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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光如有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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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就别怪我不客气!”摩卡亲王满脸通红地掀了桌子,原本就不是很和谐的宴会此时更是剑拔弩张。
皇帝坐在王座上没有任何表示,好像台下的不是他的臣子,不是他的天下,这也许表现了他的一种态度:他信任南宫家,一切都交给他们全权处理。
南宫浩依旧不慌不忙,给自己斟满了酒:“摩卡亲王是恼羞成怒了么,在下敢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了,上个月亲王是不是在喀什纳屯了七万骑兵?”
摩卡亲王的脸色立刻变了,由原来的怒不可遏变成了一片死灰,嘴唇蠕动两下没有发出声音,最后沉破釜沉舟道:
“我是在喀什纳屯了兵,但我只是为了防备那些游牧民族的挑衅罢了,我身为北方摩卡一族的亲王,竟然连调动军队的权利都没有么,都要向你请示不成!”
“亲王调度自己的军队自然是不需要向我请示,但是若是用皇朝的赋税来招兵买马,就是我应该管的了。”
另一个藩王一下子抽出腰间的弯刀,其他藩王统统效仿,而南宫浩身后的侍卫也都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看来南宫将军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让我们全身而退了!大不了今天鱼死网破谁也得不了好。”
“你们今天谁也别想从这殿里走出去,北方的蛮夷早就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我此次进京可不是孤身一人,南宫浩你若是识相就放了我们,否则你们南宫家和幽隐皇朝怎么被灭的都不知道!”摩卡亲王却突然冷静下来,讥讽的笑道。
南宫浩依旧不动声色:“亲王说的是驻扎在城外两万精兵吧,现在估计都已经去见了他们远在天国的先人罢。”他的声音云淡风轻,可是摩卡亲王和一干藩王已经变了脸色。
“兄弟们,今天的事定不能善了,不如就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死了也不算窝囊!”
“和他们拼了!”
“拼了!”
可是还没等他们冲上去便惊觉手脚都使不上力,接着几个藩王纷纷倒地,摩卡亲王扶着桌子怒视着南宫浩,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南宫浩你竟然下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就等我死了再说吧,将他们带下去。”
如果给他们下了毒,那是否也同样给萧墨远也下了毒?傅碧浅匆忙抬头去看,却见他面色如常,只是手比刚才要冷一些,却握紧了她的手,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放心。
萧墨远可能也中了毒,但是她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来,否则一定会令两人都陷入危险的境地。
傅碧浅抬头去看那一直在角落自斟自饮男子,楼曼殊,这么大的声音他竟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也不知道他是早就知道,还是本来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
南宫浩收拾完残局,也不是是有意还是无意向萧墨远这边瞟来,萧墨远一直安坐如山,面上没有任何特别的神色,南宫溪月从高台上走下来,声音清冷:
“让远方来的贵客受惊了,请欣赏我们精心为你准备的乐曲。”
他的话令傅碧浅觉得有一条毒蛇在背上爬,当那一排排画着古怪花纹的鼓抬上来时,尤其明显。
楼曼殊终于抬头看了他们这边一眼,若是她没有看错,那种眼神应该叫做悲天悯人。
第29章 断魂蛊
一个异族打扮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赤着脚,染着殷红的趾甲,眼睛用黛色细细勾画。
她缓缓地敲动了那面和她一样高的蛇皮鼓,每敲一下萧墨远的身体都要轻微的颤动一下。他的动作并不大,若是傅碧浅没有握着他的手,根本发现不了。
他的身体紧紧绷着,可是面上仍旧笑得浅淡。
鼓声越来越密集,震得傅碧浅耳朵痛,可是她知道萧墨远一定比她要难过。
他用力抓着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力气很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可是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云淡风轻。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段时间是极短的,可是对于傅碧浅来说,这远比她在地牢中呆的时间要长。
鼓声停息的时候,她的手心已经沁满了冷汗,人已经麻木了。萧墨远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手心,却很稳。
她抬头看他,竟然还在微微笑着,可是就在这一刹那,她觉得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刺进了她的心里:要经历多少这样的痛苦他才能这样不动声色!
“幽隐国主的盛情萧某感怀于心,这曲子果然与众不同。”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隐隐透着凌厉。
幽隐苍老的帝王坐在王座上面如死灰,南宫溪月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萧墨远,直到两人相携离去,他觉得很刺眼。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萧墨远才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开始只是他的手,慢慢的他的身体已经弓起,额头上青筋暴露,可是这个男子竟然还对她笑。
“我掩饰得很好吧。”
他说完这句话就直直向地上倒去,傅碧浅急忙去扶他,可是却反而被他压倒在地。
这里离大殿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萧墨远的手很冷,脉搏混乱,傅碧浅咬牙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这一刻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将他带出去。
可是才走了一段距离,她就没有力气了,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傅碧浅心里又急又怕,可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
天忽然下起了雨,巨大的雨点落在她的脸上,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远处又有人的脚步声追上来,傅碧浅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水,咬了牙将萧墨远拖进草丛,看周围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回头又看了萧墨远一眼,希望她可以成功的引开后面的人。
可是她刚想走脚踝却被抓住了,她回头就看见了萧墨远明净如秋水的眼,他的手那样紧,声音沙哑:
“别去。”
傅碧浅只能摇头,萧墨远从腰间摸索出一个哨子递给她:“吹响,会有人来接我们。”
傅碧浅毫不犹豫接过吹响,现在她几乎能听见追来的交谈声,只希望救他们的人能快点到。
须臾就有三个黑衣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三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就将她和萧墨远带离了皇宫。
万俟桑放下萧墨远的手腕,脸色凝重的看着半睁着眼的男子,少有的正经。
“你中了摩罗一族的断魂蛊!”
那男子依旧风轻云淡:“大概是了。”
断魂蛊是北方摩罗一族的不传之秘,凡是中了此蛊之人,每逢施蛊人击鼓必会痛不欲生,久之,形神俱灭,为施蛊人所控,成行尸走肉。
傅碧浅脸色也是一变,断魂蛊已经是世上一个久远的传说,据说摩罗一族因为违反了天理循环,二十年前一场天火凭空落在他们头上,摩罗一族就此消失在世人眼中。
可是现在摩罗一族的后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将断魂蛊种在了萧墨远的身上,看来幽隐为了对付萧墨远已经筹谋许久。
傅碧浅嘴张了张最后小声道:“难道没有人会解断魂蛊吗?”
“除非施蛊之人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子宁你可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种了蛊?”万俟桑一瞬不瞬的盯着萧墨远,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了他们。
萧墨远别开眼,视线落在别处,声音温和却多了些平时没有的苍凉:
“萧安远大概和南宫溪月达成了协议吧。”
他这样说,所有的人便都明白是谁对他下的蛊,被自己的弟弟出卖,被自己的弟弟暗害,他却只是漠不关心,大概是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吧,所以他已经习惯,于是淡然。
傅碧浅只觉得闷,转身出了屋子。
“她在为你难过,子宁。”
“我知道,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她伤神。”
南宫府
年轻男子眼中满是怒火:“为什么要给萧墨远下蛊?我们不是说好了他要交给我处置吗?”
“南宫吾儿,你怎么能这么幼稚呢,可惜这次没有成功,否则将幽篁纳入囊中就指日可待了。”南宫浩端详这桌案上的布防图,有些可惜道。
南宫溪月敛了脸色,虽然南宫浩说的都对,可是他不会以这样卑劣的手段对付萧墨远,他要堂堂正正地赢他。
萧墨远中了蛊的事,只有何去万俟桑和傅碧浅知道,其他人一律隐瞒了。幽隐皇帝大寿已过,他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却又不能走得太急。
正好两天后就是幽隐著名的花灯会,于是便决定留下看完花灯会再走。
花灯节当晚,平时漆黑一片的居民街灯火通明,何去何从在前面开路,傅碧浅萧墨远居中,万俟桑宋行之莲香秋华依次排成一队,颇有些壮观。
宋行之脸色不太好,这一路他的脸色都不好。
花灯会有一个习俗,就是女子在河流的上游放一盏灯,灯随着水流顺流而下,若是有一个男子在下游接到了她的灯便说明两人有缘,如果两人对对方都有好感就可以进一步交往,这一天的男女均是不受道德礼教约束的,可以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
傅碧浅是没有这样旖旎的小心思,可是经不住莲香一再的撺掇,萧墨远只是笑着纵容她,于是她在莲香和秋华的陪伴下来到了河流的上游。
人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多,于是傅碧浅也就应应景买了盏灯。
放灯之前要写几句是或者词在灯上,莲香怕她害羞便拉着秋华远远躲着。傅碧浅拿起买来的莲花灯,拿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思考良久在上面题了“枯荷听雨,好过独倚宫阙千重。”几个字。
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实在太过旖旎,当真是让人有些害臊,匆匆将灯放进水里,灯随着水流浮浮沉沉,一会儿便淹没在众多的灯里,也不知她放的灯最后会被什么样的人接到。
“什么时候离开?”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傅碧浅一惊,回头就看见了一身墨色长衫的南宫溪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男子却有些讥讽的笑道:
“我有那么可怕吗,让无法无天的女侠初雪都对我退避三舍。”
傅碧浅复又想起了萧墨远所中的蛊毒有些忿忿,想起两人之间不知是谁欠了谁的过往,想起他或许是怀了目的的接近,诘问的话便出了口: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所以才接近我?”
男子嗤笑一声:“长风公主,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自然是有的,若是你开始只是为了交朋友而和我相识,那现在我们即使是做不成朋友也不会是敌人。”
“那我若是一开始便抱了利用你的心思呢?”
“那我们便再也不可能是朋友。”
女子眼睛水亮直直看着黑衣束发的男子,男子一时有些怔忪,仿佛那个策马扬鞭仗剑的少女又回来了。
可是也仅仅是一瞬的幻觉罢了,他低头看着在夜色中流动着的河水,并不回答傅碧浅的问题: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回幽篁安心当我的太子妃。”
“你不想要会你的江山,你的权利,你的荣耀吗?”
傅碧浅突然明白了他来见她的目的,瞬间她仿佛掉入了湿冷的冰窖,声音也有些冷硬: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和我联手,我借给你力量,你抢回属于你的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
“你还有宝藏。”
“呵呵!呵呵呵!南宫溪月你的算盘打得真响,呵呵呵……”
南宫溪月这时才发现她的异样,抓住她的胳膊,她甩开他的手还是不停的笑。
“初雪。”
傅碧浅终于不笑了,却是后退了好几步,有些歇斯底里:
“别叫我初雪,初雪早已经死在那个皇宫里了!我叫傅碧浅,幽篁的亡国公主,”她深吸一口气,勉力平静下来:“你的建议我心领了,但是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了,因为笼子就是笼子,即使再好看也是笼子,我已经在笼子里了,没有必要为了跳进另一个笼子而反抗。”
“你当真是这样想?你觉得我和萧墨远是一样的!”他的手紧紧抓着傅碧浅的手腕,而女子竟然莫不在乎地看着他:
“你不如他。”
南宫溪月只觉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这一句,你不如他。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就看见河对面一袭白衣,赫然是萧墨远,南宫溪月看着那白衣男子几乎要发狂。
萧墨远涉水而来,仙人凌波,不染凡尘,他面上挂了笑容对南宫溪月道:
“请南宫世子放开我的太子妃。”虽然他在笑,可是那下面分明是藏了杀意的。
随即伸手环了傅碧浅的腰,另一只手中托着一盏灯,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枯荷听雨,好过独倚宫阙千重。”几个字,正是傅碧浅刚刚放出的那一盏灯。
“原来碧儿心里想的却是这样,子宁还是第一次知道。”又抬头,对南宫溪月道:“世子若是没有事,我们便先行离开了,后会有期。”
说罢便和傅碧浅一同远离了河岸,留下那墨发墨衣的男子。
一转身便是一世的距离,一抬手便是一生的羁绊,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殇步步殇,有的人错过成为陌路,而有的人牵住成为眷属。
第30章 锦妃相约
回到行馆的时候,傅碧浅收到了一份请柬。是锦妃邀请她赴宴的请柬,就在第二天。
这锦妃就是唯一为幽隐皇帝生下皇子的妃子,现在在宫中是呼风唤雨,地位已经和后宫中执掌凤印的皇后不相上下。若是说渊源,这锦妃娘娘原来是傅碧浅父皇的侍女,后来被幽隐的皇帝看上了,于是封了公主嫁入幽隐。
他们初到幽隐的时候,还送了一对玉如意给她,她的邀约自然是不能不去的。
萧墨远将召唤无门暗卫的哨子系在傅碧浅的脖子上,那天傅碧浅情急之下没有细看,现在看来那竟然是一节黄中带绿的嫩竹刻成的。上面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图案,像是烙上的,边缘光滑圆润,很是有些年头,萧墨远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认真道:
“若是有事便吹响它,会有人立刻赶去救你,我在外面等你,你小心。”
傅碧浅点点头,跟着领路的太监进了层层的宫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万俟桑才出声:
“你竟然把无门的信物交给她了,那就意味着你把她推上了无门女主人的地位,你确定吗?”
这时站在远处的何去等人也是十分庄重的,傅碧浅拿着的那个哨子可以号令无门上下,地位已经与萧墨远等同。
白衣男子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衣衫,淡然道:
“我只不过是借给她你们无需这样紧张。”
可是那个哨子是无门唯一的信物,见之如见门主本人,无门是萧墨远隐藏最深的利器,随意借给人是不是太冒险了?
傅碧浅由那太监引着穿过一条极为僻静的回廊,峰回路转便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背影,纤细淡漠的背影。
那一瞬傅碧浅想,这个女子一定是有一段很长很动人的故事。她的手那样美,只是托起茶杯的动作都是那样的优雅动人,可是这样的优雅中却透露出一股冷寂来,一种她在地牢里曾经有过的感觉,可是这个女子的冷寂已经沁进了骨子里,回天乏术。
“锦妃娘娘太子妃带来了。”
“嗯。”那个引路的太监无声无息的退下去。
“小碧浅坐吧。”
“谢娘娘。”
“叫我锦姨吧,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女子终于抬了头,脸上笑意浅浅,却让人不禁怀疑她已经许久不曾笑过。
她见傅碧浅不回答也不恼,继续道:“我嫁到幽隐之前你父皇叫我阿锦。”
傅碧浅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些什么,自然也不能回话,以不变应万变。
“你一定好奇为什么我会找你来,”她笑意盈盈:“我只是想看看他和那个女人的女儿长大后是什么样子,幼稚吧?”
“不幼稚,一点都不,真的。”傅碧浅只觉得这个女子的笑容很苦很苦,连空气中都弥漫了这样的苦味,安慰的话不由自主地说出口来。
锦妃愣了愣,看着她的脸默默出神,复又释然笑了:“叶心兰的女儿和她一样善解人意,天赋神慧。所以,你面前的路已经有人为你铺好。”
傅碧浅有些明白又不十分确定,试探道:“是,父皇吗?”
她的声音极小,在这静谧庭院里却格外清晰,锦妃的脸上依旧笑着,染了蔻丹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奇异地让她原本躁动的心安静下来,可是她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从小就在你父皇身边伺候,和他一起长大,若是没有差池的话我会成为他的侧妃,最最不济也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
可是十三岁他出猎遇上了你母亲,一个闯荡江湖的侠女:叶兰心。他爱上她,到处找她,我以为他找不到便罢了,只有一面的爱恋能维持多久。
我那样爱他,于是想他们的相遇怎么比得上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可是我错了,整整两年的时间里他没有一刻放弃了寻找你的母亲。而这时他也已经到了该纳妃的时候,我心里暗暗欣喜,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她转头看傅碧浅,脸上有些俏皮:“你猜怎么样?”
“他没有娶你?”
锦妃点点她的脑门,一副孺子不教的样子:
“不,他娶了我,但是他坚决不碰我。又过了大概半年,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你的母亲叶兰心。那时我还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只以为会是一个有着江湖习气鲜衣怒马的江湖儿女,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见到的会是一个眉目如画气质如兰的仙子。
一下子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机会,可是我那么爱你父皇,所以我恨死了那个抢走他的女人,恨得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后来呢?”
“要是你,你会怎么样呢,小碧浅?”可是她似乎并不是真的想傅碧浅回答,只继续道:“她来找我,我以为她是来展现她贤良淑德的,来称我妹妹的,可是她开口便说,你若是想离开我便安排你离开这里,没有人会知道你过往,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找一个珍惜你的人好好生活。”
“其实我只是被他们感动了,我知道倾尽一生也走不进他们的世界去,所以我想离开也是好的。”
女子的眼神仿佛穿过了傅碧浅,看见了多年前的情景,那个爱就要拥有全部,不要就完全不要的叶兰心。
“那时我正好遇到了幽隐的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他不计较我的过去,心灰意冷便决定跟他走。
后来你父皇登基,陆续娶了几个妃子,我那时无比庆幸自己早早离开了,没有看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样美好的愿望幻灭。”
“父皇一直爱着母亲。”
“是,他爱了她一生,却没有拥有她一生。”
傅碧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听锦妃道:
“其实我一直很钦佩你娘,我以为他们即使已经不只是属于彼此了,还是可以终老江湖边的,可是我终究还是没看到那一天,你母亲她先走了。
大概是你母亲离世的一个月后,我收到那个让我伤情一世的男人的信,他求我帮他做一件事:告诉你一个地点。”
傅碧浅已经能够想到这个地方必然和藏宝图有关,她的武功基本已经恢复,她知道周围并没有人,可是并不能太大意,锦妃也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牵过她的手,手指在上面划过留下了四个字:沧溟雪山。
藏宝图竟然就在两国的边境么?但是沧溟雪山那么大的范围她要到哪去找?锦妃对她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
太阳已经升到正上方,一晌的时间,她便听了她一生的故事。
傅碧浅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这个春未到冬永藏的庭院,庭院里的女子并不留她,依旧烹着她无人品尝的茶汤,傅碧浅控制不住自己,停下了脚步,声音多了一丝温情:
“锦姨,谢谢你。”
风韵犹存的女子只愣了片刻,低头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傅碧浅一直想要遗忘的:
“你父皇离开的时候是否安详?”
傅碧浅背对着她,几乎是呢喃般:“他走得很安详,你放心。”
“小傅碧浅,我们还会再见的。”
傅碧浅跟着原来的那个太监出了宫门,一路上她的手都紧紧的握着颈间的哨子,远远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白色身影……
离开幽隐的时候,南宫溪月代表幽隐皇帝前来送行,慧灵公主含情脉脉,一双眼睛几乎都要挤出水来。上了马车之后却突然传来了晚宴那天的鼓声,萧墨远瞬时便紧绷了身体,傅碧浅回头看那个立在原地的玄衣男子,怒道:
“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是这样好斗!”
手却握了萧墨远,一边对着车夫道:“快些赶车!”
“碧儿不要怪他,他也就只能这样出气了。”萧墨远对她眨眨眼,揶揄俏皮,可是她笑不出来,因为眼前的男子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南宫溪月独自站在原地,宽大的衣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萧墨远,我总有一天会把她抢回来。
他一向是一个执着的人,从小到大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上了官道,便遇上了刺客,一行人已经习惯。只是这次刺客人数还不少,两方势均力敌,一时也分不出高下。
傅碧浅和宋行之本是被护在后面的,也正因如此,第二波刺杀的人从后面袭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萧墨远回顾不及,只能看着她和宋行之滚下山谷。
而在他二人落崖后,那群刺客便也迅速的撤退了,萧墨远知道事情不妙,这群人来得快,走得也快,显然是冲着傅碧浅来的,好在他们摔下去的只是一个山坡,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众人立刻下山分头去找,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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