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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清·清梦无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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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桩上解开了绳子,我跳上船便握住了桨向外划水。半响过去船竟纹丝不动,我倒出了一头汗。哼,原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就是骗人的,骗人的!我用尽全力最后一划,船竟然像不耐烦的丈夫经不住妻子的唠叨,虽然不甘心情愿,可好歹吱呀一声,动了起来。

我把那个鬼十三抛在脑后,全身心地扑到划船这件事上,掌握了要领,不一时,船已经挪到了一两米的地方。正有些小小的得意,忽然觉得船身左摇右晃。我连忙将两只桨平放在舷上,可船仍是晃个不住,侧面已经开始涌进水来。

我一阵惊心,四处一望,只见树影,哪有半个人影——我阿玛的这东花园,果然就是地广人稀。

求人不如求己!我咬咬牙,死命把住船的两舷,可却抵挡不住船身的悠来荡去,低头看去,却见湖水一丝波澜也无,我正自纳闷,一不留神,船彻底失了重心,我不免落水。

没关系。我施展开唯一会的一种泳姿蛙泳,向两米处的岸边进军。可是毕竟接近五年没下过水,挣扎中我被灌了两大口湖水,这才扒着一根柱子上了岸。

一时间只觉得天晕地旋,身子重的要命,只有就地一躺。这个时候,急急的脚步声却传来了,叫格格的,叫主子的,叫天的,叫地的,全数围了过来,吱吱呀呀在我身边各说各的,吵得我脑中更不得安宁。我正要闭眼装死,忽见一个绿影子大力地挤开众人,俯身在我面前,重重拍拍我的脸。我被拍得忽地有了些力气,来不及委屈,全用在眼睛上狠狠地瞪着他。十三呼呼地喘着气,站起身来,也对我怒目相向,随即哼了一声,又排开众人走了。

我也高声“哼”了一声,随后强撑着起了身,拖着湿淋淋的衣服向反方向走去,一直走到阿玛的书房,他正拿着本书做剑练功,瞧见了我,愣得定在原地。

我径直走到他面前,问道:“阿玛,去塞外是几时动身?”——

新建了个清梦无痕的群:28028556有兴趣的各位大大请加入哈^_^清梦虽然没啥好聊的,咱8g点别的也成~~~——

上次更的地方改了点

第二部 星光

——————————————————杜衡篇————————————————————

屋内烛光点点,屋外是沙沙的雨声,微微把窗户开一条缝,鼻子里嗅到的是淡淡的泥土清香。我一向喜欢这静静的雨夜,只可惜今日不巧,雨水冲了鹊桥,不知牛郎织女还见不见的成面。

“看你这个发愣的样子,芷洛格格这几日又没有来信?”四阿哥揶揄道。

“嗯,她若再不来信,估计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我苦笑着说。桑桑伴驾出塞已经快两月了,她和十三也冷战了快两个月。那两个人大吵一架,桑桑现在懒得和我提十三,十三和我偶尔见到也闭口不谈桑桑。十三现在本就苦闷,桑桑这次跟着去塞外也是郁郁。

而且那个女人,和我还在微妙。在心里默叹了口气,我们是如此的了解对方,心中哪怕一点点不对劲也休想瞒得住;我们又是如此的在乎对方,这一点点不对劲会让我们打起百般的精神来应对。比如现在,我就在提心吊胆的等她的信。

“过来衡儿。”四阿哥向我招了招手,我站起身子走到他身边,他拉我坐在塌边上,伸手环了我的腰,我轻轻靠着他不动,屋子里静静的,只听到雨打在窗沿上嘀嗒作响。这是他喜爱的相处方式,就这么抱着我,蹙着眉头想自己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讨厌,因为我实在喜欢发呆,靠着一个人的体温任思想乱飞,并不难受。

“雨越下越大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听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我不禁轻轻嘟囔了一声。

“牛郎织女看来今日是无缘相会了,可惜等了一年。”四阿哥开口道。

“王母娘娘真是狠,不然就成全他们,不然就一直不让相见两个人也就死了心,象征性的见一年一次算什么。”我顺口接道。

“这么说他们不见最好?”四阿哥语气平平的问。

“不见最好,一了百了。”为了成就一段千古爱情佳话,两个人只好活着就为了这一年一次的相聚,何必呢。

四阿哥没有答话,只轻哼了一声,我抬头看他,他撇了撇嘴道:“一了百了。”语气嘲讽。我一愣,随即明白他指什么,把嘴边的话生生忍住。心里习惯性的堵了一下,又习惯性的渐渐平静。

“生气了?”他不说话,我只能问道。

“女人都为牛郎织女的痴情感动,你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我感到四阿哥的手臂紧了紧。

我喜欢什么?有点发愣。“我喜欢的故事四爷大概没有听过,叫海的女儿。”在脑子里搜索了片刻,我答道。

“噢?”他等着我讲。

我心里有些怪异,给四阿哥讲海的女儿,怎么都有些不搭调。轻轻咳了咳,把小美人女换成了小鱼精,王子换成了皇子,“……小鱼精看着皇子和他的新娘相拥而眠,微笑着把匕首藏到身后,静静来到海边上,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化成了泡沫。她轻飘飘的飞上了天,却惊异的发现,自己有了鱼精们一直渴求的永远不灭的灵魂……嗯,也就是像人一样的心。”

“完了?”四阿哥问,我点点头。“奇怪的故事,你喜欢哪里?”他轻轻扳过我的身子问。

“第一遍听的时候我很为那个小鱼精难受,但想一想,最后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海里的老妖精得到了美妙的声音,皇子得到了般配的新娘和心目中的爱人,那个公主得到了佳婿,小鱼精,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人的心和自由,多么完美的结局”我笑着说。四阿哥也轻笑一下:“嗯,你说的也对,确是如此。”

我回想他听故事时的表情,不禁噗嗤一乐,他奇怪的看着我,我忍不住学了他平平的语气:“这皇子罔为一国储君,那鱼精在海中央相救,公主却是在岸边看他醒来,言语上难免有出入,纵然当时不觉,后来不会细细查问吗?”刚才讲到王子把邻国公主误人为小人鱼,四阿哥就一脸的不以为然,开口想说什么。四阿哥微一愣,我知他确是如此想,更加乐不可抑。

“那皇子也不一定是没有查问……”四阿哥看着我乐了半天,突然认真开口道。这一回换我发愣,随即反应过来,接口道:“他也许查了,知道那位公主只是在岸边救了他,可他还是顺势娶了公主。小鱼精就是让皇子知道了她是救命恩人,皇子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哑巴姑娘吗?”

安徒生的童话若是在大清朝,大概就是这么演。

“你又怎么了?”我心里有些黯然,不知不觉中就收了笑意,四阿哥低头看我,问道。

“没事。”我抬手理了理头发,摆正了笑容,他却突然拉过我的手。我随着他的目光一看,原来我今天带着那串翡翠串子。他那年七夕拿过来送我,却和我生气没拿出来,要不是年氏偶然看见告诉我,我还以为这是那拉氏赏的呢。

“你喜欢这个?”他仿佛不经意一样问,手指轻轻摸着那珠子。

“喜欢,谢谢四爷。”我犹豫了下答道。

他望着我,眼里滑过一丝笑意,靠近我耳边说道;“知道是我送的,以后就日日带着。”

我只觉他的呼吸热热的在耳旁,弄得我痒痒的,低头嗯了一声,顺势离他远一点。四阿哥却靠过身来,伸臂把我抱在怀里,低声问道:“这几日都没来你这,想我没有?说实话。”

他身子微微发热,让我感到一阵慌乱,忙急急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是不想。”四阿哥喃喃道。我要再说,他却吻上我的额头,接着是鼻子,脸颊,嘴唇,我感到他的嘴唇微微发烫,不禁扭了扭身子,四阿哥手紧了紧,凑过来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轻声道:“别动,听话。”说着一路吻下去,伸手横抱了我起来,朝里屋走去。

我被他凌空抱起,一时间全身发木。感觉他的唇热热的滑过我的脖颈,突然间对我在干什么有些茫然,抬眼瞟到他有些迷离的眼神,一下子清醒过来。

“四爷……”我轻轻叫了一声,他唔了一声算是做答,继续往屋里走。我干咳一声,放大了点声音道:“我……今天身子不大方便……”

四阿哥又向前走了两步,好像突然发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一样,猛地停住,就这么抱着我站在了屋子中央。他低着头看我,眼里没有了刚才的迷离,脸上多了一分审视。

“是真的……”我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千真万确,还是量多的第二天呢。不过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即使直接展示给他看,也是在说谎。

尴尬的沉默,沉默的尴尬。

我还在脑子里转着千百念头,四阿哥却已经抱着我继续向里屋走去,径直走到床边,重重把我放下。

“那你就歇着吧。”他声音平平的说道,甩袖转身,大步而去,门都没有关。

躺在黑暗里,我觉得刚才的情景实在有些好笑,却是怎么也笑不起来。今日我真的赶上这几日,话说的是理直气壮,可如果不是呢?是会半推半就顺了他的意,还是突然间不受控制的让他停下?无奇%^书*(网!&*收集整理数次想过今天的情景,潜意识里却还是想无限期的拖延下去。

拉过旁边的薄被蒙住头,只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往前看,不会有事的。”八福晋的声音从前面飘过来,我随口应了一声,只僵着身子紧紧抓住缰绳不放,头也不敢抬一下。

“好了,你再这样绷着身子,怕是摔不死自己也要活活把自己吓死了。”八福晋拉了下缰绳,放慢了步子等我。

我好歹抬头冲她笑了下,继续浑身冒着冷汗。唉,以前骑自行车我都怕撞人,现在直接改这么高一匹马,还会动还会叫,我真是看着都晕。八福晋又不是桑桑,她说要教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来了。

“唉,你还是下来先歇会吧。累出个好歹我可没法向四爷交待。”八福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听了马上如获大赦,拉了缰绳,狼狈之极的爬下马。

八福晋在马背上好笑的看着我,一个翻身,火红的骑装衣带飞扬,轻轻落在我身旁。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英姿飒爽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绝对是不够分量。旁边跟着的小厮马上过来牵过马,八福晋笑着过来挽住我的手,我有点发虚的向前走了两步,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好容易从刚才的紧张状态中缓过劲来,我侧头看了看八福晋,她脸上收了平时的微笑,一言不发的挽着我向前走。练马场上如此空旷,风声呼呼的吹过耳边,八福晋的脚步越来越快。我轻轻叫了声舒蕙姐,她却好似没有听见一样。康熙这次去塞外只带着太子和八阿哥两个儿子,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因为不放心他们,八福晋独自留在京城,怎么免得了牵肠挂肚。

舒蕙姐,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三个字,每次叫出口,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之感。我不知杜衡与她亲近,是不是因为在她身边会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但八福晋确实有一种这个年代女人少有的信念和执著。她要追求自己的爱,要守着自己爱人,并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显赫的家世和骄傲的性格,都给了她任性的理由。我常常遥想若她生在现代,大概会活的张扬而美丽,可是在这里……八阿哥最近的不得意,八阿哥长子弘旺的出生,都是她要面对而无法改变的事实。

八福晋对我,从来都是想要亲近而有所保留,比如现在,她要的不是和我倾诉听我安慰,只是希望这个时候,有人在她身边。我默默跟着她的脚步,紧紧挽住她的手臂。

“福晋小心!”后面跟着的人突然惊呼,我下意识的把八福晋往里拉了一点,侧头望去,一人身着白色骑装骑着匹黑马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

“那是十三爷?”八福晋皱眉问道,后面有小厮上前一步回道:“回福晋的话,是十三爷,十三爷这几日日日午后都到这练马,不到天黑是不会回去的。”

“好个老十三!”八福晋挑眉一笑,回身向我说道:“正该如此,衡儿,你在这等我。”说着回身从小厮手上牵过马来,翻身而上,马鞭轻扬,追着十三绝尘而去。我愣在原地,抬眼再望,那两人已经变成两团模糊的影子。

“即来了这里,何妨上马一练?这么干站着做什么?”正一个人站着出神,忽见十三从我身后骑马过来,吁了一声停在我身旁。

“算了,那对马和我都是一种折磨。”我边耸肩边摇头说。

“上马,我来教你!洛洛当初也嚷着……”他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

“洛洛当初也嚷着要教我。”我缓缓替他说完。然后静站着不动,仰头看他。

十三头上有一层薄汗,手拿着马鞭僵在那里,我心中有一丝不忍,最近他的苦闷又怎是我可以体会的?可我装作不知道,他们的问题也存在,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十三,你和洛洛那一架吵的,实在没有水准,不过若我是她,大概早就和你急了。”

“老十三,这次不能算,我们再赛一局如何?”八福晋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十三笑道:“八嫂好兴致,自当奉陪。”看也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叹了口气,看那两个人策马扬鞭,又消失成两团模糊的影子。桑桑在塞外几个月,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有号称曾经想娶桑桑的八阿哥,和今非昔比性情大变的太子随驾而行,十三,你是真的不担心?

“主子,今年秋天倒是奇了,雨一场接着一场的下。”小凡给我添了茶,在一旁说道。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转头看她,“你想说什么,说吧。”这孩子找话搭讪一样,就总是有事。

“今儿……在李主子那,”小凡有一丝犹豫,“她话里有话的问我您是不是和爷吵架了。”

我愣了一下,四阿哥这几日确实没来我这,大概是那晚扫了他的兴心里有气,可这话怎么传的这么快?

“我问了李主子屋里的翠儿,她说,七夕那天爷很晚了走进李主子房里,李主子第二天……”小凡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我扑嗤一下,差点把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

顺了顺气,我看了看小凡,“这些事你打听来做什么?李主子那里,你很熟是不是?”

“主子对这些事从来不上心,小凡知道的,就说给主子听,您心里有数也总是好的。”小凡睁大了眼睛一本正经的说。

我没答话,细细打量了小凡,她进府一年有余,身上的乡土气息尽脱,现在出落的越发水灵,换上旗装,说她是哪家的小格格大概也不会有人怀疑。又是聪明伶俐,极懂得猜测别人的心思,对这府里的人,她都是客客气气,乖巧的很,说话极有分寸,有着她这个年龄孩子不该有的成熟。

只除了对我和三阿哥。对我,她会像孩子一样撒娇,放肆的讲些这房里谁也不敢讲的话,对三阿哥,却好像在对自己的弟弟。总是疾言厉色,不给他好脸色看,可我看得出,她心里是越来越关心这位小主子了。

“您不高兴?”小凡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问。我心里一动,这敏感的孩子,是不是知道我和三阿哥真心待她好,所以才敢如此?

“没有,”我的心突然变得很软,小凡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我知道她并没有真的把我当成主子,只是对我有种无条件的维护,这维护让我感动,“只是你不要在李主子那里耍心眼,三阿哥喜欢你,李主子却不一定领你的情。”

“小凡知道。”她郑重的点点头。

“嗯,明儿我要进宫给德妃娘娘请安,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冲她笑笑,转移了话题。

“上次德妃娘娘说您自己晒得花茶好吃,我留心多准备了些,是不是一起带去?”小凡问道。

我笑着点点头。

早上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宫门口天却已经开始有些发阴,走到长春宫前,雨点已经密密的落了下来。

“您先在这里避雨,我去找人借把伞来。”和小凡胡乱跑进一个廊子,她和领路的太监又一起冲入雨帘。刚要喊住她,让那个小太监取就是了,小凡却已经跑的没影。

理了理被雨打湿的头发,我四处望望,这里怎么这么眼熟?遥遥可以看见偏殿,这里……我心中一动,缓缓沿着廊子走下去。

同样的密密雨丝如珠帘,同样的泥土芳香,同样的望不到头的长廊,我深深呼了口气,转过拐角,花盆底一下下打在地上,让我的心有些透不过气来。

同样的位置,却不会坐着同样的人了。我自嘲一笑,刚要转身,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真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直直站着,只觉记忆深处被我刻意尘封的东西一瞬间不受控制的爆裂开来。他起身,他望过来,他用左手揉了揉眼睛,他右手牢牢握着的,是那条帕子和……那条链子。

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一切又显得那么不真实。

“十四爷来避雨?”我听见自己问。

“嗯,这场雨来的真是急。”我听见他答。

多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他,只是他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模样。那个穿着宝蓝色长袍的骄傲少年,现在身着全套朝服站在我面前,脸上没有了当日的任性,却多了分沉稳。

脑海里仿佛还回荡着他霸道的声音:“你这就是我的人了。”耳边响起的却是一句再得体不过的:“嫂子这是要去给额娘请安?”

我抬头看他,他平静如水的眸子里映出我波澜不兴的面容。我们都不再任性和不管不顾。

“是,那我先走一步了。”我福了福身子,却恰巧看见他紧握的拳头。他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忽地一笑,摊开手掌,“是我派人找了它回来。”我一愣,他已将那链子和帕子收入怀中,定定望着我:“你清减了许多。”

“伏天里日日不思饮食,自然如此,过不多久就会胖回去。”我垂了眼帘,望着他簇新的靴子,“你却愈发俊朗了呢。”

雨还在下。这雨中曾经充满了不相干的两份快乐,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梦中的姑娘,我在独自品尝着和好友重逢的喜悦,可此时,湿漉漉的空气里只有我们共同的惆怅。

人生若只如初见。

“衡福晋,爷叫奴才过来说一声,今儿过来和您一起用晚饭。”我本能的嗯了一声,叫人打发那小太监赏钱。

慢慢踱进院子里,今天的阳光真是好。于是叫人在树荫下搭了把躺椅,泡了壶清茶,拿了卷宋词懒懒的翻着。

昨天从宫里回来,就一直有些恍惚,总觉得心里有些模糊的感觉,却不愿细想。晚上半梦半醒的没有睡实,现在浑身都有些乏。看了几行字,我如愿以偿的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的,脑海里闪现出许多我以为自己以为忘记的画面,又是半梦半醒,我好像清楚自己是谁,又仿佛跟着别人在梦游……

“成浩。”我叫着好像被遗忘了很久的名字,师兄干净的面容闪现在眼前,大力揽我入怀。转眼间,我们手拉手走在北京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我叽叽喳喳的和他说话,他好脾气的笑,路过一个个小摊,他一遍遍问我要不要吃,我一次次的答是。路过婚纱摄影店,我望着里面的白色的婚纱傻傻的笑,师兄搂着我小声说:“老婆,等咱有了钱……”,我马上接道:“等咱有了钱,就给参加咱婚礼的女宾一人买一件婚纱穿上,然后我穿一仔裤坐在当间儿,要多牛有多牛。”“再给一人搭配一钻戒?”师兄敲了敲玻璃问我。“你想娶我还是娶她们?”我站在马路中间和他胡搅蛮缠……

“到时候找了个好嫂子可别忘了回来请客!”我在咖啡店里和师兄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带着适当的微笑。“你也是啊,成不了百万翁咱还成不了百万富翁的太太?”他和我调侃。这样的对话让我们都感到安心,好像自己说着说着就真的毫不在乎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跟着那拉福晋后面进宫请安,远远望见他过来,装作不经意的瞟过去,他的笑容就收也收不住,可还是硬摆正了表情过来见礼。听见那拉福晋说:“十四弟今日在额娘那里得了什么赏吗?喜气洋洋的。”就在那拉福晋身后做了个鬼脸,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今日的赏够我乐整个正月了。”……

盘山脚下,他背着我一步步向上走,我把脸轻轻贴过去,他回头轻轻的吻我,我躲了过去,在他耳后吹气……

德妃屋里,他没有表情的说了一声:“嫂子,您也来了。”他身后的十四福晋却甜甜冲我一笑……

不成段的画面,不连贯的声音,不真实的人。我好像对他们无比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心中曾经的甜蜜,曾经的痛苦,都被一阵发堵的感觉代替。“叶子,衡儿……”我的名字被声声唤起,那声音忽远忽近。

恍惚间有人在轻轻吻着我的额头和脸颊。我仔细看那个人,却看不清他的面容。那吻居然如此的真实,我有点贪恋那温暖,伸手紧紧搂了他的脖颈,他轻柔的把我抱住,拍了拍我的背,我的脸上突然有一阵不受控制的热流滑过。

“衡儿。”这次的声音如此真实,让我浑身一颤睁开眼睛,发现四阿哥斜坐在躺椅旁,伸手把我环在怀里。

“刚才是你?”我下意识挣开他的手臂站起来,抬手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脸上真的全部都是泪痕。

“不是我,你当是谁?”四阿哥瞬间变了脸色,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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