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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歌而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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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息风写:“席小姐若要将整个彭府都写满,息风也奉陪。”

“走着。”席蔽语写。

“奉陪。”彭息风写。

花园中那凝神写字的两人,当然没有察觉到“砰”的一下什么坠地的声响。

“常暮,你干嘛!”农晟整个趴在地上,揉揉摔惨了的屁股,咬牙切齿地骂道。

常暮又给了他屁股一脚:“好看么?”

农晟半坐起来:“好看什么呀,那两人也不知道在地上写什么,把整个花园绕了一遍。”

“哦?”常暮嘴角抖了抖。

“文人什么的最欠揍了,就知道欺负我们。”农晟撇撇嘴。

常暮眉毛一挑:“我们?”

农晟扑过来:“我和你呀,咱们是一路的。”

“嗷”的一声,农晟又被常大将军踹了一脚:“常某可是文武双全。”

“哼!农某我不信。”农晟鹦鹉学舌。

常暮问:“跟了一天了,不累啊?”

农晟捶胸顿足:“你为什么会知道?”

“谁让你黑。”

“我黑?我黑?”农晟大叫。

“是,你黑。”

农晟拍拍脑袋,琢磨起来:“这话怎么那么熟?”

“是熟了。”常暮说。

“嗯?什么熟了?”农晟用力嗅了嗅。

“你那煮熟的媳妇儿就要飞了。”

农晟指了指面前那堵墙:“没啊,她不是正在里头写字么?”

“那也得看是在跟谁写字。”

农晟幡然醒悟:“不会吧?”

常暮装糊涂:“什么不会?”

“我媳妇儿看上那小子了?”农晟一把抓住常暮的手臂。

说时迟那时快,常暮一把甩开:“你觉得呢?”

农晟支支吾吾:“你觉得呢?”

“我觉得那小子看上你媳妇儿了。”常暮边说边打着哈欠走远。

农晟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彭府,最后一咬牙还是跟上了常暮:“你倒是说清楚呀。”

(文,)“月上柳梢头。”常暮说。

(人,)农晟叫:“念什么酸诗呢?”

(书。)常暮没答。

(屋。)农晟又问:“这诗啥意思?”

“今晚月亮真美啊。”

“是这意思?”农晟挠头。

常暮打哈欠:“那可不?”

☆、游湖

“息风今儿在府里?”老太太端起茶正要入口,听下首荣氏说起息风今儿一反常态地待在府里,有些惊讶。

荣氏嘴角含笑:“可不是么?魏府那边早上还派人过来请呢,息风当面就给拒了。”

老太太听了,嘴角也咧开:“我说儿媳妇,看来我那老姐姐说的却是真的了?”

“席府老太太说的话,倒从没失过准儿呢。”荣氏说。

老太太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蔽语这孩子是好的,就是说话儿上……”

“母亲。前儿王嬷嬷送蔽语过来时,跟媳妇提过这事儿……”荣氏凑到老太太跟前说,“早几年席二老爷和二夫人还在时,蔽语这孩子是能说话儿的,到了这两年才渐渐不张嘴的。”

“阿弥陀佛,想是吓着了。”老太太捏了捏手中的佛珠。

荣氏又说:“王嬷嬷还说了,大夫看过说蔽语身子已经大好,只要再将养上一阵子,定是能好的。况且,我瞧着蔽语这性子,跟息风不正正好么?”

“息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在婚姻大事上让人着急,从没听他说起过哪一家的小姐好。可是蔽语这么一来啊,连门儿都不出了。”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

荣氏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开窍了,也十分欣慰:“这都是托了母亲您和席府老太太的福。”

“老姐姐那儿还有什么说的?”老太太点点头又问。

“倒是有这么一件事儿,农太尉那边像是也有和蔽语结亲的意思。母亲您看?”荣氏绞着手中的帕子,有些担忧。

彭府老太太和席府老太太都姓包,那可是亲亲的姐妹,席府老太太对于这农太尉一向是深恶痛绝,她作为妹妹的自然也没什么好感:“哼,只要息风和蔽语这事儿定下来,还担心什么?想他堂堂一个太尉,总不至于上门给自个儿子抢媳妇吧?”

“是。”荣氏点头。

且不提彭府这婆媳二人之间的私密谈话,彭息风和彭起烟两兄妹此刻正面面相觑呢。

“农府?”彭息风和彭起烟对看一眼,两人默契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席蔽语。

席蔽语冲两人笑了笑,在纸上写:“相识之人。”

彭息风便让进来通报的下人将前来拜访的人请进来。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就到了门口。

“喂,你怎么还在这啊?”农晟伸手指着席蔽语问。

席蔽语斜睨着他,却看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彭息风率先做出反应:“常将军!”

彭起烟和席蔽语忙起身对常暮敛衽行礼:“常将军好!”

农晟瞅瞅那个瞅瞅这个:“这么多礼干嘛?”

常暮也说:“不用多礼,常某也不知为何到了贵府。今儿一大早,就被农少给拉来了。”

彭息风对农晟见礼:“却不知农公子到此所为何事呢?”

“媳……也没什么啦……”农晟差点就把“媳妇儿”一词脱口而出了,幸而被常暮瞪了一眼,忙挠头说。

“常将军和农公子请坐!”彭息风让常暮和农晟坐上首。

常暮摆手:“息风兄多礼了,今日咱们不论身份,都是朋友。”说完便在下首坐了。

农晟也随性地挑个座位坐下,彭息风也只得坐在两人右侧。而席蔽语和彭起烟作为女眷,只得在他们对面落座。

“你是彭息风?”农晟看着彭息风问道。

彭息风点头:“却是在下,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农公子见谅。”

农晟摆摆手:“常暮直接叫我名字,其他人叫我农少。你随便选一个叫就行了,别农公子农公子的啦……”

彭息风便说:“农少今日到访,是……”

农晟偷偷看了对面的席蔽语一眼:“今儿天气这么好,咱们几个去游湖吧?画舫我可都准备好了呢。”

彭起烟虽然不懂这农少居心何在,但一听到可以出府去玩,忙说:“画舫?”

“是呀,游湖当然要有画舫啦。游湖还是要多一些人好玩,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农晟一个“不请自来”差点把自己半排牙齿酸倒。

彭息风抬眼往席蔽语所在的方向看了看,这一幕自然落在常暮眼里,常暮便问:“莫不是息风兄和席小姐今日有什么别的安排?”

这话问的极好,常暮点中了彭息风和席蔽语二人,却漏掉了彭起烟,若是彭息风点头称是,那么无疑就坐实了二人之间的某种联系;但若是彭息风摇头否认,那么农晟的目的就能够达成了。想到这,席蔽语不禁瞟了这个常将军一眼。

“自然是没有,那息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却不知席小姐……”彭息风把问题丢给席蔽语。

席蔽语收回放在常暮身上的视线,对着彭息风点了点头。农晟乐不可支地说:“东西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走吧?”

说完就一勾彭息风的手臂,将他一把拉了出去,彭起烟雀跃地尾随其后。席蔽语起身正要走,却听常暮站在自己身后说了一句:“席小姐,常某想提醒一句。相比京城第一才子,农少更好糊弄呢。”

席蔽语疑惑地回身看他。

常暮直视她的眼睛:“而且农少一向十分甘愿被糊弄,席二小姐会轻松很多。”

看着眼前这艘宽敞贵气的画舫,席蔽语敢肯定农少绝不是突然的心血来潮,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那个明明一身书卷气但却是一名武将的常暮身上,她眯了眯眼睛。常暮方才那短短几句话,却让席蔽语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彭起烟推了推席蔽语:“蔽语,上船去呀,怎么了?”

“席二肯定被这镜湖的美景给迷住了吧?”农晟双臂交叠,懒懒地靠在船头。

席蔽语瞪了他一眼,跟彭起烟相携着上了画舫。进了画舫里头,才发现整艘船就像一间陈设精致的房间,单是那素色的帐帘就是用上好的细丝纺成的,飘飘然地随风坠舞。舱内陈设有别致古朴的桌椅,而这似有似无的檀香便是从香炉中飘出的。若今日是烟雨迷蒙的天气,这意境可以再好上几分。

农晟的目光从方才起就一直落在席蔽语身上,这会儿见她打量着整个船舱,指着一处说:“席二,会弹琴么?”

“哎?还有琴?”彭起烟有些惊讶。

农晟坐到琴凳上:“我瞧过人家的画舫,里头又是琵琶又是琴的,咱们可不能跌了份儿。”

说完,又瞄了席蔽语一眼,“席二,弹不弹?”

大家便一致看向了席蔽语,席蔽语却只是摇头。农晟想了想,便往船舱更里面走去,原来里头还有一小间,不一会儿他出来的时候,手中就多了一叠厚厚的宣纸,还有一套笔墨:“席二,给你!”

席蔽语看了他好几眼,这才接过。常暮这时早就在一旁落座,看到农晟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

农晟用手肘捅了捅常暮,大咳两声:“咳咳,该上酒菜了!”说着便拍了两下手,马上就有一列丫鬟侍女鱼贯而进,又是果盘,又是小菜,又是美酒,满满地铺了一桌,将帐帘卷起之后就又退了出去。

五人陆陆续续落座,这些菜色其实都十分寻常,但兴许是因为此情此景与以往不同,随着画舫摇荡在湖光波影之中,不知不觉就增添了一份韵致。微风掠过湖面,带起帐帘的轻扬,席蔽语小口品尝着杯中的果酒,侧头看着不远处湛蓝澄澈的湖水,她的思绪仿佛一只闷声潜入湖中的飞鸟,陶醉而不可自拔。

常暮稍一侧头就看到席蔽语的侧脸,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细腻白皙的侧脸,勾勒出一个十分优雅的轮廓。常暮收回视线,暂且先撇去其他不说,这位席家二小姐美得让人心安。接着常暮发现,农晟和彭息风都正出神地盯着一处,如果这距离估测没错的话,两个人的视线此时交汇在某个人身上。

“农少。”常暮故意叫农晟。

农晟恍然惊醒:“啊?什么?”

常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说席二小姐兄长的事儿。”

席蔽语这才从思绪中醒来,因为常暮提到了她从未见过的哥哥。农晟看向常暮的眼神有些疑惑,为什么突然要讲这件事?

“那就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常暮的视线停在彭息风身上只一瞬,便又移开。

农晟这才知道,常暮是想办法拉近自己和席蔽语的距离,彭息风是他目前最大的劲敌。就算彭息风和席蔽语之间只存在微乎其微的亲戚关系,可这却成了席府老太太相中彭息风的关键因素。所以对于农晟来说,拉近和席府、和席蔽语的距离,才是他当前最该做的。

这时彭起烟问了句:“农少,你有见过蔽语的哥哥?”

“嗯,前阵子在吴县见过席延呢,当时还不知道席延就是席二的哥哥。回来听我父亲说了,我才知道的。”农晟这话是对席蔽语说的。

席蔽语点点头,拿起笔写上:“他好吗?”

方才农晟脸上深思熟虑的神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早就恢复了平常嬉皮笑脸的样子:“我敢保证啊,你一定认不出他来了!要我说,席延到吴县不是去当官儿的,绝对是去种田的。”

“怎么说?”只要一听到有违常理的事情,彭起烟就特别感兴趣。

农晟一下子得意起来:“每回我见他的时候,他不是扛着把锄头,就是光着两只泥腿儿。那光景,看着都悲从中来!”

常暮突然点评:“农少,你说成语了。”

农晟冲他挤眉弄眼:“要不要再给你念几句酸诗下酒?”

见常暮不再搭理他,农晟又转而问席蔽语:“席二你马上就能见到席延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他好不好啦。”

“马上?”席蔽语愕然。

“是呀,每年中元节,席延都会返家的呀。”农晟挠头,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伟大的事情么?

常暮却一直在旁观席蔽语脸上的神情,从疑惑到恐慌,从恐慌到迷茫,又从迷茫恢复了平静。

☆、少男

御书房。

燃香氤氲。齐申瞥一眼案旁的香篆钟,这才抬眼看向站在下首的常暮,晾他够久了吧?齐申合上手中的奏折:“好不容易进宫来,反倒一句话都不说?”

常暮依旧低着头:“臣想要是惊扰皇上,这罪就该大了。”

“哦?朕怎么就会被惊扰了?”齐申来了兴致。

常暮缓缓抬头,但视线还是保持与齐申平行:“因为臣敢肯定,臣若是说一句,皇上又该逐我出宫了。”

齐申微微眯了眯眼睛:“朕的确有些乏了,过几日常将军再进宫同朕说吧。”

“是。”常暮没有多话,依旧低眉顺眼地站着。

齐申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对立在角落的贴身太监点点头,那太监便紧步上前替他宽衣洗簌。

常暮这时说:“臣告退。”

“这就走了?”齐申说。

“皇上不是招臣回京种田么?可不能荒废了。”常暮顿了顿,就大步走出了御书房。

齐申对着常暮的背影摇摇头,身旁的太监看见,就小声说:“皇上,要招常将军回来么?”

“不必了,招他回来,他不还是那句话?”齐申伸个懒腰。

那太监笑着点头:“是。”

齐申朝里翻了个身:“小东子,朕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那名唤小东子的贴身太监自是知道皇上的意思,笑着答:“奴才看了,反倒觉得是常将军太固执了呢。”

“是吧是吧?”齐申突然一跃而起,“朕说了,让他在京中待两年,那是为他好。隔三岔五进宫在朕跟前晃荡,这不成心跟朕过不去么?不宣吧,又担心他堂堂大将军面上无光;宣吧,朕这火气就直往上蹿。”

小东子垂首笑:“皇上说的是。”

“他怎么就不领朕的情呢?每次开口就是‘回边陲’,唉,真上火!”齐申越讲越激动,一脚踹飞身上的毯子。

“皇上,常将军这是还没想通呢。”小东子冲外头的太监打个眼色,示意拿新的毯子来。

齐申干脆坐起来:“朕不管,留也要把这小子留住。”

马车在常府门前停下,常暮掀开帘子跳下,大步往府中走去。

双城远远地就看到自家爷那张黑脸,有些不敢靠近,见风鸣小跑着跟在常暮身后,急忙一把将风鸣捞过来:“风鸣,爷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进宫晾菜干了呗。”风鸣抹一把额上的汗,大口喘气儿。

双城一想到今日不是他伺候在自家爷跟前,拍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

风鸣瞟他一眼:“又要我替你转达什么?”

“嘿嘿,嘿嘿。”双城奸笑着附在风鸣耳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通。

风鸣听完有些疑惑:“农少又怎么了?而且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让说呢?”

双城也作沉思状:“哪知道呀,今儿爷前脚才进宫,农少后脚就来了。农少那脸啊跟爷现在一样黑,说什么不见咱爷。”

“好笑,哪有不想见还送上门儿来的?”风鸣禁不住笑了。

“有什么好琢磨的?农少这样,不就是想让爷知晓他在府里么?”双城想了想,便说,“等会儿你逮着空儿,看爷脸不黑了,就悄悄地把这事儿给说了?”

风鸣摆摆手,不再跟他废话,小步跑远:“行了行了,我看着办!”

常暮见风鸣这才进来:“慢到这地步?才几天没练就不行了?爷看你这功还练得不太够。”

风鸣想到腿上又要绑一包包的沙袋,浑身哆嗦:“回爷,是双城那小子将小的拦住了。”

“有事儿?”常暮走到案桌旁坐下,伸手拿过一本书。

“没事儿,就是瞎聊。”风鸣挠挠头,见爷这阵势是要看会儿书的,便想退到外间去。

却听常暮问:“农少的事儿?”

风鸣见了鬼似的转头,苦笑:“爷,您知道了?”

常暮依然翻着书页:“这小子不来找我,那才怪了。”

“那……”风鸣问。

“说爷一不小心就知道他来府里了。”常暮合上书,走到床边的榻上躺下。

风鸣知道这是常暮准备要见农晟的阵仗,便应声跑了出去。

常暮常年习武,耳力是极好的,不一会儿就听见有厚实稳重的脚步声,距离房门就几米的地方才渐渐放缓,他闭着眼睛说:“你就得瑟吧,再得瑟一会儿。”

农晟就知道自己在常暮面前从来就是没身价的主儿:“不是你请我过来的么?”

“那我再请你回去?”

农晟见常暮闭着眼睛,不甘地扭臀无声抗议。

常暮睁眼:“还扭?”

“本少爷我心里头就是不舒服了。怎么着,还不让扭了?”农晟一屁股坐到常暮对面,撒起泼来。

“要是能扭舒服了,你那块也就不叫屁股了。”常暮视线移到农晟的屁股上。

农晟摇头晃脑:“粗俗,真真粗俗。你等文人,竟这般粗俗?实在是俗不可耐呐。”

常暮突然对门口叫道:“风鸣。”

风鸣探头进来:“爷?”

“弄点药给农少吃。”常暮说。

农晟跳起来要去掐常暮的脸:“吃什么药啊!”

常暮拍断他的魔爪:“农少的药,农药。”

“好你个小暮暮!”农少七手八脚就要扑上去。

常暮一脚将他踹飞:“小暮暮?再叫一次试试?”

农晟立马在旮旯团成团,再抬起头,眼眶泛泪:“人家再不敢了……小暮暮……”

还没说完,农晟的脸就就出现了裂痕。

“风鸣,你说爷要不要帮彭息风一把?”因为常暮是这么说的。

农晟一个飞刀眼甩过去,风鸣被削走了。农晟嬉皮笑脸:“常将军,咱们才是盟友呢。不过,你怎么不跟我说那彭息风也认识席延的事儿呀?亏我那天还神气得不得了,现在想想脸都黑了。”

“这不已经是黑的了么?”常暮抬手戳了戳农晟的面皮。

农晟气结:“总之一句话。我的事儿,帮不帮?”

常暮不爱搭理他:“什么事儿?”

“就是……就是她的事儿呗。”农晟倒在椅子里扭捏了起来。

常暮玩味:“她?”

农晟突然很伤感地问:“常暮,像我这样的,她是不是看不上?”

“看不上?她又没有多好。”常暮打了个呵欠。

“她哪里不好了?”农晟跳起来。

常暮想了想问:“那她哪里好了?”

农晟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好像就只能容下她一人的好了。”

常暮许是没料到农晟会说这样的话,不过随后就反问:“我可不知道她哪里蕙质兰心,也不知道她哪里高人一等,更不觉得她多迷人。如果一定得说一处优点,那就只能是相貌。农少你说实话,是不是看上她的相貌了?如果是的话,我无话可说。”常暮说。

在农晟印象中,常暮从来没有说过这样长的句子:“才不是呢,这世上美丽的女子多了去。”

常暮问:“那她好在哪里?”

“我说不出,好就是好。”农晟挣扎着。

“既然是好,那为什么说不出?”常暮追问。

农晟气极:“你不会知道的。”

“你说了我才知道。”

“常暮你也得承认,席二她是与众不同的。”农晟对上常暮的眼睛。

常暮声音带上一点戏谑的口吻:“是不同,而且很不同。”

农晟听到这里,还以为常暮终于承认席蔽语的优点,乐的跳起来:“是吧?常暮你也这么觉得吧?”

“就因为她不同?”常暮不答反问。

农晟重新坐回椅子上:“你知道我父亲当年差点就娶了席二的母亲吧?”

“嗯,后来没娶成。”当年这可是轰动京城的八卦,常暮再孤陋寡闻也会知道的。

“我父亲就算成家了,对席二的母亲还是念念不忘。我母亲去世之后,他从来没想过要再娶,他说他从来就不幸福,将来也必然不会幸福。”农晟脑袋靠在桌子上。

常暮没有说话,农晟继续讲:“以前我是不懂的,可现在我懂了。”

“你和席二才见过几面?”常暮说。

农晟看他一眼,无奈地笑:“我父亲也只见过她母亲一次而已,这种事怎么能这么算?”

“你怎么就懂了?”常暮对这种事情是不懂的。

“懂了就是懂了。自从那天从落玉阁出来之后,我就时常想到她,想到她大大方方地站到我面前,想到她淡淡笑着听我说话,想到她写的楷体小字……”农晟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从小就厌文爱武,最瞧不起别人在我跟前卖弄写字念诗什么的,可看到那一张张写给我的纸,我却忽然觉得原来字也可以美得跟人一样。”

“我是个很可恶的人,仗着我父亲的声势到处混到处骗,现在想想还真没做过什么好事……”农晟掰开手指头数了起来,“得知她不能讲话,我原本应该是大肆嘲笑一番的,结果我却没有。她只是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就让我觉得很不一样。”

农晟的眼睛亮亮的:“我跟那什么京城第一才子不一样,不会说话,不会写词,不会念诗,就连基本的礼仪也不懂。可只要是她,我就觉得她不会因为这些就看不起我。”

“我想,只要是她,我就不用改变我自己。”农晟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笑容里盛满了阳光。

常暮是动容的,可是一想到农晟所说的是席蔽语,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农晟看到他摇头,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反对的话,连忙问:“席二是很好的人。”

“我没必要知道她好不好吧?”常暮说。

农晟只好再次强调:“常暮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席二那么好。”

席二那么好。看着农晟像是在维护一件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常暮转开视线:“果然少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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