把秋环的尸首带走。我不知道是不是意外失足,但我不明白,这么冷的天,她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到湖边去。何况这条湖,我们经常去,她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眼下,我也别无他法。
冯昭仪道“妹妹看起来受到了惊吓,好生歇息”,说着诡异一笑,便带着一众人离开了。
接连发生这么多事,还出了人命。我有些眩晕,忽然眼前一黑。
再醒来的时候,拓跋坐在身边,他柔柔道“你醒了”。
我鼻头一酸,哭道“秋环死了”。他抚着我的额头喃喃道“小鱼儿别伤心,我在这里”。说着,把我缓缓拥入怀中。这是我第一次心安理得的和他如此接近。忽然觉得这世界并不那么黑暗孤独,至少此刻有他相拥。
他帮我倒了一杯茶递到我嘴边,我抿了两口。拓跋道“你且好生歇息,朕宣了天竺高僧议事”
听到他这么说,是有高僧到来,我想请高僧化解一下我心中愁闷,便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他看着我不做声,似在等我的下文,我又说“我对佛学近也有些耳闻,近日之事也亦让我烦闷,我想去听听高僧佛说,看能不能化解一二”
他略作思量,说道“既如此,那就一同前往吧”。我让春吉帮我梳洗一番,便跟了拓跋一起去了。
第三十五章 谈经论佛
本以为一千多年前的天竺高僧都貌似佛陀,但见过之后才知道都是平常的印度人模样,只不过他们挽发髻于头顶,样子像道士,但衣服是佛教的样式。
拓跋请来的高僧尊号叫跋陀,眉目安详。
我静静的坐在一边听他们参禅论道,所言无非是些亦虚亦实的唯心论。
高僧忽然说道“娘娘似有所思,是否心中有结?”,他这么问,拓跋宏也朝我看了看。
本就是来求化解的,既然他问到了,我也就直说了。我双手并合给他作了个揖道“大师,依你看世间可有轮回之事?”
他若有思量道“佛家有地藏菩萨本愿经,谓之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皆在天道、人道、畜生、饿鬼、地狱五道之中,人生是轮回,人死亦是轮回,种善因得善果,佛也曾于五道中轮回,经历六万劫,心明顿悟,存悲悯之心,行悲悯之事,积无限功德,才能跳脱五道轮回的”
拓跋和我都为他的解说所动,似乎关于轮回,佛家是笃信轮回的,其实若就真信,日子也便好过,一切不过是因果轮回,但不知道那跳脱出来的都是有怎样的领悟,我又问“但不知能为佛者,有何顿悟?是否存悲悯之心,行悲悯之事便可?”
跋陀笑了笑道“存悲悯之心,行悲悯之事只是积功德,但为佛者重在慧根。”
“慧根?”拓跋宏有些不解,他又道“不是存悲悯之心,行悲悯之事,多积功德便可逃出轮回吗”
'文、'跋陀微笑着看着我“娘娘以为呢?”
'人、'我想了想,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书、'“娘娘的意思是?”他对我的回答有些惊讶。这句话或许在当时,并没有传播到中土。
'屋、'“存悲悯之心,行悲悯之事,皆天性使然,不为跳脱生死轮回”,我看了一眼拓跋宏,正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我又道“何况,这一生并未觉得有多苦,而下个轮回并不是我能左右的”
“娘娘已开慧根”跋陀倒给我作了个揖“假以时日,必有所为”。
“大师谬赞了,我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不知大师能否解答?”我想着穿越的事情,不妨问上一问。
“人可否会回到前世,与前世的自己并行而立?”我说道。
“小鱼儿,你这脑袋里整天琢磨些什么呢”拓跋微嗔道,又朝着跋陀道“朕也想知道一二”
“佛家曾有密经,谓之天书,已然失传”跋陀道。
我心中大惊,他说有佛经谓之天书,会是我那本吗?我追问道“天书?此中有关前世今生相逢的解释?”
“我的祖师曾提起过,释迦牟尼八代弟子在一次游行中遗失了这本经书,而此中就提到过你刚才的问题,但后世关于天书的内容知之甚少。”他微笑道“娘娘此问,谓之不可说。”
我们相视一笑。我暗自思量,我的那本天书可能就是藏有时空穿梭密语的密经。想着那本书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在我们跌落的地方。心中忽然又升腾起久未忆及的有关回去的念头。看了一眼拓跋宏,他大概不会我突然的消失而难过的,毕竟,他对我的种种不过也只是一种“珍惜”,而非其他。
想着回去,又想起来陈泽成,不知道他在平城是否安好。
“大师,朕已经下令在少室山脉建造寺庙,以供大师居住和弘扬佛法,至于具体的建造地址,大师可以自行勘察决定”拓跋宏道。
“皇上,几位大人已经到了”刘公公进来通报。想必都是来钻研佛法的。我起身请福道“今日多谢皇上和大师了”,说着便要告退。
“你如此有慧根,留下也无妨”拓跋打趣道。
“各位大人都是朝中重臣,只怕除了谈经论佛,还会论及朝事,我在这里有些不妥”,说着也不等拓跋答话,便转身离开。
天色尚早,不想回去。如今秋环不在了,秋水阁冷清了几分。
不如去看看珠儿了。
刚进皇后的寝宫,皇后便迎上来扶住我“现在没外人,妹妹不必多礼”。
到内院的一间厢房看了珠儿,好些了,但还是在床上侧卧着。嘱咐了几句便和皇后回到前殿。
翠绿给我们上来茶。这时候翠茵从外面匆匆而入,似要禀报些什么,看到我坐在一旁,又有些迟疑。
“查到什么,只管讲”皇后说道。
“那物件确实是穆氏的,但也没人见她进过冯御女的房间,连同永巷西苑的那几位御女和侍候的丫头都查不到嫌疑”翠茵说道。
听翠茵这么说,只怕又该把怀疑落到珠儿身上了,我说道“珠儿的秉性,本宫是了解的,不会做那偷盗之事。”
皇后微微点头,说道“就没别的什么发现吗”
翠茵神色微变,似乎有难言之隐,略作思量的说道“去调查的人说,崔嫔娘娘身边的阿奴倒是去过冯御女的小院,但不知进没进屋。可他们也不敢随便去问话”
皇后叹了口气,挥手示意让她退下,又看着我说道“宫里的事纷杂多变。我虽为一宫之后,但往往力不从心。虞妹妹虽进宫不久,但本宫看得出,你既聪慧,又有容人之度,凡事也懂分寸进退。”
我笑道“皇后谬赞,妹妹不过是想少些是非。说起容人之度、分寸进退,皇后才是真正名副其实。”
她又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虽有度,却无心。我本就不喜欢着纷纷扰扰,争锋吃醋的生活。”
自我第一次见到皇后以来,每每都能看到听到她或浅或深的叹息。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已经变成了自然。她也许根本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心。
此刻,我不想把她看作皇后,更愿意看作一个平常女人,我说道“姐姐可中意皇上?”,我怕她听不懂,又补充道“我是说,姐姐是否把皇上当作一位倾慕的男子,愿意用一切去聆听他的心,而非把他当作一国之君?”
皇后神情十分复杂,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白的问她,又似乎好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像是触到她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
她的脸上微微露出笑容,说道“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这是否就是你说的意思?”。原来她并不是不懂爱情,我微微点头。她又道“问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便是我的内心”
我十分震惊,如此一位温婉到怯懦的皇后,竟有这般坚强倔强的心思,原来,她并不是没有爱,而是懂得放手。
所以,她是皇后,他是皇上,他在前安邦定国,她在后安抚六宫。看似举案齐眉,却无关爱情。
其实,有几个人能有这般洒脱,她才是真正看透世事的人,想到此处,我说道“姻缘宿命都是天定,但求无愧于心。”
皇后点了点头,朝外面看了看,说道“时候不早了,就在我这里用膳吧。”
想着回去也冷清,便点头应承了。
席间,我们又说起珠儿的事,顺便也就提起了崔嫔。照查到的情况看,珠儿的事可能是崔嫔指使的,说明崔嫔已经站在冯妙莲那边了。但也有可能是冯妙莲嫁祸崔嫔的。想起皇后上次生病来请福的时候,满座的娘娘都在指责冯妙莲,未有崔嫔一言不发。这样看来,内里兴许还是有些勾结的。
珠儿被无辜责罚了,我自是要管的。可我无权无势,虽顶着个贵妃的头衔,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所持的不过是当初救了皇上。皇后虽会查办,但以她的性子,到底不愿意把事情闹大。
第三十六章 西游园春色
西游园里春意融融,这个季节没有彩蝶纷飞,没有百花争芳,但微雨绵绵下,时有时无的几处嫩绿,几处微黄,雨露点点,伴着清伶的泉流之声,微雨里的湿气沁出几分凉意,却让人的心静静的。脑海里想起那首诗: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诗人的触觉总是那么细腻,总是能用一个词、一个字打动人的心灵。
我微闭着眼睛,细细品茗着空气给我的滋润,极细极软。
“鱼儿,又该着凉了”,我睁开眼睛,拓跋宏朝我走过来,双手正解着斗篷的系带。
没来得及开口,他的斗篷就披在俩我身上。他故意学我刚才闭目的样子,然后又睁开眼睛道“你刚才念叨什么呢?”
“嗯——是一首诗,写的是早春的景色”我说道。
“这哪有什么景色?”拓跋环顾了一圈。
“没有景色,那你怎么会来的”我微微撅嘴反问道。明明到处都是美景,竟说没景色,太扫我的兴了。话一出口,有有些担心的言辞过于强硬会惹了他,便陪笑娇嗔道“我不是美景吗”
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我又犯了个巨大的错误,前车之鉴啊,就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半点娇嗔含羞的模样,否则招来的是他无比坚定,又无比温柔的目光。这目光一向是我难以招架的。
我立马转身,看着前方的小溪上的石桥,准备往上走。
“站住”他微微喝道。我努力把摇晃着的身子站定。
“转过来”他的声调高了一个度。可是转还是不转呢,我踌躇不定,又听他道“你不转过来,我怎么欣赏风景”
该死的,我这是自掘坟墓,说什么不好,要说自己是风景。
好吧,豁出去了。
我一转身,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嘿嘿,欣赏,欣赏,好好欣赏,那个,风景不错吧”
他完全不吃我这一套。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欣赏得怎么样?欣赏完了吧,那我走啦”,说着就准备往回跑。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手臂被他拉住,整个身子被他牢牢拥入怀中。
四目相对。
一瞬间,一股电流贯穿全身。他的吻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我努力的睁大眼睛,我知道,一旦闭上,就是沦陷。我要面对的将不只是爱情,而是爱情衍生出来的一切。患得患失,争锋吃醋,爱恨情仇,生离死别。
拓跋用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
黑暗中,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陈泽成。
我想努力挣脱,可他越发的用力。我能感到他身体的变化。
我忽然意识到,在这青天白日,皇帝临幸一个妃子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何况鲜卑族出生的人本就放纵男女之欢。
拓跋忽然停住了,喃喃道“你心里没有朕吗?”
我。。。若说没有吧,他曾经在我的心里翻转了很多次,若说有吧,可就在刚才一瞬间,我忽然想起了陈泽成。
我到底喜欢谁,到底爱谁,连自己都不清楚了。
他的目光依旧咄咄逼人的注视着我,似乎非要得一个答案。
“皇上是天子,女人多的是,哪个心里没有你,可你装得下吗”我脱口说道,既然说了,干脆说到底“又何况,你钟情于冯昭仪,别人心即便给你了,你装得下吗”
拓跋凌厉的神情微微缓了下来,忽然把头靠过来,在我耳边道“你吃醋啦?”
他并不等我回答,又一次抱住我,唇齿在我耳际流连,喃喃道“今天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瞟到远处刘公公正往这边赶,看样子是有大事,我推了推拓跋道“刘公公过来了”,拓跋不为所动,我又道“像是出了大事”。
他缓缓停下动作,转过身去。
刘公公已进到了跟前,颤巍巍的说道“公子怀从马上摔下来,太医说情况危急”。
拓跋脸色大变,提步往外走。我和刘公公跟在后面,不敢吭声。
公子怀是拓跋的皇四子,公子恪的亲弟弟,也是高照容所生。
我在后面小声的问刘公公“太医怎么说的”
刘公公摇了摇头道“摔断了肋骨,还昏迷着”
我们再不作声,跟在后面,来到了公子怀的寝殿。
皇后和各位妃嫔、皇子已然都在。
“父皇,怀弟此时还未苏醒,孩儿只怕,只怕。。。”说话的是公子怿,他扑倒在拓跋宏跟前啜泣不止。
“哥哥,你醒醒啊,醒醒啊,你起来陪瑛儿玩”一个小女孩清脆的哭喊声在床边响起。
“李太医,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有救醒怀儿,否则拿你们的脑袋陪葬”拓跋此时既担心,也懊恼。
崔嫔走到拓跋身边,轻声细语道“这里有这么多人守着,皇上先回去歇着,怀儿一醒,我们就去禀报,好吗?”
皇后也说道“这里有太医和宫女太监守着看着,不会出事的,皇上纵是难过,可也要保重身子”,皇后说着朝我看了一眼。
拓跋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公子怀,一言不发。良久说道“你们且都回去,朕自有分寸”
听他这么说,我们只得请福告退,忽听他又说道“虞贵嫔留下”
我只得收住脚步,立在一边。
我目送皇后和崔嫔离开,崔嫔忽然转身,用一种极其复杂、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我。这种眼神,配上那淡淡的笑,具有无比的杀伤力。
回过头,拓跋的神情已稍安。我走到他身边道“若放心不下,就在外堂候着,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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