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影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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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寄宿在梁府的陆楠被他这样一说，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梁王殿下哪里去不得呢？”

三皇子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你是个泼辣爽快的姑娘呢，不想也有这样柔顺的时候？你若在内人面前柔顺些，也不至于吃了明亏。快起来吧，虽是夏日这地上也是湿凉的，小心坐久了坐出病来。”说着一只手伸向陆楠。

陆楠也没多想，拉个手算什么大事么？便将自己的手递给他，顺着他的拉扯站了起来。可是，起来后才发现，这梁王殿下离自己也太近了些吧，站起来时，额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感觉到他呼出的酒气都扑到了脸上，痒酥酥的。

这种暧昧的气氛让陆楠感觉窘迫，瞬间产生的想法便是退一步离他远些。只是心里一急便忽略了身在池塘边缘的事实。一脚踏过池塘边缘，身子向池塘方向张去。

这要是那些个大家闺秀，本能的就得去拉扯三皇子，以避免身子掉下去。陆楠从小就没过上一天大家闺秀的日子，再者也从没想过要对三皇子投怀送抱。所以，她的本能反应就是采取自救。在她张开双臂努力掌握平衡的一刹那，三皇子伸出结实的大手搂住了她的纤腰，顺势将她带向怀里。本是要躲开的，这回更近了。

被三皇子固定在怀里，陆楠停止了挣扎。回头看了一眼池塘，想着这要是真掉下去，凭她的本事倒是淹不死，可是当着三皇子的面弄湿自己是不是不太好？等等，现在什么情况？竟然被他搂在怀里。比弄湿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吧？

陆楠自打来到这里就没有被培训过三从四德，也没被逼默写过《女诫》、《女训》什么的，除了“誓死效忠主人”这一条后加的概念外。在她的意识里还保持着二十一世纪新女性完整的思想体系。但是，注意了，这里说的是但是，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她也知道这样的月色下。这样的荷塘边，这样的孤男寡女抱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肯定是小青年儿在谈恋爱啊，你就跟别人说出花儿来，说这只是个巧合，这只是个意外，谁信哪？只能越描越黑。总不能告诉人家都是月亮惹的祸吧？

梁耀的话回想在耳边——“你是三皇子妃”，陆楠一下子回过味儿来，她才不要做什么三皇子妃。等着那个被她挤下嫡女位置的妹妹来害死她？都知道下场了还往那儿走，又不是脑袋让门给挤了。

虽然这个怀抱挺结实也挺温暖的，陆楠不敢贪恋，本能地一推三皇子，嘴里说着：“不要！”

听到这句话后。三皇子的额角瞬间冒了冷汗，心道：我这是救你好吧？搞得好像我多饥渴似的？

PS：某舞：你敢说你一点儿杂念都没起么？敢么？

陆楠的话一出口的瞬间。三皇子便抽出一只手捂上陆楠的嘴，速度之快让陆楠汗颜。看来这三皇子是练家子，功夫还不浅的说。三皇子的另一只手加紧了力道搂着她的腰，低声说道：“你是想掉池塘里？还是想喊几个人过来看看？女孩家的名声最重要！”

陆楠瞪大了眼睛，腹诽道：知道女孩家的名声重要，还靠那么近？就算你打算救我，也不用搂这么紧吧？敢说你不是等着占便宜的嘛？双手用力扳开捂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手，说道：“三皇子你该回去了。我只当今晚的事情没发生过，希望三皇子也忘掉此事。”

某人正等着她感激涕零呢，没想到憋了半天是赶他回去。一侧身把她带离池塘边，松开了一直搂着人家腰的大手。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陆楠泛红的脸，扯起嘴角一笑：“冒犯之处，还望江小姐原谅。请江小姐放心，此事我绝对不会对外人讲的。”一拱手，转身便走了。

陆楠缓了缓紧张的心情，重新蹲下身，托着下巴看荷花。伸手摸地上的石子，往池塘里丢，听那石子落水的声音。丢了几颗后，忽然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荷包，打开荷包口，里边装着几块散香，凑进鼻子一闻，跟三皇子身上的味道一样。应该是刚刚不小心弄掉的吧？

陆楠站起身想要给三皇子送回去，可是身子刚转过来，就见一身白衣的陆辕站在不远处。想着他白天对自己的态度，瞬间心凉半截。可是卖身契还没到手，人家好歹是主子，不打招呼不好，便慢腾腾地挪了过去，抱拳施礼：“见过二少爷。”

陆辕的脸冷得跟结冰了一样，哪还有往日熟悉的笑容，盯着她看了半晌，说道：“我来得很不是时候，对吧？打扰了某人的好兴致。”

一句话问愣了陆楠，心道：他看见刚才的一幕了？可是那也不能怨她呀，那真的只是个意外！怎么可以这样误会她呢？她是那样轻浮的人么？本就带着白天的气，便说道：“你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陆辕咬了咬牙，眼睛瞥向一边，冷冷地问道：“三皇子答应你要救我们出来，附带了什么条件？不会是要你江大小姐以身相许吧？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他来了半天了，不过他只看见三皇子抱着陆楠那段了，根本没见到为什么抱她，这厮便砸碎了醋缸发了飙。

陆楠被他问生气了，也顾不上想想他为何会有此一问，怒气主导大脑，张口就道：“你管得着吗？我已经不是你们家奴隶了！拿来！把卖身契给我，这可是皇后娘娘答应的。”

之前陆辕一直有所顾忌，总要把家族利益放在首位，还总要想着彼此的身份问题。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讲，他是喜欢陆楠的。

他刚才饮酒至半酣，本是出来方便的，却不曾想撞见湖边拥抱一幕。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着，任谁心里都不舒服吧？可是他没有理由去质问三皇子为什么抱着他喜欢的人，只想着要问问陆楠是不是喜欢上了三皇子。结果话一出口，全不是心中想着的意思，唠着唠着就歪楼了。

见她想要回卖身契，便私下忖度着这不是等不及要去攀高枝了吗？便道：“不给！你叫皇后娘娘亲自来陆家赎人吧！有皇后娘娘这样一个亲姑姑，你就梦想着嫁给皇子了是吧？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哪样的人啦？我又没有利用别人还不告诉人家！你才叫人失望呢，阴险！卑鄙！无耻！”陆楠彻底被激怒了，完全不把陆辕当成主人来看待了，只发泄着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不满。

都说吵架没好嘴，这俩人一个吃了醋，一个觉得委屈，这一吵起来还有好儿么？从七百年的谷子吵到八百年的糠，跟小孩吵架似的，互揭着对方的老底儿。

梁耀找到这里的时候，俩人像乌眼儿鸡似的吵得正欢呢。这事儿闹的，俩大人吵架，被一个小孩子劝架，还真够丢人。这就是陷入爱情却不自知的人表现出来的智商余额不足吧？

梁耀好歹算把陆辕拉回了酒席，陆楠也没了心情继续赏荷，回屋后草草洗洗就睡了。第二天，听小丫鬟说陆家二公子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抬回住处的。还说三皇子也没少喝，上马车的时候都吐了。

陆楠听后心情有些复杂，问小丫鬟知不知道陆家什么时候回康城，得到的答复是本来今天就想走的，可是陆家二少爷起床后头疼得很，梁家少爷派人给请大夫去了。

听说陆辕不舒服，陆楠拉住正在忙碌的小丫鬟：“严不严重？”

小丫鬟抿嘴一笑：“估计是喝酒喝的，醒酒汤已经送过去了，应该没事。”

陆楠还是不放心，出了房门来到陆辕的屋门外，徘徊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琢磨着进去了该说些什么。正犹豫着，屋里的丫鬟端着脸盆出来了，盆边上搭着洗脸用的白帕子。

“陆二少爷好些了么？”陆楠拦住丫鬟的去路，有些急切地问着。

丫鬟屈膝低头，算是见了礼，直起身子说道：“好多了，大夫刚诊过脉，说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这些日子受了苦，身体弱了些，给开了个进补的方子，吃几天就会好。”看着陆楠躲闪的眼神儿，丫鬟试探着问：“您不进去瞧瞧？陆家好几位都在里边呢。”

一听不是陆辕自己在屋里，陆楠松了口气，冲着丫鬟点点头，推门进去了。

三　身世谜团　第32章　仅仅是利用？

陆楠进屋时，发现陆家人除了陆轩的媳妇没在，其他人都在。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盯着自己，陆楠有些无所适从。

正坐在床边的陆家二太太，见陆楠进屋后就站在门口，便走过来拉着她回到床前，拍拍陆楠的手道：“昨晚听老爷说了，我们能活着出来，多亏了你呀。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魄力，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陆楠挤出一丝笑容，假到不能再假。她从来就不会伪装自己，对于人情世故方面的应酬，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受过专业培训，不会也是正常的。比如现在，她心里还想着昨天某些人的不领情，今天人家忽然说出感谢的话了，她就无法做到坦然接受。

她是惦记着陆辕才进来的，便瞟向躺在床上的人，陆辕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黄色，看样子昨晚没少喝酒。这位曾经胸中千壑、叱咤疆场的小将军，本来正盯着陆楠瞧呢，见人家看他，竟把脸转向了床里侧。看来，纵然他是个军事天才，处理国事家事毫不含糊，但在处理感情问题方面，是个白痴啊！

陆楠的火气又上来了，心道：跟我说句话你能死啊！

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她还是得顾忌一下的。便转回头对二太太道：“听说你们要走了，什么时候动身啊？”

听她一问，陆家二太太把目光转向陆谦。陆谦挥了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我和楠丫头说几句话。”二太太便领着众人都出去了，轻轻带上房门。

陆楠不解地看着陆谦，有什么话要当着陆辕却背着大家说呢？

陆谦踱了几步，来到桌前坐下，静静地看了陆楠一会儿，说道：“辕儿的身体需要调养一下。我们打算七天后动身回康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江家女儿的事情的？”

原来是要审案，陆楠微低着头回道：“来京城之前。”

陆谦斟酌了一下，又道：“那你为什么还选择帮助陆家呢？”

陆楠想到对主子不离不弃的珠儿，可是仅仅是因为珠儿吗？知道陆家人被收监后，她真的没为他们担心过吗？知道陆辕会被问斩之时，她心里一点难过都没有吗？转头看了一眼陆辕，依然给她一个后脑勺，轻呼一口气道：“陆家于我有收留教养之恩，此恩未报心里难安。”

陆谦点点头。问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回江家吗？”

陆楠心底一凉，这意思，人家已经不再把她看作是陆家一份子了。要不然应该直接叫她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吧？下一步，她还真没打算过。江家能回吗？如果真的回去了，还不得被魏氏母女吃到骨头都不剩啊？江家于自己，也就剩下一份嫁妆的情意了，还得她那个渣爹乐意。随母亲回襄城？那就得指着母亲行医养着她了。是不是太没面子了？抛开爹娘去闯江湖？母亲说得对，皇后娘娘的面子还是得给的。如若不然，自己就得跟一只蚂蚁一样，被人家悄无声息地灭了。

“如果回江家，必得母亲同回，母亲是不同意回去的。我身无长技。只有陆家教会我的一身功夫，但是现在这个身份行走江湖似乎不妥。想必，躲在母亲的羽翼下苟且偷生也是一条出路。”

听着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凄凉。陆谦有些动容：“我陆谦虽不才，却不会看着救命恩人无处可去。昨天三皇子已经跟我说了，你为了求他帮忙，还被梁王妃打了一顿，真是委屈你了。”

床上的陆辕转过头来看着陆楠。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陆楠扫了一眼他复杂的眼神，垂下头没有说话。

陆谦继续说道：“既然江皇后已经说了去你的奴籍。那自然是得去了。你若愿意跟我回康城，便自去取了你的卖身契。你若随你母亲去襄城，我也可派人给你送去。”

“我想自己去取。”陆楠委婉表达了自己想留在陆家的意思。

似乎陆老爷子没听懂她的话，又道：“如果你愿意继续留在陆家，我可以收你做陆家义女。如果你想去别处，我也不会拦你，我依然会拿你当陆家女儿看待。”

义女？那陆辕就成了自己的干哥哥了，看来陆老爷子分得很清楚，救命之恩归救命之恩，想娶仇家的女儿做儿媳，他办不到。这才是他故意当着陆辕的面说这些事情的本意吧？

陆楠睁大眼睛看着陆谦，失去了语言能力。陆辕也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伸出食指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皱着眉头问道：“爹！您为什么要认她做义女？”

陆谦满眼深意地看了儿子一眼道：“楠儿于我陆家满门有救命之恩，为父认她做义女也是应该的。回头责宗祠将楠儿之名记于你母亲名下，按嫡女待遇。将来楠儿出嫁之时，我们陆家的嫁妆也是一份不少的。”

陆辕愣愣的看着他爹，记到母亲名下，那在官府看来，陆楠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了！有这么认义女的吗？见他愣怔地琢磨心事，陆谦起身道：“楠儿，跟我一起去见过你几位姨娘和姐妹。”

能不去吗？能不去吗！陆楠心中大喊。报恩的方式除了认亲，不是还有以身相许么？现成的儿子不用，您老人家出来充哪门子大瓣蒜？瞧了一眼呆愣的陆辕，暗道：难道陆谦看明白了他儿子对自己起了心思？那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支持陆辕跟自己在一起。就算自己不答应做他的女儿，他也一样不支持。

来到这里这么多年，就喜欢过这位帅哥，可是那乱七八糟的“身份问题”一直隔在两人之间。他是将军时，她是个奴才；她恢复官家嫡女时，他成了平民。本来是门当户对的少爷小姐好不好？为什么总是阴差阳错，就成不了别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陆楠的脑袋里胡思乱想，竟忘了反对，只木木地跟在陆谦身后，将失去思考能力的陆辕独自关在了门内。

当陆家二太太得知陆谦要认陆楠做义女，还要记在嫡妻名下时，有些震惊，哪有这么干的？可是她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陆谦之后，立刻笑呵呵地拉着陆楠的手一阵赞叹。

陆楠收了二太太给的礼物后木偶一般出了门，关上门的一刻，头脑瞬间恢复正常。心道：这陆老爷子的气场太强大了吧？在他的威压下，怎么就没反抗一下呢？就这么让人家安排了自己的道路？这还是陆楠吗？

思考能力回来了，浑身的力气也跟着回来了，刚想要推门进去跟陆谦提一下反对意见，却听见二太太的惊呼声：“你说三皇子……”后面变成了呜呜声。

陆楠触电般缩回正欲推门的手。三皇子？是他让陆家认自己为义女，还记到嫡妻名下的？不是陆谦忌讳她是仇家的女儿，才有意阻止她和陆辕在一起的？不会是陆老爷子给自己演的戏吧？不对，如果是演戏，该叫二太太说完才对。难道真的是三皇子吩咐他这样做的？三皇子想干什么？

屋内低语了一阵，脚步声朝门口走来，陆楠一闪身躲到暗处，平复着自己猛烈的心跳。待陆谦走远，她急忙去找梁耀，也许只有那个小屁孩儿能帮着自己分析一下了，他们有共同目标，那就是不管她是陆楠还是江楠，都不能嫁给三皇子。

当梁耀听完陆楠带给他的消息后，托着下巴拧着眉头沉思起来。陆楠安静地坐在他的对面，等着他帮忙想对策。人家开了外挂的，有先知能力，总比她一个人跟没头苍蝇一样乱撞要来得高明。

半晌，梁耀道：“我也赞成你说的，他在湖边的举动应该就是有预谋的。陆老爷子也一定被他明示或者暗示过，所以才会以嫡女之义待你。他应该是在为日后扩大自己的势力做准备，如果通过你笼络了江家和陆家，他能得到的利益最多。”

“可是江家不喜欢我呀，要不是迫于皇后的压力，根本都不会认下我。”陆楠忍不住怀疑他的分析到底靠不靠谱。

梁耀摇摇头，说道：“那不重要，你掐手指头算算，江家有几个可用之才？”

这个问题还真把陆楠问住了，她对朝堂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对那个亲爹家的实力也几无所知。

梁耀也不等她回答，继续说道：“三皇子看中的是江家的关系网。娶了江家的嫡女，那些跟江家交好的势力，怎么也得卖他三分薄面。毕竟江家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对别人说‘我们江家宠妾灭妻，嫡女相当没地位’，又不是啥光彩事。”

陆楠接口道：“所以不明真相的群众就会被他忽悠，心甘情愿受他利用？”

梁耀嗤笑一声道：“你白痴啊！就算没有你这位江家嫡女存在，有多少人想攀附皇子势力你知道吗？你存在的价值就是让那些人对三皇子更有信心而已，从不确定的关系变成稳固的结盟关系。”

三　身世谜团　第33章　要不我娶你

陆楠瞧着一脸神气的梁耀，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只想利用我？”

梁耀站起身，小手往身后一背，低着头来回溜达几步，或许这是成年后的梁耀经常出现的动作，但现在他的身体是个九岁小孩儿，看在陆楠眼里便觉可笑，噗嗤一声笑了。

梁耀斜着眼睛盯着她，问道：“笑什么笑？”

“你能坐下说话吗？”陆楠忍住笑意：“你不是说后来他因为江桐说我坏话还发脾气呢吗？那应该不仅仅是利用吧？他真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陆楠问这话的初衷只是想证明一下，她不是经常遇到只想利用她的男人。但听在梁耀耳朵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他眨巴眨巴毛乎乎的大眼睛，端详着陆楠的神色，最后问了一句差点叫陆楠吐血的话：“你喜欢上他了吧？”

陆楠一头黑线，姐有那么花痴吗？有吗？一撇嘴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你觉得我的性格适合生长在深宫大院么？连江家我都不愿意回去，别说王府了。万一真嫁给三皇子，将来他当了皇帝，跟一大堆狼一样的女人抢丈夫，你认为我有几分胜算？”

梁耀又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陆楠看着眼前可爱的小男孩，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没褪尽，红嘟嘟的小嘴，怎么看怎么顺眼，便忽略了他拥有成年人灵魂的事实，吐出了实话：“我呀，只想找个一心一意只对我好的人，能宠着我的坏脾气，我们两个人一起奋斗。一起养活小包子。”

梁耀看着满脸放光正在幻想未来生活的陆楠，问道：“你是说你只想找个普通人？”

“嗯！”陆楠微笑着点头。

梁耀一阵坏笑，道：“那你看我怎么样？”

陆楠一愣，看见他嘴角残留的笑意忽然明白了他在逗自己。伸手过来要掐他肉肉的脸蛋：“好你个坏小子！竟然敢耍我！”

“我才没耍你，是你没羞没臊自己说出来的。”梁耀一下子跳离座位，朝安全的地方跑去。

陆楠全没当梁耀是外人，把本该偷偷对着闺蜜讲的心里话毫无设防地讲了出来。可是梁耀就算是开了挂重生的，他也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这些话怎么能在男女之间随便说呢？本来问她是不是喜欢三皇子，陆楠答个喜欢或者不喜欢就完事了。俩人继续讨论下一步对策，结果这姑奶奶咣咣几句把个梁耀说晕了，心道：我很像你的闺蜜么？便有了后续调侃她的问话。

梁耀跟着忠伯学武功。进步也是不小的，加之陆楠也没想着真揍他一顿，二人追逐了一会儿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探讨起正事来。

“其实你不想嫁给他也简单，他现在正妃尚在，如果想娶你进门。只能许你侧妃位置，侧妃也是妾，只要你以此为由拒绝他，他也说不出什么。”梁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陆楠想起了他以前说过的话，便问：“你不是说他的正妃暴毙了么？我做了继室。”

“是，所以我才知道这个理由对付他很管用。”

陆楠不解：“那不是又走到老路上去了？他为了娶我。让我欠了她媳妇儿一条命，然后我那个妹妹再要了我的命。你还能出点儿更馊的主意吗？”

梁耀一摊手道：“我只是重新活一回，提前知道一些事情而已。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啊。看现在这架势，他又在为如何娶到你费心思呢。”

陆楠送了他一个白眼道：“他那是娶我吗？他那是为了我身后的关系网好吧？如果我还是陆家的影卫，我就不信他会想着要娶一个奴才做侧妃。”

“这话说得对。”梁耀说完带着几分惊喜地看向陆楠：“那你还做陆家影卫不就得了？”

陆楠叹口气道：“先前遣散的那些普通奴才，早就由官府放了契约各自走路了。我们这些黑暗中人，不在府里名册上。所以还没拿到卖身契。不过皇后已经说了，要陆家去了我的奴籍。谁还能拦着？就算我赖着不走，陆老爷子也会赶我走的。他已经同意我跟着回康城取契约了。”

梁耀道：“取了之后得去官府办理更籍吧，那你拖着不去呗。”

陆楠送他一个“你能再白痴点吗”的眼神，说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梁耀想了一下道：“那你就跟你爹说，你不想嫁给三皇子。”

陆楠惊讶地看着梁耀道：“有些人就算开挂重玩儿，也注定失败，智商是硬伤啊！”

梁耀被她说糊涂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认为我那个亲爹会帮我说话，还是这个义父会帮我说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