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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歌而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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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听这常将军儒雅但又铿锵的声音,众少女们便已然十分向往了,原本的小声谈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一致的侧耳倾听。

于是大家就也都没有注意到席蔽语身后的晚歌跑了出去,又跑了进来。晚歌趁大家不注意,凑在席蔽语耳边说:“小姐,陈管事在园子外。”

席蔽语有些惊讶,陈管事绝不会无缘无故找来,而且陈管事肯定是知道今天的生辰游园会,那这么急着找自己,八成是有什么事儿。于是她让晚歌跟老太太说一声,自己去方便一下。

彭起烟听着这位常将军的英勇事迹,着实十分着迷,待反应过来之时,才发现席蔽语主仆二人怎么不见了,忙问身旁的席蔽灵:“灵儿,你有见着蔽语么?”

席蔽灵摇摇头:“没见着,二姐不是坐你旁边么?”

潘家小姐撇撇嘴:“怎么也不说一声儿就走了。”

有小姐插嘴说:“席家二小姐不是不能说话么?”

这人说话有些大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对桌那些男子们的注意,彭息风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彭起烟也很意外:“谁说的?”

那小姐说:“方才蔽灵告诉我的呢。”

席蔽灵万万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把自己供出来,这事儿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还怎么得了?再一看,两桌的人都盯着自己看,连常暮表哥也看着自己,这下该怎么办?她在心里恨恨地骂了那个多嘴的人,嘴上却说:“我可没这么说啊!”

“方才,蔽灵你不是说从未听过你二姐讲话么?”那小姐没料到席蔽灵突然转换了态度,而所有人都盯着她和席蔽灵的争辩,嘴上便越发着急了。

席蔽灵真想扇她几巴掌,可此时此刻只能把事情压下来:“我是说我没听过二姐讲话,可没说二姐不能讲话呀。”

那小姐听席蔽灵这么一说,才平静下来,接着问:“那你二姐能讲话?”

“能啊。”席蔽灵脸上笑着,心里骂着呢。原本想着趁今天让大家觉得席蔽语是个哑巴,也好让席蔽语不好过,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

彭息风和彭起烟互看了一眼,对于席蔽语可以说话却不说话感到十分不解。而其他公子则因为席蔽语不是个有生理缺陷的佳人而感到庆幸无比。倒是只有常暮坐在那里,皱了皱眉头,就算方才那出戏听差了,那不开口说话又是怎么回事?恐怕不只是恶主而已了吧。

席蔽语和晚歌自然是不知道亭里引发的这一场关于自己的争论,两人走到亭子外,就看到陈管事焦急地来回踱步。

席蔽语看了晚歌一眼,晚歌会意,跑到几步远之外给席蔽语望风。陈管事瞧见席蔽语来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小姐!”

席蔽语疑惑地看他。陈管事说:“上回不是跟小姐您说起过,天卷书局要改一两处的事儿么?小的就让他们将要改的地方写了给我。”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席蔽语,席蔽语接过一看皱了皱眉头。陈管事见状忙说:“结果今儿他们跟小的说,上头吩咐他们把这将军的身份改一改,否则怕是要得罪人。”

嗯?席蔽语不解。

陈管事解释道:“小姐,您是不知道。前阵子有位将军刚刚回京,那身份那性格,不正跟小姐您那……对上了么?”

席蔽语心中一惊,这大齐朝还真有这样一号人物?还都对上了?

“所以,天卷书局那边想着是不是换一个为好?”

席蔽语想了想,将那张纸随意地收进袖子里,冲陈管事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天。陈管事说:“明天给他们答复?”

席蔽语点头,陈管事这才急匆匆地走了。

晚歌见陈管事走了,这才走到席蔽语身旁问道:“小姐,咱们这是要回落玉阁么?”

席蔽语回头看了看露荷亭,摇摇头,两人便又回露荷亭去了。

等席蔽语回去,还没过一会儿,在前厅和两位老爷议事的大人便派人过来请各自的公子回去,这些公子们送上给席蔽微的生辰贺礼,说上两句生辰贺词,便跟老太太告辞出府去了。

闹了这大半天,这些官家小姐们早就倦了,让丫鬟们把精心准备的生辰礼物送给席蔽微,接着也都一一告辞了。见大家都散了,彭起烟和彭息风也不好再留下来,彭起烟和席蔽语依依惜别一番之后,两人也告辞了。于是最后亭子里只剩下常暮一个男客。

令范氏失望的是,席家几位少爷今日一直留在前厅陪着招待几位大人,根本无暇过亭子这边来,直到生辰会散了之后,席传和席跃,还有席洋这才到亭子里来。

席洋一蹦三跳地跳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好。”

老太太慈爱地摸着席洋的脑袋,宝贝心肝儿地叫着。席传和席跃都过去与常暮说话,聊些读书之类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前厅又来人:“老太太,大老爷和三老爷请常将军过去,还请老太太、三位少爷、两位夫人和四位小姐一同过去说话儿。”

“好,好。”老太太笑着应了。

常暮自是和老太太一同走在前头,其余众人则跟在后面,随后一行人就到了席府前厅。此时大老爷席觉宏和三老爷席明思正和常暮的父亲常大人在议事,听到下人回禀老太太和常暮已经到了,便将一行人请进来了。

老太太和常大人又是一阵行礼寒暄,常暮和席家两位老爷也寒暄了一阵子。一向健谈爽朗的席明思,见着今天席府除了席延不在之外,可都到齐了,便说:“咱们这几家可都是老相识了,咱们这些老一辈的就不用拘礼啦。虽说灵儿和常将军是表兄妹,但咱们席家其他一众小辈,可都没见过常将军吧?”

席觉宏也说:“趁着今天,传儿兄弟仨,还有容儿四个姐妹都过来给常将军行礼。”

常大人连忙推却:“两位席大人这又何必呢?暮儿他小小年纪,当不得这礼。”

常暮也开口谦逊地说:“席大人,我和席传几个都是同辈,不用这么多礼。”

“那怎么行?常将军年纪轻轻,却早已是皇上最为器重的左膀右臂,连我们两个都从来没把常将军当后辈看呢。”席明思乐呵呵地说。

老太太也说:“是了,常将军就受他们几个的礼吧。”

席传和席跃很规矩地上来跟常将军行礼,两人心里都是极为崇敬常暮的,这礼倒是行的心甘情愿。倒是才六岁的席洋,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再模仿两位哥哥的行礼方式,给常暮行了个极笨拙的礼,惹得常大人呵呵大笑。

接下来是席蔽容,极为端庄地对着常暮敛衽行礼,范氏在旁看了很满意地点头。再就是席蔽语,她淡然地走到常暮跟前,欠了欠身敛衽行礼,而后点了点头回了座位上,却没人看到常暮快速的一个伸手缩手。

等席蔽灵、席蔽微给常暮行完礼,大家聚在前厅谈笑说话了一阵,席家两个老爷和常大人还有话要说,便让大家散了。

常暮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抬了抬手,便有一人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竟是风鸣:“爷!”

常暮递给他一张纸:“去查查!”

☆、农少

待送走常大人之后,席觉弘和席明思兄弟俩对看一眼,这才对坐在上首的老太太说:“母亲,您无论如何想不到,今儿咱府上还来了一人。”

老太太瞅了两个儿子一眼,啜了一口茶:“又是什么贵客?”

“农太尉。”席觉弘说。

老太太手一个不稳,茶水洒出来大半,席明思连忙接过丫鬟手中的绢帕递给老太太:“母亲……”

“他怎么来了?知章还在世时,他弹劾的奏章可真不少呢。”老太太冷哼一声。

席觉弘看了看老太太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母亲,那都是早前的事儿了。”

老太太冷冷地瞥了大儿子一眼:“早前?有多早前?”

“是。”席觉弘收了声。

席明思又给老太太递上一杯温茶:“儿子瞧着农太尉今儿的神情,不像是……”

“怎么说?”老太太问。

“他虽然没明讲,但看他那意思,似乎是要……与咱们家结亲。”

老太太一怔,不断念叨着两个字:“结亲?结亲?”

席觉弘和席明思点头,老太太想了想又问:“容儿?”

两兄弟有点为难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席明思嗫嗫嚅嚅地讲出来:“儿子瞧着,是语儿那丫头……”

话还没说完,老太太砰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好你个农太尉!没娶着语儿她母亲,现在倒是看上语儿了,早八百年干什么去了!”

席明思连忙说道:“母亲,您误会了。农太尉说的是让他儿子跟语儿结亲。”

老太太愣了:“他儿子?我还以为他丧妻这么多年,这下打算续娶呢,哼!”

席觉弘和席明思都感到很无奈,只要是跟席蔽语有关的事情,老太太最激动了:“母亲,您也是见过农少的。”

“农少?”老太太在脑中思索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那个孩子吧?小小年纪,就天不怕地不怕的。”

席明思见老太太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便笑着说:“母亲,您见那孩子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农少早长成个大人样儿了。”

“可不是,都十年过去了,能不长大么?”老太太点头说道。

席觉弘也说:“虽说咱们席家跟农太尉一向不对付,可农少这孩子是个好的,一门心思都埋在学武上头呢。”

老太太现在心里跟明镜似得,这农太尉恋慕语儿她母亲这么多年,即使语儿她母亲早就辞世,这份情愫也还是没断的。他农太尉怕是想让自个儿子娶了语儿,了却自己这一辈子的夙愿,这份情倒是可敬可佩,然而他儿子要娶的不是别人,是语儿啊……

见老太太沉默了,席明思也知道自己母亲在想些什么:“母亲,眼看语儿再过三个月也要及笄了,二哥二嫂不在,延儿又在外为官,语儿的婚姻大事还得母亲您做主呢。”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容儿几个丫头,我就从不操这份心,再怎么也有你们这当父亲当母亲的在那儿把持着。可语儿这丫头,就放着个姨娘在身边,什么事儿都得自个儿拿主意。我不就想着能给语儿寻一门好亲事么?”

席明思一向是个心思活络的,忙问:“母亲是不是……”

自己的三个儿子中,老太太最疼的是二儿子,可论心思细密,那还属小儿子:“借着这次微儿生辰,之所以办游园会,为的就是语儿这孩子。无依无靠的,偏偏你们那俩媳妇能耐啊,各房各房地过起来了,害的语儿连个倚靠都没有。”

说到这里,席觉弘和席明思心里是愧疚的,当时老太太病重在床,席明思又奉命出使番国,席觉弘每日忙着朝里朝外,竟都不知席府被两婆娘合计着给分家了。等老太太知道了之后,可不早就迟了么?偏偏语儿那孩子又坚持分家,到最后三房就真的各过各的了。这件事,一直是老太太的心病。

见两个儿子低眉顺眼地站在跟前,老太太终是没舍得骂:“原本我是瞧中息风这孩子,无论才情还是相貌,跟语儿都是一等一般配的。”

两兄弟都没料到老太太竟然想撮合席蔽语和彭息风:“息风这孩子是不错的,就是不知彭家怎么想?”

“自然是有跟彭家那边打过招呼。至于息风嘛,我倒是不担心他看不上语儿,语儿那孩子浑身上下哪点可挑剔了?”老太太不无自豪地说。

“可是语儿的病……”席觉弘说。

“大夫倒是说语儿身子大好了,这病想是总有好的一天。”老太太其实也是在自我安慰。

席明思倒是问了一句:“母亲,可农太尉那边?”

“农太尉这次肯上门,想必是抱着决心来的。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席觉弘也颇为担忧。

老太太幽幽的说:“我倒想先瞧瞧农少那孩子,成天被人农少农少地叫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副样子?”

“毕竟是当朝太尉的公子,受人追捧也是必然的。不过农少那孩子,倒真是对母亲您的胃口呢。”席明思笑着说。

老太太有了兴趣:“哦?对我的胃口?还能越过息风去?”

席明思这下犹豫了:“息风是不折不扣的人才,这换了是谁都不能将他比下去。但若以母亲您挑孙婿的眼光看啊,农少是不输的。”

小儿子看人的眼光,老太太是信的,否则席明思也不会有“席桃李”的美称,更不会几十年来一直位居节度使一职。老太太想了想说:“改日好好见见那孩子。不过最后到底是息风,还是农少,或者别的什么人,都得看语儿那孩子的想法。”

“是,语儿是个聪明的孩子。”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

这时,有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老太太,两位老爷,不好了……”

三人皆是一愣:“什么事?”

“有两人翻墙进了落玉阁,其中一人自称是农太尉家的公子,说是来看他媳妇儿……小的不知该……”下人满头大汗地禀报。

不料头顶却传来老太太的笑声:“哈哈哈,明思你说的不错,农少这孩子果然对我的胃口。”

席明思对下人一挥手,让他退下:“不是什么大事,你派些人把落玉阁看紧点,保护语小姐的安全就行了。”

老太太笑得很欢乐:“幸亏语儿和农少都还未及笄,否则我既该笑又该生气的。”

原来在齐朝,男女之间虽有大防,可对于未及笄的男女相见,并没有多加规制,只是两人相见时有旁人在场便是无碍的。但前提是男女双方都未及笄,假若此时席蔽语已然及笄,那自行闯入的农少怕是要受重罚的。

连一向严肃的席觉弘也不禁笑了出声。

且不说老太太这边,落玉阁那边可谓是乱了套。席蔽语原本倚在榻上想着怎么回复天卷书局那边,突然听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接着就听院子里婆子丫鬟连声尖叫的声音。

等席蔽语和陶姨娘出来一看,都被那场面惊呆了,丫鬟们叫着抱在一起,从其他院子闻声赶来的仆从护院又是拿棍又是举棒的,将两人牢牢围在场地中央。而站在中央那两人,其中一个明显是小厮的打扮,另一个是小麦色皮肤的少年,眉目俊朗刚毅,全身摆出对敌的阵势,像是一支就要离弦的箭。

席府的仆从护院和那两人保持着对峙的状态,却忽然见那小麦色少年哈哈一笑,收了姿势:“我不是来打架的。”

这时有护院大声质问:“来者何人,如实报来!竟敢擅闯席府!”

便听少年身旁那小厮说:“少爷,这里还真的是席府啊,咱们来对了!”

那少年大剌剌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露出满口白牙:“来对了!”

护院见这二人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气急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二人绑着去见老爷。”

那小厮见这阵仗,忙上前一步示好:“且慢且慢,我们真不是贼人。”

少年却问那小厮:“小武,那本少爷是什么人?”

原来那小厮名唤小武,却见小武无奈地回道:“少爷,咱们是客人呐。”

“是,是,是。”少年连着说了三个是,边说边走上前冲护院们抱拳。

护院们瞧这少年绫罗绸缎,但却是一身劲装,一时间搞不懂这少年的来历,便不敢上前拿人:“还请二位据实以告!”

少年有些懵,看向小武:“小武,什么叫据实以告?”

“就是让您说自己是谁。”小武解释。

“喔!本少爷是农府的。”那少年嘿嘿笑着。

农府?难不成是农太尉府上的?众人一头雾水之时,便听那唤作小武的小厮说:“这位就是农太尉府上的农少爷。”

护卫仆从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下是该抓还是不该抓。席蔽语看着眼前这场景,忍不住笑了。

护卫又问:“农公子此行何来?”

那少年挠了挠头,问那小武:“小武,本少爷来是干嘛的呀?墙翻着翻着,就给忘了。”

“少爷,您不是来……”小武从旁小声提醒,大家都没能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啊!本少爷知道了!”那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差点忘了。本少爷是来看本少爷媳妇儿的。”

☆、不嫁

少年此话一出,全场绝倒。

此时落玉阁前前后后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多是从别的院子里赶来看热闹的丫鬟婆子们。那些碎嘴惯了的婆子,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媳妇儿?什么媳妇儿?”

陈三儿家的在落玉阁里干打扫的差事儿,瞄了两眼那婆子:“还能是什么媳妇儿?当然是被窝里躺着的媳妇儿了。”

有丫头见这陈三儿家的如此这般没遮没拦的,悄悄红了脸,啐道:“怎么说话的?”

陈三儿家的原还想再说两口荤话的,结果转头便瞅见席蔽语站在角落,便冲那丫头说:“看呀,连二小姐都出来瞧了。”

这陈三儿家的一向呼喝惯了,音量决计不小,大家的视线都转向了席蔽语所在的角落。这当中就包括那小麦色少年,他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席蔽语,因着席蔽语是半隐在阴影里的,所以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长相,但看她全身的着装打扮,旁边环绕着丫鬟,想必是个说话的主儿。

那少年便中气十足地对席蔽语说道:“喂,出来说个话儿!”

这少年明明只是普普通通地说句话,结果却让大家心中一惊,别说是这少年了,这席府里听过席蔽语说话的可没几个。陶姨娘忧虑地看了看席蔽语:“姑娘,让我出去跟这人……”

席蔽语却摆了摆手,坦然地走了出来,所有在场的人皆是眼前一亮。席府里共有四位小姐,大老爷院子里的席蔽容和席蔽微倒是经常能瞧见,三老爷院子里的席蔽灵更不用说,只这二小姐终日待字闺中,除了老太太那里,别处是从不去的。

落玉阁里像陈三儿家的粗使婆子和丫鬟,都极少见过这只在传闻中的二小姐,更别提这一干外院的护卫仆从了,席蔽语这一走出来,众人只觉得眼前这人就是一道美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站在一处,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少年原本以为这是哪个姨娘呢,等看清这个女子的容貌之后,明显有些怔愣,但他向来粗枝大叶惯了,随口就问:“你是谁?”

晚歌忙回:“回公子,这是我们落玉阁的主子。”

小武听了这话,忙对那少年说:“落玉阁主子,不正是席家二小姐么?”

“什么?”少年听了这话,却突然有些气馁。

晚歌又问:“却不知公子有什么事么?”

席蔽语感到奇怪,这少年怎么突然变成一只斗败的公鸡了,接着便听那少年说:“原来你就是本少爷媳妇儿啊?”

这下连席蔽语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陶姨娘忙说:“农公子,这话不能乱说呀。”

“本少爷从来不胡说!本少爷爹说……”那少年听陶姨娘这么说,有些急了,倒是那小武抓住少年,对席蔽语恭敬地行礼:“席二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陶姨娘看这院子里围了这么多人,这事儿又是关乎姑娘的名节闺誉,便请那主仆二人进了前厅:“公子请!”

在外头看热闹的下人们,却还是三三两两地聚集,聊着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事儿。

陶姨娘让丫鬟进来看茶,她心中暗自觉得奇怪,这么大动静,怎么老太太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下虽奇怪,但眼前这少年很有可能真是农太尉的公子,否则老太太不会连派个人来都没有。所以礼数上,陶姨娘还是很周到的:“公子,请喝茶!”

少年素来最烦这些啰哩巴嗦的礼节,不耐烦地挥挥手:“不渴!”

陶姨娘只得问:“公子,您方才说……说……”可无论如何,陶姨娘也说不出那个词。

那少年倒是无所谓:“别叫什么公子公子,大家都叫本少爷农少。本少爷来是看媳妇儿来的……”说着便扫了席蔽语一眼。却见席蔽语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他气呼呼地说:“哼,小武你来说。”

小武开口说道:“席二小姐,是这样的。今儿少爷听说老爷打算与席府结亲,而且是与二小姐您结亲,所以少爷便想来看看。”

“本少爷可不是这么说的喔。”农少瞪了席蔽语一眼,“本少爷才不想成什么鬼门子的亲,本少爷这次来就为了看看是什么样的丑八怪,也好不耽误我终身。”

席蔽语了然地点点头,伸手示意他继续。那农少有些气结,居然有女子被叫丑八怪还一脸无所谓的:“结果没想到,没想到……”

晚歌看那农少憋了良久,什么话都没说出来,透过那小麦色的肌肤居然还能看出他脸红了,忍不住笑:“没想到什么?”

农少满脸通红地说:“没想到不是丑八怪。”

席蔽语嘴角带了笑意,但还是斜睨着他,用眼神说话:“那怎样?”

“那……那就只能成亲了。”农少咬了咬牙。

陶姨娘和晚歌面面相觑,而席蔽语只是笑,前厅里一片安静。农少自己觉得做了这么大的牺牲,结果对方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喂,你倒是张口说话呀!”

席蔽语看了看晚歌,晚歌便去书房拿来纸笔,席蔽语写了一行小楷在纸上,由晚歌拿过去给农少。农少看见上面写着仨字“农什么”,本就是不爱和文房四宝打交道的人,一把推开晚歌递过来的笔,直接回答:“农晟。”

晚歌将纸笔拿回去给席蔽语,席蔽语又写上一行字。农少接过一看,上头写着“我不嫁”,堂堂农少愣了。他眉头一皱:“为什么?”

“不认识你。”

“现在不是认识了么?”

“那我叫什么?”

“额……席二?”

“你觉得呢?”

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农少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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