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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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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担心都是多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朝元勰作了个揖“我若脱不了身,请大人护丫头们周全”。

“姑姑,让我陪你去吧”,余香急的快哭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笑了笑,“还是那句话,沉稳些,若遇到事情,找司徒大人帮忙”。

元勰露出温柔而坚定的神色“小鱼,我定会尽力找到线索,救你出来”。

我和春吉被关到一起。皇宫的天牢,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似乎已经没有了害怕和绝望。

“姑姑,你怎么来了”,春吉惊讶的拉着我,看她蓬乱的头发,憔悴的神色,果然印证了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苦其心志’。

“什么都不必问,你只将原委清清楚楚讲一遍与我听”。

“小皇子交到我手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和往常一样哄她睡觉,可不知怎么就没醒过来”,春吉转动着眼珠,回忆着那日情景。

“你中途离开过吗”,我仍然觉得需要关注过程中的小细节。

她用力的摇着头“没有,一步也没有”,由于过于用力,发髻更乱了。

“有没有旁人进去过?”

“只有高姬娘娘”。

高姬?那她也算是嫌疑人,她是用毒高手,但要说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太牵强了,我不愿意相信。可是,这皇宫之中,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可若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凶手是高姬,那最可能的原因,大概还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立皇子和子贵母死的祖制。高姬可能是为求自保,不惜杀子。

可谁会怀疑高姬呢,无疑我和春吉会变成替罪羊。这貌似铁证如山的情景,我们如何脱罪?

春吉含着眼泪,“姑姑,你放心,我会和他们说清楚,我并没有受你的指使,不会让姑姑受牵连的”。

“傻丫头,你不是没有受我指使”,我严肃而的朝她说道“你是根本就没有下毒”。

她定定的看着我,似乎越发的控制不住感情,哭得更厉害了“姑姑,你信我?”

“当然”,我相信的是事情一定会有转机。

春吉梨花带泪的脸上缓缓升起一种蕴含希望和温暖的神情,好像预示着某种光明的未来。这种光明遮盖了她蓬乱的头发,褴褛的衣衫,光彩夺目。

可是,很快,我们又陷入了低沉,因为天牢的寒风让我们不禁哆嗦起来。

这个夜晚,一定很难熬。

第一百二十三章 疯狂的行刑

我们哆嗦着蜷在在牢房的角落里,努力彼此取暖,却丝毫不起作用,无形的寒风仍然肆意往身上钻。

和春吉一起共赴生死之难,这不是第一次。冥冥之中,仿佛有某种宿命牵引着我们。

对了我忽然想起拓拔留给我的不死诏书。越慌越乱,竟忘了这一茬儿。

但是,不死诏只能救我,却救不了春吉,何况,我也不敢确定拓拔留给我的这遗诏到底有几分威力,毕竟拓拔也曾破例杀了拥有不死之诏的叛臣陆睿。”

入夜,牢房之外哐当作响。是谁来了?我们微微朝那边探着,等待着未知的救命稻草。

可是很快,我们升起的一丝希望熄灭了。

高姬冷着脸,含着一丝轻蔑的笑“看看你们这副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都是你的阴谋”春吉起身朝她怒吼道,仿佛身上的寒冷一下子被驱逐了。她继续说道“我根本没有害小皇子”。

“你谋杀了我的孩儿,铁证如山”,高姬显然不听春姬的话,甚至是并不在意她的话,特意加重了‘铁证如山’四个字的音调。

春吉明白自己逃脱不了这‘铁证如山’的局,脸上的怒气微微沉了下来,低声道“即便我脱不了干系,可又关姑姑何事”。

高姬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你们主仆二人,一直狼狈为奸,宫里谁人不知”,她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显然是有些牵强的,气势自然也少了几分。

我站起身,向她靠近了两步“皇上是个明君,岂会听信你无凭无据的胡诌,必定会还我们公道”。

“宁则就是证据”,高姬得意的浅笑又浮现在脸上“她已经把你二人的种种和陛下讲得很清楚,若没有你的调教,春吉哪来的胆子和本事暗地里兴风作浪”

“宁则?”,我一向看重她沉稳妥当,觉得能装事,到底比不上余香,虽然大大咧咧,却实实在在。

她微微挑眉,“要跟你斗,总是要花些心思的”。

“我有先皇的不死诏,你敢怎样”,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只能搬出遗诏了。

“哈哈,你就这么怕死?”,她并没有被不死之诏震慑住,反而大笑起来,“我是决定不了你的生死,但也绝不会让你好过”,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春吉“可这丫头必须得死”。

“放了春吉”,我平静地说道“你开个条件”。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春吉,我想那就是我。

“条件?”,高姬摇摇头,啧啧道“你以为,你还有谈条件的资格吗?”

是的,没有我愤怒的喊道“你知道,你知道她不是凶手”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大,也许是我的神情严正浩然,她微微有一丝惊慌,喊出比我更大的声音“她就是就是”。

她露出了马脚,欲盖弥彰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她似乎还很激动,好一会儿才说道“玉佩”,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字玉佩”,她一字一顿的又说了一遍。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得到了又如何,根本是徒劳的”。

她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们,“这就不必你操心了”。

“我考虑一下”,只能这样答应着。

“明日晚饭之前,得不到你肯定的答复,你以后也不用说话了”。

高姬走了,春吉轻声问道“什么玉佩啊”

“一枚有些值钱的玉佩”,我搪塞道。

“姑姑若不答应,必定是有足够的理由,不必顾及我”。

她乖巧的回答,倒让我愈发为难。

原本在古墓的地窖里,大家都能放手,我一直还认为高姬也算性情中人,虽然诸多的针对我,加害于我,不过是因爱生恨。现在想想,也许是她从未正真放下那稀世之宝。而我还不确定的是,和氏璧的事情,她是不是告诉高肇了。关于寻宝归来之后的种种,我都没再过问。不知道那古墓是不是一如往常安静,抑或是变成了众矢之的。

陈泽成手中有另一半玉佩,如果我这一半给了高姬,他们之间是否会有合谋?

总之,两块玉佩凑到一起,不是好事。

而且,即便是交出了玉佩,我们就真的能脱罪吗?

难熬的一天一夜因为高姬的一番话,却让时间流逝得飞快,次日的晚饭时间转眼就来了。

我没有答复高姬,我想要在刑场上,众目睽睽之下,来一次申辩。

看着春吉的情绪越发低落,我安慰道“别怕,明日会有很多人在场,我正好说出这件事情的疑点,给我们来一次申辩。只要我们没做过,就一定会没事”。

“好主意”,春吉的脸上又缓缓有了生机,“那么多人都在,她们不敢胡来的,总得彻查,还我们清白的”。

次日早上,我们吃了两口牢饭,就被押到皇宫内置的刑场。

主审的是高肇,元恪和几位大臣旁听,高姬和皇后也在。

“方小鱼教唆侍女春吉谋害皇子,二人斩立决”,高肇横眉冷眼的大声说道。

还未等我说话,坐在一旁的元勰就开口了“方小鱼有先皇赐的不死诏,怎可斩杀,何况——”

“司徒大人”,高肇拦住他的话“先皇也曾破例处死谋逆的陆睿,他不也有不死之诏吗,如今我魏国皇子被害,岂有不杀凶徒之理”

我的担心果然还是印证了。

元勰忽地立起身,离开座位,“不管怎么说,总要给她们一个为自己说话的机会”

“既如此”,高姬忽然开口了,朝元恪柔声道“那就让她们自己说,若不然,有人会说我们皇家草菅人命呢”,她说着又朝元恪柔媚一笑。



元恪对高姬的话满心赞叹;微微露出欣赏的浅笑,“朕顾念先皇,你若能说得通,说得有理,便依然顺了不死之诏”。

也好,可正当我想要开口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我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

我反复努力的张嘴,却无法言语。

我哑巴了

我意识到了高姬那晚在天牢里说的话‘明日晚饭之前,得不到你肯定的答复,你以后也不用说话了’是什么意思了。我瞪大自己的眼睛注视着坐在侧边的高姬,忍住眼泪。这种满心言辞却无法宣诸于口的滋味比被人冤枉,被人诽谤难受千倍。

“姑姑,你说话呀”,春吉焦急的喊道“姑姑,快说啊,你没有做过,你是清白的”

我只能低着头。帮不了她,也帮不了自己。

高肇再次拿起行刑的令牌“这就是认罪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等等”,春吉高声叫道,“我有话要说”

我抬起头看着春吉严肃而娇嫩的侧脸,又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人,元恪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笑。

高肇却不太乐意,似乎并不打算给春吉辩解的机会。

“报——”,外围冲进来一个士兵“合肥告急”

元恪微怒高声说道“说情况”。

那士兵四周瞅了一眼,似乎有难言之词。

“直说无妨”,元恪喝道。

“军营传言,皇子被害,魏国无后,军心动摇,而南梁也知此消息,更是军心大振”。

元恪怒道“此事才三天功夫,知道消息的人也不多,是谁传出去的?”,他低下头,不再说话,忽地挥了一下衣袖,“行刑”。

听到这两个字,我浑身冒出一股冷汗,只觉得身子发软。

“陛下”,皇后忽然起身,朝我看了一眼,轻轻走到元恪身边,“魏国有后,臣妾已有两月龙胎,太医刚才把过脉了,是皇子脉相”。

元恪转忧为喜,又略带犹疑,转而似乎明白了原委,朝那士兵说道“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那士兵作揖道“末将告退”。

显然,在座所有的人都惊讶了,只有元勰不露声色。

“恭喜陛下”,高肇尴尬的恭贺道,众人也纷纷起身恭贺。

“不过,这两个谋害皇子的凶徒,罪大恶极,依然需要处以死刑”,高肇再一次将话题转向我们。

所有人坐定,面色瞬间转换。

“陛下”,皇后微微摸着腹部说道“臣妾以为,应该让春吉说话”。

元恪微微点头,“既如此,你就说吧”。

“谢陛下”,春吉娓娓说道“若说照看了小皇子的人就是凶手,我觉得不妥,一则,小皇子睡着之时,我根据吩咐会在旁边忙些别的活儿,难保一转身会有身手敏捷的刺客偷偷下手,再则,昭仪娘娘当时也一起照看了小皇子,岂不是也有嫌疑?”

“大胆”,高姬生气得有些发抖,厉色指着春吉道“你这贱婢竟如此诋毁于我”

春吉的话过于大胆了些,可似乎有些作用,至少在座何围观的众人脸色似乎露着一股对春吉的认同和赞许之意。皇宫里的事情,他们心知肚明。

没有人替高姬帮腔,元恪黑着脸,“若说有那身手高段的刺客,那在场的人群中,现场有人站出来认罪,你二人便无事”

“好”,高肇大声附和道“若有身手高段的人,站出来认罪,也便罢了”

众人四处张望,微微交头接耳。

好一会儿,没有人站出来。哪有这样舍身救我们啊,这样的事情连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

高姬露出得意的神情,挑眉看着我和春吉。

忽然,一片黑云飘过头顶。

定睛一看,竟是身着黑衣的洛长风。

我想喊住他,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的摇头。

“我就是凶手”,他淡淡的说道。

在座的人,只有元勰和高姬和他有过正面接触。

元勰显然是惊讶万分的,看起来都坐不住了,但又不得不静待事态发展,毕竟是有人认罪。

高姬已经从坐位上,走到了洛长风身边,惊问道“是你?”,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摇着头“不,不是你”。

“娘娘何以知道不是我?”,洛长风微微笑道。

这话显然是话中有话的,若不是高姬做的,她怎么又知道不是别人做的。

“你们认识?”,元恪向高姬诘问道。

“不,不认识”,高姬退回坐位。

元勰起身道“他是南梁的人,是细作,我认得出”。

元勰的话,已经将事情定性,也将洛长风送到了鬼门关。

他被绑住,等待死亡。

我不能言语,只能拼命的哭。

元恪和高肇齐齐喊道“行刑”。

“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他在最后高声喊出了这句话。

我只觉得胸中有一股血腥之气喷薄而出,我竭力地高声嘶喊,一股鲜红的血洒到了灰白的地上。

“拓拔”,我的喉咙忽地通透了,可却怎么也喊不醒眼前的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白发红颜

自上次的行刑风波后,我变得有些自闭,不愿意跟人打交道,也不愿意多说话,尤其是那日之后,嗓子也坏了,说话提不起气,声音极小,而且费劲。虽然有人站出来认罪,但明眼人都知道我和这个所谓的‘凶手’是撇不清关系的。元恪将我禁足在秋水轩,最多也只能到边上的秋水湖。外人更是不能妄自踏入秋水轩半步。

据余香说春吉被皇后带了回去,留在了身边。

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仍然震慑心魄。那日,眼睁睁看着洛长风在我面前身首异处,只觉得全身麻痹,神经颠覆,灵魂出窍,一头青丝换白发。

我闭上眼睛,不去想,我害怕再次想起那句‘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尽管我的心痛得快要窒息,可到底不能与他共赴生死之约。

记得多年前,因为被南门庄事件牵连,也曾在刑场等待死亡,那次是洛长风救了我。而这一次,依然是他,所不同的是,他这次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天意要如此吗?

命运真是个巨大的、不可捉摸的未知谜团,牵引着好奇的人往前走,给人以无数的希望和绝望,最后,留下一串问号般的脚印。

又是西风扫落叶的凉秋之际。看着湖水中的白发红颜,不知不觉,竟与世隔绝的过了一年。

这一年,我再未见过陈泽成。也好,如果说我和南梁的奸细有一分半毫的关联,只怕陈泽成也会惹人怀疑。

“姑姑,该回去了”,余香唠叨着跑过来,“你这样子,若被那不知情的人看到,又会被吓到了”。

“谁不知秋水轩住着个白发妖怪啊,还敢来”,这些日子多亏她和莲儿陪着我,只觉得余香这丫头,我亏欠她了。

“姑姑,你竟笑了,大约是该好了”,余香也跟着笑起来,挽着我的胳膊“莲儿把饭菜都做好,咱们回去就能吃了”

“那回去吧”,我回头看了一下远处的树抱亭,那暗道竟能通向显阳殿,又能通向宫外。

远远看到莲儿立在门口等着我们。

我拉着她俩“都坐下吃饭吧”。

余香嚼着菜笑着朝莲儿揶揄道“莲儿的手艺比我好呢,往日我做的吃食,姑姑可没这么喜欢”

“莲儿,如今你主人不在了,你该为自己打算了”,想着她年纪还小,该有自己的生活。

“主人吩咐莲儿保护秋水轩,莲儿哪儿也不去”,她微微撅着嘴,竟把余香撒娇的本事也学到了几分。

这丫头如此死心眼儿,我也便不多说了。看着她们俩,又想起了春吉,“春吉可好?”

“春吉去了内侍司主事,是皇后提的,听说清河王也打了边鼓”,余香说起清河王时,微微露出不解地神情,她自然没那个心思,能知道来龙去脉。

如此也好,我也做不了什么事,日子倒是清清静静的。洛长风的死,似乎让我遗忘了自己继续斗争的意义。

拓拔留下的暗道,我时而会去走一走。忽然发现,心里静了很多。

半坐在榻上打着盹儿。

“姑姑,皇后薨逝了”。

我心里一惊,却没有起身,眯着眼看着余香焦急的神情“知道了”。

“可怜元昌才那么小”,余香感叹道,又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这是春吉托我带给你的”。

我打开来看了看,寥寥数字。没想到,皇后的死,对外宣称病死,可身上也呈现红色的中毒症状。

高姬果然是不折手段。

如今,我是无心无力,只能静待历史来给她教训。

“若碰到她,就说我知道了”,我淡淡嘱咐道。皇后死了,轮到高姬上台了。

公元508年,七月,高姬封为皇后。

宫里的一片喜气,却无法渲染秋水轩的寂静。

然后,这喜气没过几天,我便听到一个令人痛心的消息,于皇后留下的儿子无故病死了。

元恪的痛苦必定是无法形容的,即便拥有天下,却始终没有儿子传承。这不是他的悲哀,而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听着一个一个令人惋惜的消息,我忽然庆幸自己被冷在秋水轩,至少,没有人会来打我这个‘阶下囚’的主意。

透过屋里的窗子,远远看着秋水湖。如果没有当初,也一定不会有现在。如果……这世间没有如果。



余香抹着桌子,忽然淡淡的说道“听说京兆王谋逆,被抓了”

“京兆王?”,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件大事,元勰有危险了。若不是余香的话,我差点忘了元勰也是在今年遭的难,史载元勰被京兆王牵连,被高肇诬陷至死。算算日子,不到两个月了。

无论如何,我想见他最后一面,也算是顾念他多年维护之情。

入夜,我偷偷地从暗道出了宫,来到元勰府邸。

我的到来,显然是惊坏了他。

“你何以能出来的?”,元勰面带惊色,柔声道“现在风声紧,你不该来”。

“你跑吧”,我知道他活不了多久,只希望那是历史的掩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跑到哪里”,元勰似乎做好了准备,可又有点悲怆的说道“只可惜陛下身边都是些无能小人,高肇更是狂妄自大,一手遮天,我是在对不起皇兄当初的重托”

“你尽力了,而且做得很好,历史会记住你的”,我安慰着,忽地握住他的手。

他微微一惊,似乎明白了我这一握的含义,紧了紧,说道“我若不能全身而退,只盼妻儿无碍”。

“放心吧,我如今虽没有能力做什么,但必定会尽全力护她们周全”,这是我的心里话,也是我欠他的。

“多谢”。

两个月后,元勰走了。皇宫内外一片哗然,各种质疑唏嘘之声四起,就连洛阳城里的百姓都禁食哀悼。

元勰的声望之高远远超出了高肇和元恪的意料,自然也不敢再有所动作。元勰的家室未被牵连,依然安好。如此,才有后来得孝庄帝。

如果说,我能做的,只能是这样想法子制造一些舆论。但到底归功于他为官廉明,政绩显赫,谦卑识礼,这也是民心所向。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走了。

如今的状态,倒真是印证了当初和元勰说得那句‘老死秋水轩’。可是,我和陈泽成,真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余香,这些日可见过刘先生?”

“极少”,她思虑着“只见过一次,高皇后册封的宴会上”。

“春吉呢”,我又追问道“如今高姬做了皇后,她得差还当的安稳吗”

余香点点头“我也担心着,可也没见什么差池”

思量再三,我决定找陈泽成谈谈。

仍然是夜里,我通过暗道出了宫。

陈泽成没有府邸,只是将康乐堂修整了一下。

敲门之后,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他看到我,先是一惊,后朝里说了声“是子虞”。

里面还有认识我的人?进到里面,竟是洛阳。

他看到我缓缓脱下斗篷,露出了满头白发,惊呼道“原来是真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脸上写满了饱含温柔的愤怒,朝陈泽成喊道“他跟着你,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不怪他”,我当道陈泽成前面辩解道,我担心洛阳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举动。又转身朝陈泽成问道“我若不来找你,你准备这一辈子都不见我的吗”?

“我——”,他微微握住我的双肩“我原本想着,等局势再清晰一点,便抽身”,又朝洛阳看了看“陛下已经答应我了,很快的,明年年底吧,你等我。”

洛阳走进两步,高声道“若不然,现在就跟我回南梁”。

“不行,我若无故消失了,余香和莲儿必定会受牵连”,我解释着,又满心期许的看向陈泽成,“你的时间不会变吧?我趁着这些日子,把她们安排妥当”。

“是”,他点点头,又疑问道“对了,你怎么出来的?”

“托春吉打点的”。我的搪塞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我担心事情日后有变,走到洛阳跟前,虔诚说道“既然答应了,到时候,你可得把他还给我”。

“你总是这样认死理”他摇摇头,看着我的满头白发,叹了口气“你保重好自己”。

这样,我的日子,也算是有个盼头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惊变

公元509年的春天来了,很快的,便迎来了夏天。

那棵原本奄奄一息的菩提树,竟然越发生机勃勃,四周缤纷的花儿就如在那两棵菩提庇护之下,展开各自弱小而斑斓的生命。

远处的天空微微被夕阳染成砖红色,这是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候,我喜欢了很多年,可直到此时才真正感受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无奈。一回首,时间过去了二十年,青丝也已变白发,真是人生如梦。

如今是该彻底的跟过去的时光做一个绝别了。

我提了几次想要让余香和莲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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