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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宜室宜家-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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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荣安堂面临一次飞跃的大好机会,若能趁势而起,抓住机会收回那些失落的产业,一则为父从此无愧于祖宗英灵,二则为父也能为荣安堂打下厚实基础,给你、给你弟弟更好的未来。”

华灼思索了片刻,才犹豫迟疑着问道:“爹爹说的是……河堤?”

华顼微微点头,双手不知何时,紧紧捏成了拳,道:“先前你娘派人快马送信回来,说你自钦天鉴得了消息,今年汛期会提前,我还有些不信,但眼看着这雨久下不停,新江水位上涨近一尺深,若是这样的天气再持续半月之久,发大水便是必然的事。新江流域,所经之地,有六郡之多,如今只有我南平郡一地重修河堤……

说到这里,即使沉稳如他,亦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政绩吗?不,这是功绩,天大的功绩,哪怕是荣昌堂也休想再压得下去,嘉奖、高升、名、利……想也不用想,这就是荣安堂腾飞的一次机会,若能借这股势头,趁势接收荣安堂丢失的那些产业,其困难程度也会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小很多。

华灼想象着那时的景象,眼中不由自主地闪着光,不错,这正是荣安堂的机会呀,千载难逢,只要水患一起,别的郡都受灾,独独只有南平郡平安无事,谁能抹杀爹爹的功绩,到那时,爹爹的仕途之路如日中天,必是圣眷最重之时,谁会傻到在这风头上去正面得罪爹爹,而这,也正是收回那些产业的大好时机呀,财帛再是动人心,那也得有命去享受,有几个人敢在这种时候耍手段玩花招,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么。

“只可惜……河堤还不够长,终是百姓受苦……”

华顼长叹一声,他终是君子,思绪很快就转到了百姓民生之上。

华灼弯起了眉眼,道:“所以爹爹还须努力。”她掰着手指头,“如今爹爹才是一府之主官,便已能救一郡之百姓,待他朝,爹爹能如曾祖父一般,主一州之政务,岂不是天下百姓皆要给爹爹立长生牌位了。”

“贫嘴……”

华顼被女儿一记马屁拍得嘴角上翘,忽觉得有失威严,连忙又板起了脸,斥了一句。

华灼哪里怕他,嘻嘻笑着,道:“女儿说的都是真心话嘛……”

华顼轻轻哼了一声,指着书架道:“西面第三层架上头一本书,拿回去抄写三遍,明日交来。”

华灼好奇地走过去,拿起那本书一看,《女诫》,顿时就垮下了脸。好吧,她知道错了,不该跟父亲开玩笑,早就知道,父亲这样死板的性子,怎么禁得起这么狠的一记马屁,看吧,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君子不阿谀奉承,同理,女子亦当如是,她记住这回的教训了。

第304章 事关民生

有意无意,父女俩都没提枯月大师要把第二枚印鉴送归宗府的事情,华灼不提,是怕说得多了,让爹爹想起,珏姑姑正是因为这第二枚印鉴才被召入宫中而最终送命的事,而华顼不提,却是遵循了子不言父过、臣不语君失的古训,他怨恨当年圣上为什么不直接向荣安堂索要第二枚印鉴,反而从一个无辜女子身上下手,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但他毕竟是臣子,君为臣纲,为君者有过失,他也只能帮着弥补,却不能去怨恨咒骂,更不要说记恨在心。

与其失态,不如不提,提了,便会有冲冠之怒。

雨停了几日,渐渐似乎有放晴之势,华顼的心情,却是阴沉一如前些日子大雨滂沱时。若是天气真的能从此好转,那么今年新江的汛期也许就能平安渡过,百姓不会遭受苦难,是身为一府主官的他最希望看到的,天下太平,人人都能平安喜乐,身有衣,口有食,不受饥寒之苦,他为官的心愿,不正是这样的吗?

只是……水患不出,如何显出他的功绩,这种可以一飞冲天的机会,还会不会有第二次?每当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时,华顼就羞愧得无以复加。人非圣贤,终有私心,私心太甚,必则害已害民。

纠结羞愧之下,这位淮南府的府尹大人,很快就病了,就在他倒下来的那一日,老天爷也乍然变脸,刚刚散去不久的乌云,又一次聚集在天空中,去卷风嚎,却并不落雨,只时不时有几条电蛇从云间穿梭而过。

“不好,这是在蓄势……”

病倒的华顼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冲出了屋子,望着半空中厚重 的云层,脸色也阴沉得如天空一般。他隐隐预感到钦天鉴这次恐怕真的说中了,今年汛期要提前,这雨要么不落,一旦落下,必是倾盆大雨,比前些日子的那场大雨,只会更大。虽说春雨贵如油,但有前些日子的一场雨,就已足够了,水多成患,刚栽种不久的秧苗,如何能禁得起一场又一场的暴雨。

“老爷,快回屋躺着……”

方氏追了出去,手里拿着件外袍,披在华顼的身上,想要推他进屋,却被华顼推开。

“华仁……华仁……备车……”

“老爷,你还病着,这是要去哪儿?”方氏连忙又拉住他。

“去衙门……这雨一旦成势,只怕今年的收成要大受影响,我须与……”

华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方氏打断。

“老爷,这些事自有赵大人、李大人他们去操心,你如今正病着,大夫也说了,你是劳累成疾,又多思多忧,以至于伤了根本,要好好调养一阵子,不能瑞劳神劳身了。”

“去去去,妇人之言,此乃关系到百姓民生之事,岂能以病推托,置之不理。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吩咐华仁备车去……”

华顼铁了心要去衙门,方氏也拦他不住,只得派了丫环去喊二管家华仁,着他备车,自己则替华顼换上官服,口中仍劝道:“老爷一心为公,我也不能拦你,只是有一点老爷千万要听我的,把丫环红袖带上,有她有一旁照顾,盯着老爷按时进食吃药,我才放心让老爷出去。

“好好,都依夫人的。”

华顼连声应着,此时心中只剩下民生大计,哪里还顾得上身外之事,更不提先前纠结在心中的那个矛盾念头了。

等到他前脚一走,华灼后脚便闻讯而来,看到方氏坐在窗下抹泪,她不由得道:“娘,你既然担忧爹爹的身子,又何苦放他出去。”

方氏擦去眼泪,叹了一口气道:“你爹爹的脾气,我若不让他去,只怕他更要担忧,大夫也说了,你爹爹这身体,原是修筑河堤的时候累坏的,只是他正当盛年,气血旺盛,这才不显出病来,肖几日也不知为什么,整日沉着脸,有时还整夜不睡,对着月色长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夫说他是心中郁结,忧思过甚,以至于引动了积累在身体中的隐患,这才病倒了,若要病好,一则以好食好药调养,地则便是要让他宽心,万万不可瑞忧思过甚,否则留下病根,这病便再也难好了。”

好不是不想拦,而是根本就不敢拦,就怕不让华顼去,反而使他更加担忧,落下了病根。

方氏不知道华顼为什么会忧思过重,但华灼却能猜出几分来,只是她也无法去开解父亲,总不能说这雨老天爷要下的,不管父亲愿意不愿意,水患是一定会有的,与其现在钻牛角尖,不如留下精神应付水患过后的事情。

“爹爹的身体,只怕也经不起劳累呢。”现在,反而是她们娘儿俩替华顼担忧了。

方氏勉强笑了一下道:“红玉丫头心细体贴,我已着她跟紧了你爹爹,又把库中的一枝五百年老山参交她带在身边,煮人参茶替你爹爹补元气,想来应无大碍,毕竟只是去府衙议事,并不是修筑河堤时那样,整日风吹日晒,劳力劳神。”

华灼想了想,又道:“娘,道安叔父与华闾堂兄都是极有才干的人,自修筑河堤之后,他们便返回家中,闭门不出,专心攻读,眼下爹爹身子不好,不如再请他们出来帮着爹爹。”

“这……不大好吧?”

方氏有些犹豫,华道安父子虽然投靠了荣安堂,但是毕竟不是卖身,他们都慢有大志向的人,先前修筑河堤时,愿意过来帮忙,主要还是他们初来乍到,与荣安堂之间互相不了解,所以需要有这么一个接触的机会,如今荣安堂已经正式接纳了他们,而华顼也明确表示,支持他们参加下一场秋闱,眼下人家父子都在闭站苦读,这时候再把他们请出来,恐怕不大合适。

“怎么不好?道安叔父与华闾堂兄是注定要走仕途的,为官者,岂是光读书就能当得好的,如今正是让他们有机会接触一下官场的时候,别的读书人求都求不来的好机会,他们岂能往外推。再者,他们父子只顾读书,不事生产,家中事全靠宜人姐姐一人独撑,前些时候我问过宜人姐姐,平日也只她替人做些绣活儿,才有一点进项,眼下吃用的银子,还是咱们家给的那得笔安家费,入不敷出,能支撑多久。

让他们暂时给爹爹当个幕僚师父的,也是一个进项不是。”

华灼振振有辞,其实说来说去,她还是舍不得让父亲太劳累,华华道安父子都不是那种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当年投靠十五姑太太的时候,也跟在泰姑老爷手下做过事,对官场上的一些门道,那是门清的,要心机有心机,要能力有能力,这么好使的人手,摆在那里不用岂不是可惜了,有他们帮忙做事,父亲能省不少心力呢。

当然,能顺便帮华宜人一把,她也是非常乐意的,华宜人骨子里有傲气,不肯接受荣安堂的接济,连华灼付给她的幕僚银子都不肯收了,认为眼下不是京城中,华灼也不用她帮衬,宁可自己多做点绣活儿补贴家用,只是她一个女孩子,又是初来淮南府落脚,人生地不熟的,能赚几个钱。

“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那我派人去请他们来,试着说说看吧。”方氏犹豫一下,终是同意了,别的不说,她心心疼华宜人呢,从小没了母亲,自己一个女孩子竟然还要照顾父兄,多难啊,最难得的是,这女孩子性子也有些倔,倔得讨人怜爱。

说是派人去请华道安父子,其实方氏还是先让人去华顼那里讨了丈夫的同意,这才真的把华道安父子请来。

华道安父子倒是还好说话,方氏委婉地表示出想让他们出手帮帮华顼时,他们很爽快地应承了。

“四兄拖着病体,尚且一心为民,我父子自幼便禀承圣训,又岂能没有济世为民的心愿,四兄但有所差遣,自当全力以赴,不敢推辞。

于是方氏大喜、二话不说,赶紧命人备马备车,把华道安父子送到了府衙。

隔日华宜人便来了,先是见过了方氏,说了一会儿话后便来寻华灼,笑道:“妹妹的一片心意,我收到了,特地过来谢谢妹妹。”

父兄能赚钱,对华宜人来说,真的是压力大减。

华灼请她坐下,也笑道:“我也是担忧父亲的身体,正好想着你的困难,于是出个主意,于你于我皆有好处,又何用你来谢。”

“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好处更多些,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家的绘芳园里,还养着好些个清客,岂能寻不出帮忙的人手。”华宜人把感激隐于眼底深处,面上的表情一如即往的淡泊。

“他们呀……”华灼在心中轻轻一哼,“若是空谈风月,他们倒是一等一的行家,论起干实事,哪比得道安叔父与华闾堂兄。”

那些清客若是靠得住,上一世荣安堂也不会直到倒下都无一援助,他们也就是擅长风花雪月,外加嘴皮子利索,论起天下事头头是道,偶尔也有些小聪明,可真要他们去干实事,没一个顶用。

第305章 归九里溪

新江的水位一涨再涨,终是成患。

这一日,华灼去了也石庵,烧了整整一日的香。

“今日不是初一,也非十五,外头又落着雨,你怎地思量起烧香来了?”清玄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有些奇怪地问着。不是没见过人烧香,但真是没见过像华灼这样烧着的,一柱又一柱,烟气不绝,已将整个观音殿都笼罩住。

华灼嗅着檀香独有的味道,心中却是不能安宁,听到清玄发问,沉默良久,才道:“心有所感,所以祈求菩萨护佑。”

上一世,正是今日,新江水冲破河堤,瞬间淹没了大半个淮南府,无数人的命运,便在这一日被改变,或滇沛、或流离,或如她一般,家破人亡。

这一世,河堤被重修,惨祸或是不会再发生,但她的心中始终不能安宁,唯有在菩萨跟前多烧几柱香,默默祈求,才觉得心静些。

清玄听了她的回答,也是静默了片刻,低声念了一声佛号,才道:“我这几日也是心中不安,这天儿异常,雨总不停,上回我还听主持说,亏得府尹大人早有先见,重修了河堤,否则,恐成大患。”

“你也这么觉得?”华灼不由得反问了一句,然后苦笑一声道,“你是清心净性的人,有所感应也是正常。”

清玄摇了摇头,道:“此次淮南府若能平安,令尊大人功德无量。华小 姐,诚心祈求,菩萨自然护佑,不在于烧香多少,眼见天快黑了,路上不好走,还是回吧。”

华灼看了看天色,果然已经暗下来了,雨天原就不见天光,这一暗,更显得阴沉,再不走,待到天色全黑,果然便不好走了。

“清玄师父,那我便告辞了。”

敬奉上手中最后一柱香,华灼带着丫环走出了观音殿。清玄一路相送,送她至也石庵门口,才合什弯腰,道:“华小 姐,你心存善念,是有福缘的人,今日一别,怕是再难有相见之期,清玄别无所赠,唯佛珠一串,自落发以来,未曾离身,今日便送于华小 姐。”

说着,她自胸前摘下那串檀木佛珠,递到华灼跟前。

华灼一怔,忽地便有一股离别之情自心中升起,想说什么,终是未能出口,只能接过佛珠,然后蹬车而去。

路经桑树坡时,她忍不住让阿福停车,也没让丫环跟随,独自一人撑着伞,走到了坡顶上。雨水泥泞了地面,难行之极,但彼顶上却是一片平坦,登高而望远,新江水汹涌地向东流去,风在刮,她依稀仿佛能听见河水撞击堤岸的声音。

河堤牢牢地守在那里,无论河水怎么撞击,它巍峨不动,坚定一如父亲的背影。

于是,她的心,渐渐地安定了。

这一夜,淮南府平安无事,新江水依旧汹涌地流过去,河堤也默默地挺立养。

然后……,清玄一言成筒。

先是有不少难民涌进了南平郡,一些到了淮南府,一些到了别的府城,通过难民的嘴,很快整个南平郡的人都知道了,新江流域,六郡之地,除去上游两郡不算,中游至下游,有三郡受了水灾,灾情或轻或重,南平郡地处新江下游,是唯一没有受水灾的地方。

淮南府百姓们见到了灾民的惨状,个个心有余悸,对自家这片土地的主官,发自内心的爱戴起来,以前觉得府尹大人坚持要修河堤,乃至于自己掏腰包补贴银子都肯,多半还是为了求名,新江已是多年未有水患,哪里就今年一定会发大水呢?

直到别的地方被淹了,才知道府尹大人是真正的有先见之明啊。

百姓们是天底下最淳朴的人,晏然自三月以来,就雨水不停,一直过了四月,进入五月也不见减少,这雨水毁了不少庄标,今年注定要欠牧,可是当他们爱戴的府尹大人贴出告示,让他们捐粮捐钱以救助难民时,他们踊跃着,没出三天时间,淮南府的粮曹官就大惊失色地禀告府尹大人。

“百姓们捐的粮食,把粮库都堆满了,如今还不断有粮食运来,无处堆放,大人,这耳怎么办?眼下天气潮湿,粮食不能暴露在外面,很快就会发霉……”。

于是华顾又开始头疼子,只得又贴出一张告示,表示粮食太多了,让百姓不要再捐粮。

消息传入京中,朝庭发银赈灾自是不提,圣上也对南平郡是大加赞赏,尤其是主持修筑河堤的华顾,更是亲口赞了一句“功在社稷。”要知道南平郡子少也算半个天下粮仓,虽说今年粮产受大雨影响,会减产不少,但只要不被淹,对朝庭一年的赋税就不会有大太的影响,而且有南平郡撑着,别的郡受灾的难民,也有地可去,不至于是形成难民潮,朝庭里最怕是民乱了,南平郡平安无事,这次水患的灾难程度至少减轻了三分之二。

也许是圣上觉得,只凭口头上一句称赞,还不能表达出他对华顾的赞赏,很快,一道圣旨下到淮南府,着准南府尹华顾入京觐见,顺带吏部也下了公文,要他回京述职,如果不是为了修河堤,早在去年九月间,华顾就该进京述职了。

圣旨下达,华顾也不敢耽桐,把手头上事交代交代,六月中,便踏上了进京的路途,走时,万民夹道相送,光是万民伞,他就连牧了三顶。

此时,大水早已经退了,难民们也陆陆续续往返回家乡,准备重建家园,华顾一路走着,时不时就有走在返家路上的难民对他磕头跪拜,不得已,他只能牧了官仪,换上便装,轻车简从,一路向北。

就在华顾离开不久,方氏也牧拾牧拾,带着女儿和一众家仆,浩浩荡荡往九里旗去了。华顾进京述职,不管升不升职,都不会再回到准南府,所以官郝她们一家子也不方便再住,虽说只要新任府尹不到任,她们还是可以再多住一阵子,但是荣安堂又不是没有老宅,早晚要走,何必死赖,在华顾的新任命没下来之前,她们就先回老宅去住,再说了,老宅也空置了好些年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于是华顾一路向北,方氏母女却是一路往南,因人多车重,这天气又热,越往南便越热,所以足足走了近两个月才到了江南郡。

九里旗就靠着江南郡,是正儿八经的江南水乡,鱼米之地,虽说只是个小县,但是富庶程度,却不比准南府这个一府之城差,荣安堂卖掉船行后,刺下的最大一份产业就是九里旗,整个九里旗,最赚钱的那些铺子,至少有一半都挂着荣安堂的招牌,还有九里旗县城外大片大片的良田,基本上有七成也是荣安堂名下的,这也是方氏没有跟着华顾入京,而是决定回到九里旗的缘故。没有了船行,荣安堂就失去了最大的一笔进项,所以九里旗的产业可就得好好打理起来,万万不能再丢了。

八月间,田里的稻浪已呈现出喜人的金黄色,再有大半月,便可以牧成了,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独有的香气,远处青山如黛,白云如绵,路边一细旗水拐着弯儿流向了前方,两岸衬青草长,还没有进九里旗,华忠就已经带着人迎了上来。他是大管家的长子,自华顾为官以来,就一直留在九里旗打理,如今主母归来,自然就由他来迎接。

“夫人,这是小人这些年来打理老宅的帐册名目。”

休息了一晚之后,华忠很是识趣地把他这几年掌管的权力交回到了方氏的手上。

方氏牧了这些帐册名目,却看也没看,微微笑道:“这些年我在外头服侍老爷,家里的事情,辛苦忠管事了。六顺,去请小 姐来。”

她吩咐完,又向华忠道:“我身子一向不好,这次回来,长途跋涉,委实是累了,也提不起劲看这些。其实忠管事三代都是荣安堂最得信的人,这些帐册名目我看是不看,都是一样的,若不是信得过忠管事,当年也不会将老宅托给你打理。不过呢,灼儿渐渐大了,亲事也订了,不过两年便要出嫁,偏还什么都不懂,怎么打理一个家业更是两眼一抹黑,如今不教教她是不行了,总不能等她嫁了,被婆家瞧不起。所以这些帐册名目,我便都交给她,让她跟着忠管事学一学怎么做事管家。”

华忠自是连道不敢。

华灼这会儿正是老宅里四平转悠,这还是她第一次回老宅,当然,方氏说她小时候其实是曾经在老宅住过的,不过那时候实在年纪太小,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昨天回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又忙着牧拾屋子,也没来得及细看,所以现在才算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老宅。

既然是老宅,自然是很老很老很老的宅子,据说,自荣安堂获得堂号在九里旗落脚之时起,这老宅就已经开始修建了,至今已有一百五十多年,其后虽说宅子也翻新过几安,但最近的一次,还是曾祖父在世的时候,为了给祖父娶媳妇儿,曾祖父不但把老宅翻新了,连宅地都扩大了两三倍,所以现在呈现在她眼前的这标老宅,瓦旧撩脱,墙上苔痕斑驳,老归老,但真是气势恢宏,雕粱画标,既有京城建筑的堂皇大气,也有江南园林的精致秀美,如果再翻新一下,比之荣昌堂现在的宅子,也只强不弱。(未完待续)

第306章 胸有成竹

前院开阔,后院幽深,这栋老宅,是由十几个院落共同组成,格局各不相同;中间或缀以假山花墙;或是从九里溪中引来流水;;筑成曲塘相隔;彼此之间;又有游廊想通;或无人引路;初入者极易迷了道路。

华灼一大早就开始在老宅里转悠;赚了一个上午;也不过才逛了四五个院落;竟连老宅的一般也没有看完;但入目所见;已是让他叹为观止;宅虽老;但保养得宜;并无破屋烂房;行走在青石铺就的小径上;依稀仿佛能想望见昔日的辉煌。

“小 姐;快到晌午了;咱们回芷兰阁吧;老宅太大;一日是看不完的。”

月香走到近前;对华灼这样说道。七巧本来跟在华灼身侧,月香这一近前,顿时就把她挤开了一些,俏丽的面容上挂起了一丝不悦的神色,但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月香是华忠的小女儿,还没有出嫁,自小就长在老宅,因年纪与小 姐相近,所以华忠特地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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