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既歌而语-第3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席蔽语觉得虚惊一场:“差一点就……”

常暮却看席蔽语唇上一点桃红:“夫人,你唇上沾了一些。”

“嗯?有吗?”席蔽语抬起手来要去擦,怎料方才她右手握了炭笔,左手满是上彩的颜料,再看常暮手上也是一样。

正不知怎么办,席蔽语忽然感觉有一大片阴影倒了下来,随后有一片柔软覆上她的唇,柔软而又带着微微冰凉。

屋外细雨琳琅,时间仿佛静成一滴水,不断温润不断荏苒。

作者有话要说:好写歹写,这一章终于到来了。

将军和席二总算kiss了

亲妈好激动~看在两位大有进展的份上,多给扫女几朵小红花戴一戴呗。

☆、赶集

春雨一连下了三日,直至第四日清晨天才真正放晴。

廊檐下。

“李长瑞的动向;可探听到?”常暮长身而立;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如此晴好的天;不带她出去玩着实可惜了。

风鸣从怀里摸出一封封漆秘信:“爷;这是今早双城才刚飞鸽传书来的。”

常暮伸手接过,拆开轻描淡写地扫一遍:“交代下去。纵使现下好像一切如常;但万万不可懈怠了。”

“是。”风鸣点头应了。

常暮转身过来,目光落在主房:“夫人可准备妥当了?”

风鸣脸上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拿出一个包袱出来;而后双手奉上:“夫人的衣物已经拿进去了;这是爷您的。”

“嗯。”常暮接过;这时便有丫头从主房跑出来;走至常暮跟前低眉顺眼地道:“少爷,少夫人已经穿戴妥当。”

常暮唇角不禁牵起一抹笑容,径自朝着主房而去,跨入门槛就看到席蔽语正背对着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左右两边的丫头摆布。听闻门外响起脚步声,那两个丫头便走来行礼:“回少爷,少夫人已经乔装妥当。”

席蔽语继而转过头来朝着常暮看去,露出明媚的笑容:“我换好了。”

只见席蔽语穿一件藕色粗布衣裳,衣物并无任何特色可言,头上也并没有任何钗饰,脸上也一如既往地不施脂粉。可常暮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清丽无双,再加上席蔽语一旦露出笑容,那就真的是倾城之极了。席蔽语看常暮脸上神色晦暗不明,还以为自己着装不妥:“这么穿不对么?”

常暮却侧头斥责风鸣:“让你弄一身农家妇人的衣物,怎么做事的?”

风鸣叫苦不迭:“爷,这就是最寻常的一身农妇装扮呐。”

“还狡辩!你家夫人穿这身出去,得有多少双眼睛黏在身上?”常暮脸色阴沉,席蔽语在身后听到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一旁的两个丫头也笑得身子直抖。

风鸣最憋屈了,争辩不得,只得一味领罪:“小的办事不利,请爷责罚。”

常暮走到席蔽语面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这身装扮果然再普通不过了,有些不甘地道:“夫人愿不愿戴面纱?”

“……”席蔽语笑到内伤,她竟不知常暮的占有欲会如此强烈。

纵使常暮再不甘愿,最后还是只得去换了自己的那身粗布麻衣。席蔽语坐在桌前,等着常暮从浴间里出来亮相,可等常暮真的从屏风内转出来,席蔽语眼前依然忍不住一亮。只见不过是一身寻常百姓穿的棉麻长衫,穿在常暮身上却变了好几番模样,常暮身高与席延的个头差不多,白色长衫衬得他越发斯文隽永,本就俊秀不凡的脸上又添几分书生气。

“尺寸倒对。”常暮边扣着胸口的扣子,赞了风鸣一句。

风鸣嘻嘻笑着正要说话,岂料却听席蔽语义正词严地呵斥道:“风鸣!”

“……夫人?”风鸣惶恐不安地望向席蔽语,小心脏好受伤。

常暮也吓一跳,再看席蔽语脸上不见了笑容,声音是从来没见过的严厉:“风鸣,近来你竟如此懈怠了?”

风鸣不安地向常暮求救地看两眼,随后惴惴地问道:“夫人,小的却是做错了什么?”

席蔽语皱了皱眉:“难不成还要我指出来?”

风鸣哪还敢还嘴,忙不迭地滚到席蔽语跟前跪下:“小的错了,请夫人责罚!”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气氛格外沉重。岂料,席蔽语摇头晃脑地鹦鹉学舌道:“你家爷穿这身出去,得有多少双眼睛黏在身上!”

“……”风鸣脑袋直接磕到地上。我说爷啊,我说夫人啊,不带这么消遣小的啊。

常暮脸上笑容大盛,朝席蔽语伸出手去:“他媳妇儿,赶集去!”

“好咧,当家的!”席蔽语笑着拉住常暮的手。

看着自家爷和夫人欢欢乐乐地远去,身后的风鸣表情哀伤得宛如一只烤熟的紫茄子。

常家别庄坐落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镇,叫做轻水村,别庄虽恢弘壮观,但毕竟是皇家产业,倒没有多少人敢去觊觎,淳朴的乡民们向来便当它是皇权和富有的象征,私下幻想期盼也就罢了,自己的生活还是得如常地过下去。二月十六日,照例是轻水村赶集的大日子,往常只出现在早市时间的人潮汹涌,将在十六日持续一整天,从来就是整个村镇的大事情。

赶集的人多了,摆摊设点的人自然也多起来,是以每到赶集这一天,货品的物价都要比平时要便宜上许多,寻常人家早早便拟了长长一张单子,特意留到今日来集市上采买。扯上几尺时兴的衣料,回去给女娃子做上几身春衫。或是拉了牛车驴车,驮了油盐酱茶回家去用度。

“这些脂粉全是才进的,时兴得很。京城里那些小姐太太们,全都搽这些色儿!”有小贩对着路旁经过的年轻妇人们大肆吆喝起来,正吆喝着,那小贩眼睛突然一亮,远远就看到一位姿色清丽出众的女子走来,忙钻出自个儿的摊子,手中攥了一盒脂粉推到那女子面前,“姑娘可要看看?”

席蔽语左顾右看正瞧得新鲜,突然却有个小贩挤到跟前儿来,可在她要做出反应之前,身旁的常暮却忙挡了开去。那小贩本就是个年轻小伙子,现年还没成家呢,眼睛仿佛贴在席蔽语脸上,不知这位姑娘是哪一家的,这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一个相貌这么好的,这么想着自然不肯被常暮轻易挡开,重又从另一边挤到席蔽语身旁:“姑娘,这些脂粉可都是最时兴最好用的,不看看?”

常暮是何许人也,就凭那小贩一点点灵活的小身板儿哪里是他的对手,所以在那小贩蹭到席蔽语旁边之前,常暮又是不着痕迹地将他挡开。如此如此,循环往复。

小贩终于火了,将那脂粉盒子往摊上一丢,大声道:“我说兄弟,你长眼么?”

常暮冷冷地看他:“你长心么?”

席蔽语想笑又不敢笑,这小贩真够大胆的,竟然敢直接冒犯常暮的淫威。那小贩见席蔽语唇角含笑,还道是她在嘲笑自己不够气场,大步朝前一站,硬是挤出几分胆色出来,伸手就要将常暮拨开:“让开让开,别偷占人家姑娘便宜!”

“姑娘?”常暮若是动手,那小贩的手估计就废了,不过他只是轻巧地躲开去,转头看席蔽语一眼。

小贩瞧常暮偷看席蔽语,心里头不乐意了:“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这位姑娘可是要买我的东西,起开去!”

“你要买?”常暮不搭理他,只问席蔽语。

席蔽语正要说话,那小贩嚷开了:“同你有什么干系,长得人模狗样儿的,管得倒宽!”

正当席蔽语为这小贩担忧之际,却见常暮拿起摊上一盒脂粉,操着格外乡土淳朴的口音道:“这个,俺媳妇儿要了!”

“……”席蔽语和那小贩一同静默。

而后常暮扔了一块碎银,紧紧拉着席蔽语十分亲密地扬长而去。

待席蔽语和常暮二人在一处饺子摊儿入座,席蔽语抱着那盒脂粉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

“还笑。”常暮盯着她笑靥如花的脸。

席蔽语很给面子的继续笑着:“你真沉得住气。还以为你早该把那老板收拾了!”

这时饺子摊儿老板娘端着两碗冒着热气儿的饺子过来,一听席蔽语这话,手有些发抖:“……两位……两位,饺子好了。”

席蔽语自知失言,就着饺子慢慢吃起来,省得人家老板娘晚上做噩梦。

常暮却瞧了一眼那饺子:“不是人肉饺子吧?”

席蔽语“噗”的一声喷了出去,老板娘:“……”

常暮从怀里掏出绢帕,仔细地给席蔽语擦干净嘴角:“那小贩也可怜,看得到却吃不到。我看得到又吃得到,自当同情他一把。”

“……”看得到又吃得到……席蔽语沉默,耳根却红了起来。

常暮却凑过来:“夫人可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席蔽语嘴硬。

常暮又凑近一分,嘴唇直要贴到席蔽语脸上去:“不明白?”

突然间响起两声咳嗽:“咳咳,二位……光天化日的,这样不太好吧?”

常暮和席蔽语几乎同时抬头看向从始自终一直站在桌旁的老板娘,她怎么还在:“……”

“咳咳,我是想问问二位要不要加一些香菜而已。”老板娘接触到常暮的眼神,话都说不利落了。

席蔽语羞得满面通红,丢下一把铜钱,拉着常暮逃一般地跑走了。

这之后二人又去吃了此地一些小吃特产,手里拿的,嘴里含的,各种各样,令席蔽语开怀大乐。两人直玩到午后,席蔽语觉得有些倦了:“咱们歇歇吧,好累。”

常暮低头看她:“累了?”

“咱们都逛了大半天了,又饱又累。”席蔽语坐在凉亭下,抬手捶了捶小腿。

席蔽语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下一秒就见到常暮背对着蹲在她跟前:“他媳妇儿,俺背你。”

“不要,我自己走!”席蔽语第一反应是拒绝。而且她潜意识里觉得这一幕无限的熟悉。

正愣神之际,就又听常暮声量变大:“他媳妇儿这回怎么不大方了?记得上回光着身子就直往上爬呢。”

话音刚落,往来路人皆停下脚步朝席蔽语看过来,席蔽语想死的心都有了,常暮这货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眼看路人眼里的神色越来越复杂多端,席蔽语暗暗骂了一句:“娘的,顾不得了!”而后提着裙子就爬上常暮的背,伸手捏了常暮一把:“快跑!”

常暮嘴角扬起一抹奸诈的笑容,轻轻巧巧地背着席蔽语就是好几个起落:“好嘞!”

“啊……”席蔽语从来没领教过轻功,这会儿吓得连连惊叫,伏在常暮背上不敢动弹,好半天才哆哆嗦嗦道,“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地方。”常暮神色温柔得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要说:扫女发现最近好像几乎是日更了呢~自己赞一个。

亲们猜猜看,席二会被带到哪里去?

嘿嘿~

☆、策马

不一会儿,常暮便改背为抱。

席蔽语双手搂着常暮的脖颈;脸颊与常暮的贴得十分近;他明明一跃几十米,呼吸却丝毫不受阻碍;她忍不住直视他:“你……”

常暮脚程缓下来;俯视着她,眼里那波光粼粼的是什么?“夫人想说什么?”

席蔽语侧开头去;双颊染上一层云霞:“还是背吧。”

常暮嘴角扬起笑容:“还是抱着好。”

“为什么?”席蔽语脱口而出。

常暮身形一纵一跃便掠过梨花枝头,毫不察觉之间他手上竟多了一朵清新淡雅的梨花;而后他随手插到席蔽语发上:“背着看不到脸;可惜了。”

席蔽语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又红。

渐渐地;席蔽语感觉常暮脚下慢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到了?”席蔽语转头四顾;这是一处山谷,四周绿树环绕,倒像是盛夏之际的景象,一点也看不出衰弱和萧条。→文·冇·人·冇·书·冇·屋←

常暮依然抱着她,不放下:“到了。”

席蔽语看不得他脸上戏谑的笑容,挣扎着要下来:“我要自己走。”

常暮却不为所动,只是笑意吟吟地看着她。席蔽语被他这么一看,心里小鹿乱撞,一转头发现这处山谷虽美,但却不见人踪……她狐疑地扫着常暮的神情,心里头越发慌乱,这厮不会是想……?

“夫人怎么这样看我?”常暮看席蔽语转瞬间脸上神色变了又变,疑惑道。

席蔽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口问道:“你不会是带我来打野战的吧?”

“……”常暮犹如五雷轰顶。

常暮这下再也不敢不放她下来了,要是再抱着,指不定她还能说出些什么来。堂堂一个席府二小姐,怎么什么都说?难不成席府其实是那大栅栏不成?(注:此处大栅栏是指青楼。)

席蔽语被常暮牵着在谷中漫步,她不时抬头望天:“这个山谷倒是深,里头若是有什么动静,外头也是听不见的吧?”

常暮赞赏地看她一眼:“夫人说得极是。”

席蔽语又想歪了:“那喊救命是不是也没用?”

“……”常暮嘴又歪掉一边,生疼生疼的。

这时忽然一阵震天价响,席蔽语耳膜被震得发胀,听出这好像是有成千上万人在齐喊着什么,听声音好像正是从谷底发出的,她疑惑地看向常暮:“这是什么声音?”

“来。”常暮牵着她往前走。

走了不到百米,眼前突然一片豁然开朗,原本的青山绿树蓦地消失无踪,替代的却是辽阔平整的干地,而干地上密密麻麻地站着人,人数多到令人咋舌,但排列却异常齐齐整整,细细一看便会发现这些人身上都着有戎装。

“哈!”突然一声震天欲聋的齐声呐喊响起,却是这些人举着长刀一招一式地演练,出一招便喊一声,场面实在是壮观,席蔽语一时间看得呆了。

正愣神之际,远远便看到有一人身手矫健地朝这里跑来,跑到近前对着常暮单膝着地行了军礼:“属下参见将军!”

只见常暮微微点了点头,可是席蔽语还是被他眼中睥睨群雄的光给震到:“近来如何?”

“将军一看便知。”那属下大手一挥,随即远远有一人在高台上扬起一道旗帜,旗面在空中被风吹得饱满。便听一声令下,场中的兵士们整齐划一的演练起来,阵仗之壮阔恢宏,招式之齐整划一,响声之地动山摇,让席蔽语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豪迈之情。

一刻钟之后,演练结束。常暮对那属下道:“有一些成效了,今日发赏给大家。”

“属下遵命!”那属下神色恭敬地道。

听常暮如此说,席蔽语有些愕然,都练得这样好了,居然只是有一些成效,不过发赏是怎么回事?“发赏……”

那属下听言第一次抬头看向席蔽语:“若是有成效,将军便会额外赏大家一餐美味,兵俸也会往上提。”

席蔽语听了,对着常暮直赞赏点头。镇远将军果然不是虚有其表啊,既调动了大家演练的积极性,还满足了大家伙儿的胃,另外还往钱袋里多塞了孔方兄,哪个人会不乐意啊?

常暮对着席蔽语的赞赏神色也不谦虚,温柔地笑望她。席蔽语近来倒是看习惯了,可这位属下哪里见过常暮这副样子啊,瞬间对这位装扮虽然简单但不掩姿容的女子钦佩有加:“却不知这位姑娘是?”

那属下明明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妥当,却白白遭了常暮一个瞪眼:“姑娘?”

“……”那属下怕得低下头去。

席蔽语瞪了常暮一眼,旁人一旦称呼她“姑娘”,他好像就万分不开心的样子。席蔽语转而笑着冲那无辜的属下安抚道:“将军并没有斥责之意。”

那属下听席蔽语如此说,这才敢抬头:“那您是我们将军的……”

席蔽语一愣,常暮却直直看过来,眼里的神情是难得的认真专注,席蔽语暗暗吞了口口水,大方从容地道:“你们将军的枕边人。”

一句“枕边人”,却让常暮脸上的神色彻底柔和下来,他的心好似被放在温暖的四月天,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借口。

那属下脸色大变,他竟然这么懈怠将军夫人,忙告罪:“属下眼拙,还请夫人恕罪!”

席蔽语伸手虚扶一把,却听常暮的声音响起:“偶尔这么眼拙一次,倒是不错。”

“……”席蔽语瞪常暮,常暮却极开心。

这之后常暮原想领着席蔽语四处瞧瞧,怎料那属下却道:“将军,这几日上头来了一些文书,小的们不敢拆,还请将军您……”

“随意看了就成。”常暮却挽了席蔽语要走,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那属下脸色纠结,想出声挽留,却又没这个胆儿。席蔽语看他可怜,笑着劝常暮:“将军办正事要紧,去吧。”

常暮却撇撇嘴嘟哝道:“和夫人在一起才是正事。”

席蔽语耳朵红已经成了习惯,那属下听了心头震惊万分,将军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他人乔装的吧?

“快去快去,我先去那边走走。”席蔽语推着常暮走,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幢小木屋。

既然席蔽语如此说,常暮心想快点把那些文书处理了,不一会儿便回来陪她,脸上神情颇为不舍:“那我很快就回来。”

“嗯。”席蔽语嫣然一笑。

那属下嘴角又是一抽。我说将军,您一定要这么生离死别的样子么!

席蔽语绕过练兵场,往那个小木屋闲庭信步过去,到了近处发现木屋四周栽种着药草,旁边还晾晒着不同的药草,一靠近便是扑鼻的药香。席蔽语正瞧着,忽听一个爽朗的女声:“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帮忙!”

席蔽语循声望去,木屋门口正蹲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只见她袖子高挽,正对着一株不知名的药草细细切着,可是她的脸却是望向自己这边。

“我?”席蔽语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那大娘三步并做两步冲过来,一下就将席蔽语拖了过去:“新来的吧?瞧这呆样儿,来了就得做事,傻愣着干嘛。”

“……”席蔽语被推着到了屋门处。

“喏,拿着!”大娘从荷包里拿出一个东西,不过大拇指大小的一样东西,单单这样看着竟看不出所以然来。

席蔽语接过:“这是什么?”

大娘拍拍后脑勺,笑道:“哎呀瞧我给忘了!喏……这样转一转……”边说就将那样东西转了转,那东西肚中竟露出一片刀锋。

“这药草只能用这刀片切,否则就毁了!”那大娘将那极小的刀重又递还到席蔽语手上,“要切的是这药草根中露出的梗条,此为‘续灵株’,百年才难得一株,有用的就是梗条这部分。”

席蔽语却没看到什么梗条:“梗条在哪里?”

那大娘扫了她一眼:“其实这梗条要六双手合力才能切下来,可两个人凑合凑合也是可以的。你我先合力将这药草的根茎拉开,待露出梗条,再拿这小匕首切下来。”

席蔽语手忙脚乱地拉着那药草的一头根茎,一手还要拿着那个小匕首。大娘看了直摇头,伸手过来将那匕首随意塞到席蔽语荷包中,这样才能确保席蔽语两只手都有空:“先放这里,待梗条露出来,再拿出来切……”

话音未落,却听常暮冷然的声音响起:“赵大娘,你做什么呢?”

“哎?将军?”赵大娘忙站起来行礼,“我让这位新来的帮我切药草呢。”

常暮虎着脸,他身旁那位属下忙斥责赵大娘:“赵大娘,这位是将军夫人!”

“啊?”赵大娘愕然,上下来回打量着席蔽语,满脸的难以置信。

常暮从怀里掏出绢帕,将席蔽语的双手擦干净后,拉着她就走了。留□后的赵大娘和该属下沉默着。

“我不过是帮个忙嘛。”席蔽语边走边道。

常暮却道:“怎么大家都不觉得你是我夫人?”

“哈哈。”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席蔽语笑。

常暮看她笑,也笑了:“不过,夫人自己知道就好了。”

“不要脸。”席蔽语啐他一口。

常暮笑着拉起她:“走,骑马去!”

席蔽语看着这只高头白马有些畏惧,虽然它长得确实威风凛凛又潇洒英俊,可关键是她从来没骑过马呀。却听常暮道:“夫人莫怕,有我在呢。”

原来是二人共乘一骑啊,席蔽语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常暮的协助下攀上马背,而后常暮轻轻松松就坐到身后,双手环过席蔽语的腰,提起缰绳:“驾!”

白马倏地飞驰而出,风在耳边呼啸,席蔽语心头最开始的紧张害怕,转而就变成兴奋雀跃:“我们去哪里!”

“去草原。”常暮唇贴着席蔽语的右耳,温柔的气息让她心中一震。

白马驶离练兵场,在谷中狂奔一阵后,一片广袤翠绿的草原便展现在眼前。蓝天高远,流云漂移,与草原相映着,仿佛一幅不停往前的巨幅画卷。

风将马上二人的长发吹起,最终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此时此刻,心中没有芥蒂没有犹豫,同彼此在这最纯粹的世界里驰骋。

席蔽语心中感动,这个曾经她所抗拒的世界,其实从一开始就给了她很多很多东西。有她认识的朋友闺蜜,有她真心守护的至亲家人,还有身后的他。

这时,却听常暮在身后大声喊道:“席蔽语,我喜欢你啊!”

深情的话语仿佛一掬从天上倾倒而下的阳光,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被风吹成浮光掠影,将感动和幸福翻卷在一起。

席蔽语眼泪流了出来。

常暮见她没有回应,继续道:“席蔽语,我喜欢你啊!”

泪花逆着风向扑往来时的路,吹落在常暮脸上。

常暮心中一慌,便让马缓下速来,探头过去正要看席蔽语怎么了:“你……”

席蔽语却忽然一个回身,深深吻上他的唇。

天地间好像只余一只白马,一片绿海,一双爱人。

你没有来迟,来得刚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抹泪儿~这俩货终于……

还有,扫女从明天开始单位安排出差,所以后面这一个月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