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影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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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干净？陆楠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敢问恩人叫什么名字？珠儿该怎么称呼您？”

见小丫头问自己的名字，陆楠有些犹豫，最后决定跟她一样，隐去姓氏，便道：“珠儿？真好听。我叫楠儿，如不嫌弃，就叫我楠姐姐吧。”

“嗯，楠姐姐。我们这里有很多空房子，您随便住。只是……”小姑娘一脸的窘色，似有难以启齿的话。

略一转动心思，陆楠便想明白了，房子是不动产，他们有。他们没有的是银子，那么吃饭可能就成了问题，八成这孩子想告诉自己“管住不管吃”吧。冲着她一笑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忙，每天可能会很早就走，很晚才能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们？”

珠儿开心地笑道：“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其实我们府里看着挺大，也没什么可偷的，从来夜不上锁的。”

看来自己是猜对了，这丫头是担心自己跟他们一起蹭饭啊。陆楠又笑道：“我看，还是按市价给你房租吧，二两银子实在太少了。”陆楠可不想占人家便宜，直觉这户人家有什么悲惨的故事，虽然做不到雪中送炭，但她也不想落井下石。

珠儿显然对陆楠的好意很感兴趣，眼睛烁烁放光，露出一口小白牙，说道：“你真是个好人！那就按市价吧，八两银子一个月怎么样？”珠儿一脸探寻地望着陆楠。

陆楠也不知道市价房租到底多少银子合适，不过这么好的住宿条件，宽敞的院子，花园凉亭的，得算是别墅级别的吧？八两银子一个月，是不太少了点儿？好一点儿的客栈雅间儿，住一晚上就要一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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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身世谜团　第17章　府尹来告状

珠儿见她犹豫，眼神黯淡了下来，说道：“楠姐姐，我也不清楚市价是多少，你要是嫌多，就给六两吧。”六两省省花，也够他们四个人生活了，他们太需要稳定的经济来源了。

“别，还是八两吧。”自己在陆家的月银都有二十两。对了，以后没月银了，自己攒的那几千两银子也得省着点花才行。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陆楠也没得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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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楠姐姐你太好啦！这样小少爷就有钱抓药了，胖婶也能给小少爷做点好吃的了，忠伯也不用天天跟那帮忘主的奴才吵架了。”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陆楠刚刚升起的悔意消失殆尽，也笑了。这宅子这么大，是不是考虑帮她们谋条生路？这念头一闪即过，自己还有太多事情要做呢，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

“小少爷得的什么病啊？”陆楠想起她刚刚说的话。

珠儿有点落寞，说道：“是惊吓，现在已经好多了。开始的时候都不知道吃饭，还经常尿裤子。听马大夫说，最好早点找个经验丰富的大夫给瞧瞧，太晚了容易留下病根儿。”

“这么严重？他病了多久了？”陆楠露出惊疑的神色，看样子，这孩子的家人应该是忽然之间全部死掉的，要不他怎么会得了惊吓？

珠儿看了陆楠一眼，就在陆楠以为她不想说的时候，轻轻吐了几个字：“三个月了。”或许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珠儿抬头笑道：“楠姐姐，时间不早了，你快点休息吧，我还得去给小少爷熬药呢。”

陆楠也确实累了，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直到现在，她还犹如在梦中。洗漱干净，便收拾一下床铺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楠被一阵敲钟似的吼叫声吵醒。

“你怎么能随便让生人住进来？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出去？”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

珠儿的声音响起：“忠伯！我跟你说了，她是个好人！你不能进去！楠姐姐在休息呢。”

怎么？还要闯自己的房间？陆楠一惊，吓跑了所有瞌睡虫，赶紧爬起来穿衣服。下了地穿上鞋，一头乌发还没来得及拢一拢。如瀑布般垂至腰间。敲门声已经响起，确切地说，是砸门声。

陆楠连忙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眼前的人吓了她一跳，不自觉地连退了两步。珠儿拦着的是一名魁梧的汉子，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吓到她的是那张脸，布满了刀疤。扭曲了五官。

也许是对自己带来的恐怖效果很满意，来人的怒气削减了不少。冷冷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我……”陆楠明显感觉到眼前的人释放出的气场很强大，给她造成了压力，不想对他说实话，竟一时语结。

“哎呀，忠伯。你吓坏楠姐姐啦！”珠儿冲着这个男人嚷道。

“珠儿，你还太小，性子又单纯。忠伯也是怕你被人骗。”这个男人耐心地对着珠儿解释着，似乎初来时的怒气不见了。

陆楠胆子并不小，只是这张丑脸出现得太突然，说话间早就恢复了冷静。抱拳施礼道：“老人家您误会了，小女子投亲不遇。幸与珠儿有缘，承蒙不弃。引至此处。若您觉得不方便，我这就离开。”她平时并不这样说话，只是要取得眼前这个大老粗的信任，就得显出自己谦谦君子之态，才故意说得这样文绉绉的。

见她要走，珠儿不干了，那可是她们四个人饭钱的保障呀。一推忠伯道：“忠伯！你怎么能这样？要是没有楠姐姐，小少爷八成昨晚就烧昏过去了。人家一片好心，愿意帮助我们，你为啥非怀疑人家？就咱们现在这个家，有什么好让人图的？”

珠儿一怒，轮到忠伯语结了：“我……你……算了，就在这住下吧。咱们这个家，确实没啥让人好图的。”

陆楠一抱拳：“谢老人家信任。”忠伯还了一礼离开了。陆楠看见他的手上也满是恐怖的疤痕，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定是有过惨痛的经历，所以才不相信别人的吧？

珠儿进了屋子，随手带上门，说道：“楠姐姐，你别介意，忠伯就是这样的人，说话不管不顾，但他没坏心。”

陆楠一笑：“没关系的，他也是怕你不小心把坏人领家里来。”

待珠儿离开，陆楠扮了个男装，出门去了。先找了个地方垫了肚子，接着便专往人多的地方凑，想要打听陆家的消息，除了市井这条路，她没有别的选择。

转来转去，她来到了“悦香楼”。这次没有去中央的高档桌子，而是选择了一个角落，点了一壶。

果然，陆家人被收监的消息传播得很快，从周围人的谈话中就可以知道，这是近期的热门话题。只是，有用的消息太少了，都只知被收监，说得添油加醋，却不知因何被收。

坐了半天，陆楠听到了几个版本，最让她怀疑接近真相的版本，是宫斗引发朝堂争斗版。无外是说江皇后生的嫡六皇子长大了，但陆皇贵妃生的大皇子为长，对于立储，朝堂上有两种声音，一种支持陆家要求立长，一种支持江家要求立嫡。引发了江陆两家的明争暗斗，最后陆家被江家陷害，说是与西越私通，惹怒天子给收了监。

陆楠听了这些消息不禁皱眉，按说立储之争，皇帝通常情况下会让其相互制衡，不到最后时刻是不会杀掉一方的。难道说立六皇子为储的事已经定下了？那个六皇子不过十四五岁，也并未听说有多高的天资，多大的建树，皇帝应该不会这么快把宝押到他身上才对。

那还能有什么事情让皇上急于杀掉陆家的人呢？思考了半天，陆楠眯了眯眼，是了，应该是江家奏的本戳中了皇上的痛处。

陆家拥兵在与西越交界处，一直相安无事，且民间多有商务往来，皇上这是真怕陆家与西越国联合啊。一旦陆家得到西越的支持，胁兵逼宫，大皇子已到而立之年，拿下他这把老骨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算皇上已经五十多岁，也不希望太快交出执掌天下的大权的。六皇子尚小，暂时让他占了上风，以后一样可以打压，而大皇子则到了不得不挫的时候。从他虽处置陆家却不动陆皇贵妃便可得知，他不想绝了大皇子的所有念想，只是帮他剪剪指甲。

这么一分析，陆楠发现，陆家并不是必死无疑，如果真的有人求情，也许皇帝会考虑只收了兵权。但是这个求情的人，一定不能是陆皇贵妃。估计，朝中见风使舵者辈出，躲陆家还来不及，谁会冒险去搏皇帝的真实心思？且不说陆家就算活命也没了多大的价值，单单江家和武家的势力明显高涨，谁愿意赶这时候去触这个霉头？

也许皇上也早就算准了这一步，所以只杀陆家的人，将所有仆人遣散，这样也能让人怨气少点儿。

明摆着皇上系的不是死结，却没有人愿意帮陆家去解，陆楠真是百爪挠心。眼睁睁看着一批本可以不死的人去死，还真是不太舒服。可是她一个死契的奴才能去求谁帮忙呢？江家、武家？他们正巴不得陆家死得一个不剩呢。那些个能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的大臣，她又一个不认得，这可如何是好？

忽地旁边人的闲谈再次闯进了陆楠的耳朵。

“听说了吗？陆家其实也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并不像外面传的多么仁义。前阵子听我兄弟说，襄城府尹李大人进京告状来了，说是去年陆家二少爷在襄城纵人行凶，还抢了他的儿子，求圣上主持公道呢。把圣上气够呛，派人去查了，还真是把李大人的儿子给夺了。本来说要秋后问斩陆家的人，结果给提前到下个月了。”

“啊？这么说陆家人没几天活头儿了？”

“可不，满打满算还能活二十几天。”

陆楠的脑袋嗡的一声，那个祸是她闯的呀，怎么也扣到陆家头上了？看来江家和武家是非要将陆家置之死地而后快啊！怎么办？陆楠无法淡定了，原来自己也是谋害陆家的一份子，虽说不是主动的。

心烦意乱的陆楠喊了伙计来结茶钱，付过帐后便往外走，一时没注意，走得太急，险些撞到正要进茶楼的一位公子身上。

多年的练武习惯，让陆楠本能地一扭身子，想要躲开来人。却不曾想身后一位送开水的伙计正巧路过，让陆楠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正着。

伙计来不及反应，只是本能地自保，让开水壶远离自己。他是躲开了，撞到他的陆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壶嘴喷溅出来的热水结结实实地浇到了陆楠的胳膊上。

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开水烫啊，毕竟是血肉之躯，开水泼上手臂的一瞬间，陆楠“啊”地惊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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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身世谜团　第18章　巧遇三皇子

伙计见自己提的开水烫了人，当时就吓傻了，咣当丢掉了水壶。陆楠一跳躲开，险险躲开二次伤害，冲着伙计瞪起了眼：“你烫我一次还不够啊？”

这个伙计才来茶楼两天，年纪只有十一二岁，本来烫了人就吓够呛，被陆楠一凶，当时就哭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这要是丢了差事，上哪儿吃饭去啊？

一个大男孩当着众人的面掉眼泪，陆楠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别哭了，我又没让你赔。下次走路小心点儿。”到底是谁走路不小心闯的祸啊？

小伙计一个劲儿地点头，见陆楠没揪着他不放，胆子大了不少，拣起地上的水壶，说道：“这位姐姐，我给你找点儿烫伤药吧。”

“姐姐？”陆楠瞧了瞧自己的打扮：“我看起来很像姐姐么？”

小伙计认真地点头：“嗯，不光看起来像，听声音也像，你还有耳洞。”

陆楠有些垂头丧气，看来自己还是缺少一点英气，春兰扮男装时就没被人怀疑过。

“这位姑娘，别光顾着说话了，烫伤要抓紧处理，不然留了疤痕就不好看了。”那位差点被陆楠撞到的公子也开了腔，他还被陆楠和伙计堵在门口没进去呢。

陆楠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抬头细看这张脸时，瞬间惊呆了。心道：这古代不光皇上微服私访，难道皇子也爱玩这玩意儿？眼前的人正是前几天刚进京时在街上偶尔见了一面的三皇子，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的便装。往他身后瞧了瞧，只跟了一名低眉顺眼的小厮。

三皇子也顺着她的目光向后看了看：“姑娘在找什么？”

“没，我，哎呦，还真疼。”被烫的地方已经从麻木中渐渐恢复。疼痛感瞬间袭来。

“我这就给你找药去。”小伙计一溜烟儿找药去了。

三皇子冲着陆楠微笑点头，绕过她奔着楼上走去了。

陆楠寻了个不碍事儿的地方，坐着等伙计送药。伙计没来，倒是茶楼外又进来一个熟人。见此人进来，陆楠下意识地低下头，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来人四下瞧瞧，奔着楼梯走上了二楼，进了三皇子刚刚进的雅间。

左右看看，刚刚看自己热闹的茶客们已经转移了注意力，陆楠轻手蹑脚地跟上了二楼。一闪身进了隔壁，耳朵贴在隔板上。

“你几次三番想见本，呃。想见我，到底所为何事？”说话的是三皇子，听口气不太开心。

“启禀三……公子，属下是想跟您说说陆家的事儿。”这人就是刚刚吸引陆楠过来偷听的人，她的“父亲”。江家二当家的。

“本公子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斗争，也不想支持任何一方，你打错算盘了。”三皇子不耐烦地回道：“要知道你就为了这些事儿，本……公子就不出来见你了。”

江大人呵呵一笑，道：“三公子，都知道您不喜结交权贵。所以也不敢硬赖着登门拜访，很感谢您赏脸出来一聚。”

“你的废话有点多了。”三皇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其实我不说您也清楚，陆家此次是咸鱼难翻身。襄城府尹添的一把火。让刑期提到了下个月，如果您再动动手指，帮个小忙，想必明天就可以送他们归西了。”

“哼！”三皇子冷哼一声道：“我说过，我不会参与此事的。”

谈话陷入了僵局。正当陆楠以为这场谈话就要在不愉快中结束时，三皇子又开了腔：“我倒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选中我来加一把火？”

“这……”以为还有转寰余地，江大人笑嘻嘻地说道：“您的才华有目共睹，可是大……公子拦在您前边，您甘心么？”

三皇子笑道：“难道是六弟不甘心了，才让你们急于演了这样一出戏？”

“您多虑了，不是这样的。实在是陆家作恶多端，竟然感谋……只是这样的大罪都不能将陆家连根拔起啊。若不是李大人凑巧来京，报了陆家仗势欺人的案子，要真等到了秋后，这半年时间，得多大变数啊。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我们想让三公子帮个小忙，也是替三公子着想啊。”

“哦？那你说说打算让我怎么帮？”三皇子似乎突然间充满了兴致。

江大人放低了声音，陆楠发动耳力仔细听，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大概。他说前几天陆家派了两波儿死士分别去江家和武家行刺，一共折损了八个人，武大人受了伤。但是没有证据证明那些人是陆家派出来的，他们没办法将此事托出来，想借三皇子的口跟皇上闲聊几句。

待他说完，三皇子哈哈大笑，笑够了说道：“若真如你所说，这是陆家派出来的死士，那他们家养的死士还真够笨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枉他们家花了那么多银子。”

江大人解释道：“是赶巧我府上有些江湖朋友在，才没叫他们得手。武大人府上也住着一些朋友，只是去得晚了些。”

陆楠听得心一沉，这什么时候派的任务，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春兰有没有去？自打离了康城就没见过她，真的该跟她联系一下了。正琢磨着，隔壁的三皇子又说话了。

“想必细究起来，你们家也不是清白的吧？不知道如果晾出来，会得个什么结果？”说完，一阵拉凳子声，接着是开门关门声，看样子三皇子走了。就在陆楠以为江大人也走了的时候，隔壁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

陆楠突然涌上恶作剧心理，推门出去，站到隔壁间门外，清清喉咙，学着三皇子的声音道：“你不服气？”

只听屋里噗通一声，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道：“三公子息怒！”陆楠憋着笑轻手蹑脚地快速跑下楼。心道：你自己跪着反省一下吧，姑奶奶不陪你玩儿啦！

快速地跑出了茶楼，才意识到自己的胳膊还疼着呢，掀开衣袖吓了一跳。小臂一片红肿，还起了两个水泡。烫伤不能捂着，便把袖子挽起来，露出小臂。瞧了瞧满街捂得严严实实的人，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又放下袖口，尽量不让衣服贴到肉上。

陆楠伸着脖子踮起脚，想看看三皇子往哪边走了，刚巧看见那个淡青的身影转过街角，便快步跟了上去。听刚才的对话，他是中立的，那就有机会拉过来。凭他在皇上面前说上一句话，兴许能保住陆家人的命呢。

刚跟过去，就见三皇子进了一家布庄，陆楠刚跟到布庄门口，三皇子又出来了，差点撞到。

三皇子一笑：“哎，又是你。你的手臂好点儿了么？”

刚刚他是见了伙计去拿药的，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没上药跑去偷听了。陆楠稍稍往后藏了一下被烫伤的左臂，说道：“已经不疼了，不疼了。”这话说得多亏心啊，谁疼谁知道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能跟他攀谈几句，说说陆家的事。

陆楠正搜肠刮肚想着泡美男计策呢，跟着三皇子的小厮说道：“公子，咱们该回去了，回得晚了叫夫人担心。”

这哪是催人回家啊，分明是提示他别勾三搭四啊！这小厮还真看得起自己，就自己这样的，脸上顶着一快红记的丑丫头，也能入得了三皇子的法眼么？难道三皇子好色？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睛，黑白分明，不像酒色之徒。那就是家里养了一只爱喝醋的河东狮，嘱咐小厮随时帮着掐桃花。这样的男人最讨厌束缚了吧？尤其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看样子还真不能主动往上贴，那样只会让他反感。

陆楠一侧身，让开路，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公子走好，后会有期。”

三皇子一愣，随即又笑了：“可是我还不想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听说千卉园的樱花开了，我还没去看呢，过几天就该谢了。”

“樱花？这里有樱花？”陆楠诧异地问道。那玩意儿不是小鬼子的东西么？难道这个世界是鬼子的祖宗时代？

“姑娘知道樱花？那可是海外进贡来的，这千卉园里的樱花，栽了三茬才活下来。”三皇子似乎兴致不错。

哦，原来是进贡来的，看来自己多虑了。如果一起去赏花就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

“千卉园在哪里？真想去看看樱花，一定很漂亮！”陆楠说完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一大片粉色而已，花儿还是要各色争鸣才好看。

“姑娘不是本地人？”三皇子疑惑地看着她。

陆楠将脸上装出来的兴奋换成落寞，说道：“小女子进京投亲来的，可是已经找了好几天，还是没找到。再找不到，我就得去街头要饭吃了。”

“找不到亲人就回家去嘛，一个姑娘家，怎么好蹲到街头要饭吃？不怕被坏人拐走了？”三皇子像规劝逃家少女一样苦口婆心。

陆楠努力酝酿出哀伤的情绪，把昨天听来的故事用到了自己身上：“我没有家了，父母刚刚离世，家就被叔伯们霸占了，还要把我卖了。我偷偷跑了出来，本想着来京城找到舅舅，回去帮我主持公道。”

三皇子似乎信了她所说的，便问：“你舅舅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也许我可以帮你。”

三　身世谜团　第19章　河东狮生疑

见三皇子竟然信了自己的胡诌，陆楠反而有些装不下去了。想到绝不能前功尽弃，便深吸一口气，压下想笑的冲动，说道：“听娘说，舅舅是生意人，十几年前来的京城，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故意没提名字，因为除了那个真舅舅武纲，她还没编出别的名字来，万一赶巧不巧碰到重名的就不好办了。尤其武纲的大名太响了，她担心三皇子直接把她领去见他。

三皇子只当她戒心重，故意隐藏亲人的名字，想想也就释怀了。但是对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同情心已经生出来了，便道：“你刚刚说你想看樱花？如不嫌弃，跟我一起去吧。来顺，去叫辆马车来。”

那小厮一脸的苦相，说道：“公子，咱们真得回去了，否则小的，小的……”

“夫人可以处罚你，本公子就不能处罚你了么？叫你去你就去，磨蹭什么？”三皇子冷了脸，那个叫来顺的小厮抽抽着一张脸找马车去了。

陆楠心道：看样子猜对了，这三皇子的媳妇儿应该是个厉害角色，难怪这三皇子出来了就不想回去，谁愿意守着个母老虎过日子？不知道趁着赏花的机会跟他套套近乎，能不能求他帮陆家说句话？可不能浪费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千卉园远吗？听这名字里边应该有好多花吧？一定很漂亮。”陆楠摆出星星眼，生怕三皇子变卦不带她去了。

“不远，坐马车半个时辰就到了。”三皇子松开微锁的眉头，露出一个笑容。

不多时，来顺带来了一辆马车，三皇子带着陆楠上了车，来顺跟车老板坐在车厢前边的车沿儿上。

“你住在哪里啊？赏完花我送你回去。”三皇子问道。

琢磨着梁家的状况，陆楠直觉不能说实话。便道：“一间小客栈，离这不远。”

一路闲聊很快便到了地方，一下车陆楠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