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影卫-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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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陆楠刚想说他可能是奔着玉扳指来的，又看了一眼武云枫，觉得还是不说出玉扳指的事情比较好，免得这小子把话传到武家去，看母亲的意思，她不想任何人知道玉扳指的存在。便转了话题道：“那天我在街边遇到了一点麻烦，他帮我解了围。昨天下雨，他碰巧去了水岳庵躲雨，今天就跟我一起出来了。”

“他帮你解围？”萧逸康挤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笑容：“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也会做好事？”

陆楠疑惑地看着萧逸康问：“他很坏吗？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呀，看着也很老实，只是有些不拘小节。”想着他刚刚还在提醒自己，应该是出于一片好心吧，便堆起一个标准微笑。

萧逸康看陆楠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紧张，说道：“他何止坏？说他阴险狡诈都是抬举他了！你要是知道他怎么对付他的兄弟们，保管你再也不敢亲近他。当初我也差点被他利用了，楠儿，你可千万别被他蒙蔽了！”

他意识到一声“楠儿”叫出口，立时便呆住了。陆楠也呆住了，眼神死死地盯着萧逸康的眼睛，见他的脸色变了几变，不敢看自己，陆楠沉下脸低低地问道：“你是武恩念，对不对？”

“我……”萧逸康稳了稳心神，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萧逸康！武恩念已经死了。”一旁的武云枫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看着陆楠低声叫道：“表姐……”此刻陆楠的脸色非常难看，看样子一阵风来就会把她吹走。

陆楠手里的袋子掉到了地上，忽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你骗我，你就是武恩念！你是诈死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春兰有多伤心？”摇晃着他胳膊的双手握紧了拳头砸在他的胸膛上，萧逸康没有躲闪。

一旁的薛斌一直静静地看着，武云枫看不下去了，过来拉住陆楠的手臂，说道：“表姐！你冷静点儿，这可是大街上。”说着焦急地往四周看看，正有几个人驻足向这里观看。

陆楠哭得很伤心：“我不管！好你个武恩念，你骗得我们好苦啊！不对，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吧？你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你才是坏人，你个大坏蛋！”

萧逸康眼珠泛红，嘴唇有些颤抖，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情绪。忽地，一把将哭诉的陆楠搂进怀里，双臂箍紧，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陆楠伏在他的胸膛上哭泣着，停止了控诉，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充斥着胸腔。

“表姐……”一旁的武云枫脸红成了猪肝色，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连一直很镇定的薛斌也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最后，他拎起地上的粮袋子，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便急匆匆往城东走去。

武云枫尴尬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萧逸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想跟楠儿说。”

武云枫看向陆楠，低低地说道：“表姐……”陆楠轻轻推开萧逸康，站直身子，擦擦眼泪，对武云枫道：“没事，你先走吧，我正好也有些事想问萧世子。”

萧逸康伸手揽上陆楠的肩膀，二人也朝着城东走去。身后不远处，一个人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的情况，跟了一段，确认二人走向城外，一闪身不见了。

路上，萧逸康说道：“楠儿，其实我去陆家做影卫，目的就是卧底，了解周国军队的情况，也查探作为周国第一武将世家陆家的底细。我不能公开身份，并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陆楠一直微低着头，看着脚尖儿前不远的地方：“我已经知道了，我还知道，玖师傅跟你是一起的。你们买通了李老大，帮你混进影卫后备营。其实二少爷早就有所怀疑，只是没有证据。”

“上次去琉璃山救陆锦湘，我也是被迫诈死的。”萧逸康看着陆楠的头顶：“我不想让他们伤害你。”

“这我也知道。是二少爷引着你去帮我和春兰的，他还派了章大力跟踪你。”陆楠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可是你的离开还是让我很伤心。”

萧逸康眼底一闪，又说道：“如果那次你不逞能去救人，也许我不用那么快离开，我不希望看见你出事。”见陆楠有些不好意思，他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已经收到消息，让我赶紧回西越，只是我……也亏得陆辕帮我下了决心。”

陆楠想了想说道：“当时图将军已经下了令要杀你，那个也是假的么？”

三　身世谜团　第51章　去提亲行吗？

陆楠提起图将军，萧逸康一声冷哼道：“那个应该是真的，是他太贪功，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当时多亏一直暗中跟着我的两名暗卫，对着围杀我的人亮出了我爹的牌子，说出了我的真实身份，他们才罢了手。西越的兵权实质上大半都在我爹手里，碰巧那一伙人都算得上是我爹的部下。”

陆楠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毫不掩饰眼底的恐惧：“可是那个血淋淋的人头是怎么回事？”

萧逸康扯起一抹冷笑：“那个人是图将军的亲信，正好杀了泄愤，后来图将军知道此事气得半死。若不是西越正值用人之际，我爷爷肯定会让皇帝杀了他的。”

“你爷爷？”陆楠疑惑地问：“怎么不是你父亲找他报仇呢？你父亲是义亲王，那你爷爷是……太上皇？”

萧逸康一愣：“什么是太上皇？”

陆楠支支吾吾解释道：“就是皇帝的爹，提前退位一般会被皇帝尊为太上皇。”

“不是，我爷爷是皇帝的叔叔。先皇死得早，是我爷爷保着皇帝坐稳那把椅子的。念着这份恩情，我爷爷在皇帝面前说什么他都答应。”唇边出现一丝无奈：“至于我爹，因为当年爷爷派他做过卧底，害得他差点死在外面，所以他们俩的关系不太好。也许是出于报复，我爹请求皇帝派我出来做卧底。当年若不是迫于我爷爷的压力，我都没机会出生呢。”

看着他眼底的落寞，陆楠安慰道：“哪有父亲不喜欢儿子的？你爷爷派你父亲去做卧底，那也是……呃，你父亲也做过卧底？”

萧逸康点点头，说道：“当年他受了很重的伤，是武家人救的他。所以他给我取名叫武恩念，这不是假名字。萧逸康是爷爷给我取的，两个都是真名。”

“怪不得武家跟西越皇室那么熟。”陆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又疑惑道：“那当年我们去武家偷东西，你没想过那是你父亲救命恩人的事么？怎么还下得去手？”

萧逸康道：“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又不是我的。再说了，我看不惯武家小姐的样子。其实当年是有我的两名暗卫暗中保护，我们才能轻易得手的。后来去武家探听消息，我根本就没必要翻墙进去，只是怕引起你和春兰的疑心。才左转右转的。后来玖师傅告诉我，陆辕暗中派了人跟踪我们，我才不得已告诉了他一些有用的消息。”

“原来。原来……”陆楠有一种拨开乌云见月亮的感觉：“你伪装得太好了！我竟然从没怀疑过你。”

“好什么好？”萧逸康垂下眼睑：“还不是被陆辕怀疑了，所以才不得不中途回去。他也怀疑过玖师傅，玖师傅费了好些功夫才去了疑。”

“快说，你还有什么是瞒着我的？”陆楠好整以暇地看着萧逸康。

萧逸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上次我们以打猎为名。查探周国布兵情况，在树林里遇到了骑在惊马上的你，是我出手救了你。”

陆楠愣了，半晌方道：“我说那双眼睛在哪里见过，竟然是你？可是你的功夫？对了，还有你什么时候会使钢鞭了？”

“我一直都偷偷地跟别人习武。那两名暗卫就是我的师傅。”萧逸康看了陆楠一眼：“只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比别人强太多，这个不算骗你。”

提到树林惊马，陆楠灵光一闪。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你们队伍里领头的人就是萧逸风！我说怎么初见他时感觉很眼熟呢。”

萧逸康笑了：“就是他。我刚回去没多久，他就想尽办法拉拢我，那时候我正跟在他屁股后头当爪牙呢。当时看见你跟陆辕在一起，他想把你抓住，以你的性命要挟陆辕与我们合作。是我向他保证你们之间只是主仆关系。他才放弃了。后来……”

见他不往下说，陆楠问道：“后来怎么了？”

“后来他从别人口中知道你们关系很好。”萧逸康的眼中闪过落寞：“他就对我起了疑。我因为他总想打你的主意，也开始不喜欢他，我们就各奔东西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离水岳庵越来越近了。萧逸康扯住陆楠，说道：“这一次打仗，周国必输无疑，你还是少参与为妙。”陆楠愣愣地看着他，他继续道：“其实按目前的形势，西越也打不起，但是我们联合了北夏和南边海外那些小国。如果周国皇帝硬撑着不肯接受我们的条件，我们也只好跟周国硬拼了，但是输的一定是周国。”

“原来是这样。”陆楠问道：“北夏刚娶了周国的公主啊？怎么还能跟周国兵戎相向呢？”

萧逸康道：“那只是麻痹周国的假象。北夏已经借给西越百万大军，正陆续开往各个要塞，打的都是西越旗号。这次如果周国估错了局，真的排兵布阵来打仗，我们就打算让周国从版图上消失。”

他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听在陆楠耳朵里，却跟惊雷一样。周国这边可是陆辕在顶着先锋官的职务，打仗是要走在大部队前边的。如果西越真的平了周国，那陆辕这个先锋官会怎样？她不敢往下想。

看懂了她眼底的担忧，萧逸康说道：“你放心吧，你就在襄城这边待着，这边不会有大的战事的。”

陆楠脱口而出：“你们不是往这边调兵了吗？”说完便有些后悔，这是不是在告诉他：我有在调查你哟。

萧逸康一笑：“你们消息还算灵通，只是还不够全面。也许，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的。”

陆楠惊叫：“难道调兵才是障眼法？”意识到这句话可能属实后，陆楠的心里十分担心。她和陆辕已经认定对方放弃了重兵把守的康城，转攻襄城，她们刚给陆辕传递完消息，说在琉璃山发现西越布兵的事实。如果没有意外，三天内，康城的军队就会有一半到达襄城领地。

萧逸康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楠儿，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安心在这里陪陪伯母就好。另外，我打算派人去府上提亲，你说行吗？”

正满心想着陆辕面临的战况很危急的陆楠，瞬间惊得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萧逸康。半晌，被惊飞的魂魄才飞了回来：“武恩念！你疯了！我说过不可能嫁给你的，你在我心里就像弟弟一样，我……我没办法爱上你。”本来想说我没办法跟你那啥的，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就换了词儿。

萧逸康背在身后的拳头捏到发白，面上却微笑着问道：“是因为陆辕么？你还是放不下他，对不对？”

看着他那张洋溢着青春风采的脸庞，陆楠点了点头：“最近我们相处得很好，我知道他也是喜欢我的。其实……”陆楠担心下面的话会伤害到萧逸康，犹豫地看着他的眼睛。她想说她已经跟陆辕在谈恋爱了。事实上，一起并肩上战场以来，陆辕和陆楠已经陷入恋爱状态，虽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有卿卿我我的黏腻，但是，彼此热烈的眼神，相互的关怀与照顾，已经说明了一切。

萧逸康收起微笑，身后的拳头捏得更紧，问道：“如果陆辕死了呢？”

陆楠一愣，立即接口道：“不会的！他怎么会死呢？”

萧逸康挤出一丝冷笑：“战场上，刀箭无眼，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陆楠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意外发生的。我会一直跟在他身边，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萧逸康瞬间松开了拳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陆楠，最后，颓然地问道：“他到底哪里好？就他那软性子，在他心里，你永远不可能排在第一位！你信不信，如果皇帝把你赐给别人，或者他爹不让他娶你，他连争都不会争一下？”

“不会的！”陆楠否定之后，心就悬起来了，会还是不会，她还真没底。离陆辕越近，她越清楚，那是一个永远把国和家摆在第一和第二位置的男人。他是喜欢陆楠，但是，在他心里，陆楠只能排在君主和父亲之后。

虽然当初陆谦为了家族利益，曾试图劝他娶武家女儿，他反抗了那么一下下，但是如果陆谦坚持，他最终也一定会为了孝道娶武芸仙进门的。即使只把她当成一个摆设，那个“陆辕夫人”的名头，也一定非武芸仙莫属。陆楠曾经怀疑，如果陆谦想要一个武芸仙生的孙子，估计陆辕也不会反对的。这在她眼里无法接受，但是在这个时空里，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也无关爱情的背叛。

陆楠惊恐的神色没能逃过萧逸康的眼睛，他低语道：“你也信不过他，对不对？他给不了你要的幸福，对不对？”这低语就像魔咒一样钻进陆楠的耳朵，她感觉自己建立的爱情堡垒轰然倒塌，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压抑着已经涌进眼底的泪水，陆楠近乎于吼：“别说了！我不可能嫁给你，就算没有陆辕的存在，也不能。”

“为什么？”轮到萧逸康怒吼了：“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差么？”

“不是。”陆楠坚定地回答：“你很优秀，只是我们不适合。你只是一时被自己的感觉迷了眼，当你把目光从我身上转开的话，你会发现，其实我并不如你想象的好。”

三　身世谜团　第52章　使团来求亲

陆楠再一次说出了拒绝之语，只是这一次，萧逸康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落荒而逃。他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认真地对陆楠说：“我可以等，等到陆辕放弃的那一天，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一天。”说完，转身大踏步离开了。

少年远去的背影，倔犟地没有回头。望着那略有几分消瘦的身形，过几年会长得如陆辕一样壮实吧？陆楠轻叹一口气，注定要辜负他的一片痴情，不知会在这个少年的心底留下多深的伤痕？虽然她不愿意那样，但有些事情躲不过。甩甩有些发痛的头，转身朝着水岳庵走去。

陆楠一进庵门便喊来薛斌，说了她跟萧逸康讨论的战场形势，西越往襄城移兵可能是个假象，他们从北夏借来一百万的兵，还联合了海外诸国，情况很不乐观。薛斌听后，锁紧了眉头。

“怎么？”陆楠问道：“他给的消息不实么？”虽然这样问，陆楠还是相信萧逸康不会欺骗她，没什么原因，只是一种直觉。

薛斌摇头道：“不是，他的话恰恰证实了我这几日看到的异常。近日我在襄城里见到很多打扮怪异的人，我的担心是，襄城已经被西越控制了。”

陆楠瞪大眼睛：“会么？除非襄城府尹不要命了，如果被皇上知道，会灭他九族的。”那个李府尹的人品陆楠很了解，典型的欺软怕硬，投敌的可能性很大。

“没什么不可能的。”薛斌道：“我们得赶紧告诉陆将军，且不可贸然行事。康城兵力本就不多，勉强与那里的敌军抗衡。守那一处都很吃力，还是不要往襄城分兵了。事从紧急，顾不了两头全了。”

陆楠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便当即给陆辕飞鸽传书。让陆辕把派出来的兵再调回去，保存实力，免得被人各个击破。

康城派出的兵已经在路上了，陆楠的飞鸽消息到达的时候，康城外正在激战。

西越探子得知康城分了一半的兵力去守襄城，待这些兵上了路，便发动了突然袭击。原来一切都是西越军队故意做出的假象，不撤营帐不减灶，每天夜里悄悄把兵拉出去，白天再大摇大摆地分散着回到营里。看在周国探子眼里。西越已经悄悄撤兵了，完全没想到西越军瞒天过海是假，传递假消息是真。

这场战斗。由于人数上相差悬殊，加上对方有意制造偷袭机会，陆辕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被打得措手不及。经过一天一夜的激战，陆辕的手下死伤过半。迫不得已，放弃了树林里的营帐，带着残兵败将退回城里，紧闭城门坚守不出。而西越人马乘胜追击，顺势包围了康城。除了参与打斗的士兵，还有一股生力军参与了围城。

康城被围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襄城。西越的军队似从天而降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襄城，没有遭遇任何反抗。

陆辕派出的那一半军队刚刚到达襄城外面。就发现了不对劲儿。领军的将领没有贸然进城，而是先派了探子前去查探，得知此时的襄城已经在西越军队的控制之下，赶紧停止前进，原地扎营。并派人回康城请示陆辕下一步行动。送信的人快马加鞭而去，又快马加鞭而回。带回了让人沮丧的消息，康城已经被围困了，没办法见到陆将军。

这位将领也是个有谋略的，经过一番思考，没有匆忙回去解康城之围，而是赶紧派人分头给离康城驻扎较近的几股军队送信，速速派兵到康城解围。襄城可以先不管，康城可是他们的老巢，也是要塞，必须抢回来，况且他们的头头陆辕还困在里边呢。解了康城的围，再来全力攻襄城，有琉璃山这个天然屏障，打西越兵就好比瓮中捉鳖了。

待得到了另外几股军队的回应后，他们从不同方向全力朝康城开拔，离康城还有十余里的时候，就得到消息，围困康城的军队已经不战而退了。这些来救援的军队便在康城外驻扎下来，将领们进城拜见陆辕，等候指示。

此时陆辕已经知悉了陆楠传递给他的消息，紧锁眉头分析目前的形势，他隐隐感觉这次被围困又是西越军耍的花招。果然，西越没有让他失望，还不待陆辕这边采取反制行动，那些来救援的军队原来的驻扎地，不约而同地遭受了袭击，损失惨重。待这些军队赶回去救援时，西越军又提前撤离了。他们不跟周国的精锐部队硬碰，只这样捉迷藏一样东打一下、西打一下地占便宜。折腾得周国士兵们到处救火，精疲力竭。

周国军队在人数上严重吃亏，虽占了地利，却也不敢打生死仗。摆明了西越在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就等着周国士兵们疲于奔命之时一举歼灭呢。最后陆辕下了一道命令，备好粮食，坚守不出。无论西越的军队如何逗弄、如何骂战，周国军队就像缩头乌龟一样死活不出来迎战。折腾够了的西越军队便只围困住各个据点，也不攻打，也不撤离。

西越之所以在人数明显占优的情况下还这样保守，实在是因为这都是借来的兵，真死多了他们赔不起。陆辕手下的兵都是原来驻守康城的，皇上往这调的大部队还没到，他也不愿意看着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士兵们白白送死。两下都存心保留实力，这仗打的就不那么血腥了。

这边玩儿着拉锯游戏，但拉锯地点都在周国境内，传到周国皇帝耳中的消息就不那么乐观了。被人家的军队堵在家门口，自己的人都不敢出去迎战，任谁听了心都得提起到嗓子眼儿。原来那些老将军们由于前阵子遭遇打压，都不愿出战，新上阵带兵这些将军们听说陆辕都被西越军队围困在康城，心里便先怯了。本来该一个月赶到前线，一个个找各种理由拖延，搞得整个军队士气不振，就算到了战场，这样的军队拿什么取胜？

正在周国皇帝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时候，西越使团来拜访了。俗话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目前已经完全处于劣势的周国，巴不得西越赶快派人来谈判。虽说不用西越皇帝亲自出战，如果他下令背水一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也是他的罪过，关键是明摆着失败的结果。

在大殿上，当西越使臣提出停战条件时，周国的朝堂瞬间炸锅了。有要誓死保卫周国宁死不屈的，也有想要息事宁人接受条件的，皇帝最后给西越使臣的答复是，改日答复。

西越提出的条件有三，第一，取消每年各国给周国的进贡；第二，将琉璃山和康城西边的树林划入西越境内；第三，江皇后的内侄女江楠嫁入西越皇室，人选是二皇子萧逸风。

面对这样的条件，周国的大臣们都把眼睛盯在了第二条上，毕竟那是祖宗留下的疆土啊，割出去丢人。至于每年那点贡品和一个姑娘，他们根本没人有心思去关注。况且，一个大臣的女儿嫁给西越二皇子，那也算高攀了，没人追究西越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

倒是江皇后担心了一把，陆楠嫁到西越，江家对江桐的重视就会更甚，她可是嫁给三皇子了，不是她的儿子六皇子。但是当她婉转地跟皇帝提出嫁大臣之女去西越不妥时，皇帝根本就没当个问题去考虑。

最后经过几轮磋商，西越提出的第二条被否决，其他两条准了。周国皇帝特地设宴款待西越使者，对于以这样很小的代价换来暂时的休养生息，他很满意。另一边，得到消息的陆楠却差点儿气炸了肺。

“堂堂一国之君，卖完公主卖臣女，连一点骨气都没有，亏我还给他卖命！”陆楠当着江家送信人的面，将一张桌子拍得稀烂，手掌都震红了。指着送信人吼道：“你回去给姓江的带句话，他没养我，就没权决定我的婚事。还是当初那句话，谁爱嫁谁嫁！”

但是这次并没有遂了陆楠的心意，皇帝的说客一拨一拨来袭，先是她父亲江大人亲临水岳庵被她一顿撒泼卷了面子，然后是义父陆谦登门被她晾在一边避而不见，最后，三皇子向皇帝举荐让陆辕来劝她。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