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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歌而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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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息风捕捉着席蔽语脸上的神情:“及笄礼之后;我便过来看看起烟。”

“嗯。”席蔽语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看向彭起烟。

彭起烟自然感觉到自己哥哥和席蔽语之间的不寻常;如果故事可以重写;这两个人是很有可能成为一对伉俪的。可如今……彭起烟只能狠了狠心,将彭息风拉回现实中:“哥;你还叫人家席二小姐呀?”

“那……”彭息风先是不知彭起烟所指的是什么,慢半拍之后才醒悟过来;却不愿去面对这样的现实;“起烟你们两个好好说话吧;我先去了。”

彭起烟看自己哥哥可怜;也不阻止他:“好。”

“蔽语;有个问题我能问问你吗?”彭起烟见席蔽语没再看往彭息风的背影看一眼,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所困。

席蔽语看她:“问吧。”

“如果圣上并没有赐婚,我哥和农少同时向你提亲的时候,你会选择谁?”这个困惑一直藏在彭起烟心里,席蔽语的心思,别人无从得知。

席蔽语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起烟,接下来我要同你说的,一句一句都是实话。”

“嗯。”彭起烟看席蔽语这个样子,知道她定是要说真心话。

“就算没有赐婚,我也不会选择彭公子。”席蔽语低声道。

彭起烟冲口而出:“那你会选择农少?”

“也不会。”席蔽语抬头看她。

“为什么!”彭起烟当然不理解,彭息风是万千少女心仪的对象,农少的天真爽朗人人都看在眼里。

席蔽语的声音突然变得悠远起来:“因为我是一个没有根的浮萍,下一刻会到哪里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没有资格留在这里,没有资格带给别人希望,更没有资格带给别人伤害。”

“你怎么是浮萍了?你是席府二小姐呀。”彭起烟何曾见过席蔽语这样恍惚的样子。

“飘飘荡荡地穿梭在天地间,难道还不是浮萍吗?”席蔽语的声音越来越淡了。

彭起烟隐约看到席蔽语的瞳孔变得浅淡,心中一慌就伸出手捉住席蔽语的手:“蔽语。”

被彭起烟这么一喊,席蔽语仿佛从梦魇中惊醒,额头上竟也沁出薄薄一层汗。彭起烟看了越发害怕,一时情急就伸手抱住了席蔽语:“蔽语别怕!”

席蔽语被彭起烟抱住,这个怀抱温暖香郁,她的眼泪忍不住扑簌扑簌地流不止。彭起烟察觉到肩上湿润,笨拙地拍着席蔽语的脊背,拿了娘亲儿时经常唱的歌谣小声唱给她听:“蔽语乖乖,哭哭下雨……”

屋门打开,即使席蔽语将眼泪擦干净了,捡秋和流夏依然看出她哭过。方才一个男子从屋里走出来,接着夫人就哭了?

“夫人,咱们这是回府么?”捡秋只瞧了一眼,便上前扶住席蔽语。

彭起烟不放心地看着席蔽语,对捡秋道:“路上小心点。”

“是。”捡秋和流夏应了。

“那我走了,老太太那边你就别担心了。”席蔽语方才已经和彭起烟简单说了情况,这会儿丫头们在场,她便只是稍微一提。

彭起烟了解:“嗯,我知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及笄之后还有许多事儿等着你呢,去忙吧。”席蔽语露出笑容,携了捡秋和流夏便出了彭府,坐上马车回常府。

席蔽语坐在车里,颠颠簸簸之中,她的心绪终于平复下来。便抬手掀起左窗的车帘想要透透气,却刚好看到走在车外的流夏目光一直追随着一个地方,席蔽语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不过是巷群罢了,便问她:“流夏。”

流夏恍然看席蔽语:“夫人。”

“你方才看什么呢?”席蔽语目光看着方才她看的方向。

流夏的神情有些犹疑,但又好似有什么话想说:“其实……”

“什么?”席蔽语觉得她神情蹊跷。

“方才奴婢看到老太爷了……”流夏咬了咬上嘴唇。

席蔽语又远远地瞧了瞧:“瞧得可真切?”

“嗯,却是老太爷没错,不过……”流夏不确定地道。

“不过什么?”席蔽语吩咐马车停下来,认真地问流夏。

“奴婢见老太爷跑进那巷子里……”流夏指着其中一条巷子,“可老太爷腿上好像有伤,似正在流血,奴婢没瞧真切。”

席蔽语对这流夏放心不过,但转眼想到流夏长时间伺候老太爷,自然是熟悉老太爷的,而且老太爷若是真受了伤,她怎能不管不顾?当下便有了打算,掀了车帘问那车夫:“马车可进得去那条巷子?”

“夫人,怕是不能。”车夫只稍微一打量,便道。

席蔽语想了想便在捡秋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对车夫道:“马车在前边儿的街角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携了捡秋和流夏朝那条巷子走去,走到巷子口,席蔽语看了看这巷子十分狭窄,仅容得两人半之宽,马车的确是进不来,巷子看不到头,但青砖白瓦的倒是十分干净,当下也不多想就一人打头走在前面,捡秋和流夏跟在身后。

“老太爷的确是进了这条巷子?”席蔽语边走边看着有些院墙上开出的三角梅。

流夏确定地道:“奴婢的确瞧见了,就不知这会儿还在不在。”

“看看再说。”主仆三人走了一会儿,发现这条巷子左右还横插着一些小甬道,估计是通往各处四合院的小路,席蔽语便道,“流夏看着左侧,捡秋看着右侧。”

席蔽语则一心看着前方这条主巷,忽然听流夏扯了扯席蔽语的袖子,低声叫道:“夫人……”

席蔽语忙顺着左侧的甬道看去,地上确有一点点斑斑驳驳的血迹,只稍一犹豫便当先往那甬道走去。只走了十多步,在拐弯处就发现有一处杂物堆放的所在,席蔽语伸手示意捡秋和流夏停在原地,轻手轻脚地朝那处走去,捡秋和流夏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很快,席蔽语就发现竖立着许多竹竿的角落露出一条腿,她屏住呼吸正要去瞧个仔细,忽然耳边听到一声疾响,还有捡秋和流夏的惊叫声,席蔽语抬头一片眼花缭乱,不知从哪里飞出三个蒙面黑衣人落在她身后,她心中大惧,脚下瘫软,却不敢倒下。

那三名黑衣人手中拿着短刀,与席蔽语对峙着,那三人步步紧逼,席蔽语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后退,脚下踩着木屑木块。

一名黑衣人显然没了耐心:“一刀结果了,跟她费什么话。”

席蔽语听出这人口音有些怪,站在居中的黑衣人斥退刚才那名黑衣人:“着什么急!”

“这女人是谁,怎的也跑进来?”另一个黑衣人虽蒙着脸,但眼光却锐利地扫着席蔽语,让席蔽语心中一凉。

中间的黑衣人侧头瞧了瞧后面,没耐心的那个黑衣人点点头便走了出去,对着已经瑟缩着抱在一起的捡秋和流夏打量了一下,忽然伸手打昏了她们两个。

“你!”中间的黑衣人看着席蔽语,“是谁!”

席蔽语退无可退:“我……”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腿旁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她悄悄用眼底瞥了一眼,方才那条腿竟踢了她一下。席蔽语壮着胆子看那三名黑衣人:“你们想做什么?”

目光锐利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你也配知道?”

“常怀鸣。”席蔽语念了一个名字,眼睛来回扫着那三人。

听到这个名字,三人的眼神都有了变化,居中的黑衣人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你们不是要找他么?”席蔽语这会儿倒不害怕了,她是浮萍她怕什么!

没耐性的黑衣人嚷道:“让我一刀宰了这娘们儿。”

另外两个伸手阻止了他:“没错,我们是追着常怀鸣来的!”

“那你们怎么追着我跟我的丫鬟?”席蔽语反问。

居中的黑衣人道:“看你可疑!”

“你们才可疑。”席蔽语愤愤然。

“少废话,快说!常怀鸣在何处!”没耐性的黑衣人吼道。

席蔽语今天穿的是裙子,两只脚正好藏在裙子里,趁着黑衣人不注意,伸脚踢了踢旁边那条腿:“说了又如何!”

“那你和你的丫鬟自然就没事。”目光锐利的黑衣人道。

“说话算话?”席蔽语一边拖着面前这三个黑衣人,一边又往后退了一步,用裙摆将那条腿掩盖住,那些竖立的竹竿刚好留出一处可藏身的角落,席蔽语此刻半个身子就隐在里头。

居中的黑衣人道:“那是当然……”

话音未落,忽听一声嘹亮的哨响。三个黑衣人均是一愣,随后听出这哨声正是从席蔽语所站的角落传出,才知道自己中计了:“不好,这哨声!”

“臭娘们!”没耐心的黑衣人便要朝席蔽语砍来。

说时迟那时快,席蔽语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倚靠在墙上的竹竿朝黑衣人推下,黑衣人为了躲避只能跃开。霎时间,席蔽语和身旁的伤者就失去了防护墙。

三名黑衣人又是恼怒又是欣喜,挥着刀朝席蔽语砍去,可这时三人忽听一个声音响起:“三位这是要做什么?”

三名黑衣人脚步一顿,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抬头一看,不知是何时,墙上竟稳稳地站了一人。席蔽语仰头,那张英气的脸正俯瞰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

晚上还有一更~~~

☆、孙媳

常暮看也不看那三名黑衣人,目光只是落在席蔽语身上:“可有受伤?”

席蔽语乖巧地摇了摇头;转而看了看地上;神情有些焦急。常暮在墙头早将常怀鸣的伤势看得仔细,腿上中了一支箭;伤处的血发黑;显然是箭上带了毒,只有从这三个人身上得到解药才行;着急反而乱了阵脚。

“你们还裹这一身黑给谁看?”话音未落,常暮已然出手;只是瞬间的事儿;那三人蒙脸的黑头巾悉数掉了。

那三人本就见识过常暮的狠戾;现下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脸上的头巾就被取下;那么项上人头岂不是……这样想着;三人心里越发骇然。就在这时,便有许多人飞檐走壁而来,最后落在三人身后。

“把东西搜出来,人带回去。”常暮命道。

不一会儿功夫,那三人全被制服在地。风鸣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一个玉瓶,拿给常暮:“爷。”

常暮这时才焦急地夺过玉瓶,跪在常怀鸣身侧,将玉瓶拿给席蔽语:“拿着。”

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常怀鸣吃痛一声,腿上的毒箭就被常暮拔了出来,席蔽语眼疾手快地将玉瓶递了过去,常暮接过在伤处洒上解药。

席蔽语忍不住看了常暮一眼,只见他额头上全是汗,鼻尖上也布满汗珠,不复方才运筹帷幄的样子。常暮正要去撕自己的长袍,就听见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他抬头看到席蔽语正在撕她的内衬裙。席蔽语将撕下的裙布递给他:“给!”

常暮别有深意地盯着她已然露在空气中的脚踝看,席蔽语咬咬唇将腿往里缩,就在这时就听一个快意的笑声传出:“哈哈。”

席蔽语惊讶地看着地上那个七八十岁年纪的伤者,竟笑得两撇胡子直抖,她不明所以地看向常暮,便意外地看到常暮有些像孩子般恼怒地瞪了那伤者一眼:“还笑!”

那伤者被骂了也不恼,只一味看着席蔽语笑,笑了一会儿还伸出手招唤:“乖孙媳,爷爷不要坏将军包扎,要小娘子来。”

“……”席蔽语早就知道这伤者一定是常怀鸣,见到他这般调皮的模样,有些无语。

常暮包扎的动作放重了些:“想得美!”

“哼!哼!”常怀鸣对常暮连哼了两下,腿上的伤又让他痛得直哼唧。

双城上前:“爷,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老太爷的伤还是要好好看个仔细。”

常暮回头看了那三名黑衣人,略一沉吟:“去找三个布袋,将他三人捆了带回府里。”

席蔽语忙出声:“还有捡秋和流夏,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事。”

双城应了:“是。爷、老太爷和夫人先行回去,剩下的由小的料理即可。”

一整晚常暮都没有回屋,席蔽语清晨起床才意识到这点。捡秋和流夏昨天受了惊吓,晚歌、苏叶和抱冬又着了风寒,席蔽语便让花朝和月夕进来:“花朝,你去书房看看,看将军可在书房里?月夕,你到花园瞧瞧,看将军是不是在练剑?”

月夕和花朝应声去了:“是。”

寄春则留下伺候席蔽语梳洗,席蔽语看着镜子问寄春:“寄春,晚歌她们现□体如何了?”

“昨儿灌了几剂汤药,只要包上被子睡上一觉估计就没什么大碍了。”寄春笑着回。

席蔽语看着寄春倒是有几分苏叶的沉稳样子:“捡秋和流夏呢?可拿了压惊的药服过了?”

“昨夜她俩一回来,奴婢就将珍珠粉和强心丹送过去了,已经没什么要紧了。”寄春边帮席蔽语梳头边回答。

“你们四个是从什么时候伺候将军的?可是一起的?”席蔽语问。

寄春道:“是一起的。奴婢是十二岁入的府,捡秋、流夏和抱冬各是十岁、十岁和九岁时入的府,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

“那你今年是十七岁了?”席蔽语算了算。

寄春笑了笑:“是呢。”

十七岁在现代还是一棵小苗子,可是在古代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过了十八岁,府里的丫鬟一律都要打发出去的。席蔽语便问:“可有什么中意的人了?”

寄春手中动作停了下来,席蔽语从镜中看她脸上隐有潮红:“其实……其实家中早就许了人,可是他……他说再过一年成亲,家里也就同意了。”

“他是做什么的?”席蔽语八卦心难得起来了,回头看寄春。

寄春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开了一间饼果子店罢了,没什么大出息。”

“饼果子店好啊,人要有那么大出息做什么?吃得饱穿得暖,身边有个贴心人才是最要紧的。”席蔽语双手交叠着搭在椅背上,脑袋搁在手背上看着寄春。

寄春听席蔽语这么说,心里也开心:“吃饱穿暖倒是可以的。”

“夫人倒是十分有见解呢。”不知是什么时候,常暮竟站在了附近,似是听了很久的样子。

席蔽语看了寄春一眼,寄春便给常暮欠一欠身便出去了,一时间只留席蔽语和常暮两人。席蔽语坐在梳妆台前侧着看他:“将军,这是从书房回来?”

“不是夫人让花朝过来寻的么?”常暮默认了。

席蔽语也不探听他的事情,只是:“老太爷可还好?”

“正是为这事儿来的。”常暮去桌上倒了一杯热茶,“老太爷一早起来就嚷嚷着要见乖孙媳。”

“那我这就过去。”席蔽语说着就要站起。

常暮却伸手阻止了她:“你等等……”说着就朝着她走过来,俯身在梳妆台上挑选了起来,两人的脑袋就要碰在一处。

“这个。”常暮挑选了一只簪子。

席蔽语一看是那老太太送的桃木簪子:“有品味。”

常暮挑挑眉,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笑容,席蔽语还是感觉他嘴角有笑意。常暮直起身子打量了席蔽语一番之后,伸手将簪子插在了席蔽语头上的发髻上:“嗯,今天是第一次见老太爷,好歹有个点缀,庄重些。”

席蔽语疑惑地看他:“昨日不是很……特别地见过了吗?”

岂料常暮耍赖皮似的:“昨日不算数儿。”

“呃……”

接下来,常暮又给席蔽语挑了一身曳地飞鸟描花长裙,让寄春拿了那件织锦皮毛斗篷,将席蔽语裹得严严实实之后,这才一起去了老太爷的院子。

走进老太爷的院子,席蔽语深深觉得,这处院子比不上常夫人住处的庄重严谨也就罢了,可处处还透着一股孩子气,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滑轮车,端端正正地就摆在院子中间,花花草草什么的也满富童真童趣。还未走近,就能听到老太爷那中气十足又调皮味道满溢的声音:“坏将军不是说去叫乖孙媳过来了吗?骗我啊他!”

席蔽语只好加快脚步,哭笑不得地跟着常暮进了老太爷所在的主屋。进屋第一眼便看到一个鸟笼,鸟笼里养着一只鸟,席蔽语虽然不懂鸟,但觉得这只好像是八哥,之后才看到歪七扭八躺在床上的老太爷。

老太爷眼尖,马上就看到席蔽语:“乖孙媳,快来快来!”

今日与昨日不同,昨日是情况危急,但今日是席蔽语第一次以孙媳妇的身份来见老太爷,礼数自然是不能少。席蔽语笑着到老太爷跟前行了跪礼:“语儿见过老太爷!”

“好,好。”老太爷虽然不爱这些虚礼,但受到孙媳妇的礼,这滋味儿还是很受用的,“快起来快起来!”

常暮要伸手去扶她,席蔽语却装作没看见他的搀扶,自顾自地站到一边。老太爷瞧了大乐,老太爷本就不是会掩藏心机之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哈哈,乖孙媳同爷爷一样,都不待见坏将军。好啊好啊!”

席蔽语斜睨了常暮一眼:“语儿自然与老太爷站在同一线。”

常暮气结,哑然地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

老太爷看常暮吃瘪,又大笑不止,等他乐够了,才问席蔽语:“乖孙媳十分聪明机灵,若是没乖孙媳拖上这一时半刻的,爷爷早就可以拌黄瓜去了。”

听老太爷自比肉酱,席蔽语笑了:“语儿不会武功,打不过那些人。能做的就是能拖上一拖,兴许老太爷会有什么好法子,总不能白白送死。”

“没错,没错。”老太爷爱听席蔽语说话,没那么多转七转八的话外音。

常暮冷冷地道:“你们两个够了。一个为老不尊,擅自闯到敌方阵营里去,受一箭还算小的了。一个胆大妄为,不知道个究竟就敢跑去救人,你是有几条命?”

席蔽语和老太爷对看一眼,老太爷哼哼:“那你说,乖孙媳是不是救了我。没有乖孙媳,坏将军还见得到我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席蔽语乘胜追击。

常暮看眼前这两个,就差拉着手转圈圈了:“你们……”

老太爷自动略过常暮的狂躁,只是笑意盈盈地问席蔽语:“乖孙媳,流夏那丫头可有受伤?”

“只是受了惊吓罢了,别的没什么大碍。”席蔽语心想,看来老太爷待流夏不一般啊。

“那就好!”老太爷满意地笑,直到看见席蔽语头上那根簪子,笑容蓦地就消失无踪了。

席蔽语心中一跳,老太爷这是怎么了?常暮也发觉老太爷的不对劲,正要出声说话。

却听老太爷的声音有些奇怪:“坏将军你先出去!爷爷有些话要同乖孙媳单独说。”

作者有话要说:华丽丽的双更有没有?

可爱的花花呢?砸伤我吧。

☆、往事

常暮出去之前,看了老太爷一眼。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席蔽语和老太爷两个人;彼此都没有说话;耳朵里只有那只八哥在笼子里扑腾的声响。

席蔽语知道老太爷定是要说很重要的事情,但他迟迟不开口;她这个做小辈的也不好先开口询问;便只好沉默着。就这样僵持了好久,老太爷肩膀耷拉下来:“你啊和她一样;不懂的事情也从不开口问。”

她?还是他?席蔽语不知道老太爷口中这人是男是女,就还是没有接口。老太爷终于抬头看她;笑了笑:“乖孙媳恰好知道她;跟乖孙媳说起这段往事;也不算费劲儿。”

“是谁呢?”席蔽语疑惑地问。

老太爷双手撑着床让身子坐得更直一些;席蔽语忙将靠枕塞到老太爷身后;好让他可以靠着说话。老太爷笑:“坏将军有福了。”

“恐怕他不觉得。”席蔽语转头看了看门外。

老太爷对他们俩的事情也不多做评价,只是盯着席蔽语发髻上的簪子瞧,席蔽语转回头就看到老太爷的视线在自己头上,便抬手将那支簪子拿了下来:“老太爷识得此物?”

“自然是识得的。”说着,老太爷便不由自主地伸手过去,接过了那支簪子。

席蔽语打量着老太爷看簪子的目光,悠远而又怀念,这神情着实有些熟悉,好似曾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正思索着,便听老太爷轻声说道:“乖孙媳,可知道这是什么石?”

老太爷指的自然是簪尾那块白玉石,席蔽语脱口而出:“女因石……”说出口之后,她立马便醒悟过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老太爷,“老太爷,您……”

“看来她同你提过了?”老太爷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席蔽语有些惶恐:“老太太确实同语儿说过这支簪子的来历。”

却见老太爷听到席蔽语这句话却突然皱了皱眉:“我不认识什么老太太,我只认识包轻芋。”

“……”席蔽语哑然。

“我自小便是孤儿,走街串巷地讨生活,终年无一顿饱餐,也不知怎么竟能长到八岁的年纪。”老太爷仿佛回到尘封多年的往事中去,“那是八岁的某一天,我一身破烂,踩着一双破草鞋,紧赶慢赶地要去砖窑干活儿,哪怕是能多烧一块儿砖,那也是好的。于是我抄近路,正要打一家馒头摊儿过,却被人捆了手脚,那家面摊儿就是坐实了我偷他家的馒头,把我丢到角落里就是一顿毒打。那一鞭子一鞭子抽在身上,只觉头上手上身上皆失去了知觉。”

席蔽语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满是悲悯,如今这般乐观如孩童一样的老太爷,竟也有过这般的苦痛。

“也不知道被打了有多久,明明灭灭之间,眼前人影攒攒,旁观人的议论指责像是一个又一个耳光扇在脸上。眼睛被打得红肿,视物早已是模糊一片,可忽然有一片粉色遥遥地朝我走来,当时我只觉得自己受了那般的侮辱,早该去死了,心中绝望得很。可那片粉色却在我跟前几步停住了,我痛恨极了,抓起身旁所能抓到的东西就要冲那片粉色丢去,却见面前伸来一双细白的手,那双手固执得很,始终停在那里。”老太爷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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