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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光如有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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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婢女柳汀
他们本来只想在安城停留一天,可是第二天却下起了大雨,官道上有多处坍塌,只能再停留一段时日,顺便视察一下安城。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整条街都没有什么人。
一辆马车从细雨中缓缓出现,赶车的是一个微显冷漠的青年人,偶尔有几个打伞的行人路过都离他远远的,这人正是何去。
他本来就长了一张要债脸,现在又因为上次傅碧浅被劫的事被罚巡街,如果是和公子一起巡街他求之不得,可是现在车里面坐着万俟桑。何去淋着湿冷的雨满街晃悠,杀气自然就比以往要强烈些,再看见街上的行人避他如蛇蝎面色更是难看。
另一边,萧墨远和傅碧浅却是来到了比较偏远的城外,那里较城里更加荒凉一些,但是还有市集贩卖些蔬菜和日常用品。来来往往的行人面上都带着笑容,但在傅碧浅看来却觉得有些怪异,他们让何去到城里分散赵原的注意力,希望这样就可以看到真实的情况,然而看到的都是些积极繁荣的情景,难道安城百姓的生活都是如此?
他们在一个搭建的茶棚里坐下,又要了四碗茶,也许是下雨的原因茶棚里没有什么人。
何从秋华和他们同桌,这次只有他们四人同行。小二慢慢悠悠地端上来四个碗,懒洋洋地倒上水就坐到一边不再理他们了。
“听说萧太子已经来了安城,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为民出巡还是只是做做样子。”邻桌坐着三个年轻人,都是书生打扮,另一个年轻人叹口气,接声道:
“怕就怕他只是做做样子根本不做实事,到时候人走了什么用都没有。”
“即使他想帮着百姓做些事也怕他看不到呀!”一个脸上有些悲戚之色的男子微微摇头,好像十分无奈。
“不知这位兄台所说为何?”何从得了萧墨远的允许上前询问,邻桌的三个年轻人抬头看看他面色犹疑不定,还是那个面带悲戚的年轻人应了声。
“兄台不像是安城本地的人呐?”
“在下是来安城做买卖的,初来乍到不知本地的情况,还请这位仁兄告知一二。”何从尽量使自己的表情和蔼好亲近些,像一个普通的商人。
“你听我一句劝别在安城做买卖,安城不适合。”
“怎么?是这安城的地方官有什么问题吗?”
“我可没说,别说是我说的!”三个青年人迅速的离开茶棚,简直是落荒而逃,何从还想追上去询问被萧墨远制止了。
四个人又在周围转了转就和何去会合回了别院,他们一天也没有碰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只觉得城里格外的冷清。
晚上赵原设宴,依旧丰盛得惊人。
“太子太子妃,微臣已经派了人去修理坍塌的路段了,相信几日后就可以恢复通畅。”
“赵大人把安城治理得很好,街上连乞丐都看不见。”萧墨远不动声色的明褒暗贬,可是赵原并没有听出来,一边摇动着肥大的两颊道:
“都是太子治国有方。”
旁边伺候的柳汀给萧墨远和傅碧浅斟上酒,她的手有些抖,酒都撒到了桌子上,赵原看见本来就
小的眼睛更加锋利,怒声骂道:
“你个死丫头,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连个酒都倒不好留着有什么用?还不滚下去!”
“太子饶命,太子妃救命!”柳汀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子。
“还不滚下去!”赵原也红了眼,平日这个丫鬟都是十分机灵的,可是偏偏今天在太子面前出了岔子,看以后怎么修理她。
柳汀却并不下去,倔强的跪在那里,头深深的埋在胸前,声音也带了哭腔。
“奴婢有事要禀报太子。”
秋华扶起柳汀温和道:“有什么冤你就说,太子和太子妃一定会给你做主,这天下总还有个说理的地方。”
傅碧浅和萧墨远都鼓励的看着她,赵原头上的汗流得吓人,嘴上却并不放松:
“你个小蹄子,平时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吗?有冤怎么不跟我说,到这来打扰太子。”
柳汀眼睛更红,怯懦的不说话,可能也在考虑事后的结果会怎样。
“赵大人,你这是吓谁呢,太子和太子妃都在哪有你说话的份。”万俟桑翘着二郎腿,一边剔牙一边说着风凉话,萧墨远并不看他,稍显冷漠的盯着桌上的酒杯,却把赵大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微臣知错,太子恕罪!”
“柳汀你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没有关系,秋华带她到我屋里去。”又转身对萧墨远福了福身,
“我先下去了。”
“你去吧。”
其实赵原就是一个胆小怕事有些贪财的人,平时要说政绩那是没有的,大的过错其实也没有。
不过是喜欢结交些朝廷官员,受些小利小惠,着些都是可以容忍的限度,每个地方都会有些流民乞丐,有些脏乱差的地方,这一次因为萧墨远出巡赵原将这些地方统统都拆了。
柳汀的家本来就是在那里,趁乱跑了出来,恰逢赵原在全城内招募年轻的婢女她就顺势进了赵府,平时手脚勤快为人也机灵,很快得到了赵原的信任,把她放在别院里服侍萧墨远。
她犹豫了很久到底该不该说出来,柳汀跪在萧墨远和傅碧浅脚下,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有谁会不心生怜惜?
“太子太子妃,奴婢孤身一人漂泊无依无所谓,可是城外那些老人孩子怎么办,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他们衣衫单薄还没有吃的。这几天已经有许多人染了风寒,等你们离开赵原也不可能给他们从新建造房屋,他们一定过不了冬天。奴婢宁可死无葬身之地也要告诉您乞求您救救那些城外的人吧。”
萧墨远眉头微微皱着,起身扶起柳汀,“你先起来,我相信你,你愿意带我去看看吗?”
“奴婢愿意。”少女抬起头眸光落在俊秀男子的脸上,带了隐隐的欣喜和期盼。
萧墨远叫了赵原随行左右,驾马车直奔城外。柳汀和傅碧浅秋华莲香同车稍显拘谨,紧紧的攥着衣角,抬眼偷偷看傅碧浅,傅碧浅笑笑伸手拍拍她安抚她的情绪:
“柳汀你做的很对,安城的老百姓都会感激你的。”
“太子妃,奴婢不求谁感激我,只希望他们可以吃饱穿暖就行了。”
也许莲香也曾经受过那样的苦,听到这样的事情感同身受,眼睛微红的瘪着嘴。
他们出城之后又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城外山下,赵原正是把那些人丢在了这里。
再向里走就看到一个只有四根柱子和稻草搭建的棚子,一群人挤在里面看不真切,外面竟然还有士兵把守!这样的季节在四面透风的棚子里怎么能住人,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周围的树皮都被剥光了,他们瑟瑟发抖,和他们一样的还有赵原,简直像是秋天里的落叶。
士兵看见赵原还以为是来巡视的,殷勤的跑上来,给赵原行了礼:
“大人,这里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他们一共一百二十七个人我一个都没让他们跑掉。”赵原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可是似乎他并不理解,又道:“大人你说要给您省粮食我就按照您教的做了,一天只供给一顿稀饭……”
还不等他继续说就见赵原“噗通”跪在白袍男子的脚下,头不停的向地上撞:“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
那些看守的士兵这才知道那白袍的男子就是出巡的太子,顿时都惊吓得站立不住,那个上前来行礼的士兵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草棚里的人也发现了棚外的异状但一时间谁也不敢动,突然有一个老妇踉踉跄跄冲出来,那老妇面容憔悴,手中还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哭得声嘶力竭,紧紧攥住萧墨远的袍子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子,不过这是没有人会注意这些:
“求求您救救我的孙子,他已经发了两天的烧了,求求您,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何去,马上带这位大婶的孙子去看医生。”此刻的萧墨远并没有发怒,可偏偏让人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赵原,搀起了老妇耐心道:“你随何去先到城里去看大夫,你的孙子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
老妇离开后草棚里的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朝这边涌来。
他们有的衣衫褴褛冻得瑟瑟发抖,有的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有的面目表情呆滞,可是这一刻他们的眼中有希望有喜悦,这一刻这个白衣翩翩,眉眼俊秀的男子就是他们的天,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
萧墨远和他们坐在一起,一个一个的安慰,眼底却逐渐幽深起来,傅碧浅看着白衣若仙的男子不避污秽的坐在那里,她竟然开始相信他会是一个优秀的帝王。
很快调来的马车就到了,一百多人都离开后萧墨远才起身走向马车。
赵原肥硕的身体跪在那里,只觉一阵劲风袭来后背一阵剧痛人就没有了意识,正是萧墨远不小心没控制住自己的内力。
第15章 宣城之役
一辆稍显朴素的马车进入宣城境地,从安城出发即使不分日夜也要五天才能到达。赶车的人是一个身穿花花绿绿长袍的男子,身材有些高像一根竹竿,嘴里叼了一根草漫不经心的赶着车。
大街上人来人往,那男子正是万俟桑,而车里坐的是萧墨远,他们两天前的傍晚从安城出发。
而傅碧浅她们应该刚刚从安城出发,声势浩大,对外宣称太子抱恙见不得风,她们会走得很慢,并且声势浩大。
其实宣城才是萧墨远此次出行所想要解决的问题,它比安城要大也要富庶,其实之所以赈灾的粮草迟迟到不了岭南,就是因为过不了宣城。
大部分的粮草都被扣下,因为宣城的地位有些特殊,几乎可以算是国中之国,既不向朝廷纳税也不和周围的郡县来往,却是通往岭南的必经之路。
他和万俟桑先行一步,中途换了八匹马。两人都易了容,想先查出被扣下的粮草都囤积在哪里,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另一面赵原胆战心惊的送走了傅碧浅一行人,当然他没有见到太子,可是他哪有胆子再问。他的别院里现在住着一百多人,这是太子留给他的任务,他依然任安城太守,如果在第一场雪落下时他安置好了这些人,他所犯的过错就从轻发落,否则就等着抄家灭族千刀万剐。
萧墨远本来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可是傅碧浅这样坚持,一来赵原平常虽然不是政绩卓著也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如果真的重罪处罚他免不了有失公允。二来安城现在并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来治理,贸然换人必定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于民生社稷都不是好事。
而最最总要的一点就是如果出巡之初就办了他,一定会引发连锁效应,那么接下来的官员人人自危总归是不得人心。
安城和宣城之间隔着长乐镇,天黑时傅碧浅一行人正好可以赶到,在那里留宿一宿隔天起程。她有意放慢行程,这样萧墨远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宣城查找粮草,她们的行踪一定会有人报告给各路官员,宣城城主司马洪必定也是明确知道的,希望他能放松警惕让一切来得顺利些。
宣城城主府内,穿玄衣绣金线锦袍的中年男子手指轻点紫檀木桌,眉头微皱着,旁边坐了一个干瘦的男子,他的眼睛里蓄满精光一看便知为人必定精明,八字胡时不时的不自觉抖动,他摸了摸根本就不存在胡须的下巴,小声道:
“探子已经回报京城出来的人到了长乐镇,估计再过七天就应该到咱们这了,他们这次出行很突然我们的粮食还没来得及转移。我想这几天就将城内的粮食转移到岭南附近的镇子里,先卖给那里的商人再转手将粮食高价卖给岭南的灾民,这中间的差价就足够我们捞了。”
所有过宣城的粮草都会被他们扣下一半,再换上米糠和一些陈年发霉的稻米,押送的官员被他们一边武力威胁一边怀柔规劝,大多数的官员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小心些,我总觉得他们这次出行是冲着咱们来的,萧墨远这个人不简单,在幽云那样的国家里稳坐太子的位置十年不变有谁能做到。”那玄衣男子正是宣城的城主司马洪。
“是,城主请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
“去吧。”
萧墨远和万俟桑两人选了一家茶楼稍作休息,正是中午里面几乎已经满座,和一个青年拼桌,那男子眉眼带了几分傲气,也是一身白衣。只不过和萧墨远的儒雅气质相差太多,原本出尘的白衣在他身上显得十分不搭,也许本来并没有什么,可是和萧墨远一对比就十分的扎眼,邻桌的几个人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他本来也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可是和人家一比就是连台面也上不去的梅干菜。
几个原本对他频频抛媚眼的少女也纷纷转移对象,他也察觉到,面上立时展现出不悦来,萧墨远和万俟桑一向不是会因为这种小事儿不愉快的人,两人相视一笑落座,万俟桑的眼里分明写着:美色惑人,萧墨远自是不会介意,仿佛还以此为荣。
“不知太子出巡什么时候会到咱们宣城。”
“谁知道呢,上面的事情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咱们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可不是,听说这几天城主又要往岭南运一批货了,你儿子是不是也在被征集的壮丁里?”
“唉,一年要出去好几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希望他能尽早回来,我和老伴就放心了。”
茶楼一向是各路消息汇集的场所,如果你不了解一个地方就要到那里的茶楼里去,在那里你会以最快的速度了解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最近发生的大事,这个地方官府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等等,两人静静的听着,这时同桌的青年愤愤不平的站起来,由于起得太急了将桌上的茶盏碰倒了洒了一身,白衣弄得惨不忍睹,他却没察觉义愤填膺道:
“我看着宣城是要破落了,司马洪收的税越来越高,已经到了四层,朝廷也不管不问任由他胡作非为,这幽云的太子爷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没什么可信度,收买人心罢了。”
“这位小哥也不能这么说,你怎么就知道着幽云的太子就只是来收买人心的呢?”万俟桑摇摇扇子十分不赞同,一时间茶楼里的人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这一桌上,那青年似乎没有想过会有人质疑他,一时红了脸。
他本就是城中有名的才子,平时评论国家大事凭着足不出户苦读圣贤书得来的学问,引经据典很得大家的吹捧,自己也就有点自傲,平时凡人不入他眼。
“幽篁本就不是他的国家怎么能妄想他会把幽篁人民放在心里?”
“我看未必,岭南的灾荒已经有数年了,原来幽篁的国君坐视不理,而萧太子首先做到的事情就是将粮食运往岭南,这位仁兄说他罔顾幽篁百姓岂不是无稽之谈,大家说是也不是?”
“可不是,我也觉得这萧太子不是只做做样子而已。”
茶楼里的人纷纷应声,那青年本就红的脸就更加的绚烂,可是又是在是没有话来反驳他,愤愤的一挥衣袖离开茶楼,那姿态分明是不屑与他争论,而不是理屈词穷。
“你又何必与他争论,根本没有意义,”萧墨远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轻啜了一口,既涩又苦没有一点茶香,“他是个书呆子,只会认死理是不会承认。”
“子宁是觉得他孺子不可教还是你根本就是懒得教。”
萧墨远抬头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男子,先是面无表情接着笑得十分无害,声音透着些无赖:
“自然是懒得教。”
“有时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很冷酷的人。”
“比如?”
“你将别人的生死看成儿戏时,或者是你毫不迟疑的利用傅碧浅时。”
白衣男子依旧细细品着盏中苦涩的茶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在万俟桑以为他不会再理他是,却听到他稍显暗哑的声音:
“我之所以这样我以为万俟你是懂得的。”
万俟桑没有再说什么,茶楼里各式各样的声音环绕着两人,纷杂缭乱,似乎都进了他们的耳里,似乎却又都进不了他们耳里,很久以后萧墨远才知道其实万俟是懂他的,那时的他只不过是试图阻止他所做的决定,彼时他才知道原来万俟比他自己更早的明白他的心。
六天后
傅碧浅一行人在宣城城外十里处遇上了萧墨远和万俟桑,两人无声无息的没入队伍里,萧墨远进了傅碧浅的马车,秋华和莲香无声退下后傅碧浅首先发话:
“宣城的事情解决了吗?”
“我们查了司马洪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想来应该是探子回报的信息出错了。”萧墨远似乎并不愿意多说,傅碧浅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又说了说这几日在各县镇遇上的事情就到了宣城。
傅碧浅先开帘子就看见一身玄衣的中年男子,正是司马洪,身边站着他的军师甘井,两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萧墨远先下了车,回身扶傅碧浅下了马车,司马洪上前迎了两人进城,一路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傅碧浅就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直到吃饭的时候傅碧浅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怪异。
傅碧浅虽然从未见过司马洪却明确的知道他吃饭使用的是左手,两年以前她就将探子搜集来的资料记在了脑中,宣城一直都是幽篁的大问题,她自然就格外上心。虽然司马洪右手用刀,可是吃饭时一直都是用左手的,而这个人用的却是右手,难道他根本就不是司马洪!
傅碧浅看看司马洪的左手并没有受伤,再看看萧墨远两人正聊得酣畅,萧墨远竟然一点都不忌讳。她仔细的看看司马洪的发髻,竟看到一条几不可见的痕迹,轻且细,再好的人皮面具都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傅碧浅曾经醉心于易容术,不然还真的看不出来,再看那甘井竟也是易了容的。
其实傅碧浅一行人到宣城的时候,宣城早已变了天,可是百姓都被蒙在鼓里。此时司马洪被监禁在城主府的地牢里,行动受限手脚都被铁链锁着,他现在还不明白为何自己糊糊涂涂的就成了阶下囚,难道自己养的死士都是吃干饭的?
其实这完全不能怪他的手下,他们都在被蒙在鼓里时候就被萧墨远的人连根拔起,先是假的司马洪将他们调往已经埋伏好的陷阱里,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残留在城主府里的人手也很快就被蚕食了。宣城易主悄无声息却又让人措手不及,与此同时运往岭南的粮食也被劫走,只可惜甘井逃脱了,不然整个计划就没有一点疏漏。
第16章 叔叔
江湖上有一个叫做无门的组织,没有人确切的描述出它是什么样的组织,没有人知道无门的门主是谁,但每一个在江湖上有些阅历的人都明白,江湖中的的确确有一股神秘莫测的势力,在暗中呼风唤雨。无门行事低调其实是萧墨远手下的一个执行暗中任务的组织,这一次将司马洪悄无声息的囚禁,让宣城秘密易主正是拜无门所赐。
隔日他们便启程直奔岭南,马车里并不舒服,摇摇晃晃的让傅碧浅只想睡觉,睡觉偏又睡不好,内力游走的感觉这几天尤其强烈,难道是自己的武功就要恢复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轻松些,但是并不能如愿,那股内力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让她静不下心来,脑中又浮现假的司马洪和甘井。一个诡异惊人的想法掠过脑海,如果真的如她所猜测的那样,萧墨远已经将宣城纳入自己的掌控,那他的势力是不可小觑的。
宣城在幽篁建国之初就已经存在,可是却并不在管辖之内,每一任的城主都拥有自己的部队和死士,这些人多是祖祖辈辈跟随城主,忠心不二。再加上宣城易守难攻,周围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军队补给驻军的大型县镇,就一直没有派兵讨伐,而历届城主都在明面上承认自己归幽篁统领,于是幽篁历届的皇帝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得清闲。
如果萧墨远可以在短短的几天就将宣城纳入手中,那么他求助于娄相似乎就不必要了,运送粮食根本就不是问题,那又为什么要自己去见娄相,难道是为了藏宝图?
那他早已经知道娄相是父皇留给她的人,他的目的是藏宝图?这样的想法让傅碧浅吓了一跳,忽然听到车外一阵骚动,队伍也停下来,秋华到车外看看又回来说是前面有一个小男孩昏倒在路中央了,傅碧浅下车一看,那孩子已经严重脱水了。嘴唇干裂脱皮,眼睛紧紧闭着,小小的身体蜷成一个团,傅碧浅喂了他一些水,又拍拍他的脸颊,他颤颤的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看见周围有许多陌生人有些害怕向后面缩了缩。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傅碧浅伸出一只手,她的手光洁柔软,男孩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将手伸了出来,他干瘦满是污迹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中。
女子却并不嫌弃用手摸了摸男孩的头,有几个随行的士兵却已经是满眼酸涩,他们也许曾经也挨过饿受过冻,也曾经有人给他们吃的穿的,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在他们最为落魄的时候还这样耐心。
万俟桑此时却觉得无论傅碧浅只是在做给别人看还是真的出于本心都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一个可以堂堂正正站在萧墨远身边的人,萧墨远只是微微笑着,傅碧浅见他没有阻止就将那男孩领到了车上,队伍继续前进,已然离岭南不远了。
那男孩名小南,家里遭了瘟疫,父母都病死了,出来和姐姐找吃的却又走散了,本想回家的谁知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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