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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帝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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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祁容话音轻柔道:“不过只饮几杯,无碍的,后来我都交给师父与池晔他们了。”
  说来今日倒真难为风墨北,不但成为主婚人还要帮祁容应酬喜宴,最为头疼的是朔王竟也混 
入其中,硬着头皮下还要时刻留意对方的安全。
  祁容微勾唇角,同时又似想起什么,眸色温柔如波地荡向奚勍:“勍儿,今日……你开心吗 
?”
  奚勍一愣,对上那浓郁成大海一般深的眸子,正隐含着千丝万缕斩不断的深情,几乎也要将 
她缠绕着揉入其中。
  六年前,那少男少女的意外相识,彼此已是情愫暗动,而今再重聚,他们拜堂成亲,结为连 
理,从此白首不相离。
  想此,奚勍点点头,两靥染红。
  那不动声色的含羞,惹人更加迷恋,心魂为之荡漾。
  祁容抬起她下颚,往那娇红似玉的唇瓣上轻落一吻,低柔细语下又含有一份独属他的霸道: 
“这般表情,日后只许在我面前表露。”
  奚勍侧眸嫣笑,情意正浓时,那呢喃耳畔的任何话语都已化成甘甜蜜水,怎听都应,怎听都 
暖到心坎里去。
  “勍儿,来……”祁容继而挽起她的手,走到西侧镂花窗前,半推开小窗,此刻月辉斜洒, 
夜风习习,二人身影被笼在朦胧薄光下,美幻宛若画中仙。
  祁容盯向窗前那一片特意空出的园地,眼神里竟充满无限期待:“这里我已让工匠们重新翻 
建,栽入梅花树种,待到花开时节,满枝如雪,即可推窗而望,让满园满室都飘荡梅花香,就如 
……”
  他侧首凝望身旁佳人,不由凑近巧嗅些许,声音轻若叹息道:“就如你身上的香……”
  奚勍神色有丝怔仲,忽然伸手触抚那略微冰凉的脸庞,眸中波光浅漾,泛闪一丝柔溶开的深 
眷涟漪,碎碎莹澈,难得流露出的珍贵情感,令人忍不住想将它永远凝固于透明琉璃中,完美地 
保存下来。
  祁容柔情回望时,胸口却猛然涌起蚀骨一痛,连连呛咳下忙以长袖遮掩,奚勍见状心惊,立 
即合窗不再让夜风吹进,扶他坐回桌旁。
  “我去让莹怜准备解酒汤。”
  奚勍以为他今日饮酒过多,才导致身体更加不适,说完就往房门口走去,可刚行到一半,纤 
细腰肢就被对方从身后温柔环上,乌檀似的发丝流滑过白皙脸颊,散落在肩上。
  “勍儿……别去……”祁容从背后紧紧搂着她,声音如浸过月色迷华,变得微微低哑,“现 
在,不想喝……”
  那削瘦微凉的身体,不知何时起,开始依稀发烫。
  感受到时,奚勍心跳意外失去节奏,当僵紧的身体被慢慢扳过,一双唇已覆压而来,夺取她 
片刻神思,片刻呼吸,待离开再贴上,由冰凉转为灼热,绵绵情意在口中吐息传递,不断加深, 
让津液相濡,渴望到近乎贪婪,那身形开始在搂抱之中左挪右移,一丝清醒随着双目闭紧而消失 
殆尽,发丝缠绕手指被来来回回磨滑着背后纱衣,情迷意乱下,一路吻,一路纠缠,如身置醉梦 
摇篮,不知不觉来到床榻边。
  “容……”
  急喘的呼吸,温迷的呼唤,彼此双眼对视,都是不复以往的沉稳清明,渐渐氤氲起一层迷蒙 
而狂热的浓欲情潮。
  解开那裹身绢衣,祁容握紧她的手,近一步辗转深吻,压着她的身子轻轻倒下……
  青纱垂落飘扬,烛光摇曳摆动,映在帐内的两道人影紧密相拥,深刻缠绵,烈火升腾蔓延, 
逐渐融合成一体,裂碎的惊颤,相融的愉悦,寒玉化魂香,任春情热浪一点点递进激荡,完全沉 
溺于无边无际的爱意之中,直至十指紧扣,汗水淋淋,带来一瞬的灭顶温柔,那身体才终于被彻 
底融化,疲惫与倦意席涌而上,却也更让人极尽醉死。
  那一刻,她终于属于了他。
  

  ☆、香旎

  天色熹微;一缕可喜晨光穿透纸窗;洒在榻前的朱竹四扇屏上。
  室内一片寂静;褪去的衣衫凌乱无章地滑落在床边;青纱柔软飘扬,掩着薄帐里一色春香旖旎 

  双臂拥抱着颈项;埋入那怀中沉睡;乌黑发丝相互交缠在一起,已分不出究竟是属于谁的。
  露在薄毯外的纤细玉腿受着幽凉空气沁扰,柔腻地磨蹭几下;接下来一双手拂过薄毯,替她 
重新盖上。
  身旁有了动静;奚勍微微睁开眼,被自己紧拥的人已经醒来,正含情脉脉注视着她。
  “勍儿,你醒了。”
  祁容深如墨玉般的眸裹着雾霭温色,尽处流转荡漾着怜爱波光;深深凝望,如此的缱绻绵眷 

  奚勍神情略微懵怔,似乎意识尚未清醒,呆呆看向他时,唇已被对方轻覆占有。
  搂在腰间的手收拢加紧,彼此身上都不着片缕,雪玉似的冰莲肌肤又因紧贴摩滑而渐渐生热 

  终于忆起,昨夜那忘我的深情缠绵,肌骨相融,让人恍置梦中,几乎沉沦欲死。
  奚勍身体微微一颤,整个人已被吻得恢复意识,祁容这才微笑停止下来,掀帘起身,泼墨长 
发顺肩流泻垂下,半遮雪背细腻莹华的肌肤,散发着犹被妖气缠身的绝致美惑。
  他换上宽松长衫,未以锦带约束,更显身姿削瘦清长,回首望向仍躺在帐内的人儿,轻声问 
:“勍儿,还要再睡会儿吗?”
  奚勍以薄毯掩着支身而起,低头慢慢回应:“不了……”
  祁容瞄到搭在床边的绢衣正被她一点点拉入纱帘内,好像生怕被人察觉出那份羞赧紧张,故 
没再多问多说,默默一笑,绕过玉屏走出。
  待奚勍简单穿上衣后,莹怜和几名侍婢才捧着梳洗器具鱼贯而入。
  奚勍静静坐在镜台前,一头黑色绸缎般的长发披散肩后,莹怜正要上前替她梳妆,却被一只 
纤长的手中途拦下。
  “我来……”
  祁容取过她手中玉梳,来到奚勍身后,轻慢托起那一绺柔软青丝,开始一下连一下,从发梢 
到发尾,极其细心又爱怜地梳着。
  奚勍有些不适应,本想自己来,但从铜镜中望见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眼神里蓦时泛起轻颤 
的暖润,那来自背后的温柔,就好似被阳光浸透的一股泉溪缓缓流注心田,是种无比舒逸安详的 
感觉。
  她跟祁容……已经是夫妻了啊。
  奚勍低头默默想着,微垂睫,任他为自己精心梳理着。
  长发一根根顺直后,祁容替奚勍简单挽起一个发髻,再别以翡翠梅簪固定住,一切完毕后, 
他双手笼着奚勍双肩,将脸庞凑近,一起端详起镜中佳人的仪容。
  “勍儿,满意吗?”
  祁容轻笑问着。
  奚勍对镜左右审视过,倒觉他一双手还蛮巧,笑着调侃:“确实不错,以前你也常常替别的 
女子挽发吗?”
  祁容先一愣,随之竟冷漠吐字道:“她们尚不配。。”
  奚勍意外他会认真,欲再开口,对方已由后将她轻轻搂住,语调完全不若方才的冰冷,却是 
温柔至极,宛若心扉被云瓣包裹,回忆那深夜缠绵,他口中深深溢几个字:“如获至宝……”
  从今起,他终于完完全全占有她。
  这是事实,任老天也无法扭转了。
  想此,唇角划开一道深弧。
  他们这番恩爱的样子,一旁侍婢们都看得面红心跳,尔后奚勍小小挣扎下,才使祁容松开手 

  因风墨北不在府上,二人就直接在屋内用膳,奚勍觉出对方师父属于独来独往的性格,而他 
的事既然没听祁容详讲,奚勍也就没做过多追问。
  用膳时,祁容跟她谈起酒宴上一些趣事,原本气氛挺轻松,可后来奚勍无意间想起什么,心 
情立时变为沉闷,毕竟有个人,她始终还没有放下——
  “有看到……师兄来吗?”
  慕容缘因隐居华枫山多年,此次并没有出山的意思,所以这一点奚勍能够明白,但玉凡就不 
同了,从少时就陪同在她身边,曾经是她最信任的人,而自己大婚之日,无论怎样,他也应该来 
参加的吧……
  祁容慢慢舀口粥汤,动作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听奚勍说完才有些诧异地抬头:“勍儿难道没 
提前告知聂公子,昨天是你我的大婚之日吗?”
  被这么一问,奚勍心头泛凉,如果对方真想来,自然会从慕容缘口中得知,但现在听祁容的 
语气……结果,已多半明了。
  “说过……”
  她睫一扇,遮住眼中落寞。
  祁容目光瞥去,温柔下蕴层冰凉,但面上仍在微笑:“那真奇怪,昨日我还在想,怎没见到 
聂公子他人呢。”屋脊上那孤寂的浅蓝身影,从脑海里闪逝即过。
  想到玉凡果真没有来,奚勍私下难掩一阵心寒,如在对自己苦笑劝说,声音低不可闻:“或 
许是他的伤还没好吧……”
  祁容眸光微敛,装作没听见,替她碗中轻轻夹去块软糕,体贴道:“勍儿记得要多吃一些, 
否则到下次归宁的日子,岳父岳母大人看到你气色不好,可就该怪罪我了。”
  他有些笑谑地说着,语中刻意提起归宁的事,无非是想转过奚勍思绪,然而对方却始终低着 
头,显得郁郁不欢。
  祁容表情闪过一瞬僵硬,继而又温言道:“勍儿,点心不合口吗?我去吩咐他们重新做。”
  奚勍这才回神,递去浅笑:“没有,只是早上不太有食欲……”说完,才勉强吃下几口他方 
才夹来的软糕。
  祁容从旁看着,原本洋溢在脸上的暖意已不知不觉褪去,眼底翻绞着一丝隐伤和淡漠阴狂, 
闷闷呛咳几下,女婢见状忙端上茶水,可被他一手挥退。
  “你们都先出去……”
  他音量不大不小,却自带一股家主的尊威气势,像无形疾风压得女婢们纷纷不敢抬头,连忙 
恭敬地退出并带上房门。
  祁容见奚勍疑惑地看向自己,抚上她的手背道:“我嫌她们人多,有些吵得慌……”
  奚勍没发觉他此刻眼中正闪动着异样神色,想自己本身也不喜欢人多伺候,因此点点头。
  而她继续用膳时,祁容突然轻轻起身,踱步来到西侧的镂花窗旁,长袖掀扬,拉起那青色丝 
绦,一卷梅兰竹帘便由上而下缓缓垂落,尔后又来到东侧窗前,另一卷花鸟竹帘也随之舒展滑下 
,两边遮住外来光阳,令室内景物陷入一片昏朦不清中。
  奚勍心头一诧,祁容已回到她身后,纤美雪腻的手指开始在那白皙脖颈上慢慢柔抚,微弯身 
,菲薄的唇移向她耳畔,轻缓吐息着——
  “勍儿,方才为夫跟你说话时,怎么能心不在焉呢……”
  略带责怪的语调中,又透含几许月夜一般的迷惑,奚勍忍不住绷紧身,晶莹秀巧的耳垂受到 
那舌尖舔弄,变得愈发艳红可人。
  “刚刚,在想……”
  她有些费力地避开脸,声音如悬在叶尖的珠儿,颤动抖着。
  “总之,不是在想为夫吧?”
  祁容坐到一旁锦椅上,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奚勍轻若雪花地跌坐在他腿上,同时最外层的绢绣纱衣随那长指轻轻一挑,松落至地上。
  “祁容……”
  奚勍几乎不知所措的扭动起身子,裹身亵衣一角被他拉下,半裸香肩受那薄唇触碰,逐步留 
下一块块不深不浅的紫青吻痕。
  祁容白若莹玉的脸上平静无波,可眸底深处却酝酿着不可平息的愠怒与热欲。
  “勍儿,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你就不该再这样称呼为夫了。”
  他出声提醒,似带幽怨的吻正沿着脖颈蜿蜒而上。
  奚勍只觉一阵燥热,无力挣扎,连思绪都受到那声音蛊惑,渐渐迷糊不清地叫着:“容…… 

  “勍儿,再叫一遍……”
  取下那簪,青丝飞泻而下。
  “容……”
  “嗯……再叫……”
  浑身如被火丝缭绕,几要烫破肌肤缠骨灼烧,那亵衣不知何时由身滑落,却更显在怀中晶莹 
雪华,微微一震,不晓被撩动的空虚竟于此时被充盈填满。
  不由自主的,双手紧紧环住那颈项,震颤地荡漾起伏,像溶成春水又像化成沙,一遍遍唤着 
那名字,一遍遍渗透进灵魂,嫣唇再被虏去,唯剩热浪彻袭,脑海里如今除了他,便再也容不下 
任何人,再也想不了其它。
  

  ☆、温溺

  归宁之日一到;奚勍就在祁容的陪同下回到靳府,而靳恒一见祁容,那真是岳父见女婿,越 
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跟奚勍都没多说几句,就拉着他去前堂一阵畅谈。
  奚勍也不介意,陪在靳夫人身边,耐心回答起对方问长问短的话语。
  到了午膳时;祁容很主动地替二老夹菜;同时还舀勺浓汤凑到唇边吹凉;亲自喂奚勍喝下,表 
现得格外殷勤。
  尽管奚勍颇显无奈,但也十分配合他的这份体贴入微,靳氏夫妇更是看在眼里,瞧见他们这 
般恩爱如绵的样子,喜不自胜。
  临走前,祁容说近来帝都时常发生凶案;特向靳恒推选了一批兰府的精良侍从;各个都身怀武 
艺且做事麻利,能更好地护他们安全。
  靳恒最近也确实因沈居之他们的相继离去,心里有些担惊受怕;所以听祁容一讲,很快就答 
应下来;同时还被对方这一番用心所深深感动。
  一个月晃眼即过,祁容平日除生意上的事需亲自出门打点一趟外;其余时间基本都守在奚勍 
身边,晨起替她绾发画眉,绝无半分不耐与急躁,却是满心欢喜的若个孩童般,等看奚勍最后对 
镜满意一笑。
  兰玖容宠爱娇妻,是府里众所周知的事,让侍婢们每每看着都羡慕得不了得,可池晔却心有 
忧患,只觉现在的主上似完全变了个人,那充溢在脸上的幸福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刻意装出来的 
,竟叫人不得而知。
  今日兰府来了客人,祁容知道奚勍不喜应酬,就独自去前厅招待。
  后园花庭里,奚勍正一个人踱步沿着庭院池塘散步,手端玉瓷碗,身着素白流云的委地丝锦 
长裙,一步一小迈地往池中撒入鱼食,看着红鲤争先浮面,相互夺食的情景,却是意兴阑珊。
  察觉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奚勍并没回首,只有些意外今日来访的客人竟与她有关。
  “咦,姐姐在逗鱼,真是好兴致。”
  苏雨楦提起荷莲纱裙绕过小亭,像暮中翩飞的彩蝶,朝她盈盈走来。
  奚勍侧眸过去,看得出对方今天有经过一番精心妆扮,尤其当看到自己时,那一对眉梢几乎 
喜扬成月牙,似乎之前那个在冯府寿宴上暗地嫉妒嘲讽自己的人根本不是她。
  奚勍停下手中动作,不愠不火地回应一声:“苏小姐。”
  苏雨楦被莹怜领路上前,一脸欢喜道:“爹爹正跟兰公子谈生意,我听说姐姐人在后花园, 
特意来打个招呼。”
  她一副金兰姐妹的热络样子,让莹怜一旁见了都暗自生厌,而奚勍则心底冷笑——
  需谈什么生意,要将她也带上么?
  那一声“姐姐”和“打个招呼”,听去热切实则另具深意,不必多说,奚勍很快明白苏公今 
日是为何而来,没料到她与祁容刚刚新婚一个月,那些人就已迫不及的等给对方添侧室了。
  奚勍细睫微微一颤,纳妾,或许对古代男子来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她奚勍毕竟来自现代 
,是万万接受不了这种一夫一妻多妾制的。
  不过关于这一点,她却也十分相信祁容。
  苏雨楦开始从旁跟奚勍叽叽喳喳地聊起园内景致,言辞间甚为亲热,完全感受不到她是兰府 
客人,倒真像府上的第二位女主人。
  “姐姐,那片园地怎么空出来一块?”
  苏雨楦指着斜前方问。
  奚勍扫过一眼:“那里刚植入梅花树种,待到花期才会盛开。”
  “哦……”苏雨楦点点头,随后有意无意添上句,“希望到时候,我能跟姐姐在此一起赏梅 
了。”
  奚勍微勾唇角,笑而不语。
  “勍儿……”
  不久,一道温柔优雅的声音由她们身后传来,苏雨楦虽没搞懂对方这个称呼,但一见是祁容 
来了,急忙温驯地行上一礼。
  祁容从苏雨楦身旁视若无睹地走过,目光却宛若月辉般轻洒向奚勍,径直来到她跟前道:“ 
勍儿,散完步了?”
  手中的玉瓷碗很快被他夺过递给莹怜,祁容揽上她的腰道:“之前我在云绣庄选的几匹新布 
料已经送来,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说完就往前移开步子,可奚勍一动不动,并轻轻唤一声:“容……”
  祁容顺她视线瞅去,似乎才注意到边上还站着位客人,浅笑如风地打声招呼:“苏小姐。”
  因刚刚被对方明显忽略掉,苏雨楦面色有些发青,直至祁容将目光投射过来,才改换笑脸想 
要回上句,却又被他突然打断——
  “令尊找在下谈的事已经谈完,苏小姐怎么还在这里呢?”
  他语调中颇含疑惑,同时扫向莹怜:“莹怜,还不快去为苏小姐带路?”
  莹怜一愣,随即明白到对方意思,心下一阵偷乐,便马上将一句话还来不及表达的苏雨楦请 
了出去。
  待人走后,奚勍才从他怀中脱离开,直步朝前走着。
  “勍儿……”祁容见状,忙从旁跟上。
  “听说前段日子……苏公的儿子因为在赌坊输红眼,竟跟陆远伯之子大打出手,结果险些闹 
出人命。而得罪的人既是伯爵之子,苏公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几番登门赔礼认错,可陆远伯 
就是不接受,还派人私下砸了苏公的几家玉石店,这样闹上一段日子,又找不出证据,让他们苏 
家的店门生意都冷清不少。”
  祁容听奚勍徐徐讲完,丝毫不觉惊讶,反而意味深长地笑着:“你知道了……”
  奚勍眸光幽闪,尽管她已嫁入兰府,但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去门里查看情况,一些发生在帝 
都的大小事自然就流入耳中,故扬起唇角:“如今生意上受到陆远伯压制,苏公肯定要想办法, 
若能与兰家联手少去这桩大麻烦,即使让女儿委屈做个侧室,也是值得的。”
  祁容听完忽然停住脚步,拉住她雪白柔荑道:“勍儿,你生气了?”
  奚勍没回头,任他拉着:“苏公在帝都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苏 
家半壁财势,他日再慢慢掌控吞并所有,对你兰玖容而言,又岂会错过这个机会呢?”
  身形一转,被他拉入身前。
  “勍儿,你说这番话可是真心?”
  拂过额前发丝,祁容直视她的眼道。
  奚勍凉凉一笑:“不然呢,故意放苏雨楦前来找我……是你想看我哪种反应呢?”
  祁容神情晃过诧异,随后笑着将她拥进怀里:“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
  奚勍闷一耸肩,只听祁容继续道:“就算要吞并苏家,我也有的是办法,但绝不会因此让你 
受半分委屈……况且今日我只想让你知道,今生我有一个勍儿,就足够了……”
  紧紧搂着她,祁容毫不犹豫说出口,但伴随而来的却是心脏揪绞般的窒息疼痛,仿佛梦到最 
美时,终被残酷的现实吞没。
  若是将来……他真能做到这一点吗?
  还是所剩时间,让他根本来不及去验证?
  微凉的身体猛烈一抖,忍不住呛咳起来,同时感觉对方那双纤细的手,正环上他的腰身抚上 
后背,开始一下一下,无言而轻轻地拍捶着。
  一股暖意悄然弥散心田,祁容继而将她搂得更紧,并于心底狠狠念着——
  无论如何,今生,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
  盛夏来临时,便到了帝都一年一度的河灯节。
  夜幕初降,大街小巷中就已人群密集,仿佛被一条巨大火红的游龙围绕,几乎每个人手中都 
提着由红纸蜡烛等各种材料制成的莲灯,一起放入河中随波逐流,合手祈愿求福,一时河畔漂浮 
着无数绚丽夺目的红光,倒映无边天穹,呈现一派繁华若梦的辉煌景象。
  满街灯火横天,人群涌动,祁容牵着奚勍的手情意绵绵地漫步其中,二人皆穿锦缎白衣,一 
个宛若银巅之雪,漫溢出的清雅华贵气质让众人为之震慑,自行惭愧中,更衬其高不可攀。而一 
个宛若冰山寒梅,双眸犹似琼雪清潭,顾盼之间,自显冷傲凛然,只叫人不可直视,万不敢亵渎 

  这样一对天仙般的人物行走在人群里,顿时胜过那满河辉煌,祁容替奚勍提着一盏麒麟献瑞 
图纹的莲灯,印照下,那张冰雪绝伦的面容飘拂着绮丽柔情,恍若月影朦胧时倾洒而泻的一场惊 
叹幻觉。
  原本奚勍不想让他有太多走动,一起乘画舫放河灯就可以了,但祁容却坚持要与她两个人沿 
街行走,因为河畔下游是玉女湖,传闻女子在此放莲花灯,只要一秉虔诚,许下的愿望就一定会 
灵验。其实奚勍对许愿这种事一向不放在心上,可无奈祁容坚持,也就依了他。
  “勍儿,一会儿到了玉女湖,有没有想好许什么愿望?”
  岸边一色灯火飘闪过他的脸,眼波里流转着溺人温柔。
  奚勍低头想了想,觉得为他跟家人祈祈福就好,可抬头却见祁容目光熠熠,似乎在格外期盼 
着什么。
  奚勍心绪一转,微笑开口:“愿望只能藏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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