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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光如有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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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些人抵挡,其他人继续捞。”
“是。”
其实如果他冷静一点就不难发现,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的呼吸,或者如果他了解傅碧浅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就明白,如果她还想活是不会跳船的。
傅碧浅屏住呼吸趴在床下,刚才她只是将花盆扔进了河里,又将窗子打开,造成了跳船的假象,目的不过是为了拖延一点时间,但那黑衣人此时正站在自己的旁边,她的心脏跳得飞快,生怕被发现。
这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啊。
“何去,这些人交给你了。”白衣男子策马扬鞭越过来阻挡的人,直奔河岸而去。
“瞧这急的,何去你说呢?”万俟桑嘻笑着问旁边的黑衣侍卫。
“不急,公子一点都不急,他都没有急得先跑。”那黑衣侍卫表情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他走远了,听不见的。”花衣男子还不肯放弃,诱导正经的侍卫。
“嗯。”黑衣侍卫终于决定不向黑恶势力低头,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可是就是这算不上点头的点头,使他以后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箫大公子是谁呀,内力多深厚啊!怎么可能这么一点距离就听不见呢?同时也奠定了何去与万俟桑之间的宿怨。
萧某人的心眼是很小的……
万俟桑也扬鞭追上,十分鲜艳的袍子配上他那竹竿身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竟然还是十分耀眼啊。
“世子,来不及了,快退吧!”
那黑衣男子并不说话,眉头紧皱,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还在这屋子里!一瞬间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恼怒,现在也来不及想这些,只命令立刻开船。南宫溪月将傅碧浅从床底拉出来,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憷。
“回去再和你算账。”
南宫溪月手里揽着傅碧浅站在甲板上,风很大将两人的长发吹得上下飞舞,纠缠在一起,一如两个人之间明明暗暗的牵连,这样的感觉让站在岸边的萧墨远十分不爽利,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对峙。
“放下她,我放你走。”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清楚楚的传进了黑衣男子的耳中。
“不可能。”他笑着吐出这几个字,更加收紧了手臂中的女子。
此时只见一黑衣蒙面男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登上船,他的身法极为诡异,傅碧浅却还是极为熟悉的,正是她的师傅彦英。他什么也不说,直接与南宫溪月动起手来,只是傅碧浅夹在两人中间,南宫溪月出手不便,彦英也投鼠忌器,何去已经解决了那一小股人马赶了上来,又与其他人斗了起来。
萧墨远飞身上船,十多丈远的距离他轻易就越过,足尖一点犹如白鹤般掠起直取南宫溪月手中的傅碧浅,南宫溪月连忙后退险险避过,恰是此时彦英也从旁出手掌风凌厉,南宫溪月躲闪不及就要被击中,危急中只得将手中的女子向旁边一带,可是两人早已退到了船的边缘,这一带却直接将人抛出了船舷,他连忙去拉却听到一声撕裂的声音,手中只剩一截袖子,这声音也让船上其他的人头皮发麻,彦英想救人却已经来不及,还未待众人下一步反应,只见一抹白色的人影翩若惊鸿的跃入滔滔江水之中,江水湍急早已不见两个人的身影,这样急的水流,即使是武功再高强的人恐怕也凶多吉少。
彦英看着墨色的江水,神色复杂,转身没入黑夜。南宫溪月人却已经愣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截素色的袖子,袖子的边缘用同色的丝线绣了淡雅的藤花,看起来十分精致,只是断裂的地方是那么的刺目!
入水的一刹那傅碧浅想到的是夏天的水,应该不凉吧。
可是炎凉河发源自沧溟雪山,河流周围的居民夏天都是用这水冰镇水果的,凉得很呐。冰冷的水似乎还带着雪山的寒意猛的灌进她的口鼻,水流太急根本就无法抵抗,身体沉沉浮浮被水流冲到下流去,失去意识之前一道白影晃过眼前,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
直到萧墨远他人已经进了水里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河水是刺骨的冷,一边运气抵住寒冷,一边运功加速推动自己努力接近前方的影子。
迷迷糊糊中傅碧浅感到有人拉了自己一把,下意识的紧紧抓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消除恐惧唯一的方法。
水流稍缓一点的河段萧墨远抱着傅碧浅上了岸,他的头发滴着水,沿着他洁白修长的颈部缓缓滑落,隐没在领口,而他怀中的女子更为狼狈,头发濡湿粘在脸上,唇色青紫,脸色苍白如纸,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手却紧紧的抓住男子的衣服,安静的蜷缩在他的怀里,乖巧得不像话,仿佛是
怕冷,又向怀里面缩了缩,萧墨远牵起嘴角,要是清醒时对待他也能这样没有防备多好。
有时人们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冒出来,那是我们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们只是觉得那很美好,很满足。
两人消失后南宫溪月的人也很快离开,何去他们急于寻找萧墨远的下落并没有追,即刻快马加鞭的往下游搜寻,如果被其他人先发现,恐怕会十分危险。
“小何呀,你不用这么着急,以你家公子的武功那些人一起上恐怕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万俟桑歪歪扭扭的骑在马背上,嘴里叼了根草,悠悠闲闲更像是在郊游。
“即使他们不是公子的对手,作为公子的贴身侍卫也不应该让公子费力应付。”
“可是你此时去若坏了你家公子的兴致……”
“何去不明白。”
“他和你们家太子妃一起落了水,你想两人上岸后必然衣衫不整,干柴烈火啥的,你说是不?”
“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何去面无表情,继续策马扬鞭远离万俟桑而去。
其实万俟桑的担忧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箫大公子此时纠结于是脱衣服呢,脱衣服呢,还是脱衣服呢?傅碧浅抓他抓的太紧,他想生火都无法脱身,回去的路程并不短,可是两人现在浑身湿透,他只能选择先运功帮两人驱驱寒气,傅碧浅感觉到热源又向他靠了靠。
一边运功眼神却望着远方,刚才的蒙面人似乎是想救出傅碧浅的,奇怪的却是对自己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敌意,或者说是暂时还没有,按照万俟桑的描述,那黑衣男子与彦英的特征极为相似,应该就是彦英无疑,只是他似乎并不急于将她带走。南溪月,南宫溪月,幽隐国第一世家南宫家少主,南宫家是要反了吗?
雨点落在脸上,他苦笑一声,急忙找了一个山洞,里面还算干爽,他想先将傅碧浅放下生火,可她的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服,他一用力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无奈只得找了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傅碧浅这才松了眉头,可是人却冷得瑟瑟发抖,萧墨远脱下外衣包住她瘦削的身体,傅碧浅竟松开手又来抓他的中衣,男子眼神闪现了可以称之为尴尬的神色:
“碧儿,你是要将我扒光吗?”
女子并没有回答,只是又向他靠了靠,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其实这完全是因为冷的缘故,并没有任何的感情因素,但是萧大公子偏偏感到极为满足。
怀中的女子呼吸极浅,他第一次离她这么的近,竟变得小心翼翼,在这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气息里,两人相拥睡去。
后半夜傅碧浅却突然不安分起来,萧墨远用手一探她的额头才发现烫的吓人,她的衣服早已经干了,恐怕落水时还是受了寒,他没有随身带药的习惯,此时只好用水给她降降温,傅碧浅因为发烧的原因,十分厌烦萧墨远的碰触,不停的躲着他,额头上的布巾也因为她的不老实不断滑落,萧墨远就不断再给她敷上,一夜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其实萧大公子是个正人君子。
他是正人君子吗?
他怎么可能是正人君子?
他不可能是正人君子。
他绝对不是正人君子。
他,只是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第10章 又见一脸无耻
不知不觉间晨曦照进山洞里,萧墨远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喂她喝了点水,自己也靠在石壁上运功调理一下气息,万俟桑找到两人所在的山洞时,傅碧浅还没有清醒,万俟桑只能找了马车给她,却牵了一匹马给萧墨远,萧墨远看看他什么也没有说径直上了马车,留下一脸错愕的花衣男子:
“子宁,你不是讨厌坐马车么?”
“我有点累,偶尔坐一下也无妨。”
“子宁你说谎,你两年前追了我七天七夜可是连气都没喘。”
白衣男子不再看他放下帘子,秋华正在照顾傅碧浅看见萧墨远也十分诧异,却并未表现在脸上,料理妥当之后十分知趣的退出马车,她的这一行为使得在以后的待遇上与何去有了本质的不同。
马车里面很宽敞,铺了厚厚的垫子,傅碧浅缩在锦被里只露出一个黑黑的脑瓜顶,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萧墨远又探探她的额头竟然又有一点发烧。
“秋华,有治风寒的药吗?”马车停下,萧墨远掀起了帘子。
“有药,我来照顾她吧。”秋华摸出一个碧绿的瓷瓶递给他。
“不用了。”人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将药给傅碧浅服下,又敷上了湿的布巾便坐在她的旁边小憩一会儿。马车颠簸傅碧浅睡得不踏实,萧墨远于是圈了她在怀里,减小她的不适感,很快她便安静下来。
炎凉河到京都骑马有一天的路程,考虑到傅碧浅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在附近一个较为繁华的小镇暂做休息,马车停了有一会儿却不见两人下来,秋华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万俟桑一脸堪称猥琐的表情掀开了车帘,接着他的表情更加的猥琐:萧墨远抱着傅碧浅,女子睡的正香,而萧墨远也刚刚睁开眼睛,眼中一丝迷茫之色,魅惑撩人,这一场面实在是太过香艳,万俟桑下一瞬已经消失,他清醒过来,自嘲的笑笑,自己已经多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毫无防备?
傅碧浅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整个人在迷茫幽深的梦境里踟蹰,眼前是不散的迷雾,她记得她十岁时的夏天第一次没了师傅的陪同独自闯荡江湖,那一年在洞庭湖畔,繁华之侧,她见了一个少年,腰缠精钢软剑,使梨花剑法,那少年眼睛雪亮让她想起了天山顶的积雪,他的对手很强,她看着都觉得心惊胆颤,可是那少年一直都在笑,张狂,放肆。那一战引得无数人来围观,洞庭湖畔少有的热闹,最后少年虽然身负重伤却十分开心,人们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无语,蓦地他回过头,露出一口十分洁白的牙齿:
“我,还会回来的。”
她第一次见到那么白的牙齿,晃得她眼前一花,于是记住了他的名字,南溪月。
那时的她并不是很明白什么是因缘际会,现在懂了一些,因缘际会就是本来认为不过是惊鸿一瞥却原来在以后不断出现,不断相遇,不断改变,不断错过……
她睁开眼睛,屋内的摆设十分朴素但很干净,刚想起身就见秋华推门进来。
“太子妃您终于醒了。”
“嗯,从我落水到现在又多久了?”她的声音有一点沙哑,撑着床坐起来。
“一天一夜了,来先喝点水吧。”秋华试了试水温,将杯子递到她的嘴边。
“莲香没事吧?”
“她没事,已经先回宫去了。”秋华手微微顿了一下,“厨房炖了莲子粥,我去端来。”
“嗯。”
“感觉怎么样,还烧么?哪里难受?”萧墨远推门进来声音柔和,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傅碧浅闭着的双眼瞬间就睁开,面色惊疑不定急忙想要坐起来,却被萧墨远按住,他的力量并不大却十分坚定。
“身上有点酸痛。”傅碧浅还是处于呆滞中。
“烧退了就好。”
“呃,你来这里,朝廷那边怎么办?”
“我听说你被掳,快马加鞭就赶来了,哪里还顾得了朝廷。”
“是你跳进了水里面救的我?”
“嗯,水挺凉的。”
傅碧浅本以为那是昏迷前的幻觉,没想到那白影竟真的是他。
“傅碧浅怎么敢当。”
男子看着眼前轻敛眉目女子,笑得温文尔雅,此时他心中想到的却是,这人,还是睡着时,可爱一些,也省去做这些表面功夫露出她真实的一面。
秋华端了一盅粥和几个小菜进来,看见萧墨远也在福了福身就出去了,干净利落,傅碧浅都来不及表达一下意见。
“碧儿要喝粥吗,莲子粥味道不错。”
“嗯,好。”她答得十分矜持,其实人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只是碍着萧墨远在场才顾着些仪容。
萧墨远盛了一碗粥端到床边,人也坐下,本来就不大的床就更显得拥挤,傅碧浅往里面挪了挪,成功的让白衣男子的笑容更加的温和,他吹了吹勺子里粘糯莲子粥,觉得温度正好的时候伸到她的嘴边,傅碧浅愣愣看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不是饿了吗,张嘴。”
“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来,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傅碧浅又一种错觉,如果不让他喂,今天她就别想吃饭了……
萧墨远喂傅碧浅吃了两碗粥,自己又将剩下的都吃了,内心十分满足,回头看傅碧浅时她竟然又睡着了,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脑袋。随手抽出一本书静静的翻看,可是却始终停留在那一页,秋华进来看了他两眼又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晚一点傅碧浅突然开始发抖,萧墨远一探她的额头,上面都是冷汗,脉象混乱,寒症,连忙运功疏通经脉,只觉她的身体里流窜着一股极阴的内力,走法十分诡异,一个月前他曾经试过她的脉门这股内力根本就不存在,他的判断绝对没有错,可是现在这股内力实实在在的与自己的内力相抵抗,傅碧浅抖得更厉害了,牙齿紧紧的扣住青紫色的唇,他收敛心神专注的给她运功,一个时辰之后才终于安静下来,可是浑身还是凉得吓人,萧墨远略微踌躇一下就脱了外衣躺上了床,却并未碰触傅碧浅,只是运功将自己的周身升温,女子感觉到热源摸索着靠近他,渐渐完全陷入他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男子似是十分满意,终于也用手环住她纤细的肩膀,她睡的香甜没有防备,而他竟然不想天亮。
可是天总是会亮,傅碧浅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面温软似玉的胸膛,本来就处于呆愣的大脑直接烧焦报废,目不转睛看着那一小片裸露出的胸膛神游太虚:话说周公皮肤也这么好吗,还在做梦吧……
“好看吗?”
“嗯。”
“喜欢么?”
“嗯。”点头。
良久,女子抬头看看这十分眼熟的周公,又摇了摇头,憨态可掬。
“喜欢就喜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萧墨远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将她的小脑袋按到怀里,“接着睡吧。”
“哦。”
一炷香之后。
傅碧浅将脑袋抽出来,脸上有着极为明显的红晕。
“怎么了?”萧墨远慵懒的睁开眼睛。
“我睡不着。”
萧大公子用手揩了揩她的脸颊,竟又将她的头按到怀里:“那就陪我睡吧。”
“哦。”
她的病不简单,必须尽快回到宫里,马车里傅碧浅离那看书的白衣男子很远,避如蛇蝎,男子挑挑眉毛没什么表情,虽然今早起床时她都很是淡定,可是很明显那只是表象:吃饭时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让万俟桑表情十分愉悦;上车时避开了他伸出的手自己扒着车门爬上来,让目睹两人起床的秋华一脸吃了阴阳和合散的纠结表情。
“公子,前面有一个亭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
萧墨远先下了车,傅碧浅等了一会儿才掀开帘子,本以为他必然已经先行离开了,可是一出去就看见了他伸长来的手,似乎等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他笑得无害可是傅碧浅已经不相信他,几乎没考虑就从马车另一侧跳了下去。
“呦呦呦,被人嫌弃了吧,登徒子不能做呀!”万俟桑悠闲的吹着口哨,从萧墨远后面飘过,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傅碧浅还是听到了,脸上不禁有些尴尬,谁知萧墨远说的话让她更加尴尬:
“有用的时候就抱着当暖炉,没用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说完就转身进了凉亭。
“太子妃,我们也进去吧。”秋华一脸正经,可是偏偏傅碧浅就是看出了点别的情绪,回头看何去也是一脸正经,可是刚刚那声嗤笑声是谁发出来的呢?
第11章 遇凤亭
傅碧浅硬着头皮走向凉亭,那凉亭上书:遇凤亭。
三人刚刚坐下就有一行商人也到了亭子边上,领头的是一个发福的中年商人,一身十分喜庆的金色锦服,身后跟着一个个头稍高的家丁,见到亭子里有人也不避讳,笑得十分殷勤的进了亭子,他们是便装出行,何去手已经放在了剑上,原来还很宽敞的亭子一瞬间就挤得很满,金光闪闪。
“在下元洲叶获,今天有幸与大家相逢在这遇凤亭,交个朋友吧。”
来人金色的衣服晃得众人眼前一阵恍惚,脸上两坨跳跃的肥肉十分有喜感,萧墨远笑得十分温和有礼,视线却落在他身后的家丁身上,那家丁是面目普通的大众脸,只是个头稍高,微低着头并不看萧墨远,他也不恼,移回目光道:
“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叶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呢?”可是明眼人都看出了他并不是真的觉得这是有缘,连名子都没说能诚心到哪去?叶获的小眼睛扫了一圈笑得见牙不见眼,搓着手道:
“做些小生意罢了,倒卖些毛皮、粮食。不知公子是做什么的?”
“家里有些祖业,不足提。”
傅碧浅听到几乎就要嗤笑出来,看看万俟桑也是一脸肝火很旺的样子,再看秋华,只见她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抖,整个国家都成了不足提的祖业了。
“咳咳。”傅碧浅压抑着咳了两声,其实现在她的身体情况十分虚弱,已经是强撑了。
“听姑娘的咳声似乎已经寒气入肺,是旧症了,如不尽快调整恐怕就要留下病根了。”
叶获身后的家丁犹豫再三才开口,亭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并未显露出一丝的惶惑之态。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万俟桑微摇折扇款款而行。
“无名之辈不足挂齿,在下只是略懂岐黄而已,这位姑娘可否让在下给你把一下脉。”
能以声音辨认病症的怎么可能是略懂?
“多谢公子,只是不要麻烦了。”傅碧浅对于陌生的人一向心存戒心,更何况这个人来历不明,还戴了人皮面具,本能的拒绝了。
萧墨远看看那家丁又看看面色发白的傅碧浅,与万俟桑交换了一下眼神道:
“碧儿还是让这位公子看一下,回京还有一段路,也让我放心些。”
傅碧浅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既然他已经发话了就也没在说什么将手腕伸了出来,那男子上前手指轻搭在腕上,与别人不同的是他只用食指探脉,萧墨远和万俟桑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流露出惊异的神情,世上只用一根食指探脉的人只有一个人——品月公子,出自名医世家,据传祖辈曾经是御医,后来隐于江湖,在江湖上也拥有相当高的江湖地位,再加上江湖人哪有不受伤不中毒的,对谢家就多了几分敬畏之情。
而品月公子更是谢家这一辈的当家人,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平时都是从不过问江湖恩怨的,也鲜少在江湖上走动,会在这里遇到实在是令人惊讶。
傅碧浅自然也是有些惊讶,其实先前她和谢品月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只是没想到在此时此地竟会遇上他。
面前的男子微微侧头,平凡的面貌却流露出一股洒脱之气。
“姑娘以前受过凉,内心积郁过甚,可曾呕出过血?”
傅碧浅心里一震,刚抬头又看见萧墨远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她有些心虚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我这里有一瓶已经配制好的药正好对你的症,你拿去每天服用一次,坚持两个月便可以痊愈,但服药中途切记不可以断药,否则寒气不能完全拔除就会反扑回来,后患无穷。”
男子从袖中掏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放在石桌上,又叮嘱道:
“两个月内不要再着凉,用心调理,解郁才是最重要的,这方面我帮不到你。”
瘦高的男子又回到叶获的身后,表演着尽职的家丁角色。
“多谢这位公子仗义出手,以后若有在下帮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我想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萧墨远对他深深一揖,谢品月并未刻意将自己一指探脉隐藏起来,萧墨远并不会认为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谢家少主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那就是说他只是不想和他们正面相对,可能是为了与朝廷划清界限,但又为什么要来沾染,没人会认为只是一个巧合。
“受人之托而已,不必挂怀。”灰衣的家丁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微微颔首。
之后叶获一行人如同来时一样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他们稍事休息也继续赶路,傅碧浅上车之后就开始睡觉,万俟桑半途上了马车也没惊动她。
“你说谢家为什么会卷入这件事里,他们一向是明哲保身的。”万俟桑的声音很轻,谈论刚才的男子。
“他不是说受人所托,只是受谁之托就难说了。”
“既然如此就应该是受与她相关的人之托。”
“那天的蒙面人你知道是谁吧。”
“彦英,她的师傅。”万俟桑嘴角撇了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留给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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