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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女影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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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绣兰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对，我确定，这就是守宫砂，用喂了朱砂的雌壁虎制作的。别担心，等你嫁了人，自然就会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得不留痕迹的。”
陆楠道：“我不担心，我只是想不通，我的父母为什么要在我的脸上涂这个东西，让我变成丑八怪。”
“也许他们是怕你遇到只贪图你容貌的登徒浪子吧？”
“比我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人家的父母这样做呢？”
“这种方法已经很少有人使用了，一般人都不知道这种办法的。我也是小的时候听我父亲说过，刚刚又查看了西越的古医书才确定这就是守宫砂的。”
不管怎样，陆楠现在是非常高兴，自己不但能说话了，脸上那吓人的胎记，也不过是贞洁的证明。
陆楠开心地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镜子，欣赏自己的容貌，现在看那块殷红，已经不觉得丑陋了。
武绣兰笑呵呵地说：“毕竟是小女儿的心性。每次看你飞来飞去，一点女儿家的娇羞之态都没有，总是会不自觉把你当个男孩子一样去看待。”
“我……”陆楠刚想说自己是个做影卫的，职责就是暗里保护主子的安危，哪有时间做小女儿姿态，忽地想起不能暴露身份是影卫的首要职责，便说道：“我是个习武之人，舞刀弄棒的习惯了。”
“你都学些什么功夫啊，还从没见你练武时是什么样子呢？”
“那我就给您练一套拳脚功夫吧？”
武绣兰很开心：“好啊！”
二人来到院子，陆楠顺手把面纱塞进腰间，她现在觉得脸上的那块红是值得骄傲的，没必要掩藏了。只是以后仍免不了戴着面纱，毕竟做影卫的，怎么能轻易让人记住面孔呢？
看看场地，陆楠站到院子中间，拉开架势，练了一趟蛇拳。
那老尼看着院里的热闹，搬来凳子，叫武绣兰坐在边上观看，自己陪站在她的身后一起看。
陆楠收招站好，来到武绣兰身边，问道：“干娘，我练得好不好？”
“我哪里懂这些？看着招式挺好，就是不知道跟人比武时会不会打得过，别只是花拳绣腿吧？”武绣兰说完开心地笑了。
“您嘲笑我？胖师傅说我的功夫是我们这群孩子里数一数二的，您不信我打得赢别人？”
“我信！干娘逗你玩儿呢。也到饭时了，吃过饭，赶紧回山上吧，别让你师傅担心。”
“嗯，好的，我去帮净空做饭吧。”
武绣兰身后的老尼笑呵呵地说：“不用，我自己就行。”抬眼看见陆楠脸侧的殷红，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看着眼熟呢？也许自己年纪大了，见人多了，在谁的脸上见过相似的胎记吧。说道：“夫人认这位姑娘做干女儿了？”
武绣兰点头。
“那可要恭喜二位了！”老尼开心地笑着。
“咱们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还客套这个做什么？我也是看着楠儿投缘，恰巧帮她医好了哑疾，借着这个人情，就把她赖过来做干女儿了。”
陆楠笑道：“怎么能是赖呢，能有您这样一个娘亲，也是我的福气呢。”
老尼道：“这位姑娘也叫楠儿？还真是巧呢！”
“是啊！真巧。”说着武绣兰拉着陆楠回到屋子里。
老尼嘟囔着“楠儿……”向后厨房走去。
第40章 发声的惊喜
老尼在厨房忙活了一阵，端上来一碟咸菜，一大碗清澈见底的汤，上面漂着几片菜叶。陆楠坐等着她继续上菜，却见她再端上来的只是三个粗面大窝头。
武绣兰说：“孩子，今天认你做了干女儿，按说应该备点好吃的，可是庵里的粮食确实不多了，就这样的饭食，还不知道能坚持几天。明天，我们两个还要去襄城里边化缘，看看会不会运气好点儿，多要点粮食来。”
“夫人，要我说，咱就再厚着脸皮去求求武家老爷吧，他们牙缝里省点儿，就够咱们主仆二人吃上半年了。”
陆楠看着满面哀愁的武绣兰，问道：“武家？襄城的武家吧？那可是豪富啊，跟他们化缘也是应该的，为啥还要厚着脸皮呢？”
武绣兰扯起一个尴尬的笑容，说：“吃饭吧，填饱肚子是要紧。”
陆楠看了看眼前的清汤寡水，想起自己喝的汤药来，问道：“干娘，那你给我喝的汤药，都是你省吃俭用，挤出银子买来的吧？”
武绣兰捧着一碗汤，假装没听见，小心地吹着热气。
老尼擦擦眼角，说：“夫人为了给小姐买药，把她亲娘留给她的一副手镯都当掉了，那可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陆楠喉头哽咽，自己和她素昧平生，她却能为了给自己医治哑疾而倾囊相赠，这武绣兰还真是善良啊。
老尼道：“夫人，要不明天我再去求求后门管事的，让她给武老爷带个信，就说夫人需要他的帮助。”
武绣兰放下饭碗，叹了口气，说：“还是别去碰钉子了，上次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不许再登门了吗？何必非去寻晦气呢？还是去别的大户人家碰碰运气吧。”
陆楠不解：“怎么武家会那么小气呢？上次见他们上山朝拜，可是捐了不少香火钱呢。总不至于见死不救，难为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吧？”
武绣兰说：“唉！如果我们只是不相干的人，也许他们会帮助的，只是……”
老尼接口道：“夫人本就是武家的小姐，血浓于水，别人能见死不救，他们也不应该这样做啊？”
武绣兰无奈地看了看她，说：“他们巴不得我快点儿死掉呢，怎么会愿意帮我这个辱没门楣之人？”
陆楠问：“干娘姓武？”
“嗯，武绣兰。”
“是武家的小姐？”
“嗯，是现任家主武纲的妹妹。哥哥是嫡母所生，嫡母是郡主，我是庶出的，母亲以前在宫里做宫女，父亲是御医，因救国皇帝的命，封了个闲职，现在年岁大了，在家修养。武家的事务，都由哥哥和嫡母做主。”
陆楠深知在这个时代里，嫡庶的分别，那么武绣兰在家不招人待见也是正常的。可是她不能理解武家为何要置武绣兰于不顾，甚至希望她死掉，便道：“好歹也是一家人，他们为什么不肯接济您呢？如果您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岂不被别人笑话？”
“我活着，他们才会被人笑话，我死了，他们就清净了。”
“我不明白。”
武绣兰笑了：“不明白也正常，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年纪能看懂的。早点吃完饭，你还得赶天黑回山上呢。”
陆楠带着一肚子疑问，但是人家不想说，她也没办法。草草吃了几口窝头，喝了一碗汤，便放下筷子告辞了。
陆楠施展轻功回到门派时已经三更了，悄悄潜回住处，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起床准备练功了。春兰洗漱回来，见陆楠还睡得喷香呢，大喊一声：“哑妹！快起床！你昨天怎么回来那么晚啊？水岳庵有什么事么？快起来！”说着过来掀她的被子。
陆楠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说道：“你让人家再睡一会儿嘛！”
“咣当！”春兰手里的木盆掉在了地上。这一声吓得陆楠立刻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呆像的春兰：“你想吓死人啊？”
春兰缓过神来，说道：“哑妹！你会说话啦！是你想吓死人吧？你怎么会说话了呢？”过来搬着陆楠的脸左看右看，似乎她的脸上有她会说话的玄机一样。
陆楠推开她的手，说：“别看了，一会耽误了练功，胖师傅该扣我工钱了。”
“哑妹！不！不应该再叫你哑妹了，你大名叫什么来着？总也不叫都忘记了，让我想想。”春兰一副搜刮记忆的表情。
“陆楠。”陆楠懒洋洋地答着，下床穿鞋。
“对！是这个名字，陆楠。哈哈，你竟然会说话了，一会儿出去跟他们吼两嗓子，还不得把柳芽吓尿裤子啊？”
“春兰，快帮我把被子叠起来，我得洗漱去了。”陆楠拿起毛巾和木盆出去了。
春兰还没从惊喜中醒过来呢，根本没听见陆楠的话，自语道：“哑妹不哑了！她怎么这么多惊喜啊，突然之间会写字，突然之间又会说话了。诶～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会说话的哪！”说着追出门去了。
春兰追着陆楠的屁股后头问她为啥会说话了，把二营的影卫们都给吸引过来了。陆楠就是一声不吭，样子像极了春兰在说梦话。
“哑妹，不对，陆什么来着？”春兰又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
“陆楠。”武恩念在一旁接口道。
春兰笑眯眯地道：“对对，陆楠，那我应该叫你楠儿，楠儿，你再说几句让他们听听呗。”
陆楠微笑不语。
武恩念看了众人一眼，道：“都别看了，快准备准备练功吧，明天师傅要检查功课的。”
众人都悻悻地散了，只有春兰还拉着陆楠的手说：“楠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呢？说给他们听听啊，我很想看看他们吃惊的样子呢！”
等众人都离开得远些了，陆楠悄声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会说话的事情。”
春兰故意大声道：“你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你会说话的事情啊？”
“小声点儿。”
“为什么要小声点儿啊？”
众人又都竖起了耳朵凑过来。
见成功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春兰故意绷起脸，说：“楠儿，你要是还拿我当朋友，就别让大家以为我在撒谎。”
陆楠没办法，只好说：“行了，我会说话了，我昭告天下总行了吧？小气鬼！”
春兰见陆楠终于说话了，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道：“嘿嘿！就知道你不会甩了朋友的，我也是为你好嘛，会说话了是好事，好事就应该让大家都知道。”
第41章 越发没规矩
众人都被陆楠突然之间会说话的事情闹懵了，桃花和柳芽也走过来扯着她的手，一齐问她是怎么突然之间就会说话的。
陆楠想到了武绣兰喝的清汤，吃的粗面窝头，便说：“这本来是个秘密，我本不想说的，但是你们和我的关系如此密切，就不瞒你们了。山下有个水岳庵，你们知道吧？”
众人点头说知道。陆楠故作神秘地说：“那里边住着一位避世的女神医，就是她给我治好的，不过她不想因为替人看病耽误了修行，所以让我替她保密的。你们听了就全当没听见啊，谁也别往外说。”
她不说这是个秘密的话，也许别人真的只关注她会说话的事，而淡忘神医的医术。陆楠一说神医不想透露自己会治病的事情，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没用上一天功夫，满岳阳山的活人，都知道山脚下的水岳庵里住着一位神医的事情了，而且医术被夸得神乎其神。
正赶上今天是初一，岳阳殿里有人上山朝拜。回襄城的时候，就有好事的人顺道去水岳庵里逗留一下，瞻仰一下神医的容颜。也有半信半疑的人，试着请神医给诊脉。有些心善的，还留下香火钱，以求结个善缘。
武绣兰本就是个医术不错的，为人又绵软心善，有人请脉，她也不推辞。凭着多年的医术积淀，那些求诊脉的人都觉得她的诊断非常对。也有求药方子的，武绣兰就根据对方的衣着，开出适当价钱的药单子。
没出五天，满襄城的人都知道，东城外有个水岳庵，里边住着女神医。来看过病的人一传十，十传百，添枝加叶，越传越神。
半个月的功夫，来水岳庵求看病求上香的人，就把门口石阶上的青苔给踩没了。再后来，还有人出资修缮水岳庵，帮忙塑佛像，很多到岳阳殿上香的香客，都会先来这里上一柱香，武绣兰的小庵堂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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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楠会说话以后，胖师傅更省心了，所有该师傅干的事儿，全扔给武恩念和陆楠两个人了。以前他还定期检验二人代传武功的成果，现在把他懒得，并不是每一阶段都来检查。他美其名曰：“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该教的我都已经教了，剩下的就看个人悟性，勤加练习即可。”
武恩念和陆楠对大家的要求也很严格，每天天不亮就叫影卫们起床练功，白天的训练任务也排得满满的，睡前还监督大家练气。影卫们简直把武恩念和陆楠当成了师傅，直接忽略胖师傅的存在。
这一日，又到了武恩念和陆楠去绝壁洞天照顾陆辕的日子。二人来到这里，各自忙着自己分内的事情，陆辕坐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忙来忙去。
待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陆辕问道：“你不是会说话了吗？怎么没听见你说一句话呢？”
陆楠吃了口菜，看了陆辕一眼，没出声。
“武恩念，她真的会说话么？”
“回二少爷，是真的，只是她似乎还不习惯多说话，也许是憋得太久，忘了该怎么说话了。”
二人相视而笑。陆楠“啪”放下筷子，说道：“饭堵不住嘴！”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和陆辕之间，完全没有主仆的样子。
自打知道她可能是江家被挤下位的嫡出女儿，陆辕也不计较。在他有意无意的纵容下，私下相处的时候，相比于武恩念，陆楠可是越来越没有规矩可言。
“哈哈！如果说饭堵不住嘴，那只能证明你做的饭不好吃。”陆辕说着，提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品尝着。
武恩念说道：“嗯，这饭菜的质量越来越差了，难为二少爷还能下咽。”
陆楠把两盘子菜拉到自己眼前，说：“那你们二位就别勉为其难了，我一个人吃。”
像商量好的一样，陆辕和武恩念一人抢回一只盘子，把菜直接扒进饭碗里，这回陆楠没菜可吃了。
“你们！太过分了！不是说不好吃么？为什么一点都不给我留？”
二人都端起碗来吃饭，似乎谁都没听见她说话一样。
忙乎了这么久，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去吧。陆楠想起了山上的野鸡，如果烤着吃肯定很香。吸吸口水，饭碗一推，飞身像绝壁上方窜去。
陆辕放下饭碗，说：“跟上，去看看她干嘛去了？”
“是！”武恩念答应一声，放下饭碗，紧随陆楠而去。
片刻，武恩念回来向陆辕禀告：“回二少爷，她正在树林里抓野鸡。”
“哈哈，这丫头。走，我们也去逮点儿野味来尝尝。”二人脚尖点地，三两下窜上山顶，不见了踪影。
傍晚，山坳的空地上，燃起的篝火上，架起了铁签子，穿着野鸡野兔，还有鱼。篝火旁，二男一女围着野味，有说有笑。
陆辕笑眯眯地说道：“武恩念，去拿坛酒来！”武恩念应声而去。
陆楠撕着鸡腿说道：“我酿的果酒是不是也可以喝了？我可不要喝烧酒。”
陆辕歪头看看一手油的丫头，说道：“那你去酒窖看看吧。顺便带几个大碗来，最好再拿个刀子来。”
“还用刀子干嘛？搞得那么斯文，用手撕着吃多香啊。”陆楠说着，起身离开。
当一切就绪，几个人大快朵颐的时候，胖师傅出现了，远远就传来了他的大嗓门：“你们俩可真行啊！躲在这里陪着二少爷享口福，怎么不去叫师傅一声？亏得我巴巴的来给你们俩要工钱。”
“要账的又来了。”陆辕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大口：“你还真准时，又来拿钱了！”
胖师傅说：“二少爷，就不说他俩帮陆家教影卫这事，单说这俩孩子给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您就应该给工钱，是吧？”
陆楠听明白了，原来胖师傅每月给她和武恩念的工钱，是从陆辕这搜刮来的。
陆辕说道：“嗯，是该给工钱的。你也挺辛苦的，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吧。这批影卫的功夫学得怎么样了？能出师了么？”
“这批孩子的底子还是很不错的，学得很快，现在已经差不多了，估计再有个一两个月，我这个当师傅的，就没什么可教的了。剩下的，就得靠他们自己加深功力了。”
“哦，那我们就暂定三个月后离开岳阳山。你可得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啊，我希望这批影卫是陆家最优秀的影卫。”
“二少爷您就擎好吧，这工钱？”胖师傅小眼珠提溜乱转。
“小气，我什么时候少付银子了？快坐下喝酒吧，冲着你刚才这话，就该先罚你三杯。”
陆楠起哄道：“对，该罚，还说我们有好吃的不想着师傅，再加罚三杯。”
“我来倒酒。”武恩念也来凑热闹。
襄阳子假愠道：“这俩孩子，师傅可是来给你们要工钱的，还罚我酒。不怕我喝多了，忘了要银子的事儿啊？要喝咱们一起喝！”
众人举起酒杯，都干了。
第42章 矛盾现端倪
几人一直喝到半夜时分，胖师傅大着舌头告辞了，陆辕留他暂住一夜，他推辞着不肯，武恩念便起身送他回师门了。
陆楠又陪着陆辕喝了一会儿，二人收拾好东西各回各屋去休息了。
第二天陆楠回到师门，武恩念正在检验大家的练功成果，陆楠打了声招呼便回房间补觉去了。
练功休息的空档，桃花和柳芽坐在一起，桃花愁眉不展地盯着转来转去的武恩念。柳芽拉了拉桃花，说：“桃花姐，你发现了没？营长和副营长经常一起消失，又一起回来，他们干什么去了？”
这正是令桃花感到疑惑的问题，可是她又没办法问，她跟陆楠的关系已经越走越远了，不再像刚进陆家的那段日子亲密无间了。
“谁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爱干什么干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桃花赌气似的说道。
“你们俩不好好练功，在这儿嚼什么舌根呢？”春兰走到她俩身后问道。
桃花没好气地说：“我们说什么用得着你来管么？你算什么东西？整天跟在副营长屁股后头，还真拿自己当碟菜了！”
“你！”春兰气得语结。
“桃花姐，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柳芽在一旁劝道。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桃花不服气。
“谁干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你把话说清楚！”春兰质问道。
“我又没说你。谁干谁清楚，用得着说清楚么？”
春兰撸胳膊挽袖子，拉开架势道：“今天你要不说清楚，我非修理你不可！”
听见吵闹声的武恩念，向这边看了看，指着一个影卫道：“十六，快去把副营长找来，姑娘家家的，这像什么样子！”
没一会儿，陆楠便出来了，正看见春兰和桃花两人像乌眼鸡似的互瞪着，战火一触即发。
“行了！你们俩都多大了，还吵架？要吵找个没人的地方吵去。丢不丢人啊！”陆楠想息事宁人。
偏偏桃花不想让她做和事佬，阴阳怪气道：“是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干什么事都不会丢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又冲着我来了？”陆楠看着桃花不明所以。
“我怎么就冲你来了？干丢人的事才需要躲起来，我又没偷人，干嘛要躲起来？”
“你说什么呢？挺大个姑娘，怎么什么话都说呢？”春兰接话道。
“如果没偷人，为什么总是偷偷摸摸的呢？做了的人不怕丢人，我说说怎么了！”桃花斜眼看了陆楠一下。
陆楠想明白了，桃花是不是看上武恩念了，自己经常和武恩念一起去山坳里，被她疑心去干坏事了。
陆楠笑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别人的鼻子底下，爱说什么说什么。春兰、柳芽，赶紧去练功。”
春兰愤愤地看了桃花一眼离开了，柳芽露出不解的样子，想和桃花说话，又憋回去了，跟着春兰去练功了。
待她二人离开，陆楠说：“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憋在心里怪不舒服的。”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桃花嘟着嘴巴也走了。
看着她醋缸洒一地的样子，陆楠笑着摇了摇头。
一旁的武恩念见陆楠劝散了三个人，稍稍松了一口气，招呼影卫们继续练功。
吃过晚饭，陆楠到外面透气，想着如何解开桃花心里的结，毕竟自己跟武恩念没什么关系，白让她误会自己有些犯不上。
正琢磨着呢，武恩念走过来了，跟陆楠打招呼：“你也出来透气的？”
“嗯。桃花似乎喜欢你呢。”
“可是我不喜欢她。”
“她误会我们两个去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了，似乎很讨厌我呢。”
武恩念没有说话，笑眯眯地看着陆楠。
沉默了一会儿，陆楠道：“对了，你不是一直叫我丑八怪吗？我从山下的那个女神医那里知道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脸上这个根本就不是胎记，是守宫砂。等我嫁了人，它就消失了，所以，我根本就不算是丑八怪。”
武恩念张大嘴巴，说道：“你才知道那是守宫砂？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
轮到陆楠惊讶了：“这么说，你早就知道？”
“当然知道，这是一种古法，近乎失传了，谁知道你的家人是从哪里知道的。只是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给你抹到脸上，多有碍观瞻啊！”
“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陆楠落寞地说道。
“也许，他们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不是贪图你的美色，而是真正爱你的人。”
“我干娘也这么说，可是我更相信他们是非常恨我的，一种直觉，女人的直觉。”
“干娘？你什么时候有干娘了？”武恩念问道。
“忘了告诉你，山下水岳庵里的女神医，治好我的哑疾的那位，要认我做干女儿，我答应了。”
“那要恭喜你啊。”
“谢谢！她现在的生活很清苦，听说她是襄城武家的女儿呢，可是家里人不肯认她，她现在快要连饭都吃不上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武恩念露出不解的样子。
“我想帮帮她。”
“怎么帮？”
“劫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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