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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恶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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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死啦!”她被他激得脸更红、表情更激动。“我才没有在你怀里发抖!”只是感冒初期症状……
  “别撑了,宝贝。”再假下去就不像啦。“我看你投降吧!l他劝她。”杜兰朵公主也不过撑到这个阶段而已,你这是何苦来哉?“一定要跟他斗下去。
  “不,我要撑下去。”她倔强的抬起下巴。“而且我要扳倒你,创造出一出全新的『杜兰朵公主』。”到时看谁丢脸。
  “随便你。”爱撑就去撑,他没意见。“不过我有信心你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回头找我。”
  “作你的春秋大梦。”她嗤之以鼻。“我要是真的去找你的话,就学狗叫三声。”然后一头撞死。
  “就这么说定。”他得意的微笑。“期待你的大驾光临。”
  语毕,他总算肯离开她家,要不是临走前他故意边走边吹口啃示威,她真想跪下来感谢他大恩大德,并请他永远不要再来。
  “啊,糟糕!上节目要迟到了,赶快准备一下!”猛然想起今天晚上还有通告,她赶紧跳起来,冲进浴室。
  隔天下午同一时间,魏家的门铃叮当叮当地响起,魏汗青懒洋洋的出来开门。
  “什么事,杜兰朵?你不是说绝不会来找我?”他大少爷打著呵欠,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上,耍赖的模样,极有资格提报流氓。
  “我有事要问你。”她一个宇一个字咬牙地说,额头上的青筋凸出得像随时会爆掉,看起来危险极了。
  “等一下!”他拦住她,不让她进门。“你是不是应该先学狗叫三声才对?”
  魏汗青很没风度地提醒楚谨言,要学狗叫三声才能进去他家。楚谨言死命的瞪著他,一点都不想实践诺言,只想把他那张得意的脸皮撕下来。
  他大笑。
  “好啦,进来啦!”他让出一条路,请她进去。“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干嘛这么认真?”
  说他没风度,下一刻却又显现出泱泱大度的大家风范,相形之下,她就显得有点小气,嘴角的弧度也不好看。
  “我没心情说笑。”她闪身走进他家的客听,骄傲的模样好似个女王。“昨天晚上我看见了一件恶心的事,害我整夜都没睡好,今天一定要过来找你。”
  楚谨言一屁股坐进椅子上的软垫,背靠在红桧木椅背上,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慈禧太后驾到,或是回到维多利亚女王的时代。
  “你看什么?”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打量的眼神,挑起眉间他。
  “没什么。”他勾起嘴角。“我只是在想,我是应该跪下来给老佛爷请安,还是该弯腰吻你的手背,一时间无法抉择。”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可恶的男人,都说了她今天没有说笑的心情,还玩?
  “不敢。”他举高双手抵挡她的怒气。“我不过是想弄清楚,你要喝咖啡或是喝茶,我才好准备。”
  魏汗青转移话题的功力算是一流,硬是把话题扯到茶和咖啡身上,间接弭平她的怒气。
  “我要喝咖啡。”生气过后,楚谨言说。
  “抱歉,我们只有老人茶。”他在第一时间回应楚谨言的要求,当场又把她气到说不出话来。
  这情形就好比到了牛肉汉堡专卖店,店里面明明只卖一种商品,店员却问你要不要猪肉汉堡一样气人。
  “我要走了。”决心不再留下来接受他的侮辱,她大小姐从沙发上跳起来,抬高下巴就要走人。
  “我道歉。”他眼明手快的将她压回沙发上,安抚她的情绪。“我真的只是跟你开玩笑,没别的意思。”
  由于他真的很有诚意道歉,而且又非常勤快的跑去厨房准备饮料,她这才气消。
  “我家真的只有茶。”魏汗青自厨房拿出一大壶冰茶,摆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亲切为她倒茶。“不过我家都买好茶,而且这茶还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么亲切,害她到口的“老古董”三个字都不得不吞下去,只能一面喝茶,一面点头。
  “这茶还真不错,味道满好……”她原本只是基于礼貌赞美,没想到一口吞下茶后,喉咙马上感受到茶汁的芳香甘甜,她意外的睁大眼睛。
  “很好喝吧?”他双手枕在脑后,往后仰躺在靠背,表情轻松自在地问楚谨言。
  “嗯。”她频点头。“想不到你泡茶的技术这么好。”不输给专门制茶的师傅。
  “我会的东西还很多。”不只这一项。“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好了。”
  他那副悠闲的样子,好似他们会就这样相处一辈子,让她很不安。
  “我……咳咳。”她清清喉咙。“我是来讨论你弟弟的事。”不是来喝茶。
  “丹心?”他垂看她一眼。“他又做了什么令你不快的事?”让她登门造访。
  “他昨天晚上在我妹妹的房间留到很晚才回家,这还不让我火大吗?”她被他轻忽的态度搞火,他那副眼光,好似在嘲笑她大惊小怪,气死她了。
  他还是看她。
  “所以我昨天才去找你商量嘛!现在你总算能体会我的苦心了吧?”亏他还这么热心,结果却是被轰出门,唉!
  “是啊!”她直觉的点头。“我现在总算能明白你的想法,你到我家找我是对的——”
  讲到一半,她顿了一下。
  “你说什么?”她到现在才了解他的意思。“你说你昨天下午找我是为了这件事?”
  “没错啊!”他还是一派悠闲。“我昨天早上就看见他们在一起了,所以才想到过去找你商量接下去该怎么做,没想到却被你轰走。”真是可惜。
  “你不要光会指责我!”楚谨言跳脚。“你明明知道这件事,却故意不事先通知我。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当我看见你弟弟从我妹妹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多尴尬,我对面就是慎行的房间!”
  她们家的格局是这样的。一楼是客厅、厨房和书房,二楼是三个姐妹的房间和一间起居室,另外还有用来放杂物的阁楼和地下室,和魏家的隔间很像,只是多了间小阁楼。
  “你这么气愤做什么?”他反过来消遣她。“是不是嫉妒人家这么要好,自己却孤家寡人一个人?”
  “我哪有?”她双颊胀红的反驳。“我才没有嫉妒他们,我只是不习惯……”
  “别逞强,宝贝。”他凉凉削她。“我明明在你的眼中看见嫉妒的光芒,又何必急著否认呢?”矫、情。
  “你胡说!我才没有忙著否认,你不要含血喷人。”她的脸红到快爆炸。“而且我告诉你,我来是为了找你谈正事,没有空听你胡扯——”
  “其实你不用羡慕,宝贝。”他忽然打断她。“我们也可以一起玩他们玩的游戏,我乐意得很。”
  魏汗青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当场让楚谨言的脑筋打结,舌头转不过来。
  “玩、玩他们玩的游戏?”
  “丹心和慎行啊!”他乾脆把话挑明,以免她痴呆。“你不是很羡慕他们可以在房里待上一整晚,我们也可以。”至于他们在房间里头做什么,这点就不必探究了,自行想像就是。
  “你、你在讲什么鬼话?”回过神来她开骂。“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不是来让你调戏,请你搞清楚!”
  楚谨言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丰满的酥胸,随著每一次呼吸上下起伏,吸引魏汗青的视线,逗得他心痒痒的。
  “我怎么突然间觉得,我好像某种小说中的贝勒爷,突然有著邪佞的手指来了。”调戏;哇!听起来就很刺激,他应该尝试一下。
  “邪你的头!”她会气死,都怪慎行那些奇怪的小说害了她。“你想当贝勒爷,我可没有兴趣扮演可怜的歌女,让你带回家糟蹋。”
  “那真糟。”真的很糟。“我正准备好好练习一下我的手指,看有没有办法到达小说中的境界。”让女人欲死欲活。
  “你敢?!”她睁大眼看他张狂的十指,它们正在做预备动作。
  “那就看我敢不敢喽!”他邪笑,学起爱情小说中的贝勒爷,大手一揽,脚一缩,就把美人拥入怀中,凌虐她个三天三夜。
  刚开始的时候,她像杜兰朵公主一样挣扎。等到他的大手到达她的胸,她又学起爱情小说中的女主角,嘤咛抗拒,喘声连连,声调忽高忽低地在魏汗青的耳边来回盘旋,大大刺激他的神经。
  他不可思议地盯著她泛红的脸,难以想像,在她冰冷强悍的外表下,竟是如此热情的人。
  楚谨言往后仰的身体看起来越来越危险……
  砰!
  果然。
  魏汗青还在想要不要扶正她的背,悲剧就发生了。她激烈的回应硬是把一壶满满的冰茶给扫下桌,溅得他们满身都是冰茶。
  他们惊讶的对看。尤其楚谨言更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为什么会衣衫不整的坐在他大腿上,她还得意洋洋?
  “让、让我起来!听到了没有?”更让她惊讶的是他另一只手,还在大玩贝勒爷的游戏。
  她是来找他谈判,结果却变成她的身体在谈判,她乾脆一头撞死算了。
  “我是来找你谈我妹妹的事,请你不要把目标弄岔!”可恶,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花痴,她要回去想想。“我要走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不如趁早走人。”
  她抬高下巴,尽可能维持尊严的转身,本来是快要成功了,却被他下一句话击溃。
  “你那个『神秘爱慕者』呢?好久没有看见他送花来了,该不会连他也抛弃你了吧?”
  信心崩溃。
  她本来就刻意叫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这混蛋偏偏又喜欢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气得她半死。
  “不干你的事。”她临走之前,狠很瞪他一眼。“我跟你此仇不共戴天,这辈子都是敌人!”而后扬长而去。
  唉,老戏码。
  看著她气呼呼的背影,魏汗青一点都不担心她的气话会成真。
  毕竟她的身体都投降了,嘴巴还有什么好挂虑的,大家说是不是?还是吹口哨吧!
  我将胜利……嘻嘻嘻。
  第八章
  呆呆地坐在摄影棚内的休息室,楚谨言面对著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觉得——人生乏味。
  她调过视线看空无一物的桌面,没有花的影子,想来这就是她呆滞的原因。
  又没送花。
  楚谨言实在搞不清楚送花者的意图。接连送了几个礼拜的花,写了不下十张的卡片,就在她芳心窃喜、小鹿乱撞之际,他又突然消失不见,留下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不再送花来?
  这两个问题,严重困扰她的情绪。偏偏这个时候,魏汗青又冒出来打扰,她的脑筋几乎揪成一团。
  她想起他的吻、他的抚摸……
  啊,完了!她懊恼地用手遮住脸,以躲避他烦人的身影。
  她居然投入敌人怀抱,既可耻又可怜,同时又没尊严。亏她还敢指责她的姐妹倒戈,结果她不但倒戈,连盾牌都一起送给对方,现在她是个手无寸铁的将士,怎么打仗?
  “谨言,节目要开始了哦,赶快就定位。”节目制作助理探头进来催促她进棚录影,她只好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微笑回应。
  “我马上去。”她收拾心思,逼自己专注于工作上,今天讨论的题目是“面对花心的男人该怎么办?”,现场call进了许多电话热烈参与讨论,每个人都发表了许多不同的意见,唯独不见那个老是找碴的男人。
  该不会真的被老虎咬死了吧?
  call  in部队的队长落得如此下场,的确教人唏嘘。但更教人唏嘘的是,他们的收视率一直下滑。电视台经理甚至扬言要扣她的车马费,认为都是她不够尽力,对方才不再打电话进来。
  神经病。
  楚谨言真想如此大骂。
  他不打电话进来又不是她的错,每个人对于任何一件事的喜好都有期限,这怎能怪她呢?
  “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我们谢谢特别来宾……”
  但闻萧茜茜尖锐的声音将节目带入了尾声,他们又度过没有“call  in队长”的一天。
  “啊,那个男人又没打电话进来,可见你的魅力渐渐消失了哦!楚老师。亏电视台经理前阵子还在我面前夸耀你,结果也是……啧啧啧。”说到落井下石,萧茜茜一向是不落人后的,楚谨言一点也不意外。
  “牙齿没清乾净就赶紧去刷牙,别杵在这里惹人闲。”烦死了。楚谨言看都不看她一眼,起身就去后台。
  “你神气个什么劲儿呀?”萧茜茜跟在她身后哇哇叫。“不过是个特别来宾,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小心我要制作人开除你——”
  萧茜茜成串的威胁,在看见后台桌上摆著的盒子后隐然没去,换上一张好奇的脸。
  “逼是什么?”萧茜茜问。
  楚谨言的化妆台上摆著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写著她的名字。
  “不知道,不过依盒子的形状来看,我猜应该是花吧!”楚谨言表面假装不在意的回应萧茜茜,其实心里兴奋得半死,两眼直盯著粉红色的外盒。
  总算他又送花,楚谨言高兴到几乎要跳起来,要不是碍于萧茜茜也在现场,她一定拿起花束狂亲,害她等了这么多天!
  “你不打开看看吗?”萧茜茜又羡又妒的催促楚谨言。
  这若换在平时,楚谨言是不会理会萧茜茜的,不过她今天太高兴,也就称她的意了。
  奇怪,以往都是送鲜花,从来没有用过盒子装,今天怎么特地用盒子装起来?
  她一方面纳闷,一方面急切地打开盒子,寻找盒子里面的粉红色卡片……
  “啊!!”
  随著楚谨言这声尖叫,长方形的盒子摔落到地上,腐烂的花瓣掉满地。
  楚谨言双唇发白的看著躺在地面上的盒子,盒子已经摔坏,装在里面的花朵掉得满地都是,它们都是一些烂掉的残枝断叶,和刻意分解的花瓣,里面甚至还有虫。
  “好恶心,这到底是谁干的,这么缺德?”一旁的萧茜茜用手捣住鼻子,皱眉躲避迎面扑来的臭味。
  楚谨言弯下身体,用颤抖的手拿起埋在盒子中的卡片,勉强自己把它抽出来看。
  恶婆娘,再敢胡说入道,迟早就会像这束花一样支离破碎。
  神秘爱慕者
  她差点被最后的署名击垮,做出这种事的人,竟然是她盼了好久的神秘爱慕者,这怎么可能?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听见有人在尖叫?”导播听见休息室有动静,也连忙跑进来关心一下状况,只见萧茜茜抢先发言。
  “导播,有人送了一束烂掉的花给楚小姐,好恶心。”她一边说,一边看她一眼,不晓得是同情还是故意奚落,总之楚谨言没有理会她的心情。
  “谨言,你不要紧吧?”导播十分关心楚谨言的生理状况,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差。
  “我不要紧……我很好。”她勉强打起精神来。“可能是有人故意恶作剧,没关系,不要理他就好。”
  “但是谨言——”
  “我先回去了。”她僵笑著跟大家说再见。“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讨论,掰!”
  而后,她冲出电视台,挥手招计程车回家。因为她的情绪太差,没办法开车,也不适合开车,只得靠计程车代步。
  由于她家离电视台不远,十分钟后她已经在掏钱付车资。计程车司机看她翻了好几次钱包,都还无法顺利拿出钱来,主动关心。
  “小姐,你不要紧吧?我看你的手一直在发抖,要不要去看医生?”计程车司机误以为她感冒了,自告奋勇要带她去挂急诊。
  “不要紧,谢谢你。”她摇摇头,想办法把钱掏出来,交给计程车司机。
  付完车资后她下车,掏出钥匙打开铁门,面对空无一人的小洋楼。小洋楼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一丝光线,显示出家里没有人在家。
  蹒跚地朝大门走去,鱼贯地重复方才的动作——掏出钥匙,打开门,开电灯。
  客厅里到处都是寂寞的影子,就连月光也在诉说著哀凄。她顿时觉得无依无靠,情绪如潮水般的溃堤,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她一直在说不要紧、她很好、不用担心她。其实天晓得,她根本很害怕,又没人可依靠,大家都把她当成打不倒的女巨人,却忽略了即使巨人也有感情,也需要人呵护。
  楚谨言一直哭,身体一直抽搐,情绪一直无法稳定。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什么女巨人,只是一个需要家人安慰的普通女子而已。偏偏这个时候她的家人统统不在,留她一个人独守这栋空洋楼,越加凸显她的寂寞。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起,她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
  “叮当叮当!”
  她害怕地看著门把,猜想是谁按她家的电铃,会不会是今天送花给她的那个“神秘爱慕者”?他要来杀她了吗?
  “谨言,你在家吗?我是魏汗青。”
  魏汗青按了半天的电铃,都不见有人开门,乾脆在门外大声喊楚谨言的名字。
  楚谨言一颗悬著的心,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完全放下,巍巍颤颤地走下沙发,前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魏汗青进入她家客厅后,一面转身关门,一面问。“我听见车子的声音,又看见你家的灯光,就知道你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在哭?”
  即使她刻意把头偏向一边,仍被魏汗青发现她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她死也不肯把头转向他。“你来做什么?”
  “我来归还你妹妹放在我家的东西。”一件T恤。“你为什么哭?”
  “我没有哭。”她把手伸过去拿T恤。“谢谢你特地把东西拿来还我们,我会转告慎行——”
  “看著我,谨言。”他没有把T恤交给楚谨言,反而是扣住她的手臂,把她拉面向他。
  “我再问一次,发生了什么事?”这回,他的眼神非常认真,明白告诉她,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霎时她再也无法佯装坚强,整个人崩溃在他的怀中哭泣。
  “我今天接到了一束好恐怖的花!”她想起来就害怕。“整束花支离破碎,里面并且还藏好几条虫,好恶心。”
  “你接到了一束有虫的花?”他几乎听不清楚她说什么。
  “嗯,今天下节目后收到的。”她边哽咽边点头。“本来我也很高兴,怎么知道会……”
  说著说著,她又开始发抖,魏汗青只得想办法安抚她。
  “冷静下来,谨言。”他轻拍她的背,藉此镇定她的情绪。“你收到的花有没有署名?”
  “有。”她又点头。“卡片上写著『神秘爱慕者』。”
  “神秘爱慕者?”他愣住。神秘爱慕者;那不就是他吗?但是他并没有派人送花到电视台,也没有写卡片,这个假冒他身分的人究竟是谁?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像个呆子似的。
  “没什么。”他回神。“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这个『神秘爱慕者』应该是很仰慕你,不应该会做这种事才对。”
  “但我明明就接到他送来的花。”她反驳。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魏汗青叹气。“卡片上除了签名以外,还有写什么吗?”
  “有。”她害怕的说:“他写著:『恶婆娘,再敢胡说八道,迟早就会像这东花一样支离破碎。』”
  这听起来像恐吓,又像威胁,每一个用字都充满了警告。
  魏汗青静下心来思考是谁假冒他名字,威胁楚谨言。他高大的身材和有力的拥抱多少安抚了楚谨言的心情,让她不再那么害怕。
  “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听我诉说心事,谢谢。”惊吓过后,她决定做回原来的女巨人,于是忙著脱离他的拥抱。
  魏汗青生气地看著她,两只手臂紧得像钳子,口气冷得像冰,开口就大骂。
  “笨蛋!”他会被她气死。“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逞什么强?你就不怕那个送花的人躲在你的院子里面,乘机溜进屋子,还想赶我回去?!”
  “但是、但是……我没有想那么多。”她只觉得突然变软弱很丢脸,却没想到安全问题。
  “等你想到,就来不及了。”他冷冷地削她。“不要以为你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超人。平常装模作样或许可以,一旦真正遇到危险就行不通。”
  这原本是很严厉的一句指控,然而这个时候楚谨言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或许她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太逞强了。
  “你……你要留下来过夜吗?”她偷偷的自眼睑下看他的俊脸,脑中浮现的净是几天前与他调情的那一幕,不禁面红耳赤。
  “你说呢?”他反问她。
  “我……我……”她一时口吃,不知道该不该说好,魏汗青却误认她是紧张。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还不至于卑鄙到乘人之危。”他向她保证,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她最脆弱的时候下手。
  她迟疑的点点头,表示她相信他,答应让他留下来当她的护卫。
  当晚,他在她的房间打地铺,守候她一夜。而说也奇怪,这一晚却是她这些日子睡得最安稳的夜晚。因为她找到了巨人,帮她守住门口,抵挡怪兽的侵袭。
  她突然觉得好幸福……
  次日,阳光照进床铺,射痛了楚谨言的脸。
  她弯曲手臂抵挡阳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昨天她忘了把窗帘拉上,这会儿阳光正催促她起床,不要再做懒惰虫。
  她打直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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