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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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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似乎不敌元勰,就在此时,不知何处杀来一个蒙面人,身手和打扮显然和洛阳的人不一样。是谁?是谁会在北魏的地界帮助洛阳呢,而且蒙着面。难道是陈泽成?
元勰以一挡二,显然败下阵来,洛阳乘机飞身到我跟前“从此以后,休想再见到乐儿”,说着和那些人一并退走,他的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凌厉,我心里隐隐的有些怕,怕真见不到乐儿。
元勰好像受了伤,看起来站不太稳“你没事吧”,原来他的右腿被刀割伤了,还流着血,看样子伤的不轻。
“先回寺里吧”,我扶着他回到寺里。他转过身对手下说道“你们暂且守在这里”
冯清看到我们这副模样,大吃一惊,迅速拿来水和纱布。眼下没有药,只能先把伤口包扎一下。
“这是怎么了?”冯清问道。
我看了元勰一眼,答道“遇到刺客了”。
冯清点点头,不多问了。
“有件事,我挺纳闷的”元勰忽然说道“按理说,他有机会杀了我的,既然已经动手,为什么还手下留情?”
元勰的话,让我联想起那两个在竹屋里给洛阳作揖的人说的话‘那些人已经上路了’,会不会说的是元勰安排去找宝藏的人呢,如果是这样,他们留元勰的命以备日后之需也说不定。我心里这么想,可也不方便明说,他若知道我和洛阳还有如此多的联系,怕是不好。
离开瑶光寺,我们一行匆匆回城。元勰回到府邸,而我绕道去了康乐堂。
一进去,陈泽成满面春风的迎出来“你怎么来了?”
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今天一直在店里吗”
“是啊”他不解的答道“一直都在,怎么了?”
他的神情不像是骗人啊,我又问道“洛阳呢,什么时候离开的?”
“走了三天了”他说着,上下打量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想着他既然没有离开过,也就不多说了,“没事,告辞了”
“站住”他喊住我,听得出来有些生气,“你有多少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从我们来到这里的那天起,你可曾真心实意的和我坦诚相待?”,他走到我跟前“也许你没有想过,可我想过,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管有没有拓跋宏,你在我的面前永远只说半句话,永远有所保留”
“我只是不想牵连你”我辩解道,其实他刚才的话让我的辩解有些无力,也许我错了。
“你从未坦诚过,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别人,你永远活在自己的思维里,永远以自己的主观去判断对错”他不依不饶的数落着我的总总罪状“你不觉得吗,十一年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你毫无顾忌的说话,毫无顾忌的坦诚相待吗”
他的话就如打在我心上的问号,是的,没有一个人让我毫无保留,即便是拓拔,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我周旋在一群难以相容的人身边,既要保全自己,又要保护自己在意的人,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不要说身不由己”他仿佛能看穿我,能听到我内心的声音,“记得初到北魏的时候,你聪明机灵,大方可爱,如今呢,少言寡语,如履薄冰,一副患得患失,喜好不明的神色”
“找到我的乐儿,我会关起门来,过些单纯的日子”我答道。
“这根本和乐儿无关,根本是你的问题,是你的性格问题,是你处世的问题”,看来他今天非要‘点醒’我。
“我走了”,我口上不服气,可心里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离开康乐堂,我满心的郁闷,满肚子愁肠,他的一席话仿佛否定了我整个人生。
恍惚间,一把利剑架到我脖子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缓缓转过脸,原来是潘美姬,看来她是不死心,沿路跟着我,伺机报仇。
我想喊,却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说是床,实际上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而床围的四周,长满了各色的鲜花。放眼看去,这里就像是人间仙境,轻雾缭绕,花香四溢,难道我又穿越了?
“你醒了?”,潘美姬笑盈盈的走过来,那笑中还带着点诡异。
“这是哪里”看到这里的景象,对她的悸怕忽然少了几分。
“这里是毒王峡”她说道“这里的每一朵花,每一株草都浸yin在毒液之中生长,所以异常鲜美,你不觉得这里的花,这里的香味,这里薄雾都与众不同吗?”,说着大笑起来“如果师兄不去给那个皇后治病,和我呆在这里做一对神仙眷侣该多好啊”
原来如此。史书说,冯妙莲当初是在寺庙里养病,后来得高菩萨医治而愈,就连冯妙莲迷惑拓拔的媚药都是高菩萨研制的,如此看来他确实是精通药理毒理。
“很惊奇吧,我没有杀你”她说道“我改变主意了,杀你太容易,可如果把你变成百毒不侵的魔女,为我的命是从,岂不是更痛快哈哈……哈哈……”
第九十三章 魔女重生
我不想成为任何一个人的傀儡,当然也不想任由潘美姬把我变成魔女,任她摆布。
我被浸泡在一个巨大的石缸中不得动弹,缸中的液体清澈透明,微微升腾着雾气。
潘美姬一瓢一瓢朝缸内添加着一种黑色的液体,一汪清澈瞬间变成了浑浊的污液。我渐渐感觉身体有些热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给你把过经脉,你该有三十多岁的年纪,骨骼和容颜却只有二十岁”,潘美姬露出诡异的笑容,“你的容颜十年不衰,必定有异于凡人的精气,和我这百炼的毒液融为一体,必能成极品。”,说着伸出白嫩的手在我的颈脖见摸索着,“再过十日,你就有百毒不侵之身,又有无人能挡的天生媚骨,那时,我再往这石缸之中加上一点儿东西,那么你这如花娇媚之身就会乖乖听话了”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听你的”我大喊道“他们会来救我的”
“救你?”她露出有些狰狞的笑“我这毒王峡只有我师徒三人知道,现在师傅和师兄都不在人世,我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天啦上帝救救我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实在不明白她何以要这样对我,如果只是为了替她师兄报仇,现在这样大可不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想办法办到”
“我要你替我杀尽天下负心之人”潘美姬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奇花异草“师兄既然抛弃我,我就要让那些男人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
“你变态”,我约莫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女人显然是因为高菩萨的抛弃,以及常年浸yin在毒王峡的毒蛊之中,心灵扭曲,现在竟妄想驱使我成为她的替身,获取心理平衡。
可是,纵使我喊破了喉咙,也无法动弹,更无法引来救兵,我的身体一天天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还有一天 ,就满十日,到时候她那神秘的东西加进来,我就万劫不复了。
我毕竟是宫里的人,失踪这么多天,元勰总该会找我吧。我心里的最后救命稻草,快来救我吧。
最后的时刻来临了。潘美姬拿着一杯绿色的液体一步一步靠近,那液体鲜翠欲滴。她的脸带着隐隐的笑,笑里藏着无数锋利的刀,令人看了毛骨悚然,我的心瞬间紧锣密鼓般的暴跳起来。
眼看自己就要被那可怕的东西吞噬了,突然,潘美姬手里的杯子被什么击中了似的,掉在了地上,我朝四面看去,四股旋风袭来,这熟悉的场面,我明白,我得救了。
“原来是荒漠四怪”潘美姬似乎认识他们,脸上并没有惊讶和惧怕之色,“今次前来,有何贵干?”
“念在你师傅曾救过我一命的份上,我等今日就不动手了”其中一个高声说道“赶快把人放了”
“放了?”潘美姬冷哼了一下,她的武功显然不及这四位,但毫不示弱,“我毒王峡和荒漠四怪毫无瓜葛,今日擅闯,莫不是因为我师父不在了,各位有意挑衅?”
那四位不做纠缠,狂风席卷似的把我带走。
我直接被送到康乐堂。
我躺在床上,全身无力。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陪伴着我。
不知什么时候,陈泽成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洗把脸吧”,他把洁白的纱布放在水中浸湿,又拿起来微微拧干,走到床边帮我擦脸,轻轻的,柔柔的,让我一瞬间想起了妈妈。他仿佛很仔细的在注视着我的脸,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眼神。
“没想到还有你给我洗脸的这一天”我说道,想笑,却觉得身子动不了,张不开力。
“你是从我这里离开后走丢的,我总该把你找回来的”他说着,又帮我擦了擦手。
我忽然觉得身子一股燥热,“快走”,我约莫意识到是那些药物起了作用,陈泽成不明所以,仍然坐在床边。
一阵风吹来,窗户哐当响了两声,屋里的油灯熄灭了。
月光照射进来,陈泽成似乎准备起身,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走”,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子虞”他不解地喊道。
我挣扎着放开他的手,“快走”,只觉得身上有一团巨大的火焰,烧得我分外难耐。
陈泽成不明所以的又坐回来,兴许是借着月光感受到了我的异样,伸过手摸着我的额头“不舒服吗”,又惊呼道“怎么出这么多汗”,慌忙起身“我给你换一盆水”
我纠结着,再次拉住他的手,一用力,他顺势倒了过来。
我满脑子都是拓拔,各种纠结,各种愧疚,各种山盟海誓,可双手却难以自持的在陈泽成的背部游走。
“子虞”陈泽成仿佛也在以一种我难以理解的方式挣扎着。
可是很快,我们都妥协了。
“子虞”他轻唤着我的名字,我在理智和情欲中争扎着,时而迎合时而逃离。
而他仿佛被我这样的欲拒还迎弄得越发兴起,在他的兴奋中,又把我带入另一个世界。
他的唇在我耳边游走,这让我忆起那一年在郊外,他要离开洛阳的时候,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那个时候我多么渴望和他的接近,一如此时的亲密无间。
理智瓦解了,情欲沦陷了,剩下的,只是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我要你’,我们仿佛置身在那一片树枝交错、绿叶相叠的丛林之中,安静,原始,狂野。
火热的气息流转在我们的身体之间,激活了最初的悸动和幻想。
是欲?是情?是爱?飘渺而又真实。
清晨,我睁开眼睛,一转脸,迎上他温柔探索的目光,“我会负责的”他喃喃自语,一只手仍然在我的脸庞上摸索着。
负责?一睁开眼睛,听到的竟是这两个字。
我一把推开他,“谁要你负责”
“子虞——”他显然对我这样的举动有些愕然。
我快速的起床,整理好衣服,“你不用负任何责任”,丢下衣衫半露,一脸错愕的陈泽成,风姿卓越的走出了康乐堂。
甚至,此刻,我莫名的兴奋起来,就如打赢了一场战,胜利的凯旋而归。
第九十四章 心的漩涡
回到秋水轩,那种兴奋和快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愧疚和自责,还有茫然。
我这是做了什么?
面对众人对我离开这些天的种种询问和猜疑,我也只能扯出一个大大的谎言。
夜幕再次降临,黑暗中,那股灼热再次升腾,我把自己关在房内,任凭yu火焚身,汗流浃背,脑海中一遍一遍的翻腾着昨夜的情景,直到最后,一阵阵刺骨之痛蔓延全身,我翻腾着,把屋里弄得一片狼藉。难以复加之际,天蒙蒙初亮,一切渐渐平复。
一天,两天,十天,如此这般。活在巨大的挣扎和痛苦之中,生活的节奏完全乱套,而我也心力交瘁,难再忍受。
夜晚的虚脱,导致我白天当值时,如游魂般心神恍惚,连余香和宁则都看出了异样。
我不自觉来到康乐堂,本想找陈泽成,他却外出了。
一路恍惚着信步来到洛阳郊外的一处断崖,眺望远处层叠的山峦和树木,那一片浓浓的葱郁凝结了我的心绪,俯视眼前无法见底的深渊,忽然有一种想要跳下去了的冲动,一纵身,什么都可以结束了,“拓拔,对不起,我忍受不了了,可我不愿意再有第二次”,我仿佛可以感觉到脚底下踩碎的沙土哗哗向崖下滑落的声音。
“子虞——”,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喊,吓得失足跌到,缓缓的滑向崖下,我知道,真的要结束了,我可以喊救,却没有出声,也许这样结束挺好。
一只大手牢牢拉住了我,把我抓得生疼。这一疼,我的意识忽地清醒了很多,“放手”。
陈泽成的额头上冒着汗珠,因为过于用力,而使得那张一贯波澜不惊的脸扭曲起来,“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他多用一份力,我手上的疼痛多加一分,可身下尘沙滑落的声响不绝于耳,“放手吧,不然你也会掉下去的”。
他不理我的话,只是依然故我的使出浑身的力气,拉住我,“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放手”
“不放。”
他脑门上的青筋暴跳着,忽地大喊一声,我被拉了上来,我们精疲力竭的倒在一起,稍稍缓过劲来,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谁要你救我”
他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全身上下一片狼藉,“不救你,你就死了”
“谁要你管我的死活”我说着,脑海里一瞬间涌现出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那些让我难以忍受的事情,“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他不说话,凌乱的头发在风中摇摆,忽然一个箭步冲上来,我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嘴唇一股刺痛,我用力推开他“你咬我?”
他不顾我有些恼羞成怒的神情,平静说道“我去了少林,刚刚才回来,远远看到你出了康乐堂,就跟了过来”
我疑惑的看着他,“去少林干什么呢?”
“我去干什么并不重要”他说道“可是,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失心草吗”
失心草?看来他是知道了。“你喜欢的是冯妙莲”,我辩解道“吃了失心草,对你没坏处”
“我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我的事情,你没有权利替我做决定,而且,你敢保证不是失心草左右了我的感情吗?”,他平静中略带点质问“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纠结,一直以来,我都在两种感情中徘徊,你选择把我放在心门之外,我只能学会适应,学会接受,你这个肤浅的女人,永远都只懂得看外在,从来不去看别人的内心”
“我——”,我看错了吗?
“直到她死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难过只如一阵吹过的秋风,唯有一丝伤感而已”他解释道,“如果不是你擅自让我吃了失心草,或许我就不会错过那么多”
“我——”,我想辩解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递到我面前“喝了吧,解药”
“嗯?”,我迟疑的接过小瓶子。
“解你在毒王峡浸泡的毒液之毒”他说道“你那晚那么奇怪,我总会去搞清楚的,所幸四怪去得及时,她那瓶药是花了十年研制而成的,魔力无穷,去晚一步,你就没救了”。
他说起那晚,我忽然觉得耳根发烫,“忘了那晚”,我喝下解药,一股寒意直流而下,该是有效果了吧。
“可那一晚,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暧昧,“所以,这一次,我绝不会逃避”
“我想你误会了”我说道“你也看到了,我是中毒了,那晚根本是身不由己”
“身体的感觉是真实的,你不要逃避,更没有必要为了拓跋宏这样”他说道“莫说是在现代,即便是在这南北朝,你依然是自由的,可以再嫁,何况你在名分上早已不是拓拔宏之妻”
“这和名分无关”我解释道“这一生,我都无法忘记他,更不会爱上别的人”
“方子虞”他忽地怒吼起来“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是皇帝,他对你的好,不过是为了社稷,为了那笔宝藏而已”
“你胡说”我不容他这样诋毁拓拔对我的真心。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拓跋宏根本就是因为要找宝藏,才把你留在身边的,我亲耳听到他跟元勰说的”
“那又怎么样?”,拓拔为了宝藏留我在身边,我并不是不知道,我甚至可以理解,“他对我是真心的,这一点无需怀疑”
“你太可笑了”陈泽成说道“人人都能看清的事实,只有你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别的不说,就说在悬瓠军营外的树林里,他宁可要密录也不要你”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陈泽成对我变得严苛起来,说话毫不留余地。“多谢你的解药”,我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我害怕他的话会动摇我一直坚守的信念。
这些天,我回想着和拓拔的点点滴滴,仍然是甜蜜,仍然是不舍,仍然是幸福。只有一点,在最后留给我的那封信中,所有关于我和他的点滴和心情之后,在结尾反复提到寻找宝藏的事情,我曾经也确实有点耿耿于怀。只是,那半颗通心草,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强大,强大到让我忽略任何其他的因素。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斗转星移,仍然是来时的那张面孔,一眨眼,忽觉得铜镜中多了一张脸熟悉的脸,该死的,陈泽成既阴魂不散的缠绕在我的脑海,我拼命的摆了摆头,你早就从这里删除了。
毒解了,今夜能睡个好觉了。
今日当值,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就连两个丫头也看着神清气爽了很多。
“姑姑”,宁则进来传话“彭城王府上给你送请柬”
“他人呢?”,想着往日有事,他总是亲自过来的。宁则低眉轻声道“彭城王有些繁忙,让手下人送来的”。
我打开看了看,原来是小公子的满月酒。
终于有件喜事。
元勰府邸,盛客盈门,不想我和陈泽成倒坐到了一起。
“你不能喝酒的”他提醒我。
“今日想喝了”我不顾他的善意提醒。
“小鱼可真是给我面子”,元勰拿着酒杯走了过来,“竟肯赏脸饮一杯酒”,我笑而不答,举杯饮尽,他忽又说“你说的准极了,本王果然一举得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惹得整屋子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今日是家宴,各位不必拘谨”。
陈泽成坐在我身边,我却越发的坐不安稳,狠狠的灌了几杯酒,便早一步离席了。
借着几分酒意,晃晃悠悠的走到大街上。夜晚的铜驼大街倒是热闹,有一种别样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仿佛回到深圳的街道,忽然间,很怀恋那个世界。
第九十五章 喜宴之后
“方小鱼——”一声脆亮的喊声,那潘美姬竟还跟着我,也是,她的仇未报,如意算盘也落空了,必不会善罢甘休。
“念在你也是可怜之人,我也就算了”我说道“若不然,我早禀明彭城王派兵追捕你”,我这么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底气,毕竟泛泛之辈追捕一个行踪漂浮的武林中人,可行性并不高,何况也没有充分的名头。
“哼”她并不急着亮出自己的利剑,反而是双手抱拳,悠悠笑道“你以为,就你朝中有人,我朝中就没有人吗”
竟有这等事?到底是谁又和她勾结一气?
“废话少说”,她收住笑,“我的毒蛊计划落空,还枉费了我十年的研制,你就受死吧”
“子虞,小心”陈泽成及时赶来,一个劈腿,踢掉了她的剑。“方小鱼,看来紧张你的男人还挺多”她平静的说道“不用毒,便能抓住男人的心”,她捡起剑,和陈泽成打了起来。
没过几招,陈泽成很快夺过她的剑,朝她刺了过去,就在此时,一抹黑影飘过,潘美姬被一黑衣人救走,而那黑衣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哪里呢?对了,那不正是瑶光寺外救走洛阳的黑衣人吗。
“你有没有事”,陈泽成上下打量着我,“怎么搞出那么多仇人”,浅浅的质问中带着点调侃,又带着点柔柔的关怀。
“没办法,我笨呗”,我转过头,不理睬他,自从那夜之后,我就害怕触碰他的目光,“哪像你,样样算的那么精”
“你这个女人”陈泽成忽然低吼起来“不懂感情也就算了,连明哲保身都不懂”
我不理他,自顾自往前走,压根不知道该去哪儿,满街胡乱穿梭着,而他就一步一步跟在后面。
“你喝了那么多酒,回去吧”他在后面喊着,我回头看着他,忽然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人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刘先生,能找个地方坐坐吗”,来人正是高肇,他似乎也看到了我,对我点头示意,微微笑道“小鱼姑娘也一起吧”
我本不想前往,可对这个权谋算计的高肇又有些好奇之心。
还是来到一处酒寮。
“小二,你这儿有茶吗?”,我问着前来张罗的伙计。
小二哈着腰,陪笑道“洛阳城茶寮极少,记得以前有个面馆供些清茶还不错,姑娘若不喝酒,就只有喝水了”
小二的话,让我不由得想起洛阳那天可怕的眼神‘从此,休想见到乐儿’,心里一紧,陪坐的兴致全无。
“刘先生,你可真是个低调的人”高肇开口笑说道“已经富甲天下了,衣食住行,言谈举止,仍然是两袖清风之态”
陈泽成摆出一副程序式神情和笑脸“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不足为道”
“刘先生这等非凡之人,自然是见解不一般了”高肇说着,又微微露出严肃的神色“听说尊夫人仙逝多年,你独自带着公子,可真不容易”
“呵呵,要说不容易,也确实不易”,陈泽成倒是不避讳说起这个,高肇的话仿佛是说到他心上了。
“那先生,何不续一房妻妾呢”高肇微微偏着脑袋看着陈泽成。
陈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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