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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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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不是打算睡在这里吧?”她强行压下异样的心绪,冷了语气问。

“嗯,今天晚上就让我在这儿睡吧,一晚上就好。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没有自称朕,声音里透着疲惫。

不知道为什么,郁子宁听了心中倏忽疼了一下,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今夜,与你同床共枕!(2)

小榛子感觉里面没有了声音,悄悄地关好门,静静地守在门外!

但愿过了今夜,皇上和郁彤史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不再痛苦纠结了!

一场虚惊,郁子宁睡意再次消散,蜷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呼吸渐沉,似乎是睡着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可是能感觉出他的心情很不好。难道他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不顺心的时候不是更应该去找他喜欢的人吗?可是他为什么要跑到她这儿来?莫非是跟那位窦姑娘吵架了吗?

想到这个,她心中不由恼怒了起来。这个人还真是荒唐,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这样跟他躺在一起的自己,也够荒唐的!

她身子一动,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的手臂却更有力地抱住了她,“别动!”

原来他还没有睡着!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可笑吗?”她冷冷地盯着他在黑暗中模糊的脸庞。

“两年多以前,我和风皇兄、云弟陪皇祖父去围场打猎……”

郁子宁听了他答非所问的话,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似乎想要倾诉什么,便不再言语,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风皇兄和云弟都很厉害,打了很多猎物,我就差得远了,连一只兔子都没有打到。皇祖父狠狠地训斥了我,我一生气,就带着小榛子出走了。

我们两个都不认路,在山里胡乱撞了大半天,才来到一个镇子上。当时我们饿坏了,就找了一个面馆一人吃了好几碗面。吃完才发现,我们俩谁也没带银子。

面馆的人很凶,说如果我们付不出面钱,就要在那儿干一个月的活儿。

当时我身上带着一块玉佩,想要拿出来抵账,却被一位姑娘拦住了。她帮我们付了面钱,还收留了我们到她家住下。我对那姑娘一见钟情,那姑娘也很喜欢我,我们就交换了信物……”

听到这里,郁子宁明白了,原来他讲的是跟那位窦姑娘的爱情故事。她不由苦笑起来,这个人还真是奇怪,突然跑来跟她说这个干什么?难道他知道了她的心思,故意来刺激她的吗?

(今天更完 3。13)

今夜,与你同床共枕!(3)

“我原本打算抛弃一切,留在那儿与她共度余生。可是我终究还是皇室子弟……”他不知道郁子宁心中的想法,继续说道,声音轻柔如梦呓。

“皇祖父派人把我强行带回了皇宫,还禁了我的足。等惩罚结束,我派人去寻她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那儿了……

这两年多来,我一直在找到。做了皇上之后,更是拜托云弟四处打听她的下落,我甚至偷溜出宫亲自去寻她……”

而后是长长的沉默。

就在郁子宁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天我终于见到她了,可是我却发现我没办法靠近她,我甚至觉得,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她……”

原来他是为了这种事情纠结。

当相思变成习惯,一个人的好就会无限放大开来,可是当再次面对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个人不似记忆中那般美好了!

“我该怎么办?”他呓语般地问着,像是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不必急着靠近,相处一段时间,你就会了解她了,也就会找到原来的感觉了!”她轻声地建议道。

他没有应声,呼吸渐渐平缓,这次竟然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到了没有?

郁子宁不觉苦笑起来,这个男人跑来倾诉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产生的苦恼,她却这样认真地给他建议,这样的自己真的有些可笑!

她的心有些疼,可是却不想离开他的怀抱,贪恋着他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感觉。

好吧,只此一晚,放任他一次,也放任自己一次!

她闭上眼睛,在他氤氲着酒气的气息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蒙蒙地亮了起来,小榛子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推门进来,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皇上,该起身了……”

“嘘……”百里川睁开眼睛,示意他不要吵醒郁子宁。

小心地抽回胳膊,翻身下床,细细地给她掩好被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依然睡得很熟,神色恬静如孩童。他忍不住凑近,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走吧!”他低声招呼了小榛子,一起出门而去。没有发现,在他转身的瞬间,床上的人悄悄睁了眼……

今夜,与你同床共枕!(4)

等二人关门离去,郁子宁翻身坐了起来,心头怅然。

醒来只当昨夜是个梦,让它过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留下那样一吻,让人心神不宁?

起身穿好衣服,端着盆子出来打水。

杏香正跟几个人在院子里嘀咕着什么,见她出来急忙奔过来,瞄着她的神色,“郁彤史,昨天晚上皇上是不是在你房里留宿了?”

被这个大嘴巴侍女看见了吗?郁子宁暗暗叹了一口气,表情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我起床来给典籍大人打水,正好看到皇上和榛公公离开,看那样子像是从你房里出来的!”

“你看错了吧!”郁子宁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自顾自地来到井边,摇着辘轳。

杏香一脸迷惑,“不会吧?难道不是从她房里出来的?”

“肯定不是,如果是她早就显摆了,还能说不是?”

“那会是从谁房里出来的?”

“一定是你看错了,整个宫里都知道,皇上昨天是在锦萍宫过夜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分明就是皇上嘛,我怎么会连皇上都不认识?而且我看皇上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说是这儿过夜了,说不定是有什么事情过来走了一趟呢……”

杏香觉得她们说得有些道理,却兀自心存疑惑,凑过来,“郁彤史,皇上真的没在你房里过夜?”

“没有!”郁子宁淡淡地说了一句,端着盆回房来,洗漱完毕,简单吃过了早饭,便来找袁彤史接班。

袁彤史把彤册递给她,“你喜欢皇上吗?”

郁子宁微微一怔,抬眼,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笑了一笑,“为什么这么问?”

“既然喜欢皇上,为什么不做妃?”袁彤史不答反问,昨天她在锦萍宫当值,皇上到底在没在那儿过夜她最清楚。而且,她亲眼看到百里川从轻涟斋走出去。

郁子宁知道袁彤史不是个喜欢扯闲话的是,这么问是因为关心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做他的妃,就注定要跟许多女人争斗,我不喜欢复杂的感情!”

袁彤史听了目光晃了一下,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似是安慰。

邀宠之术(1)

“你说什么?敬事房没有收到落红帕?”银双大吃一惊,“莫非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吗?”

“不是的,姑奶奶!”缨儿赶忙解释,“奴婢去锦萍宫打听过了,听说皇上是怕贤妃娘娘太累,所以昨夜并没有宠幸于她。”

银双这才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顿了一顿,“对了,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吗?”

缨儿摇了摇头,“还没有,毕竟那地方离单城有一段距离,路上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要让他们尽快查清楚!”银双显得忧心忡忡,“是宣王找回来的人,总让我放心不下!”

“姑奶奶放心吧,奴婢一定会让他们把贤妃娘娘的身世调查清楚的!”

正说着,穗儿进门来禀报,“姑奶奶,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来给您问安了!”

“嗯,让她们进来吧!”银双按下忧色,吩咐道。

穗儿应了出去,不多时就引了两人进门来。柳婉枼和窦心琼拉着手,显得甚是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一双姐妹。

“贤妃,锦萍宫住得可还习惯啊?”等她们见过礼,落了座,银双和颜悦色地问道。

“谢姑奶奶关心,皇后娘娘替我安排得妥妥帖帖,我哪还有住不惯的道理?”窦心琼说着对柳婉枼感激地笑了一笑。

“心琼姐姐客气了,都是我应当做的!”柳婉枼也微笑地寒暄着。

银双见状赞许地点了点头,“看你们能和睦相处,我就放心了!”

闲话一会儿,窦心琼起身告退,柳婉枼也要走,却被银双留了下来。

“皇后,我看你这些日子精神都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银双看着她有些憔悴的神情,关切地问道。

“让姑奶奶挂虑了,婉枼没事!”柳婉枼掩饰地笑了一笑。

自打从刘如娇那儿听说容沚宫闹鬼的事情,她就整日心惊胆战的。虽然有玉符护身,又种了不少的桃树,可依然夜夜不得安眠。

明知道银双忌讳过去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实情相告呢?

银双也往那上面想,只当她是因为不得皇宠而焦虑,叹了一口气,“皇后啊,你也要努力了,多在皇上身上花点心思,也好早日为皇上生个皇子,那样我也就安心了!”

邀宠之术(2)

出了慈瀚宫,柳婉枼心中愈发烦闷了。

得皇宠,生皇子,立太子,做太后,这也是她进宫之前为自己谋划好的道路。只是得不到皇宠,后面那些都是白扯!

用心,她已经很用心了,不然她为什么要去讨好那个刚入宫的女人?还不是为了能得到皇上的眷顾?

她是个心智健全的女人,她也想和皇上卿卿我我,欢爱相愉。况且,像皇上那样阳气旺盛、有天威护体的男人经常出入容沚宫,那些邪秽也不敢出来作乱吧?

可是皇上不来,她总不能强拉了皇上来吧?

先是女山贼,这又莫名其妙地来了一个窦心琼,还有两个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贵妃,对手越来越多,让她如何费心才好?

“小姐,你没事吧?”佩儿见她神情忧虑,又带着隐忍的愤怒。

“没什么!”她压下纷乱的思绪,想了一下,“我们去寿泱宫走一趟吧!”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颜面了,还是去向那位作战经验丰富的表姐讨上几招吧!

刘如娇见到她非常高兴,热络地拉着她的手,“我的好表妹,我正想着你呢,你就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表姐给忘了呢!”

“怎么会呢,皇上新纳了一位贤妃,我忙着安置呢。”柳婉枼故意提起窦心琼的事情,做做铺垫。

刘如娇一早就听说了,她虽然被禁足,可是寿泱宫外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可都有数。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我听说自从大婚之夜过后,皇上一次都没到你那儿去过?”

柳婉枼神色黯然地垂眸,“大婚那夜他也没在我那儿!”

“什么?”刘如娇惊讶地望着她,“这么说你现在还是姑娘的身子?”

柳婉枼难为情地点了点头,“皇上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如娇有些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这么想,这辈子都别想得宠了!”

“那我要怎么做才好?”柳婉枼听她提到这茬了,赶忙虚心请教。

“你等着!”刘如娇放下茶碗,起身到里面去,不多时便拿了一个黑瓷瓶出来,递给她,“这个给你!”

邀宠之术(3)

“这是什么?”柳婉枼迟疑着不接。

“这可是好东西!”刘如娇把那瓷瓶塞进她手里,“这里面混合了檀香、麝香许多香料,有催情的作用!”

柳婉枼一听催情二字,俏脸刷地就红了,赶忙把那瓷瓶放到了桌上,“这可使不得,好歹我也是一国之后,怎能用媚药这种东西?”

刘如娇见她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放心好了,这算不得媚药!”

“不是媚药吗?”柳婉枼有些茫然,“那你说催情是怎么回事?”

“是可以让男人为你逐渐着迷的香粉!”

“真的可以吗?”柳婉枼惊异地张大了眼睛。

刘如娇笑了一笑,“光用这香粉不行,还要看你的手段。”见她茫然不解,继续说道,“这男人,尤其是皇家的男人,其实都很贱。你越是上赶子贴上去,他就越烦你,你要是冷落着他,他反而就对你有了兴趣了!”

“冷落?”柳婉枼很是吃惊,他连正眼都看不自己,还去冷落他,不是雪上加霜吗?再说,她也得能见到他,才有机会冷落他不是吗?

“皇上不去找你,你就去找他嘛!”刘如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

“不是冷落吗?为什么还要去找他?”柳婉枼愈发糊涂了。

刘如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要不怎么说你没经验呢?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听不懂呢?我不是让你真冷落他,假装冷落不就好了吗?

你可是皇后啊,你隔三差五去跟他禀报点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柳婉枼恍然大悟,“你是让我经常在皇上面前出现,又装作对他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错!”刘如娇把那瓷瓶推到她跟前,“每次去见皇上,你就涂点这个香粉,他想不对你动心都难!”

“真的管用吗?”柳婉枼看着那瓷瓶心中大动,却还是有些迟疑。

刘如娇笑了一笑,“当然不能光靠这个,要想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你还必须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机会?”柳婉枼疑惑地蹙起秀眉,“什么机会?”

邀宠之术(4)

“趁虚而入的机会!”

“趁虚而入?”

“是啊!”刘如娇看了她一眼,“你说一个男人什么时候最脆弱?”

柳婉枼摇头,“不知道!”

刘如娇笑了,“傻丫头,当然是对自己在乎的人感觉失望的时候!一旦被自己信任的或者是喜欢的人伤害,他就会变得很脆弱。如果这个时候你出现在他身边,给他安慰,让他依靠,甚至对他无怨无悔的付出,你说他会不会喜欢你呢?”

“原来是这样!”柳婉枼恍然大悟,继而又蹙了眉,“可是这个机会要怎么找呢?”

“光靠碰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所以才我说让你创造一个机会啊!”刘如娇笑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柳婉枼眼波动了动,若有所思!

“圆月,弯月,走,我们去锦萍宫!我倒要看看,这个一来就把皇上迷得七荤八素的狐狸精生得什么模样?”江玉珠面色不善地吩咐道。

听说皇上新纳了一个妃子,而且当天晚上就去锦萍宫过夜了,她气得一晚上都没睡好。今天早上起得晚了,错过了问安的时间,没能见到窦心琼,让她对那个女人愈发好奇了!

“小姐,见了贤妃娘娘,您说话可不要太冲了!”圆月有些担忧地劝说,生怕主子锋芒太露,把人都得罪光了。

“还用你说?”江玉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当我就那么没分寸啊?”

您一冲动起来,什么都不顾了,可不就是没分寸吗?圆月心里嘀咕着,却不敢多说,赶忙陪着她往锦萍宫而来。

俗话说冤家路窄,果然没错。刚走到锦萍宫门口,正碰上郁子宁从里面出来。

江玉珠一见她顿时忘了她那天的警告,幸灾乐祸地冷笑道:“怎么,你是想来看看夺了你恩宠的贤妃是什么模样吗?”

郁子宁不愿意跟她计较,权当没看见她,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去。

江玉珠见状更是气势大涨,“见了本宫竟然不见礼,好个没规矩的奴婢。圆月,弯月,给我拦住她!”

圆月和弯月迟疑了一下,还是双双上前,拦住了郁子宁的去路……

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啊?

郁子宁承认她对这位窦姑娘的确有点好奇,不过她并非是故意来看人家的,只不过是履行彤史的职责,前来例行问询的罢了!

事实上她很不愿意来后宫,更不愿意碰上江玉珠。只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江玉珠冷笑地盯着她,“怎么,你觉得被皇上临幸过就了不起了?就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你还真以为是你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

就算被皇上临幸过又怎样?你还不是小彤史一个?我看皇上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临幸了你这种野女人,要不他为什么连个封号都不给你?

现在怎么样?新来了一个贤妃,你就被皇上忘到脑后去了吧?哈哈,真是可怜啊!”

她只顾讽刺郁子宁,忘形地大笑了起来,好像皇上是因为她自己才冷落了郁子宁一样。

郁子宁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悲可怜!

“娘娘教训完了吗?奴婢可以走了吗?”她平静地问道。

“走?本宫没让你走,你想往哪儿走?难道要去找皇上哭诉吗?”江玉珠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你到底有什么资本争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你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吗?”

郁子宁见她不依不饶的,微微蹙了眉,“娘娘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慢着!”江玉珠伸手拉住她,“本宫话还没说完呢……”

“玉珠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柳婉枼带着坠儿和佩儿走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出声问道。

江玉珠抬眼看到她,冷笑道:“皇后娘娘,你来得正好。这个奴婢好不懂规矩,见了我也不见礼,你快帮我教训教训她!”

柳婉枼看了郁子宁一眼,笑道:“郁彤史不是那样不懂规矩的人,许是没看见妹妹,所以让妹妹误会了吧?妹妹就大人大量,宽恕她这一回吧!”

江玉珠没想到她会帮着郁子宁说话,愣了一下,随即愤愤然,“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啊?圆月,弯月,我们走!”

狠狠地瞪了郁子宁一眼,带着两个侍婢拂袖而去……

好香啊!

“小姐,您不是要去看贤妃娘娘吗,不去了吗?”弯月追上来问道。

“不看了,反正狐狸精都一个德行!”江玉珠啐了一口,气呼呼地回镜波宫去了。

柳婉枼听到她的话,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悦,转头看了看郁子宁,微笑地道:“玉珠妹妹快人快语,直脾气,郁彤史不要见怪才好!”

“皇后娘娘言重了,江贵妃娘娘教训奴婢是应该的!”郁子宁对她福了一福,“多谢皇后娘娘讲情,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好,你去忙吧!”柳婉枼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窦心琼从门里迈了出来,看着郁子宁远去的背影,目光闪闪地问道,“刚才我听那位江贵妃娘娘说,皇上临幸过郁彤史,这是真的吗?”

柳婉枼眼波一动,“的确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在宫里这是常有的事!”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窦心琼分外在意了起来。昨天晚上皇上种种反常,莫非与那位郁彤史有关吗?

“姐姐,你怎么了?”柳婉枼见她凝神不语,出声问道。

“没什么?”窦心琼笑了一笑,“皇后娘娘都到这儿了,不如进去坐坐吧。心琼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情不懂,还请皇后娘娘指点才是!”

“指点谈不上,不过姐姐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问我,我定知无不言!”柳婉枼也不推辞,跟她一起进了门,刚走了没两步,突然“咦”了一声,弯腰捡起一个黑色的瓷瓶来。

窦心琼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姐姐掉的吗?”柳婉枼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瓷瓶质地极好,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我还以为是姐姐你的!”

窦心琼摇头,“不是我的,我从没见过这个东西!”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哎呀,会不会是郁彤史掉的?她刚刚从我这儿出去!”

“是吗?”柳婉枼漫不经心地打开瓶塞,一股馥郁悠长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好香啊!”窦心琼有些陶醉地吸了吸鼻子,却见柳婉枼脸色大变,将那瓶子扔了出去,不觉诧异,“皇后娘娘,怎么了?”

不正经的东西!

柳婉枼嫌恶地挥了挥手,将那香味驱散,“是谁这么不知道检点,竟然带那种不正经的东西?”语带愤怒。

“皇后娘娘,那是什么东西啊?”窦心琼愈发疑惑了。

“姐姐不知道那东西也罢!”柳婉枼摇头叹了一口气,“这宫里的人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她越是不说,窦心琼就越是好奇,再三缠问,柳婉枼才压低声音告诉她,“那是一种媚香,男人闻了会心旌摇荡的……”

“啊?”窦心琼惊讶不已,“难道那个郁彤史用那个来勾引皇……”

“姐姐!”柳婉枼急急地打断她的话,正色地看着她,“我们都没看到是谁掉的,不能妄下论断,若是传了出去,要坏人名声的。”

窦心琼也意识到自己吃惊之下险些说错了话,赶忙住了嘴,“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走吧,我们进去吧!”柳婉枼复又微笑起来。

“好!”窦心琼应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眼角飞快地扫了那黑瓷瓶一眼。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柳婉枼起身告辞,出门的时候,看到那黑瓷瓶依然躺在那儿,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小姐,那个瓶子不是表小姐送给您的吗?您为什么给扔了啊?”走出锦萍宫一段距离,坠儿才把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佩儿也不解其意,但是她知道主子一定是别有深意的,所以并没有像坠儿那样急巴巴地问。

柳婉枼轻笑一声,“姑奶奶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这种媚香怎么能瞒得过她的鼻子?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能用那样的东西?况且……皇上也不是单单用媚香就可以搞定的人物!”

媚药对他都没用,更何况是媚香了?

“那您扔在锦萍宫,又是为了什么?”

柳婉枼眼波一转,“我不用,不代表别人不会用!”

“啊,您是要让那贤妃娘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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